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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神功-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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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一旁暗笑不语。
  玉玲说:“宫主和门主到里边去商讨去了,我们就在大殿里合计一下吧?”
  她们都点头同意。
  众人刚在一起论说,忽儿玉玲道:“有人闯关。”
  她们可以说从来没害怕过外人,听玉玲此时一说,都不由惊了一跳。若来的是个凶恶的敌人,那可要遭殃啦。
  玉玲说:“我们前去迎敌。”她又示意一人,让她快去禀告两位主人。
  玉玲和十几个姐妹刚出了大殿,便见前面站着四个人,他们已经来到了山顶。
  四个人相貌奇特,使人生畏。
  身穿红袍的白面老者,长须大眼,鹰爪鹤脖。周身被内气鼓荡着,似乎随时可飘起来。一脸傲色,大有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之势。
  紫衫客手中一柄乌金拐杖,右脚有点毛病,眼斜棱着,脸色黝黑,眸如寒星,身子高大,却有飘逸之态,冷冰冰的,不食人间烟火。
  绿氅汉子是刀刮无肉的人,衣服似乎贴着骨头,手里拿着三个小金圈,上面雕刻着活灵活现的飞龙。他的手掌比一般人大,臂也特别长,脸似蜡,看不出神色变化。
  黑色劲装的人比较年轻。但浑身上下透出一种血腥气,他的目光就如同两把刀,能把人看透,左手提剑,一副天下是我家,任我纵横行的样子。
  玉玲不认识他们,自然不会和颜悦色,厉声问:“你们擅闯玉官,不怕出不去吗?”
  黑色劲装客冷冷一笑道:“小小玉宫何足道哉,大爷走遍天下,还没有能留下爷们的呢?”
  玉玲大怒:“狂徒,大言不惭,今天让你见识一下玉门的神奇绝学。”
  那人“嘿嘿”一笑,说:“大爷来就是找你们乐的,有什么都使出来吧,我不在乎。”
  玉玲冲她身边的一个少女点点头,那女子身子一颤,形象淡化,如云气又似风烟,一旋飘向黑衣客,而整个人也与剑结成一体,看不出人在何处,剑走何式,一股血腥气直扑众人的脸面。
  那女子的幻化神功不能进入对方的剑圈,反而被血气味熏得眼流泪,脚发绵,无奈,只好飘后退出。
  玉玲心中大惊,她们的金玉之气,最怕血猩之污,对方能练出自身的“污气”,可见别有奇能,不可小瞧呀!说不定玉牌便是被他们所毁。她稳定了一下心神说:“你们可见到过一块玉牌?”
  黑剑客哈哈大笑:“那东西早被大爷劈了,今天,你们该归属大爷了,趁早识相点。”
  玉玲冷笑一声,没有言语。
  一旁的红袍怪人说:“美人儿,你生得这么娇嫩,打死多可惜,还是乖乖听我们的,好,你们没听说过‘天下四哭’的厉害吗?”
  “天下四哭”这个名号,玉玲确是听说过,那是上代门主告诉她的,说天下有四个怪人,什么人见了他们都不会笑,只能哭,可见其身手之高了。不过,他们不敢找咱们的麻烦,但也不可轻敌。玉玲想起这些话,心中泛起寒意,对方既然敢来,可见有备无患啦。
  她还不知道,“四哭”所以敢来,是偶然碰上江俊生,看了他手上的玉牌,豁然大悟,才轻而易举地毁了它,找到玉宫来的。他们对玉宫垂涎己久,怎奈他们自忖不是对手,故而不敢轻举妄动。现在一切都明朗了,他们还有什么顾忌呢?
  玉玲冷冷地说:“你们找上玉宫,是自取其辱。”
  绿氅客桀桀一阵尖笑:“小美人,你还是陪老夫一夜是正经,什么绿不绿(辱)?”
