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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天-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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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发荡开,周继君眸子微抬,伸手探向半空,一个恍如头颅的气团被他抓在手中。
“咦?魔头分身?”
轻盈的话语传来,周继君扭头看去,却是那个白衣素履的女子饶有兴致地看来,眸中闪着奇色。
“来来,君公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敖云小姐。”幽野目光徘徊在周继君和女子之间,眼珠子提溜提溜打着转,干笑着说道,“敖云小姐可是覆海大人的重孙女,去年刚来到七州。”
闻言,周继君眼神微动,他细细看了眼敖云,心中闪过疑惑。覆海君圣的重孙女地位应当很高,怎么会来跑来这道法衰颓的七州?
“你就是君公子呀,敖云这两年游遍七州各地,可是听说过许多关于公子的传闻呢。”敖云微微一笑,淡素的面庞上忽地浮起病态的潮红,随即一阵轻咳,看起来弱不禁风。
“敖小姐”
幽野刚欲说话,就被敖云摇手止住。
“不碍事。”敖云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方巾,伸手拾起颗火红的丹丸,放进口中,之后转向周继君作礼道,“敖云自幼体弱多病,只能以丹药为生,公子见笑了。”
“敖小姐多虑了。”见着覆海君圣的重孙女如此彬彬有礼,周继君心中不由得升起几分好感。
顿了顿,她目光落在那只不住挣扎的魔头上,眼中浮起好奇,伸出玉手摸向魔头分身。
“小姐!”
一旁的幽野腾地站起,神色慌张地望向敖云,看得周继君满头雾水。
“幽宫主不用这么紧张,这魔头只对产生心魔的修炼者有威胁,伤不到云儿的。”敖云淡淡一笑,抚摸着魔头,眼底露出几分喜悦,“云儿从前只听人说起过魔头分身,还从未见过呢。”
就在这时,魔头陡然发力想要逃脱,周继君手掌一颤,紧紧捏住魔头,然而无意之中,他的手指轻轻弹击在敖云的手腕上。身后传来幽野痛苦的叹息,周继君眉宇间浮起疑惑,当他目光落到敖云身上时,面色陡然一僵。只见敖云那一头乌黑的长发仿佛被流云火霞染过般,赤红如焰,那双莹白的犄角瞬间变成深紫,熊熊怒火渐渐从她眸子中升起。随后,她突然伸手重重地拍在周继君胸口。
数十万斤的巨力传来,毫无防备的周继君被一掌击飞。耳边出来女子歇斯底里的尖啸,半空中,周继君低头看去,却见那个原本气质出尘淡雅若秋月的女子仿佛忽然变了个人似的,挥舞白袍将周遭的几案器皿砸得粉碎,随后怒气腾腾地扑向幽野。
周继君回落地面,低咳两声,怔怔地看着将幽野打得抱头鼠窜的女子,心中只觉得荒谬无比,忍不住开口问道,“幽宫主,这位敖小姐不是体弱多病吗,怎会如此”
他话还未说完,就听幽野扯着嗓子喊道,“快拿酒泼她!”
不及多想,周继君伸手吸来一壶酒向熬云洒去。
“刺啦”一声,泛黄的酒水泼洒在敖云身上,原本怒气冲天的女子面色一凝,整个人僵硬在原地,火焰从青丝间退去,她的面庞渐渐恢复了之前的宁静祥和。仿佛刚睡醒一般,敖云揉了揉眼睛,惊讶地看着被搅得一团乱的大殿,脸上浮起一丝羞赧。
“刚才我又幽宫主,对不起。”
敖云怯生生地走到大口大口喘着气的幽野面前,脸蛋透红,嗫嚅着嘴半晌没说再说出一个字来。不远处的周继君看着这番情景,脑中混乱无比,一时间难以将这个羞涩的女子和适才歇斯底里的疯子联系在一起。瞬息后,周继君眉头轻跳,额上落下一滴冷汗,却是敖云转身朝他走来。
“真是抱歉,吓到公子了。云儿自幼生此怪病,只要稍稍受着点疼痛就会发作,仿佛疯子一般六亲不认。公子,你怎么了?”
