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民国生涯-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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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瑞就更不用说了，早在柏井然喊出的第一句话时，他就手忙脚乱的掏出了面具带了起来。

苏瑞发放给士兵们的是德国三十年代早期产的M30型防毒面具，这种防毒面具是由两块透明的玻璃镜片和厚帆布沾合而成，中间有橡胶连接，前面是一个犹如猪鼻子般的过滤罐。

这种早期的防毒面具虽然气密性较好，但重量可不轻，且较为闷热，苏瑞带上不久就觉得额头上开始出汗了，虽然如此，但他看着周围飘荡着的漫天的绿色烟雾，他也知道就算是再闷也得忍着。

在远处的日军阵地上，第六师团四十五联队长村田健太郎大佐看着前方的国军阵地上到处蔓延着的绿色气体，脸上满是狰狞的笑容。

“该死的支那人，这回我看你们怎么死！传我的命令，第二步兵大队全体士兵带上防毒面具，上刺刀准备冲锋！”

在侵华期间，针对当时国军由于国力薄弱，军队防毒能力差等特点，日军早就准备了多种毒气弹，它们的型号也是多种多样。

但大致上分为这么几种：1。催嚏性毒气弹（红筒）

外观是淡绿色固体，能麻痹血液中的氧气吸收功能，使人打喷嚏，流泪，在短时间内致死。

2。催泪性毒气弹（绿筒）

外观是淡黄色固体，有强烈刺激性，使人流泪、咳嗽、头痛，重者痉挛、胸痛、呼吸困难后致死。

3。靡烂性毒气弹（黄筒）

外观是褐色液体，沾到皮肤上，两三个小时内剧痛出现水泡；通过呼吸道使人内脏全部发生功能障碍而死。

4。窒息性毒气弹（茶色筒）

外观是淡褐色液体，沸点低，比重轻，能在短期内在空气中扩散，使人窒息而死。

此次日军发射的就是催嚏性毒气弹，他能让人不停的打喷嚏流泪，最后再短时间内使人致死。

自从侵华以来，对于一时难以攻克的阵地日军一般都会使出毒气弹这个杀手锏，期间也取得了很大的效果。因此村田健太郎大佐看到毒气已经笼罩了国军军队阵地后，便很有信心的命令部队再次发起冲锋。

随着村田健太郎一声令下，四十五联队第二步兵大队一千多名日剧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缓缓的向着国军阵地摸去。

上千名日军排着疏散的队形从六百米的距离开始摸去，先前他们的态度还比较谨慎，队形分得比较散，速度也比较慢，端着枪谨慎的前行。

就这样他们一直走到距离国军阵地前两百米时，对面的阵地上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

看到这样的情形，日军的胆子便大了起来，他们渐渐加快了速度，就这样但他们来到一百米的距离时，不用指挥官吩咐，日军士兵全都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一声呐喊，开始了全速冲锋。

“杀给给！”

“天皇板载！”

一群群穿着黄褐色军装的日军端着刺刀全速冲向了前方。正当日军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前方突然响起了一声清脆的枪声，紧接一阵阵犹如狂风骤雨般的子弹从各个角落里射了出来扫向了日军。

九挺MG34机枪，四挺M2大口径重机枪以及一百多支加兰德步枪和数十支MP38冲锋枪一起向前面的日军喷出了愤怒的火舌。

苏瑞趴在一堆瓦砾上，抱着一支MP38冲锋枪向着前方的日军死命的扫射，愤怒的子弹带着主人的怒火不停的飞向前方。

此时的苏瑞只感到嗓子里一阵阵发干，酸涩的眼睛透过已经有些模糊的防毒面具的镜片看到绿色烟雾中的日军不断抽搐着身子犹如死蛇般倒下，他的心情没有丝毫的难受，反倒是涌起了一股说不出的欢愉。

“杀……杀死这些两条腿的畜生！”

苏瑞纵声大笑着，声音从密封的防毒面具里传出来显得特别的沉闷。

直到枪膛上传来一阵“咔咔”的声音，他这才松开了扣动扳机的手指。

他的眼角盯着地上还在抖动的一枚空弹壳，血液涌上了他的头部。忽然间苏瑞感觉到自己竟然喜欢上了这种感觉，这种杀戮的快感。

不假思索的从腰间抽出了一个齐整的弹夹给手中的枪换了上去，又重新扣动了扳机。

嘶叫着站起身来抡起冲锋枪向外面不远处正在向上攀缘的鬼子扫射。苏瑞有些诧异地听到自己的叫声是如此怪异，像濒临死亡的野兽一般。

不断有日军士兵在子弹的追逐下栽倒。苏瑞的眼睛开始变得迷离，他感觉有热忽忽的眼泪从眼角滑落，他开始笑了，笑声越来越大。

终于，怀里的冲锋枪在发射完最后一颗子弹后安静地躺在臂弯里，战场逐渐安静下来。苏瑞的手指还死死地扣着扳机，身体顶着身后的一堵断壁。

“苏长官、苏长官！”

