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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神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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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好像就是你们二位?”
  马脸蓦地扯长了,那阮大元咬牙切齿地道:
  “难为你还记得起来,姓尤的,江湖一把伞,许吃不许贪,我们同恶帮上线开扒,流血卖肉,好不容易才弄到那批财物,你们翠云阁单凭一面破旗、两方印记,就他娘强行出头,硬把东西要了回去,不但东西要了回去,还逼着我们专趟专送,卑躬屈膝的求情告饶,我兄弟倒了八辈子邪霉,担了那趟差事,半生不曾有过的羞辱,全在你们翠云阁受了!”
  冯正也沉沉地接口道:
  “姓尤的,三年前那一天,翠云阁出面点货的人就是你,我永远不会忘记你那付趾高气扬、蛮横嚣张的德性,把我哥俩呼来叱去,连喝带骂,不但不给座、不给水,甚至正眼都不瞧我兄弟一下,我们是人,不是猪狗畜牲,你却几曾将我兄弟当人看待?这一口乌气,我们业已整整憋足三年……”
  尤道元七情不动,淡淡地道:
  “好耐性,假如是我,恐怕一天也憋不住,借问二位,这三年中你们却是干什么去了?翠云阁不曾移动,我也没有潜匿。”
  冯正横肉累累的面孔涨成褚赤,他暴睁双眼,气涌如山:
  “尤道元,你体要得了便宜卖乖,你们翠云阁上下,仗着人多势大,不仅横行四方,胡作非为,更恃强凌弱,鱼肉同道,老子们一时招惹不起,但却熬得住、挺得下,老子们眼看你起高楼,眼看你楼塌了,我们烧光你们的寨子,生宰你们的活人,这就是回报!”
  尤道元不温不恼,平平顺顺地道:
  “难怪二位憋了三年的气,积了三年的怨都不敢稍有表示,今天却突然强悍起来,敢情是知道翠云阁出了事,想乘人之危,不错,你们的时机挑得好,用心却不足取!”
  阮大元恶狠狠地插进来道:
  “姓尤的,此时此地和你遇上,乃是最好不过,也省去我们日后若干手脚,老天有眼,偏叫我兄弟连夜追赶,偏叫我们抄山道口转堂口,冥冥中,上苍早就替你把后事安排妥了!”
  尤道元慢吞吞地道:
  “希望你们不至会错了老天的意思才好。”
  阮大元怒道:
  “你又在胡扯些什么?”
  尤道元笑了笑:
  “我是怕,老天安排的不是我的后事,而是你们二位的后事。”
  不等阮大元说话,冯正已张牙舞爪地怪叫起来:
  “姓尤的,江山已倒,大势已去,你他娘还有什么狂可卖?翠云阁一朝烟消云散,你的好日子也就过去了,老子们今天要打你这条落水沟!”
  尤道元的大砍刀略略横向腹侧,双眼上望,态度中充满了轻蔑:
  “翠云阁遭到了灾难,也遇到二十余年来未曾有过的伤害,但这并不意味着翠云阁就此烟消云散,万劫不复;我活着,就不容你们这些鸡零狗碎毁谤翠云阁!”
  冯正大吼:
  “且看老子们斩草除根!”
  吼叫声里,阮大元已闷不吭声地从斜角闪进,手上一柄又尖又利的短刀冷芒倏映,猛力插向尤道元的心口部位。
  尤道无微微侧身,皮鞘中的大砍刀猝然凝成一股匹练似的寒光,寒光宛如静止,阮大元的短刀已“当”的一声,滴溜溜抛震而出!
  几乎不分先后,冯正贴地窜进,同样的一柄短刀暴刺尤道元小腹,而静止于一刹那的光焰突兀下泻,熟悉的钢刀切向声甫入人耳,冯正执刀的右臂已和他身子分了家!
  血彩涌现的须臾,大砍刀蓦翻又回,堪培跃出五尺的阮大元只觉背背上起了一阵火辣,仿佛一缸子熟油泼上脊梁,痛得他猛起痉挛,人已一个踉跄仆跌地下。
  大砍刀早已回鞘,光景就像是尤道无根本未曾出刀一样,他望着这两个分跌两侧,一齐打滚的同恶帮朋友,神情上若有所思:
  “我在想,应该如何处置你们这两个三流的角色……”
  阮大元虽然背脊裂开一道尺多长的血口子,伤处痛得全身抽搐,但事关性命,使他顾不得疼痛,扯开嗓门嘶减:
  “尤道元,尤道元,你也是道上有名有姓的人物,干这等斩尽杀绝的事,就不怕江湖耻笑,同源责骂?”
