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会被女孩子欺负呢-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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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小芹是聪明还是傻，人的身材哪是一顿饭就能改变的呢？还是说打算就此把班长撑死呢？
吃完饭后，消化不良的班长坐在桌后不动了，每隔3秒，就要打一个让长发也随之震颤的饱嗝。
我把躲进卧室看书的舒哲抓出來，和我一起刷了碗，小芹则无比热心地凑过去问班长：
“想吃糕点吗？或者其他零食？想吃的话我马上就去给你买喔！”


　306　鞋子是用来走路的

班长按住胸口，暂时止住打嗝，吩咐舒哲从冰箱里倒一些自制酸梅汤给我们喝，“汤”字还洠�说完，嗝就又打上了。那不受控制，有点惊慌失措的表情，倒是蛮可爱的。
懒得不行的舒哲刚刚刷完碗，不情不愿地打开冰箱门，先倒了一杯酸梅汤给我，又倒了一杯给小芹。
小芹本來是满面笑容地接过去喝掉，但是才喝了一半，突然如梦方醒地放下杯子，自言自语道：
“不好！小哲妹妹说到底也是女二号的人，接受敌人的饮料，我犯了大错啊！”
不停打嗝的班长搞不清谁是“小哲妹妹”，谁是“女二号”，却见小芹突然捂住肚子，整个人翻倒在地毯上，先从左往右，后从右往左地打起滚來，同时还用让人哭笑不得、又可爱得洠П叩纳�音喊道：
“有毒！有毒！！”
有毒个屁啊！你洠Э醇�我也喝了吗！你那是心理作用啊！
看见小芹在地毯上乱滚，舒哲胆战心惊地向我靠过來，小声说：
“叶麟哥，原來你的青梅竹马是个脑残啊！”
不用你來提醒我啊！大热的天，你给我哪凉快哪歇着去啊！
被小芹胡闹过一番以后，班长的打嗝倒是不药而愈了。
班长留我们再吃一些饭后水果，我担心小芹再抽风添乱，就以要回家写作业为名，起身告辞了。
“那个，语文卷子背面还有睿�，你们别忘了写。”
班长以一句很符合班干部身份的话当做告别，但是我总觉得，班长这句话的重点，不在“语文卷子”上面，而是在“你们”上面。
难道对我们离开之后的行踪更加在意吗？
虽然老大的不情愿，舒哲还是代替姐姐把我们送到了楼下。我想了想，掏出三百块钱给他，jīng神不振的他立马就变得生龙活虎。
“这……叶麟哥你是要给我发奖金吗？”
“你就当成是给你的奖金吧。”我说，“不过这个钱你不能自己花，是给你姐姐买新运动鞋的……”
舒哲一下子就洠Я诵酥拢�“只能给姐姐用算什么奖金！”
我给了他一个栗凿，“你和你姐姐是不是一家人？是一家人就别废话！拿着这钱，带你姐姐去买一双合脚的新运动鞋。不过别说是我给的钱，就说是你从平时的零花钱里攒出來的！这样你姐姐也能稍微高兴点！听懂了吗？”
“切，”舒哲捂着头上的包，仍然很不屑，“三百块买不到好运动鞋的，而且我周六还要陪小丽出去……”
“那就周rì陪你姐姐！”我不容商量地替他决定道，“三百块不够你就先垫上，总之务必要买一双穿着舒服的鞋…………偶尔向姐姐回馈一下恩情就那么难吗？”
在我的各种威逼利诱之下，舒哲最后答应会陪姐姐逛商场，尽量说服姐姐买一双新鞋。
跟舒哲交代完这件事，我打算直接就近回家，让小芹自己走回地铁站（我人渣吧？），但是小芹偷听到了我们的谈话，舒哲刚一走她就抱住了我的胳膊：
“我也要鞋子！叶麟同学居然买鞋送给班长，还是当着我这个女朋友的面……太过分了！实在是太过分了！我不管！就算被叶麟同学当成是贪小便宜的女人，我也要在今天就穿上叶麟同学买给我的鞋！至少要比班长早一天穿上！”
“哪里是早一天啊？”我笑道，“今天才是周五，舒哲要周rì才会带班长去买鞋，你今天穿上就是早两天嘛！”
“诶？”小芹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叶麟同学这么说，好像是答应给我买鞋了啊！那……钱够吗？不够的话我这里有……”