眼见周继君表情微怔,敖云伸出玉手在他眼前轻轻挥动着。周继君心头微惊,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敖云脸色黯了下去,淡淡地笑着,转过身去。
“无事。”已然恢复一宗之主沉稳气度的幽野讪笑两声,走到敖云身边,看了眼周继君,良久,开口道,“敖小姐只游玩过炎州,不知君公子能否带她多出去走走,去云州逛逛。敖小姐博文广记,平生最喜欢游览各地风景,来到七州也是为了见识下此处的风土人情。君公子是平天大人的传人,和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这个小小的请求不会不答应吧。”
敖云面色微喜,伸手拂过额边的发丝,期盼地看向周继君。眼见他低头不语,敖云略一思,“君公子可是担心云儿犯病?公子放心,云儿向来喜欢安静,不会招惹是非的。”
心思转过,权衡完利弊,周继君微微笑道,“有何不可。”
“好,好。”幽野脸上浮起笑意,就连他耳边垂着的细蛇也欢快地拍打着翅翼,“还请公子先暂留数日,等老夫和公子谈妥结盟事宜再带敖小姐走吧。”
两日后。
波光粼粼的海面上荡着一叶扁舟,周继君腰间系着酒壶站在船头,敖云则撑着脑袋坐于船尾,两人之间相隔相隔五步。虽然失了化心,却又和接手炎州势力的覆海宫拉上关系,周继君此次炎州之行也算是不陪不赚。两日间,幽野多次提出派遣手下弟子前往云州助阵,却被周继君拒绝,只说让他守好炎州的势力,等待良机夹攻京城。
海风拂过,携着咸腥的气息,周继君深吸口气,将心底的疲倦压下。身后传来脚步声,周继君侧眼看去,只见敖云起身走向船首,扬起头似是在感受这轻盈的海风。半晌,敖云看了眼面色淡然的周继君,开口说道,“你明知幽野是想甩开我这个麻烦,为何还要答应他?”
“我是平天的传人,就像幽野说的那样本是一家人,敖小姐想要出炎州看看,我又怎能不答应。”
“平天的传人?”敖云莞尔一笑,淡淡地说道,“你根本不是。若我猜的不错,你的目的有三。”
第二百零九章 阴神镇阁
银发翻飞间,周继君余光飘向身旁的女子。
没了大殿里碧波般的流光映照,敖云素雅的面容恢复平淡。五官虽似依依,可远不及她的风华绝伦,不过那身脱俗的气质,却有七分相似。若白依依是孑然于世的出尘,那敖云则像从书卷中走出的人儿般,举止投足间无不带着沁入心田的淡雅书香,潺潺如溪水,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公子不说话,是在默认了吗?”敖云抱起纤瘦的双臂望向远方,眸底流淌着几分说不明的意味,“从你身上我感觉不到平天大人的气息,而且,平天的传人额上有天行印记,你却没有。”
侧过身,周继君眯起眼睛打量着面色平静的女子,眸中忽明忽暗。
“既然你早就怀疑,为何先前不说。”
“因为,我真的很想出炎州看看,留这儿幽宫主整天啰里啰嗦,恨不得把云儿锁在覆海宫才好。”敖云张开双臂深吸口气,眼里浮起一丝惬意,随后看向周继君轻声道,“公子对云儿动了杀心?其实大可不必。你是什么人,想做什么,云儿根本不在意。甚至你带我出来,想要挟、利用我,抑或打的其它主意,云儿也不在乎。我只是想好好走一遭这七州而已。”
“你身为覆海君圣的重孙女,这些事对你来说难道不重要吗?”周继君心头升起一股莫名的情愫,敖云将他的心思捅破,本是大忌,可不知为何,之前的杀意竟随风消淡。
“这些都是你们男人的事。”敖云淡淡一笑道,“勾心斗角、阴谋诡计、征战杀伐,这些对你们男人来说第一等的大事,在我心中还不如一卷千年古书迷人。覆海君圣子嗣太多太多,子孙后代不说上万也有上千,而我只不过是其中很不显眼的一个。何况我本是幽冥海与西海联姻的产物,两家关系破裂后,我和我娘就成了无根之萍,两边都不受待见。”
“说了这么多,公子若还是不放心,云儿也没辙了。”
周继君心中的杀意荡然无存,身旁的龙女虽然没有倾绝一世的美貌容颜,可她极像依依的淡雅气质和谈吐让周继君心生好感。
“你来七州只是为了游玩嘛,那好,你就和我回转云州,然后随着我大军一路荡平七州吧。”
话音刚落,藏象之中传来轰隆巨响,前些日子就隐隐有些不安分的封神天书突然挣脱紫君飞出体外,绽放出一圈银辉在空中摇曳而舞。周继君反手将封神天书吸回,就见那原本暗沉模糊的篆文又浮出一行字来。
