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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香-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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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由佛坪西行,第二天傍晚,赶到留坝(县名)打尖,第三天一早,就往紫柏山赶去。

紫柏山位在终南山脉和皤冢山脉之间,为汉张良栖隐之地,峻峰四合,木石皆奇,素为道家胜地。

终南派以张良为始祖,通天观坐落在紫柏山南麓,山谷间繁花如绵,因有绵绣谷之名。

这天未牌时光,姬青青、丁建中赶到绵绣谷通天观,但见黄墙矗立,大门紧闭,但在苍松翠柏之间,隐隐可见飞檐画角,依山而起,气势甚是宏伟。

丁建中心中不禁起了一丝感触,回头道:“光看终南派这等气势,哪里比不上少林、武当?”

姬青青道:“终南派本来就是武林五大剑派之一,谁说比不上少林、武当?”

丁建中道:“但江湖上很少有人提起终南派,好像一直都默默无闻。”

姬青青道:“那是因为终南派地处僻远,加上他们门人弟子,很少在江湖上走动,别说江湖上了,就是这附近一带的人,也很少看到通天观的道士,好像他们闭关自守,一直都不出来的。”

两人走上石阶,丁建中伸手在大门上敲了几下。

过不一会,右边一扇边门,呀然开启,一名青袍道人在门内朝二人打量——眼,稽首道:“两位施主可是游山来的,敝观从不接待游客,施主多多原谅。”说完,正待回身掩门。

丁建中忙道:“道兄且慢。”

那青袍道人停步道:“施主有何见教?”

丁建中道:“在下有要事要见观主,烦请道兄代为通报一声。”

青袍道人道:“施主原谅,敝观主不见外客。”

丁建中道:“在下从南昌赶来,且有少林长老知本大师亲笔函件,面呈观主,道兄只管进去通报就是了。”

青袍道人听得疑信参半,仔细打量两人,一面问道:“施主贵姓?”

丁建中道:“在下泰山丁建中。”

青袍道人道:“那请两位在这里稍等了。”

说完,回身进去,砰的一声,关上了观门。

姬青青哼道:“这道士好生无礼!”

丁建中道:“贤弟忍着些,莫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两人等了足足一刻工夫之久,但见观门开处,方才那个青袍道人急步迎了出来,朝丁建中打了个稽首道:“小道方才不知是丁少侠大驾光临,失礼之处,两位少侠幸勿见怪。”

丁建中心中暗暗好笑,这当真应了“前倨后恭”,一面连忙还礼道:“道兄好说。”

青袍道人神色恭敬,连连肃客道:“二观主马上出来了,两位请进。”丁建中、姬青青也不客气,一齐跨进大门。

青袍道人掩上观门,躬身道:“小道替两位带路。”

说完,趋步走在前面替两人领路。

越过大天井,迎面十几级石阶,正殿上已缓步走出一个苍须垂胸的青袍老道。”

青袍道人慌忙住足,退后一步,侧身低头道:“丁少侠,二观主出来了。”

那老道人自然是太一道人的二师弟靖一道人了。

只见他年约六旬,生得长眉细目,脸色红润,手中持一支白玉拂尘,看去道貌俨然!

丁建中趋上一步,拱手道:“在下丁建中,见过二观主。”

靖一道人打了个稽首道:“丁少侠贲临,敝观深感荣宠。”

目光转到了姬青青身上,含笑问道:“这位……”

姬青青道:“在下姬青。”

靖一道人含笑抬手道:“两位请到后进待茶。”

亲自陪同两人,直入后进。这是终南派掌门人接待宾客的处所,长廊曲折,点缀着满山翠竹,和许多盆栽花木,但觉清风徐来,花香袭人,使人欲虑皆忘。

迎面的一排三间敞轩,雕梁画栋,朱栏迴环,中间一间宽大客室,陈设更见精雅,上首挂一幅春牛图,还是吴道子的手笔。四壁也挂满了名家书画,琳琅满目,上首紫檀横案上,供着一只古铜香炉,静静的散着一缕缕缥缈轻烟。

靖一道人把二人引入客室,分宾主落坐,早有一名小道童送上细点香茗。

靖一道人含笑道:“两位路上辛苦,请用些茶点。”

一面回头朝小道童吩咐道:“明心,这里不用你伺候,把门关上了,观中弟子,未奉传唤,不准擅入。”

小道童躬身领命,悄然退出,把两扇雕花长门轻轻掩上。

靖一道人一脸笑容,欠身问道:“丁少侠是泰山常大侠的高弟了?”

