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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天-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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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兄,把地图取出来。”
周继君揉了揉眉毛,心头怦怦直跳。此时此刻,惟有那般了,虽然危险到无以复加,可只要成功,那便如直捣黄龙般,这天行者之局顷刻间便会土崩瓦解。
七州地图再次铺展于地,周继君目光寻着扬州,微微思索,随后伸手指向一处开口道。
“我们此时身处彧华道外,在扬州六道中,恰恰是离商会最近的一道,中途只经过三府四县。若你们施展身法没日没夜的赶路,两天便能到达。”
千宁臣闻言微微一愣,随后抬起头紧紧盯着周继君。
“我们?那你呢?”
“我将前往巨容道的明凉府,一路上把天行者都吸引过来,这样你们方有可能躲开天行者的追杀,安全到达扬州商会。”
周继君嘴角划过一道弧线,扫视着神情各异却都是面色发怔的四个少年。
“小君君啊,你是不是打架打糊涂了,这算是什么馊主意。”
月罗刹好似不认识了一般,上下打量着周继君,阴阴地开口道。
“就凭你一人,如何吸引这七州的天行者?再说,等你到了明凉府,定然是八面埋伏重重陷阱,你想要自投罗网吗?”
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周继君目光紧紧落在地图上标注着明凉府的所在,随后洒然一笑。
“我若不去那,岂非告诉了她我已经识破骗局,那必定会再度生变。还不如假装不知,进入他们的棋局之中,便是天罗地网也会有破绽。我以清明之心身处骗局之中,又岂是自投罗网?”
“凭我一人当然无法吸引全部天行者,不过有罗刹你相助,那定是万无一失了。”
话音落下,月罗刹四人都是一脸费解之色,却见周继君起身,虚影闪过,五个一模一样的少年凭空出现。虽然衣着身材相貌完全相同,然而表情各异,仿佛五个拥有独立性情的周继君一般,当真是惟妙惟肖。
“我以分神诀幻化出五道人影,而罗刹你施展百般变化之术,将其中四道人影变幻成你们四人的形容相貌。等我以这五道人影冲下山,必定会将天行者全部吸引过来。而你们可稍等片刻由罗刹易容变化身形相貌,再由这彧华道直下扬州商会。待到天行者发现我这是一个人时,你们应当已经到达商会了。”
周继君话音落下,站在山头的四个少年都不说话了,只有齐灵儿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周继君的五道分身,从这个摸到另一个,不时发出银铃般的清脆笑声。
“君兄,你这般做委实太过危险,你为我这样……。”
百里雄通红着,艰涩地开口说道,他还未说完便被周继君打断。
“百里兄休要自责,我这般做也不全是为你了。”
周继君的真身淡淡一笑,站在晨辉渐渐飘远的山头,转身望向身下蜿蜒不绝的城池府县,随后张口,古朴的铜镜从他嘴中飞出,渐渐变大最后悬于少年面前。
“我与天行者的恩怨纠葛都是因你而起,你真的是万年前平天君圣布下的棋子,而我也陷入他的算计了吗?抑或……只是个巧合。”周继君目光复杂地望向散发着青浊光泽的铜镜,喃喃低语着,“成为统领天下七州神秘天行者的大钜子嘛,真的好诱惑。只不过,那个被平天定下的人,到底是我还是洛继伤?”
猎猎凉风袭过山头,吹得周继君长发向后翻飞,好似御风而行一般。
寂静的山巅树林间忽然传来说不清意味的长笑声,听得千宁臣四人面面相觑,望向周继君的背影神色微微复杂。
“便是仙神也无法精确演算出万年之后的事呵,若仙神真有这般大神通,那我们早已成为他们棋盘之中的玩物,穷尽毕生又有何可图?此行只是为了了断这场因果,至于七州大钜子之位,得之我幸,失之亦无恼。”
张口将护天镜收回武道蛇人处,周继君扭头看向月罗刹,嘴角微翘。
“罗刹,你还在等什么。”
……
————
(晚上头有点疼,今天就这么多了,明天三章。
PS:天下七州分别为扬州、云州、兖州、雍州、炎州、幽州、豫州这七州,具体地理位置以后在文中会描述。扬州六道分别为彧华道、江溪道、巨容道、松平道、万泉道、风凌道。每一道上都有许多府县,道于道也有相连之处,大致可以理解成公路吧……)
第一百五十三章 云州将(第一更)
脚踩天野精气,周继君携着四条变幻成千宁臣等人的分身御风而行。五个少年的身影方出现在彧华道季城府的郊外上空,便引来数颗强大的心神闻风而动,纷纷探来。
流云舒卷,半空中,一颗莹白之中透着紫火光华的心念从周继君头顶飞蹿而出,搅动风云四散,猛地朝身后的心神撞去。
“天行者们,再见了!”
