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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代名女 奇女卷-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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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图以酷刑严治来压制住不顺的火苗。

于是,方孝孺、齐泰、黄子澄、铁铱、练子宁、景清、卓敬、陈迪、
暴昭等忠贞不二之臣,纷纷毙命于明成祖的酷刑之下,接下来又轮到大理寺
少卿胡闰了。

胡闰是一位文臣,文采在朝廷中仅次于方孝孺。当明成祖令方孝孺起
草即位诏书被拒绝,一怒之下,斩了方孝孺而且株连九族之后,又让胡闰为
他执笔,胡闰同样也是忠耿之士,坚决不肯动手,还破口大骂:“朱棣窃国。”
朱棣怒不可遏,命左右一颗一颗地敲落胡闰的牙齿,然后又进行威逼。胡闰
血流满襟,仍然发出模糊不清的怒骂声。朱棣气愤至极,立即下令将他缢死,
又让宦官们把他的尸体浸泡在灰綪水中剥下皮,将皮风干后缝好,内里填上
干草,作成一具人型标本,挂在城门口,以警示不服新皇帝的人。

只是杀了胡闰还不算,朱棣最喜欢弄株连九族之案,接着又杀掉胡家
的亲戚故旧两百多人,制造了又一起政治惨案。这种情况下,一般只对男性
处斩刑,而女眷则留下来,或收在宫中为婢,任意欺侮淫虐;或分给有功的
将士为妾为婢;再不然就罚入教坊司为娼妓,受尽凌辱。胡闰被杀后,家族
中的男性一并被斩草除根,女眷则统统收入宫中等候发配,胡闰的妻子也在
其中。胡闰之妻性情高洁刚烈,为了让自己的清白之身不受污辱,趁着混乱
之机,一头撞在墙上,顿时脑浆迸溅而死去。就在她撞墙的那一瞬间,从她
怀中跌出一个四岁左右的女孩,那是她的小女儿,跌在地上,茫然无措地哇
哇大哭。

旁边一个看管小校见这小姑娘眉清目秀、楚楚可怜,顿生一丝怜悯之
心,就一把抓过来,塞在一位胡家女佣手里。

后来,这个女佣秋娘被分配给朱棣手下的有功之臣马将校,胡家小女
儿也被带进了马府。秋娘已是四十多岁年纪,做事勤快麻利,被派在厨房中
为奴婢。胡家小女儿紧紧跟着她,在油烟弥漫的厨房中渐渐长大,慢慢也能
相帮着做些烧火、劈柴的粗活儿。小姑娘在家时的名字已不便再用,秋娘不
想让大家知道她的身世,以免引起麻烦:因此大家就顺口叫她“群奴”,意
思是“一群奴婢的奴婢”,因为小姑娘是为厨房中一群奴婢做下手的,谁都
可以对她呼来唤去,无异于是奴婢的奴婢。秋娘觉得身份越低贱,便越不容


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也就越安全,因而就任大家这样称呼她所带的小姑娘。
只是“群奴”叫来叫去,又被错传成“郡奴”,反正都是奴婢,谁也不会用
心去考证。

这时外面的世界充满了风雨雷电,燕王朱棣破城进宫时,建文帝已不
见了踪影,有人说他是穿了明太祖朱元漳留下来的一套袈裟逃出去做云游和
尚了;有人则说他从地道遁出,逃到海上去了;还有说他跑到了西南边陲一
带,纠集勤王势力,准备东山再起。

总而言之,建文帝的出逃,成了明成祖朱棣的一块心病,他觉得建文
帝是一个时时准备暴发的隐患,无形中威胁着自己的皇位;因此他不惜劳伤
国力,多次派人马寻找追剿建文帝,却一直没有结果。同时;朱棣还指派宦
官成立了特务组织东厂,专门暗中搜罗一些反叛线索,置不顺者于死地,弄
得京城内外不断飘荡着腥风血雨。这种情形下,郡奴所在的马府厨房反而显
得十分宁静,谁也不曾理会藏在这里的罪臣之后,她平平安安地长到了及笄
之年。