“仙神两属,分为阴阳,生者为阳,死者为阴。阳者不入天书,阴者入书而存,以天书筑云阁,祈天地而修阴神”
将篆文细细读了两遍,周继君抬头望向前方。小舟乘风而行,此时已达山海秘境边缘,恰恰是两日前周继君遇着幽野的地方。看了眼不远处的迷雾,周继君思索半晌,走出小舟脚踩碧波。目光掠过封神天书,周继君心底那个念头愈发强烈起来,三道道种飞快转动,道力涌上封神天书,随后松手,天书仿佛长着翅膀一般蹿出,发出刺眼的银光在海面盘旋飞舞。
海面掀起千层浪,阴影从水面下渐渐浮出,却是已然死绝了的华心。然而他就这样悄无声息地飘荡在海波间,身躯僵硬发紫,双目紧闭,毫半点动静。
“莫非我猜错了?”周继君看向化心的尸体,眉头紧蹙,喃喃自语着,“按照封神天书中所言,他应当可以阴神之身复活。”
“君公子,你是想收他为镇守云阁的阴神吗?”身后传来敖云的声音,她迈步走下小舟,来到化心身侧,仔细端摩着,“已经炼化了五只神位,以他作为镇守云阁的阴神却是再好不过了。”
“镇守封神云阁?怎么讲。”周继君疑惑地看向敖云,心中微微有些惊讶。
“原来公子尚不知晓。”敖云顿了顿,似在整理头绪,“我在西海龙经阁中曾看过一卷记载着四大部洲上古大战的书,其上云,以天书识仙神,以云阁定神位。那些由天而降的神位分属三卷天书,若是得到对方的神位将其投入封神云阁中煅炼七天七夜,就可将其录于己方的封神天书上,之后再行封神,掌控天书者便能察看这些仙神的行踪及修为。”
“如此说来,只要是录于我这卷天书上的仙神,我都能知道他们的修为和所在?”周继君眼中划过疑色,“那为何我如今尚不能知晓?”
“因为云台未筑。”敖云瞥了眼周继君,淡淡地说道。
“云台未筑?看来这封神一战中云台至关重要糟糕!”
念头闪过,周继君心中瞬间被阴霾笼罩。
四年前,那大煜皇室就能将录于千若兮天书上的仙神抓来大半,就是说皇室早拥有了封神云台。也难怪,煜德帝可是为此布局了十数年。如此这般,在天下大战中,皇室已然占得先机。
伸手将封神天书吸来,周继君细细察看着。只见那原本录于其上的一百二十只神位的名号,不知何时竟然锐减到一百来只,却是他之前未曾注意到。
眸底寒光闪过,周继君沉住气,抬头看向敖云,“这封神云台如何筑成?为何又需阴神镇守?”
“如何筑成我就不知了,而镇守云阁却需执天书者册封阴神,将他们心神于云阁相系,能借助封神之威又无法反噬己方,如此方可保护云阁不被敌方所毁。要知道这封神云阁可是封神之本,重中之重。”
“这么说来,我回转云州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修筑封神云阁了。”周继君轻声说道,目光忽闪问向敖云,“四大部洲也有过封神之战?平天覆海他们可曾参与?”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在西海龙宫的日子里我翻阅无数古籍研究仙神历史才知道,那场大战其实就是上古五大军阀之间的博弈。五大军阀是千万年来最为强大的存在,那时候,覆海功法尚未大成还在隐修,而平天君圣也只不过是其中一位军阀手下的战将,可想而知,那场大战是多么恢宏壮观。天宫、妖类异族、无数穹宇大洲都被牵扯进来,依我看来,各方势力只不过是五大军阀**天上天下的棋子罢了。”
敖云气定神闲,娓娓道来,听得周继君心情激荡无比。
原来这天地间最强大的仙神也是好战的军阀,那和人世间的纷争又有什么区别?天宫、妖类异族、穹宇大洲这漫漫穹宇之中到底有多少奇妙的存在,在这七州之外又是怎样的世界
“在想什么呢?”敖云看着发愣的周继君忽而一笑,素雅的面容映上海波涟漪,淡若月影,“还不快将化心的阴魂和心神收入天书。嗯?看他现在这般样子却是怨气冲天,阴魂不肯出来,需得公子以情动之。”
“以情动之”
周继君收回心思,感激地看了眼敖云,没再多言。他迈步走向化心,目光逡巡在这位生前豪气冲天名动宇内的大将身上,开口道。
“化将军一世英雄,可谁曾想竟落如此下场,幸好天地有阴神,化将军何不先附于我天书之上,等日后修成阴神,随我征战七州,荡平天下,如此当不负男儿一生,而将军的威名亦会长存青史!”