紫火光华从晶莹纯粹的念头中暴绽而出,猝不及防下,将那几个心神撞飞,而周继君收回心念,身形若闪游荡在大风之中,须臾间便消失在季城府外上空,只余留一道黯淡不甚明晰的虚影,却是向着那巨容道方向。
“果然中计了。”
“还得速速告知云州将,让他安排妥当,在明凉府就将他们一网打尽吧。”
几颗心神在半空中熠熠发光,交流着心神之语,之后化作虹光射向明凉府方向。它们消失后没多久,从郊外的山麓下走出四个衣着朴素好似农家子弟的少年,他们埋着头混在人流之中进入季城府,片刻后不见了踪影。
……
当周继君携着分身虚影赶至明凉府外时已然晌午,这一路顺畅,再没遇见半个天行者,仿佛正应着云州女钜子传来的消息——天行者们都聚守在彧华道和江溪道。可此时站在青灰色的城墙之下,周继君却有种说不上来的压抑,仿佛在他面前的不是区区城府,而是一个张着口等他进去的凶兽,狰狞恐怖。心念探出却未过府城,周继君便能感觉到上空盘旋着的那颗强大心神,就在此时,又睡了一觉的齐灵儿从周继君怀中探出小脑袋,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城池,随后侧转过身子勾上周继君的脖颈,咕哝着问道,“师父,为什么不进去啊?”
看着满脸迷糊的齐灵儿,周继君心头一动。
“灵儿,这城内有多少高手,分布于何方,你可否感应到?”
齐灵儿扬起小脑袋,白净粉嫩的面庞上氤氲起阵阵光华,眸影流转若水,咯咯咯地笑了起来,随后双手叉腰好似邀功般满脸严肃地向周继君说道。
“回禀师父,这城里有不少气息强大的人。城门口四人,在城内不远的一处酒家中有七人,还有许多气息不如师父强大的人正在城内长街上呆着。”
“气息不如我?”周继君眉头微微凝起,“这么说,这城门口四人和那酒家内七人都与我一般修为了?”
“不是不是。”齐灵儿勾在周继君脖子上唬着小脸,一板一眼地说着,“在那酒家中有一人,他的气息可比师父你强大的多了。”
闻言,周继君脸上浮起一丝阴霾,忽然间,腰间的天行令颤动起来,腾飞而出呈现于周继君面前。
“公子若到了明凉府,请前往城内喜临客栈,在那有人接应。”
娟秀的小篆一闪而过,天行令又恢复了古朴沉寂,归转于周继君怀中。
“这么巧,我刚到,你便知晓了吗。”周继君喃喃低语着,扫视一旁神色各异变化成千宁臣等人的分身,不由得冷笑一声,“真当我这么愚蠢,你一个妇人便能将我耍得团团转吗?你露出这么多破绽却不自知,居然也能成为一州钜子,真是可笑。”
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周继君脚踩风影无踪步,须臾间便踏入明凉府。心念探出,隐于城门口人群中的那四名强大的武侯天品高手正小心翼翼地尾随而来,间或还取出天行令在上面写着什么。嘴角微微翘起,下一刻,周继君已然带着四条分身进入喜临客栈。
“几位客官,是在大堂还是去楼上雅间用膳?”酒家小二笑盈盈地迎了上来,殷勤地招呼着周继君。
“把他们都接上二楼。”
苍老的声音从楼上传出,周继君眉头微蹙,却是这个声音听起来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随着小二走上楼,周继君目光落到那名穿着便装的老者身上,微微错愕,随即笑了起来。
“老先生,许久不见了。”坐在圆桌主座的,正是当日在云州来福客栈跟在女钜子身后的老者,而周继君的那块天行令也是由他所传。
“的确,许久未见了,洛公子。”
老者也是淡淡笑着,开口说道。褪去黑氅穿上朴实无华的布衫,他和寻常的老人一般普通,清癯的面庞沾染着几分书卷气息,仿佛一个沉溺于诗书不怎么游走市井的老先生。
