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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０天大血战 作者:[苏] a·m·萨姆索诺夫-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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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关闭了马达后，夜间呈现出一片寂静。这时我们听到了马达和坦克行进的声音，但是在我们左翼，与我方运动方向正相反。即刻，我们得到侦察兵的报告说，敌坦克群向我前线方向谢拉菲莫维奇城开去。原来是罗马尼亚第l师从佩烈拉佐夫斯基地域出发，勿忙开往前线，去支援自己的步兵师。我命令不许投入战斗，在不失掉接触的情况下保持观察。
敌坦克纵队到达诺沃察里察斯基镇后，继续向北运动。而我们急速向南，朝佩烈拉佐夫斯基推进。这样，罗马尼亚坦克师的后勤供应被切断。敌人运输燃料、弹药和食品的汽车大部分落到我们手中。敌人的司机坐在汽车上掌握方向盘，但他们身旁都有我方的冲锋枪手。至于敌人的坦克，让它们继续奔跑吧！亲爱的，没有燃料和弹药可什么也干不成……
诺沃察里察斯基镇的居民看到我们感到很惊奇。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法西斯的坦克刚开过去，紧跟在它们后面的却是我军的坦克？
战争中，什么奇迹都会出现”。
进攻的第一天，坦克第5集团军重创敌军。但是，集团军各兵团进攻速度没有完全达到受领任务的要求，但近卫步兵第47师除外。该师任务已接近完成。敌人从纵深将战役预备队——骑兵第7师、摩托化第1师和步兵第15师机动到普罗宁、乌斯季——麦德韦杰茨基、下弗米欣斯基地区。这些兵力暂时阻止苏军在这些地区向前推进。在近卫步兵第14师正面的敌人的顽抗，对坦克第5集团军右翼构成了威胁，并阻止了近卫第1集团军左翼部队向前推进。
由克列茨卡亚地区发起进攻的第21集团军，从克列茨卡亚至拉斯波平斯卡亚以东163·3高地宽达十四公里的战线上实施主要突击。步兵第96、63、293和76师在集团军第1梯队中展开进攻。步兵第76师的部队攻击时还伴随有音乐。
敌入在这里也妄图扼守所占据的阵地。步兵第96和63师推进十分缓慢。步兵第293和76师在主要突击方向上取得较大战果。
为了加快步兵的推进速度和保障进攻部队前出到战役纵深，第21集团军司令员N·M·奇斯佳科夫少将还使用了自己的快速兵团，去完成突破敌防御的任务。位于集团军左翼的由坦克第4军和近卫骑兵第3军组成的快速集群在12小时进入突破口，坦克第4军在坦克兵少将A·Г·克拉夫琴科的指挥下以两路纵队，分两路向前运动。缺少航空兵的支援给坦克前进带来很大困难，因为无法以空中压制敌炮兵。尽管这样，冲击突破口的坦克团和坦克第4军作战很成功，出色地完成了自己的任务。由坦克第69、45旅组成的坦克第4军第1纵队于11月19日夜（夜间1点以前）边战边推进了30—35公里，最后前出到了1号农场、“五一村”国营农场、马诺伊林等地区。向纵深推进了10公里至12公里的坦克第102旅和摩托化步兵第4旅在11月19日日终抵前出到扎哈罗夫和弗拉索夫地区，但在该处遇到敌人的顽抗。
