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民国生涯-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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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了，你赶紧去准备吧！”

半个小时以后，战斗正是打响，首先开火的是日军三十六门九零式七十五毫米口径野炮发言了。

这是一种射程较远，威力也相当不错的野战炮，但是相比于它的一点六吨的重量，日军的炮兵部队还是经常口出怨言，嫌弃它的重量太过沉重。

不过这些都是题外话了，当三十六们野炮一起开火后，就见到一公里外的华夏军阵地上一片火光冲天，无数的房屋在炮火中不住的倒塌，冲天的火光伴随着阵阵尘土飞向天空。

苏瑞和柏井然蹲在一座临时挖掘的防炮洞里无奈的看着炮弹落在周围，将大地炸得一颤一颤的。

不时有炮弹爆炸后冒起硝烟在颤抖的阵地上翻腾着向天穹顶端攀缘，互相追逐呼啸着的弹丸藏匿在滚滚火光中坠落下来。这些天也经历了几次的炮击后苏瑞已经能够比较镇静地面对这种场面了。只要有安全的隐蔽地点，他就能安心地凭借弹丸刺耳的破空声大致分辨出它即将抵达的位置。

日军的炮火覆盖密度相当的高也很有针对性，似乎让人感觉同一个地点要落下数枚炮弹。炮弹砸在潮湿泥泞的阵地上发出沉闷的爆炸声，暗红炙热的火光如同一颗颗巨大的毒瘤在丘陵表面膨起，然后化成奔流的火海四散喷溅。

“嗖嗖……”

“轰轰轰……”

一发炮弹在距离苏瑞的防炮洞不足十多米的地方爆炸，虽然距离爆炸地点还有一段距离，但苏瑞总感觉每次爆炸都让他感觉有柄巨锤重重地砸在自己的胸膛上，仿佛死神就在你的不远处，带着杂乱的脚步声和无形的压力循着你的神经戳刺着你每一寸肢体，手脚甚至会不由自主地跟随着阵阵爆炸抽搐起来。

“狗日的小日本，等老子有时间就专门制造一大批的大炮，一门发射炮弹，一门就发射大便，恶心死你们这些小鬼子！”

苏瑞一边捂着耳朵，一边愤愤的想着，眼神还有些不甘心的扫过柏井然的身影。要不是他力主建议让自己的一二零炮击炮先隐蔽起来不能还击，自己何至于此如此狼狈，还说什么好刚要用在刀刃上！

炮击的时间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不知过了多久，炮击终于停了下来。

同时，外头观察哨的声音也响了起来，“鬼子要进攻啦，兄弟们赶紧进入阵地！”

第六十七章　战车冲锋

当苏瑞钻出来的时候发现整个阵地就如同被一个巨人用铁锤胡乱砸过似的，大口地呼吸着辛辣的空气，边咳嗽着，苏瑞终于趁着敌人炮火停止的空隙看见了日军的动向。

苏瑞的这个阵地原本是一排民房，由于打仗的关系，这里的居民早就跑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也让苏瑞给动员到了较为安全的教堂附近。

但是此刻这排民房已经变成了一片碎砖烂瓦，到处都是倒塌的民房和残垣断壁，在数十门野炮的摧残下，这里连栋像样的房子都没剩下。

“咳咳……”苏瑞一边咳嗽一边自语道：“老子这回也可劲的造炮兵，而且还是大口径的大炮，轰死这帮小鬼子。”

一旁的柏井然耳尖也听到了，他却是咧了咧嘴，这大炮可不是步枪，这年头的大口径火炮可精贵着呢，别说他一个小小的少校了，就是整个中央军都没几门。前些年中央政府从德国进口了二十四门一五零口径的榴弹炮，都被他们当成宝贝一样藏着掖着。

苏瑞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趴在一段断墙后边掏出了望远镜往前面看去。

苏瑞所在的街区地势比较高，前面日军所在的地势相对来说低一些。现在还可隐约看到日军火炮发射后产生的袅袅烟雾。阴霾青黛的雾纱扭曲漂浮在街道上空，让那里更加诡异迷离。相对国军阵地上的嘈杂喧闹，日本人的阵地则显得过于安静。如果没有火炮发射药燃烧后形成的团团烟雾，那里应该是一片清晨尚未苏醒的平民住宅区。日本人隐蔽得非常出色，准备出击的一批日军都巧妙地融合在周围的环境里，苏瑞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一个可疑目标。

正当苏瑞看得眼睛发酸的时候，身边的柏井然突然说道：“日本人出动了。”