  冯正也半撑起上身,惨白着面孔呻吟:
  “姓……姓尤的……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你已把我兄弟糟蹋成这等惨况……还准备……准备怎么样?”
  尤道元好整以暇地道:
  “本来,可以什么事都没有,麻烦完全是你们自己找的,你们想落井下石、想乘火打劫,问题乃是出在你们的势利心态,卑鄙天性,因此你们的估算就错得离谱太甚,人犯了错,就不免付出代价,现在,你们就是了。”
  阮大元吁吁喘着:
  “你,你还打算干什么?”
  尤道元闲闲地道:
  “我要你们说,在你们两个做出这件趁人之危的事以后,该受到什么惩罚?”
  阮大元哀号一声,吸着气道:
  “尤道元,你是赢家,不应逼人太甚,我兄弟两个已经快成为半死的人了,这种惩罚莫非不够?你再狠再毒,也不该要我们的命呀!至少,我们连你一根汗毛也没伤着……”
  “嗯”了一声,尤道元道:
  “这样说来,你二人是知错了?明白自己混帐透顶、不是东西了?”
  暗里咬咬牙,阮大元呐呐地道:
  “我……我向你陪罪就是……”
  掉过头,尤道元又问冯正:
  “你呢?冯正,你也知错了么?”
  冯正断臂之痛,早已痛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他混身打颤,扁着嘴唇道:
  “我……我混帐……我下流……我不是东西……尤道元……求求你……求求你行行好……放我一马……血要照这样流下去……迟……迟早会……要我的命啊……”
  尤道元微笑道:
  “也罢,二位既然知错,我亦不为已甚,不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二位下次如果还犯同样的毛病,我可以保证,你们掉下来的决不会只是手臂,很可能就加上脑袋了!”
  阮大元赶忙回应:
  “我们明白,尤道元,我们明白,你就高抬贵手,大发慈悲叹……”
  尤道元道:
  “二位且请,可得走快点,冯正方才说得不错,他那条断臂,再不赶紧医治,光是流血就能把他流死!”
  阮大元再不答话,忍着自己的痛楚,过去一把扶起冯正,两个人惶惶然有如丧家之犬,狼狈不堪地落荒而去。
  低头下望,尤道元发觉孩子已经醒了,也正仰起小脸看着他,四目相接,却不禁笑了起来,孩子童稚的心灵里,大概也知道在生死的争斗中,他的叔叔又胜了一回吧?
  这里虽然只是个小镇甸,却相当热闹,一条南北贯连的驿道通过镇郊之外,四乡八野的农户固定于初一、十五到镇上来聚集市也成为热闹的原因之一,小镇有个挺吉利的地名——“祥福”。
  祥福镇共有两条街,一横一竖十字形交叉而过,在横街的街头上,开着一片门面狭窄的熟食铺子,铺子卖的无非是些卤酱一类猪身上的玩意,生意还不错,局促的店面后进,便是间阴暗的睡房,睡房里此刻正有两个人,尤道元和少清。
  少清在竹榻上已经入睡,夜里的惊恐折腾,可不是小孩子能忍能受的,他睡得很沉,但不时转侧呓语,显然睡梦中亦并不安稳。
  大人却并非如此长夜难熬,他的呼噜声足以把身旁的孩子振得微微发颤。
  是的,三天来奔命的疲劳终于能在此安稳地睡一觉,应该是非常心慰的事了。
  可对孩子来说现在的情境就不如大人那样适应,他必竟只有五岁,五岁的孩子离开爹娘不哭不闹已经算是非常懂事了,可对于少清情境也不是如此,他并不是很懂事,而是天生的本份,这种本份近乎愚钝,虽然从表面并没有什么显示,但他的眼神和行动就足以看得出来。
  他现在只知道眼前的人是叔叔,烧房子的是坏人,如果他们不逃跑的话就会被坏人抓走。可能是生存欲的指使,他虽然不聪明,但冥冥中还是明白这种厉害关系。
  叔叔的鼾声吵得他十在不能入睡,再加上叔叔把他领到的这个地方又不如自己家中敞快、华丽,不由得使他有一种厌恶叔叔的感觉,他为什么不送我回家呢?爹娘虽然整月都见不了一面,但有几个丫头伺候都以足够了。
  夜,静静地,好像一张硕大无比的黑网罩住了整个天空和大地。