N·A·普利耶夫少将指挥的近卫骑兵第3军在同退却敌军作战的同时，在谢利瓦诺沃、上布津诺夫卡、耶夫拉姆皮耶夫斯基、搏利舍纳巴托夫斯基方向上向前推进。曾任骑兵第3军政委的近卫军上校Д·C·多勃鲁申在自己的回忆录中写道：
“骑兵第32师和第5师是第1梯队，近卫骑兵第6师是第2梯队。军长下达的命令如下：迂回敌人的抵抗基点，敌人必须投降，否则将被紧跟在骑兵后面的步兵消灭。
在下布津诺夫卡和上布津诺夫卡村庄一线，敌人妄图阻止我军向前推进，实施了猛烈的炮火和迫击炮射击。我军进攻部队的炮兵展开后，占据了发射阵地。于是开始了炮战”。
N·A·普利耶夫将军决定用近卫骑兵第6师部队从南面迂回作战，从敌后发起攻击。
“各团在指定的方向上快速前进。此时，骑兵第5和第32师部队与T—34坦克同从正面向敌人堑壕线推进。战斗持续了两个小时。友邻集团军司令员库兹涅佐夫将军乘车赶来，对骑兵军停止不前表示不满。这时，敌人士兵从堑壕中毫无秩序地向四处逃窜。这是骑兵勇士们从敌后实施打击的结果。很快敌人纵深的防御被突破”。
在突破斯大林倍勒西北面敌人主要防御地带时，坦克第5集团军和第2l集团军的各坦克军发挥了特别重大的作用。坦克第4军的行动最为成功。该军的右翼各旅向前推进了30—35公里，夺取了马诺伊林。战役初期，正确地实施坦克、步兵和炮兵协同配合收到了良好的效果。西南方面军突击集团的坦克兵团，以及骑兵兵团前出到实施进攻的诸兵种合成兵团一线，突破了敌防线、开始往南，向敌战役纵深推进，消灭其预备队司令部和退却部队同时，紧跟快速兵团向前推进的各步兵师完成扫清居民点的任务，俘虏被击溃敌军的残余分子。
顿河方面军于11月19日也转入进攻。П·N·巴托夫中将指挥的第65集团军各兵团实施主要突击。7时30分，各近卫重迫击炮团实施第一次齐射。从右侧远方也响起了第2l集团军炮兵射击的轰鸣声。炮火装备对准以前试射过的目标。在8时50分（经过80分钟的炮火准备），各步兵师发起攻击。
“岸边高地最前面的两道堑壕很快就被占领。为争夺近处的高地展开了激战。敌人防御阵地是由全断面的堑壕连接在一起的独立支撑点组成。每个高地都是一个很强的筑垒要点。深沟和洼地布满了池雷，通往高地的接近地布设了铁丝网和布鲁诺蛇脸形铁丝网”。近卫步兵第27师备部队从右侧与第21集团军的步兵第76兵师协同作战，向前推进极为成功。C·П·梅尔库洛夫上校的步兵第304师在第65集团军中央地段上进攻，敌人的猛烈的炮火使进攻部队无法抬头。该师各部队和坦克第93旅的正面突破口宽达25公里，它们在克
列茨卡亚、麦洛——克列茨基地段发起进攻。敌人仍在负隅顽抗。配合304师推进的N·A·马卡连科少将指挥的步兵第321师向敌火力点发起强攻。同时，当步兵第304师的第812团被阻止在麦洛——克烈茨基东区时，巴托夫集团军的其他部队实施了迂回机动。该行动是在敌人不断发起反冲击的情况下进行的。近卫步兵第27师师长B·C·格列博夫少将向集团军司令员报告说，我近卫军勇士们击退敌人两次反冲击。敌人是从洛戈夫斯基一侧开始实施反冲击的，但都被击退。
“天气转好……，命令航空兵对开来的敌预备队进行轰炸。在当时，两种想法占了主导地位。敌人越是加强对第65集团军突击群的反冲击，就更加清楚，德军统帅部没有识破我方的战役意图，看来他们是不知道我军在何处实施主要突击。这很好。但这却给我们在克列茨卡亚方向上带来很大的困难。进攻速度问题使人感到非常焦虑。只要敌人不把预备队调往进攻的奇斯佳科夫师的翼侧就好！