郡奴与秋娘相依为命,郡奴视秋娘为母亲,秋娘也把郡奴当成是亲生
女儿看待,有好吃的总是偷偷给她留下,但是,秋娘却从不给郡奴梳妆打扮。
郡奴的工作主要的在灶下烧火,烟熏火燎,每日里总是弄得脏兮兮的,头发
蓬乱如草,脸上黑一块灰一块,身上则穿着不合身的旧衣裙,人们根本没见
过这位青春少女的真实模样,谁也没在意她漂亮不漂亮;而郡奴因自己就只
生活在厨房和后院这个小天地里,满眼都是疲惫忙碌的奴仆,很少看到衣着
鲜艳的人,因此也不觉得要怎样收拾打扮,日子在麻麻木木中打发着。

永乐十二年腊月,新年将临,厨房中的奴仆忙了几天打扫卫生,准备
过年了。坐在灶下烧火的郡奴忙过一阵后,停下来望着窗外发呆。这时窗外
后院中响起一阵嘻笑声,随即走出三个二十来岁的女郎来,她们个个锦衣绣
裙,描眉点唇,明艳得象画上的人,郡奴不由得眼睛一亮。原来这三位贵族
女人是来马将校家作客的亲戚,游玩时走错了路,误入了后院,待问明后,
她们很快又折了回去。她们这一来一去不打紧,却给郡奴平静的心湖中投下
了一枚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郡奴仍然呆望着窗外想,女人原来可以是这
般美丽,过去自己只是从贴在屋中的旧年历上看到,不曾以为还真有这样可
爱的人,自己是不是也能打扮成这样呢?

腊月二十七,过年的食品基本准备就绪后,厨房里忙了一年的奴仆们
也开始偷空烧水沐浴,换上新衣,准备着过年了,郡奴自从那天见位锦衣女
眷后,心里一直有些不安份,这天随了大伙儿也十分用心地洗澡洗头洗脸,
然后悄悄换上一件经过自己改制了的旧衣服,衣服虽旧却合身熨贴,把她青
春发育的身体包裹得婷婷玉立,最后又偷偷用了点秋娘梳头用的刨花水仔细
梳了头,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待她收拾好走出小屋,仿佛是已脱胎换骨,
长身玉立,粉颊秀眸,肌肤白嫩细腻,发髻乌黑油亮,把个灰不溜秋的后院
照亮了许多,令众奴仆惊叹不已,谁也没料到这个天天偎在灶下烧火的灰丫
头,竟然还是个模样如此明艳的姑娘呢!

秋娘见了郡奴这副模样儿却忧心忡忡,她认定显眼就是不祥之兆。于
是,这天半夜里,秋娘把已睡着的郡奴摇醒,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她胡家
的身份和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郡奴听了,简直痛不欲生,哭得险些昏
过去。待她情绪稍微平定一点后,秋娘又郑重其事地告诫说:“你身为罪臣
之女,危机时时隐伏在身边,在官家为奴,一切都捏在主人的手里,必须处


处小心,忍辱偷生,尽量隐晦自己。否则,一旦你的美色被主人家哪位好色
之徒发现,必定毫不费力地将你糟蹋,就你的身份,他不可能收你为妾,那
便只有不清不白地了此一身,郡奴你要好自为之!”

郡奴默默听着秋娘的话,心里却象沸水一样不停地翻滚,自己空为名
门之后,如今不但没有了地位,甚至连收拾打扮的天性也不能流露,她不愿
失去清白之身,于是含泪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郡奴又换上了一套污浊肥大的衣服,并用烧红的火钳把
头发烫得象是一堆枯草,任它乱七八糟地蓬在头上,脸上也沾上了灶灰,又
恢复了她灰姑娘的模样。

