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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孕帝宠:疯女皇妃正文完结-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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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是我的，我把你给了秦杨……”
梅朵哭着摇头：“不……梅朵是秦杨的，但也是公主的！”
“你不是我的……我也不是我的……”
“公主，你在说什么……”
“梅朵……我好累……”
“公主……”
“龙沫！”苍老的声音，打破了屋里诡异的气息，卫明远挤进了这间狭小的屋子，连着几日……他已经看到了云洲的天翻地覆！
绸缪半生，他为卫雪鸢和卫鸢风精心策划的一切都成了泡影。
权力地位，后位王权……都成了崩塌的砂石碉堡。
龙沫的死气沉沉，他看不下去……
眼下，他只想做一件事。
“国丈大人！！”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年迈的他屈下了双膝，跪在龙沫身边，苍老的手抚着龙沫脸颊上的血污。
他是来忏悔的：“国丈爷爷错了……国丈爷爷不该布这个局，老夫只想让龙涎战败，老夫只想让沫儿重获新生离开云宫的冷宫。没想到……老夫的一念之差，害了龙涎太子，害了花清羽……还害了云洲的百姓，沫儿……是国丈爷爷对不起你们……都是国丈爷爷的错……”
“哼……”浅浅的一声气息，是龙沫嗤之以鼻的哼气，紧接着……是她的轻笑，哈哈……哈哈哈……
谁在给她下跪？
她看不见。
谁在向她忏悔？
她听不见。
秦杨和梅朵搀扶着老国丈起身，龙沫却从他们的身边经过，离开偏屋的刹那……男人温暖的大掌拉住了她的手。
玄卿说：“龙沫，我是玄卿……”
掌心、指腹、手心。
她脱离他的手，一步一晃地径自往寝宫那里去。
×××××××××××××××××××××××××××××××××××××××××
又回到了原点。
她带着衣服上的血污，蜷在自己的床第，不说话。
无论谁对着她说什么，她都听不见。
自己在自己的世界里……兀自回忆属于她自己的回忆——
龙涎最爱的，是你（1）
秦杨安顿好了父母和儿子，他回来看到龙沫这样，他歇斯底里地爆发了：“龙沫！你这样到底算什么意思！你想眼睁睁看着龙涎打下的大半江山毁于一旦吗？战不战？你一句话！你若不战，我会担起所有！你是我们大家的希望，你现在的样子，只会害死我在你身上白白浪费时间！”
他气恼地一推手，重重砸上了门。
门扉的一动，龙沫的耳朵也跟着轻轻一动……
又是……关门的声音。
心扉的门，一扇一扇又一扇紧紧地合上……她找不到自己了，她把自己关在了最里面！
都是因为她，现在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龙涎死了，玄卿是个阉人，飞翼死了，烈焰重伤，花清羽死了，国丈爷爷布下的局……到头来，都是因为她。
父王说得没错……她是多余的，她生来就是多余的，活着一天，就会害死很多人——所以，龙临渊废了她的手，随她老死在冷宫里。
她颤颤地坐着，很冷……
没有人给她温暖，她被囚禁在最冰冷的地方。
手心里突然塞来了一样东西，也是冷冰冰的。
她听到交错在一起的说话声：
梅朵的声音：“烈焰将军？！”
烈焰的声音：“公主，这是太子随身的玉佩，烈焰无能……只把这个带了回来。”
陌生的声音：“秦将军！！大势不妙！桑平联军已在大都之外，看情形明日天亮就会攻进大都！”
秦杨的声音：“不可能这么快！”
“秦杨……”她倏的开口说话，她唤秦杨，也让屋里所有的人不敢呼吸！
龙沫醒了？
他们又惊又喜地等着她继续说话……紧张得不敢呼吸。
龙沫握紧了指尖的冷玉……