资金倒是还比较充裕，“香菜馅包子”那张利润千元的大单，带给我的高兴劲至今还洠Т由砩贤嗜ァＲ蛭�这笔生意的主要贡献人是舒哲，所以我不觉得是自己送了一双鞋子给班长，只是想教会舒哲怎样孝顺姐姐而已。
看着小芹膝盖上的医用胶布，我一边慨叹于她的智商，一边又觉得如果不把这个女孩留在身边的话，胸中总会有一份牵挂，不知她会在什么地方，又干出什么蠢事來。
不如，先从给她买一双鞋开始吧，质量好的鞋子至少会降低她跌倒的几率。
我一边领着她往地铁站走，一边问：
“也给你买一双运动鞋？”
小芹仔细地观察了我一会，确定我脸上洠в蟹泶讨畇è，是真心实意地要给她买鞋，她捂住嘴嘿嘿笑了几声，说：
“我不要运动鞋！都说女孩子穿运动鞋跑得太快，男朋友会追不上的！就给我买一双不方便走路的鞋吧！”
那是什么鞋啊！鞋子本來就是用來走路的，不方便走路的鞋是本末倒置了啊！
难道你指的是…………高跟鞋吗！稚气十足的你根本不适合高跟鞋啊！而且你要是因为高跟鞋把自己摔伤了怎么办啊！
于是不理小芹的反对，到底还是给她买了一双运动鞋。
从街边的专卖店出來以后，小芹呆呆地看着手提袋里崭新的运动鞋，似乎忘了刚刚还要求店员给鞋跟加高，弄得店员一脸囧相的事情，有点不相信真的得到了一双鞋。
她用手背抹了抹眼睛，看到鞋子洠в谢�作流沙散去，这才喜滋滋地把手提袋搂在了怀里。
“难得叶麟同学给我买了这么好的运动鞋……”小芹惴惴不安地说，“虽然我从小体弱多病，还是跟老师打个招呼，往后力所能及地参加体育课吧！”
体弱多病你妹！你本來就应该参加体育课！先用你的“瞬步”破掉二十八中的百米纪录，再将铅球抛出第三宇宙速度，突破地球引力去跟外星人打个招呼啊！
星期六一大早，我去冬山湖找老爷子练拳，却远远地发现，老爷子背向我，双手扶住长椅，保持着相当特别的姿势纹丝不动，好像在练什么古怪的武功。
这……难道是“发劲”的窍门？是老爷子不肯教给我的，yīn阳散手中的进攻招数？难道这是一个偷学的好机会吗？


　307一个鸡蛋

据老爷子讲，中国武术的窍门其实只有两招，一个是“发劲”，一个是“化劲”，分别用在攻击和防守上。因为祖先的规矩，yīn阳散手本来不该传给我这个外人，只教我“化劲”不教我“发劲”，按某和尚的话说，已经是天大的福缘了。
但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我学武术不是为了一味防守，擅长挨揍，说到底还是想打赢别人。
所以见老爷子姿势奇怪地扶在长椅上练功，我心里就起了偷学的念头。
不过，老爷子今天的练功姿势未免也太奇怪了！
老爷子低头手扶长椅，双肩紧绷，腰背与地面平行，撅着腚，一动不动，满脸通红，汗都下来了。
这种神功这么消耗体力吗？看样子老爷子自己也有点吃不消啊！
疑惑地等着老爷子变招，结果等了将近十分钟，老爷子还是纹丝不动。
我忽然恍然大悟。
叶麟啊叶麟，你别浪费老爷子的一片苦心啊！老爷子是故意把发劲的姿势做给你看，方便你偷学啊！
往常这个时间，我早就找到老爷子一起练拳了，虽然我现在躲在树林后面二十几步远的地方，可是老爷子肯定猜到我已经来了！
不想违背祖先的遗训，又希望yīn阳散手能完整地流传下去，所以故意做给我看，让我偷学了以后自己领悟啊！
多么高尚的行为，多模崇高的愿望啊！
老爷子您放心吧！您的心意我接收到了！我一定会瞪大眼睛，把发劲的姿势牢牢记在心里的！
话说，其实这姿势有点不雅啊！
有点像，要对着别人放屁一样，把腚撅的那么高，真的有助于杀伤敌方吗？
不管了！这是老爷子的一番好意，千载难逢的机会，我还等着干什么，马上学啊！
于是我也手扶树干，把屁股撅了起来。
嗯……有点羞耻，幸亏没别人看见。
我试了试，保持这种姿势向树干发力，但是感觉相当别扭，十分力连三分都使不出来。
这……我明白了！这不是打人时候的姿势，而是锻炼时候的姿势啊！就像龟仙人要求徒弟穿乌龟壳一样，平时在不利的条件下发力，真正打起仗来，就能威力百倍啊！
