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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孕帝宠:疯女皇妃正文完结-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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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夜晓的确气恼呼延烈搬弄是非的能耐,阴险狡诈叫人恶心!
可惜,夜晓手里的拳头才刚刚握上——“啪”的一声,接着又一声,是文杰面前的桌案和呼延烈面前的桌案裂成了两半,瓜果滚了一地,美酒也洒了。
四周一片安静……很多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两半的破小桌下,是鹅黄羽箭扎在那里,旦夕瞬间,箭离弦,一弦双箭分别扎中两张厚木桌案,紧接着小桌裂成了他们眼中的废墟。
“……”文杰呆愣过后,不敢大声喘气!
呼延烈也不敢作声,他盯着面前的羽箭,箭尾的鹅黄羽轻轻的颤动着——
夜晓回头去看,龙沫的右臂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她的追云弓!
少女的声音在御花园里轻飘飘的,很是恐怖:“吵吵闹闹……都给本宫闭嘴。”
不闭嘴,就闭命。
这……就是云洲的疯公主?
呼延烈在心里反反复复问了自己一百遍!她屠杀桑平联军,他只当成了笑话,现在……他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都没能看清她是什么时候拉弓发箭的!心悸之余,他更多的是庆幸——幸好,他要的只是龙涎的战甲,幸好,他没有跟着桑平和安鲁攻破云洲大都。
不然……他绝对活不到今日。
龙沫奇怪地打量他们,笑道:“本宫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什么生不生死不死的?”
文杰脚后跟一软,一个踉跄扬身跌坐……
想笑、笑不出,想哭、哭不出——三皇兄,看见了没有,你要娶的这个女人,随时随地都能杀人!
“本宫不喜欢罗罗嗦嗦的人。二位的聘礼何在?”龙沫收起追云弓,连着她的鹅黄羽箭一并交给了梅朵,她走去,傲慢地负手而立,她端看两派客人,“国丈大人的意思是——待本宫看过你们送来的礼,由本宫自己来决定……娶谁做本宫的王妃。”
睡着了就不会痛(1)
夜晓之前的镇定在听完她的话后——化作了一声困难的咽气!
王妃?
谁做谁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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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汉白玉的棺木;一口玄青大箱子——分别抬了上来!
上座的龙临渊再也坐不住,他激动地起身,喃喃地追来看:“涎儿……朕的涎儿……”
棺木里……是龙涎的身。
面对自己疼爱的太子……他顾不得云皇的尊贵身份,跪在棺木前,身后探上龙涎冷冰冰的身子——年轻的生命,云洲的希望,因龙涎的一闭眼,什么都没了!
他看到了龙涎身上的伤口,致命的伤口!
按理说……龙涎穿着无坚不摧的白龙战甲,这样的致命伤完全可以避免的!
龙临渊转身,他想打开呼延烈带来的箱子——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龙涎知道了“那件事”,是他在出战前弄坏了他最心爱的战铠!
龙涎此战求死——龙涎把活下去的机会,让给了龙沫!
昔日的至尊,云洲的云皇,龙临渊的手刚刚碰上玄青大箱子的黄金扣锁,突然有一脚踏在箱子上!
呼延烈及时打住,他居高临下的问起:“云皇,您怕本将军的战甲是假的么?”
“朕要看!”
呼延烈轻轻一笑,紧接着……他想说的话和他的笑容都变成了扭曲的脸色!
脚骨上传来一阵撕裂的痛,是龙沫起脚踹开了他的脚!
“呼延将军……”龙沫冷眼看他,她告诉他一个永远不会变的事实,“没有人可以对父王无礼。让!”
呼延烈低呼一声,急急收回了腿!
疼……真是疼死了!
他不过是踩了箱子一脚,他接下去想亲自开箱的……谁想,这疯女人这么狠毒!
文杰在旁嗤笑:报应啊!
什么是坏人,什么是好人,有目共睹啊——
龙临渊碰龙涎的遗体,夜晓不加阻止,呼延烈呢……
睡着了就不会痛(2)
不过是一件铠甲,用得着在这里耍威风?真是活该啊!
开棺的人是龙临渊——带血的白龙战甲在夜色中抖开,近在咫尺的轩辕夜晓他们不禁倒吸一口气!
上面带血的地方他们很清楚……和龙涎身上的伤口在同一位置!
轩辕夜晓不禁端起双臂皱眉,他在思虑:白龙战甲?龙涎太子无坚不摧的铠甲?这不是很矛盾么?所谓的无坚不摧……变成了最容易攻破的脆弱防线!
“啊……”文杰不禁低呼,他指着白龙战甲上的撕裂口,“皇兄——白龙甲破了!”
对,白龙战甲破了,这才是龙涎毙命的关键!
