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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立志传-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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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奉孝若再不至,松怕就是要先离邺城而去也。”个头不越过一米六几,大概也就跟朱然属于同一类型的张松,裹着厚实的衣裘,正站在驿馆外仍留有残雪地台阶之上,笑吟吟地向着陈祗合手为礼。陈祗也不敢怠慢,抢前数步,回了一礼:“数年不见,永年兄风采不减往昔啊。”
“呵呵,奉孝莫要调侃某家了,若不是刘益州相遣,老哥我才懒得来邺城,白白在这里呆了好几个月,受了一肚子的气。”张松苦笑着报怨了一句之后,扫了周围一眼,与陈祗对了一个眼色之后,亲热地拉着陈祗的手步入了驿馆内,到了室内之后,使人奉上了茶点,挥退了下人之后,而陈祗所带来的孟广美等人得到了陈祗地暗示之后,将整间屋子团团围住。
这时,张松脸上的笑容皆尽褪去,一脸恨色:“曹公回来之后,松到是亲见谒见了数面,可惜,可悲啊,那曹孟德,着实太过骄狂了。”
“永年兄何出此言,汝可是代使君向那曹公相送大礼,曹公何以如何薄待兄长?”陈祗虽然知道历史的经过,不过眼下,仍旧努力地扮演好自己所演的角色,疑惑地问道。
张松冷笑了数声,便如历史一般,把他在曹操那儿受到的冷遇尽数向陈祗倾吐了一番。张松初到了邺城之时,曹操已然挥军北上,所以,只得留于邺城等候,张松于是便结好于邺城的名士,不过,或许是人长的不咋的,加之张松这人又有些傲气,在邺城地名士圈子里,张松几乎是处处碰壁,只有那杨修,与其相处甚得,但是,即使有杨修捧场,可是曹操地那两个儿子曹丕和曹植却并不太卖张松的帐。
怪不得张松一见陈祗之面,就大吐苦水,半晌之后,张松总算是吐尽了心中地郁堵,陈祗很是诚心诚意地抚慰了几句,然后,询问起了召集益州的情况。张松苦笑着摇了摇头:“一团糟,如今庞巴西虽然战败,但其乃久掌兵权之人,不奉使君之命回成都,反倒继续招兵买马,表面上说是要一雪前耻,实际上呢,还不是不愿意失去继续在巴西做土皇帝的权力。而如今,南方倒还安稳,呵呵,如今南方商路大畅,我益州,可是越加的富庶了,光是江阳、建宁、永昌诸郡的税赋,已然是数年前的十倍之巨,陇右之边民为避战祸来投者,户以万计……”
“不过,松离开益州之前,刘使君曾起意,将汝兄召往成都为吏,不过还好,使君意志不坚,汝叔公出言相劝,总算是拦了下来。”张松向陈祗透露的这个消息让陈祗不由得心中微惊。最怕的就是有人动他的江阳老本。
“如此,我也能稍稍放心。想必永年兄亦出了大力相助吧,呵呵,祗在此谢过永年兄。”陈祗向张松笑道,看样子,自己的姐夫哥的位置已经不太稳当了,刘璋,等着吧,等咱收拾完了中原的事,回到了益州,再好好算算帐。
“兄长,如今之大势,汝觉我益州,当入何人之手。”陈祗跟张松,皆是对刘璋心怀不满之辈,这话虽然问得相当赤裸裸,但张松也并不在意,张松淡淡一笑:“曹公已经让某家失望了,至于刘景升,垂垂老矣,内乱之像已显,荆州自危,我等便是将益州拱手相让,怕是他也不及取之,倒是那左将军,宽仁爱士,礼待下人,素有重望,若是能让左将军入主蜀地,方有我等之活路。”
“永年兄之言甚善。”陈祗抚掌而笑,不过,张松微一皱眉:“只是,左将军的实力,某家实难看好。如今,曹公北患已平,必然虎视南方,荆州乃四战之地,首当其中,左将军自保尚且不足,何以取蜀?”