兴奋起来的我，再次撼动树干，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没法像老爷子那样，脸红得发紫，汗水顺着鬓角流进胡子里，给人以神功大成的紧张感。
据说岳不群练“紫霞神功”的时候，面皮也是发紫的，难道必须像老爷子一样把脸sè练成紫sè，才能算合格吗？
我咬牙切齿地试图改变面部的颜sè，但是不用照镜子也知道，徒劳无功。
一边撅着腚一边做出便秘的表情，这门神功的羞耻度又上升了。
不，我不能心急，老爷子一定是苦练多年才有今rì的成就，才能脸sè发紫浑身发汗，我必须rìrì坚持，苦练不辍，才能像老爷子一样把神功练到最高层啊！
到时候别看我姿势难看，我一伸手，眼前的这棵树就得给我倒下啊！！
哈哈哈哈哈。天下无敌指rì可待了啊！我就要照着“拳师→大拳师→巨拳师→超拳师→圣拳师→神拳师”的路线升级了啊！
可能是我内心太过兴奋，摇晃树干的动作被老爷子给看见了。
应该是看见了吧？但是老爷子两颗瞳孔极其专注，好似被体内的无匹巨力搅得内息不宁，就算对着我的方向，也没认出我来。
好体贴的老爷子啊！居然装作没注意到我！这年头教别人点功夫容易吗！
看老爷子这门神功颇耗体力的样子，我觉得自己天资太低，再多看一些时间也未必有所领悟，于是就走到老爷子近前，请他收功，至少歇息一会。
老爷子看见我从树后慢悠悠地走过来，脸上还挂着敬佩＋感动的笑容，他脸涨得更紫，两眼一瞪，对我破口大骂：
“卧槽小叶子你这个sb！你既然早来了，看见我闪到腰动不了，怎么不帮我一把！？”
啥？？？闪到腰？？？不是神功吗？？？脸憋得通红不是代表内力磅礴吗？？？脸上流汗不是代表气运周天吗？？？我白感动半天，白模仿半天了啊！！！
帮老爷子换了一个姿势，让他侧躺在长椅上，老爷子这才松了一口气，脸也不紫了汗也不流了，他哼道：
“这副老骨头当真不行了！看来我也黄土埋半截了，说不定哪天就嗝屁了！”
我对老爷子这种世外高人非常尊敬，为了不俯视着老爷子说话，我蹲在长椅旁边，陪笑道：
“难能呢？老爷子您只不过是偶然闪到腰而已，凭您的体格，一定能千秋万代，一统江湖啊！”
老爷子往地上啐了一口。
“江湖？哪来的江湖！老一辈死得差不多了，新一辈都不务正业，一门门功夫早晚都得失传！”
我心里说“破个戒，把yīn阳散手完整地交给我，不就不用失传了？”，但是觉得眼前的气氛不对，就忍住没说。
老爷子捂住自己的后腰慨叹道：
“我今年也81了，24岁那年，结婚晚的我刚生了一个儿子……”
24岁结婚，放到以前当然晚，放到现在的话，连转职成魔法师的资格都没有呢！
“有了儿子以后，我就放心地出去闯荡江湖，跟武林高手们切磋武功去了……”
说是切磋武功，其实是拼命吧！要不然为什么要留个后才肯出门啊！一定是不希望断了香火吧？
“江湖上耍卑鄙手段的小人不少，真正的高手不多，不过和那些高手较量一番，我大有领悟，值啊！闯荡江湖的二十年值啊！”
二十年！？二十年没回家吗！那家里的老婆怎么办啊！以前的女人还真是恪守妇道，要是换成现在的女人，你出差两个月，说不定就红杏出墙了啊！
“以前消息不灵通，好多乡亲都以为我死了，我回来以后，家里高兴得不行，请客请戏班子，在村里庆祝了三天，还真是热闹……”
此时的老爷子目光深邃，好像沉浸在对过去的回忆当中。
“后来老婆又给我添了一个女儿，可惜，她没有享福的命，生了女儿没过多长时间，就得急病去世了……”
“我在闯荡江湖时认识的高手，跟我一样的武痴，也多是没能熬到寿终正寝。有的yīn沟里翻船栽在小人手底下，把自己给气死了；有的练功走火入魔，被雷劈死了；有的被邪教骗去当护法，结果被人民zhèng　fǔ给正法了；有的在文‘革中阻止红‘卫兵打人，被稀里糊涂地给枪毙了；倒是武功最低，大家都不愿意理他的那个，改名换姓到和尚庙去当了方丈，现在成天炒股票rì子过得挺好……”
老爷子长叹了一声：
“唉。想来我活在世上的亲朋好友，没有在yīn间的多啊！说不定很快就要召我过去喽！”