从此,再也没有人注意到她,马府中的男人自然不肯多看她一眼。

永乐二十二年,明成祖朱棣崩逝于榆木川军中,太子朱高炽即位,是
为仁宗;不到一年,仁宗病逝,传位给太子朱瞻基,即为宣宗。宣宗是一位
仁德之帝,十分留意民间疾苦,上一代的仇恨,到这里也已被时间冲淡;当
初反对朱棣的叛臣,毕竟也是效忠于大明皇朝,于是宣帝为他们平反昭雪,
下令赦免了大批为奴的罪臣女眷,并尽量地发还她们的家产。

泽被四海,郡奴随之也摆脱了二十多年的奴婢生涯,带着秋娘回到江
西部阳故乡,这时她已年近三十了。故乡的人们对胡闰的忠贞义行记忆犹新,
因而纷纷把善意的关注投向了这个历劫归来的忠臣之女,地方官把胡家祖屋
及祖产发还给了郡奴。郡奴历尽了坎坷,对人生已看得十分平淡,她不想改
变自己用惯了的名字,只是在前加上了胡姓,成为胡郡奴。胡郡奴已蓄好了
满头秀发,在脑后挽成髫,穿着已更新,但仍然是淡雅朴素,虽不施脂粉,
但天生丽质,足以明艳照人,一派端庄典雅的大家风范。于是许多热心的乡
亲邻居开始为她提亲,无奈她对婚姻早已无心无意,坚决表明了自己此生不
事婚嫁,陪伴养母秋娘终老一生。

虽为著名文臣之女,却因落地为奴,竟然不能识文断字,胡郡奴感到
十分羞愧;于是她在宅中的前厅办了一所私塾,请来当地名师教学,免费供
给附近的贫困儿童读书,自己也跟着一道努力学习。在老师的悉心教导下,
胡郡奴进步神速,待到精通翰墨诗文后,便亲自担当私塾的教学工作,一心
一意地教书育人,成为当时少有的女先生。直到她五十六岁时去世,她把所
有的家产都尽花在教学上,换取了桃李满天下。

她死后,当地人为了纪念她的贞节和贤德,集资修建了“贞姑祠”,把
她供奉为“忠胤贞姑”,后来传化为护佑一方的神灵,因而“贞姑祠”中香
火历代不断。

黄河女神陈喜妹

一方土地一方神,东南沿海一带家家供着妈祖娘娘,行船出海前总要
在妈祖神位前祈祷一番;在河南开封四周的黄河泛滥区,人们则相信“黄河
女神”,每年洪汛前都要举行隆重祭祀,析求“黄河女神”保佑家园平安。
其实这个所谓的“黄河女神”并不是上界仙女,而是黄河岸边的一位女英雄,
闺名陈喜妹。


黄河是中华民族的母亲河,养育了世世代代的中华儿女。然而,由于
黄土高原的树木植被,经过了历代的砍伐破坏,成为疏松裸露的黄土地,黄
河流经这里时带下了大量的黄土泥沙,成为黄浊浓稠的黄河水;到了潼关转
向东流,经过豫西山区,便流到河南东部的大片平原上,由于这里地形平坦,
黄河水流变得缓慢,河水中大量的泥沙慢慢沉积在河床中,日积月累,渐渐
形成河床高于四周平地的奇特现象,全依靠着两旁不断增高加固的堤坝来维
持着黄河水顺河道而流。然后,每到夏秋之间大雨连绵之际,洪水奔腾而下,
常常会冲垮儿段较薄弱的堤坝,肆无忌惮地冲毁村庄土地,造成洪灾;因而,
人们把这片地区称为“黄河泛滥区”主要包括开封府附近的十几个郡县。