“呵呵,永年兄之言差矣,永年兄可知,荆州黄、庞两族,如今已然暗附左将军?”陈祗嘿嘿一笑,压低了声音凑到了张松的耳边低言道。张松微一挑眉:“松当然知晓,可是,单凭庞、黄世家之力,还是不成。”
陈祗又凑上前一点:“若是再加上一位刘荆州的大公子,如何?”听得此言,张松两眼一亮,抬眉看向陈祗。“有五成把握。”张松咬了咬牙,给出了一个数据。
“若是左将军先连江东而抗曹,待荆州稍定,到时,若是汉中与我蜀地再起纷争……”陈祗的声音越来越低,直至悄无声息。久良,室内方回荡起了二人的笑声。三天之后,张松告别了陈祗,往南而行,大半个月后,在樊城百里之外,看到了前来相迎的刘备心腹徐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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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碰壁
“汝之字亦是奉孝?!”不怒自威,高据于榻案,胡须连鬓,身高不超过一米七,却显得相当结实健壮的中年长者,眯起了眼睛,打量着经由曹植引见给自己的江阳陈祗陈奉孝。
陈祗不赶怠慢,长揖一礼:“正是。”
“奉孝……奉孝!”中年长者哆嗦着嘴皮子,抬眼望向房梁,一副悲痛欲绝之态,见此情景,陈祗不由得心中胆寒,跟前这位可不是别人,正是那魏国的奠基人,大名鼎鼎的魏武帝,名载史册的枭雄曹操曹孟德。
陈祗歪过了头,看向那推荐自己来见曹操的曹植,却见曹植先是一脸疑惑,旋及恍然,不由得面带焦色:“父亲,孩子惶恐。”
曹操眼中带泪的扫了陈祗与曹植一眼,一脸厌恶之色,挥着手,像是赶苍蝇一般地喝道:“快走快走!奉孝啊……”话音未落,曹操已然不顾形象的号啕大哭起来。陈祗一脸黑线地跟前曹植离开了正厅。
“奉孝,切勿怪我父亲,他是听得奉孝的字,忆及方亡不久的贞侯,方会如此失态。”曹植向陈祗有些尴尬地解释道。陈祗苦笑着点了点头:“我能理解曹公的心情,如此重情重义,实乃世之罕有。”实际上,陈祗心里边着实郁闷得很,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受曹操如此待遇。而且,还是由他喜爱地儿子曹植引荐的自己。却也落得如此下场,陈祗既觉得失望,又有一丝高兴。高兴的是,自己,终于可以定下心来,利用刘备,去实现自己地目标了。至于曹操,爱咋咋的,关我屁事。
曹植见陈祗沉默不言,以为他是受了方才的影响。赶紧宽解道:“奉孝不需烦忧,待过些时日,待我父亲从失奉孝的伤痛中恢复过来,植定再为奉孝引荐,凭奉孝之材,当会受我父重用。”
“多谢公子看重不才。”陈祗向着曹植施礼,满脸感激地道,曹植牵住了陈祗的手,呵呵一笑:“你我乃以文会友,已为致交。切莫再唤我公子,若是奉孝再如此,植可真要着恼了。”曹植故作嗔态地道。
陈祗只得苦笑道:“子建,今日之事,实乃是祗太过着急了。”出了府门,不顾曹植的再三邀请自己去赴诗会,陈祗推说自己家中有事,好不容易才辞别了曹植而去。骑上了座骑,陈祗摇了摇头,看样子自己在曹魏圈子里。除了挣了点名声,毛都捞不着一根,还好,若不是先去许昌。把大事给办了,自己这趟魏地之行,还真是白跑了。
“祗郎,今日怎的回来如此之早?咦,连身上都没了酒味,莫非夫君转了性子不成?”方入了院,孙尚香便迎了上来,替陈祗宽衣笑言道。陈祗呵呵一笑:“没办法。家中有娇妻在等。为夫若是不再快些回来,怕是到时候。又得让夫人点灯枯守,要么就是拿院子里的老木来撒气。”
听得此言,孙尚香不由得俏脸飞红,啐了一口:“妾身不过是在练习箭术而已,这院子小了,腾挪不开,妾身这才让孙嫣画了红心挂在树身地,哪会成心拿树来撒气。”
“嘿嘿,好,是为夫错怪娇妻尔,当罚……罚一个。”陈祗将孙尚香搂进了怀中,在她那温润柔软的樱唇上轻啜了一口,然后探舌而进,嗯,深吻,到得陈祗抬头之时,孙尚香已然满脸尽是媚意,娇喘不已,似嗔实羞地瞪了陈祗一眼,这才去给陈祗倒上了一杯热茶。虽然已经跟陈祗成亲快有半年了,可是,夫君那些亲昵的举动,有时候还是让孙尚香觉得面红耳赤。
“春天了,正是马踏春泥时,夫人,怕是咱们的归期也近了。”陈祗换上了一身轻衫,抿着热茶,向那身边的孙尚香言道。孙尚香的动作不由得微微一顿,抬眸看向陈祗。“夫君,你的事都做完了?”