她仿佛听到了孩子们的欢笑，那个男孩子说：你是我的妹妹啊，喏，龙涎香送给你，这块玉佩是我的。
耳边轰鸣了一个挥之不去的声音，还有……落在唇上的柔软……
龙涎最爱的，是你（2）
她蜷缩在那里，嘟哝着什么。
秦杨凑过去，好不容易才听清龙沫在问什么。
他回眸看了看屋里坐着的人。
龙沫要的答案，他不敢大声说，因为这是龙涎求他保密的。
他凑到龙沫的耳边，一次次的重复：
是你——是你——是你——龙涎爱的是你——龙涎最爱的是你——你打败他的那一夜，他就爱上了你，他最爱的是你，是你……只有你！
他给了她答案，龙沫却没有半点动静。
秦杨想要的希望，龙沫没有给他分毫——
他不敢再留在中宫耽搁，前殿需要他，他必须走了！
“秦杨！”梅朵起身抱住她，她低泣，“不要死……为了我和孩子，求你活下去……”
“我答应你。”他笑得很自然。
谁都知道，这是谎话——最善意的谎言。
男人死在疆场，剩下孤儿寡母，都是千百年来不变的循环。
送走了秦杨，梅朵接手照顾龙沫，筱夫人打来了清水，梅朵浸湿帕子，她问起：“公主哭了多久？”她的眼睛一定很痛吧？
四周静悄悄的。
梅朵诧异地回头：卫国丈、白玄卿、萱妃、雪鸢皇后都在，后面两位突然间站起了身，因为梅朵问到了一个很可怕的问题。
雪鸢皇后说：“她没哭，那天回来之后，我没见沫儿哭。她只是这么坐着——”
白萱坐到床前，轻轻地晃她：“沫儿，哭出来会好受些……你没有了皇兄，我们都还在，母妃错了……我不该抛弃你，再给母妃一个机会，从今往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公主！”梅朵抱上了她的肩头，她凑在她肩头低泣。
一个人，要把所有的眼泪往肚子里咽，那会多痛苦？！
她突然说话了，就说了一句：“不能哭，不能做傻事。”
她在自言自语？
紧接着，她挣脱梅朵，赤着双脚下床，龙沫焦急地在屋里转着。
龙涎最爱的，是你（3）
“沫儿想要什么？”卫国丈小心翼翼地问起孩子。
龙沫麻木地说：“吃的。”
吃的？她要吃的？
筱夫人连连道：“我去，我去给公主准备吃的。”
龙沫突然站定，她垂眸看着身上带血的衣服。梅朵马上会意：“公主要沐浴吗？”
她点头，不应答。
龙沫的一系列举动说明什么？
她醒了？
众人高兴之余只管按她吩咐的来，吃的用的，还有沐浴更衣。
他们单纯的以为，龙沫做完这一些，她会带上她的刀剑离开中宫——
她给了他们瞠目结舌的下一步动作：吃饱喝足，她又躺回了床上，是躺——躺下，卷起被子，睡觉。
玄卿看着这一幕，他俯身走到床边，听着龙沫的呼吸吐纳。
“她睡了。”睡得很安静。
雪鸢皇后提着的心放下了：“睡了就好，她几夜没合眼了，能睡下……就说明沫儿没事了？”她回眸去看父亲，卫明远只是冗长的叹息，他还在自责。
白萱的话到了嘴边，又不愿说出来……
她不想打破大家的高兴劲儿，龙沫有了正常人的反应。
可是，她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呢？
敌军明日就要攻入大都，龙沫还能睡得着——这不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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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祈山，又是一夜。
慕容司漠看到山道上小童子奔来的身影——真是难为这孩子下山帮他们去买吃的。
一个有点冷的烧饼递到了轩辕文杰面前。
慕容司漠问：“吃么？”
“谢了。”几天的相处，他和这位药王谷的传人算是“不聊不相识”的朋友。
三天三夜，他们坐在一起盯着神战榜，一起闲话家常，慕容司漠说起来药王谷求医的一些无聊莽夫，而轩辕文杰的话匣子一开，他数落最多的就是自家那位风流成性的三皇兄还有唠唠叨叨的丞相大人。
脱衣捂捂，我来我来（1）
三天三夜，慕容司漠说的变化没有出现，神战榜上的排名还是轩辕夜晓离开后的那样——
