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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帝国-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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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贺一愣,还没有明白过来:“为何?”
    “匈奴善骑射,攻城不善长。他们除了简易的云梯,没有攻城器械,等他们爬上云梯的时候,再放箭,配合撞竿滚木擂石火油,会给匈奴重大杀伤。”周阳解释。
    这种距离,只能用弓箭,杀伤力有限。若是放到城下,城上的守城器械一齐发威,杀伤力倍增,一旦打起来,匈奴的伤亡会高很多。
    公孙贺马上明悟过来,传下军令,汉军停止放箭。
    匈奴从不把汉军放在眼里,也没有意识到这是汉军的计谋,还以为汉军胆怯了,无不是气势大涨,呐喊着冲到城下,驾起云梯,向城头上爬。
    匈奴善骑射,在马背上正是他们所长,不愧为天下劲兵。然而,当他们一爬上云梯,匈奴就是舍长用短,而汉朝奉行了数十年的防守战略,守城正是汉军之所长,此消彼长之下,城头上只一轮攻击,匈奴就陈尸上百,伤亡三四百。
    匈奴或是给箭矢射中,或是给滚木擂石砸死,或是云梯给撞竿撞坏后跌下摔死,或是给火油活活烧死。
    火油是古代世界守城的利器,就是把油烧沸,对着敌人泼下去。泼的时候,已经是火苗乱闪,一泼到人身上,那还得了,立时熊熊燃烧,一个又一个火人出现在城下,乱蹦乱蹿。
    任由匈奴滚、扑、打都不能熄灭,不少匈奴给烧死,一声声临死前的惨嗥,汇成一首战地壮歌。
    空气中弥漫着让人欲呕的人肉焦糊味儿。
    这个千人队又攻了两次,依然没有成功,徒增伤亡罢了。
    安陶城虽小,却是城高坦固,汉军善守,伊稚斜虽然狂妄,还没有狂妄到凭一个千人队就攻下来的地步,把这个千人队撤下去休整,又派了两个千人队前来攻城。
    这两个千人队轮番进攻,无论如何也是攻不上来,徒增伤亡罢了。
    到最后,阿胡儿率军攻城,他率先爬上云梯。这次,公孙贺不会再小瞧他了,调了十几名建章营兵士,对他进行特别关照,十几枝大黄箭对着他射去。
    任他阿胡儿身手了得,遇到建章军也是抵挡不住,为了活命,只有从云梯上硬生生的滚下去,摔得七荤八素,受伤不轻。
    然而,大黄箭紧接着就射到了。阿胡儿躲无处可躲,顺手抓住一个匈奴兵士挡在身前,这个匈奴士给射成了刺猬,透背而出的大黄箭上,不住有鲜血滴下,阿胡儿看在眼里,勇气荡然无存,夺荒而逃。
    匈奴一波接一波的进攻,都没有成功。一个时辰后,城下到处都是匈奴的尸体,到处都是惨叫哀嗥的匈奴伤兵残兵。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周阳虽然经历过了战场搏杀,却没有闻过如此浓烈的血腥,胃中一阵翻腾。
    残肢断臂、积尸累累,匈奴声声惨叫,这是汉军胜利的最好明证!
    汉军士气高昂,在城上齐声高呼:“大汉万岁!大汉万岁!”
    声震长空,浪遏云霄,震得大地都在颤抖,汉民族觉醒了!   
第十二章 再胜一阵
    “阿胡儿,你敢逃回来?”伊稚斜冷冷的打量着阿胡儿,火气极大。
    “左谷蠡王,不是我要逃,是汉军中有射雕者一样的射手,他们十几个对着我射。”阿胡儿回想起适才的惊险,仍是心惊胆跳。大黄箭上的血珠,仿佛还在眼前滴落一般。
    “射雕者?”伊稚斜眼里厉芒闪动,立时有了主意:“射雕者出来!”
    命令一传来,立时有二十多个射雕者来到伊稚斜马前。
    略一扫视,伊稚斜数清了,一共二十四个射雕者。射雕者千中无一,非常难得,他一万军中就有二十四个射雕者,这比例很高了,这也是他训练有方的结果,伊稚斜大是欢喜。
    “城里有汉人的射雕者,我,命令你们去把他们射杀!”伊稚斜大声下令。
    射雕者齐声领命,眼里闪着热切之光。他们的箭术高超,最喜欢的就是与箭术高超的敌人比试,现在,机会终于来了,能不欢喜吗?
    “阿胡儿,你是射雕者,我命令你与他们一道,射杀汉人的射雕者。”伊稚斜摘下背上强弓:“我也是射雕者,我会与你一起出战!”
