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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律师-第5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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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他不该对不起自己的女儿！赵老大拿起射击位上放着的枪，熟练地拆卸，装起来，把子弹推上膛，身体侧对着靶位连续射击，以速射的速度，打完了一个弹夹。这样子，心里的气才算是平复了一些，才能看着李海说话！
他侧过头去，只见李海也在拆装枪支，和他一样，打空了一个弹夹。赵老大想了想，拿起对讲机来，喊道：“报靶！”
成绩报上来，俩人居然都打了满靶！赵老大对自己的表现深感满意，哪怕是对于他来说，能打出满靶也不是每次都有的。只是李海这小子，平时也没听说他有多少摸枪的机会啊，为什么枪法也这么好？练功夫要是能把枪法也一起练了，那倒敢情好！以后军队训练费用就能省好多了。
“李海，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我就想问问你，容容现在都这样了，你是真的要气死她才甘心？”赵老大拿起一块布来，擦着枪支上的零件，闷声道。
李海无言。赵老大的话，虽然不中听，李海也可以对他喊，赵诗容如今这样子，你也有责任！可是喊了有什么意义？人家毕竟是父女，血脉相连打不断的，现在是两个人的分歧，让夹在中间的赵诗容心力交瘁，如果两个人只能留一个的话，那么到最后也只有他李海要走。
赵老大应该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从这个角度展开谈话的吧？而且以其军人的风格，一上来就把李海逼到了死角。现在李海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就是选择自己离开，要么就是争取留下来。要留下来而不跟赵老大继续冲突，能得到赵老大的谅解和许可，那也很简单，无非就是李海能证明，自己会让赵诗容得到幸福。可问题在于，李海自己也保证不了啊，如何能向赵老大取信？
他撇了撇嘴，道：“赵大伯，我想问你，在京城，当你得知我就是容容的未婚夫的时候，如果你当时的反应，不是派人出来杀我，而是能和我好好沟通，如今的局势会不会是另外一个样子？搞不好，连程卫国都用不着死了呢。”
赵老大猛地转头，盯了李海一眼。在情报界的高层中，确实流传着一种说法，程卫国是李海所杀的！但是没有直接证据，再加上程卫国自己在卫星上留下的遗言音频，经鉴定确实为真，而且没有做手脚的痕迹，所以这种说法站不住脚。可是李海现在，却等于是默认了，程卫国的死和他直接有关！
过了一会儿，赵老大才又转过头去，继续开始擦枪。程卫国死者已矣，程老爷子都上了八宝山的墙了，纠结这些还有什么意义？赵老大如今选择程潜，也不是因为程家的什么势力，而是更看重程潜对赵诗容是真心喜欢的。
他哼了一声，道：“站在场边那个姓程的，跟你很不对路，这我知道。这小子人品不怎么样，我也知道。不过他至少有一点好的，在我允许他和容容订婚之后，他就再也没碰过别的女人。那些夜总会桑拿之类的逢场作戏不算！你呢？你小子可是处处留情啊，玩个小明星都能玩出花样来！”
赵老大的意思，李海也明白，他为蓝映真和姚诗儿所做的，确实是大大超出了一般意义上的“玩小明星”的程度。有谁会为了玩物，而不惜扛上几个恐怖的大势力，甚至单枪匹马去面对几十把枪吗？就冲华美给李海的那点律师费，别逗了！
对于赵老大这样的人来说，男人玩多少女人都是无所谓的了，别说这种观念多腐朽没落，这就是事实，这个世道，强势的男人总是不会缺少女人，大把的女人会如飞蛾扑火一样扑上来，宁愿坐在宝马车里哭，也不愿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笑。他所关心的是，既然是赵诗容的丈夫，就不能把感情放在别的女人身上，玩玩无所谓，真心只能是给赵诗容一个人的。