眼见化心的尸体微微晃动,周继君心头一喜,却见化心眼皮翻动,随后恢复沉寂。
“咯咯咯”身后传来敖云的轻笑,她低咳了两声,打趣道,“这位化大将军似乎很不满呢,公子这番话说的也真是毫无诚意。”
周继君面色微窘,随后眯起眼睛,君子三道之意渐渐从身上升起,不住转幻着,融入他的话音中。
“化心,你可是在怨恨那覆海宫宫主杀你妻妾,夺你势力,毁你阳身?可你如此这般藏于死尸之中又怎能报得了大仇!你若真是我认识的那个大丈夫,就速速从死尸中出来,我筑云阁助你修炼,有朝一日定能重回此地亲手报你灭家之仇!否则,你就在这烂尸里恨上一辈子吧!”
化心的尸体又动了动,却还是朝着周继君翻了翻白眼,随后再无声息。
“嘻嘻,激将法也失败了。”敖云看着有些无措的周继君,忍不住笑了起来,素白的面容上荡起病态的红晕,“君公子,你还没找到他的心结呢?”
“征战天下不要,报仇雪恨也不要,你到底要什么?”周继君眉头挑起,不由得冷哼一声,“莫非还要我帮你找来几个如花似玉的小妾不成?”
周继君话音方落,却见化心的尸体突然坐了起来,幽幽的黑影从他陡睁的眸子中飘出,在半空渐渐聚成一个两丈大小的人影,胸口处,莹白的心神死死将那五只神位压着。
“出来了?”敖云微微一愣,随后掩着嘴,笑得弯下了腰,“公子你蒙对了。”
周继君僵硬着脸看向化心,良久才有些无奈地开口道,“好吧,原来这才是你的心结所在。这样你放心,镇守云阁的阴神中我会寻几个俏佳人的,至于其它的,就看你自己的手段了。”
半空中,化心的阴魂发出一阵低鸣,随后化作黑气蹿入封神天书中。在刚刚浮出的那段篆文下,化心的名号以及神位已经刻上,却暗沉无光。
“别笑了,敖小姐,趁着幽宫主还未察觉,我们走吧。”
“嗯,是去云州吗?”敖云抿着嘴,止住笑意,又恢复了之前的淡然。
“在去云州之前,还得去一个地方。”
“哪里。”
“京城。”——
(接下来开始恢复严肃了~~华心死了也是那么花心……囧,小君君不算花心吧,他会和我一样专一滴~)
第二百一十章 京城遇故人
春雨绵绵化入酒,落芳纷纷垂人泪。
雨水仿佛断了链的珠子,浇洒在三月末的京城里,行人打着油纸伞流连于市坊街头,连绵不绝的春雨似乎并没有给京城的老少爷们带来多少不便,即使京畿之外战火已燃千万里,比这雨水还要猛烈不休,可京城中依旧一副泰然繁荣的景象,公子骑马,仕女藏车,该寻欢的寻欢,该游玩的游玩,不曾改变着什么。天朝之下,非到战火燃眉,城池倾垮,从来都是太平盛世。
“你还真大胆呢,就这样大大咧咧的走进京城,不怕被大煜皇室发现吗?”
“连你都觉得我大胆,那皇室又怎会想到我敢回京?”
青年打着油纸伞,闲庭信步般走在京城玉濯街上,雪白的袍尾划过地面,不落半点泥泞。在他身旁,并肩而行着一个绿衫女子。她身材修长娇若纤柳,头上扎着一方粉色的发巾,堪堪将额顶的犄角遮掩。两个人撑着油纸伞中,漫步雨中,臂膀间始终隔着半寸之距,可在行人眼中却仿佛一对偎依呢喃的情人,同样的气质卓然脱俗,般配无比。
“哦?你就不怕被京城故人识出吗?”
敖云微抬螓首看向身旁的男子,目光飘过那几缕透着沧桑的银丝,眸波流转。
“时过境迁,四年过去了,又有谁还能认出我?”