  当三更过后,这座小屋外显得有点不宁静了。远远地有几个鬼魅般的黑影移了过来。
  少清终于无法容忍叔叔那如雷的鼾声,再加上尿憋得他肚子太难受了,他不敢出去,他怕黑。要是在家里,这时只要喊一声,准有个丫头应声拿着便盆过来,可现在不行。别说丫头,叔叔现在也不管他了,自顾自地蒙头大睡。
  “再忍一忍,说不定天快亮了。”少清心里暗暗下了决心。
  又过了一会,他觉得肚子不是憋,而是痛了,一阵阵纹心的痛使他再也不能将这泡祸水憋到天亮了。他推了推叔叔,叔叔没应声,翻了个身又发出如雷般的鼾声。
  少清不知火种在哪里,他只好穿上衣服,摸摸索索地下了床,不知穿了谁和鞋,反正一只大的多,一只好像合适,他也顾不上统一了,便吧嗒吧嗒地托着鞋出了门。
  走到门外的断墙边,他急急地脱下裤子,把压抑已久的愤怒毫不留情地抛洒出去。
  忽然——
  他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匆匆地……
  他猛一回头。借着街边店门的小灯看清了,一行七八个人——七八个持刀的人正朝这边急急地走来。
  “快点,就在前面!”一个黑影说着用亮闪闪的刀一指这边。
  少清一个子尿光了,不知是由于惊吓,还是真的没尿了,他急忙提起裤子向屋里冲去。
  他要叫醒叔叔,那伙人一定是找他和叔叔。
  他拼命地摇着叔叔,可是尤道元好似死人一般动也不动一下,他又狠狠地拽着叔叔的耳朵、鼻子,还是不应声,他终于忍不住朝着叔叔的脸上狠狠地抽了一巴掌,尤道元只是在梦中哼啊了一声,又扯开了如雷般的鼾声。
  “完了!可能叔叔早已死了!”求生的欲望顿时破灭了,少清此时已听到前门外清晰的脚步声。
  他转身想出门,突然脑子好像灵活了许多,不行,门口已被他们堵死了。
  一转身,他看见了床后墙上的小窗。
  后窗很小,只能容他一般大的孩子爬出去。
  他急忙踩着叔叔的身体攀上去,临爬出时,又狠狠地踩了叔叔一脚,这算是最后的警告,可叔叔还是没有应声。他不敢再耽误下去,沿着后窗直向十丈外的断墙边跑去。
  夜很凉,可少清此时没有一丝凉的感觉,他只觉得满头大汗,心脏咚咚地似乎要从口里跳出来,他急忙又把嘴紧紧地闭上,爬在断墙的豁口向小屋看去。
  屋侧,站着两个黑影,还有一个正用水瓢向小屋泼洒着什么东西。
  “点火!”只见一名身穿长衫、魁梧高大的汉子轻喝一声。
  霎时间,小屋又被一片烈焰吞没了。
  “叔叔——叔叔——”少清心中不停地呼唤着,可是有什么用呢?
  “尤道元,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哈哈,看来阎王还是相中了你,哈哈哈……”一个断臂的汉子冲着小屋狂笑着。
  “冯老弟,这下可替你报了断臂之仇,飞云山庄从此将绝迹江湖……哈哈……”穿长衫的大汉狂傲地笑着说。
  “多谢刁帮主!”冯正单臂打了一拱,显得有点局捉不安。
  “尤道元恐怕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晚饭中有毒吧!看来,阎王还是喜欢他。”
  “是呀,阮兄的药也真管用,一下子把姓尤的弄得昏迷不醒,迷迷糊糊就进了鬼门关。”冯正伸出独臂举起大拇指夸赞着阮大元。
  倏地,那个被称为习帮主的魁梧汉子伸出双手,闪电般同时向冯正和阮大元戳了过去。
  冯正伸出的手还没有抽回来便怔怔地停在半空中,阮大元搓揉的双手也同时停在了胸前一动不动。
  “刁帮主,你这是……”阮大元迷惑而又惊恐地问。
  “嘿嘿……我是对你们好!”刁帮主阴阴地冷笑着说。
  冯正结巴着小心地问道:“刁帮主,我们兄弟不要堂主的名份了,你不要杀了我们,我们马上离开此地,远远地离开,一辈子也不回来。”
  “哼哼哼——,就你们两个三流的角色还想当堂主,还是乖乖地和尤道元一起走吧!”刁帮主冷声狠气地道。
  阮大元此时已顾不上什么礼数,大吼道:“刁鹏,这是为什么?你快放开我!”