“嗯。是啊,都做完了,呵呵,为夫我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如今都过了黄河,已然心满意足矣,再此间就算是再呆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陈祗徐徐吐了一口气,回首向那孙尚香言道。
孙尚香体贴地点了点头,坐到了陈祗的身侧低言:“那一会,妾身便让他们收拾行装,只要到时夫君开言,便能离开邺城。”
“多谢夫人了。”陈祗轻轻地拍了拍孙尚香的手背,目光望向门外,来到了邺城已经月余,通过那二位偏宜堂舅,砸出去不少的钱帛,陈祗倒也结交了不少地邺城人士,凭着陈祗那张利嘴,还有那长袖善舞的风仪,幽默的谈吐,还有他昔日造纸的功勋,总而言之,短短的时间,便成为了邺城颇名气的人物。
而这期间,他也见到了曹操的几个儿子,曹丕、曹植,这二位,皆是文采风流之辈,不过,让陈祗失望的是,他们对于士族的态度,轻寒门,重世家,远远不及其父曹操的远见卓识,更重要一点,他们每个人地身后,都有着大批世家的支持,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自己就算是掺和进去,也没多大的作用。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们地势力集团,完完全全就是士族群体。
而陈祗,亦曾见过那曹冲,通过了解下来,小家伙不愧是天才儿童,而且性情肖似其父曹操,虽然看起来宽厚待人,实际上杀伐果决,不亚于曹操,正是因为这一点,才让陈祗胆寒,这样的人,才是最危险的。自己去投他,且不说自己有没有把握到时候救下曹冲,而且,还要跟投效于曹丕的诸多阴险人玩阴谋诡计,那可不是自己的长项。
况且,过上十年,待曹冲真正成熟的时候,曹丕曹植等人的势力已然稳固,就算曹操真想让这个儿子上位,难道他不担心袁绍、刘表的事情在自己地身上重演吗?另外一点就是,曹冲与周不疑,这两个天材儿童亲密无间,水泼不进,自己掺和进去,能有多少用处?
再者说,自己地长项并非是阴谋诡计,而是远见,还有对于事物发展的历史观,所以,陈祗只能完全放弃,而今日,陈祗还保留着一丝希望,想去见识一下这位曹大大,可是现如今,第一面都不给自己什么好脸色,还去个屁!甭说为国为民,至少要在保存自己地情况之下才能谈这种话,而如今的曹操,就连当初的重臣也都渐渐不放在眼里,何况于自己一个前来钻营的小年青?
自己需要的是一个良好的发展空间,而不是全身心地跟人玩阴谋诡计,随时随地的担忧自己的小命不保,要干这活计的话,自己还不如自己拖家带口地寻个地盘远离中原,省得心烦。
第二天,陈祗让孙尚香等人收拾好了行装,而他自己,却坐在食坊之内,抿着酒浆,慢条斯理地左顾右盼,等待着他期待以久的人。
正在陈祗一面品酒一面思量之时,已然有人在外边询问孟广美,孟广美将其人引入了庭中:“公子,周公子到了。”孟广美身后步入了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说是少年,是他的年纪尚轻,不过,淡定从容的姿容,还有那打量陈祗之时的坦然,足以说明了他的身份。
“元直总算是到了,让祗可是等得好辛苦。”陈祗呵呵地笑着从矮榻之上站了起来前行,向那周不疑问候道,周不疑向陈祗笑道:“奉孝为何私下相召于不疑,莫非有何事不能当仓舒公子之面而言。”
听到周不疑此言,陈祗不由得淡淡一笑,示意周不疑入座,待二人坐定之后,陈祗示意孟广美离开,这才和颜道:“此为私事,当不合在仓舒公子跟前告之元直。”
周不疑微一扬眉,方自坐下。“奉孝莫非是不愿意效命于仓舒公子?”
陈祗散然一笑:“如今天子尚在,曹公尚在,仓舒公子乃为人子,祗岂可颠倒行事?”
听得此言,周不疑笑了笑,向陈祗举盏邀饮,尽饮了盏中美酒之后,周不疑言道:“莫非公子是欲说我回荆州?”
“我虽有心,却无力。”陈祗看着周不疑,笑眯眯地道。周不疑不由得哑然失笑:“跟公子这样明事理的人谈话,就是痛快。也罢,公子直言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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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医工陈云
“汝有陈平张良之智,乃国士之材,若能得遇明主,必得重用,只可惜,仓舒公子虽智,其上却有数位兄长。”陈祗呵呵一笑,自抿了一盏酒道。
周不疑听得陈祗之言,不由得摇了摇头:“奉孝之言,当初便与不疑说过,而今旧事重提,所为何来?”
