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是不能够玩游戏的-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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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终于不禁在茫茫的草原上着了慌，本来虽然并没有任何的计划和头绪，但总在心理理所当然的幻想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碰上失去踪影的两人了，然而随着越来越少见到托拖拉族以外的草原居民，两人不禁开始对于这一种天真的幻想产生了怀疑。而格根哈斯更是明确的告诉两个人，对于逐水而居的草原部族来说，身在不同部族的两个人，一旦分开，很多年不见的可能也并不是没有的。
并且除去这个问题外，两人也多少开始对于草原上单调的生活产生了厌倦。虽然一开始的时候因为新鲜而会觉得很有趣，但过了几天后，便不由得产生了厌倦的情绪。两人毕竟都是在娱乐化的世界中长大的人，生就带了一份有着时代烙印的浮躁，无法适应草原上亘古不变的日出和日落。
终于两人开始商量起究竟如何解决现状的问题，毕竟两人不可能永远的呆在草原上，而如果这个草原上真的没有什么真正的统治者，那么两人留下来也不过是在浪费时间罢了，索性倒不如通过下线的方式离开大草原。
走出孟和后的某天晚上，两人呆在帐篷里，格根哈斯还没有回来，霍乱在向展少陵要一个究竟是否离开的决定，只是这个决定还没有来得及下，就听外面突然响起一阵混乱的马蹄声，之后尖叫连连。
第一百一十七章　白痴的觉悟
　　　　展少陵和霍乱愕然的对视一眼，纷纷起身走出帐篷。
远处月色无边，四周烟火冲天。
一支蒙面的马队毫无预兆的冲入营区见人就杀，托拖拉族事先全无防备，年轻男子还可在仓促间举刀反击，老人、孩子还有女人们却只能在仓皇中无力的躲避着闯入者的铁蹄和弯刀。
茫然四顾，身陷杀戮。这场屠族一般的袭击来得太过于迅速和突然，以至于让任何人都始料不及。
展少陵比霍乱要先反应过来。拉了霍乱一把，两人避入一处角落。
相似的场景展少陵曾在游戏中见过，在为得到剑魂而进行的考验中，最后一个考验的场景与现在的场面不得不说是有着某种程度的相似。然而展少陵此次的第一反应却与那次截然不同。虽然同样都很清楚自己是身在游戏，但无法漠视杀戮的展少陵还是在第一次的时候选择了毫不犹豫的拿起了手中的武器进行制止。然而在这一次，他却犹豫了，哪怕身边正在向死亡趋近的是几天以来一直朝夕相处，尽管也许并不全部熟识，却也已经将面孔记在了心上的人们，可是他却没有办法立刻抽剑帮忙。
也许平常的时候可以忘记，可以假装并不在意，但一旦真的临要抽剑的时候，褒姒的那句警告，不要杀NPC，却还是最先反应在展少陵的脑海里，比起身临炼狱更加可怕的是亲手制造出炼狱来。身不由己，满手血色的记忆仍旧如新。剑魂真正出鞘，是在杀了霍乱一次之后，不知道若违背了警告，杀了NPC，又会出现怎样的后果。
霍乱却没有展少陵这样的顾虑，虽然一时被突然的残酷场景吓到了，反应过来后，霍乱还是毫不犹豫冲出藏身处，拿剑向闯入者攻去。
经过第一时间的混乱后，托拖拉族的男人们在格根哈斯的带领下恢复到冷静和秩序，迅速向闯入者们展开了反击。
然而对方毕竟是有备而来的队伍，况且人数上又比托拖拉族要多上许多，所以尽管托拖拉族已经展开了反击，却也仍旧没有办法控制住局势。就在这样的时候，另一支队伍的出现便如同久旱甘雨，及时而迅速的解除了托拖拉族的危机。
闯入者情知不妙，快速撤退，来去如风。
其他的事情仍旧轮不到展少陵或霍乱来过问。前来解围的人正是乌拉尔咯族的突捷带着他的骑兵们，那日松族长在闯入者的突袭下身受重伤，顾不得丝毫的寒暄和客套，族长被送入帐篷进行紧急的治疗，巴根和苏和跟进帐篷内，格根哈斯则负责处理一些善后的工作，突捷自愿率领他带来的人来协助格根哈斯的工作。
霍乱回到展少陵的身边，展少陵茫然的看着突袭之后的现场，脸上一片呆滞。