“少校、少校！”

柏井然和李逸风的声音仿佛是不知道从哪里传入了苏瑞的耳中，一连喊了好一会他才回过神来，不知什么时候，阵地上的枪声已经停了，原本充斥在阵地上空的浓浓的绿色的浓烟已经被寒风给吹刮得干干净净。当看到柏井然和李逸风的面容时，苏瑞才发现自己的腿还在不停地颤抖。

柏井然用手指在苏瑞的面具上敲了几下，示意他可以将防毒面具脱下来。

苏瑞吃力的把防毒面具脱了下来，使劲的吸了一口气，却被呛鼻的硝烟味给熏得肺部一阵刺疼，忍不住大声咳了起来。

“长官，给！”李逸风递了个水壶给我。

连喝两大口后苏瑞终于恢复了些力气。

“李逸风，日军都被咱们打退了吗？”苏瑞抬头问道。

“长官，日本人被咱们打趴下了，一千多名鬼子，能活着回去的不足百人，鬼子的这个大队算是被打残了！”李逸风的话语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真的？”苏瑞有些不敢相信，只是不到一会的功夫，一个大队的日军就被打残了？

李逸风一看急了，连忙道：“是真的，不信您问柏长官！”

苏瑞的眼光转向了柏井然，柏井然微微一点头，向来严峻的脸庞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李连长说的没错，日本人没想到咱们装备了防毒面具，被咱们打了个措手不及，这个大队可是被咱们打惨了，至少留下了八九百具尸体，你自己往外面看看就知道了。”

苏瑞将头悄悄探出了阵地，映入了眼帘的是密密的穿着黄褐色军服的尸体，全都密密麻麻横七竖八的躺在了前沿阵地上，苏瑞看着前方的尸体，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哈哈大笑起来……

第七十三章　风头浪尖（上）

重庆中山四路德安里101号曾家岩官邸

它的公开名称是“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委员长侍从室”，可别小看这个侍从室，它的地位非常高，相当于后世的中央办公厅。

这座大院内有中西式建筑多幢，多为一楼一底，各有特色。院内还建有防空洞，昼夜戒备森严，要持特别限期通行证才可入内。

如果要给蒋委员长在重庆的官邸排个位，曾家岩官邸当仁不让应该排第一。

此时蒋委员长便坐在他的办公厅里翻看着今天手下送过来的电文。今年才五十岁的他头发已经呈现出了谢顶的趋势。自从南京保卫战以来，他的吃住几乎都是在这座官邸中度过。

加之每天不断传来的战报绝大部分都是坏消息，这让他的内心更加充满了焦虑。

“砰！”

一声拍桌子的声音从一旁的办公室里传了出来。

“娘希匹，罗卓英无能，唐生智无耻！好好的南京连一个星期都守不住，还拜拜丧失了党国十数万精锐，这两个人都应该拖出去枪毙！”蒋委员长那带着浓浓浙江奉化的口音在办公室内响了起来。

很显然，蒋委员长又发怒了，这让一直侍候在门口的两名卫兵和侍从参谋相视苦笑不已。

是的，蒋介石发怒了，此时的他分别接到了唐生智和罗卓英的电报。唐罗二人都在电报里将此次南京保卫战的经过做了详细的汇报。但是和罗卓英表示立刻赶回重庆接受蒋委员长的责罚不同，唐生智却在电文里表示由于自己的缘故，让数万将士血洒疆场，并且还丢失了南京，丢失了国父栖息的中山陵，自己已经无颜去重庆见他，甘愿自己脱下军服回湖南老家闭门思过。

唐生智玩的这么一手可把蒋委员长给气坏了，你姓唐的来这么一手这不是赤果果推卸责任么？打了败仗就回家，一点责任也不想承担，这还像一名军人的样子吗？

扔掉手中的两张电文，蒋介石站了起来背着手在办公室里不停的绕着圈子，满腔怒火的他几次想要唤来卫兵，下令将那位当初信誓旦旦喊着要与南京共存亡的南京卫戍司令抓到重庆来，但又被他忍住了。