陈祗没有答周不疑的疑问,反而转移了话题:“某听人言,昔日曹公曾见汝,甚异之,以女许之,然汝却辞而不受,不知可有此事?”
周不疑微微一愣,眯起了眼睛打量着陈祗,缓缓地沉声道:“确有此事,此事,并非隐密之事,奉孝能知,不疑也不觉得奇怪。”陈祗呵呵一笑,摇了摇头:“可惜了……若是没有此事,或许祗还能救汝一命,如今看来,呵呵……”
周不疑勃然而起:“汝言何意?!莫非汝以为曹公还会害我性命不成?”
“这话可不是某家说的,目前呢,你还有两条路可以选,一条,出奔荆州,效于玄德公,昔日,玄德公可是对汝有大恩的。”陈祗知道周不疑这样的人,旁敲侧击根本没用,干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直来直去地痛快一点。周不疑看着陈祗,冷笑了起来:“另一条呢?”
“现在就隐姓埋名,潜出邺城,寻个无人识得你的地方,安安稳稳的做个富家翁……或许还能有得救。”陈祗慢条斯理地道。仿佛看不到周不疑地怒火。周不疑眼中闪烁不定:“仓舒公子就如此不被汝看好?”
陈祗咧嘴一笑:“错,我比你更看好,只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能说得清楚呢,对吧?”
“汝欲对仓舒公子不利?”周不疑又迈进了一步,手握着腰畔的佩剑,陈祗不由得笑了起来:“仓舒公子受曹公之爱宠,防卫之严,甚于诸位公子。祗不过是一外人,做此事,有何得利之处?”
周不疑闷哼了一声:“仓舒公子以心腹视某,某岂是背主之人,倒是奉孝,他日曹公挥军南征之时,某也献两策与奉孝,第一,奉孝可逃入蜀地苟且残活,第二。奉孝可隐姓埋名,做个富家翁,若是一身本事欲得大用,到时来寻某,某当不记前嫌。告辞!”
“公子,这家伙着实太过无礼了。”孟广美站在庭门处,阴沉着脸向陈祗言道。陈祗笑了笑:“没关系,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了,且让他得意一时,走。咱们现在就离开邺城。”
陈祗离开邺城之后十日,曹冲患病,曹操亲自为其企命,曹冲仍旧在数日之后死去。而周不疑,在曹冲死后半月,被曹操寻了一个由头所杀……“我兄长病体沉重,备连日求见,皆被蒯、蔡所拦阻,着实可恼。”刘备据案而坐,眉宇之间愁容不展。他的左右,正坐着徐庶、诸葛亮等人。而陈祗。亦在其中,不过。其人去坐于刘备地左下首,可见刘备对其所重。
“主公,蒯、蔡本与曹公交厚,若任由其二人如此,我等处境堪忧尔。”庞林皱起了眉头开言道。诸葛亮抚了抚颔下之须,抬眼扫了一下诸人,向刘备言道:“主公,不知刘荆州之病还能拖延多久?我等也好早做谋算才是。”
听得诸葛亮之言,刘备拿眼角看了沉默不语的陈祗一眼,抿了口茶水言道:“听州牧府医者言,我兄长大限将至,长则数月,短则月余……”
“刘琮本是骄横奢侈之人,甚无主见,蔡氏已握权柄,如今曹操已然平定北疆,我等该早做筹谋打算,以免日后,有腹背受敌之厄。”徐庶眯起了眼睛,望向刘备。刘备开口欲言,却又不知说什么才好,苦笑着摇了摇头,毕竟,自己目前属于是刘表的属将,要夺荆州,根本就没有理由,若真要强取,自己的声望必然受损,亦会引起荆州大族的反感,到时候,才真是四面皆敌。
这个时候,边上的庞统看到陈祗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心里着恼,伸手捅了捅陈祗,故意喝道:“奉孝,某观汝神色从容自若,莫非已有妙策在胸?”