丁建中道:“不,道长说的是在下义父。”

靖一道人欣然道;“原来丁少侠还是常大侠的螟蛉,贫道失敬了。”

他不待丁建中开口,接着又道:“贫道据报,丁少侠赍来少林知本大师亲笔函,求见敝师兄而来。”

丁建中道:“是的,知本大师确有一封亲笔函,交在下面呈大观主。”

靖一道人歉然道:“敝师兄面壁参修,已有三年不见外客了,少侠有何见教之处,与贫道说也是一样。”

丁建中早巳听瘦金刚说过,太一道人近年早已不问尘事,观中大小事务,均由靖一作主,这就伸手从怀中取出瘦金刚的亲笔函,双手递去,说道:“这是知本大师致大观主的亲笔函,那就请二观主过目。”

靖一道人连说不敢,接过信函,抽出一张笺纸,迅快看完,吃惊道:“姜大侠中了毒伤,急需朱果叶疗治。”

丁建中道:“正是,据鬼医公孙先生说,姜大叔毒伤极重,除了朱果可以疗治,别无良药,在下千里迢迢,赶来贵观,乞取灵药。”

靖一道人道:“敝派昔年和岐山姬家一场误会,幸得常大侠几位奔波调解,别说丁少侠还有知本大师的亲笔函,就是丁少侠不来,敝观只要听到姜大侠负伤,必需朱果叶才能治疗,也会派人专诚送去。”

丁建中道:“如此多谢二观主了。”

靖一道人道:“丁少侠好说,只是这棵朱果叶,敝派只有保管之权,采撷一片叶子之事,贫道至少也要禀告敝师兄一声。”

丁建中道:“道长说的极是,道长只管请便。”

靖一道人稽首道:“两位请用茶,贫道去去就来。”

说完,匆匆起身,往外行去。姬青青等靖一道人走后,悄悄说道:“丁大哥,这老道土目光乱转,不像是个好人。”

丁建中连忙压低声音道:“贤弟不可乱说。”

两人坐了一回,依然不见靖一道人回来。

姬青青道:“他怎么去了这许多时光,还不回来?”

丁建中道:“你也太性急了,也许太一道长正在坐功,尚未醒转,他就不好惊动。”

说着取起几上茶盅,轻轻喝了一口。茶盅还未放下,只见两扇雕花长门,豁然开启,走进一个身材高大的青袍老道,他身后紧随着四名青袍佩剑的年轻道人,鱼贯走入。

这青袍老道,也有六旬左右,生得连鬓短髭,貌相威猛,他领先进入客厅,炯炯双目朝两人一转,洪声问道:“你们两个就是丁建中、姬青么?”

丁建中起身道:“正是在下兄弟。”

短髭老道点头道:“好。”

忽然回身朝跟来的四个佩剑道人吩咐道:“把他们拿下了。”四个佩剑道人应了声“是”,闪身而出,朝两人笔直走来。

丁建中听得大奇,喝道:“且慢!”

短髭老道道:“你还有什么话?”

丁建中目注短髭老道,问道:“道长如何称呼?”

短髭道人道:“贫道守一,你就是问这句话么?”

守一,是太一道长的三师弟,也是通天观的三观主,外号活灵官,是个张飞型的人。

丁建中道:“在下兄弟,是求见太一道长来的。”

守一道人道:“我知道。”

丁建中道:“在下方才已经见过二观主了。”

守一大笑道:“就是二师兄要我来逮人的。”

丁建中道:“总有个理由吧?”

守一道人道:“你冒充泰山派的人,伪造少林知本大师亲笔函,想来骗取朱果,够了吧?”

说到这里,朝四名佩剑道人挥了挥手道:“不用多说,把他们拿下了。”

四名佩剑道人闻言,倏然分开,两个朝丁建中欺来,另外两个却朝姬青青身边欺去。

姬青青喝道:“你们谁敢过来?”

要待伸手拔剑,那知这一抬手,竟然拿不起来,心头不禁大急,说道:“丁大哥,我们着了人家的道,我连手也抬不起来了。”话声未落,左右两条臂膀,已被奔过去的两个人牢牢执住。

姬青青挣扎着大声叱道:“哼,你们终南派还算名门正派,竟然使出这种卑鄙的手段,比江湖下五门的人还不如……”

丁建中也被两个佩剑道人一左一右挟持住了,他抗声道:“道长,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守一道人冷笑道:“什么意思?敝观总不能让两个江湖不肖之徒,到观里来讹诈吧?”

