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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气睚眦吝啬婆-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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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没想过询问,可每次话到嘴边,又突然觉得并不重要了,就把那段忘记也好,龙族的生与死,都与自己毫无瓜葛了,自己……守着白黎就好。
  “嫂子,到了。”
  兰颜幽幽睁眼,掀开车帘,果真到了呢。
  白涟坐不住,见兰颜不动,忙晃晃手道:
  “想什么呢?快下车啊!冻死了!”
  兰颜骂道:“猴样!”
  这才随白涟扶着下了车,进了大厅,便看谌王妃急急地迎了出来。
  “颜儿妹子来了,你啊你,怎这么个迟,待会得多罚你几杯!”
  兰颜落落大方,抿唇微笑着福了福身,白涟有样学样地拜了拜,顺带奉上个甜死人的笑容:
  “王妃好!”
  谌王妃见状欢喜个不得了,一个捧一个搀地把两人往自己的旁边位置安下,惹得一群王孙小姐惹来艳羡的眼光,兰颜用手绢擦擦嘴角,也不畏惧点头回看。
  今儿个兰颜一身艳色打扮,头上却只梳了个简单的流云髻,不似其他贵妇般地穿金戴银,头上除了簪了串喜艳梅花,就是些小金椽宝珠,右边歪戴着个流连孔雀冠。与珠光宝气、穿金戴银的贵太太小姐堆里一坐,反显得清新脱俗,亮丽高雅。
  谌王妃见了啧啧赞道:
  “这颜儿妹妹唇红齿白,脸颊粉中黛白,真是个人逢喜事精神爽,听闻你和白大人的喜事近了?”
  兰颜听罢,脸刷地一红,垂下头道:
  “等白懿妹妹嫁到宫里就把事办了。”
  声音虽小,却惹得一桌女眷哄堂大笑。
  当日,兰颜虽答愚白黎,两人却同有一块心病——白懿。故此,两人依约,等白懿嫁后再举行婚礼。半年后,出宫游玩的炎帝遇到同来赏花的白懿,一见倾心,在青雅的帮助下,小施手段,一年后,白懿便点头答应做皇后。
  一桌子人又恍恍惚惚地说了些话,兰颜早习惯这种应酬,倒也是谈笑风生,在嬷嬷小姐的劝说下,又喝了好几杯酒,不到一个时辰,就有些醉意了。回头想叫白涟扶自己,却是连个人影都没了。
  兰颜气得跳脚,不知这孽障又到哪疯去了,一个踉跄,差点甩下去,幸得一小厮搀扶。
  “夫人,小心些!”
  “劳驾。”兰颜幽幽起身,与小厮四目一视,觉得犹为熟悉,正踌躇着在哪个府上见过,那边醉的厉害的谌王妃就过来了。
  “哎哟,妹妹,原来你在这!”
  兰颜笑着搀住谌王妃,自己也是半斤八两。
  “我说吧,妹妹,你下半生福气好着呢!这白大人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国师又这么赏识,小姑子又做了皇后,哎哟哟,怕以后我还得你帮衬着呢!”
  “咳咳!”
  兰颜颇有醉意,正想着如何应对谌王妃的疯话,就听身后传来咳嗽声。
  回头一看,恰是那话中人——白黎。
  谌王妃见白黎,也稍稍清醒地扇扇手绢。
  “呀!这不是白大人吗?怎么来了也没个小厮通报?”
  白黎礼节性地拜了拜,“刚回帝都,听说内子和舍弟都过来了,就驱车过来瞧瞧。”
  谌王妃捂着手绢笑笑,“瞅瞅,哎!我家王爷就没这般心思。小两口恩爱着呢!”
  兰颜秀脸红透,这才辞了府,与白黎上了马车。
  白黎心疼地抚抚脸,“喝那么多酒就不怕伤身子!”