但是——白龙战甲穿在龙涎身上,又是谁弄坏的?龙涎太子又不是傻瓜,穿在自己身上的防身之物破了,这不是自己找死么?
龙临渊抱着龙涎的战铠……顾不得外人在场,他抑制不住地低泣!
和他……想的一样。
龙沫静静站着,她垂眸——目光落在龙涎苍白的脸色上!
她蹲下身,伸手摸上了男人的脸颊。梅朵轻轻地在她身边陪着,她问她:“可知……这是谁?”
龙沫呆了片刻,随即笑了,点头。
“他是谁?”梅朵试图用这次机会换出错位的公主。
龙沫却说:“他睡着……好冷啊……”
很冷的温度。
龙沫抚过龙涎精致的脸颊……摩挲着他俊脸不凡的容貌,纤细的指尖轻轻理着龙涎的云鬓,指尖刷过他的剑眉……一路滑到他的鼻梁骨,她如同在临摹一幅很漂亮的画卷,轻轻的,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坏了。
“他”活着的时候,她从未像现在这样碰过他!
为什么……“他”现在变得很好看了?
龙沫的手指,在龙涎苍白的唇上停住——她不敢碰,悬浮在龙涎唇上的指尖发颤,她跳过了他的唇,又点上龙涎的下颚、他的咽喉。
“好冷……好冷……”她念着、念着。
睡着了就不会痛(3)
龙沫倾身抱起了龙涎的尸身,在众人的惊愕中,她和死去的皇兄紧紧相依——
“沫儿很冷……没关系,太子哥哥的手很暖和,分你一半,你就不会冷了。”她握上龙涎的手掌,去感受冰冷大掌中的薄茧。
她能扣上他的手——另一半,却没有半点的动静。
梅朵泪眼涟涟,她吸着哭腔,哄她:“太子……想哭,就哭吧?把眼泪都哭出来……就会好受点!”
“不……”龙沫冷然拒绝。
“太子……”
“本宫不会哭的——他临走前让本宫答应的,‘不能哭,不能做傻事’。本宫做到了——本宫没有眼泪,可是……他却在做傻事!”
秦杨看见龙沫抱着龙涎越来越紧,他怕龙沫一时失手再弄坏龙涎的尸身。
他屈身上前,跟着梅朵一起哄她:“太子……你会把他弄疼的,放下吧?”
“痛吗?他睡着了就不会痛……”
“那就放下他……让他好好睡……”秦杨从她手里接过龙涎的肩头,近距离的,他看到龙涎身上的伤口,顿时热泪用冲上了眼眶!
他最好的兄弟!
龙涎从不把他当臣子看……他们玩在一起,学在一起,武在一起!
他第一次见梅朵,也是因为龙涎——龙涎是去找龙沫的。
和秦杨在一起俯身,龙沫低低一笑,她用手肘撞他:“秦杨——本宫的那个秘密不能说。”
“啊……嗯……”秦杨别过脸去。
说与不说,还有什么意义呢?
轩辕夜晓冷然站在一旁——他有心理准备,送龙涎的遗体回到云宫,免不了这哭哭啼啼的场面。文杰和卫鸢风在旁,他们都在忍不住吸鼻子和啜泣。
轩辕夜晓盯着龙沫的一举一动,和他预想中的有些出入:龙沫,云洲的公主,这疯子居然没有眼泪——她不过是把龙涎当成了她自己,互换了位子。
偏偏……这一幕中,似乎隐藏了点什么玄机。
本宫答应你的亲事(1)
一闪而过的念头,害他没时间细细揣摩——
到底……是什么很奇怪?
龙沫摸着龙涎?妹妹对哥哥的依恋吗?似乎也说得过去——
“东郡的皇子。”龙沫立身在他面前,她给出了今夜她的答案,“本宫选你——本宫答应你的亲事。”
夜晓微微一笑,没有太多的得意。
他的目光落在龙沫的右臂上——靠得近了,他终于看清了她再造的右臂,很特别,也很诡异。
呼延烈明知自己的胜算不大,这会儿龙沫已经应下了东郡那派人的婚事,他不甘心,还想作一番垂死挣扎!
“太子殿下——难道本将军带来的东西是假的吗?这是本将军千辛万苦从桑平他们手里抢来的!”明明是他们预谋中的属于他的战利品,此刻,他要用这个来为日后作一番打算!
龙沫无声地回头,她看呼延烈一眼,面前的大将军心悸,身不由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龙沫的目光转去龙临渊的身上,父王正抱着带血的白龙战甲。
父王在乎这件东西,让她……怎么放弃?