N·C·格列博夫从集团军指挥部打来电话，报告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第21集团军司令员于12时率领坦克第4军进入突破口，他正在向耶夫斯特拉托夫斯基发展进攻！
……风终于驱散了大雾。能够使用光学议器进行观察了。186·7高地遇到我炮火的轰击。高地上响起了炮弹的爆炸声。浓烟滚滚，尘土飞扬。这是梅尔库洛夫正在全力使用支援30师的炮兵集群进行轰击。可是，敌人立刻从麦洛——克列茨基发射出强大火力，逼得切博塔耶夫团的战士匍匐在地，抬不起头来。巴巴斯金让集团军炮兵对敌支撑点进行急袭射击，从而有效地援助了切博塔耶夫。切博塔耶夫团又发动了一次猛攻，这才抵进白垩峭壁。
不知是谁把手放在我的肩上。我离开目镜回头一看，K·K·罗科素夫斯基和B·N·卡扎科夫来到我后面。我正要报告，方面军司令员用手势止住我，说：‘我看得见，巴维尔·伊万诺维奇’。说着就站到了炮队镜跟前”。
原第65集团军司令员描述了本集团军的战士们所碰到的困难。他们不得不在一段对进攻者来说极不易通行的地形上战胜敌人的顽固抵抗。“我们观看了战斗最紧张时刻。请读者想象一下这里的地形吧：弯弯曲曲的深沟在白垩峭壁脚下，陡峭的壁坡高达20——25米。几乎没什么东西可攀援。白垩土又湿又滑”。步兵第304师第807团发起强攻。“只见战士们飞跑到峭壁跟前，奋力向上攀登。瞬时峭壁上全是人。跃落、摔地、互相支撑顽强地向上爬”。
“……时间到16时了。主突方向上的魔鬼三角（135·0、186·7高地和麦格——克列茨基）终于被摧毁了。但是，突击集群的前进速度依然缓慢。集团军司令部和政治部派出一批参谋人员分别到各渡口和集团军后方，其任务是采取一切措施改善部队的弹药补给……
……方面军司令员在集团军观察所里待了二个小时，随后起身前往第24集团军。临别时司令员说：
敌人突然进行顽固抵抗，——接着缓停了一下，结束时说——记住，你们负责第21集团军的左翼。
我们领会这几句话的意思是要求我们立刻提高突击集群的进攻速度”。
步兵第304、321和近卫步兵第27师的部队和分队继续与负隅顽抗的敌人进行激战。日终前，第65集团军的左翼向敌纵深推进了4—5公里，但没有突破敌人的主要防御地带。该集团军步兵第304师经过激战占领了麦洛——克列茨基。故人往齐姆洛夫斯基方向逃窜。
11月20日拂晓，坦克第26军前出到佩烈拉佐夫斯基——一个大居民点——公路交通枢纽。为完成坦克兵少将A·Г·罗金军长的命令，坦克第157旅在A·C·舍夫佐夫中校的指挥下，向佩烈拉佐夫斯基北郊发起了冲击，而摩托化步兵第14旅袭击敌人的侧翼。摩托化步兵的行动得到了炮兵和坦克的火力掩护。经过勇猛的突击，佩烈拉佐夫斯基被占领了。盘据在那里的罗马尼亚步兵第5军司令部也被捣毁了。A·Г·罗金将军是这样描写这场战斗的：
我们一枪没放就包围了居民点，当我们的坦克在炮兵火力掩护下发起冲击队敌人才开火。但是已经晚了，坦克已经冲进街道。没过一个小时就决定了这个重要据点的命运。我们俘获了大量俘虏及所有的司令部文件，占领了通信枢纽、印刷厂、仓库、住有伤兵的医院，甚至还有正烤着面包的面包坊，还缴获了大量的汽车和其它军事技术装备”。
