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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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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队长牛三保就 说过我:‘庞二臭乃贼娃甭看瞎毛病很多,但头脑灵光,万万不可小看!聪明人总归是聪明 人,迟早会干成点事,不信二十年后看风水!’你说,是不是真叫他给说着了!那时我只知 道背上枪跟着胡跑,冒不住还犯些混账事。你看我乃支队长厉害不?料事如神!可怜的是我 的父母,福神太浅,没活到今日,睁眼看上一看,让他儿好吃好用,独享这份荣耀。咱村里 也只是你,还算有心之人,专门前来看我,我并不怨你。也是这,既来了也不能让你摸黑回 去得是?一会儿但对外人,就说是自家姐看兄弟来了,在这里住上一天,拿香胰子(香皂) 洗个澡,等明天天大亮,自家到大街上逛逛商店,把该浪的浪一浪,该转的转一转,宽宽展 展往回走,你说得是?”
《骚土》第三十五章(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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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对庞二臭前面的话倒不恁爱听,只是到后来一听要她住下,却是喜上心头,连连应 承。这天下午,庞二臭自不必说,安顿人家婆娘吃饭洗澡,待到夜里,同居一室。女人念及 二臭身体有伤,不敢张狂。二臭却是一笑,对女人耳语道:“这是绝密,不妨这事。”二臭 与妇人云雨过后,欢畅之下,不知不觉说出一番大道理来,此倒又印证了毛老人家关于“大 老粗手里有真理”的教导。二臭说道:“嗨,说来也怪,往日钻在鄢崮村乃山旮旯里混日子 ,一天不干这事便神鬼不安。到了县城,眼前美女如云,应有尽有,这事却淡了下来。
你看 差的码子大不?我自问,难道我是有乃贼心没乃贼胆吗?想来却也不是。城里人大都爱顾个 面子,但到这事上却又总觉是虚与应酬,隔着一层,不恁展坦。所以说起人生二字,还是咱 乃鄢崮村好耍!”
二臭说过,又来了劲头。扳过女人,又是一番舞弄,不在话下。
《骚土》第三十六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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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富堂可怜一命丧黄泉
莽栓娃侥幸两语得娇妻
富堂老汉揣着“金枪不倒丸”回到屋里,因为没酒,且看一时不得便当,只好胡涂着挨 了几日。一天镇上赶集,迎面碰上一个推着独轮车卖散酒的山东汉子,一询问,竟便宜。寻
着食堂里打囊(帮厨)的狗留讨了一只瓶子,咬住牙打了半斤。回到屋里,没由分说抿了几 口,嚼着丸药服了。此时太阳还没落山。挨到天将黑时候,喝着汤,季工作组坐在对面,闲 扯时便觉着小腹底下暖流涌动,随后只觉着裤裆里头发胀,根子上绷紧,并伴着疼痛感觉 ,那物件果然鼓撅臌撅地扎起来了。
富堂老汉嘴上唉声叹气,心里却是喜之又喜。季工作组还问他是啥事,他随口便将杨先 生编排的一席话说了出来。季工作组没有说啥,喝罢汤过那边窑读毛选去了。婆娘洗过碗碟 ,风催似地跟了过去。富堂老汉这一时的消磨,好不焦躁。只道是∶
捣蒜的槌儿掭窝儿,拉丝的狗儿撵春儿,一更儿两更儿,死的活的作揖儿;把着的竿儿 独橹儿,拱着的笋儿旱葱儿,此身儿不由儿,东张西望着难肠儿!
苦苦直耐了两三个钟点,婆娘针针这才慌慌张张过来上炕。吸溜吸溜地脱了衣服睡下, 掩上被子,却见老汉黑摸着踅了过来。针针说∶“你这想咋?”老汉没说啥,扒住腿子只看 焦急,要上。针针又说∶“是吃没你的么,还是喝没你的,今黑你是哪根筋转错了?”