而这，从李海过往的行为来看，恰恰是他做不到的！即便是问李海自己，李海也无法表示异议。他倒是不玩女人，洁身自好得很，可是偏偏就让他的女人，渐渐多了起来，而且都变成复数了！再这么发展下去，再过一年，搞不好就得变成两位数！
难道说，自己真的做错了？李海叹了一口气，道：“赵大伯，如果你评价自己的女婿，只是用这种标准，那我也真的是无话可说了。我做的事情，我问心无愧，但确实是不为容容所接受，这我也清楚，所以，我才没有提出继续履行婚约。不过赵大伯，我还是那句话，要让我和容容的婚约作废，除非容容自己对我开口，否则我一律不承认。像那种货色，”
他朝着靶场边上一歪脑袋，轻蔑地甚至懒得转头：“想要和容容订婚什么的，我不同意，不接受！别说真心就能带来幸福，这种鬼话你自己也骗不了自己吧？他要成为你理想中的女婿，要走的路比我长多了！”
赵老大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面上却不露声色，慢条斯理地在那装枪：“是啊，就像我手里这把枪一样，缺了哪一样都不行。真心就像这枪的撞针，没了它就是不行，有了它，枪也未必能打得准，但至少这枪能打响了！李海，你占着茅坑不拉屎，有什么企图有什么意义？”
占着茅坑不拉屎？忒么有你这么说自己女儿的吗！李海简直是好气又好笑，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赵老大这口气不对劲啊，难不成是想把自己往沟里带？似乎他对于自己依旧坚持宣称对赵诗容的婚约有效，并没有表示强烈反对？
老奸巨猾！李海这才明白过来，赵老大也不傻，更不是那种为了自己的面子，就能忍心不顾女儿幸福的老古板父亲。为了赵诗容的幸福，他真的是可以放下很多东西，包括他自己的尊严在内！
此刻，李海真心感到了遗憾，甚至是痛苦。假如他现在可以表示，自己能放下过去的一切，重新去追求赵诗容的话，那么可以肯定，至少在赵老大这一关，自己是过的毫无悬念，包括自己的家庭，父亲那边，都会真心对自己表示祝福，或许在赵诗容那里还会有些波折，但是前景还是光明的。
可是，王韵怎么办？朱莎的心理问题怎么办？朱贵樱要如何面对？至于蓝映真和姚诗儿，相对来说倒是还好了。那些李海背在身上的东西，并不是他不自量力地多事，而确实是轮到他头上的负担，他只是没有逃避罢了。
闷了好一会儿，李海才叹了一口气，随着他叹这口气，赵老大的脸色也真正阴沉了下来。他转过头，手里提着枪，冷脸看着李海，等着李海说话。那架势，恐怕真的会一言不合，拔枪相向！
对此，李海也习惯了，他也不认为赵老大是在吓唬自己，恐怕是为了女儿的幸福，扫清一个障碍吧？换个立场想想，倘若自己不在了，或许赵诗容最终也还是能跨过这一障碍，重新开始他的生活吧。李海只是指了指赵老大的枪：“赵大伯，你可要想清楚，在容容找到自己的终身幸福之前，她还离不开你。你要打死我，我死不死还是其次，你可是多半要搭上的。”
“那得看你怎么对容容！”赵老大毫无惧色，哪怕是面对李海这种出名的狠人，手上有一百多条人命的强者，他也是依然无惧，因为他不仅是一名军人，更是一个父亲！这两个身份，都赋予了他无尽的勇气和坚毅！
李海甚至都无法面对他的眼神！因为这样的暴力，哪怕是他，也不能反对！他只能无奈地道：“时间，我现在只希望，时间能改变很多东西——或许你不能谅解，但赵大伯，你不觉得，其实情况已经不会更糟糕了吗？倒是那边的家伙，程潜，要是你能让他别到之江来捣乱，说不定事情的发展，会好很多。”
这种说辞，李海自己听来都觉得绵软无力，赵老大又岂能忍受？他一咬牙，枪口已经对准了李海！第一一七七章完
第一一七八章 拷问内心
第一一七八章
站在靶场边上的程潜，看到这一幕的出现，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大叫：“打，打啊，一枪打死他！”他自己是没胆子和李海面对面，但是这不妨碍他对李海恨之入骨，每天入睡时都yy着有个大侠从天而降，一枪打爆李海的头。而在他的认知之中，赵老大无疑就是最有资格成为这位大侠的人。
只可惜，对于李海根深蒂固的恐惧，让程潜也只能在旁边默默地助威。他甚至完全不知道，赵老大和李海说的是什么。