坦克第26军同时还占领了诺沃察里津斯基、瓦尔拉莫夫斯基等居民点，并在16时以前，打进了耶夫烈莫夫斯基。在坦克军左翼行动的坦克第19旅同步兵第l19师一道，击退了从日尔科夫斯基地域开来的罗马尼亚坦克第1师的反冲击。坦克第4军所属部队在这一天也开进了迈奥罗夫斯基地区。坦克第26军和第4军击退了与他们对抗的罗马尼亚坦克第l师和德军坦克第14师后，便向卡拉奇方向挺进。坦克第1军同佩斯恰内地区的德军坦克第22师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战斗。赶到这里的近卫步兵第47师、骑兵第8军第55师和摩托车第8团也投入了战斗。11月20日下午，敌人被赶出佩斯恰内居民点，不得不撤退。
坦克第5集团军司令员交给坦克少兵将B·B·布特科夫一项任务，迅速率坦克第1军，绕过敌人坚固的防御枢纽部，向西南方向挺进。消灭它们的任务由各步兵师和M·Д·鲍里索夫少将指挥的骑兵第8军来完成。但是突入敌后的企图没能实现。11月20日整个晚上和第二天一整天，坦克第1军仍然在和固守之敌进行火力战斗。
11月20日，西南方面军各坦克军没有取得太大的进展，但他们以坚决果敢的行动击败了敌战役预备队，其中包括坦克第48军。
骑兵兵团和第1梯队的步兵、炮兵紧跟在坦克军后面行动，巩固已经取得的战果。普利耶夫将军的近卫骑兵第3军在第21集团军编成内进攻耶夫拉姆皮耶夫斯基——敌人的一个大型防御枢纽部，那里有机场。
“据侦察得来的情报——近卫上校Д·C·多勃鲁申在自己的回忆录中写道，——耶夫拉姆皮耶夫斯基有坦克部队，那里还有一个庞大的德军司令部。
早晨10点钟，敌人转入反冲击，田野里德寇的坦克、步兵如蚊。骑兵们只得下马，在我军坦克的掩护下，投入战斗。他们不惜自己的生命，顽强战斗。尼基京握枪伏地。斯米尔诺夫展开了自己的炮兵营。炮兵司令员巴尔宾命令所有炮兵连开炮射击。战士们手抓一捆捆手榴弹、燃烧瓶。
尼基京和扎特哈伊用反坦克枪打坏了3辆坦克。斯米尔诺夫炮兵营的战士们击毁了13辆坦克。战士佐林和舍伊科用液体燃烧瓶烧坏了1辆坦克。经过四个小时的战斗，敌人渐渐坚持不住了。
普利耶夫命令纳科涅奇内率领全团跑步冲进耶夫拉姆皮耶夫斯基机场。任务完成得很快，骑兵们很快就出现在机场上。德国鬼子正在那里忙着烧毁自己的飞机，其中包括‘拉姆’侦察机。两架飞机正急忙堆备起飞，斯米尔诺夫和扎特哈伊几梭子弹结果了正在往驾驶舱爬的飞行员。从一架飞机里搜出一名德军上校和二名少校。纳科涅奇内立刻就把他们押送军司令部。机场上有18架飞机和大量战利品”。
14时整，近卫骑兵第3军前出到208·8高地地区——普拉托诺夫，在那里遇到了罗马尼亚步兵第7、12、15师的顽固抵抗。这几个师加强有德军坦克第14师的坦克。这个师防守在齐姆洛夫斯基——普拉托诺夫地区。
斯大林格勒地区的势态发展很快。西南方面军的快速部队在进攻头两天向前推进了35—40公里，击退了敌人战役预备队的反攻并重创了敌人。同时，坦克第5集团军和第21集团军的步兵兵团从西面和东面绕过了罗马尼亚两个军的翼侧，目的是将敌人包围在拉斯波平斯卡亚地区。西南方面军第21集团军的左翼兵团和顿河方面军第65集团军的部队向东南方向发展进攻，前出到了德国法西斯第6集团军左翼。部队在执行任务的时间上出了点偏差，但总的任务完成得还顺利。