陈家村就是黄河泛滥区中的一个村落,紧畔黄河,土地倒是宽阔肥沃,
可人们年年都担心堤坝决口,每到夏秋之际便提心吊胆地过日子,由于当地
人重视修固堤坝,还算平平安安过了几十年。陈家村村头上住着一个七口之
家,主人叫陈开洪,年龄五十开外,以在黄河里打鱼为生,家中也种着几亩
旱地,日子过得还算顺畅。妻子郑氏是个善良宽厚的老妇人,勤俭持家,使
全家吃穿丰足、融睦和乐。家中有五个孩子,三男两女,一岁一个,长子最
大,今年二十岁,幼女最小,也已十六,都尚未婚嫁。幼女名叫喜妹,虽是
个女孩家,却不喜欢和长她三岁的姐姐一起纺线绣花,而常常跟着父亲和哥
哥出船打鱼、下地耕种,所以身板子特别结实,性格也象男孩子般豪爽。喜
妹虽是家中最小的孩子,但并不恃宠生娇,反而十分勤快,每天清早都是她
最早起床,先把院子内外打扫干净,再去叫醒家人。

景泰七年初秋,黄河上游一带连日暴雨不断,黄河水位猛涨。终于,
一日清晨,阴郁的天际刚刚露出一丝晨曦,离陈家村不远的中牟附近黄河堤
坝决口,奔腾浑浊的黄河水从天而降,转眼间就冲进了溃口附近的七十余座
村镇,陈家村也在所难免。刹那间,房屋倒塌,大树连根拔起,村镇被吞没
在一片黄色的汪洋之中,许多人还在晨睡中没有睁眼,就被洪水卷得无影无
踪。

这本,陈喜妹照例起了个大早,正在清扫大雨冲涮过的院子,突然,
耳边响起沉闷的轰鸣声,由远及近,由小到大,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是怎么回
事,洪水已象猛兽一般,推倒土院墙,冲进院来。陈喜妹根本来不及去唤醒
仍在屋中酣睡的亲人,洪水就迅速淹没了土砖屋,陈喜妹也已被洪水浮起来,
她只看到自家的屋顶在洪水中晃了晃就散开了。

急烈的洪水中,她来不及悲痛,只有恐惧和死亡紧紧缠住她,好在她
谱熟水性,飘在洪水中,她本能地抱住了一棵远处冲来的大树。这时,她发
现二哥陈乐顺出现在水面上,离她距离不远,她竭力大呼一声,二哥似乎听
到她的喊声,奋力地游向她,很快也攀住了大树。就在此时,歇了一天的大
雨又开始从天际倾注下来,连着洪水,天地一片迷朦。

陈喜妹无法与同在一棵树上的二哥搭话,也无法考虑失散的家人,在
翻滚汹涌的黄色泥浆中,她既要抱紧大树,又要不断避开水中不断撞击而来
的各种杂物,瓢泼大雨更冲得她无法思考。

陈家兄妹随着大树忽沉忽浮,随波飘流,大树在洪流中不断与其它漂
浮物碰击,随时都有把他俩震脱和撞死的可能。陈喜妹觉得十分乏力。突然
心头一亮,她想出了个主意,于是用一个手解下自己的腰带:把自己的身体
牢牢地绑在树干上,接着,又使出吃奶的力气,折下大树上的一根枝干拿在
手中,随时撑开其它的漂流物,多次化险为夷。


因为大雨滂沱,她无法把这个办法介绍给哥哥陈乐顺。

就这样漫无边际的飘流着,天地昏暗中,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辰,
渐渐地雨小了些,陈喜妹猛然发现,原本附在大树另一端的二哥早不在树上,
定是哪阵巨浪把他卷走了,到底把他抛到了哪里,陈喜妹无法知晓,她欲哭
却已无泪。天色逐渐亮了一些,陈喜妹已能辨清撞向大树的漂浮物的形状,
有树木、家俱、淹死的牲畜和各种男女老少的尸体,令人怵目惊心,惨不忍
睹。一具浮尸漂到陈喜妹身边,她用树枝去拨开,意外地发现那人还略能颤
动,并没有死,于是她设法把那人拖到树杆旁,在慌乱中,用自己的肩膀抵
住那人的腹部,借着洪水的冲击,挤出那人腹中的积水,慢慢地那个奄奄一
息的人竟苏醒了过来。陈喜妹心生惊喜、用力撕了自己身上的一块衣服作成
布索,把那人绑在树杆上,使他的头部露出水面,不再吞喝那黄色的泥浆水。
这时,陈喜妹才定睛看清那人的模样,是一个素不相识的年轻男子。