丁建中道:“在下几时讹诈了?”

守一道人道:“讹诈不讹诈,我可不管,二师兄吩咐把尔等二人拿下,你们就给我稍安勿躁,等到敝观查明两位来历,自会还你公道,暂时只好委曲你们几天了。”

说完,一挥手道:“解下他们身上兵刃,送到右面石室中去。”

四名佩剑道人答应一声,立即动手解下两人身上佩剑,然后取出两方黑布蒙住了两人眼睛,一左一右挟持着往外行去。

丁建中心中虽然着急,姜大叔伤毒昏迷,等着朱果叶治疗,但看守一道人不容自己分说,心知说也无益,只得暂时忍耐,任由他们摆布。

四名佩剑道人押着两人走出客室,丁建中但觉脚下一路往观后走去,只是双目蒙上黑布,看不到四周景物。

不多一回,脚下稍微一停,只听一阵铁门开启之声,接着又被挟持着往里行去,迎面甚是阴凉,显然已进入了山窟石室之中无疑。

走没多远,又是一阵铁锁开启之声,两人被挟持走入,放到地上,同时也解开了蒙眼黑布,四名道人很快退出去,关上了铁门。

丁建中睁目四顾,但见石室内甚是黑暗,空荡荡的好像很大,前面一道铁门已经落了锁。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那四名道人锁上铁栅门,迅快退出石室,砰然一声,关起了石室外厚重的铁门。

两人顿觉眼前一黑,伸手不见五指。

姬青青伸手摸索着,一把挽住了丁建中的臂胳,幽幽的道:“丁大哥,我们被关在这里,只怕没法逃出去了,唉,这怎么办呢?”

丁建中安慰道:“贤弟不用心急,此事只怕是一场误会……”但心中禁不住却升起了一片疑窦!

靖一道人是太一道长的二师弟,太一道长近年不问尘事,他无异是终南派的代理掌门人,自己持知本大师亲笔函求见,自然不是假冒之人,他纵然不允朱果叶,也断断不至于要把自己两人拿下。

何况他在把自己延入客室之前,早已在香炉中暗置迷香……

不,那不是迷香,是“毒龙涎香”,那天瘦金刚在禅房中点的,就是这股香味!

只有“毒龙涎香”才能使人神志清楚,武功全失。

唔,即此一点,可见他在不问自己来历之前,已有拿下自己两人的心意!

丁建中这一想,不由得联想起这几天来自己一连串遇上孙二娘,刀煞巴如风、插翅虎崔武、以及他们口中的“令主”,再加上绳金寺方丈了一假冒瘦金刚等事,把这些联成了一起。

突然间,心头一楞,暗暗忖道:“莫非终南派……”

姬青青看他半天没有作声,问道:“丁大哥,你在想什么呢?”

丁建中突然想起自己临行时,鬼医公孙丑交给自己的解毒丹,据说可解天下百毒,这就探手入怀,取出药丸,自己服了一颗,然后把另一颗交到姬青青手中,低声说道:“贤弟,快把此丸吞下。”

姬青青接到手中,问道:“丁大哥,这是什么药丸?”

丁建中道:“这是解毒丹,可解毒龙涎香之毒。”

姬青青吞入口中,又问道:“丁大哥,毒龙涎香是什么?”

丁建中道:“那是一种含有奇毒的香,点燃之后,只要闻上少许,就会武功全失。”

姬青青道:“原来那贼老道在那香炉里,做了手脚,我还当在茶里下了迷药呢!”

丁建中笑道:“他们在茶里下迷药,把你迷翻了,你就昏迷不醒,怎会如此清楚。”

姬青青道:“这么说,他们是存心把我们拿下的了,不然,他怎会连咱们来意也不问,就在炉中点燃了‘毒龙涎香’?啊,大哥,我看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

丁建中道:“贤弟说的极是。”

姬青青道:“那我们怎么办呢?”

丁建中道:“大概还有半个时辰,天就黑了,我们再想法子出去。”

姬青青道:“我们如何出去法?”

丁建中笑道:“他们在铁栅外,锁了一把铁锁,我们只要把铁锁扭断,铁栅就可以开启,只等有人送饭进来,把来人擒住,不就可以脱身了么?”

姬青青喜得摇着丁建中的臂胳,问道:“出去了又怎么样呢?”