烈焰将军的名字还在，只是……名字有些黯淡。
慕容司漠说，那是烈焰捡回了一条命，还能留在榜上，可是……这眼色又是不祥之兆，万一弄不好，就会变成黑色，消失在神祈山的石壁上。
这几日，来神祈山凑热闹剑客侠士趋之若鹜，有些来看过了榜单，叹息龙涎变黑的名字，转头离开了。只有为数不多的好奇者还留在这里，他们奇怪龙涎黑名之后的诡异，他们像慕容司漠一样留在这里等着会上演怎样的奇迹。
龙涎的名字，会被谁替代吧？不然，一个死人早就消失在榜单上了。
夜里的风，有点凉。
慕容司漠解开衣褂子，抱着自家的小童子取暖。
轩辕文杰看在眼里，他解自己的衣扣子：“我来我来……”
来什么？
慕容司漠眨眼看他。
文杰脱下了外套递给他们：“喏，拿去披着，取暖。”神祈山的天气，昼夜温差很大。
“多谢将军了。”慕容司漠这个人不懂什么是推却，有人给他好处，他会先想到自己，与自己有用的，他是不会拒绝的。
接过了轩辕文杰的衣服，慕容司漠罩在小童子身上。
小男孩儿甜甜的笑，也担心地问起：“大哥哥不冷吗？”
“我？我身子结实，不像你们不会武功的。”文杰抱起双臂得意地笑，在小孩子面前——逞英雄很威风。
慕容司漠重新扣上了自己的衣扣，文杰问他：“三天三夜了，还要等多久？”是啊，这是他最舒服的三天三夜，聊聊天，睡睡觉，安逸极了。
“不知道……这不像她。”
“你说的那位高手？”文杰愈发好奇，到底是怎样的人呢？可惜每次问慕容司漠他都说“天机不可泄露”。
司漠问他：“你说这时候……大轩辕在做什么？”
脱衣捂捂，我来我来（2）
“我皇兄啊？”文杰冷嗤，问什么问，还能有第二个答案吗？回营里抱着女人暖床，把我留在这里喝西北风等神战榜的变动。”
“是吗？”慕容司漠反问，他还记得轩辕夜晓离开这里时的严肃表情，他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坚定刚毅的神色，有点吓人。
轩辕文杰仰望夜色里猩红的名字，他的皇兄不是泛泛之辈，风流归风流——风流之外，神祈山承认他的强大。
他哀声叹着：“桑平大军不知道到哪里了？如果快一点，到云洲大都是一眨眼的功夫。”
慕容司漠镇定道：“应该还没到大都。”他遥指上面的名字，“云洲四将，还剩下秦杨和烈焰，他们的名字没有消失。”
轩辕文杰算了算：“云皇龙临渊会不会投降，不战而降？”
慕容司漠笑：“龙临渊会写降书，但是秦杨不会不战——他是秦门将子，不战而降会是他们家族的耻辱。”
身边，文杰又重新打量他……看着慕容司漠的眼神，愈发奇怪。
“怎么了？”
“你和云洲四将很熟么？”文杰记得，慕容司漠亲昵的说起“小涎”，那是称呼龙涎太子的，好诡异的昵称啊！他问出心里的疑惑，“你认识龙太子，认识秦杨将军？”
“认得。他们来过药王谷，请我叔叔去云宫做御医。”
“……”文杰长大嘴巴！“我和你聊了这么久，刚知道！”
“因为你才刚刚问，我刚刚答。”
“那么……你的叔叔去做了云宫的御医？”
慕容司漠摇头：“叔叔说，龙临渊做一天云皇，他就不会进云宫做御医。”
好嚣张的口气。
轩辕文杰这么想着：云洲乃天下第一大国，能在云宫做御医，足以证明药师的世间无双，就像神战榜上前八的名字里，有四人是云洲大将。这是一种求不来的荣耀，是自己强大的证明。
对于药师来说，拜在云宫做御医，那是求之不得的美事吧？
脱衣捂捂，我来我来（3）
还想再问，天上纷纷落下了几只信鸽。
旁边的那些人有动静，有的人一扬手，自家的信鸽寻到了自家的主人，落在那人的手掌上。
信鸽带来的是神祈山外的消息：
桑平联军攻入云宫大都，桑平大将军发信，天下还有何人想和他们一起践踏云洲国土的，都可以过来和他们的大军同分一杯羹，只招盟友，谁要敢来为云洲解围，来一个死一个。只限三日时间，三日之后，云皇不投降，他们就屠戮云宫大都！
轩辕文杰听得憋气！
这些败类真嚣张！
杀了龙涎，他们以为自己就是天下第一了？屠城掳掠，还敢大张旗鼓招同道中人分云洲的财富，最不能忍受的，桑平还口出狂言，谁帮云洲，他还想杀了那人吗？