  兰颜把整个身子投进白黎怀里,享受地闭眼,“谌王妃家里的梅花酒香着呢,若不是你来了,我还想讨两杯。”
  白黎捏捏兰颜鼻子,叹息道:
  “真拿你没办法,这酒乃穿肠毒药……”
  兰颜打个大大的哈欠,打断白黎道:
  “困了,借相公肩膀使使。”说罢舒服地动动,觉得够暖和了,才闭上眼来。
  白黎也习惯了她的性子,在额头轻轻吻了吻道:
  “睡吧,到了唤你。”
  “嗯……”兰颜嘟囔,“对了,小涟……”
  白黎笑笑,“让他皮去吧,累了自个儿知道回来受罚。”
  兰颜轻轻应了声,酒劲涌涌上来再也止不住,不一小会儿就安心地在白黎怀里睡着了。

  第八十九章

  待兰颜醒来,已回了房,白黎正小心翼翼地把她往床上搁。
  见兰颜睁眼,白黎轻笑,压低嗓子道:
  “还是把你弄醒了。”
  兰颜往白黎怀里缩缩,“你一放,就觉得冷,自然醒了。”
  旁边的小蕊娇笑,“夫人就放过爷吧,爷从外边回来见你和涟爷不在府上,连茶也赶不上喝一口就去找您,您在车上睡着了,爷也不敢惊动,还专门让车夫在雪地里多跑了两圈,受冻受累的。您倒享受,被爷紧紧抱着也不觉。”
  兰颜娇笑起身,啐道:
  “瞧瞧这是什么丫头片子?倒训起主子来了,爷回府上连茶都赶不上喝一口,你可亲眼瞅见了?”
  小蕊想了想,自己当时跟在兰颜身边吃喜宴,确实马屁拍得过了点。
  幸得白黎不和她计较,细细吩咐了几句,就打发她下去了。兰颜也因酒劲上来,倦得不行,被白黎抚来躺下,就乖乖地闭了眼。
  白黎笑着摇摇头,细心地掖好被子,才转身离开。
  谁料睡梦中的兰颜却突然拉住白黎,白黎一个激灵,假嗔恼怒道:
  “不好好睡觉,发什么疯?”
  兰颜叹口气,“今晚……留下吧。”
  白黎一怔,咬唇不语。
  兰颜幽幽坐起身,“白黎,你知的,其实我早把你当相公,婚礼……也不过是一个形式罢了。”不然也不会张口闭口叫你相公,不然,也不会如此眷恋你。
  白黎垂下眼睑,发梢遮了大半张脸让兰颜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兰颜,两年了……”
  兰颜指头微颤,强装笑靥轻哼:“嗯?”
  白黎抬起头,眼眸中明明灭灭地全是异样的光彩。
  “兰儿,你记住,我要的不只是你的身体,还有心——”
  兰颜柔荑抚上白黎的脸颊,眼前的人儿再也不是五年前的孩子了,而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是自己要依靠一辈子的人。
  “白黎,你可是觉得我并不是真心要嫁你?”
  她承认,心里有那么一块柔软的地方,白黎永远触碰不到,那里,留给了曾经,留给了这辈子舍不下割不掉的那个人。祥福村很多人都无法接受她这两年的突然变化,曾经的弟弟、小叔子如何能一步跨成丈夫,爱人?别人骂她贪财、见利忘义,不守妇道……这些,她从不放在心上。
  她只是,累了,真的累了,原来爱情真的是毒药,她后悔喝下毒药,现在,有个如此的痴情人守在自己面前,爱惜、恋依,为什么她不可以接受?为什么要守着那份执着过下半辈子?她不是贞洁烈妇,她要的只是一份安宁。
  白黎用脸蹭蹭兰颜的玉手,又握在手心吻了吻道:
  “我并不怀疑,我只是怕你会改变心意,所以……”
  兰颜背脊一僵,白黎一直忍着不上自己的床,难道就是一直在给她考虑的时间?念及此,心里柔成一片春水。
  主动送上樱唇,兰颜碰碰白黎柔软的嘴唇,一触即离道:
  “傻瓜!”