富堂老汉诡秘地一笑,道∶“我服了杨先生开的硬的药,美得太哩,不信你试看。” 针针伸手腿底下搂了一把,生气地骂将起来∶“贼,你吃了叫驴的槌子也不成,你摸你蹴 (缩)哪达去了!阉匠的布袋,见蛋不见主儿的东西,快睡去!”富堂老汉大吃一惊,自家一 摸,的确是软溜答水松皮拉塌,没有丝毫武势,心下即刻凉了。暗自骂道∶“妈日的杨济元 ,说的是金枪不倒,如何值贵,原不过是一团驴粪,不敢见场面!”骂过,钻住头睡了。一 夜无话。
没想坏事却坏在第二日的早晌,地没犁一处子,觉着裤裆里头奇痒。早不硬迟不硬,这 时候那贼物件炮硬了起来。弄得老汉吆喝着牛,裤裆下打着个伞,趔趔瘸瘸往前赶。说来也 是,人老几十岁,遇下这事一时也寻不到借口,只得随着前头的犁走。到了下晌时候,假装 撒尿,背过人到土埝地下解开裤子一看,连连叫苦不迭。你晓咋的?原来那物经过这一场生 磨硬蹭,龟头变得青红紫胀,看着血都要出来。牛一送进饲养室,着忙便撇着腿子往回赶。 一进门,脱鞋上炕。婆娘针针在灶火头做饭,看老汉这样着歇下,随口呵斥他道∶“大天白 日的,不说做点啥,进门便倒到炕上!”
富堂老汉睡下,也不作辩解,只是失唤了几声。婆娘一听不对劲,慌忙过去问咋。老汉 装腔作势地道∶“我腿底下难过的!”婆娘爬上炕去,挨近他问∶“是为咋?”老汉抓住婆 娘的手往裤裆里头一放,可怜巴巴地道∶“你摸。”婆娘一摸,抽回手笑了,说∶“这,也 值得你哼哼?”老汉央求道∶“借这一会儿没人,咱们尽快来一下子。”婆娘道∶“这咋成 ,娃娃出来进去的!”老汉道∶“也还早,我这里难受的情况,你是不晓!快,把窑门闩上 !”婆娘道∶“胡说,太阳红哈哈的,不怕人笑话你!”说完,下炕做饭去了。
老汉没敢再央求,蜷在炕上,双眼木呆呆地望着炕墙,苦苦地忍受。忍了片刻,季工作 组瘸着进门,问针针道∶“饭还没好吗?”针针道∶“没好,你坐炕上等一会子。”季工作 组眼角到炕上,又问∶“老哥这咋?”针针撇嘴一笑,说∶“你老哥得下奇症了!”季工 作组道∶“啥奇症?为何不请洪武看看?”富堂老汉实合着眼说∶“不用不用。头晕的,一 会儿就好!”说了一会儿话,饭彻业(齐备)了,娃娃也回来了,一家人围住吃饭。富堂老汉 迟委,眼窝眨巴眨巴地胡吃几口,又睡下。季工作组吃完,下炕时对老汉说∶“行不行?不 行,我派洪武过来给你瞅一瞅?”老汉说∶“没事,睡一下就好了。”季工作组道∶“那好 ,你歇着,我对海堂说,你今下午不用犁地去了。”说完走了。一会儿娃娃也走了。富堂老 汉迷迷糊糊,只试着机会来了。睁眼一看,婆娘却不见了。这又闭眼,睡了一个时辰,还是 听不着响动。一想,妈日的,这贼婆娘革命去了!妈日的伺候那驴日的瘸子咋就恁勤快,你 说?想到这,只试着腿根子里抽搐一疼,似有火焰丛在灼烧,情形大为不对。
老汉害怕下了,慌忙起身,挪着向大队部走去。一进大队部院就瞅着针针搂着自家肩膀 ,满面春风,柔声娇气地与吕连长一班人说话,什么抄写、什么汇报,都是官样词语。好家 伙,红萝卜调辣子吃出没看出,短短几月的时光,季工作组真把一个地主老财的童养媳培养 成一个革命人!