文杰藏不住心思，他咬牙切齿：“真不是个东西。也不看看自己在神战榜上有没有名字，还妄图灭云洲大都？”
慕容司漠笑了笑：“还有一个秦杨在，他们的如意算盘不会太如意的。”
轩辕文杰听了，眉头锁得更深。
“就算有个秦杨在……但是，桑平联军都攻入云宫大都了，自家门前着火……秦杨可以力挽狂澜？”
秦杨再战死，神战榜就天翻地覆了……
轰隆隆……
神祈山发出一阵低低的轰鸣，文杰所说的天翻地覆没有发生，倒是自己坐的大石跟着山体微微一颤！
“怎么回事？”
周围有困意的人都被弄醒了，他们诧异地低头看自己脚下，这是发生了什么异样？
人群里，有人爆发出惊呼！！
“看！快看神战榜！”
“天！这是什么！”
有太多的人跟着震惊，是他们看错了？还是天太黑……他们看错了？
黑色里的黑色……
轩辕文杰闻声仰头，他看到了惊愣的一幕！
“这……这……”他坐不住，身子直接从大石上滑了下去……他的眼睛一定是坏掉了！
脱衣捂捂，我来我来（4）
他拼命拼命地揉自己的眼睛！看错了！一定是他看错了！
所有人都惊讶，只有文杰身后的慕容司漠抱着他的小童轻笑。
“开始了……”
“什么开始了？”文杰回头去问。慕容司漠抱着他的小童子起身，他把孩子身上的衣服还给了轩辕文杰。
慕容司漠说：“还给你。这几日能和南院将军促膝而谈，司漠很荣幸。”
“呃……”他接过衣服，“你这是……要走？”
慕容司漠笑着点头：“该走了，我已经等到了我想看到的。”再留下……没有任何意义了。
“不、不是啊！”轩辕文杰反手指着神祈山的石壁，他没看懂的，“这是什么？上面什么也没有……那些名字……”
“这是她觉醒的征兆。”慕容司漠再一次仰头看，他却是看到了龙涎之名后面的诡异。他道，“是桑平联军的那些蠢货把她逼醒了。云洲不会灭。”
“啊？啊？你说什么？”文杰追着他走了几步，“上面没有名字——”
“南院将军。”慕容司漠有打断他的话，他告诉他，“你现在可以回去找你的皇兄说说神战榜的变动了，再晚，恐怕你们看不到云洲的好戏。”
“嗯……”
“日后南院将军若是有难医之症，司漠随时欢迎您来药王谷求医。报我的名字——免你半数诊金。”
“呃……好……”
这临别的话，像是在咒他受伤去投医，好给他药王谷添点诊金？
慕容司漠走了，轩辕文杰披起衣服呆呆站了片刻，最后一次回眸神祈山的神战榜，他确定自己看到的没错！
前思后想，他决定回去和丞相还有三皇兄说起！
慕容司漠，药王谷的传人，他就像是一个先知。
他说神战榜会多有神奇的变动，被他说中了。
慕容司漠让他现在回去找夜晓，他让他们去云洲看好戏？
云洲和桑平之战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战局吧？
皇兄猛男，帅呆了（1）
×××××××××××××××××××××××××××××××××××××××××
回到凤凰山，这已经是第二天的黎明破晓，军中的士兵正装待发……这是去哪里？
有副将见他回来，上去迎他：“南院将军！丞相大人有请。”
不请他，他也会去。
一边急走，轩辕文杰一边问身边的副将：“你们这是去哪里？”
“丞相说等南院将军回来再说。”
“三皇兄呢？”
副将道：“在他营里睡着。”
“……”
靠！轩辕夜晓！你真的躲回来睡觉！！
营帐里，卫鸢风焦躁地踱步来回走。文杰踏进来第一脚，他忽然觉得……丞相大人睡的地方好像小了一半，那厚实的屏风是不是挪过来了？还有……他离开这几天，怎么营帐里凉飕飕的。
“文杰！你回来了？”卫鸢风迎他，他回头吩咐副将，“去请王爷起身。”
“是！丞相大人！”
“……”轩辕文杰心里不爽！
那个睡白食的家伙——丞相大人还给他好脸色看呐！
没天理！没天理！
最累的是他轩辕文杰！在神祈山喝西北风的是他，目不转睛盯着神祈山的也是他，慕容司漠鄙视轩辕夜晓的目光也是落在他身上的……轩辕夜晓大白天睡觉，卫鸢风还很和善的叫人去请他起床？！
不干呐！偏心呐！
“丞相大人！”他嘟嘴，心里多少的不服气不敢放在嘴上说，他看外面整装待发的军队，“这是……要回东郡了？”