霍乱拍了拍展少陵，无语的站了片刻后，道：“这次亏大了，一分钱都没得拿。”等了半天，见展少陵没反应，霍乱安慰的似的道：“算了，逝者已矣。千百万个死人也比不上一个活人更重要。”
展少陵愣愣的看向霍乱，“什么意思？”
霍乱“咦”了一下，反倒不明白展少陵有什么好问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你在问什么？”
展少陵顿了一下，摇摇头，道：“我们去格根哈斯那边看看吧。”
两人找到格根哈斯，格根哈斯的手臂受了伤，只草草的包扎了一下，便指挥族人处理突袭之后的现场。
见到两人，格根哈斯吐出一口气，勉强笑道：“你们两个没事吗？太好了。”
展少陵道：“我们没事，人员伤亡怎么样？”
格根哈斯静默了一下，眼中流露出愤恨和悲伤，摇摇头，却不说话。
拍了拍两人，格根哈斯道：“你们肯定也被吓坏了，回去休息吧。”
两人点点头，依言默默的往回走，天色仍黑，托拖拉族的帐篷区内却点起了无数支火把，将整个天地给照亮。
两人想要去帮忙，然而人们或是依照着格根哈斯的指示在处理善后，或是守在自己亲人的身旁，倒让两人有些无法插手的感觉。只得退回到帐篷里，默默无言到天亮。
凌晨的时候，格根哈斯回到帐篷，召唤两人帮忙处理早该仔细包扎的伤口。
展少陵终于忍不住还是开口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格根哈斯摇摇头，道：“是马贼。”
展少陵道：“他们经常出没吗？”
格根哈斯摇摇头。
见格根哈斯实在不爱说话，展少陵只得默默的闭口。
好半晌后，格根哈斯主动开口说道：“琪琪格死了。”
展少陵和霍乱双双愣住。
琪琪格是两人来到大草原后所见过的第一个人，虽然只是个小女孩，但却一直都在两人的面前扮演着照顾者的角色。尽管经历了袭击的现场，但两人怎都没有想到琪琪格会死去，她才只有十几岁，只是草原上的一个生性活泼而热情的小姑娘，本该还应有无限美好的人生。
分别摸了摸两人的头，格根哈斯站起来，“我去看看爷爷去。”
而就在格根哈斯话音刚落的时候，托拖拉族的一个族人突然跑进来，冲着格根哈斯道：“不好了，族长大人……”
格根哈斯闻言冲出帐篷，差一点把来人给撞到。
剩下展少陵和霍乱愣愣的站在帐篷里，只是一夜而已，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展少陵握紧拳，在掌中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如果他肯抽剑的话，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呢？或者也还是无法改变什么吧，西门庆曾说过，这个游戏有它自在的轨迹，不论他们怎么做，游戏中的人的命运也还是无法改变的。可至少如果曾经做过什么的话，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的后悔了吧。因为惧怕抽剑之后的后果而选择了逃避，结果也只是让自己后悔而已。与其因为害怕而什么都不做，是不是更应该勇敢的面对呢？不论在那之后所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后果，也都会比什么都不做而来得好吧。
第一百一十八章　人心险恶
　　　　托拖拉族的队伍当然没有按照原定的计划继续往前走，天大亮的时候，那日松族长的死讯正式通告全族，整个族内全都陷入到一片哀伤中去。
展少陵和霍乱之间没再提过要下线离开的事情，只默默的帮着托拖拉的族人做一些必须做而没有人再有心去做的事情，比如说放羊吃草。在这以前，放羊一直都是琪琪格的活，琪琪格每天带着一群更小的孩子去放羊，霍乱和展少陵曾经因为觉得好玩而要求琪琪格将放羊的任务全部交给他们俩，却被琪琪格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而这一次两人倒可以好好的放个够，再也没有人插着小蛮腰对着两人指手画脚了。
傍晚的时候，赶羊回圈，两人回到格根哈斯的帐篷。格根哈斯呆在帐篷里，面前放着饭。见到两人，招了招手，道：“听说你们两个连早饭都没吃就出去了，饿坏了吧，快点过来吃点东西吧。”