“李海，我现在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赵老大的枪口，正顶着李海的额头，戳得李海脑门都在作痛了：“我知道你本事大得很，能用手抓子弹是不是？这样你还怎么抓！”
李海不动声色，往自己身上拍了一记金刚不坏身神符，心说你要开枪就开枪吧，你当我只是黑客帝国里面的电脑探员那种程度，光会躲子弹抓子弹吗？当然，这是不用说出来的。他只是淡定地看着赵老大的眼睛，将顶在脑门上的枪口视若无物，一副革命烈士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大义凛然：“赵大伯，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能答应的自然会答应，不能答应的，你枪口顶着我的脑袋，我还是一样不能答应。”
赵老大朝地上吐了一口吐沫，也不知道是恨还是恼：“你小子，到这份上还这么硬气！我就问你，你心里对容容，究竟是怎么样的？你要是还喜欢她，就拿出行动来，别像现在这样黏黏糊糊的！你还是不是男人？枪口顶在脑门上，死都不怕，就没这点承担吗？”
要是换个别人，跟李海说这些话，李海多半只是一笑了之，你又不是我，你知道个屁啊？所谓旁观者清，大多时候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另一个说法而已，真正让你到了那个位置上，才能知道在那里的感受。李海和赵诗容，和赵诗倩，还有别的女人之间的关系，他自己都未必理得清楚，多数时候都是凭着感性在行动而已，根本就没办法用言语逻辑来解释的。
但是，唯独赵老大，对李海说这话，李海觉得不能忍！他瞪起眼睛，盯着同样瞪得滚圆的赵老大的眼睛，沉声道：“赵大伯！我敬你和我父亲是老战友，所以才叫你一声大伯，但是你对待子女的态度，我无法接受。你爱容容，希望她得到幸福，这是人之常情，但是你做得太过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一个父亲插手太多反而坏事！”
赵老大顿时火冒三丈，一手扳下击锤，怒道：“你小子真当我不敢打死你吗？！敢这么跟我说话！”
“你个老东西，除了用暴力还会用什么解决问题！”李海反正是有恃无恐，再说这些话，他在心里也憋了很久了，终于有机会对着当事人一吐为快，哪里会在乎这区区枪弹的威胁：“从我们一认识开始，你就一直是居高临下，颐指气使，你说要怎样就是怎样，全不顾别人的立场和感受，你凭什么？你有枪了不起吗？人心要是能用刀枪来匡正的话，这世界早就一片大同了！”
他一抬手，就把那支枪从赵老大的手里夺了过来。这种举动，一般人是不敢干的，就算你有这手段，也要担心那边会不会走火啊，击锤都扳开了，扳机可以说是到了最敏感的时候，只要稍一拨动就会击发，这时候去抢，找死吗？也就是李海的眼疾手快过人百倍，一根手指是直接卡住了击锤的部位，然后才把枪给夺了过来。
朝着有些呆愣的赵老大晃了晃手里的枪：“怎样，现在枪在我手里了，那我说什么，你就会听了吗？”李海一边说，一边朝靶场另一边的几名军人摆了摆手，扬声道：“都站那别动！他拿枪指着我就没事，我手里有枪你们就要干预了？什么玩意！你们也配穿这身军装吗？呸！”
一句话，说得在场所有身穿国防绿的人们，都是脸上发烧，是啊，刚才赵老大掏枪的时候，怎么就不上来阻止呢？好端端的一个军人，用枪指着一介平民的脑袋，还是为了私事，这是什么性质？没办法，这世道总是存在特权的，一个海军司令豁出去这张老脸，当然可以做到很多一般人做不到的事情，可是被人反制了以后再揭穿了说，这事儿的味道就很怪异了。
不过，李海也没打算真的撕破脸，他随手把子弹退膛，然后整把枪拆了扔在射击位的桌子上，冷然道：“有道理说道理，什么事大家商量着来，这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赵大伯，当初在京城，你得知我在外面玩女人的时候，如果能给我打个电话，而不是被程家挑唆得直接动刀枪，如今我和容容的关系，是不是要好很多？”
