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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帝国-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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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惊天动的欢呼声传来,刘彻他们听得清清楚楚。
    他们的猜测给证实了,无不是大喜过望,挥着拳头,大吼起来:“东胡大捷!东胡已亡!大汉万岁!大汉万岁!”
    此时此刻,就是用光所有的词汇,也不能道尽他们的欢喜之情,唯有欢呼才能发泄激动的心情。
    “大汉万岁!”
    就在刘彻他们欢呼之际,宫中吼声四起。惊天动地,无论是宫女,还是太监,甚至嫔妃,无不是大吼大叫。
    灭掉东胡,比起当年的长城大捷,一点也不逊色,由不得他们不欢喜难言。
    “鸿翎急使呢?”刘彻不住挥着拳头,一双明亮的眼睛,四下里扫着,恨不得马上见到鸿翎急使,一睹捷报为快。
    “鸿翎急使到!”
    一个尖细,而又蕴含无限喜悦的声音响起,鸿翎急使在几个宫卫的搀扶下,气喘嘘嘘的进来,瞧他那副无力的样儿,都快虚脱了。
    饶是如此,他仍是在大声怒吼:“东胡大捷!东胡已亡!”
    声音沙哑低沉,跟破锣似的。很是刺耳,比尖细高亢的太监声音还要难听,难听得多。
    可是,刘彻他们听在耳里。犹如聆听仙乐般,无不是耳朵竖得老高。
    “捷报呢?捷报呢?”刘彻可是等不急了,快步过去,一双手伸出。摘下绑在鸿翎急使背上的竹简。
    也太心急了。可是,这是他主持国事以来的第一次出兵。第一个大捷消息,由不得不急。
    刘彻手忙脚乱的打开,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浏览起来。
    “哈哈!”刘彻洪声大笑,笑声极是畅快,震人耳膜:“姐夫这道捷表上得好,不仅仅是东胡大捷,还有一大喜讯呀!”
    “太子,是何喜讯?”周亚夫心急,率先问了出来。
    申公、董仲舒、主父偃他们不住点头,周亚夫这话可是代他们问出来的。能在捷表里提到的事情,喜是事?要他们不急都不行。
    “不告诉你们了!”刘彻头一昂。笑容满脸,一招手道:“扶他下去,叫太医给他看看。”
    “诺!”宫卫应一声,扶着鸿翎急使下去了。
    鸿翎急使唯有喘气的份,自始至终。想说话,却是说不出来,实在是累得不行了。
    “走,见父皇去!父皇准高兴!”一想到景帝,刘彻就欢喜得嘴都合不拢了,蹦跳着出了养心殿,直朝绮兰殿赶去。
    主父偃他们忙从后跟去。把刘彻那副欢喜样儿看在眼里,不由得会心的笑了。刘彻虽然稳重异常,毕竟才十四岁,一遇到大事,就不免形诸于色了。
    众人一阵急赶,一头扎进椅兰殿,只听景帝洪亮的声音传来:“东胡捷报,你们欢喜吗?”
    声音锵铿有力,完全不象一个病人说出的。主父偃他们定睛一瞧。只见景帝身着皇袍,头戴通天冠,精神奕奕,哪里象是一病数年的人,倒是龙马精神,生龙活虎一般。
    “皇上龙体康健,实乃大汉之福!”申公率先拜倒在地,向景帝道贺。
    景帝的身体不行。一直是申公他们这些大臣的心病。如今景帝无恙。要他们不欢喜也不行,主父偃、周亚夫、董仲舒跟着跪下道贺。
    “不是联的身子好了,是联的心情好。这才精神不错。”景帝笑呵呵的道:“长城大捷过去七年了,大汉之军再奏凯歌!你们知道吗?这可是东胡,连秦始皇都没有收的东胡,联收了!联收了!联收了!”
    景帝的心情实在是太好了,一个说了三咋小“联收了”声音陡转高亢。大声问道:“你们说,后人如何评说联?”