  “为什么?嘿嘿——,因为你们知道的太多了,一旦官家追查此事我恐你们会憋不住的。”刁鹏皮笑肉不笑地答道。
  “刁鹏,你们王八羔子……”冯正气极地大骂起来。
  “哼——,落网之鱼还敢出口不恭,我让你们去陪尤道元,省得黄泉路上孤单……”话声未落,刁鹏双掌一翻狂飚疾吐,两个人如两支利箭向火焰冲天的小屋飞了过去……
  一个瘦小的人影,从街角一堆废旧的棉絮堆出蹒跚地走了出来,是个十岁不到的幼童,他双眼发直,望着远方,艰难地挪动脚步向远处走去……
  第二章 蛮帮同恶 鸠居鹏巢
  碧天如洗,万里无云,烈日高张,铄石流主。
  通过开封的官道上,这时正有一个衣衬褴褛,面带菜色的少年,顶着烈日,缓缓而行,看上去是那么的落寞孤凄。
  这少年从外表看,年纪可能在七八岁之间,双眉紧结,面孔呆滞得没有半丝表情。
  他停足望了望似乎巳被烈日瘫熔了的官道,用衣袖一抹颔上的汗珠,转身到路边浓荫匝地的大树下坐了下来,四望无人,从怀中掏出一个干了的饽饽,有一口没一口的吃了起来。
  就在此刻——
  一条臃肿的身影沿官道蹒跚行来,遥直到树下朝那少年旁边一坐。
  来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老者,身上一袭既脏且破的祖兰布棉袍,远处看去,显得臃肿不堪。
  在这种三伏褥暑的日子,穿上这厚重的棉袍,冒着烈日赶路,确实有些警世骇俗,这老者如非是失心疯便是玩世不恭的风尘异人。
  那少年抬头望了对方一眼,脸色微微一动,又自顾低失去啃那干饽饽,似乎这怪异的情况,丝毫也引不起他的兴趣。
  怪老人端洋了少年半晌,突然于咳了一声道:“小子,你懂不懂敬老尊贤之道?”
  少年一怔神,道,“你说谁呢?”
  怪老人一瞪眼道,“难道还有别人?”
  少年眉毛皱得更紧,讶然道:“此话怎讲?”
  “我老人家年纪至少比你大上四倍,可否当得先生之称?”
  “这……当然!”
  “嗯!有酒食,先生撰,这是圣人之言,难道你不懂?”“这……”
  “别这罗那罗的,我老人家偌大年纪在烈日之下奔波,既饥且渴,你小子倒是吃得满自在的?”
  少年不由感到啼笑皆非,破颜露出一丝苦笑,把手中吃了三分之一的饽饽递过去道:“如果不嫌弃,就凑合着吃吧!”
  怪老人不客气的接过来,咬了一大口,又道:“你可是心甘情愿?”
  少年颇感不耐,但仍淡谈的道:“一点干粮,又不是什么珍馐美味,有什么稀罕的。”
  怪老人又嗯了一声,开始大嚼起来,边吃边道:“味道不坏,只是硬了些,想来是隔宿的东西,老夫猜你已三餐不曾用过饮食了,对不对?”
  少年白了怪老人一眼,起身道:“是呀,不过还能吃。你慢慢吃吧,我该走了。”
  怪老人三咀两咀把剩下的一半塞入口中,伸脖子强行吞下,把手连摇道:“别忙!别忙!”
  少年几乎忍俊不住,苦着脸道:“你还有什么事!”
  怪老人颈于连伸,用手抹了抹粘满饼屑的胡子,两眼一翻道:“老夫不白吃人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
  “你有何求?”
  “没有!”
  “当真没有!”
  “没有!”
  “好小子,你穷得快要当乞丐了,还说一无所求……”
  少年顿时面泛怒容,冷冷地道:“我是要当乞丐了,不过我看你倒和我没什么两样!”说完少年转身欲走。
  “回来!”
  随着话声,一股奇强的吸力,把他巳跨离原地五尺的身躯,硬生生拉了回来,他骇然了,知道此老头有些来头,但环境巳磨炼得他心如止水,毫不动容地道:“有什么话快说?”
  怪老人理直气壮的道:“我老人家就是不愿白吃你那半个饽饽!”
  少年暗忖,东西是你自己开口要讨的,又没有人强迫你吃下去,自己拼着挨饿,反倒把来麻烦,真是好人难做了,此老性格之怪异,简直大悖常情……
  心念之中,怪老人又道:“小子,这样好了,老夫看你愁锁双眉,定有过心之事,眼神含怨而带煞,定有恨结于胸,一身狼狈相,必是时乖命蹇,不如这样吧,到我家帮我干点杂活,我呢,管你三餐吃饱,你看行不行?”