  白黎的一番真情告白竟赚了个吻,也是一怔,鼓大眼睛良久才反应过来。
  摸摸鼻子,白黎笑道:
  “罢了罢了,我也不再矫情,待成亲后定……”
  白黎踌躇半天也找不到合适的词形容那档子上,结果就变成望天痛苦沉思的模样。
  兰颜见状,忍不住扑哧笑出声,嗔道:
  “迂腐!”
  白黎笑着挠挠头,脸竟有丝丝红,“迂腐就迂腐好了,反正也等不了多久了。”
  说完才依依不舍地离了兰颜的房。
  兰颜柔情娇笑着目送他出房,待白黎的人影完全消失后才目光一冷,扯开披肩露出胸前的灵镜玉。
  此刻,灵镜玉正闪着耀眼的五彩光芒,兰颜知是故人前来,也不矫情地冷声道:
  “要躲到什么时候?如若白黎真留下,你可是要看我们亲热?”
  语毕,角落果然闪出一道人影。
  兰颜眼眸一闪,才勾起嘴角幽幽道:
  “好久不见,赑屃大人——”竟不是那人。
  赑屃蹙眉凝视兰颜,“你刚才在做戏给我看?不……做戏给睚眦看?”
  兰颜好以整暇地用手肘撑起半个身子,身上只半搭着纯白的羽绒丝被,身上也只着透明淡粉色霓裳,里套的大红肚兜若隐若现,如此模样不知情者反倒以为兰颜在勾…引赑屃。
  兰颜半眯着眼,房内的地龙烘得人昏昏欲睡。
  “是做戏,也不是做戏。灵镜玉突然绽放奇光异彩,定是龙族之人前来,不论是谁,我都只是想告诉龙族者,我现在很幸福,我对白黎亦真心,我很享受现在的生活。既然当初龙族放我离去,那么……就请你们不要再来打扰我。”
  不卑不亢,反将赑屃一局。
  赑屃微微握拳,道:“兰颜,你变了。”
  兰颜依旧媚笑,“哦?那倒也是,我相公才华横溢,皇上赏识、国师爱怜,我有锦衣绸缎裹身,燕窝银耳漱口也是理所应当的。”
  赑屃摇头,“不只穿着打扮,而是由里到外。我问你,李全福进宫做太监的事情可是你一手促成?”
  兰颜失笑,“哪敢?我只是小惩大戒,把他以前作的孽通通还给他罢了。”
  赑屃似有千言万语,但望见兰颜犀利的眼神,终究吐不出一个字来。
  赑屃踌躇,“听说……白懿要嫁给皇帝了?”
  兰颜冷哼,“这才是赑屃大人前来的原因吧?这个我倒可以告诉你,白懿进宫是我一手促成的。”
  “你——”
  见赑屃怒发冲冠的模样,兰颜心中大快。
  “有何不妥吗?皇上年轻才俊,威武有为,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不会欺骗白懿!”
  赑屃被戳中痛处,咬牙道:“兰颜,你是在报复。”
  兰颜大笑,“我如果记得没错,当日赑屃大人在来同福客栈之前就已恢复记忆,阿牛对白懿的喜欢也是伪装出来的,现在又何言报复?”
  赑屃拳头握紧,目光骇人地盯住兰颜。
  兰颜毫不畏惧地回看,良久才道:
  “旧叙够了,说正事吧,赑屃大人。”
  虽白懿嫁人的消息确实比较震惊赑屃,但还不至于因此让他来找自己,就算要找,怕也是找白懿。甘冒大险来此的原因,怕只有一个——龙族出事了!
  赑屃青筋暴露,隐忍道:
  “兰颜,你应该已经知道……二弟出事了。”
  兰颜扬扬眉,似听了个不怎么开心的冷笑话,“哦?”