没错，是日本人的进攻部队。

离苏瑞前沿阵地大约一公里远的山洼地里涌出一排黄褐色的人影，后面不远处跟随着十几辆九五式轻型战车。散开行驶的战车很快就超过了步兵，速度非常快，苏瑞估计它们的时速可能要超过三十公里。战车的炮塔快速地左右摆动着，履带碾在潮湿泥泞的街道上留下一道醒目的红线，远远看去就象突然从血水里浮现出来的一群鳄鱼在水面游动，划开了层层涟漪。

看到日本人的战车出现，柏井然的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低声道：“没想到日本人把战车也开进城里来，这下有些麻烦了。”

对于柏井然的话，苏瑞却是嗤之以鼻，“有什么麻烦的，再强大的坦克到了城里也得乖乖趴着，看着吧，咱们有的是办法收拾它们！”

“哦？”柏井然有些奇怪的忘了苏瑞一眼问道，“莫非你还有三七战防炮不成？”

柏井然所说的三七战防炮就是35/36年式37毫米口径的反坦克炮，这种炮也被国军称为战防炮，国民政府在组建德械师时也曾从德国引进了不少。

苏瑞却是摇了摇头：“这玩意我可没有，不过对付小日本那种豆丁战车还用得着专门的反坦克炮吗？李逸风，把你们的重机枪都拉出来，换上穿甲弹，给小鬼子上上课，教教他们怎样做人，告诉他们既然造出了几个铁王八，就应该在自家老实呆着。要是出来乱逛就当心被人打烂！”

“是！”

苏瑞的身后很快响起了李逸风的声音。

很快，八名士兵就从防炮洞里抬出了四挺M2勃朗宁重机枪，摆在了废墟当中开始架设起来，很快四挺机枪便架设完毕。

看到这些士兵摆弄着几挺重机枪，柏井然眼里不禁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转头问苏瑞道：“若是我所料不错，这几挺机枪应该是美国货吧？”

“是的，这些都是美国产的勃朗宁重机枪，换上穿甲弹后打小鬼子的战车特带劲。”苏瑞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得意。

柏井然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苏瑞笑道：“呵呵，没想到苏营长的队伍里美国货和德国货都有，您可真是神通广大啊！”

“呃……这个也是朋友们抬爱罢了，抬爱罢了！”

听了柏井然的话后苏瑞便是一愣，紧接着心理不禁一紧，“这个柏井然不会是看出什么来了吧，难道他对这些武器的来源产生了怀疑？要是这样哥也得仔细考虑一下要不要拉拢他了。”

其实苏瑞这么想却是有些多虑了，这个时代的国军装备有个外号，叫做“万国牌”，由于国内常年内战，而各地的军阀所用的武器也不尽相同。什么美国货、德国货、英国、法国、苏俄、甚至比利时产的武器都有。苏瑞的这些东西根本就不算什么，柏井然充其量也只是有些惊讶而已。

正在苏瑞心理有些疑神疑鬼的时候，日军的十多辆九五式战车也冲到了距离苏瑞阵地前不足五百米的地方，并开始向阵地开炮。一团团爆炸的烈焰不时在阵地上升腾。

“打！”

只听到不知是谁一声大喊，阵地上行的四挺M2重机枪开火了，怒吼的枪声伴随着火舌飞向了前方……

今天率队带领战车冲锋的是日本上海派遣军独立战车大队的小泽泉野大佐。今天在他上战车前，碰到了和这次陪伴他一起进攻的第六师团四十五联队长村田健太大佐。

小泽泉野和村田健太是帝国陆军大学的同学，由于俩人都是奈良县人，因此两人的感情十分的要好，只是毕业后一个去了装甲部队，一个在步兵，因此两人见面的时间久少了，这次能够冲锋，俩人都十分开心。

小泽泉野笑着说道：“村田君，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好像我们上次见面是在前年的三四月份吧？”

“是啊！”村田健太也感慨道，“那时候你还带着你的夫人和我们一家人一起欣赏樱花呢！”

“谁说不是呢，我们奈良县的樱花是全日本最美丽的樱花了，那漫山遍野的樱花可真美啊！”

小泽泉野笑着拍了拍村田健太的肩膀，“等攻占了南京后，咱们一起回家乡探亲怎么样？到时候我还要把我缴获的一些战利品带给我的儿子。”

村田健太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小泽君也缴获了不少战利品啊，我昨天在南京城内的一户有钱人家里搜出了好几金银首饰呢，到时候我分几条给小泽君的妻子。”