此时的国民政府正处于动荡之中，军队内部也不稳，且唐生智在将领中资格甚老，至交好友也不少，若是为此事而丛重处罚这位高级将领，恐会惹起军中非议，对于自己新制定的整军计划甚为不利。这股怒火这才被他强行压了下来。

“南京终于还是丢了！”

蒋介石长叹了口气，望着窗外的枯叶，心情甚为沮丧，国事艰难如此，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国家领袖很难当啊。

在南京保卫战之前，陈诚、白崇禧等将领都曾劝过他放弃南京，宣布将南京变成不设防城市，但都被他痛斥一顿。他不甘心，因为作为一名领袖，要是他同意将首都设为不设防城市，那么无论是对他的威望还是名声都是莫大的打击，因此他才同意了唐生智死守南宁的请求。

但是才几天的功夫，南京就丢失了，这记耳光不止是打在唐生智的脸上，同时也是在打他蒋委员长的脸啊。

“五天……才五天啊！”

坐回了椅子的蒋介石痛苦的闭上了酸涩的眼睛。

“噔噔噔……”

这时，几声沉重的脚步声传了过来，蒋介石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一名相貌清瘦儒雅，年约四十的中年男子就站在了他的面前。

蒋介石微微抬起了头说道：“彦及啊，有什么事吗？”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蒋介石的侍从室侍二处主任陈布雷，他又被称人戏称为蒋介石的“文胆”。

陈布雷来到了蒋介石的旁边低头轻声道：“委员长，南京市市长、宪兵司令萧山令、三十六师师长宋希濂来电。”

“怎么回事？是不是又向我报告损失多少、要求补给的电报？我不听，也想不听！”

蒋委员长厌恶的挥了挥手，对于这些电文，这些日子他实在是听得太多了，心中早已厌烦得不行。

作为蒋介石的侍从室二处主任，陈布雷哪里不明白自己老板的心思呢，他低声说道：“不是的委员长，这份电报可是和以往的电文不同，很是有点意思，我建议您不妨看看。”说完，他从文件夹里抽出了一张电文稿双手递了过去。

“哦！”

蒋介石有些不耐烦的接过了电文看了一会，原本阴沉的脸色渐渐缓和了下来。他将电文稿往桌上轻轻一方，沉吟了一会后问道：“消息证实了么？”

陈布雷点点头：“虽未证实，但我认为萧、宋二人没有胆子在这个时候欺骗中央，他们所说的应该都是事实。”

“笃笃笃……”

安静的办公室内传来了蒋介石轻轻敲击桌子的声音。

想了想，蒋介石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笑容，“有意思，一个小小的后勤处少校副处长，竟然收拢了一千多残兵，帮后撤的国军挡住了日军的攻击。一个小小的后勤处长都做到了唐生智、罗卓英他们未做到的事，彦及你觉得这可能么？”

“这……”陈布雷犹豫了一下才答道：“这个还要再核实一下才敢肯定”

“算了，不用了！”蒋介石轻叹了一声，“荫国（宋希濂）和萧山令不会骗我的，既然他三十六师难得出了这么一个人才，无论是对党国还是对民众都是好事。我们的民众再也经不起失败的消息了！”

陈布雷默默的点了点头：“委员长，那我们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呢？”

蒋介石沉默了一会后说道：“这样，发出明码电文，公开表彰这个苏瑞，并追授他为……嗯，对了彦及，那个苏瑞他为国尽忠而来没有？”

陈布雷暗自擦了把汗苦笑道：“启禀委座还没有呢，不过从宋希濂和萧山令的电文上来看他撑不了多久了。”

蒋介石默默的点了点头才说道：“那就提升他为三十六师独立团上校团长，并用明码电文播报全国，让我们的民众看看，我们还有这么一支军队，他依然在南京城里拼劲全力的阻击日军。也让全世界人民都看看我们华夏军民的坚强意志，并博取全世界人民的同情，这件事由你去办！”

陈布雷，“是！”

时任国民党中央党部书记长、侍从室二处主任的陈布雷号称是国民政府的头号笔杆子，这种事情由陈布雷去办自然是再合适不过了。

此时远在南京的苏瑞自然不知道，这么一封由重庆发出的明码电文，却是将自己给推到了风头浪尖上。

第七十四章　风头浪尖（下）

“砰……”

