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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代名女 奇女卷-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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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政府担任要职,胡汉民荣任大总统府秘书长,马君武出任实业部次长,黄
兴任陆军总长。。。张竹君却专心致志地在上海新加坡路规模宏大的南市医
院当她的院长,很少在公共场合出现,她陆续收养了二十几名孤儿,视同己
出,把一片爱心倾注在他们的身上。不关心世事的变化,一直到马君武去看
她,她才知道政局又起了变化。

马君武特地去看张竹君时,张竹君打开门,看着站在门外的马君武,
像新嫁娘一样有些腼腆调促。马君武想说点什么,但是喉管埂塞,马君武弯
下腰,满怀敬意地吻了一下张竹君秋叶般微微颤抖的手。张竹君示意让马君
武到她的房子里来,马君武坐下后仔细地端详着张竹君,张竹君将一杯君山


银针茶端给马君武,马君武注意到张竹君的手还是那么精致,光滑的指甲泛
着光泽。马君武呷了一口茶,让茶的余香在口内回味了一下,慢慢地告诉张
竹君,他已经成家了,他来看望张竹君,是和她告别的。马君武说,南北议
和成功,袁世凯就任了临时大总统,他辞去了实业部次长的职务,决定出国
去。他认为南京国民政府向袁世凯妥协是不对的,会失去许多的东西,尽管
离去是痛苦的,他已经没有什么义务留在这里。张竹君淡淡地听着,在那平
静的表情下感到非常地痛心,等马君武讲完后,她平静地祝马君武一切如意,
望着他说道:“当年我们一群人在广州的时候,大家都互相勉励着要永远有
勇气,要做一个有用的人。”

马君武要走时,张竹君对他说:“我不送你了。”马君武说:“还是不送
的好。”

张竹君终身未嫁,她致力于女权运动,清末明初,男尊女卑的风气仍
然十分普遍,只要行有余力,男人们娶过三妻四妾,所在多有,由于张竹君
看不惯这种男女不平等的社会现象,由于张竹君在社会上的影响,许多妻妾
成群的男人都怕她,张竹君大名顶顶,据说连路遇强盗时,她报出张竹君的
名号,歹徒都竟然敛容正色,鞠躬而退。

潘玉良从小妾到名画家

在巴黎一座安眠着许多杰出艺术家的墓地,一块宏伟的黑色大理石墓
碑上,镶嵌着一位长眠者的白色大理石浮雕像。雕像的下方,悬挂着几十枚
造型各异而又美观的奖章:右边是一行用中国镌刻的碑文:世界艺术家潘玉
良之墓(18 ~1977)。

潘玉良,原名张玉良,这一位“美”的富有者,她的人生道路是多么
艰难而又曲折,孤儿一雏妓一小妾一艺术的追求者一中国最高学府的教授一
世界艺坛的著名艺术家!这就是她漫漫一生的经历。

张玉良出生在古城扬州一个贫民家里。一岁时丧父,两岁时姐姐死了。
到了8 岁时唯一与之相依为命的母亲也不幸离开了入世,失却了生存支柱,
孤苦伶仃,她被舅舅收养。

在舅舅家眨眼过了六年,女孩子到了14 岁是最招人注目的时候,俗称
剖瓜时节。她因做事勤劳,因而发育成熟较早,兼之,一副鸭蛋型脸庞,五
官匀称,高高的鼻梁,水汪汪的眼睛.两条象描绘过的柳叶眉毛,两颊一对
甜甜的小酒窝儿,且身段儿苗条,显得亭亭玉立,天生的丽质天资,真是个
天生的小美人儿。她舅舅看着这些,不由忘却了同胞姐姐的手足之情,财迷
心窍,在她十四岁那年的初夏,他偷偷哄着将她卖给了芜湖县城的怡春院,
当了雏妓。

17 岁那年,她因姿容清秀,气质脱俗,渐已芳名远播,成了芜湖地界
令人瞩目的一株名花。这年,正巧海关监督潘赞化来芜湖上任,当地政府及
工商各界同仁举行盛宴,为新任监督接风洗尘,商会会长将张玉良献上弦歌
助兴,张玉良轻拨琵琶,慢启朱唇,珠圆玉润,一曲《卜算子》古调在厅内
婉转回荡: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
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
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去。
曲子重复了两次,凄怨悠远,渴望幸福和自由的旋律,在厅内久久萦