    有伊稚斜亲自出战,这对士气有莫大的提振作用,二十六人策马前行,直奔安陶城下。
    来到安陶城下,伊稚斜手中的弓指着城头上:“城上的汉军听着,我们是大匈奴的勇士,射雕者。我知道,你们有箭术高超的射雕者,我们要与你们一较箭术。你们,可敢应战?”
    “比箭术?”公孙贺虎目中精光四射,自打他箭术大成以来,就没输于人,闻言之下,不由得技痒,嘴一张就要答应。
    却给周阳阻止:“校尉,不可!这是战阵之中,不是比武较技。我想,适才兄弟们射杀阿胡儿没有成功,把这事说给伊稚斜知晓了。伊稚斜这是想把我们射杀。”
    “周阳,这你不用担心。建章营这么多兄弟,谁个的箭术比他们差了?比就比吧!”公孙贺真的是技痒了。
    “不能比!”周阳脸上闪过一抹冷酷:“比箭术和射杀伊稚斜,谁轻谁重?”
    “射杀伊稚斜?”公孙贺摇摇头:“他的箭术非常了得,就是我们建章营也不见得能射杀他,莫乱想了。哦,容我把他诱到城下,叫弟兄们乱箭齐发,我就不信,五百建章营兄弟还射杀不了他?就这么定了!”
    周阳正是打这主意,仍是提醒一句道:“除了建章营的弟兄们,其他人要藏好,不要冒头。”射雕者的箭术非同小可,不是一般汉军所能比得了的,要是他们冒头,很可能给射杀当场,不能触这霉头。
    公孙贺很是赞成这提议,调来两百建章军,藏在城垛后,个个手握大黄弓,严阵以待。
    “你们汉人胆子小,不敢撄我们大匈奴射雕者的锋芒!”伊稚斜见城上久久没有回复,用激将法了。
    “伊稚斜,你莫要疯狗一样的乱嗥,和你们比,你们过来!”
    伊稚斜手一挥,带着二十多个射雕者来到城下:“你们出城来,我们在城下比。”
    在城下比,可以利用射雕者高超的箭术,把汉军射杀,然后夺门而入,那么安陶城转眼就给攻下了。他真是好算计,可是,公孙贺哪会上他的当:“这就和你比!”
    右手一挥,两百建章军突然冒出来,手中的大黄弓对准伊稚斜就是一个攒射。
    “咻咻!”
    两百枝大黄箭,那是何等的声威,破空之声大作,仿佛千枝万枝箭矢在飞行一般。
    伊稚斜一听就知道不妙,他就是做梦也想不到,安陶城里竟有如此之多箭术高超的射手,望着好象一张巨网向他罩来的大黄箭,吓得头皮发炸。
    两百名建章军,相当于两百名射雕者,是何等的豪华阵容,只有匈奴单于才拿得出来。
    他是射箭好手,光凭声音就知道,他万难幸免。情急智生,翻身钻到战马肚子下面。
    “卟卟!”
    一阵密集如炒豆般的声音响起,他的战马蹦了几蹦,就摔倒在地上,悲嘶数声,不再有动静。
    伊稚斜从马肚子下钻出来,入眼的是一只硕大的刺猬,他的战马上插满了大黄箭,枝枝又粗又长。
    一股凉意从背上袭来,伊稚斜胆量极大之人,平生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害怕,什么叫死亡。他要是慢一点点,就会和战马一样,变成刺猬。
    再一瞧,和他一起来的二十多名射雕者,有十一个已经变成了刺猬,个个身上插满了箭矢,洁白的箭羽很有节奏的微微晃动。
    “左谷蠡王,快走!”阿胡儿大声提醒。
    此时的阿胡儿和伊稚斜一样,用战马换得一命,脸色苍白,仿佛遇到魔鬼一样。
    要是不赶紧逃跑,再给建章军一轮箭矢射来,那可是不玩的。
    伊稚斜撒腿就跑,还没跑几步,背后又传来破空之声。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建章军又一轮箭矢射过来了。
    从声音判断,这轮箭矢还是追着伊稚斜而来。现在,没有了战马,逃命的希望不大。伊稚斜拔出弯刀,一挥之下,身边的一个射雕者就给他杀了。
    这个射雕者身中数箭,正在一拐一瘸的逃命,哪里想得到,伊稚斜竟然对他痛下杀手,眼睛瞪得滚圆,指着伊稚斜,不甘心的倒了下去。
    伊稚斜大手一伸,抄住他的尸身,往背后一甩,用作了挡箭牌。
    “不要帖得太紧!”阿胡儿已经有过一次经验,顺手杀了一个射雕者,挡在身后。
    得到提醒的伊稚斜醒悟过来,大黄箭力道十足,就是穿透尸身仍有劲道射杀他,把尸身朝后推出,离后背尽可能远。
    一阵密如雨点的声音响过,这具尸体又成了刺猬。
    伊稚斜哪里还顾得上其他,把尸身一扔,飞也似的逃走,逃出建章军射程,方才立定,大口大口的喘气。他打过的仗,尤如过江之鲫,多不胜数,就没有如这次这般,离死神是如此之近,要不是应付得法,肯定做了箭下亡魂。
    足足喘息了一盏茶时分,伊稚斜这才停平静下来,检视之下,二十四名射雕者,仅存五名,一共死了十九名。幸存的五名,个个带伤,没有一个完好。
    每一名射雕者,都是宝贝,珍若性命,就这般损失了,伊稚斜只觉胸口好象压了一块巨石似的,冲天一声咆哮:“可恶的汉人!精通法术诈力,信奉兵不厌诈,可恶!可恨!”