霍乱看见饭，早就已经眼睛发绿，根本不用格根哈斯说，就已经冲到格根哈斯的面前狼吞虎咽起来。
然而展少陵却只是慢慢的踱过去，坐下来，吃了两口后，便道：“我不饿。”倒不是在撒谎，而是以展少陵零级的废材身体本来就还没有饿的资格呢，他平常之所以会吃东西，不过是因为个人喜好而已，现在心情不好，又没有什么饥饿的感觉，当然也就不愿意多吃了。
好在格根哈斯也不勉强，只点点头，便不再说话。
吃饱喝足后，霍乱终于抬起头，摸了摸肚子。
格根哈斯此时道：“我们明天就出发，你们两个也做好准备吧。”
展少陵一愣，“明天，怎么这么急？”
格根哈斯淡淡的笑了一下，“算急吗？”
展少陵的眼睛有些发涩的感觉，格根哈斯虽然长得很高大，看起来很粗犷，但事实上却是一个体贴而又温柔的人，只在面对敌人时才会露出凶悍的表情，在托拖拉族的小孩和两人面前却一直都是像一个年纪稍大的兄长。格根哈斯总是在微笑，哪怕是在自己非常伤心的情况下，也不忘将温暖的微笑展现在他人的面前，然而此时这样说不上热烈却亲切的笑容却让展少陵更有一种眼睛发酸的感觉。
展少陵道：“那族长大人和其他……”
格根哈斯道：“明天凌晨的时候举行天葬，然后我们就离开。”
展少陵和霍乱并不知道天葬到底是指什么，也不多问，反正又不需要他们做什么，到时候也自然会知道。霍乱只是道：“那个捂了耳朵族又怎么办？”
格根哈斯愣了一下，恍然笑道：“啊，你是说乌拉尔咯族。”说完这句话，格根哈斯的笑容又黯淡下去，“大哥已经决定要跟乌拉尔咯族结盟了。”
两人静默了一下，展少陵道：“难道你们都不觉得乌拉尔咯族此次来得太巧了一点吗？”
格根哈斯道：“这次突袭我们的是以杰杰吉奥为首的马贼，他们的活动区域应该是在更北边的诺新草原一带，会来到这里本来就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突捷说他们正是在听说杰杰吉奥来到这附近后特意带领人马来寻寻看的，所以也就正好赶上了昨夜的突袭。他们来得虽然过巧，但至少在说辞上却是无懈可击。”
霍乱肯定道：“你并不完全相信他们。”
格根哈斯苦笑了一下，道：“就算我不相信又能如何呢，大哥相信就够了。”
展少陵和霍乱对视了一眼，从格根哈斯的话里听出了最为俗套的祸起萧墙的设定，展少陵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格根哈斯倒是一愣，“什么怎么办？大哥现在已经继承了族长之位，既然他已经决定要跟乌拉尔咯族结盟，那我当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而且我们也确是在这次的事件中损失惨重，只有得到乌拉尔咯族的帮助，我们才有望能够找到杰杰吉奥来报仇。”无可奈何的笑了笑，格根哈斯继续道：“不论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结盟是我们现在唯一的选择，反正突捷要的只是我们养马的技术，并不是要让我们的男人上战场。如果昨晚的突袭真的跟突捷没关系，那么出于感恩我们也不该拒绝突捷的诚意。相反，若昨晚的突袭正是突捷一手安排的，我们若坚持不愿结盟，也很有可能会惹来突捷的杀意，所以，结盟现在其实也是我们唯一的选择，就算是为了要拖延时间，我们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拒绝突捷。”
霍乱举手道：“还有一种状况，即是杰杰吉奥的到来的确跟突捷没关系，只不过突捷也并不像自己所说的那样立刻就赶来救援了，很有可能是他明知杰杰吉奥的目标是你们，却眼睁睁的看着，等到恰当的机会才出来。”
格根哈斯点点头，道：“是的。”
展少陵问道：“那你有把这些想法对你大哥说吗？”
格根哈斯苦笑摇头，“事实上，大哥本来就是倾向于要跟乌拉尔咯族结盟的，只是因为爷爷一直都不愿托拖拉族卷入战争，所以才借由乌拉尔咯和本多桑的制衡而保持了托拖拉的超然地位。只是就在孟和集市开始的前不久，本多桑的族长也因为一场疫病而离开了人世，所以他们其实并没有来参加本次的集市。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们也才不能在这个时候拒绝乌拉尔咯族，更何况大哥本来也就没有拒绝的打算。”