富堂老汉自惭形秽,也不敢上去打扰,远处站着看了好大一会儿。又因为那地方疼痛, 只得转身回家。没进家门只觉着裤裆里头湿漉漉的。三跷两步到了茅房,掀开裤裆一看: ,瞎事了!眼里头朝外渗血!老汉这忙蹲下,呼呼喘着看,那里滴答滴答不见停止。这是 为咋?老汉猛地站起来,只觉两眼一黑,咕咚一声跌倒,插进屎里,再不晓人事了。
《骚土》第三十六章(2)
立刻注册新浪免费邮箱,激活1G空间此事说来可怕,杨济元老先生的一丸药物竟有这大的攻挤劲头,不能不叫人为咱中国的 医学叫绝。据传先前那些皇帝老儿服过此类骚药,竟可以日气沆张昼夜不歇地玩耍女人。富 堂老汉得了皇帝的期头却是消受不住,你看懦也不懦?话说到这也就得了,宫闱之事也不是 咱平头百姓妄加评说的,过火了不免就有影射的嫌疑,还是打住。此时倒提起一个闲话。
说是邓连山自从回来之后,打扫村落,修桥补路,尽做好人好事,单看比那雷锋还要勤 快,备受村中老幼称赞。特别是当人们都在照壁下晒太阳的时候,只见这老贼手把扫帚,将 面前空地的前前后后扫得溜光。然后又拿着铁锨,将人脚下的坑洼地面一点一点填平,情形 甚是感人。
却说一日,有柱他姑费尽周折给有柱领回一个女人。因为自从邓连山那天黑夜将有柱娃 一顿暴打之后,回屋就给娃发下宏愿道∶“有柱,你甭慌张,这事交给大办。我就不信她芙 能走了,我儿就得活活地打光棍不成?但你日后要听你大的话,千万再甭打村里的婆娘女子 的主意。毛主席《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里头专门写着一条,不调戏妇女。人家吕连长没把你 的事和毛主席语录联系在一起,真联系起来,你罪就大了,你当是咋!大不是有意夸大事实 ,也不是故意嘿唬。咱不同旁人,咱是属于受人改造的对象。所以说事事处处都得留心。把 毛主席的话当成做事的准则,克制着行,这样才有可能被社会当人。你我这一辈子都没啥了 ,糊里糊涂活过也就对了。关键是咱雷娃。你没看咱娃头脑的灵性,村中他这一茬无人能比 。咱父子俩即就是砍头剁脑,也得给娃修上一条出路,你说得是?当前主要是你的媳妇,这 几日咱就承办。不过你也不能太急,得给大一些时间,大这就去四岸(边)打听,瞅住那勤俭 持家、身材脸面又说得过去的二茬女人,大一力给你办了。不瞒你说,大这些年在莲花寺监 狱,人家专政机关的确不错,不管表现瞎好,论月给你发好几元的津贴。我是能不花就不花 ,攒下好几百元。这钱咱拿出一些给你办事,你说妥否?”邓连山说话算话,没隔几天工夫 ,居然兑现了。
范家庄有柱他姑给娃将女人领了回来。咋不咋还是个黄花闺女,你看有柱的艳福大不? 有柱起初是满心欢喜,这日一见,差点要呕出来。女人生得恶心,这里有诗为证∶前鸡腔后背锅,红鼻子烂眼窝,豁豁嘴唾着说,瘸子腿倒三脚,一头的黄毛落嘎鹊,扇风的耳朵唱山歌!