一声巨响在朝香宫鸠彦王的办公室里传了出来，紧接着朝香宫鸠彦王的咆哮声便在办公室里响了起来。

“混蛋，蠢货……一群白痴，打了半天连自己的对手是谁都没搞清楚，谷寿夫、中岛今朝唔这两个笨蛋，我看你们都应该去剖腹！”一脸怒容的朝香宫鸠彦王原本笑容可掬的神色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怒气。

谷寿夫和中岛今朝唔两个人笔挺的站在办公桌前，任凭朝香宫鸠彦王的口水喷到自己的脸上。

朝香宫鸠彦王在发泄了一通怒火后这才坐了下来，从桌上抓起了一张电报稿甩到了二人的前面大吼道：“你们自己看看，自己看看，你们的对手到底是什么人！”

两人没有动，任凭报纸在半空中飘荡着落下，一行粗黑的中文标题出现在两人的面前，《国民政府军政部嘉奖令》。

“国民政府军政部第2357号令，今有国民革命军陆军第三十六师后勤处副处长苏瑞少校临危不惧，自发组织兵力在挹江门以南勇敢阻击日军，为友军的撤退赢得时间……特此将独立营晋升为独立团，苏瑞晋升为三十六师独立团上校团长，特此通告。军政部部长何应钦，民国二十六年十二月十五日”

“哈哈，真是笑话，打了半天你们连自己的对手是谁都搞不清楚，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对面的是支那最为精锐的中央军校教导总队的部队，可现在呢？竟然只是支那三十六师的一个少校临时组建的独立营。就是这些残兵败将，就把你们阻击在阵前两天。

两天啊！这两天的时间里十数万支那军民就这样从我们的眼前逃过了江去，你们都是帝国的罪人！”

朝香宫鸠彦王咆哮的声音不住的回荡着，他的胸部不住的起伏着，显然内心也同样愤怒。

就在三天前，他刚刚给东京发去了电文，在电文里还声称自己已经率领大军攻克了南京，不日将举行入城仪式，将大日本帝国的赫赫战功向全世界炫耀。

可时间才过去几天啊，自己一个堂堂的帝国亲王，陆军中将，愣是被一个小小的少校率领的残军绊了个跟头。这让自己的脸面往哪搁啊！

想到这里，朝香宫鸠彦王就恨不得把站在自己面前的谷寿夫和中岛今朝唔拉过来报以一顿老拳。

但这也只是想想而已，虽然自己身为上海派遣军司令，可以任意责骂面前的两位师团长，但动手打人却是不行的。

须知他们两位的军衔可是和自己的相当的，真要动了手面前这两位也不是好惹的。

强行忍住了怒火，朝香宫鸠彦王闷着声音道：“谷寿君，我记得我给了你一天的期限，支那军的阵地你攻下来了没有？”

“对不起司令官阁下，是我无能，我没有完成您的命令！”

听了朝香宫鸠彦王的话，谷寿夫只感到脸上火辣辣的，在昨天一整天的时间里，圾井德太郎的三十六旅团攻了一整天。先是火炮轰，后是战车推进，再然后是步兵冲锋，到最后连特种弹都用上了。可是一整天下来，三十六旅团除了损失两千多人外，连根鸡毛都没捞到一根，反倒是把整个战车大队和二十多门野炮给赔了进去。

这个战果简直让谷寿夫羞愧得无地自容，现在听到朝香宫鸠彦王这么问话，谷寿夫只感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

一旁的中岛今朝唔见状，心里却是很有些幸灾乐祸。谷寿夫失败了，自然接下来自然就应该轮到他上场了，要是他的十六师团能够将让谷寿夫也吃瘪的阵地攻下来，那不就说明了十六师团要比第六师团厉害吗？

对于外界所说的第六师团和第二师团（仙台师团）并称为日本陆军最有战斗力的两个师团，中岛今朝唔是很不服气的。在他看来，第二师团的师团长冈村宁次虽然日本人吹捧为无论在统率或是作战方面都是罕见的名将。兼备明智、卓见、果断、意志坚强等品质，但也未免言过其实。

至于谷寿夫这货纯和第六师团的士兵一样纯粹就是没有头脑的莽夫，打仗的时候除了猛冲之外就没别的本事了，看看他们昨天的战果就知道了。

二十多门火炮没了、两千多名士兵没了，更要命的是战车大队的十多辆战车也没了，这么大的损失可是够谷寿夫喝一壶的了。

前些日子，上面传来了消息，想要从上海派遣军这里调一名师团长到关东军那里去担任副总参谋长，谷寿夫和中岛今朝唔都是摩拳擦掌准备争取一把，这下谷寿夫看来是彻底没戏了。

一想到这里，中岛今朝唔就觉得自己的机会到了，他猛的一鞠躬后说道：“司令官阁下，既然谷寿君没能按时攻下支那人的阵地，那么接下来就应该是轮到我们第十六师团上了吧？”