丁建中道:“我看终南派很可能已被神秘门派渗透了,连靖一道人都靠不住,出去之后,自然要暗中加以查证。”

姬青青道:“对,那靖一道人可能已被贼人买通了,不然,不会对咱们这般无礼。一见面就使用迷香,这老道士活了一大把年纪还要出卖朋友,依附贼人,真是何苦来哉?”

丁建中在她说话之时,伸出手去,一下子就扭断了铁锁,打开铁链。

姬青青轻脚轻手的推开铁栅门,闪身出去,朝丁建中招招手道:“丁大哥,快出来呢。”

丁建中伸手朝右首一指,说道:“贤弟,你藏到那里去,待会有人进来,由我出手,你不可出声。”

姬青青点点头道:“我知道。”

丁建中身形一闪,隐入左首暗处,姬青青也迅快的闪到右首,贴身靠壁站停。两人隐藏好身子,就没有交谈。

这样足足过了顿饭工夫,突然听洞外响起一阵脚步之声,因隔着一道厚重的铁门,声音极为微弱。

但丁建中耳朵何等敏锐,听到脚步声,立即压低声说道:“贤弟,有人来了。”姬青青心头微感紧张,口中“啊”了一声。

丁建中道:“你快别作声,来的好像有两个人。”

话声甫落,但听铁门外响起了铁锁开启之声,接着铁门缓缓向外开启,一阵山风,吹了进来。

只见灯光晃动,两个青袍道人,一个手提灯笼,一个提着木盒,举步跨入石窟。

丁建中早已暗暗功聚右手,这时那还怠慢,振腕一指,朝走在后面的那个道人点去。

一缕指风去得无声无息,后面那个道人连声音都没出口,便被制住了穴道。

姬青青也不慢,手腕抬处,悄无声息打出了一只金蜂。

那道人手提灯笼刚走了三步,忽然觉得右肩一麻,好似被针扎了一下,是以心头一怔。

姬青青已经咭的笑出声来!

那道人猛然一惊,右手迅快摸着剑柄,霍地回过身来,喝道:“什么人?”

他在这一瞬之间,灯光照射,已经发现铁栅门上一把铁锁,已被扭断,铁栅内空空如也,两个囚禁的人,已经不见。

他自然想得到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因在回过身来的时候,右手抓住剑柄,急待拔剑。

但他只是心头想抬手拔剑而已,事实上,他右手抬了一下,根本抬不起来,心头又急又骇,正待往铁门(不是铁栅门)外冲去。

(他进来之时,本来背向铁门,听到姬青青的笑声,转过身来,现在面向铁门,要冲出去,自然很便捷。)

但就在他身形一动之际,前面的人影连闪,丁建中、姬青青双双掠出,挡住了去路。

那道人倏然后退一步,说道:“你们要待怎的?”

姬青青含笑道:“你先不必多说,我问你,你知不知道黑衣观音孙二寡妇其人?”

那道人点点头道:“知道。”

姬青青道:“你知道就好,孙二寡妇的金针,淬过剧毒,打中了人,非她独门解药莫救。”那道人又点点头。

姬青青手掌一摊,笑道:“方才你肩头就是被金蜂叮了一口,才举不起来的,你现在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那道人听得不觉一怔,望着他手中金蜂,抬目问道:“你有解药?”

姬青青伸手取出一个玉瓶,在他面前晃一下,说道;“你只要答我所问,不说半句谎话,我自会给你解药。”

那道人道:“你要问什么?”

姬青青望望丁建中,问道:“丁大哥,我们要问他什么呢?还是你来问他吧!”

丁建中道:“你是何人的弟子?”

这就是了,不是靖一道人的心腹,他会派他前来送饭。那道人道:“小道是二观主门下。”

丁建中道:“二观主现住第几进?”

那道人道:“家师住在第三进后院,左首的一个院落之中。”

丁建中道:“你说的可是实话?”

那道人道:“小的说的句句是实。”

姬青青道:“好,等我们回来,再给你解药。”

一指点了他穴道。

那道人口中闷哼一声,一个身子砰然倒地。

丁建中道:“你不给他解药?”

姬青青道:“他师傅如果是贼人一党,我才不给他解药呢!”

说话之时,一手从地上拾起了灯笼,然后又从那道人身上解下了长剑。

丁建中道:“贤弟,咱们还得改扮一下才好。”

姬青青问道:“我们改扮什么呢?”