现在我们要研究的问题是，反攻给予敌人什么样的打击和德军统帅部在这头几天里采取了那些措施。关于这点希特勒侵略者讲了不少。在提到过原希特勒将军Г·德尔在其《进军斯大林格勒》一书中，谈到了几件事实。这几件事反映了在苏军反攻的最初日子里敌斯大林格勒集团的情况。
他写这11月19日，第21集团军突破了克列次卡亚以西罗马尼亚第3集团军右翼，击溃了罗马尼亚第4军，并前出到谢利瓦诺沃。坦克第5集团军突破罗马尼亚第2军的阵地后，先遣支队便赶在傍晚前到达古森卡和卡尔梅科夫，并绕到了罗马尼亚第3集团军后方。”由于这两个缺口，敌人绕过了罗马尼亚第3集团军的主力并将它们从顿河的阵地上赶走……已经不能采取什么有效措施来对付敌人的二个进攻集团军中的任何一个。罗马尼亚第3集团军拿不出力量来对付敌人的坦克了，负责第6集团军左翼的数量很少的预备队也不能采取些什么行动，寄很大希望的集团军群的预备队——坦克第48军从一开始就被恶运盯上了”。“恶运”是什么意思呢？0704·德尔以后的描述就说清楚了。这一词应理解为德军坦克第48军阻止苏联进攻部队前进的企图完全遭到失败。这位作者承认，苏军的进攻使希特勒统帅部感到出乎意料。这个事实虽然在细节上还有争议，但却是非常主要的。“这天（11月19日——作者著）第6集团军还没有感到直接威胁，因此它的指挥部不认为需要采取果断措施。18时，集团军指挥部通知，11月20日它打算派侦察分队继续到斯大林格勒侦察”。仅“B”集团军群司令员在22时下达的命令就说明，敌人越来越清楚地预感到他们面临的危险有多大。
德军第6集团军指挥部感到有被围的威胁后，开始急急忙忙地将自己的预备队调进苏军正在合拢的包围圈的内侧。但是已经晚了。事态发展太快了，法西斯统帅部抵抗苏军强大攻势的企图已无济于事了。
Г·德尔写道，“在11月19日多次小股兵力的反冲击被敌人阻拦之后，在俄国人面前展开了一条通往遥远目标的道路。这是些什么目标呢？11月20日，进攻斯大林格勒以南地区开始时，就完全清楚了：俄国人的统帅部设想出—个将全部德军力量包围在斯大林格勒地区和顿河大弯曲部的大型战役”。
与第6集团军指挥部较亲近的B·亚当对那些日子里发生的事件做了生动和准确的描述。他在自己的回忆录《反攻和包围》一章中如此写道：
“电话铃一直在响。我很快从梦中惊醒。我还没来得及拿起话筒，就听到远处存轰鸣声。‘射击’！——我想到了。值班参谋报告：‘警报，上校先生！请您立刻到参谋长那里去！’苏联的反攻开始了。台历上记载着：1942年11月19日。”
当亚当出现在作战处时，整个第6集团军已被警报惊动了。
步兵第11军军长施恃列盖尔将军从奥辛诺夫卡打来电话，报告说：苏军对他指挥的那个军的阵地进行疾风射击。大地简直象给翻了一遍。损失巨大。罗马尼亚人遇到主要打击。从罗马尼亚步兵第4军参谋长那儿得到报告，他担心自己部队发生混乱。各师仍在坚守阵地，但由于暴风雪，能见度极差。
保卢斯将军回答施特列盖尔说，为保障第ll军的左翼，坦克第14师将在麦洛——克列茨基西南投入战斗。
“保卢斯放下话筒，默默地看了我们一眼，将手又重新伸向电话机。
——给我接‘B’集团军群。
集团军群作战处参谋接到了给6集团军送来的关于敌人炮火准备的第一份情报。