目光扫过坐于老者身旁那六个气息若隐若现的男子,周继君眼中浮起一缕深思,与此同时,那名老人也打量着周继君分身变化成的千宁臣四人,微微浑浊的目光陡然变得清澈无比,眸底深处升起一丝错愕和惊骇。
瞬间,目光相触,周继君眉头舒展开来嘴角弯起一道莫名得笑意,而那老者的脸色则渐渐黯沉了下去。
“七将三法指的是你们天行者中的那些人呢?”周继君弹动着手指,不紧不慢地问道。
“洛公子知道的还真不少。”老者脸色僵硬着,缓缓开口说道,“三法是七州天行者中三大护法,而七将则是各州主将。”
“这么说来,您老就是那云州将了。”
周继君说着,伸手从腰间掏出那块天行令,抛向老者。
“还给你,云州将大人。布了那么久的局,如今终于等到我了,也改收网了吧。”
闻言,坐于老者身旁的六名武侯天品的天行者神色遽然一变。就在这时,缓缓飘动的那块天行令半途中陡然加速,被周继君附于其上的先天精气猛地暴绽开,射向四周。于此同时,周继君的四道分身也各分出三道鬼魅的虚影扑向那六名天行者。修炼至武侯天品境界后,周继君的分神诀愈发玄妙,便是分身也能再度分出性若实质的虚影。
“君公子,老夫的确等候你多时了。”
眼见此局被周继君识破,云州将也不含糊,伸手将圆桌掀翻,浑浊苍老的眸子中精光闪烁,武道之力瞬间涌上手臂,携着二十余万斤的巨力的拳头毫无花俏地轰向周继君。
“便是被你识破了又如何,凭你区区武侯境界的修为,也想从武王地品的我手中逃脱?”
周继君嘴角含着无比轻蔑的冷笑,也是朴实无华的一拳击出。武侯地品时,他双臂之力便已有寻常武王的十万斤巨力,若是再运用“五岳诀”,那拳力足足可以提升一倍。而此时,他已经成就武侯天品,这双臂之力已经不次于武王地品的强者。
“砰!”
两只拳头轰击在一起,数十万斤的巨力掀起气浪将四周的桌椅掀飞绞成粉末。云州将腾腾地后退三步,脸上瞬间变得惨白无比,拳头微微颤抖着,一脸难以置信地望向周继君。
“你……”
他话还未说完,面前的少年眼中寒光闪过,张口吐出一道白气,杀戮成性的武道蛇人翻滚而出,通红着双眼射向尚未从惊变中回复心境的云州将。而周继君亦手指阴炎精气,弹指刹那后身形越过三四步空间,眸底红光乍现,**手掌劈向老者的脖颈。
此时他的心念感应到四周正聚拢而来的天行者高手,若是被这云州将纠缠住,便会陷入重围,脱困不易。既然眼前这人轻敌之下吃了大亏,那便是将他无情灭杀的最好时机。
“喝啊!”
那老者既然能成为执掌一州战事的云州将,自然也非同小可,面对周继君和武道蛇人的左右夹击,怒吼一声右手反转成刀抵住周继君携着阴炎精气的一掌,左手虚影闪烁陡然间变幻成一只硕大的黢黑利爪笼向武道蛇人。
“啪!”
身形晃荡,又猛退了一大步,云州将老迈的脸上皮纹翻卷成褶皱,咬着牙,苦苦抵挡着周继君和武道蛇人一**凶猛的攻势。就在他步步后退,直到窗棂边退无可退之时,一名天行者摆脱了分身虚影回救而来,手执兵刃杀向周继君后背。
第一百五十四章 过五府斩七将(1)(第二更)
夏花绽放,仿佛一朵朵明媚的笑靥把云州将淹没。
周继君右手捏起飞花手印,身形拉开,反转左手猛地抽向回援而来的那名天行者,阴炎精气如鞭如蛇划过诡异的弧线蹿向来这的头颅。
血汁白液绽放开,那名拥有武侯天品修为堪称一方强者的天行者被阴炎精气击中脑门,当场碎裂开来,他的身体却保持前行的姿态,直到越过周继君两步方才轰然倒下。而被饱含心魔的夏花笼罩的云州将则面色凝滞,沉淀了数十年的心魔瞬间反噬而上,武道气力翻滚起伏令他身形动作顿时僵硬变得缓慢无比。下一刻,残忍暴戾的武道蛇人腾身而起,粗壮有力的蛇尾缠绕住云州将的脖颈,顺势扭身。
又是一抹鲜血激射出,面色苍白死不瞑目的头颅掉落在地,咕噜咕噜地滚动着。