女人炕头一盘,没咋的就要开点了。你晓那女人咋的?那女人道∶“我还以为你这塬底 下的人有多大的章法呢,原来住的摆的与我山里人一般无二。瞅住有的地方还不如我山里人 宽展。你们喂猪将猪圈起来,我山里就不同,我们是放脱叫满山地跑。你们塬下的牛个个精 瘦,牛背窄得剩了根脊梁骨。我山上的牛你试看去,脊背宽得能擀毡。你们的婆娘女子也是 ,脸一律都黄蜡蜡得没劲,像是几辈子没吃饱饭。一问话,皱的皱的,嗑嚓嚓乱颤,半天说 不清干一个道理。今日我是从地头看到村头,看了一整天,也没看出你这山塬上有啥好的! ”有柱的姑连忙截住说∶“勤花,咱眼下还是客人,做客人就得晓些做客人的礼数,再甭胡 说人家的不对。”邓连山倒开通,喜眉笑脸地从旁说道∶“没事没事,叫勤花说,我就喜欢 勤花这爽快。毛主席教导我们∶‘因为我们是为人民服务的,所以,我们如果有缺点,就不 怕别人批评指出。不管是什么人,谁向我们指出都行。只要你说得对,我们就改正。你说的 办法对人民有好处,我们就照你的办。’毛主席把话都说到前头了,咱还怕啥嘛,甭怕,说 !说!”女人脸朝炕墙里面一迈,不吭声了。
有柱一看这相,拔开腿子颠了。让邓连山由村前撵到村后,提住耳朵教训起来,邓连山 道:好我的不醒世的儿哩,你叫大把心给你是操碎了!大好不容易给你瞅下个人,你以为你 是国家干部或是党员咋的,你待答不理的,叫大拿上老脸蹭!试问,是给你寻媳妇还是给大 寻媳妇?你倒说话!不给你寻媳妇吧,你出门犯事,拽住人家的婆娘不放手,叫人家把你脑 瓜瓢打得稀烂;给你寻媳妇吧,你眼睁睁看着一个好人不要。你说她是啥没有?胳膊还是腿 ?眼窝还是嘴?灯一吹抱住是啥都不缺!况且说话还只见得展坦,磊磊落落,心胸城府一般 女人只看没有的!你说你要啥人?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你说叫大该咋?”
邓连山这一席话说得斜顺都是道理,自没他有柱再论说的地方。于是,随了老汉乖乖地 回去了。父子俩拉拉扯扯回到了屋里。邓连山一进门,编造了一个屁谎,说∶“也是啥时候 嘛,没说咱这憨娃,还鼓住要下地干活哩。我跟尻子给他解说,这好不容易喊了回来。”炕 上那龚勤花哼了一声,眼窝朝上一翻,咬住地说∶“同意就同意,不同意就不同意,叫你老 的少的来回拉的扯的为咋?”邓连山着忙陪笑,说∶“不是这事,不是这事。是你有柱哥这 人生性勤快,一日不下地,心里就觉着缺个啥。”炕上的又倔腾腾说道∶“那种地吃米面的 ,不下地该再做啥?”邓连山这一口憋住,不知是从哪条哪款上答应了。
《骚土》第三十六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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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院子里头有人喊叫,邓连山迎出门去,一看是栓娃几个。忙弯腰答话,问咋 。栓娃道∶“听说你屋来了山上的客人,吕连长叫我们来检查一下,看都是些啥人。”邓连 山谄笑道∶“能成能成!”将栓娃一班人让到窑里。
栓娃炕上一看,炕上果然坐着一个女子,问她∶“你是啥人?”炕上人一看门前这班人 歪歪扭扭地立着,问得也怪,便没带好气,随口说道∶“啥人,天上的人地上的神!”