霍乱趁着格根哈斯不注意，捅了一下展少陵，展少陵不动声色的用脚轻踢了霍乱一下。两人心知肚明，他们同时意识到，也许最坏的情况并不是突捷跟这次的马贼袭击有着怎样的关系，而是格根哈斯的大哥巴根同这次的马贼是否有关系。
然而两人却没有办法把这样的话毫无顾忌的说出来给格根哈斯听，格根哈斯其实很精明，只是希望他的敌人并不是他的亲兄弟。
第一百一十九章　千里追踪
　　　　第二天凌晨，天还没有亮，格根哈斯就已经出了帐篷去安排葬礼和启程的事情。
两人等到格根哈斯派人来叫的时候才起床，走出帐篷的时候，稍远处竟然已经搭起了一座白色的大帐篷，两人来到格根哈斯的身边，格根哈斯道：“待会儿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做，所以就不跟着族人一起走了。到时候你们就跟着齐格努大叔吧，我已经跟他说过了，他会照顾你们的。”齐格努大叔是平常跟格根哈斯很亲近的一个人。
霍乱奇怪道：“你不跟着我们一起走了？那你要去哪里？”
格根哈斯道：“那晚杰杰吉奥来夜袭的时候，突捷派了人去追他们，我现在要带人去追他们。不论如何，爷爷和众多族人的鲜血不能百流，这个仇我们一定要讨回来。”
展少陵很想说冤冤相报何时了，但自知这话就是跟格根哈斯说了也没有用，只是叹了一口气，道：“我们跟你一起去。”
格根哈斯笑了一下，道：“你们小孩子，跟我一起去干什么？”
霍乱皱眉道：“喂喂喂，托拖拉族二十多岁的人多是当爸爸的了，怎么我们就是小孩子了呀？”
格根哈斯大笑道：“那你们不是还没当爸爸嘛。”
霍乱撇了撇嘴，道：“呿，那我也不是小孩子。”
格根哈斯拍了拍霍乱的脑袋，道：“你们就听话跟齐格努大叔走吧，我会回去的，你们等我。”
霍乱翻了个白眼，道：“别说这么恶心的话行不行，我们既不是你的女人，又不是你的小孩，等你什么呀？”
展少陵道：“三哥，你忘了吗？我们还有朋友不知所踪呢，跟你出去，我们也正好去找他们，否则若是一直呆在托拖拉族的话我们也根本就不知道何时才能找到他们呀。”展少陵并不喜欢所谓的报仇，也并不想要为了这种事情而拔剑，但也知道自己绝对劝不住格根哈斯，既然如此的话也就只能跟着格根哈斯了。来到草原后，最亲近的两个人就是格根哈斯和琪琪格，现在琪琪格已经出了事，就绝对不能再让格根哈斯也出事。
格根哈斯想了想，道：“那你们也先跟族人们一起走吧，等我办完了这边的事，我陪你们去找你们的朋友去。”
展少陵愣了一下，听霍乱惊愕道：“你要陪我们去找人？上哪找？你知道他们在哪吗？”
格根哈斯笑道：“草原就算是再大，只要用心找，也肯定有一天会找到的。”
霍乱迟疑的道：“那如果要找很久呢？你不回去了？”
格根哈斯笑了笑，道：“好了，你们去准备一下吧，我也去忙了。”
格根哈斯走开。
霍乱不满道：“他竟然不回答我！”
展少陵默然。
一切准备就绪。
托拖拉族的所谓天葬就是将所有的死者都送进白色的帐篷，然后在一把火将帐篷给烧掉。两人及突捷和他所带来的部队骑马立在稍远处，托拖拉的幸存者们则在集体默哀中由族中的祭司将帐篷给点燃。
那时天色才刚刚蒙蒙亮，帐篷上的火苗迅速窜起，转眼间燃成大火，托拖拉的族人们也纷纷上马，调转马身，将一片孤烟留在身后的背景上。
行过一段距离，两人回到格根哈斯的身边，格根哈斯道：“我们就在这里分手吧，你们跟大伙一起走。”
展少陵坚定的摇摇头，“我们跟你走。”
格根哈斯皱了皱眉，却终于叹了一口气道：“好吧，你们跟我走。”
两人于是跟着格根哈斯一起去追杰杰吉奥，突捷派了几个人带着格根哈斯去找追杰杰吉奥的先头部队，突捷和乌拉尔咯族的其余人则护送托拖拉族的剩余人员继续前行。
格根哈斯所带领的部队算上乌拉尔咯族的人共有一百来个人，虽然人数不多，却都是骁勇而一以当百的勇士。
不同于托拖拉族整族的行进速度，格根哈斯一直都在带着整支队伍策马狂奔，靠着乌拉尔咯族特有族内的联络方式，紧紧的追着前面的队伍。展少陵和霍乱很少试过这样快速的骑马，平时全力催马狂奔时都是游戏性质的短时间奔跑，这样长时间的在马背上全力奔驰还是第一次。行进两天后，两人就已经有些受不住，可为了不让格根哈斯有理由将他们给潜走，也就只好咬牙忍耐下来了。