从此以后，参谋长公办室的电话铃声几乎就没间断过。通报、请求、指令一个接一个。坦克第14军准备退出城区。参谋总部收到自己驻第6集团军的通信参谋用自己的电台发回来的情报，就是接替门采尔少校的参谋总部少校冯·齐采维奇发回来的情报。但我们仍然不知道敌人突击的准确方向和意图。7时左右，施特列盖尔将军终于再次报告本军的情况。
——敌人从自己的登陆场实施突击。我们暂时坚守着自己的阵地。罗马尼亚第3集团军遭到突击。步兵第376师通报说，俄国人突破了罗马尼亚步兵第4军的阵地，并向南方向推进。罗马尼亚骑兵第1师的情况不明。它与左邻已失掉联络。我将投入步兵第376师，以掩护我军翼侧，使其战线向西展开。同步兵第44师的电话联系也被破坏。负责通信的摩托员报告说，罗马尼亚人的前沿阵地几乎全被炮击摧毁，红军的坦克已将一切夷为平地。
保卢斯同意将步兵第376师调到斜切阵地，要求恢复同坦克第14师的联系，而撤向东面的罗马尼亚骑兵第1师接受步兵第11军指挥。
我们从‘B’集团军群司令部得知，苏军炮兵在几个小时内往罗马尼亚第3集团军的阵地上倾卸了数千吨钢铁。而后两个突击集团军从克列茨卡亚和谢拉茨莫维奇附近的登陆场发起突击。看起来，罗马尼亚人防御时打的很勇敢，但还是被击溃并被打跑了。此时，苏军装甲坦克兵团、机械化步兵部队和骑兵正毫无阻挡地继续向西挺进。无论是德军司令部，还是罗军司令部，都讲不清敌人的先头部队在那里。只有一点是清楚的：苏军已从后方对第6集团军造成了威胁”。
11月19日，第6集团军司令部的军官们是在忐忑不安的等待中渡过的。险情一个小时比一个小时多。灭亡的危险在逼近。19时左右，亚当前来向保卢斯报告，他声称，从目前局势中看到了一条出路：向西南方向撤退。但象所有听话的将军一样，保卢斯不敢违背希特勒的命令采取行动。
11月19日晚上，敌人已对情况有清楚的认识了。坦克第14师报告，11月19月傍晚前，苏军的坦克部队和骑兵部队已潜入第6集团军后方30公里。从步兵第11军的补充通报中得知，罗马尼亚人遭到强大的装甲坦克兵团的冲击。这些兵团打败了自己前进道路上的所有对手。活着留下来的人都纷纷往南和往东逃窜。看来，罗马尼亚第3集团军再也不存在了。德军大多数后勤部队也一片混乱。
晚上，第6集团军司令部各处处长集合到了一起。集团军参谋长施密特将军向保卢斯提出他与作战处处长共同研究出来的建议。
建议如下：
“由坦克第16、24师所属坦克团组成的坦克第14军以强行军的速度向顿河挺进，从戈卢宾斯基以西的高地上对往南运动的红军实施侧翼突击，并消灭他们。坦克第14军的司令部向设在戈卢宾斯基的集团军指挥所转移。坦克第14师听今于该司令部。强击群在城里的一切行动立即停止。
从步兵第8、51军所属地段上撤下的所有闲散部队组成第6集团军预备队。
顿河西岸卡拉奇以西的登陆场由米科什上校指挥的军事工程学校和高炮学校的学员把守，并加强有所有后方勤务分队，实际上没有后者也能行。
军官学校的学员正在苏沃罗夫斯基进入战斗准备状态。
集团军司令部从11月21日开始向下奇尔斯卡亚转移。亚当上校负责执行这项任务。
伤员们和军需勤务分队（没有它们也行）往奇尔河以南地区撤退，因为俄国人的进攻威胁着铁路以及集团军的主要供给线。
保卢斯批准了这几项建议。相应的命令下达到了各部队”。
这些供词印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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