陈祗不由得恨恨地瞪了庞统一眼,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陈祗地身上,便是刘备,也望着陈祗温言道:“奉孝,汝虽为入备之幕府,却也是备之致交,备今有难,还望奉孝为备寻一良策才是。”
没办法,陈祗的大姐、妹妹,亲戚都还在益州,加之其与刘璋关系不睦,若是效力于旁人,若是刘璋起什么坏心眼,伤及陈祗的要本,那陈祗可真是想哭都来不及。所以,陈祗从曹操的地盘回到了樊城之后,便向刘备言明,刘备倒也不计较陈祗唤不唤自己主公,最主要的就是,陈祗能在这里为自己出谋划策,这才是他所需要的。
既然刘备都发话了,陈祗也不敢再卖关子,不过,还是装模作样地苦思了一番,然后面露笑意:“玄德公,祗倒是有个想法,成与不成,还望玄德公与诸位斟酌。”
“哦,奉孝直言无妨。”刘备见陈祗的神情变化,不由得也露出了一丝喜色,最主要的就是,自从认识陈祗以来,还真没见什么能难到跟前这位陈奉孝,自己每次有疑难相询之时,陈祗总会有出人意料的答案。这一次,应该也不会让自己失望吧,刘备下意识地在心中想到。
陈祗略略一思,便言道:“玄德公可信予大公子,使大公子前来,拜见其父……”说到了这,陈祗没有再说下去,在场之人,没有一个不是聪明人,已然明白了陈祗话里的含义。
庞统不由得抬手捶了陈祗一拳笑骂道:“汝当真惫怠可恼,主公如此烦忧,汝何不早言?!”
陈祗干笑两声:“小弟也不过才想到这个主意罢了。”转而把目光投向两眼放光,正低头思量地刘备身上。“玄德公,祗以为,此事当悄然行事方好,让大公子悄然前来樊城最是妥当。”
“奉孝之言甚善。主公,愚以为,最好能得到刘荆州准确的消息之后,再护送大公子往襄阳,大公子乃州牧嫡长子,首先,名正而言顺。主公已然站在了道义一边。”诸葛亮脸上露出了一丝淡定的笑容。刘备不由得抚掌而笑:“好好好!便依诸位之策行事。”
建安十三年一月初七,太守府内,药室内,总有三位医工,皆是府内所养的,专为太守及府内亲眷诊治病患的,这个时候,正在斟酌如何给刘表用药。其中一位年约五十许,另一位也是四十多岁,而最年轻的那人,却不过二十余岁,虽然年轻,但其医术之精湛,加之为人谦虚,在府中甚有人缘,便是这二位老医工与其之前,亦没有同行相轻的行径“州牧大人久病缠绵,身体脆弱,如今心脉皆虚,我等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便可,还是照原来的方子,再添上等人参三钱,诸位以为如何?”最年长的那位放下了药方,问向身边的二人。
二人皆点了点头,表情也是很沉重,刘表地病情,已然是大坏,别说是扁鹊复生,就算是华佗与陈祗还有张仲景蹲在这儿,也只能干瞪眼。
取了药之后,照例交给了那年少的医工,吩咐他拿去煎煮。“在下省得,定会小心。”这位年轻人拿着药包而步入了煎药房,放下了药之后,熟练地从袖口里边取出了一包细细地粉末,怕是连一钱都不到,混入了药内,然后,一齐倒入了药罐之中,加水煎煮了起来,神色悠然,似乎此事已经做过了千百遍一般的熟练。
太守的寝室之内,浸着一股子浓浓地药味,时不时传来的喘咳之声,像是在预示着什么。而那碗煎好的药汁,已然由侍女端到了床榻前,一位中年美妇,小心翼翼地接过了药碗,吹了吹之后,扶着那病床上已经瘦得犹如干柴的老人坐了起来,小口小口地喂着药汁……
而在太守府另一处厅堂之内,刘琮跟前,正是方才那位煎医的医工,医工从怀里边取出了一个不大的瓷瓶,恭敬地摆放到了案几之上,刘琮两眼一亮,喜不自胜地将这个瓷瓶拿到了手中,像是把玩珍宝一般。半晌,才向那医工笑道:“陈云,你做得不错,幸亏有你在某的身边,不然,某家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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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乱
“能为公子效力,乃是云的福份。”那医工笑了笑,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刘琮满意地点了点头,歪头向边上的侍女低言了一番,那侍女心领神会地冲刘琮嫣然一笑,莲步轻移转入了内堂,不多时,捧着一个盘子出来。
“某家一向是功必赏,罪必罚,这是汝当得之物,且收好便是,嗯,过两日,再替某家去……”刘琮给了跟前的医工一个意会的眼神,医工点了点头,而这时,刘琮已然拔开了瓶塞,将那瓶中之物饮下了近半之手,徐徐吐了一口气。
“公子,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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