回。新任监督潘赞化深受感动,良久之后,问张玉良:“这是谁的词?”张

玉良一声长叹:“一个和我同样命运的人。”
潘赞化又问:“我问的她是谁?”
张玉良象是回答又象自语道:“南宋天台营妓严蕊!”
潘赞化凝神地瞅了她一眼,像认真端详她似的说:“嗯!你倒是懂点学

问。”
张玉良腼腆不安地答道:“大人,我没念过书。”
潘赞化意味深长地“啊”了一声,一缕惋俯怜爱之情油然而生。说:“可

惜呀,可惜!”商会会长目睹了这一切,心中暗自高兴,他将嘴凑近潘赞化
耳边,说:“潘公,她还是黄花闺女呢!”潘赞化没答腔,心中却不山地泛起
一丝彼纹。

“咯咯咯!”家仆在敲门。
“什么事呀?”
“会长送来个姑娘,说是特来伺候大人的。”
潘赞化惊了一下,象是受了些耻辱,便说:“我睡了,叫她回去!”话


刚出口,又觉得不妥,赶着补充道:“你告诉她,明天上午如有空,请她陪
我看芜湖风景。”潘赞化心里已明白了会长送来的姑娘,一定是白天弹琵琶
唱曲的那个文静雅致的姑娘。

回到怡春院,张玉良挨了一顿打骂,说她是个废物,漫漫长夜中她在
哭泣。。

第二天,张玉良奉命陪潘赞化出游,她竟象个木头人一样,一点儿也
不知道芜湖这些名胜的故事,讲不出湖的风貌,完全失去了她导游的含义。
然而潘赞化没有因此轻看她,也没有把她只当作一个伴游的烟花女子。他自
己是个知识渊博的人,对芜湖的风景名胜并不陌生,他反而耐心地给她讲述
风景名胜的历史和典故。她忘了自己身份的低微,更忘了世人的冷眼和歧视,
她感到潘赞化有学识,平易近人,使她产生了爱慕之心。

待夜幕降临时,潘赞化吩咐车夫:“送张姑娘回去!”张玉良恳求道:“大
人,求求您,留下我吧!”泪水盈盈,浑身显得有些轻微的颤抖,死死跪着
不起,潘赞化弯腰牵她的双手,她就势乖巧地匍匐在他手上。

走进监督宅邪客室,潘赞化问道:“我问你,你要留下做什么?”张王
良鼓足勇气说:“他们把我当鱼食,想钓你潘大人上钩,一旦你喜欢上我,
就找你讨价还价,给他们货物过关行方便,否则就以你狎妓不务关务,败坏
你的名声!你若赶我回去,他们就说我无能,找流氓来糟蹋我,我知道大人
是正派人,留下我对你不利,但我无奈啊!”

潘赞化急问:“他们是谁?”
张玉良答道:“商会马会长和干妈他们。。”
潘赞化听了,点了点头,面上现出严竣的神色,让仆人在书房内为她

铺了一个床铺,他自己睡在那里,将自己的卧室给了张玉良住。
这一夜,张玉良辗转反侧,潘赞化冒着嫌疑,不顾忌自己的名誉收下


她,又让出了房,她觉得不安。当今社会的官员中,象他这样正直而具有怜
悯心的怕是凤毛麟角了。

他高大的形影袭上她的心头,一股莫名的爱,化成烈火烧的着她,她
觉得心情振奋,惭悄地起来,揉了揉眼皮,披上了衣,坐在案前,捻亮了灯,
找了一张纸,在上面画起了她从小喜爱并熟悉的莲。

第二天,潘赞化很早就外出了,仆人给她送了三餐饭,她未出门,一
直等待潘赞化回来,天黑了,她没点灯。坐在床边,轻轻抚动琴弦.小声地
唱道:“ 

溪中春水清,岸上春花明。

突然“嘶”的一声,有人点亮了灯。她吓了一跳、一看,正是她期待
的人,她叫了一声;“大入,您回来啦!”潘赞化淡淡一笑说:“听你弹曲子,
好半天了,弹得不错!

看,给你带回了什么?”他扬起手,是一套新编高级小学课本。“我看
你没念过书,一开始就学古文有困难,还是先易后难吧,现在给你上课。”
张玉良驯顺地坐在他对面。

上完课潘赞化准备起身离去,无意中发现了张玉良画的那幅莲,赞叹
道:“过人的天资,天生的艺术素质!”张玉良羞怯怯他说:“画着玩的,大
人见笑!”