  四个人得意地笑起来。
  玉玲大怒,纵身上前一晃,抖出一排人影,玉掌一亮,晶光四射,拍向绿衣老者。玉玲所用神功正是玉门派的绝学“玉排功”。这种功夫的奇妙在,你抖出的人影都发挥威力,每个人影的功力都与你的功力相同,也就是说,你能抖出几个人影,这种功夫就能把你的功力提高几倍,实在玄妙莫测。
  对方可能知其厉害,身形一扭,仿佛幻化成一个模糊不清的洞,玉玲浩浩荡荡的真气都没能伤及对方分毫。
  玉玲大喝一声,立掌直劈,对方不退反进,电闪般点向她的“天突穴”,玉玲身子一摆,如莲花般飘起,对方却双掌劈向她,无奈何,只有纵身旋退。
  她处在不知彼而彼知己的境界,自然被动之极,难以求胜了。
  玉玲一败,众女子一下子退下去,几乎到了大殿前。
  邱少清和蒋碧欣才走了出来。
  “天下四哭”虽然见过无数美人,仍被蒋碧欣的绝代仙姿惊呆了,以为若梦,这也更燃起他们的欲望之火,不把她擒到手,实在白活了。
  紫衫老儿色迷迷地说:“美人儿,只要你愿意侍候我们,什么事都可以大化小,小化了,没有人敢说个不字。”
  邱少清“哈哈”笑起来:“你们四个家伙到这里来干什么?是来挨揍的吗?”
  黑剑客“嘿嘿”大笑道:“小子,你什么时候听说过天下四哭挨过人家的揍?你铁大爷生来只会揍人。”
  邱少清讽刺地说:“你就是铁雄?告诉你,多好的铁往土里一埋都烂,到那时可真成了熊了。”
  铁华眼一瞪,放射出凌厉的骇芒来,多少人都受不了他的这一瞪,可邱少清如视无睹,你瞪你的,我玩我的。
  铁雄见邱少清有点道行,便收起轻视之心,冷冷地说:“你虽然功力不浅,但若与铁大爷相比。那还相差不少,我劝你聪明点,别与我们作对。”
  邱少清没理他,忽然问:“谁是付大坏?”
  “老夫的名字是你能随便叫的吗?”红袍怪人说。
  邱少清轻笑道:“我听说,在江湖上,付大坏可称是第一高手,人坏功夫也坏,没有不怕你的,可不知为什么,自从一个叫安武生的人把你打下船去,你便没有了名头。”
  紫衫客笑起来:“老夫安武生是也。”
  邱少清点头不语。
  付大坏有些受不了。那是一次争风吃醋,两人同上了一只“花船”,因嫖妓争吵起来,安武生表面服输趁付大坏脱衣服的当儿,一掌把他打下水去,从此两人面和心不和。
  那事也成了付大坏多年不愈的心病,只要一提,他就恨得要命。
  安武生却不然,邱少清一扬一抑,他心中欢畅,完全不顾这是什么场合。当然,他们有恃无恐,以为稳操胜券。
  付大坏沉默了一会子,忽然骂道:“奶奶的,暗箭伤人算什么本领。”
  安武生笑道:“付老大,你不行就是不行,认了吧,何必强不认输呢?”
  付大坏暴跳如雷,骂道:“你奶奶的若是英雄狼胆,咱们斗一斗,输了是儿子。”
  安武生并不火,反而不急不缓地说:“大坏,你已输了一回了,再斗输的还是你,丢一回人就行啦。”
  付大坏猛地跳起来,骂道:“安武生,你若不与我斗,你就是我儿子。”
  安武生笑道:“你看,我这不又胜了吗?”
  付大坏不解其意,众人也莫名其妙。
  安武生说:“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若是你的儿子,那么,你的年纪更大,人老不能以筋骨为能;老而无用,这样看来,你不是输定了吗?刚才你说话都额三倒四,可见无能之极,昏聩无比,还是乖乖认输吧。”
  安武生的一番诡辩,付大坏无词了,如泄了气的皮球,懊伤地说:“奶奶的,我总是弄不过你,每次都是你占便宜。”
  安武生哈哈大笑。
  邱少清也在一边暗乐。
  铁雄说:“你们两人上了他的当了,他是要挑拨你们相斗,好渔人得利。”
  付大坏瞪着眼说:“奶奶的,还用你来提醒我们,难道我们不知道?我们是故意闹着给他看的。”
  铁雄“哼”的一声,不再说话。
  邱少清插言道:“你们四个人,以胡耳为最智,他曾两次斗败过安武生。对吗?”
  付大坏跳起来笑道:“对极了。你不提起我差点忘了。”
  绿氅老者得意洋洋地笑起来。安武生纵身一跳,举掌向绿衣人打去,绿衣老者身子一转,绕过安武生说:“不可动手,你又上了人家的当啦。”
  安武生说:“上当又如何,他还能把我们怎样?”
  胡耳说:“古人云:骄兵必败。功夫纵然高到我们这种地步,也不可掉以轻心,否则会让人笑话。”
  邱少清笑道:“安武生你看胡耳故意在众人面前教训你,这不是出你的丑吗?其实你比他不差嘛?”