随着云州将身死当场,剩余的五名天行者都一动不动呆呆地立着不动,难以置信地望着倒于血泊之中的老者,再看向面如古井不波的周继君,眼中闪过愤怒和慌乱。这时,从少年衣领处冒出一个小脑袋,却是又迷迷糊糊小憩了片刻的齐灵儿醒转过来,四下张望着,随后目光落到云州将的头颅上,脸上浮起一丝嫌恶,随后偷偷看了周继君一眼,板着小脸跳了出来,一蹦一跳地来到那颗比她身子小不了多少的头颅前,双手将其举起,摇摇晃晃地走回周继君身边,娇声娇气地喊道。
“师父~”
三四岁却只有婴儿般大小的女童,举着血淋淋地头颅,平静的脸颊上间或若隐若现出几丝娇甜的笑容。这番诡谲无比的场景落在天行者们眼中,却让他们仿佛坠入冰窟,心底涌上阴森森的寒意。
“你不怕?”周继君眉头微微挑起,诧异地低头看向仿佛举着战利品般,脸上涌起雀跃之色的齐灵儿,
“嘻嘻嘻,灵儿怎么会怕,师父拿着。”
将头颅放在周继君手上,齐灵儿紧扯着衣袂,仿佛荡秋千般跳上周继君肩头,端坐其上撑着小脑袋,饶有兴致地望向对面脸上全然一副惊恐之色的天行者们,娇俏甜蜜的声音回荡在雅间中,却仿佛妖魔在轻笑,说不尽的古怪可怖。
果真是天生的杀戮之子,如今便对死亡毫无畏惧怜悯,假以时日,等她修为实力越来越高又会成长成何等地步,还真是越来越期待了……。
周继君嘴角划过一丝残忍的笑意,紧拽发梢将云州将的头颅提在手中,傲然扫视着对面五名天品武侯以及埋伏于四周此时破门而入却一脸惊慌的天行者们,幽幽说道。
“你们还敢战吗?”
阒寂无声。
十数名修为高深的天行者握紧拳头,恨恨地望向站在血泊中的少年,一脸踌躇。不谈周继君眨眼间立斩云州将的恐怖战绩,光是他肩膀上那个不住嬉笑的诡异女童和脚边舔着嘴唇满身血渍的蛇人,就让他们心神颤抖,战意早就散去大半。
就在这时,摔落在地色泽因云州将之死而变得黯淡的天行令忽然跳动着,微弱的光晕自上面升腾起来。周继君心中一动,伸手将它吸了过来。
看着那一行行娟秀的小篆,周继君眸底闪过恼火之色,满脸阴霾。
“我已知云州将身死,还多谢君公子出手将他灭杀了。公子无需想太多,你身处明凉府如今只有一条路可走,便是穿越五府六县,到达各州钜子所在的华清府,迎战洛公子,争夺大钜子之位。除了我云州将,其余六将皆向这赶来,公子切记小心行事,平平安安地带着百里雄来。”
竟是局中局,计中计!我百般谋算,不料还是落入云州女钜子的谋局之中,当了一回她的杀伐之子。
周继君目光穿越对面局促不安的天行者们,无穷尽的杀意自心底涌起。
借我之手杀了云州将,又告知我天行者的布局,她到底所谋为何?莫非她对那大钜子之位亦虎视眈眈,想要我前往华清府与洛继伤一战,之后两败俱伤她来得那渔翁之利?即便她有这般野心,又如何抑制住七州天行者的反弹,或者是还有后手棋子未显出。看来只有到达华清府才能将一切谜团解开,幸好百里雄已在罗刹他们保护下赶往商会,却是她和天行者们怎么也料想不到,也算是我于这扬州之局中唯一一招先手了。
诡道棋盘蓦地漂浮在体内穹宇的念海天河之中,原本渐渐破开的局势又蒙上一层淡淡的薄雾,诡道蛇人坐于天元之位,诡道气力不住地轰向棋局四方,那些刻于棋盘之中的亡魂亦在诡道蛇人的指挥下攻向扬州之局。灰蒙蒙的雾气缭绕在棋盘之上,好似一个偌大的迷宫,捉摸不透虚实。
纷繁的念头涌出茫茫念海,周继君眼中飘荡着波澜不惊的水纹,心意起伏。
四日呵,这扬州之局须得在四日内破去,将百里雄送出扬州后,才能返回京城参加天下武道大会的复赛。还有,客家娘…也不知四日后,会不会又发生什么变故。
咬着牙将心头浓浓的不安的感觉按下,周继君望向对面的天行者,眼中杀意如潮水般溢出。
“你们战又不战,退又不退,到底意欲为何?”