丁建中道:“通天宫乃是终南派根本重地,必然守备严密,咱们如不改扮成道装,只怕很快就会被人识破。”

姬青青道:“大哥是说我们扮成道士模样了。”

丁建中笑道:“道装是现成的,他们已经送来了,我们只要穿上就好。”

姬青青看了两人一眼,不觉笑道:“真是他们自己送上门来的。”说到这里,又皱眉道:“这两个牛鼻子,身上有股牛臭气,穿到身上,难闻死啦!”

丁建中道:“我的少爷,你就将就点儿,咱们找到靖一住的地方,你就可以脱下来了。”

一面说话,一面把另一个道人身上的道装脱了下来,穿到身上。

姬青青也只好脱下那道士的外衣,穿到身上,佩好了长剑,望望丁建中,咭的笑道:“大哥,现在我们就变成牛鼻子了。”

丁建中从他手上接过灯笼,叮嘱道:“你跟在我后面,遇到有人盘问,自有我答话。”

姬青青点点头道:“我省得。”

丁建中一手提灯笼,跨出铁门,由姬青青带上铁门,加了锁,才一前一后往外行去。

这座囚人的石窟,是在通天宫后进的一堵山壁之间,铁门之外,是一个荒芜的天井,三面围着一人高的石砌围墙。南首有两扇木门。

出了木门,是一条不太宽的甬道,由腰门可以进入通天宫后进。

丁建中,姬青青由腰门转入长廊,就遇到观中值岗的弟子,丁建中没待他开口,就暗施指功,把他们点住了。

由后进进入第三进,已是通天宫的心脏地带,掌门人和二观主的静室都在这里,因此戒备也更见严密,几乎每一个转弯之处,都有两名道人的岗位。

丁建中看得暗暗惊奇,忖道:“难道终南派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不可能会戒备得如此森严。”

心中想着,依然一路行去,一路施展指功,一一把他们都点子穴道。

不大工夫,转出回廊,就是通天宫接待宾客的客室了。那正是白天来过的地方,但此时灯火通明,敞厅上似乎有不少人影!

丁建中左脚堪堪跨出,就发觉气氛有些不对,就立刻把左脚缩了回来,扑的一口吹熄了手上灯笼。

因回廊转弯之处,距离敞轩还有七八丈远,他动作较快,故而并未被人看到。

姬青青急急问道;“大哥……”

丁建中嘘了一声道:“快别作声,走。”

一手拉着姬青青,朝后退去。

姬青青低声问道:“大哥,你到底看到了什么事?”

两人一直退到后院无人之处,丁建中才道:“终南派可能已和那个神秘组织有了勾结。”

姬青青道;“何以见得?”

丁建中道:“我看到门口站着四个人。”

姬青青道:“那是什么人””

丁建中道:“关中四凶。”

姬青青一呆道:“关中四凶也在这里。”

丁建中道:“他们四人都站在门外,由此可见,屋中必然有身份更高的人,在商议什么了。”

姬青青道:“那会是谁呢?”

丁建中道,“譬如那晚见到的青袍人,也可能是刀煞巴如风口中的令主,总之,这是一次不平常的集会。”

姬青青道:“那么我们怎么办呢?”

丁建中道:“从后面进去。”两人由后院闪入一道边门,后院当然有值岗的人,但丁建中人还未到,指风已经出手,制住了对方穴道,悄悄掩进敞厅后窗。

丁建中因关中四凶,只有在门口站着岗的份儿,可见在敞厅上集会的人,身份必然甚高。在武林中,身份高的人,武功也必然极高。

因此丁建中不敢以一般江湖人的方法,用口水沾湿纸窗,戳个小孔,往里偷看。这当然是最低劣的手法,只要江湖经验老到,或是内功精湛的人,都可以很快就发现。

丁建中掩到窗口,运用目力,在窗棂上,找到一条极细的缝隙,凑着眼睛往里瞧去。

敞厅地方宽敞,灯烛通明,丁建中目力何等敏锐,只要有一丝缝隙,就可看得清楚。

那是因为缝隙虽细,但厅上地方宽,视线不受阻挡,自可悉呈眼底。丁建中这一望,心头不禁暗暗“哦”了一声!

原来厅上人物不多,一共只有三个人,居中一个,正是在太白山见过的青袍黑须老者,生成一张黄腊脸,木无表情。

坐在他左首的赫然是黑衣观音孙二寡妇。右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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