  安武生虽知邱少清在挑拨是非,可他受不了胡耳那副教训人的语调、面孔。他气愤地说:“胡耳有什么能耐,比猪狗强不了多少。”
  铁雄在旁冷眼相观。付大坏却幸灾乐祸地说:“胡耳能言善辩,非我等能及,这一点,你不能否认。”
  安武生大怒:“放你妈的狗屁,难道我不会说鸡蛋有两只腿吗?”
  胡耳笑道:“安武生,你别争了,我们都不如你,这该高兴了吧?”
  安武生说:“事实如此嘛。”
  铁雄不耐烦地说:“别再闹啦,人家在看我你的笑话哪。”
  安武生说:“那怕什么,他们又逃不脱我们的手心。”
  邱少清道:“安武生,我以为你很有才能,可铁雄最瞧不起你,不知你何以能忍下来?”
  安武生是猜疑心最强的人,听邱少清这么一说,火立时窜了上来,铁雄看不上他,他还不买铁雄的帐呢。他骂道:“铁雄这小子就是自以为了不起,其实可怜得很,没有什么能拿出手的。”
  铁雄“哼”了一声,说:“安武生,你总该有个完,这不是在玩,对方可是我们的敌人。”
  安武生火了:“你他奶奶的,又小看老子吗?难道我不知他们是敌人吗!”
  铁雄道:“既然明白,又何必为一句话纠缠不休呢?”
  邱少清不失时机说:“安武生,他这么教训你分明是瞧不起你,别怕他们,要有点骨气。”
  邱少清如此三番地挑逗他们,连众美人们也笑了起来。
  安武生以为是笑他的,英雄气顿时上了头,厉声问:“你们哪个敢与我较量?”
  铁雄等人怕把事搅坏,只好闲言不语。
  邱少清夸奖安武生说:“你就对了,你越怕他们,就越受欺负,只有与他们斗,才能保全自己名声。其实,不论在机智上,还是在武功上,你都居四人之首。”
  安武生心花怒放。他明知邱少清在拿他开心,可他心里舒服,管他什么目的,我只要高兴就行。
  付大坏等人见安武生没完没了地自醉起来,便厉声喝道:“我们是来干什么的,你还打算对付他们不?”
  安武生看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说:“老夫自有妙计,还用你们提醒?”
  铁雄说:“好,那我们听你的。”
  安武生笑嘻嘻地说:“小哥儿,你在这儿是干什么的?”
  邱少清笑道:“在下玉宫之主是也。”
  “四哭”惊了一下,怎么,玉官有了主人?这小子怕不易应付。
  安武生仍面不改色地说:“小哥儿,你既然认为我如此厉害,你们就投降吧。”
  邱少清笑着说:“我刚才说你有多大能耐,是没有与我相比。如果两下比较一番,你就屁钱不值啦。”
  玉门的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安武生的老脸立时沉了下来,双目射出冷硬的寒芒,恶声道:“小子,你以为老夫宰不了你?哼,接招!”
  他身子似乎向前一滚,看不出哪头哪脚,如云团向邱少清击过去。他的来势之快自然不必说,可邱少清仍然是笑着,轻轻道:“上几次我对恶人宽恕,受尽磨难,老爷我现在不那么干啦。”邱少清看似没动,实则换了好几个地方,话一说完,凌光立生,右手向里一旋,随之震击而去。
  安武生本想消声匿迹,怎奈四面八方的内劲向里滚压,他施展不出功夫,冲向他的内劲终于合拢,如破石惊天,激起千堆雪,安武生大叫一声,人被卷出十几丈之外,蹦哒几下,倒地气绝。
  剩下三哭见邱少清如此轻松毁了一人,顿时骇然万状,既恨又怕,不知如何是好。
  邱少清冷冷地说:“你们三个人若不想在玉宫为奴,我就一同打发了你们吧。留着你们在江湖上,不知要死多少无辜。”
  付大坏阴恶地笑道:“小子,想让我们为奴,下辈子你也办不到,看我不把你挫骨扬灰!”
  邱少清笑道:“来吧,天虎山风水不错,你们能葬身此处,也算我邱大爷慈悲。”
  付大坏怒不可遏,大吼一声,幻作一团红云射向邱少清,他想把邱少清拦腰截断。邱少清使出玉宫的绝学,伸手一抓,付大坏便内气泄尽身子滞留在邱少清近处。
  邱少清说:“归你姥姥家去吧!”掌向下一拉,猛地前推,付大坏惨嚎一声,飞下天虎山,被邱少清一掌击出数百丈以外。
  另两哭这回真要哭了。邱少清的掌劲之大,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这实在太可怕了。他们连与之相拼的勇气都没有了。
  邱少清笑问:“你们愿归老家吗?”