    与伊稚斜的气愤得快吐血的样儿正好相反,城头上的汉军欢声雷动,齐声欢呼:“大汉万岁!大汉万岁!”
    射雕者箭术高超,足以纵横千军之中,能杀掉一个就是很大的收获了,一下子射杀十九个,这是天大的胜利!就这十九人,胜过了城下上千具匈奴尸体!   
第十三章 夜袭
    伊稚斜这亏吃大了,不仅损失了那么多兵士不说,连自己也是九死一生,差点连小命都赔上了,就别提他心里的憋屈劲了。
    “呼呼!”
    伊稚斜气喘如牛,胸口起伏如波浪,只觉胸膛快要爆炸,足足喘息了一盏茶时分,这才平息下来,拔出弯刀,朝着安陶城一指:“攻城!给我攻城!”
    怒气勃发的伊稚斜不顾一切的命令匈奴攻城,这一攻就是两天,直到第二天日落时分,匈奴实在无力再攻,这才下令停止进攻。
    安陶城虽不大,却是城高坦厚,而匈奴又不善长攻城,城上的汉军守得铁桶一般,哪里攻得上去,不过是徒增伤亡罢了。
    等到匈奴停止攻城,安陶城下已经积聚了两千多具尸体,加上受伤的匈奴,两天时间内,匈奴伤亡近半,代价非常高昂。
    在付出了如此高昂的代价后,连城头都没有爬上,这在匈奴历史上还从来没有过。
    汉朝和匈奴打了数十年,斩首数百的次数都不多,安陶城一战,匈奴遗尸两千多。且不论这一战的最终结果如何,光是这守城就取得了汉朝创建以来最大的胜利!
    周阳站在城头上,望着城下,只见累累尸体,死尸相压,一眼望去,不知道有多少。
    残肢断臂、破碎的内脏、飞溅的鲜血……无一不是惨烈战场的写照。
    此时此刻,若是从空中望去的话,这是一幅美丽的画卷,只不过,这画卷的底色是红色,那是匈奴鲜血染成!
    空气中的血腥浓烈异常,比起昨日初战时,不知道浓烈了多少倍。然而,此时的周阳,早已习以为常了,没有丝毫晕血的反应。
    脸色平静,眼中射着冷芒,看着城外的尸体,就象看着稻草一般,经过这一战,周阳心态已是一个老兵的心态。
    公孙贺在周阳肩头一拍:“周阳,有你的,把伊稚斜算得死死的!伊稚斜自恃勇悍,不把大汉放在眼里,让他吃个小亏,他就忍受不住,不顾后果的攻城,妙计啊!”
    当日定计时,周阳就提出,要设法让伊稚斜暴怒,让他不计代价的攻城。伊稚斜一万精锐军队,而建章军不过一千五百人,正面对抗于建章军不利,让伊稚斜攻城,把他的锐气、兵力消耗在坚固的城墙下,才是最佳选择。
    “过奖了!”周阳头也没回,仍是看着城外:“攻城两日,毫无进展,匈奴的锐气已经消磨一空,个个体虚乏力,此是天赐良机!”
    “嗯!今晚上,我们给匈奴单于送一份大礼!”公孙贺目光炯炯。微一沉吟:“可是,我们的人手有限,即使打败伊稚斜,战果也不会太大。”
    “这好办!”周阳在公孙贺耳边嘀咕一阵。
    公孙贺一拳轻击在周阳肩头:“周阳,你真是智计多端,连这等主意也想得出来!来啊,准备羊子、战鼓!”
    “羊子!”