    皇帝最在乎的是什么?就是史书的评价,后人的口碑,汉朝收了东胡。几小二古人,后矛来者的大功业,要景帝不欢喜都不※
    此时此刻,景帝那感觉,就象是在云端。轻飘飘的,好象在飞似的。
    “自盘古开天以来,东胡就在为祸华夏,兵连祸结数百年,虽有司马错和秦开击东胡之伟业,可与皇上收东胡比起来,不过是萤火之光与皓月的差别申公能说会道之人,迎合景帝的意思,赞扬起来:“后人一定会说皇上是千古一帝”。
    申公如此说话,一是因为景帝的心情难得如此好,不得不顺着他的意思夸赞。二是,收东胡的意义确实很大,后人赞景帝为千古一帝,未必不可能。
    “千古一帝?。景帝品评一下。哈哈大笑:“过了!过了!联虽有败匈奴。洗雪耻辱的武功,还收了百越。收了东胡,可是,最大的敌人是匈奴,联没有击破,当不得此誉!只有击破匈奴之君,方能称千古一帝”。
    景帝虽然欢喜,倒也没有失去理智,自我评价很中肯。
    在三大边患中,最强盛的是匈奴,最难对付的是匈奴,收百越,收东胡,都不及击破匈奴难。虽说数年前那些战,打得匈奴没有脾性洗雪了平城之耻,高后之辱,离击破匈奴还远着呢。
    “皇上圣明!”于景帝的贤明,申公他们不得不服。
    “还有一个好消息,太子还没告诉你,那就是张辟疆归来了”。景帝把手中的捷表递给申公,笑道:“张辟疆。一言定邦之士,终于归来了”。
    “张辟霉?。申公、主父偃、董仲舒、周亚夫他们不由得一惊。
    张辟鳖的名声并不显赫,真正知道他的人并不多。可是。申公他们哪有不知晓张辟霉为何人的道理。听闻他归来,无不是惊讶莫铭。
    “这仗打得好啊,不仅收了东胡。还打出个人才!”景帝笑得很畅快:“人才,联不嫌多!传旨给张辟疆。要他协助周阳,处理好东胡之事。待到凯旋之时,他再随大军一道回来,联要重用他!”
    要不是张辟僵当年一计,保全了陈平、周勃这些柱石之臣,哪里能够诛灭诸吕,现在的天下说不定姓吕。不姓刘。对这个神龙一般的人物。要是不重用,那就不是景帝了。
    “对了。东胡与华夏为敌,数百年。至今方收,容大军凯旋之后,联要献俘于高庙,你们要好好准备准备”。景帝的欢愉之情丝毫不减。
    景帝击败过匈奴,收了百姓之的。可是,都不及收东胡的意义重大。这是开天辟地以来的大事。
    收了百越之地,汉朝的地域广阔的多了,可是,那是秦始皇平定过的地方,哪象东胡,这是景帝始收。
    “诺”。
    此言正是申公他们心中所想,无不是轰然应诺。
    如此盛事,几代人,甚至十几代人都不见得能遇上一次,申公他们赶上了,人生之大幸!
    炽默
    东胡,汉军营地。
    周阳正和李广他们在帅帐里商议军机,突然之间,周阳面前的茶盅荡漾起来,茶水泛起了波澜。周阳瞳孔一缩:“匈奴大军到了”。
    “匈奴来了?”李广他们还没有看见茶盅里的变化。
    “走!去看看!,周阳猛的站起身。手按在刀柄上,大步出帐。
    “真的来了!”卫青看见茶盅里的变化,跳将起来,跟在周阳身后。众将紧跟而出。
    众人在周阳的率领下,来到营地边,朝北一望,只见远处烟尘弥漫。好象一条怒龙,朝南扑来。
    “真的是匈奴来了!”李广不住搓手,激昂的道:“几年没与匈奴大战了,终于等到机会了!给我们等到了!”
    “是呀”。公孙贺他们齐声附和。
    虽说日前之战,汉军用一万骑兵击败三万匈奴,打了一个不错的胜仗。可是,与即将到来的大战没法比。瞧这阵势,此次东征的匈奴应该全部赶来了,那将会有一场恶战。这正是公孙贺他们期待的。
    日光下,只见不计其数的狼旗出现。匈奴排着整齐的战斗队伍,铺天盖地的冲来。人头攒动,海潮一般涌来,马蹄踏处,土翻草衰,连蚂蚁都别想活命。
    侯产儿骑着宝驹。身如铁塔,率军赶来。
    “对了,我想起来了,侯产儿那马是烈阳驹!”李广突然指着侯产儿大叫起来:“匈奴的三大名驹啊”
    “追风驹不也是侯产儿的宝驹吗?还不是成了大帅的坐骑,这一次。我要夺了他的宝驹!”公孙小贺打量着侯产儿胯下宝驹,眼中光芒四射。极是炽烈。
    烈阳驹是匈奴三大名驹,赤电和追风驹都为汉朝缴获,唯有烈阳驹没有出现,若是给夺了,那可是天大的喜事,称得上完美!