  赑屃道:“不要用那种轻佻的态度回应,我说得,是真的!”
  兰颜慵懒起身,颔首道:
  “我没说是假的,几个月前,国师还专为此事去了趟暮山呢!”
  赑屃顿了顿,“兰颜,你应该知道那个国师不简单。”
  “岂止不简单呢——”兰颜幽幽道。当日在龙谷,青牙并不以真面目世人,那时候兰颜就已猜到,此人自己定是认识。青牙、青雅,呵!这条该死的神龙胆子还真大。
  当初若不是他从旁挑唆诡祟,说不定自己也不会下定决心烧那道纸符……
  念及此,兰颜沉吟,“罢了,都过去了,我只是一介凡人,以后好好守住白家就好。”
  “那睚眦呢?他的生死你果真不顾了?”
  兰颜两年未闻此名,乍一听,心竟砰砰跳得厉害。
  青雅说睚眦死了,自己将信将疑,现在赑屃却突兀出现,任自己羞辱,难不成……
  赑屃正欲多言,却被兰颜阻下。
  “我不想再管,你走吧!”
  赑屃似早料到这样的结果,“你就连最后一面也……”
  兰颜摇头,“生死各安天命,那人……自求多福吧。”
  赑屃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咬牙再不犹豫,一个掌劈下去,兰颜来不及反映地倒地。
  望望地上的人,赑屃摇头,“得罪了。”
  兰颜被绑到龙谷,睁眼看见的第一个人竟是凤曼瑶。
  见她曾经散落的青丝现全部盘成了妇人髻。兰颜嘲讽地唤了句:
  “二夫人——”
  凤曼瑶用鼻子哼了声,似乎也不大愿意见到自己,只道“跟我走!”便出了房门。
  兰颜无可无不可,反正人已落到龙族人手上,也就幽幽起身跟在后面。
  没一会儿,就到了目的地。
  望着熟悉的冰窖,兰颜勾勾嘴角。真是讥讽,两年前,睚眦带我来这里看凤曼瑶,今时今日,凤曼瑶又带着自己来见睚眦。
  进了冰窖,兰颜才发现除了自己和凤曼瑶,赑屃、碧莲、饕餮等人皆在。
  兰颜只觉头皮发麻,深呼口气才鼓足勇气地走到棺材面前。
  棺材里,睚眦仍旧一身素黑打扮,漂亮的凤眼紧闭,脸也毫无血色。兰颜百感交集,胸口找不到发泄口,良久只能低低地唤了句:
  “睚眦,好久不见——”
  果真,睚眦出事了……为什么明明已是毫无瓜葛的两人,在知道你出事后,我的心还是会这般的痛?
  碧莲开口道:
  “兰颜,我们也好久不见了。”
  兰颜稳稳神地抬头,答非所问地说:
  “他真死了?”
  碧莲顿了顿,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赑屃补充道:“几个月前炽焱突闯龙谷,睚眦与他大战,被打入暮山山底,我们几兄弟拼尽全力也只拉回二弟三魂,现在……就是个活死人。”
  兰颜轻扫睚眦,心头一紧地看向他的手。睚眦手里,紧紧握着一把扇子。那扇子……兰颜眼眸有些湿润,是自己在无双城时送他的。
  下意识地摸摸自己胸前的灵镜玉,原本以为可以轻易忘记的人和事,纵使不提,也会在脑海里一遍遍的出现,为什么?兰颜用手摸摸那把扇子,眼泪不知觉地掉下来,睚眦,我懂了,真的懂了。
  每日都在提醒自己忘记那些事,那些人,殊不知,在提醒自己忘记的同时已经细细地回味了一遍我们的过去……原来,你从来就没离开过,一直就……远在身边。
  碧莲盯住兰颜摸摸流泪的模样,扶起她道:
  “兰颜,你莫哭,眦儿还有救,只要你愿意……”
  “什么?”兰颜仰起脸,莫名其妙地看向碧莲。
  擦干眼泪,兰颜肩膀抖耸地大笑,“救他?不,他现在这样我很喜欢,他这是……罪有应得!”