“呵呵，村田君太客气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些支那人还真是富裕啊，我这些日子也搜到了不少好东西，到时候我也分你一些，咱们一起带回本土，给咱们家族作为传家宝流传下去。”

“哈哈哈哈……”两人相视后大笑起来。

随后小泽泉野跳上了装甲车，在合上车盖之前和村田健太相互约定在挹江门见，随即小泽泉野的九五式轻型坦克便隆隆的开动起来。

“发射高爆弹，将支那人的阵地给我轰平！”

小泽泉野在他的指挥坦克里不断的下达着命令，十多辆坦克一边开着炮一边向着前面飞驰而去。

但是，当战车开到距离国军阵地五百米的时候，对面的国军终于反击了，一串串带着炙热光芒的子弹向着战车飞了过去来……

第六十八章　村田健太郎的苦恼

正在战车里指挥作战的小泽泉野大佐看到前面的国军阵地开火后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这些支那人真是愚蠢，他们真以为用机枪就能阻止帝国战车的前进吗？通知前面的战车，全速前进，冲到距离他们两百米的距离再将他们的火力点一个个摧毁！”

小泽泉野忘了华夏有句老话，就做乐极生悲甜中生苦，就在他下令战车大队全速冲锋的时候，冲在最前面的一辆九五式战车被一窜子弹击中了。

意想之中的火星四溅子弹被弹飞的情况并没有出现，只见这辆战车犹如得了疟疾的人一般猛的抖动了几下，随即整辆战车便慢慢停了下来，原本高昂着四处转动的炮管也垂了下来，最后整辆战车冒出了黑烟停在了街道的中央。

冲在最前面的坦克一停，后面的坦克速度顿时也慢了下来，从观察口看得清清楚楚的小泽泉野不禁大声咒骂起来。

“八嘎，着到底是怎么回事，三三六五号，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停下来了？”

“大作阁下，三六五号中弹了！”过了一会，驾驶室里的驾驶员向他报告了情况。

“纳尼？中弹了？”

小泽泉野不可置信的说道：“支那人的机枪怎么可能击穿咱们的装甲呢？难道他们用了穿甲弹？”

“轰……”

一声巨大的爆炸声透过坦克传入了小泽泉野的耳朵里，巨大的爆炸把坐在坦克里的小泽泉野也给震了一震。

“大佐阁下，不好了，三三六九号也中弹了，他们那辆战车里的弹药库被支那人的穿甲弹击穿，而后发生了大爆炸，大佐阁下，咱们该怎么办？”驾驶员那带着惊慌的声音传入了小泽泉野的耳朵里。

小泽泉野从观察镜里也看到了从对面华夏军阵地上正不断向己方发射子弹，一道道带着闪光的子弹不断的飞向己方的战车，小泽知道，那是对方发射的穿甲燃烧弹。

“这些支那混蛋！”

小泽泉野很是不明白，对面的华夏人怎么会有穿甲弹的，这种弹药华夏根本就不能生产，而这种穿甲弹在对付装甲战车上效果又不如战防炮，因此在华夏战场上很难看到这种弹药的身影。

等了一会，驾驶员依旧没听到小泽的命令，不由得催促的问道：“大佐阁下，请您下达命令！”

小泽泉野左右观察了一下后说道：“装填手，立刻给周围的战车打旗语，命令他们从其他的街道或小巷中穿过去。”

“哈依！”

这个时期的日军装甲部队可没奢华到为每一辆坦克都配备无线电通讯的程度，因此，战场上传达命令时不得不依靠旗语来进行。很快，一名坦克的顶盖便打开了，一名日军从炮塔里钻了出来手里拿着一红一绿两面小旗子挥舞了起来。

不大一会，街道上上十多辆日军坦克便改变了方向，他们有的转向周围的小巷，有的干脆则是撞倒了旁边的居民房，从中间穿了过去，很快便消失在对面阵地的视线里，只留下两辆还在冒着青烟的坦克残骸。

“长官，不好了，日军的战车从两旁绕过来了！”

阵地上，一名观察哨有些惊慌的向苏瑞报告。

苏瑞一边抖落肩上的泥土一边朝观察哨手指的方向看去，可是一大片硝烟涌了过来把天空遮挡住了。他试图找到日本战车的踪影，可此时阵地上的能见度实在太低了，风又不大，在一片浓烟笼罩中想要找到敌军的战车谈何容易。