刚刚手里枪被夺，还有些愣神的赵老大，听到李海这话，顿时暴跳如雷：“你个小王八蛋，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你个老王八蛋，我为什么不敢！”李海的声音更大，面目更加狰狞，完全是要把对面这位大司令的脸踩到脚底下的架势：“别人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别人，公平合理！你既然没打算和我讲道理，我他妈为什么要给你面子！当初我是为国效力，把凯文从逃走的路上捉回来，你个老王八蛋就敢因为私人恩怨，动用公家的武力来害我，你脑子里都是大便是不是？人家做什么事情讲究的是公私两便，再不行假公济私也好吧，你可倒好，公私两失！你活这么大，都是怎么混上来的，啊？”
卧槽！赵老大这要是还能忍住，那就真不要脸了。他挥动拳头，照着李海的脸上就抡过来，其实他也没指望能打中，就凭刚才李海从他手中夺枪的身手，最不济也能躲开来，或者李海干脆反击一下，把他打翻在地，他也不奇怪。
可是李海就不躲！他也没反击的意思，就那么站着，硬生生受了这一拳。只不过，被打的人纹丝不动，就好像脸上掠过了一缕清风一样，毫不在乎，打人的反而拳头酸痛，感觉好像一拳砸到生铁上一样！赵老大竭力稳住颤抖的手，心说这小子是怎么练的啊，怎么连下巴都这么硬！
李海装模作样活动了一下脖子，开玩笑，就凭他的神打三段的身体素质，区区一记摆拳能打得动他么？“够了没有？我可是一直没跟你动手啊，赵大伯，你就这么和我相互尊重的？我说的刻薄一点，就算我对不起容容，那也是我和容容之间的事情，有你屁事啊！还值得你动用自己手中的权力来害我！”
“我并不是利用谎言、钱财、权力什么的在伤害容容，只是我们的人生道路，或许出现了我们都不愿意看到的岔路，仅此而已。赵大伯，麻烦你摸着良心想想，这世界难道什么事都能尽如人意？你就算再关心女儿，也无法代替她走过这一生，像你这样胡乱插手的话，除了把事情搞砸，就是被人利用。”
赵老大脸色阴沉，他从来没遇到过李海这样的人。明明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却能让自己无可奈何，甚至他也明白，自己现在没有被李海按在地上痛扁一顿，都是李海看在他和李海父亲的老战友交情上了。身为一名军人世家子弟，他早就习惯了什么事情都直来直去，讲道理可不是他的长处，但是碰到拳头都讲不通的道理，还是头一次！
不过，到了他这年纪，这地位，不管他有理没理，要让他向李海这个儿子辈的低头，那是万万不能！哼了一声，道：“过去的事情还提他干嘛？你这小子是学法律的，嘴皮子是你利索，我就要你一句实话，以后你准备怎么对容容？”
妈蛋，油盐不进啊！李海真想上去对这位大司令饱以老拳，打不醒你也出出我心里的气，不过双方实力悬殊，未免胜之不武，再说赵老大和自己老爹老战友的交情，又是订过娃娃亲的，自己要是真打了他，也太不像话了。骂一骂，就算是底线了。
他斜着眼睛，瞥了瞥场边上蹿下跳的程潜，冷笑道：“我要是说，不打算继续履行婚约了，你是不是就要容容嫁给那废物？我真不知道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他就算是真心对容容，那也得是容容自己想要的真心才行吧？否则的话，你觉得容容就会因此而幸福吗？”
“那也比你这没真心的强！”赵老大走上一步，差不多要顶着李海的脑门了，怒道：“男子汉大丈夫，行不行就是一句话，少在那磨磨唧唧的，李海我警告你，你别打算吊着容容，玩什么后宫！别人家女儿我不管，我姓赵的女儿绝对不行！”
从和赵老大面对面以来，李海一直都是理直气壮的，哪怕指着赵老大的鼻子痛骂，他也毫不理屈。可是这一刻，他真正地犹豫了，赵老大的拷问，直指他的心底。对待赵诗容，他李海，究竟是怎么想的呢？第一一七八章完
【作者题外话】：热度差不多退了，头还是一样疼。写了一章就不行了，脑子不会转了。或许是被德国打巴西的比分吓到了？。。。
第一一七九章 以攻为守
第一一七九章
对于赵家，乃至对于赵诗容本人，不能说李海没有怨气。不过，时过境迁，而且多半也是事出有因，并不能说是完全针对李海个人的，所以李海倒也没有真的耿耿于怀。刚才骂了赵老大一顿，他的脾气也就出了不少了。况且，对于赵诗容，他也不是没有感情的。