  兰颜咬牙切齿地说完,忽略掉龙族人所有脸上的惊诧就往外走,却被突然冲上来的凤曼瑶抓住。
  “啪!”
  清脆的掌声在空荡的穴洞回响,兰颜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看向凤儿。
  没人上来阻止,只有凤曼瑶歇斯底里的声音在谷里回荡:
  “兰颜你个王八蛋!”
  兰颜一怔,王八蛋?呵!曾几何时,自己也这样爱称着睚眦。
  凤曼瑶用劲全力地吼完这一句,才呜呜地哭起来。
  断断续续地,凤曼瑶道:
  “这句话……是我帮哥哥转给你的遗——言——”
  砰!
  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炸开了,伤得五脏六腑好痛。
  凤曼瑶颤巍巍地抬头,“你可知,如果不是你,哥哥不会死。”
  “什么意思?”
  白白哀怨地走到兰颜面前,脸上还有没来及擦干的泪水。
  “姐姐,我们在密室发现你的时候,你已经元神出窍;是二哥用自己的元丹,逆转九天把你救回来的。”
  兰颜大骇地往后退了步,元丹,那不就相当于他千年的道行吗?
  凤曼瑶道:“因为救你,哥哥失去了大部分功力,才会被炽焱打下山底!”
  碧莲叹气道:“兰颜,眦儿从未背叛过你……两年前狴犴、蒲牢年少轻狂,认定你是杀父仇人要将你碎尸万段,是眦儿力挽狂澜护住你,为了救你出谷才不得不以娶凤儿作为条件。”
  轰轰轰!
  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脑里轰轰作响,像打雷,不……像有人拿锤子在敲,恍恍惚惚间,似又听到睚眦送走自己前,在耳边呼唤:
  “颜儿,不论如何,我不会离开你。”
  对,你从来就没离开过……在遥远的龙谷,用令人窒息的思念紧紧包裹我,一直陪着我,不论昏睡也好,清醒也好,你一直都远在身边。曾经的怀疑也好,娶凤曼瑶也好,所有的所有,都已经不重要,可是为什么直至今日,才让我知晓所有的真相?
  可是为什么,真相永远这么残忍?
  睚眦,我们之间,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第九十章

  兰颜正在崩溃边缘,就听外面传来打斗声。
  众人回头,就见怒发冲冠的白黎全身散发着银白色的戾气冲了进来。
  “白黎?”饕餮怪叫,“你怎么进来的?”
  白黎此时此刻哪里还顾得了白白,一瞥见兰颜傻站在那里不动,连风带雨地嚎叫一声,全身瞬间发出一圈刺眼的银光,扑上去想止住白黎的蒲牢和狴犴顿时倒地。
  “兰颜。”白黎冲到兰颜面前,收敛戾气扶起她。
  兰颜此刻说不出半句话,任由白黎抱着怀里。
  “兰儿没事了,我们回家。”
  赑屃想冲上去,却被碧莲拦下,任由白黎带着呆若木鸡的兰颜离去。
  恍恍惚惚地回到白府,兰颜才渐渐平静下来。
  “再喝些汤压压惊。”白黎确定兰颜毫发无伤后,也稍稍放下心来。
  “真喝不下了。”兰颜把碗往外推,微微蹙眉,心里踌躇白黎一个凡人怎能进到龙谷,刚才那些骇人的光束又是怎么回事?想到以前在生肖谷,白黎也曾突然爆发把守护猪神打飞的事情,难道白黎的真身真的在慢慢苏醒?
  白黎见兰颜眉头紧促,道:“别想那么多了,上床休息吧!”