“不说话?好……那便一起去死罢!”
在天行者们惊慌的目光中,周继君眸底殷红一片,臂膀高高举起,白净的双手宛如**火炭般变得赤红无比。一颗颗血珠子猛地从周继君手臂上滴落,飘于半空,微微蠕动着。弹指刹那后,如殷红梅花点点绽放开。
“不好,诸位小心!”
从未见过的妖冶场面出现在酒家雅间中,一颗颗血珠子变幻成的狰狞血腥的花瓣破碎开来,分裂出更多如梅血花飘荡在空气中,眨眼间,少年身前已然聚满万千血花,密密麻麻,将他的身形遮蔽覆盖。
一名天行者见势不妙,破口喊道,刚想招呼同伴围攻而上,然而下一刻血花已然暴绽开来,弹指瞬间化作倾天血海将他们淹没。血海之中,十数位天行者眉宇间凝着恐惧之色,奋力向前行走着,可他们身形缓慢僵硬,弹指刹那竟移动了一寸未满。渐渐的,他们被血光笼罩的肤色变得如琥珀般昏黄透明,全身精血向上漫升,最后冲破头顶天灵盖喷涌四射。
“师父,这是什么功法?”
齐灵儿咬着手指痴痴地看向摔倒在地一动不动的天行者,他们的肌肤仿佛被吸光所有精血和水分,变得干枯如树皮,褶皱满生,好似僵尸一般,临死前神色各异,却都被无穷尽的恐惧笼罩。
“这是血煞诀,伤天害理的功法。”
周继君淡淡说道,将武道蛇人收回体内,向楼梯口走去。先前已施展过一次血煞诀,却好似上瘾了一般,明知此招太过血腥残忍,可还是忍不住再次施展。看着血花绽放着妖娆的舞姿飘荡在半空,周继君已经心如古井不波,那仅存的不忍之情消散得无影无踪。
“那,师父你会教我吗?灵儿好喜欢。”
周继君脚步微滞,余光扫过扭头望向斑驳血渍一脸兴奋的齐灵儿,眉头蹙起,转瞬间舒展开。
“当然会。”
……
“云州将那老鬼死了?”
“似乎是,他分出的那缕心神已从天行令将台上消失了。”
“哦?看来那个君公子并非徒有虚名之辈了,啧啧,总算是有点盼头。”
“的确,难得能遇到可以放手一战的对手了,真是寂寞呵。诸位大人,我有个提议。”
“说吧,兖州将大人。”
“我们六人若是齐而攻之,一者太过无趣,二者也太降身份,倒不如我们在沿途各守一地,看看谁能将那君公子擒下。”
“你这般安排,倒也有趣,不过,越近明凉府的那位天行将越得先机,却是不甚公平。”
“那么扬州将大人,你还有更有趣的主意吗?”
……
华清府外上空的六道人影忽地分散开来,飞往各自选择的府县——
(还有一更)
第一百五十五章 过五府斩七将(2)(三更)
扬州不同于其他各州,它没有大小诸侯国,因此六道贯通全州直指商会所在的锦翮府。华清府与锦翮府相隔七府九县,而它和明凉府又隔着五座府城,分别是朝平府、大辖府、沪留府、青泽府、珞峻府和墨香府。
此时周继君刚刚换上一身白衣,脚踩芦苇飞驰在朝平府外的淇水河上。
这淇水本是扬子江的支流,却因水势急,沿岸低地多,每逢夏秋时候暴雨连绵时总会泛滥,冲上两岸席卷庄稼作物,有时甚至会侵入一旁的城府。于是府里官僚乡绅联名向煜皇请令,言淇水祸害一方,需得人皇之气镇压。当时在位的煜武帝极其好战,不时派皇子战将率领大军南征北伐,深知民心之重,大手一挥写下潮平二字派人连夜送往,这座城府也被改名为潮平府。后历经雏雉宫变,潮字冲了那位权倾朝野的太后名讳,被割去半边,正名朝平府,自此流传至今。
“沧海有大渊,名曰墟,位于海之东际。墟边挂飞瀑,方圆万千里,深亦万千丈。有火蝶生四肢,小者若树蓬,大者若平山,食朝露之精华,翻卷沧澜涛涛,遮天蔽日…”
淇水之上,周继君手执《极墟天书》的七片竹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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