这场景略伤感啊！不适合您这么没节cāo的老爷子啊！前两天不是还碰瓷碰得很愉快吗！
于是我顾不上双腿发麻，继续蹲着跟老爷子说：
“师傅……”
“别叫我师傅！”老爷子吹胡子瞪眼，“我不是说了不能收你当徒弟吗！”
“好好好，”我改口道，“老爷子，您神功盖世，偶尔闪个腰算什么大事啊！我们这样的年轻人，打篮球还经常闪到腰呢！休息两天，休息两天就好了！”
“不如这样吧，这两天我仍然会来冬山湖跑步，但是就不跟您练拳了！您在家好好养着……其实跟您练拳比跑步累多了，我正好偷两天懒……”
老爷子怒道：“混蛋！练武之人不能有偷懒的想法！我能休息，你不能休息！”
随后伸手去怀里摸了摸，掏出个鸡蛋给我。
我伸手接过，忙不迭地向老爷子道谢：
“老爷子您对我太好了！居然给我买鸡蛋当早点吃……”
“你个sb！”老爷子给了我一个栗凿，“这是生的！”
“啊？”我一脸蠢样，“生的咋吃啊？”
“不是给你吃的！是给你练功的！”老爷子气哼哼地说，“我早上出来就觉得腰不得劲，就顺道带了这个……听好，我要休息几天，这段rì子里，你不管是上学放学，吃饭拉屎，都给我把这个生鸡蛋带在身上！不准把它弄破！”
“诶？放在裤兜里吗？”
“放哪里都行！就放裤兜里吧！总之过两天我腰好了以后，你得把鸡蛋完好无损地还回来！”
“这……随身带个鸡蛋，对练习yīn阳散手有什么帮助呢？”
老爷子用“鄙视＋你丫闭嘴”的目光瞧着我，我不敢说话了。
“我告诉你，都说练武功练武功，其实不是人在练武功，而是武功在练人！想要把自己的身体锻炼得随心所yù，就必须养成不经大脑，身体就自动出击的习惯！总之这鸡蛋对你有好处，给我小心对待，万一你要是弄破了的话……”
哎呀，这不是武侠小说中常有的桥段吗？我顿时一脸惶急。
“诶？难道、难道我万一弄破了鸡蛋，yīn阳散手就再也练不成了！？”
老爷子瞪了我一眼，“你要是把鸡蛋给弄破了，就……重新买一个还给我啊！现在鸡蛋四块七一斤呢！！”


　308　经纪人

揣着鸡蛋从冬山湖返回后，我意外地接到了苏巧打来的电话。
奇怪，她从哪里知道我手机号的啊？她虽然把自己的手机号给了我，但是我没有给过她啊！难道是从任阿姨那里问出来的吗？
和前几次一样，苏巧只要一开口就要感谢我对她的帮助，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有所进步的是，她终于听我的话改口管我叫“小叶”，不再用那个唱大戏般的“叶先生”了。
在确定我当时不忙以后，苏巧和我闲聊起来，我一边保护着裤兜里的鸡蛋，一边静静地听。反正也没有其他事做。
苏巧跟我说了两件事，对她来说应该都算好消息。
首先，她在《魔鼎传奇》剧组里扮演的血王子侍女这个角sè，原本是文戏多，武戏少，但是因为她有杂技功底，所以把仅有的武戏演绎的淋漓尽致，论及观赏xìng，比真正会功夫的人还要出sè。
自然而然地，导演对她大加赞许，于是就和编剧商量，要拓展这个角sè的深度，简单来说就是进步一加戏。
从一个第一季就应该退场的小角sè，摇身一变成为可能会横跨三季的“准主角”，直到片酬大幅提高的新合同摆在苏巧面前，她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后，有一家电视台的记者采访了她，有意向邀请她去《小人物，大梦想》这栏节目做嘉宾，让她向观众讲述从一个龙套演员一路走来的心路历程。
对于一个演员来说，能上电视节目扩大知名度，是求之不得的事。不过苏巧也说，当时采访车上的另一个叫赵遥的记者，貌似对她很不友善，喋喋不休、拐弯抹角地打听她是不是通过潜规则才上位的。
尼玛这记者不是给任阿姨编故事，说任阿姨散打退役以后生活无着，去当应召小姐的那个人吗！你不能名字叫赵遥，就尽想着给别人造谣啊！
不过，苏巧当时的确是动了潜规则的歪念头，只不过差点潜规则错了，我其实在剧组里是说不上话的，充其量只能要求艾米不找你的麻烦而已。
说起来，血王子侍女这个角sè，我至今也不知道是谁给你的，难道是任阿姨？她刀子嘴豆腐心，帮了人也不肯承认，倒也不是不存在这种可能。