一次休息时，两人将马牵到一边，摊在地上，摊了好一会儿后，展少陵打破沉默道：“那天晚上，你有听格根哈斯说过要去追杰杰吉奥吗？”那晚就是夜袭发生后格根哈斯说准备启程离开的那晚。
霍乱看了展少陵一眼，道“我可是一直都跟你在一起，你没听过的话我怎么可能听过呢？”
展少陵道：“觉不觉得格根哈斯那晚的态度和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有点不太一样呢。”
霍乱胡乱的点了点头，道：“总觉得格根哈斯出来追击杰杰吉奥像是临时决定的，而且你有注意到吗？此次跟格根哈斯出来的这些人都是平日就比较倾向于格根哈斯的。”
展少陵想了一下，问：“是啊，我没注意到，我不太擅长认人的。”
霍乱道：“好像就是在我们睡觉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一些变故啊。”
展少陵道：“什么变故？”
霍乱白了展少陵一眼，道：“再说一遍，我一直都跟你在一起，你不知道的事情我也是不会知道的。所以别问我。”
展少陵反驳道：“可是你知道跟格根哈斯来的这些人平日就是跟他交好的，我却不知道啊。”
霍乱叹了一口气，用手掌拍了一下脑门道：“对此我无话可说。”
两人安静的躺了一会儿，霍乱突然道：“你觉不觉得格根哈斯在托拖拉族内的人缘比巴根要好得多。”
展少陵道：“这话还用说。”
霍乱道：“最卑鄙的推想：如果你是一族族长，而你的弟弟比你更得族人喜爱的话，在你的族长之位还没坐稳的时候，你会想要怎么做？”
展少陵迟疑道：“借机除掉？”
霍乱不说话。
展少陵道：“你还真是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度人。”
霍乱笑道：“彼此彼此吧。”
展少陵静默了一下，道：“是的，我会用最大的恶意来揣度人，可我不会相信这样的恶意真的会成真，所以哪怕想到了，我也想以一种善意的心情来期待，期待对方能够证明我的揣度是错误的。”
霍乱翻了一下白眼道：“愚蠢。”
展少陵笑了笑，道：“不知为什么，我觉得格根哈斯也是这样想的。”
霍乱道：“愚蠢一对。”
展少陵瞥了霍乱一眼道：“那你跟着我们干吗？”
霍乱自豪的笑道：“跟你们在一起我觉得我很聪明。”
展少陵顿觉无力。
有人在叫“出发了”，两人站起来，愁眉苦脸的爬上马，继续痛苦的自虐，以后谁要是还对骑术感兴趣，他们就一定拉他来进行这种长距离的追踪来。
第一百二十章　完成了？
　　　　在经过了五天的快马追踪后，格根哈斯的人马终于追上了突捷所派出的先头部队。会合后，先头部队方面的领队戒达斯向格根哈斯介绍了杰杰吉奥方面的状况。两人谈话时，展少陵和霍乱呆在稍远处休息，也并不知道他们究竟在商量些什么。
只是在商议过后，格根哈斯将两人叫到身边去，告诉两人道：“杰杰吉奥现在就在前面离我们不远的地方，突捷的人现在之所以能够一直追着杰杰吉奥是因为他们可以凭借杰杰吉奥的人所留下的马蹄印和气味来追踪，但就在杰杰吉奥的前方不远的地方，便有一条非常宽广的浅河，如果让杰杰吉奥顺着浅河逃走的话，我们再要找到他们就难比登天了，所以我们务要在杰杰吉奥到达浅河之前拦住他们。我跟戒达斯商量了一下，为了谨慎起见，我们兵分两路，前后夹击，他带着乌拉尔咯族的所有人由另一边的道路快马加鞭抢在杰杰吉奥之前抵达浅河，我则带人从后追赶杰杰吉奥，将杰杰吉奥赶到浅河前，我们再前后夹击，将其击溃。而你们两人，就跟着戒达斯，我们在浅河再聚。”
展少陵皱眉，“我们干吗要跟着戒达斯？又不认识他，跟着你不好吗？”
格根哈斯认真道：“我让你们跟着他是因为我并不信任他，但是如果派我的人跟着他的话又是不可能的一件事。虽然你们两个也算是我们的人，但毕竟不是我族的人，所以虽然也是不妥，但至少还不会说不过去。突捷这次来得实在太巧，又自动派出大量人力来追踪杰杰吉奥，此次我们分兵夹击，我怕乌拉尔咯族人会趁机捣鬼，所以才要你们跟着戒达斯前去，以防他会设下什么陷阱。我现在是带着族中所有的亲信前来追击，虽然我们来时就已经抱了必死之心，但我们可以为报族人之仇而死，却决不能死在别人的设计之下，你们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