栓娃这班民兵一听口音,晓得从山里下来的,腰板立即挺直了,喊叫着∶“走,上学习 班去,你还硬得邦邦哩!”邓连山一听这话,慌忙上来拦住,说∶“班长班长,万万不可, 万万不可!你们要这相,我这算是把客人得罪了!”这班民兵哪把邓连山这话听在耳里,结 果是一拥而上,将人家女子拽了下炕,连推带搡,直挟持到大队部里。
吕连长一看带进门的是个年轻的女人,不觉精神起来。将民兵们一一喝住,自个儿一头 审问。问∶“你家住在哪里?”答∶“范家庄子。”问∶“叫啥名字?”答∶“龚勤花。” 问∶“因咋到这?”答∶“媒人领来的。”问∶“看得谁氏?”答∶“邓有柱。”问∶“邓 有柱是啥成分你晓?”答∶“不晓。”问∶“不晓?那你能胡嫁人不成?这年头结亲嫁娶哪 有不看成分的?”答∶“我自愿。”
吕连长问到这里不言喘了,拿眼将龚勤花这瞄那看,心里暗自佩服这山里女子的胆力。 于是,又换了温和的口气说∶“你背后这几位心红根正,哪个长得不比他邓有柱气派,你咋 单瞅上他?”龚勤花果然回头来看,栓娃几人一个个慌了神,脚底不实,摇摇晃晃,躲躲闪 闪,倒像是怕将自个儿被人家女子相上似的。龚勤花看过,转身说∶“我没看上。”吕连长 道∶“你看上谁?地富子女邓有柱?你晓他在村里头耍流氓,揪住人家媳妇的衣服不放的事 实不?”龚勤花摇头晃脑地说∶“这你甭问我,我不晓。邓有柱我不说可或不可,看人却比 这几人的悍壮!”
吕连长指着栓娃说∶“你看这位如何?”龚勤花又回头看去,瞅了瞅掂枪的栓娃。吕连 长补充道∶“咋相?飒爽英姿五尺枪!”栓娃脸憋得像灯笼,只看着站不端了。龚勤花道∶ “这人还成。”吕连长道∶“那就定了。也是这,栓娃你将人领回去,其余的事由我打发! ”
栓娃磨蹭。吕连长急了,骂他道∶“没说你这熊娃,活该一辈子打光棍。叔给你瞅个相 ,你是蹴(缩)到肚里死不出头,叫叔再咋?也快领上回去,再磨蹭我予旁人了!”栓娃一 听这话,慌忙说走。那龚勤花也不说二话,头一低竟也跟着栓娃走人。
这事前后不到一锅烟的工夫,吕连长一看二人出门,自个儿倒先吃惊,吃惊过后哈哈大 笑。过了一个时辰,有柱偷偷摸摸进来,说要领人。吕连长一顿嘿唬,将拐骗啦奸污啦一套 词语用上,骂了一通。后又说道∶“龚勤花这女子思想觉悟很高,不愿再踏进你地主家的门 槛。我们业已安顿好,派人送回范家庄子!”有柱无奈,只好回撤,对其父邓连山说过。邓 连山气得嘿了一声,搂住头坐地上不言喘了。
话说大害与大义、歪鸡一帮弟兄吃过炒玉米,又热闹到半夜过了,方一哄而散。留下大 害一人,收拾了炕上的杂碎,脱了棉裤正说吹灯睡下,却只见灶台底下站起一个人来。这大 害不看也晓,慌忙说道∶“哑哑你咋?这大晚了还不回去歇下?”哑哑在灯火底下,清鼻吊 下,痴目睁着不言喘。大害道∶“快,快回去,甭叫你妈心慌!”
哑哑指头揪着指头脚步缠着脚步,像出错的碎娃,一步步地挪了出门。大害看着娃的可 怜,自是为她叹息。哑哑掩上门后却再没有响声。大害扎起耳朵,听了半晌,晓得哑哑在窑 门前头没走,这又忙穿上裤子,赶到外头规劝她。
哑哑蜷在窑门口的石墩上,看样是作坐一夜的打算。大害走过,用脚轻轻踢了一下,低 声说道∶“你不回睡?这叫咋?快回,操心受凉了!”哑哑不动。大害站着陪了一会儿,看 着满天的星光,夜色温柔又寂寥。大害又弯下腰,和蔼地说∶“听哥的话,赶紧回去,你再 不回,哥就着气了!”哑哑一听这话,扑在大害膝下,抱了大害双腿,将脸就贴在大害裤裆 那里。大害没动,却觉着里头那物又膨胀起来。大害长叹一声,低声说道:“哑哑,快走啊 ……”哑哑反伸了手隔着裤子将那物搦了。大害一颤,央求说:“快走!”