第二件事，就是她突然被一家台湾的经纪人公司给签下了。
经纪人是一个姓付的三十六岁男人，隶属于“天牧星光传媒有限公司”。这家公司虽然名不见经传，但是据说是业内资深人士另辟炉灶开设的新公司，后台和资金都很硬，准备未来几年在东南亚地区搞出大动作来网游之彪悍小牧师。
幸福来得太多太快，苏巧没有仔细考虑就签了那个多达26页的合同。
因为从前出于对影视圈的关心，我也略微了解一些经纪人公司的事情。听上去，苏巧似乎是跟人家签了全约合同，也就是成了所谓的全约艺人。对于全约艺人来说，你所有演艺活动都需要和公司分成，包括广告在内，单凭这一点就不如单项约了。
不过对于急于在演艺界立稳脚跟的苏巧，考虑事情不周密也是无可指责的事情吧？
合同期是10年，10年之内不能谈恋爱，不能结婚，不能因为个人原因生病，几乎没有人身zì　yóu。
相对的，公司对苏巧采用了“底薪＋分成”的分配方式，条件也算优越，并保证会尽可能提供机会，让苏巧即使在《魔鼎传奇》的工作结束，也能接到新的演艺工作。
总体来说，应该是好事吧，我在电话里祝贺了她，并且小心地躲过一个骑自行车的人，以免他撞碎我的蛋。
搞笑的是，苏巧居然说她的经纪人对我也感兴趣，问我要不要和他见个面。
我有什么值得演艺公司发掘的才能啊？难道又是要找我演大坏蛋吗！如果我想演大坏蛋的话，曹导演的金陵恶少还在等着我呢！我才不要和你们签那个卖身的合同呢！
“但是小叶，付先生真的对你很感兴趣啊！”
苏巧力劝我。
“免了，”我说，“他们的公司新开创，让他别贪多一下子签那么多人了，而且我最近演坏蛋演得想吐，他还是另请高明吧。”
尽管苏巧说对方保证提供正面角sè给我，我还是不相信天上会掉下来这等好事，反而劝苏巧回去好好查查他们公司的资质，千万别是个骗子公司，到时候用霸王合同强迫女演员当鸡，男演员当鸭，那可就人间惨剧了。
见劝不动我，苏巧话题一转，又问我现在是不是一个人住，有没有人给我做饭吃。
“诶？你怎么知道我一个住？”
“嗯……不小心听见了武指和小芹妹妹的谈话，那个，我其实也算是有两样拿手菜，有闲暇的时候，我想过去给你做两顿饭，权当是表达谢意可以吗？”
这……这就大可不必了吧！我家和影视城距离那么远，《魔鼎传奇》的剧组又那么忙，你好不容易就近租了个房子，干嘛要千里迢迢地跑到我这儿来给我做饭呢？没必要一定要还我一个人情吧？
我表示她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我吃饭没规律，放学后也不一定马上回家，还是请她在闲暇时多休息一下，免得生病。。那可就违反了“不能因为个人原因生病”这项条款了。
既没有说服我和付姓经纪人见面，也没能用自己的厨艺表达感谢，苏巧显得十分失望，不过还是很有礼貌地跟我道再见，嘱咐我如果今天去影视城参观，一定要跟她再多聊几句。
话说，今天到底去不去影视城呢？去影视城就能见到艾米，还有艾米身上的内裤……
尼玛别想歪啊！为什么已经在心里决定要拿那条内裤换钱了啊！前些rì子还觉得赚钱的压力很大，结果最近花钱很大方，完全不打算用正常手段还那两万块钱了啊！
路过早市的时候，我顺便问了问鸡蛋的价格，小贩告诉我是四块五，因为禽流感还在肆虐，所以便宜了些。
喔，这么说即使是在影视城把鸡蛋弄破了，我也损失不了几毛钱啰？


　309　听诊器

我在混沌摊上吃早饭的时候，有一辆jǐng车缓缓分开人群，在我旁边停了下来。
小贩们见到jǐng车，本来吵吵嚷嚷着要做敦刻尔克大撤退，后拉发现jǐng车上没有“城管执法”那四个字，就安静下来，继续做生意了。
开车的是一个我不认识的jǐng察，马jǐng官坐在副驾驶位上。他从车上下来，面目严肃地把一个蓝sè背包交给我。
诶？这不是上次我被人栽赃大麻，因此被当作证物没收的背包吗？怎么里面那瓶喝了一半的饮料也在？
“证物鉴定科仔细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