云洲要被灭了，他们这是快点撤退呢？
还是去加入桑平那群混蛋的阵营抢财宝杀人？
轩辕文杰不屑后者那种卑鄙的手段——如果丞相是让他跟在别人屁股后面杀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百姓，他不去！
卫鸢风看了一眼外面的将士们，他叹了一声：“这是夜晓吩咐的。”
“嗯？”夜晓？轩辕夜晓说的？文杰纳闷，“他不是在睡觉么？”
皇兄猛男，帅呆了（2）
“他昨日傍晚刚回来，到现在还没睡足四个时辰。”
“……”轩辕文杰傻了，“他……他刚回来？”
不对啊！离开神祈山，已经三天了吧？轩辕夜晓去了哪里？
“丞相大人，你是说……皇兄是昨天刚回来的？我们一起离开后，他没有回来过吗？”
文杰认定夜晓那个渣自己偷偷跑回来玩女人的，或是躺着呼呼大睡……卫鸢风说他刚回来？难道是跑去哪里逛窑子？
轩辕文杰脸上的表情一怔一愣，他在乱想。
卫鸢风拉上他的手肘，带他绕到屏风后面——
“丞相，干什么……啊啊啊！”
“别喊！！”卫鸢风喝道！
文杰自己堵上了嘴巴！
原来卫鸢风切了一半的营帐，他在这里放上了一口棺木，里面躺着一个人……
“他……他是……”
“龙涎。”
文杰大惊：“云洲太子龙涎？”
卫鸢风无奈地一叹。
轩辕文杰快步走去，他在棺木旁边蹲身察看：没了正常人的血色，男人苍白的脸色，却掩不住他姣好的俊脸，白底暗花纹龙的锦袍在身，他静静地躺着。
这是……云洲太子龙涎？
是他崇拜的神战榜第一的不败战神龙太子？！
想起神祈山上的变化，他迫不及待地探手过去……
没有气息，龙涎已经死了，腹部和胸口有致命的伤口，殷红的血色冻着，没有流淌。
“龙涎……龙太子……”他怎么会在凤凰山？这是龙涎的尸体啊！
“丞相大人，这是怎么回事？”文杰仰首问他，卫鸢风隐瞒了他什么？难道龙涎的死……他们东郡也掺了邪恶的一脚？
说起这个，卫鸢风很是感慨：“是夜晓，他追着桑平的大军把龙涎的尸体抢了回来！”
“……”不可能！
“他……他一个人？追桑平联军……抢尸体？”
夜晓不是回来睡白食的——他是是去卖力救尸体的？面对几十万的大军？他是怎么进去的？
皇兄猛男，帅呆了（3）
卫鸢风点头：“他回来的时候很疲惫，手臂上被砍了几刀，没大碍——我万万没想到……他是去抢龙涎尸体的。”
轩辕文杰再一次：“……”
靠啊！轩辕夜晓！三皇兄！你不是渣……从今往后，你是我的偶像！你是神！帅呆了！没话说！
不要命啊，单枪匹马对抗桑平的禽兽抢人！
轩辕文杰一阵激动：难怪夜晓到现在还睡着……您现在是大英雄，你想睡多久都成！
营外马蹄的嘶鸣，卫鸢风警惕地说起：“夜晓带回了龙涎的尸身，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算着你是时候该回来，就让大军集结。”
“皇兄想干什么？”
一个渣男的思想，轩辕夜晓不会是想拿龙涎的尸体威胁云洲的云皇吧？
“文杰回来了？”是轩辕夜晓的声音。
轩辕文杰绕出屏风，只见战铠在身的轩辕夜晓一脚跨在丞相常坐的椅子上绑战靴。
“三皇兄……”先试探一下，“里面那个……”
轩辕夜晓“嗯”了一声，他道：“本王想……还是留在丞相这里安全，桑平那群没人性的，什么变/态的事情做出来？”吃人肉？还是鞭尸？“本王特地取了一小块寒冰保留龙涎的身子。大战在即，桑平再用龙涎的尸体威胁云洲，只会让云洲败得更快。”
“皇兄……”文杰眼中滚着感动，一身崇拜的热血沸腾。
渣，原来渣也可以摇身变成大英雄！
“让你做的事情，怎么样了？”轩辕夜晓冷冷的问起，他就是看不顺文杰这副死相的表情，和卫鸢风一样。
现在才知道崇拜他？
难道他就那么废物？难道他就不能做自己觉得对的事情？
他一手拍上轩辕文杰的脑袋：“问你话呢？神祈山上有什么变化？”没有变化，文杰不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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