“这可不一定呢,我在炎州偶尔还能听到说书人的那些段子,什么君公子以一战百,君公子血战煜帝,听得云儿耳根都快生茧了。你当年在京城这么有名,才只是区区四年,这京城人又岂会将你忘了。”敖云淡淡一笑,余光流连过路旁的店铺宝斋,脚步微顿,嘴角渐渐弯起一丝俏皮,“我还真没说错呢,你看,那里居然还挂着你的画像。”
周继君微微一怔,停住脚步看向那处画斋,只见门梁上挂着几幅待售的画卷,其中有一副,上面的少年站在宽大的擂台中央,满脸冷漠,而在他身边尽是重伤倒地的武者。血流成河的擂台上方用朱颜点缀着赤红的火云,流霞映照在少年身上,将他置身火焰,眉宇被这圈火焰衬得狰狞恐怖,看起来仿佛从幽冥磷火河走出的妖魔。
“你那时候还真是威风。”敖云目光流转在那副画卷上,淡淡一笑道。
“年少无知的冲动和自大罢了。”
“那你现在就不冲动了吗,还敢来这京城。我还不知道你来这做什么呢?”
“来找封神云台。”
“这样可为何要来这画斋坊?”
眼见周继君只是笑而不语,敖云眉头微蹙,细细思索着,没过多久她的眉宇舒展开,嘴角弯起一缕缱绻。
“原来如此,公子还真是心思细腻。”
说着,敖云忽然跑出纸伞,敛裙走到那处画斋前,昂着头细细打量起周继君的画像,随后问向店掌柜。
“这人似乎是被大煜通缉的钦犯,为何还敢挂于此处?”
掌柜微微一愣,看了眼那幅画卷,随即摸了把短须道,“看来姑娘是外乡人吧,你有所不知,出售这君公子的画像是煜皇准许的,不仅是君公子,其他反王逆贼的画像敝店都有卖,姑娘想要谁的尽管开口。”
“莫非是煜皇想要天下人识得他们,无形之中布下无数眼线。”
敖云低声自语着,随后抬头,就见周继君已经迈步走进店中。
“公子可要买画?”
掌柜看见一身气质孑然的白衣公子走进画斋,殷勤地迎了上去,可当他看清眼前的男子时,忽地一愣,却是觉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见到过。
“我们就看看。怎么了?”周继君轻笑一声,看向皱眉苦思的掌柜。
“无事,只是觉得公子有些面善,可能是以前来过敝店。人老了,记性也不好了,公子勿怪。”
“我们从外乡来,掌柜的认错人了。”
周继君说完,看了眼嘴角浮起戏虐的敖云,随后径直走向挂满画卷的墙壁,细细打量起来。
在他原本的行程中本无京城,却因封神云台之故特来一探,想要看下这云台是如何修筑。可在皇宫之中聚集了无数强横的仙神以及人尊,若用心念去探,瞬间便会被发现,因此只能从别处寻找。世间风情除了人们交口相传外,往往记载于墨客的朱丹之中,这封神云台的筑建再如何隐蔽,总会在京城十数年的画卷那个留下些许蛛丝马迹。
“这些画的手法都以印染为主,再取温火熏烤,虚幻不真切。”敖云来到周继君身旁,仰起头扫过墙壁上的画卷,目光落到一副绘着青山晚霞的画卷上,“就比如这幅,晚霞与青山相接,本是可以用挑染,却被火熏得过了,看起来好像天地都连在一块。”
闻言,周继君心头一动,转目看向那幅画卷。只见在青山之上映起一片霞光,内中仿佛燃着熊熊烈火,将天地间照得比白天还明亮。而在画卷一侧书着作画日期,初平元年,恰恰是煜德帝刚刚退位,煜贤帝继位的那一年。眼见周继君走到自己身边,抬头看向那幅画卷,敖云眼中闪过疑色,不由得又看了眼那画。
“公子,你认为封神云台修筑在那吧?”敖云轻声问道,思索片刻,随后转身向不远处的掌柜说道,“请问这幅画是取于哪里的景致?”
“这是京城东北郊的青徵丘,乃是十几年前闻名京城的书画大家刘先生所画,两位可是看上这幅画了?”
“大家所画?”周继君和敖云互视一眼,随即望向掌柜道,“可有其余有关青徵丘的画卷?”
“原来公子喜好风景画,我想想,有了,这里还有几幅。”说着掌柜将周继君和敖云引到对面的墙壁前,指着上面两幅画道,“这些都是名家所画,只不过早于之前那副画。”
周继君抬眼看去,初看并没发现什么异常,可细细一看却发现似乎哪里有些不一样。
“公子,你有没发现这两幅画中的青徵丘比之前那幅里的要矮上许多。”一旁的敖云忽然开口,眼中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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