“你小子刚才是怎么发现鬼子动静的。”看了半天，实在找不到日军战车踪迹的苏瑞不由得好奇的问观察哨。

观察哨带着得意的神情说道：“长官可别小瞧俺，俺打小眼神就特好，每次俺爹去打猎都带着俺。长官你又给俺配备了望远镜，俺要是还看不到那不是辜负了长官的期望了么！”

苏瑞一听，好歹没笑出来，每次打猎都带着你观察猎物，这不是把你的档次降低到跟某种人类的好朋友一个程度么。

转头看了看周围，发现周围也有几名士兵低下了头肩膀不住的抖动。苏瑞用眼神警告了周围几名士兵后，这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很好，继续观察！”

“是！”

受到表扬的观察哨又用饱满的精神投入了他的事业当中。

一旁的柏井然也忍着笑对苏瑞到：“看来日本人也学乖了，学会从咱们的侧翼进攻了，你的侧翼能顶得住么？”

“没关系！”苏瑞很有信心的说道：“咱们的侧翼是五连和六连，每个连都装备了四挺重型机关枪，同样也配备了穿甲弹，小鬼子要是过去了也同样讨不了好，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一下他们才行。”

苏瑞自顾自的说完，伸手从旁边抓起了电话机摇了摇，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在电话里，苏瑞交代了那两名连长几句后这才挂上了电话。

放下了电话后苏瑞这才跟柏井然笑道：“还好鬼子的炮弹没有把电话线给炸断，否则就得靠通讯兵去传达了。”

“叭钩……叭钩……”

一阵清脆的枪声传入了苏瑞的耳朵里，他抬头一看，前面又出现了一群分布得很散的小黑点，原来是日军的步兵上来了。

看到日本步兵上来，苏瑞也大声下达着命令，“机枪先不要射击，步兵进入阵地，目标日军步兵，立即开火！”

命令下达后，原本躲在阵地后的步兵纷纷涌了过来，架起步枪向前面开起火来！

“砰砰砰……”

加兰德步枪清脆的声音开始响彻了阵地，无数纷飞的子弹向着日军飞了过去。

“啪啪啪啪……”

无数的子弹打在日军前进的道路上，打得日军抬不起头来，虽然日军已经极力分散了，但依然不时有日军士兵中弹倒地。

村田健太大佐在后面看得是倒吸了口凉气。这次进攻旅团长牛岛满少将是志在必得，因此先是半个小时的炮击，然后又出动了一个联队外加一个战车大队的力量企图用泰山压顶之势一举攻克华夏军队那看似单薄的阵地。

可谁知道先是对方竟然动用了重机枪，而且重机枪就重机枪吧，竟然还用了穿甲燃烧弹，这下可是将村田健太郎给弄糊涂了。燃烧弹可是奢侈品，这玩意华夏可生产不了，全靠进口，啥时候穷得连鞋子都穿不上的华夏军队竟然还有这种东西了？

一眨眼，两辆九五式战车就变成了废铁，后面的战车不得不从旁边的小巷里钻过去，企图从两旁的侧翼发动攻击。

看到这样的情况，村田健太郎也不能指望战车大队替自己开路了，只好匆匆命令一个大队开始发动进攻。可刚一进攻，对方的火力立刻就如同暴风骤雨般扫了过来。

这时，联队参谋长匆匆来报：“大佐阁下，第一大队报告，支那军火力太猛，他们大队损失太大，请求联队给予火力支援。”

村田健太郎一听就火了，“酒井四郎这个笨蛋，才进攻多久啊，怎么这么快就要火力支援了！他手里的掷弹筒和重机枪都是摆设吗？还是他在帝国陆军大学里学的东西都还给教官了？”

参谋长为难的说道：“阁下，对面的情况我也看过了，这确实不能怪酒井少佐，支那军还没动用机枪呢，他们现在只是在用步枪攻击我们而已。但他们的步枪火力一场的猛烈，他们的掷弹筒小嘴根本无法前移，即便是前移了也不知道要攻击那个目标，总不可能用掷弹筒把他们的步枪手都挨个炸一遍吧？”

“纳尼？”村田健太郎一下就愣了，那么猛的火力居然只是他们的步枪在射击而已，这怎么可能？就在刚才他还以为对面至少布置了十多甚至二十多挺机枪呢！

“那他们的机枪呢？”

参谋摇摇头：“没看到他们暴露出机枪火力点，估计他们是想等我们靠近后才将会动用机枪，给予我们大量的杀伤。”

村田健太郎听了参谋的话也呆住了，他当了十多年的兵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好吧！”