  铁雄道:“归老家不如为奴,我们愿听您的差遣。”
  邱少清冷笑道:“你们怕没有毅力洗心革面,积恶如山,重而难返。”
  胡耳说:“望大侠收为玉奴,我们是真心的。”
  邱少清说:“好吧,既然你们有诚意,我就成全你们。”
  他右手一挥,从“少泽穴”“商阳穴”发出两道劲气,点中他们的“印堂穴”。
  蒋碧欣等见自己的宫主如此神圣不可侵犯,立时欢蹦跳跃。
  邱少清冲他们笑了一会儿,问两哭道:“你们可曾见过夜晚有挑灯笼乱走乱跑的人吗?是三盏灯笼。”
  铁雄说:“回主人,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三幻庄’的常氏兄弟,他们经常挑着灯笼在夜间作恶,方圆几百里,没有不怕他们的,官府与他们沉瀣一气,故而更加肆无忌惮。那个江俊生便是他们的小主人,江尊堂是三幻庄之主,也是江俊生的爹。这些人表面上彬彬有礼,坏起来比我们厉害得多。他们杀人如麻,特别是对敢于反抗的百姓。他们罪孽深重。主人,我们是不是把他们一同除去?”
  邱少清说:“我正有此意,你们可前头带路。”
  两个人高兴地点头。他们吃过江尊堂的亏,上次能在江俊生手中骗到玉牌一观,也是巧合。
  现在他们不知是喜是优,天下四哭还剩下俩,也许值得庆贺,也许该大哭一场。总之,他们已把握不住自己啦。他们原想除去江俊生的,怎奈江俊生身上有种令人亡魂丧胆的绿光,只要一见他的眼睛,便要被吓瘫。
  所以四个人便声称是玉宫的人,要看一下玉牌的真假,江俊生便交给了他们。
  这时,玉童恰巧没在场,否则他们便不能得逞。
  四个人反正面看了一会儿,安武生一叫,付大坏说:“我知道玉牌上的武功是属于什么性质的武学了。”他一运功,玉牌忽地化烟飘散,连一点儿粉末也没留下。四个人大喜。
  江俊生猛地站起,他们拔腿便逃。江俊生并没有追赶他们,立即又盘坐入定。嘴里不住地说什么,好像在和另一个人谈话。
  第十三章 四哭贼胆 邪教恶主
  “天下四哭”所以能骗得玉牌,也正是因为江俊生在功境中。那时他神智不清,才把四哭当成了玉宫人。
  那么江俊生何以会周身发绿呢?说来也许别人不会相信,而实则是千真万确的,当他正人物我两忘之境,神物相混之际,在遥远的星空爆炸了一颗天体,天体上的部分生命之光被他吸收到“元神宫”,渐渐成了他体内的生命之气,所以周身绿光四射。天下四哭毁掉玉牌时,他正在行功的紧要关头,故而不能把他们怎么样,玉牌一坏,天虚山灵气一灭,江俊生吸进体内没有转化成他的生命之气的那部分能量瞬间消散,可惜得很,他没能成为宇宙人。
  那么,为什么玉牌一毁,外星射来的生命之光即刻消失呢?原来天虚山的灵秀之气与那生命之光有些相似,如果江俊生身旁没有玉牌,他也不能吸收到那种光芒。
  江俊生在四哭逃走后半个时辰,便恢复正常,但他眼睛里闪动的已是绿色之光。
  邱少清要去“三幻庄”,蒋碧欣等人依依难舍,她道:“你再过些时候去吧,你一去,我便有不祥之感。”邱少清用心稍感应,果觉有些不妙,这是怎么回事?
  铁雄说:“我们展起神功,很快就到了三幻庄,一天的时间即可。”
  玉玲说:“一刻的时间都会有变化,谁能保证宫主走后玉宫不会出事?”
  邱少清沉默不语。玉宫在别人眼里是仙山琼阁,凡人进不来,怎么两三天内,山雨欲来风满楼啦?难道玉宫的劫数到了?他看了众人一眼,说:“好,三幻庄缓去,过些时候再说。”
  铁雄、胡耳只好失望地站在一边。
  邱少清说:“你们下去吧,待叫再来。”
  两人垂头丧气离去了。
  邱少清道:“你们有何异样感觉?”