一转眼两个月过去了,张玉良如饥似渴地学完了那套高小语文课本。
一天,潘赞化对张玉良说:“我想把你赎出来,送你回老家扬州做一个自由
人。”

张玉良一听哭起来,乞求他说:“回扬州,我一个孤苦女子,无依无靠,
还不是从火坑跳到水坑吗?大人将我留下作个佣人吧,我愿终生侍奉大人。”

潘赞化停了一下,又说:“玉良,你是个好姑娘,又很聪明,在我眼里,
你是个孩子,我长你12 岁,家中早有妻室儿女,我总不忍委屈你,现在看
来没有别的办法,他们在外面给我造了不少谣言,想要我在关税上向他们让
步。。唉!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你。。你要是真的愿意,我就决定娶你作二
房,明天就可以在报上登结婚启事。”张玉良眼睛里放出了异彩,她欣然同
意了。

婚宴后,他们送走了客八、,赞化偷眼瞧着她,青春的力量在血管里振
动,他伸出手搂住她纤细的腰,把热辣的唇送过去,她全身酥软,兴奋的几
乎要晕了过去,她沉浸和陶醉得好想要哭起来。。赞化对她说:“有件事先
没跟你商量,我给上海拍了电报。

请朋友为我赁套好点的房子,以后你就住上海。”

玉良吃惊他说:“不!不嘛!我不要离开你,我要长期待侯你。”

“听我的,玉良,到上海去好,给你请个先生,系统地教你读书,离开
这个是非之地,明天就动身。”赞化把她轻轻地搂在怀中,声音说得很细。

临上床时,她拿起笔,在她的作品“荷花”下具名张玉良的上面工整
的加了一个“潘”字,赞化说:“你怎么把姓改了?我是尊重女权和民主的,
还是姓张吧。”

玉良回首一笑,撒着娇:“我应该姓潘,我是属于你的,没有你就没有
我!”

赞化笑了,上前紧紧抓住她的纤纤玉手,把嘴送向她的唇边,玉良搂
着他的脖子,主动配合一个热吻,赞化感到全身一股热流,赶紧拥她上了床。


三天后,他们乘船到了上海,赞化为玉良安排了新居。为她请了教师,
她开始了新生活,她像春暖花开时节的雏燕,迎着明媚的春光,要学着飞向
天空。

先生每天上午为玉良上三小时课,下午玉良就作练习。她如饥似渴地
学习,长进令老师感到惊奇。有一天,她经过邻居洪野先生窗口,发现洪先
生作画,从此她常常偷偷逗留这窗前,屏声静气,每次都是静悄悄,后来还
是被洪先生发现了,这是她一次极好的缘分,玉良成了他的好学生。洪野先
生给潘赞化的信中道:“。。我高兴地向您宣布,我已正式收阁下的夫人作
我的学生,免费教授美术。。她在美术的感觉上已显示出惊人的敏锐和少有
的接受能力。

人的机遇是难以预料的,有时偶然性也表现为一种奇特的命运,会把
做梦也意想不到的幸运赐给人。认识了潘赞化,是张玉良人生道路上的转折
点。

1918 年,张玉良报考了上海美术专科学校,参加考试的人那么多,黑
压压地坐满了五个教室,她泰然自若地挥动着画笔,运用自如地把感觉准确
地用线条表达出来。她的素描画受到了师生们的一致赞扬。交了卷,回到家
里,她坐立不安,多么想把心中的欢乐和激情告诉亲人。“咚咚”响起了敲
门声,她去开门,是洪野先生,他兴冲冲地走进来,笑得那么轻松,那么热
烈:“玉良,你今天考得不错,监考老师都称赞你那线素描,看来录取是不
成问题了。”

一周后,学校放榜了,校园门口人山人海,玉良挤在人群里,她在那
名单里找寻,找遍了,她的心开始紧缩起来,呼吸也显得迫促。从头到尾,
就是没有她的名字,一线希望破灭了,她脸色苍白,洪先生见状,以为她病
了,要送她去医院,她摇摇头,表示没有病。“啊!没病?你怎么了?”洪
先生急切地问。

“榜上没有我的名!”她有气无力地回答。

说完这句话,她一扭头走了,步子是那么急促,洪先生迅即到教务处
的先生们说:“我们的模特纠纷还未平息,取了她这种出身的学生,不正好
给卫道士们找到借口吗?”

洪先生气急了,他跑去找校长,阐述他义正词严的看法,“学校录取学
生,只认成绩;国家用人,只认人才,老天爷也不拘一格降人才吗!自古人
才难得:出身作为取舍的标准。这还叫学校吗?艺术是真实的,从古到今的
艺术并没有这样一个不成条文的规矩,校长,这样对待人才,太不公平了!
这是对艺术的扭曲!”