有了开头,陈喜妹居然又接二连三地发现了几个被洪水呛昏而尚存气
息的人,也就采用同样的方法,一连救起了五个人,有老的、小的,有男的,
也有女的,一个一个象是蚂蚱一样被绑附在树杆上,而陈喜妹的外衣也已撕
尽,只剩下一件单薄的内衣在身上。

渐渐地,雨停歇下来,天色也开始变暗。他们在水中已漂浮了整整一
天,个个虚弱无力,根本不能交谈,只是拼命地搂住树杆,挡开冲来的漂浮
物,苟延着残存的生命。

浑浑沌沌中,长夜也过去了,当曙光初透时,他们的树搁浅在一处高
坡边,于是六人奋力挣扎着离开洪水,躺在洪水尚未淹没的高坡上喘息。六
个人中有四人已经因受伤而不能动弹,只有陈喜妹和那个首先被救起的男青
年稍微好些,但也已是精疲力尽,为了能勉强活下去,他们不得不拖着沉重
的双腿去寻找食物。

洪水滔滔中,根本没有粮食的影子,他们只好捞些肚皮翻白的鱼虾,
水中飘浮着的死鸡和野果,没有火种,六个人只有生吞活剥,勉强咽下些生
食来填充饥肠漉漉的肚皮。

素不相识的六个人,这时已形成一个生死与共的集体,陈喜妹因为是
救命之人,无形中成了核心,大家都对她十分信服。那个首先被救起的青年
叫刘阿贵,因年富力强,此时身体情况较好,寻找食物和探视水情的担子主
要落在了他身上,他也成了大家的主心骨。

大雨虽然停歇,洪水却仍在上涨,时时威胁着他们赖以栖身的高地,
可他们丝毫无力改变天命,只有不停地祈求上苍保佑。陈喜妹毕竟是个女孩
子家,一天一夜泡在水中,已是心力交瘁,四肢又开始浮肿起来,身体不适,
命运无着落,陈喜妹精神也快垮下来了,她想起被洪水冲得无影无踪的亲人,
想起同抱住一棵树却又失落的二哥,怎不伤心欲绝。可大伙儿这时都眼瞪瞪
地看着她,她不敢哭,她怕大家的精神都随之崩溃,只有拖着病体到远处寻
食物时,她才敢偷偷哀位,这时幸亏有了刘阿贵给了她不少安慰。

有一位腿受伤的老汉,躺在一堆乱石旁,竟扒拉出了一些干草,他心
机一动,拾起两块石头,夹上干草不停地磨擦,居然真的磨出火来,这样既
可以烤干大伙的衣服,又可以把捞来的食物烤熟吃,因而每个人都恢复了不
少体力。

有了火,似乎有了希望,大伙儿的兴致也高涨了不少。又是一个星光
闪烁的夜晚,六个人围在火边开始聊天,一个四十来岁的大婶问刘阿贵可曾


结婚,又问陈喜妹可曾嫁人,两人都回答:“不曾。”于是几个人不约而同地
想到了同一个念头,而由那个取火的老汉首先提议道:“这岂不是天赐良缘
吗?”

陈喜妹与刘阿贵同时羞红了脸,但其他四人一致起哄,让刘阿贵向陈
喜妹求婚。刘阿贵忐忑不安地抬头看了看陈喜妹,陈喜妹也正好抬眼看她,
目光一相遇,又非常不好意思地分开,刘阿贵不知如何开口才好。老汉又在
一旁出主意了,他让刘阿贵跪下感谢陈喜妹的救命之恩,然后再求婚。刘阿
贵果然直挺挺地跪倒在陈喜妹面前,口中哺哺道:“感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让我照顾姑娘一辈子作为报答吧!”