  蒋碧欣说:“我们先回大殿再说。”
  众人进了殿,玉玲道:“我们总感到周围有许多影子重重叠叠,仿佛要遮住我们的眼睛。”
  另一个美女说:“似乎有只手在向我伸来。”
  邱少清问:“门主你呢?”
  蒋碧欣轻笑道:“你别担心我,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无非是些幻觉而已,以前练功也曾出现过类似的感觉。”
  玉玲忙道:“门主所言差也,我们都是宫主的人,有什么就说什么吧。以前出现的白云、山水、花鸟等幻觉都是良性的,每次内景出现,身心愉悦,有欲罢不能之感。可这次的许多幻想都是绿光笼罩阴气森森,还有几次感到天虎山崩塌,把我们压下地里去呢。”
  邱少清感到事态严重,忙问:“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类感觉的?”
  玉玲说:“早晨起来就有了。”
  邱少清深情地看了一眼蒋碧欣。她淡然而寂寞地一笑说:“我原想不让你分心的,看来不说是不行了。诸如此类的幻觉出现,是说明天虚山灵气已尽,我们不能赖以滋养,很可能要出现退功的事。”
  邱少清这边惊了一跳,若是她们的功力衰退那可是糟糕透顶的事。
  他沉思了一会儿说:“别怕,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总会有办法渡过难关的。”
  玉玲道:“那你快想办法呀,我现在就感到不舒服啦。”
  邱少清一时没了主意。
  蒋碧欣也料不到天虎山会灵气散尽,她当然不会知道这都是外来生命之光的缘故。
  蒋碧欣也感到她身上的气感不如以往强,不那么自如随意,现在有了常人的劳累疲倦感。说也奇怪,退功成了连锁反应,一旦在一个人身上出现,马上全部都出现了退功现象。
  邱少清想说什么,没有开口,他已知道如果众人不在一起,就有可能有人不退功,这全是人体场互相影响的结果,如果她们早点分开就好啦。当然,邱少清还叫不出人的“体场”这个名称,但这种物质是存在的,他又能清楚的看到它们之间的互相作用,自会以别的名称呼之,而事实未变。
  蒋碧欣慢慢抓住邱少清的手,情意绵绵地说:“我很累,你不要离开我。”
  邱少清点头道:“你放心,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
  众女子也向邱少清靠来,这使邱少清大感其难。他说“我们都到里面去。”
  邱少清抱着蒋碧欣和众人进了大殿后的内室。
  内室挺大,富丽堂皇,众美人越功未退尽,把许多床搬到一屋内排起来,她们不敢再后一室,那样出了事就来不及叫喊。
  邱少清心事重重,这样也不是办法,如果她们个个都如常人一般,十几个人怎么好保护呢?他半躺在床上,蒋碧欣睡在他怀里,吐气如兰,温暖的身子散发着幽芬。他两眼注视着石壁上的一颗夜明珠,仔细思考着玉门武学的薄弱环节。好好的,怎么退了武功呢?难道真如常人一样了吗?
  他想了许久,也没有头绪,见众美人都沉沉睡去,他便走出内室,刚到大殿,忽见殿内门进两个人影,邱少清一惊,好小子,连我都差点分辨不出是人是鬼。
  进来的两个影子极淡,随风而动,根本没有声音。
  邱少清微一凝神,慧目灿然而开,一切都明朗了,是两个精瘦的男人,四十来岁,尖头猴腮,相貌差不多。两人手中各拿一个钩子,倒有几分像勾魂鬼。
  邱少清没言语,躲在一旁观察。
  一个说:“石七,师叔说玉宫出了事,看来倒有几分真啦,不然该有人拦阻我们才对。”
  另一个不耐烦地道:“你王万和是木头脑袋,难道不知我们是不俱内气的吗?”
  石七不服地说:“师傅说我们的功夫有相无形,并没说天下任何内劲都奈何不了我们呀?你小子别听师叔的,他一向不眼气师傅,故而说一些大话骗你。”
  “放屁!”王万气恨地说:“你敢背后说师叔的坏话,看来是不想活了。”
  石七说:“你不信师傅的话,也没你的好。”
  王万和说:“行了,我们来玉宫不是吵嘴的,快找找看,那些美人儿哪里去了,我们‘太虚幻境’正缺少美人呢。”
  石七说:“你别光做好梦,玉宫的美人不好对付。”
  “你知道个屁。”王万和小声道:“师叔的《周易》八卦奇精,临来时他说,玉官的美人儿功力要退了,天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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