  兰颜揉揉太阳穴,脑袋确实沉得厉害,也就任由白黎扶着自己上了床。
  可仍旧不放心地唤了句:
  “白黎。”
  白黎不理会,替兰颜盖好被子,放下床帐哄她入睡,这次却是说什么也不敢走了,寸步不离地守着兰颜。
  兰颜被白黎握着手,心里没来由地一软,正想询问他是如何进的龙谷,又是如何知晓自己人在龙谷时,睡意却纷沓而来,兰颜从未觉得这般累过,片刻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见兰颜睡着,白黎眼眸骤然一冷,就连小蕊什么时候进来都不知道。
  “爷——”小蕊怯怯地低头。
  白黎没回头,温柔地拍拍兰颜。
  “叫你守着夫人就是这样守的?”
  小蕊骇得全身颤抖,白黎是如何对付李全福一家人的手段她历历在目。
  “爷饶命,夫人确实没出过房门,我……”
  “出去吧!”
  白黎打断小蕊的话,小蕊诺诺地应了,却在走到房门时又被叫住。
  “把桌上的汤碗收出去,下次别放那么重的药,夫人身子不好,受不了。”
  小蕊一一应了,这才退出房。
  白黎望着床上沉睡的兰颜,忍不住低低叹气。这几年兰颜身子骨越来越差,偏偏又睡得不安宁,逼于无奈,白黎只得悄悄在汤里下药,让兰颜别在夜里做噩梦。今晚……药的份量又重了分,白黎抚上兰颜的脸,兰儿,好好睡一觉吧,把那些龙谷的事情都忘了。
  睡梦中,兰颜似乎察觉到了有人在轻抚自己,下意识地蹭蹭那大手,不禁轻喃:“睚眦。”
  ……
  睚眦?轻轻两字,如两把利刀插入白黎心中,血流不止。
  兰颜,这么多年的守护,这么多年的追随,竟比不上那具冷冰冰的尸体?!
  次日,兰颜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白黎去了皇宫,青雅反倒来了府里。
  兰颜打扮妥当,才轻移莲步去了前厅。刚到门口,就见青雅正悠闲地茗茶。
  兰颜微笑:“国师大人好闲情。”
  “哪敢哪敢,”青雅见兰颜前来,忙作揖道,“只是听闻昨晚夫人不大舒服,今日下了早朝,下官就特意过来瞧瞧。欸?白大人还没回来吗?”
  兰颜捧着小蕊沏好的茶,笑得妩媚动人,
  “白黎去哪国师大人不知吗?”如若不是故意岔开白黎,你会单独前来白府见我?
  青雅摇头,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样,“我还以为白大人回来了,哎!看来今日无人陪下官下棋了。”
  兰颜嗤笑,“大人现在不是正在下棋吗?”
  “嗯?”
  兰颜见青雅装疯卖傻,手一扔把茶杯摔在了地上,一群丫头吓得连忙围了过来。
  兰颜慵懒地伸伸腰,“哎,大人莫见怪,刚睡醒四肢无力。”说罢才又转向小蕊她们道:“茶撒了,去重煮一壶。”
  小蕊何等机灵,忙遣了房里所有的丫头一并出去,又低头道:
  “夫人,我们这就下去慢…慢…煮。”
  待一干人等走尽,青雅忍不住拍手道:
  “夫人手下的丫头也是兰心绘制啊。”
  兰颜抿唇,“过奖。”又继续刚才的话题道:
  “我们——继续探讨棋技?”
  青雅吹吹茶杯的沫子,扬眉道:
  “我不记得夫人会下棋啊。”
  “我不会,可是大人会啊!现今,我和白黎不都是大人您的棋子吗?”
  一语惊人!
  青雅却仍旧一脸云淡风轻地说:
  “夫人何出此言?”
  兰颜娇笑:“我讨厌拐弯抹角,今日你来单独见我,不就是想来探探口风,看我是否会出手相救睚眦吗?我现在郑重其事地告诉你,我不会!我只想和白黎安安心心地过日子,所以,请你高抬贵手,不要再碰白黎。”
  青雅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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