众人都称赞他说得好,可陈喜妹羞涩得不肯表态,刘阿贵就跪着不肯
起来,大家又是一阵鼓动,陈喜妹终于满面红晕地点了点头。

于是一桩婚姻就在这么奇特的情况下定了下来,大伙儿只说,现在困
在水中,生死难卜,不如趁早成了夫妻,也不枉这一生!既然大家有这份热
情,一对有情人也不便推脱,当夜便在高坡上,面对着四周无际的洪水,拜
了天地,大家又草草地为他们搭了茅棚,就充当洞房,在洪水和星星的见证
下,俩人结成了夫妻。

三天以后,洪水逐渐退去,就在陈喜妹与刘阿贵双双准备去寻找亲人
和家园时,竟意外地见到了陈喜妹的二哥陈乐顺和刘阿贵的父亲与妹妹。

原来,陈乐顺被一阵巨浪冲离大树后,并没有死,凭着他良好的水性,
离开大树后他徒手游了一阵又抓住了一根竹竿;竹竿浮力有限,他游得十分
吃力,眼看体力不支时,幸而遇到了一对父女,合力把他拉向他们抱着的一
棵大树,说来也巧,这对父女竟是刘阿贵的父亲和妹妹。

洪水退后,刘氏父女和陈乐顺四处寻找失散的亲人,于是,在高坡上
找到了已成夫妻的刘阿贵与陈喜妹。劫后重逢,恍如梦中,彼此抱头痛哭,
不知是悲是喜。刘阿贵把自己与陈喜妹成亲的事禀报了父亲,刘父十分高兴,
当即也宣布了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陈乐顺,如此一来,五个人成了一家子,
真是大难之后的喜事啊!

因两家的家园都已被洪水冲毁,所以索性五个人在一个地方重新安家。
刚刚拾掇出点眉目来,陈喜妹的浮肿病开始恶化,刚回家不到二十天,她就
抱憾离开了人世。

陈喜妹虽然死了,可她在洪水中一连救下五条人命的事迹却越传越广,
人们竟认为她并不是死了,而是被召上了仙界,将成为保佑家乡人民不受洪
水之灾的仙女。于是,当地人在她当初避难的那处高地上修建了“喜妹亭”,
人们常到那里去凭吊她,据说以后的洪水泛滥中,每次都有陈喜妹显灵救人
的事发生,渐渐地,人们把她传颂成为“黄河女神”,都祈求她保佑家乡免
遭黄河泛滥之灾。

洞箫夫人的洞箫缘

明孝宗弘治年间,是明朝历史上较为昌盛的一段时期,风调雨顺,国
泰民安,江南鱼米之乡更是一派升平和乐之象。


杭州是一方地杰人灵的风水宝地,不但湖光山色传名天下,也涌现出
一批批堪称风流人物的文人才子。城东住着一个书生徐鳌,年方弱冠,仪态
丰美,才情横溢,自视也甚高。当地的文人名士多喜欢聚会一堂,吟诗品文,
切磋交流;而徐鏊因父母早亡,家境贫寒。衣着用度不免寒酸,生怕参加文
友聚会被人小看,索性拒绝往来,孤芳自赏。

徐鏊父母给他留下一所小院,他便靠这所小院过日子,把大部分房子
租给了别人,他自己只留下后院两间偏房,房客是行商小贩,徐鏊除了每月
收一次房租,平时一概不屑与他们交往,前后院间砌了墙,各走一门,互不
干扰。徐鏊就依靠菲薄的房租聊以度日,好在他要求并不高,除了简简单单
的一日三餐外,就闭门埋头苦读,以求有朝一日,金榜题名,便可奔青云前
程了。

徐鏊极少有朋友交往,时光十分清寂,幸而他能吹一手绝妙的洞萧,
疲惫郁闷时,便坐在书房窗前,如痴如醉地吹一阵萧,抒发着内心深处的寂
寞和向往。

辛酉年的七夕之夜,徐鏊读了一阵书后,猛然想起今夜是天上牛郎织
女相会之际,牛郎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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