    闻言的建章军个个惊奇不置。打仗竟然要羊子,这是打的哪门子仗?
    XXXXX
    沉沉夜色好象一张巨大的网,笼罩在安陶城头。
    周阳和公孙贺并肩前行,查看兵士的准备情况。
    这里有数百只羊子,还有数百面战鼓。
    “咩咩!”
    羊子一见周阳两人叫了起来,不住的摇着尾巴,更有些羊子舔着周阳的战裙,好象在讨好似的。
    “就靠你们了!”
    周阳抚着一只羊子的羊角,轻拍两下,意示鼓励:“你们也可以打匈奴!”
    “羊子也能打匈奴?”
    苏建他们听了周阳的话,心里一个劲的奇怪着。要不是恪于军规,肯定是围着周阳,问个明白了,这都是什么脑袋,用羊子去打匈奴?
    就在他们奇怪之际,公孙贺走到他们面前,大声把羊子的用途一说,苏建他们人人眼里放光,恍然大悟,羊子竟然有如许妙用!
    这主意实在是妙,苏建他们无论如何也是想不到,苏建狠狠拧了一下大腿,很疼,不是做梦!
    公孙贺大手一挥,汉军把羊嘴用布条拴住,牵着羊,抬着战鼓,出了城,消失在沉沉夜色中。
    “我们也走!”公孙贺冲周阳一打手势,两人带着一队建章军,出城而去。
    XXXXXXXXXXX
    沉沉夜色中,匈奴上千座帐幕相连,这就是伊稚斜的营地。
    汉军即使在野外扎营,也有营栅,防止敌人偷袭。匈奴却完全没有,只要有帐幕,就是营地,就是他们休息之处。至于敌人会不会偷袭,匈奴根本就不担心,因为数十年来,汉军还没有这样做过,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得得!”
    急骤的蹄声响起,一队匈奴举着火把在营地外面巡视。这是匈奴防止敌人袭营的办法。
    这队巡罗兵士正前行间,发现前面有不少人,举着火把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么?”
    黑暗中的人如此回答。这话说得真够绕的,究竟谁问谁呀?
    正在匈奴愣神间,一片剑光掠过,这些巡逻的匈奴兵士立时做了剑下亡魂。袭击发生得太突然,匈奴兵士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解决了巡逻兵士,一群黑影朝匈奴营地摸去。
    此时的伊稚斜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危机已经降临,兀自在帐幕里大骂阿胡儿。
    伊稚斜裘衣皮帽,手提着马鞭,怒气冲冲:“你们,你们,你们阿胡部是猪,全是猪!营地被人袭击了,丢人!丢人!”
    阿胡部口众少,于匈奴来说,无足轻重,可有可无。伊稚斜一怒之下,杀了他,不过是捏死一只蚂蚁,不可能有为他说自豪感,阿胡儿胆颤心惊,一副讨好样儿:“左谷蠡王,你息怒!息怒!”
    “我怎么息怒?”阿胡儿不说还好,他一说话,伊稚斜的怒火更大,手中马鞭狠狠抽在阿胡儿身上,清脆的响声中,一道血痕出现在肩头。阿胡儿连叫嚷都不敢,只有拼命咬牙忍住的份。以伊稚斜此时的怒火,被打一顿算是最轻的了。
    “我的战马,我的射雕者,我的勇士,我的脸面,全没了!都是因为你们阿胡部!”伊稚斜气喘如牛,随时有可能失控。
    “汉军来袭!”
    惊惶的叫嚷声传来,把伊稚斜从震怒中惊醒过来。
    “汉军来袭?不可能!”伊稚斜第一反应就是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然而,接下来的发生的事情,让他不敢不信。
    “咚咚!”
    惊天的战鼓声擂响,从四面八方传来,这正是汉军进攻的命令。
    鼓声如雨点般传来,来的汉军肯定不少,他们已经陷于重围之中了。伊稚斜的胆子再大,此时也不得不惧了,惊得一颗心差点从胸腔中蹦出来。
    让他更加惊惧的还在后面。
    “汉军威武!”
    惊天动的战号从营地里响来。
    “汉军威武”,这是汉军冲杀的战号,每当这战号响起时,必是汉军冲锋的时刻。从这战号声听来,汉军人数众多,不下数千之众。更要命的是,这战号还是从营地里传来,这说明什么?
    说明汉军已经摸到营地里来了,这可是要命啊!