良久村田健太郎才不得不将自己手里头唯一一支炮兵（四门步兵炮）调了过去，同时还叮嘱自己的参谋长。

“你去告诉酒井，我给他两个小时的时间，要是还不能攻下支那军的阵地，他就自己剖腹吧！”

“哈依！”

第六十九章　炮击

“轰轰轰……”

七零口径的九二式步兵炮发射频率很快，一分钟三发的射速是的高爆弹不断的落在苏瑞所在的阵地上，不断有士兵被炸死炸伤，九二式步兵炮这种号称“一寸短，一寸险”的小口径火炮被日军发挥到了极致。

“呸！”

苏瑞吐了口唾沫，跑到了一旁的电话机旁，摇通了炮连的电话大声喊了起来：“王德子吗？我命令你立刻用八零迫击炮把日军的步兵炮阵地给我轰掉！”

放下了电话后，苏瑞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旁边柏井然的灿灿的说道：“我实在是受不了小鬼子的炮了，太讨厌了。”

柏井然轻叹了口气道：“部队是你的，你打算怎么打都由得你。给日本人一点教训也好，不过你可要做好被日本人报复的准备。咱们的火炮比起日本人还是太弱小了。”

苏瑞愤然道：“那也不能眼看着日本人骑在咱们头上拉屎，这口气我咽不下去，我宁可让我的炮连在交战中全军覆没也不愿意忍下这口气。”

“和日本人拼消耗那是最愚蠢的想法！”柏井然冷然道：“而且咱们也没那个本钱，你有多少火炮供你这么消耗。”

“我……”

苏瑞瞪大了眼睛，看了柏井然半晌这才摇头不语，他总不能跟柏井然说“哥们有的是武器，穷得就只剩下军火了。”

看到苏瑞突然不语，柏井然还以为他知道错了，也感到自己说的话有些重了，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了，打完炮后让炮连赶紧转移阵地就好了，希望能尽量减少损失吧。”

柏井然的话没说完，天空中就响起了一阵沉闷的呼啸声，紧接着前面一公里处就响起了轰隆的爆炸声，原来是炮连的八零迫击炮开火了。

轰隆隆的炮声立即在日军后方响了起来，看来王德子也是憋坏了，连试射也没用，一上来就来了三发急促射。

“轰轰轰……”

不断有迫击炮弹落在了日军的步兵炮阵地上，将周围炸得尘土飞扬，残砖烂瓦四处横飞。

很快，一门步兵炮被一枚八零迫击炮弹直接命中，随着一声巨响，这门九二步兵炮连同它旁边的六七名炮兵在一瞬间便还原成了零件状态。

在十二门迫击炮的打击下，四门步兵炮很快便被打成了哑巴。日军临时炮兵阵地上很快就成了一片废墟。

但是日军反击的炮火也很快到了，第六师团的第六野炮联队的三十六们野炮也很快发现了国军的迫击炮阵地。

不愧是日军的精锐部队，王德子的炮连只是发射了不过三分钟就被他们测出了方位，很快呼啸的炮弹就落了下来将正在转移的八零迫击炮阵地给覆盖住了。

在八零迫击炮阵地不远处，王德子和几名士兵趴在一个掩体内，眼睁睁的看着日军的炮火将他的迫击炮阵地给吞没。

王德子的心就像被刀割了一番，这十二门八零迫击炮可是他的宝贝啊，更有那数十名炮手更是宝贝疙瘩，就这么眼睁睁的被日军的炮火吞噬，他此刻的心情可想而知。

而在距离炮兵阵地两公里的地方，苏瑞和柏井然也站在阵地上，望着远处被炮火吞噬的己方炮兵阵地久久不语。

远处的场面让苏瑞不禁想起了火山岩浆喷发的情景，铺天盖地的炮火岩浆冲刷着地表所有突出的物体。建筑物和砖瓦被轻易撕碎后卷裹在升腾的火光里消失得无影无踪，大块的砖石也被巨大的力量碾成了细碎的石子后漫天迸洒；猛烈的冲击波跟随在雷霆般的爆炸声后面，喷溅的泥浆仔细地逐一描绘出它们短暂而又憎狞的容貌，一张张巨大丑陋的嘴。

良久才一字一句的从嘴里说道：“野炮联队！”

柏井然的嘴角也浮现出一丝苦笑道：“怎么样，现在你还想用自己的炮兵和日本人硬拼吗？据我所知，日本人的师团级部队里还有十多门一零五口径的大口径榴弹炮，威力和那些野炮更是不可同日而语，要不是是在城里移动不方便，恐怕他们连这些榴弹炮也会被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