    日前大战时。众人忙着评估汉匈奴战力。没往这安面想。
    “好马呀!好马呀!”众打量着烈阳驹。大是欢喜。没有武将不爱宝驹的道理,众人恨不得马上就给夺了。一场大战,即将爆发。
    虽说日前之战,汉军大占上风。可是,匈奴拥有近乎汉军两倍的兵力,这一战必是一场硬仗,对于汉军来说,真正的考验来了。,!   
第十九章 惊天血战(一)
    司奴铺天羔地的开来。方圆数十里的地域都给淹没了。势,很是让人震憾。
    匈奴身负弓箭,腰悬弯刀。排着整齐的战斗队形,杀气腾腾。虽然离得很远,那种杀气已经扑面而来。周阳他们能清晰的感受到。
    “这个侯产儿,真是铁了心”。李广笑得很欢畅:“要是在数年前。我们自然是对付不了,如今嘛。他越是拼死一战,匈奴的死伤越重!”
    “我们是巴不得!”公孙贺附和一句。
    如今的匈奴,有了不错的号令与约束。运用汉朝兵法,有了严整的阵势,其气势大不相同。同样是二十万匈奴,比起数年前,其声威强的多了。
    匈奴在离汉军营地十余里的地方停了下来,开始安营扎寨。
    “大帅,我们可以抓住机会进攻”小公孙建有些等不及了,眼里闪着异样光辉:“七年了,七年了”。
    七年虽然不算长,可是。对于他们这些一心击破匈奴的热血志士来说,那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趁匈奴立足未稳,果断的发起进攻,这的确是不错的想法,深谙兵道。
    可是,周阳却是摇头,朝匈奴一指,道:“没机会!”
    只见侯产儿率领数万匈奴。在营前列阵,不用想也知道,那是在防备汉军进攻。
    “这个侯产儿,心思续密!可惜了,他是匈奴的大将!”李广先是赞叹,紧接着就是惋惜不已。
    侯产儿的确是一员不错的良将。可惜他是敌人,若是汉军将领。那该多好。
    “是有些可惜!”周阳微微颌首。声音突转冰冷:“越是如此,侯产儿越是得死!”
    “大帅放心,侯产儿交给我便是!”李广手已经握住大黄弓了。
    匈奴成阵非常迅速,没多少时间。便扎起了营盘。外面一道坚固的塞橱竖起,把营盘守得跟铁桶似的。营地里的帐幕,一座接一座,一眼望不到头。帐幕横成行。竖成列。秩序井然。道路纵横,若是一处受攻,立即就会得到增援。
    “哈哈!”公孙贺指着匈奴的营的。猛然发出一阵畅笑声:“匈奴不是骂我们,说这是羊圈吗?匈奴怎么自个住进羊圈了?”
    汉军扎营”必是要立寨栅,匈奴才没有这习惯。匈奴一直讥嘲汉军的营地,那是羊圈,汉人胆才住进羊圈。而匈奴,是草原上的狼,不屑住羊圈。
    数年前的那一战,匈奴在军臣单于的严令下,也立起了寨甜。尽管塞栅很简陋。可是,那是在吃足了苦头后,不得不采取的措施。侯产儿这次扎营,是匈奴一赶到便竖起塞栅,把整个营地护在里面,不给汉军一点偷袭的机会,这可是匈奴历史上的第一次,这说明匈奴是真正的破胆了,要公孙贺不讥嘲几句都不行。
    “匈奴什么时间变成了胆小的羊?不再是草原上的狼了?”李广拈着胡须,笑得特别开心,却是语含讥嘲。“几十万人的性命,若是匈奴还一点也不改变,那就是奇事了!”卫青的看法与众不同,却是一语切中了要害。
    匈奴的营盘一立起,匈奴大军一队队的开了进去,侯产儿最后一个进入营地。自始至终,侯产儿小心翼翼,硬是不给汉军进攻的机会,众将又是一阵不满。
    “走,我们好好商议商议,这一仗如何打!”周阳转身,大步朝帅帐行去。
    每次大战之前,周阳都会听取众将的意义,找出最好的战术战法。众将紧跟着周阳,来到帅帐,各自找位子跪坐下来。
    周阳吩咐一声,兵士送上茶水。周阳扫视一眼众将,只见众将眼里闪着炽烈的战意,战意冲天,大是满意:“这一仗如何打,你们都说说。”
    “大帅,依我看,这一仗打起来,我们虽是战力不错,毕竟只有十万大军,而侯产儿手握二十万精锐一说起正事,李广就变了一个人,脸一肃,脸上的笑容不见了:“虽说日前一战,匈奴战死近万。加上受伤的,有一万两:千失去战力。如今,侯产儿手中的能战之兵有十八万六七千,几近我们的两倍,这一仗必是硬仗。
    “飞将军说得对!”公孙贺很是赞同:“匈奴不仅兵力远超我们,再者,匈奴此次东征,明里说是收东胡,恢复实力,那不过是搂草打兔子。顺带的。匈奴真正的用意,就是要把大汉引到东胡腹地,与大汉大战一场,一是洗雪耻辱,二是削弱大汉,三是可以从东胡牵制大汉。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准备