刘海粟校长听得动了感情,他立即执着一枝饱蘸了墨汁的毛笔,来到
榜文前,在第一名的左边空隙处写下了“张玉良”三个字,并在那上面加盖
了教务处的公章。

洪先生跑着去找张玉良,走进家门,她不在家,经人指点,洪先生来
到苏州河边,啊!她正在河边踱来踱去,河风吹着她的秀发,她显得惟淬不
堪。脸上象冻了一层冰,这时,刘校长也尾随洪先生来了。

玉良惊呆了,她无力地低下了头。

洪先生兴不由自己地向她道喜:“玉良,玉良!你被正式录取了!真的,
刘校长亲自来通知你啊!”“对,张玉良,这是真的,我为你祝贺!”刘校长
望着她慈祥地笑着。


“校一长!洪老师。!”她已控制不住感情的冲动,她喜悦由衷地哭了,
哭得那么美,那么叫人怜爱。难忘的一九一八年呵,张玉良踏进了中国高等
艺术学府的大门上海美专。

第二学年开始,班里开设了人体素描课,上第一节课那天,一走进教
室,就见讲台前站着一个健美的裸体少女,男同学低下了头,玉良也有些难
为情。她脸色绯红,头低到了画架上,心里象小鹿蹦蹦直跳。过去,都是常
赞扬她的画,今天却对她说:“你风景画得那么好,怎么在人体造型上,感
觉这么迟钝?”

那天,去浴室洗澡,顷刻间,她眼前放出了光彩,这不是个练习人体
动态的好机会吗?她赶紧跑回宿舍,拿来了铅笔和速写本,借卧位的一隅,
迅捷地画了起来,她沉浸在艺术实践的兴奋中。后来被人发现,招致愤责并
且挨了顿打,她的精神和身体都受了创伤。

星期天,她回到家里,关好门窗,拉上布帘,脱去衣服,赤条条地坐
在镜前,仔细观察自己丰满的前胸,白皙柔嫩的皮肤,匀称的两腿,全身各
个部位,整个下午,她都没离开油画架,她这一习作,使自己进入了优秀毕
业生的行列。

不过,这也轰动了学校,人们当作新闻传递,褒贬不一,为这事校长
召见了她。校长关切他说:“玉良女士,西画在国内发展受到限制,毕业后
争取到法国去吧,我给你找个法语教师辅导你学法语。”她明白了校长的意
思,感动地点了点头。

潘玉良征求潘赞化的意见,他听从了她的去向的意愿,“好吧,你有你
的道理,你追求的是有意义的事业,我听你的!”玉良竟似孩子一般,破涕
笑了,她倒向宽敞的胸膛。

轻软的海风带着丝丝缕缕的咸腥味,从窗口飘了进来。坐在加拿大皇
后号邮轮上,玉良心里激动万分,自从考取了留学津贴,她就沉浸在欢乐中,
终于踏上了去巴黎的征途,她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天一九二一年她心中最视为
神圣的这个去异国征途的日子。

玉良先在里昂中法大学补习了一个月法语,就以素描成绩优异考进了
国立里昂美专。

一九二三年,又转插到巴黎国立美专。这期间,她与中国同学徐悲鸿,
邱代明等,在巴黎的凯旋门,在波光粼粼的塞纳河上留下足迹和身影。1925
年,她结束了巴黎国立美专的学业,插入了罗马国立美专。艺术之都罗马,
它以规模宏大的古代建筑和丰富的艺术珍藏称著于世界,在这里,她成了高
级学术权威琼斯教授的免费学生。1928 年,她油画专业毕业,正式考入了
琼斯教授所授课的雕塑班。

那时,国内政局不稳,赞化丢掉了海关监督之职,又不能寄钱给玉良,
本来就很少的留学津贴,早就时断时续,残酷的现实使得她常饿着肚子上课,
零用钱,那就更谈不上了。

1929 年的春天,她一连四月未见家信和津贴,一次在课堂上晕了过去,
教授和同学们见状不忍,凑钱给她,正在这时,传达员高喊:“中国的张玉
良女士,你的汇票!”同学们围拢来一看,是欧亚现代画展评选委员会的,
附言:“潘张玉良女士,你的油画《裸女》荣获三等奖,奖金五千里尔。”

毕业考试和答辩都已进行过了,即将举行毕业仪式时,玉良与在欧洲
游历的母校校长刘海粟不期而遇。异国重逢,她无比激动,一把抱住老校长,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眶里只是泪花。当下,刘校长给玉良写了聘书,回国
后,聘任她任上海美专绘画研究室主任兼导师。