  “这……”少年犹豫了一下,他当然愿意有个吃住的地方,不过看这老头怪异的脾性,他恐怕也很难适应的。
  “这什么这。”怪老头一瞪双眼,又道:“我是看你又本份,又可怜才这样对你的,如若我真想找人干活,随便什么地方找一个都可以,何必求你呢?”
  少年终于转身回到了树下。“是啊,我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如果连吃住都没个地方,何谈大事,再说干活的人多的是,万一老头反悔了……”想到这里,少年脸露笑容,道:“行,我就帮你干活,但你三我得让我吃好吃饱。”
  “哈哈……,这就对了,一看你就是个饿死鬼。”老头笑完又严肃地道:“不过我有几点要求——”
  “什么要求你说出来听听?”少年道。
  “第一,我的所有东西没我的允许你不许碰半下;第二,不该问的不问;第三,不该说的不说;第四,不该做的不做:第五……”老头没完没了地说开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只要做一头牛就行了,别的什么也不用管,对吧?”少年倜侃着问。
  “对!对!你很聪明,很快就理解了我的意思。咱们回家吧。”
  雪花飞飘,江山银装素裹,阴冷干瘦的风旋着劲在雪地上堆起许多小坟头。
  杏牛村在风雪中颤抖。
  村东头的一座小院,天井旁边有一个不大的奇异雪堆,它除了具有一般雪堆的形状外,还有一双清凉无神的眼睛——孩子的眼睛。他似乎坐着,井里冒出的水气到他眼边,便在他睫毛上结成冰凌。严寒冻结了一切,似乎他的目光、呼吸也成了硬梆梆的尖冰。
  雪停了。东方的鲜红欲滴的朝阳把它灿烂的光芒洒到白皑皑的雪野上,反射出动人心魂的冷光。
  天井东北边的茅草屋门突然开了,一个年约六旬,身穿皮祆的老头子从屋里走出来。他一眼看见井旁的雪堆,疾步走到小雪堆前,脸上泛起奇异的神情,自言自语地说:“我见你怕冷,可怜你,才教了你一套最租浅的‘叫化功’,你却认了真,还想成仙成圣呢。乖孩子,这‘叫化功’,至多只能抵御饥饿寒冷,顶不了大用。”
  他绕着雪堆走了几圈,仔细看了一会儿,没有分辨出雪堆里的孩子是死是活,人与冰已结成一块,联成一体,便叫道:“邱少清,邱少清,我老人家教你的‘叫化功’不管对敌,就别瞎想会练成高手。你的资质太差,不然,我早就传你上乘武学啦。”
  雪堆里的孩子没有反应,老者大为不快,“哼”了一声,转身离去,边走边喃喃道:“管你小子是死是活,你在我身边已是累赘了。我若不是看你还算老实,早让你滚蛋了。”
  他走进屋里,又转头看了雪堆一眼,说:“早该不收留这小子!原以为可找个干活的,谁知这小子不务正业,异想天开。”
  他转过身,坐在大桌旁边的椅子上,不再吱声。
  蓦地,一阵木履吱吱地踏雪声传来,他立时警觉起来。
  一声阴恻恻的冷气使他悚然一惊:“朱加武,你好自在,老友来访竟不出门相迎。”
  他猛然站起,多年不走江湖了,这人的声音他分辨不出是他的哪位老友。
  他走到门口,见院里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精悍中年人,衣服甚单,却没有冷意,可见内功造诣不浅。
  他不认识院内的造访者,淡淡地说:“恕老夫眼拙,不知阁下何人?”
  那人“嘿嘿”一阵冷笑,扬声道:
  三十年前无崖山,
  春花秋月醉友人,
  从此一别不相见,
  今朝来索价千金。
  朱加武陡然一惊,他知道这个人是谁了,轻轻笑道:“你可是‘无极派’‘天宗靥’内功修习者李贵举的后人李全章?”
  那人轻轻点点头道:“不错。昔年你与我父相交,情谊颇厚,想不到你心怀叵测,用酒灌醉我父亲,偷走‘天宗靥’内功无上心法。三十年过去了,你也该还给我们了吧?”
  朱加武面色一正道:“贤侄,你出话失之公允,我与你父情同手足,怎会偷他的东西?当年,你父确曾赠我秘笈一册,但那不是偷!”
  李全章脸色缓和了下来,微笑道:“既然有这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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