    说得很对。匈奴这次出兵东胡的根本目的,就是为即将到来的汉匈奴大战创造更加有利的条件。若是收了东胡之地,匈奴的地域更加辽阔。口众更多,牛羊骏马更多,控弦之士也会多,匈奴的实力就能恢复。
    要是收了东胡之地,匈奴与汉境的边境线就拉得更长了,超过万里。这对汉朝来说,是一个沉重的负担,难以防守。
    匈奴来说,无城廓之守,边境之处除了草地还是草地,即使汉军要去滋扰,顶多就是杀一些牧民,掳掠一些牛羊,这对匈奴没什么损失。
    对汉朝来说,边境全是城镇村庄田园,不能不守的话,那得多少兵。要耗费多少财力。
    更重要的是,可以把汉军吸引到东胡腹地,利用匈奴的优势,把汉军击破,甚至全歼,这对即将到来的汉匈奴大战有莫大的好处。
    这是周阳、主父偃他们剖析情势后,得出的结论,早为李广他们熟知,再次听来,仍是心惊不已,忍不住骂上几句。“再者,侯产儿前日战败,憋了一口怨气,定是不服气,他会驱使匈奴进行血战,是以,这一战异常惨烈。”公孙贺的声音突然拔高:“呵呵!越是如此,匈奴的伤亡越大,我们一定不能错过歼灭匈奴的良机!”
    “说得好!”公孙建大声赞同:“长城大战时,单于不是用血誓来激励匈奴与大汉血战吗?结果又怎样?匈奴死伤无数,五十万匈奴,有多少逃回去了?”
    “哈哈!”长城大战时,军臣单于在给汉军包围的情况下,不得不用血誓激励匈奴,匈奴悍不畏死,一波接一波的冲锋,可是,在汉军密集的弩阵面前,任何的努力都是徒劳的。
    那时的汉军,主要依靠弩阵来杀敌,骑兵和兵步皆不是匈奴的对手。如今的汉军。已经拥有了陌刀、弩阵、骑兵这三大利器,三个兵种配合,那就是一台恐怖的绞肉机,足以把匈奴碾成碎片,匈奴冲上来。那就是送死。
    这前景实在是太美妙了,李广他们要不欢喜都不成。
    “虽然你们说的都是实情。可是,这不是破敌之法!”周阳脸一肃。李广他们的笑声戛然而止:“我们要商议的是,如何与匈奴打这一仗。”
    “这个李广思索着道:“大帅,依末将想来,侯产儿一定会派出军队,前来试探我们。我们趁此机会,把匈奴给歼灭了,打击匈奴的军心士气。”
    “嗯!这想法不错,末将赞成!”公孙贺不住点头。
    两军对阵,先派出小股军队进行试探,摸对方的底,这是古代战争的常规打法。
    “第一次试探,匈奴败了,必会派出更多的兵力来试探,借此挽回颜面。直到偻产儿以为决战时机成熟。才会与我们决战!真到那时,匈奴一败再败,士气低落,军心不稳。损失惨重,要想不败都不行。”公孙建于这说法也是赞同。
    众将你一言,我一语的商议起来。
    “矢帅,张先生来了。”赵破奴快步进来,向周阳禀报。
    他说的张先生是张辟僵,因为张辟疆虽是奉周阳之命主管收编治理东胡一事,毕竟还没有正式官职。只能称为先生了。
    “二叔祖?”周阳大是欢喜。道:“快请,快请!”
    张辟鳖没有官职,是布衣之士。可是,他的名声极是响亮,在座之人于他极是敬仰,忙站起身,跟着周阳出去迎接。
    “不必那么多礼!”周阳他们还没走几步,只见张辟疆和张不疑快步进来
    张辟鳖一袭曲裾深衣在身,一派仙风道骨之慨,精神量烁,一脸的笑容,极是亲切。
    张不疑一脸的笑容,不时在周阳和张通身上打量,一个是爱孙,一个是心爱的孙女婿,要他不关注都不行。
    “二叔祖,你们怎么来了?”张通上前见礼,有些好奇的问道。
    汉军一进入东胡境内,灭了东胡。剿灭乌桓,收获极是丰厚。事情也很多。只有交给张辟疆去处理了。谁叫他对此道最是拿手呢?是以,张辟疆一直没在军中。而是在后方。
    “如此大战,一生能有几次遇上?我能不来吗?”张辟缰笑着回答。
    这倒是,周阳微一点头,请张辟疆和张不疑二人坐下,笑道:“二叔祖,我们正在商议如何打这一仗,还请二叔祖多加指点。”
    张辟鳖才智绝高之士,精通韬略,听听他的意见,于此战有莫大的好处心嘉纳善言,一直是周阳奉行的准则,这是周阳统兵不败的一个原委,自然是不会错过张辟疆。
    “大帅言重了。”张辟疆接过兵士送来的茶水,一边喝着,一边道:“你们议得怎么样了?我能听听吗?”