九年的异国他乡的飘泊,历尽艰辛,带着圆满和喜悦,她回国了,心
说不出的高兴。

“呜。。”一声悠扬的笛哨,船在吴淤口港靠岸了,赞化一步跨进船舱,
二人久别又重圆了。

两个月后,王济远先生为潘玉良在上海举办的“中国第一个女西画家
画展”开幕了。

展品两百多件,震动了中国画坛《申报》发了专题消息,刘校长从罗
马发来电报祝贺。

这时,玉良的留法同学徐悲鸿,以中大艺术系主任身份向她发出聘请,
请她去“中大”执教。

1932 年,玉良举办第二次个人画展,游欧回国的刘校长亲临画展,校
长在那张《浮山古刹》前停住了,他指着画对身旁围观的人说:“你们看,
好一座别致有趣的古刹,可谓是淋漓逼真,维妙维肖,它说明了作者西画功
底坚实,也表现了技巧的纯熟,意境不错。”在场观者无不赞同,可老校长
话锋一转可是,我不喜欢也不主张这种素描,我主张借鉴西方的艺术,用以
丰富和发展我国的绘画艺术。。”玉良受到了震动,她认真思量,自己作品
缺乏个性,之后,为了充实和丰富自己的艺术营养,她走遍黄山、庐山、浮
山、扬子江等地在峰巅、峡谷、画室、课堂、河畔、林荫奋战。两年后她展
出了别开生而的新作,受到了人们的赞誉。

1936 年她举办个人第五次美展,也是她在祖国土地上最后一次画展《人
力壮士》赢得了最高荣誉,但不料在收展时,在《人力壮士》那张画上;贴
上了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妓女对嫖客的颂歌。”这又给玉良心上重重一
击!

画展刚刚结束,玉良心上的伤痛还未平复,就开始了授课,这天,她
突然接到赞化的电话,大夫人来了。她回家里,听到大夫人说:“国有国法,
家有家规,大主小卑,千古常理,不要以为当了教授就可以同我平起平
坐。。”赞化无奈他说“嗨呀!你。。”玉良思前想后,又不由同情赞化来,
“倒是难了他呢!”于是她心软了,屈服了,她急步走进屋里,对着大夫人
双膝跪了下来。

怎么办?到哪里才能彻底挣脱缚绑自己的绳索呢?这时,她又想到了
曾经奋斗过的地方。

玉良又坐上了加拿大皇后号邮轮。海在抖,浪在翻。离开了赞化,离
开故土,她又来到巴黎,仍旧住米斯太太家,这异国的女人。待人极为热情
和纯朴。她们相处得很融洽。她有时去去大学弥尔画苑作画、雕塑;有时到
郊外写生。得到好作品就自己珍藏起来,只出售一些平庸之画维持生活。

不久,她在“中大”的学生王守义来到巴黎,专程找到了玉良:玉守
义是同中国乐园的主持李林先生一起来的,想让玉良承订一座格鲁赛先生的
雕像,报酬六千法郎,时间三个月,玉良答应了。为了这尊雕像,她花费了
不少心血,作品完成后,按合同规定,须鉴赏家审定,鉴赏权威那赛夫先生
看完了作品说:“潘夫人,谢谢您!这座格氏雕像,是我所见过的最为成功
的作品之一。我是格鲁赛先生生前好友,他的形象我永远忘却不了,我感谢
您这灵巧木笔,再现了他庄严的学者风度和永远谦和的品格,真是栩栩如生,


好极了!我们博物馆决定收藏它。”

玉良顷刻觉得心里凉爽和甜润,脸上绽出宜人的红润,那赛夫先生又
试探地问:“夫人,能让我欣赏您的其他作品吗?”玉良说:“请吧!”他们
走进了玉良的工作室,名曰陈列室,那赛夫走进来后,惊讶了,他兴奋他说:
“这就象藏匿在深谷的一朵意大利黑色郁金香,独具神韵。一旦被识者发现,
就要让艺坛惊倒!”

1938 年初的一个睛天,玉良去看一次画展,她正看着一幅画,一个小
报童的叫卖声传来:“号外!号外!日军占了中国首都南京!”玉良的心抖了
一下,仿佛它已从胸腔跌落尘埃,身子顿觉空了,轻飘飘的。

这天晚上,她彻夜未眠,在悲愤中完成了一尊雕塑草坯《中国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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