但，要说到结婚什么的，李海却又不是很确定。哪怕他嘴上一直喊着，不承认解除婚约这回事，可实际上呢，大多也是出于不服气和不甘心而已。因为这个婚约，他吃了大半年的苦，最后真相大白，那个一直被他扎小人诅咒的神秘未婚夫，居然就是他本人！
这种大起大落，如果不是因为当时情势变化太快，搞得李海顾不上细想的话，都够他消化半天的。正因为这样，李海对于这个婚约，始终不能释怀，他之所以不接受婚约解除，多半也因为这。简单地解释，就是他觉得没这么容易就放过这个婚约呢！可要说他就下定决心，非赵诗容不娶了，那也不至于，并不是说他对赵诗容有多大的意见，而是他对赵诗容的感情，还没到那不顾一切，抛下所有牵挂的程度。
有些时候要说真话，有些时候这真话就不能瞎说了，好比现在，李海可以断定，只要自己把心里话说出来，赵老大是不会去管自己有多少苦衷多少隐情的，他只会听见，自己对赵诗容并不是真心想娶，相守一生的！得，那自己可就要把赵诗容直接推到程潜的怀里去了吧？
也别以为可以说个谎话，回头当做粉笔字擦掉不算，以赵老大的身份和为人，他绝对干得出给自己录音这种事来，甚至保不齐他还会利用某些技术手段，将自己俩人现在的对话情景，来个现场录音录像，视频直播呢——好吧，此刻赵诗容在病床上躺着呢，身边还有赵诗倩在陪床，考虑到不要刺激她的病，或许不至于现场直播，但录播肯定是免不了。
没辙了，李海只好出狠招：“赵大伯，你烦不烦？”一脸嫌弃的样子，满眼的鄙视，让赵老大反而愣住了：“小子你说什么？你说我烦？”他可没想到，李海居然会在这种时候，说出这种话来。
“没错，就是烦！我刚才说的那些话，敢情你一点都没听进去是吧？”反正是剑走偏锋了，李海索性一条道走到黑：“我和容容的事情，归根结底就坏在你的身上！我就不明白了，凭你的身份，要是真心想找到我爹的档案，你会没办法？就算我爹的身份是机密，你不能问，那我呢，你难道查不出来？”
赵老大顿时哑然，李海所说的这一节，他在知道真相以后，也曾为此后悔过。虽说李海的父亲老李，档案是进入了安全局的高级保密档案之中，外人不可能接触到，可是凭他赵家的底气，拐弯抹角托人情，查个档案又是多大的难事？别的不说，程家程卫国，就是军情的高级人员，他就能接触到。赵家和程家难道说不上话吗？
说白了，他也是心里有些犹豫。一方面，娃娃亲这种事，他自己也知道未必靠谱的，一个人一生的变化，谁能说得清楚？更不用说两个人从小没见过面，却被硬拉到一起结合，这中间能不能培养出感情来了。老一辈是还好，现在的年轻人真心不好说，容容从小能接受这一点，没产生什么逆反心理，那都是他“教导有方”了。谁知道李家的小子长大是什么德行？
所以，找不到李家以后，他其实也有些放任自流的意思，想着万一到了时间，李家儿子没出现，或者找不到自己，那这婚约也就自动作废了，自己就不用对女儿承担那么重的责任。之所以没有尽力去寻找自己的老战友的下落，正是出于这种心理！再说了，女儿不是也有了一个看着挺不错的年轻男朋友吗？就是花心了一点。作为一个丧偶多年都没有再娶，一心一意守着女儿过日子的老男人来说，赵老大对于男人花心这方面，观念那是相当保守的。
然而，正是他这放任自流的心理，结果给了程卫国以可乘之机，而对他的性格了如指掌的程卫国，恰恰是在这方面，利用了赵老大的个性，促使他在敏感的时刻，对李海做出了极为过分的攻击！那一次攻击，可以说直接毁掉了双方继续履行婚约的可能性，因为在做出了那么激烈的反应之后，即便赵诗容还有心，赵家也不可能再主动去原谅李海的种种过往，而作为被威胁到生命的李海，也不可能承受这样的奇耻大辱却主动低头。
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虽然是性如烈火，但赵老大并不是真正蛮不讲理的人，他对李海的种种过分行为，也只是出于他对于女儿的疼爱而已。失去了爱妻多年，一手抚养女儿长大，看着女儿变得亭亭玉立，又本事又懂事，任何言语都无法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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