    “二叔祖要听,哪有不可以的?”周阳抚要把众将的看法说了:“二叔祖以为,这一仗要如何打?”
    “哈哈!”张辟霉把周阳略一打量。笑道:“大帅胸有成竹了,何必问我呢?”
    “我是有一些想法,可是,能听听你的想法,不是更好吗?”每次大战前,周阳都是成竹在胸。尽管如此,仍是要听取众将的意见,进行完善。
    “好!为将者”必是要听取部下之言,择善而纳之,方能立于不败之地。”张辟疆点头赞许,话锋一转:“飞将军他们所说,皆是寻常打法,要是我所料不差。侯产儿不会如此打!”
    “这个”李广他们大是诧异,惊疑的打量着张辟疆。
    “要是我是侯产儿的话,先歇息一天半日,容匈奴恢复过来,然后精锐尽出,与大帅决一死战。试探之事,就不必做了。”张辟疆目中精光闪烁。
    “为何呀?”公孙贺大是不解:“织产儿是挟愤而来,志在雪耻,若是不能探出我们的战力,这于他没有好处。侯产儿是一员良将,懂此理。”
    “是呀!是呀!”李广他们齐声附和。
    “原委不在别的,在于匈奴拿我们的弩阵没办法!”一直没有说话的卫青,开口为李广他们释疑。
    陌刀、轻骑兵、弩阵,这是汉军的三大利器。这三大利器中,威力最大的就是弩阵了,一旦弩阵发威,必将是毁天灭地的,不要说匈奴。就是有着极好防护能力的汉军也不敢搂其锋芒,因为强弩完全能够洞穿汉军的铁甲。
    侯产儿已经与汉军骑兵打过一仗,领教过汉军骑兵的厉害,着实难以对付。可是,比起汉军的弩阵。汉军骑兵还是比较好付的,至少匈奴可以凭借兵力优势来取胜。要是对上弩阵,匈奴根本就没有一点还手之力,只有给屠杀的份。
    至于陌刀,匈奴还没有见识过厉害,尽管得到一些零星情报,却于具体情形并不知晓。不敢怎样,总不会比弩阵更难对付吧?
    要是按照正常情形来打。先进行一番试探,那无异于在给汉军送菜。几道菜送下去。侯产儿的兵力优势就越来越这对他很不利。
    侯产儿要想打赢这一仗。只有依靠兵力优势。与其给汉军送菜,不如一拥而上,凭借兵力优势击溃汉军。
    更重要的是,以汉军骑兵的战力估算。如今汉军的战力远胜以前,每打一次就会损失不少兵力。这对军心士气的打击很大。侯产儿不得顾忌。
    周阳一解说,李广他们恍然大悟。李广抚着额头,沉思道:“匈奴一拥而上的话,着实难办。再加上匈奴拼命,这一仗不好打呀!”
    匈奴拼命有多厉害,长城大战时,汉军就领教过了,给汉军制造了高昂的代价。侯产儿肯定会驱使匈奴拼命,这是没有悬念的。
    “呵呵!”张辟僵笑了:“飞将军勿忧,大帅成竹在胸,自有破解之道。”
    “我们这么来打!”周阳笑着把想法一说。
    “这?”李广、公孙贺、公孙建、秦衣、秦无悔、张通他们个个睁大眼睛,难以置信。
    就是连张辟鳖、卫青都有些难以置信的打量着周阳。
    “自古以来,就没有这种打法!”李广他们惊疑之下,异口同声的道。
    默默
    匈奴营地,侯产儿的大帐中。一众将领环坐,侯产儿坐在主位上,面前摆着一只羊腿,一革囊母**。侯产儿大口吃肉,大口喝马**,好不快活。一众将领狠狠对付着羊肉、马**,油水四溅。
    阿胡儿虽是匈奴小王子,其行事作风和汉人有些相近,没有象侯产儿那般大吃大喝,浅斟慢酌:“左谷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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