朝香宫鸠彦王不耐烦的看了眼中岛今朝唔，中岛心里的那点小算盘又怎能够瞒得过他的眼睛。不过眼下在南京的部队里也就只有第六师团和十六师团最有战斗力，谷寿夫既然已经蔫了，自然就要轮到中岛今朝唔出场了。

于是只好点了点头嘱咐道：“中岛君，对面的那支支那军对虽然不是支那中央军校的教导总队，但观其战斗力比起教导总队也毫不逊色，你千万要小心。眼下南京城内还有许多外国记者，这两天挹江门前的战斗已经惊动了很多人，他们都在密切的关注着那里的战斗，你切不可丢了大日本帝国的掩面，我就在这里等待你的好消息。”

“哈依！”

中岛今朝唔低下了头，猛的应了一声，眼里射出了一道兴奋的光芒。只是他并没有注意到一旁的谷寿夫眼中射出的鄙夷的眼神……

与此同时，在教堂的大厅里，柏井然也正在教徐瑶珊收发报的技术。

前些日子苏瑞在兑现装备的时候自然没有忘记兑现无线电台这个通信联络的东西，只是当他无线电台兑现出来后才猛然想起自己可不会用这玩意。自己手下也全是一帮大老粗，也玩不转这个“高科技”的玩意，于是只好把他丢弃在教堂二楼放置弹药的房间里。

后来还是柏井然来后发现了这部电台后很是高兴，从苏瑞的手中硬生生的将它抢了过去，经过他一番摆弄，还真让他联系上了教导总队。

原本柏井然还想帮苏瑞联系一下三十六师师部，但是最终因为没有密码本而作罢。只是此事却是将苏瑞给吓了一大跳，他这个李鬼本来就是见不得光的，虽然他长得和证件上那个同名同姓的家伙一模一样，可真要和三十六师联系上了难保不会露出马脚，届时可就麻烦了。

幸好纵观苏瑞手下所有人马，会使用这玩意的只有柏井然，其他的人都蛤蟆跳井—噗通（不懂）。可柏井然身为一个堂堂军官，总不可能让他整天呆在电台旁边吧。

苏瑞也总算是暂时可以放下了心，但是还没过多久，这部电台就被徐瑶珊发现了。徐瑶珊看到这部电台后兴趣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不今天难得没有战事，她便缠着柏井然叫他无线电的收发报技术，被缠得没办法的柏井然不得不答应下来。

“这是，美国生产的S－35型手摇式收发报机，该机长33厘米，宽19。5厘米，高19。5厘米，收听频率范围广，从中波到短波，机内自带扬声器，可不戴耳机直接收听、抄报。除按电键发报外，还可外接话筒，使用明语直接通话。我现在先给你示范一下。”

说完，柏井然伸手打开了电源开关，一颗绿色的电源灯瞬间亮了起来。

“首先要带上耳麦，然后这是发报器，这是送话器，这是……”

柏井然向一旁的徐瑶珊介绍着收发报机的各个功能。

“咦，教官，这颗红灯怎么亮起来了？”徐瑶珊突然指着电台问道。

“嗯！有信号？”

柏井然惊讶的说了一声，随即顺手带上了耳麦，坐了下来，只是他刚坐下来后脸上的神色便越来越凝重，顺手拿起桌上的一张白纸和一支铅笔开始写了起来……

第七十五章　晋升后的烦恼

写着写着，柏井然的脸色开始凝重起来，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后，柏井然终于放下了铅笔站了起来对徐瑶珊说道：“你赶紧去把苏少……嗯，苏长官请来，就说有他的电报！”

“是！”

很快，苏瑞就被徐瑶珊带到了大厅。

来到大厅后，一头雾水的他接过了柏井然递过来的电报稿低头看了起来。

“恭喜你了，你现在已经是团长啦。”柏井然带着一丝笑意的说道。

苏瑞没有理会柏井然的话语，而是拿着电报稿发呆。

“我……我这是升官啦？独立营也晋升为独立团啦？”

“当然，现在轮到我叫你长官啦？”柏井然难得的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