    伊稚斜一张脸立时成了青色,继而又成了白色,青青白白,白白青青,变化多端,精采之极。   
第十四章 完胜
    伊稚斜强忍着心惊,一头钻出帐幕,只见此时的营地,到处都是火光,到处都是喊杀声,到处都是惊奔四蹿的匈奴。
    他们一个个惊惶无措,仿佛遇到魔鬼似的。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匈奴个个衣衫不整,有些人根本就没有衣衫,光着个身子乱跑,至于兵器,早就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伊稚斜通晓兵道,他的军队是匈奴的精锐,应该遇事不慌,沉着应战才是,都成这副德性了,伊稚斜气恼之下,拔出弯刀,刀光一闪,一个匈奴脑袋飞上了半天。
    “回去!给我杀汉人!”
    伊稚斜大声下令。
    有他坐镇,匈奴的惊惶慢慢消退,安静下来,更有不少兵士开始找兵器了。
    “可恶的汉人,你们在哪里?有胆的就出来!”伊稚斜挥着弯刀,大声咆哮起来。
    没有人回答他,伊稚斜还要再说,阿胡儿焦急的声音响起:“左谷蠡王快走,马惊了!”
    “马惊?”伊稚斜还没有明白过来,营地里怎么会马惊?
    马惊是最可怕的事情之一,一旦马惊,不计其数的战马奔驰起来,天摇地动。要是给遇上了,就会给踩成肉泥。
    “得得得!”
    就在伊稚斜惊疑之际,如雷的蹄声响起,震得大地都在颤抖。匈奴在马背上生,在马背上死,对马是太熟悉了,一听这声音,伊稚斜就知道这有好几百战马在奔驰。
    一转念间,一个可怕的想法出现在脑海里,惊讶得张大了嘴巴,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想得没错,这正是周阳的想法所在。匈奴虽然折损不少,在兵力上还是占有优势,是汉军的两三倍。即使汉军夜袭,人数不足,对匈奴的杀伤有限。为了解决这问题,周阳决定,进入匈奴营地后的第一件事,不是杀人,而是去寻找匈奴的战马。
    按照匈奴的习惯,每到营地,会把战马按照一定的编制进行集中喂养。至于集中多少,数量并不确定,可能数十匹,也有可能数百匹。
    只要找到战马,杀散看管战马的匈奴兵士,然后赶马驰突,在匈奴营中制造混乱,只要混乱一起,匈奴必然是乱成一团。
    黑夜之中,不辨虚实,平时一点点混外,都会放大好几倍。要是有数百上千匹战马在匈奴营地里驰突起来,那混乱还小得了吗?
    汉军一进入营地,就分头行动,到现在已经掌握了不少战马,正赶着战马在匈奴营地里狂奔乱突。
    如此之多的战马驰突起来,那威势可想而知了,躲避不及,就会给踩成肉泥。只一会儿,死在马蹄下的匈奴就不在少数,这混乱是越来越大。
    “快!收拢战马!”
    要想重新稳定局面,只有控制住战马,伊稚斜的反应也够快。
    可是,周阳会给他机会么?周阳能不算到这一着?早就算计好了。就在战马驰突的时候,汉军挥着汉剑,在匈奴营中大开杀戒,一边大杀一边大吼“汉军威武!汉军威武!”
    黑暗中,谁也分不清是谁,哪怕是遇到影子,那也是敌人!匈奴惊恐之下,自相残杀者不在少数。黑暗之中,你打我,我要你,打了半天,最后发现是自己人。发现了又怎样呢?你死,总比我死好!
    平静的水面,只需要一颗石子就能打破其平静,激起无尽的涟漪。汉军的夜袭无异于一块巨石砸进湖里,激起无尽的波涛,这混乱是越来越大。
    到了最后,炸营了!
    炸营是古代军队最可怕的事情,一旦发生炸营,后果不堪设想。引发炸营的原因千奇百怪,可能是敌袭造成。更有可能,是某个兵士睡梦中说梦话“敌人来了”,惊动别的兵士,抄起兵器就砍杀起来,混乱越来越大,到最后,死伤无数。这种事,史不绝书。
    制造一波又一波的混乱,让匈奴炸营,这正是周阳的目的所在。为了达到这一目标,汉军夺马驰突,杀人放火,擂鼓惊敌,大吼战号,能用的手段全用上了。
    喊杀声,临死前的惨叫声,蹄声,响成一片,汇成一首战地之歌!
    混乱越来越大,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伊稚斜虽是不愿,只有逃走的份了。
    伊稚斜骑上战马,一拍马背,带着自己的亲兵,夺路而逃。
    出了营地,一路往北,还没有跑出多远,就听前面传来如雷的鼓声,还有汉军的吆喝声:“匈奴休走,飞将军在此!”
    “飞将军?”
    飞将军李广的大名,在匈奴是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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