哑哑不走。哑哑仰面望着大害,大害看着星星。随后,大害说∶“回去吧,天太晚了。 ”哑哑点点头,站起来,捂着脸彳亍彳亍走了。
回头说那富堂老汉,这日下午一不小心晕倒在茅房里头,其相势甚是可怜。你说这倒为 咋?老天爷竟至于害他不成!富堂老汉的活人单是再没挑剔的地方,脸朝黄土背朝天,勤勤 恳恳任劳任怨,可以说是毛老人家评说的,是具有中华民族所有传统美德的一个标准农民, 一个好社员。
针针回来已过几个钟点。一进窑门不见老汉,心还想着也许老汉串去了。又回头去茅房 ,一眼照见老汉卧在屎坑里头。知道大事不妙,这不咋的才喊叫起来。喊了阵子不见人应声 ,慌忙跑到大队部里,当着一屋子人吆喝开来∶“季站长季站长,你老哥不行下了,你快去 看咋!”
《骚土》第三十六章(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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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工作组道∶“喊叫啥哩嘛,你没看着大家正在学文件哩!”针针一听这话,倒急得哭 起来,说∶“你老哥在茅房里头栽倒了,不晓人事!”季工作组眼睛一瞪,横眉冷对地说∶ “你咋是这相嘛,人栽倒你扶起不就对了,喊叫啥嘛!你没看《人民日报》社论咋说,当前 学习中共二十三号文件是压倒一切的头等大事!你这倒好,喊叫得人学不成!甭说人还没死 ,人就死了又咋?文件甭学了?真是的!”
针针看说不下,怕将老汉耽搁下了,慌忙又往回跑。没进院门,只见栓娃撵了上来。栓 娃说∶“季工作组派我来了!叔在哪达?”针针领到茅房,栓娃一看,也顾不得屎的尿的, 下去将老汉驮上,背到窑里。针针一面打水,一面说栓娃∶“你快叫洪武去!”栓娃说是, 呸呸呸唾着走了。
针针放快手脚,给老汉擦洗。擦到腿底下时,一看老汉那物儿,红扑赤辣日天戳地着, 即刻明白了八九不离十。这心下的悔意,甚是难喻。只念道,平日你的这份志气都哪里去了 ?到这时候你才强硬起来。
《骚土》第三十七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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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根斗新官上任逞能格
吕连长带队攻城显威风
鄢崮村农民造反队成立之后,立马夺权,将叶金发一班人物没由分说即刻撤换了下来。 贺根斗一上任,少不得微服出巡,访贫问寒,将那为官做样的种种礼数一一行过。贺根斗身
穿军大氅,脚蹬解放鞋,肩背毛选手拿语录,收拾得头面光洁,脚底轻跷,带着一班人马, 拿张作势,摇头摆尾,排家挨户着走。
贺根斗到了郑栓家里。郑栓说起队上的犊牯,老瘦残弱,相势可怜。这多年来他是一直 有心给队里跑上几趟商洛,倒上几回,将其更新换壮。但叶金发一拨人将他的好意置之不理 ,实在委屈。贺根斗一听这话,立刻点头。贺根斗道∶“这事我大力支持,今明两年瞅住机 会非办不可。不过眼下不行,这我不说,你也晓得。过去我们鄢崮村在错误路线的影响下, 把革命和生产都搞得很烂,现在到咱造反派的手里,一时三刻还缓不过劲来。就说现在大家 晚上开会学毛选用的灯油,且看还买不起了,哪有钱来上商洛去倒犊牯?这事咱们缓来。只 要大家都一心支持造反派的工作,我想,用不了多少时日,完全可以考虑你的意见,拿出几 百元,由你办去!”贺根斗走到刘黑烂家里,亲自上炕看过老汉的一双残腿,便与那水花说 道起来∶“我黑烂哥是咱队上的功臣,五八年修水利有功,如今又造反有功。像这种功臣, 我们造反派绝不亏待。”水花一听这话,落下泪来∶“没想根斗大兄弟说话这等中听,那多 年我一直对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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