文杰在后,怂恿道:“太子殿下!别信这家伙!是他抢了白龙甲——”
龙沫一抬手,止了他们俩的话。
她走去呼延烈面前——可以说,龙沫走近他两步,呼延烈却在往后退一步,退无可退之后,他战战兢兢地停住。这里是御花园的一角,他和他随侍的护卫不敢说话又不敢反抗,只能眨眼任凭龙沫逼来。
没有了旁人,龙沫道:“呼延大将军……”
“是……是……”
“你带来的东西,本宫也要。”
呼延烈脸色一颤,他生怕云洲的疯公主手起刀落砍了他,再抢走白龙战甲——不是没可能啊!这是在云宫,世间最残忍的杀人刽子手就是眼前的她!
眨眼间,他几乎绝望。
不料龙沫收了一口气,她缓缓道:“可惜,本宫此生只求唯一,应了东郡的婚事,便不能再答应您这边的了。”
本宫答应你的亲事(2)
呼延烈下意识地点点头,等着龙沫继续说。
少女浅浅呼了一口气:“这样吧……本宫送你三个承诺。”
“送……承诺?”呼延烈眉头微蹙。
疯子的思维……他跟不上。
呼延烈浅浅地笑问:“公主……呃,不,是太子您的意思是……”
“本宫可以答应你做三件事,但凡不违背仁义道德之事,只凭将军说——本宫定当为将军办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呼延烈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龙沫应得很爽快,不等他重复再问一遍,龙沫掀起自己的衣角,撕下了一块布,咬破自己的手指即刻写下了一份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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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边的动静,后面没有人走近——
云宫的人忙着料理龙涎太子的真身,梅朵和秦杨只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确定龙沫没有危险,她像是在和呼延烈说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轩辕文杰纳闷了:“他们在说什么?”
距离远了,听不清。
可依稀能看到,呼延烈那混蛋王八蛋的脸上从恐惧到诧异……疯公主和他说什么了?
他捅沉默的轩辕夜晓:“哥,你说她会不会让你做正室,再让呼延烈做个妾?”
夜晓横来一个白眼。
他哼道:“她当真学龙涎的样子,应该不会这般乱来!”
文杰点头:“是啊是啊——人家疯公主规规矩矩,可惜,某人配得上吗?”
“你还要不要自己的嘴巴?!”夜晓捏紧了拳头,真想在这里把文杰揍到说不出话!
“王爷——”卫鸢风提醒他们的玩闹,他一扬下颚,提醒他……卫国丈来了。
鬓角花白的老人走近他们。
卫鸢风下跪,唤着:“父亲大人!”
“你也来啦……”老人欣慰的笑,他抬手端上卫鸢风的手臂,示意他起身,“起来吧……”
“父亲不责怪儿子不孝么?”
本宫答应你的亲事(3)
卫明远笑着摇头:“既然云宫的朝廷不适合你,你确实应该出去闯荡闯荡——这不,都成了东郡的丞相大人……”
“可是,儿子没能办妥您这次的托付。害云洲陷入如此悲离的困境——”
卫明远落掌在他的肩头,轻轻拍了拍:“人算不如天算,倒不如说……机关算尽太聪明,谁又能料到其中的波折?”他迫卫鸢风起身,一国的丞相,他们东郡的皇子都在场呢!卫明远喝道,“起来——别给老夫跪了!”
“是儿子对不住父亲和雪鸢妹妹!”
他本是满心欢喜可以来到云宫和家人再相聚,岂料……变成了阴阳两隔。
“觉得愧对雪鸢……那就好好照顾沫儿,雪鸢最疼龙沫,她去了东郡,这远近只有你这个舅舅最亲!”
卫鸢风连连点头:“父亲大人放心,儿子会好好照顾沫儿的,绝不辜负父亲大人的托付!”
卫明远笑了,他点点头。
再回头对上轩辕夜晓,他道出的是一声恭喜:“恭喜王爷——如愿以偿。”
夜晓同样冷言回礼:“本王谢国丈大人成全。”
“和老夫无关……选了你的,是沫儿又不是老夫。”卫明远摊手,“王爷答应老夫的,可备好了?”
卫鸢风道:“备好了。父亲,你我多年为见,找一日,儿子会府上再探望您老人家。”探望的同时,她会带去轩辕夜晓写下的休书。
卫明远会意地点点头——
呼延烈和他的部下拿到了他们想要的,“谢过”了龙沫,作揖离去。
文杰不悦地盯着那群人的背影……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在他们看来,是龙沫打发走了呼延烈——偏不想,龙沫答应的条件,在日后又别有一番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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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中天,他没有睡意,就着床前的烛光,红线来来回回,一针又一针,一线又一线。
有脚步声在他的房前停住,来人抬手叩门。
她的嫁衣,他的心血(1)
“国丈大人请。”
得了允许,卫明远才推门而入。
这里,是他的国丈府,这里——是国丈府最清新雅致的桃花园,卫明远把府上最好的客房留给了白玄卿。
“已经过三更了。”老人偻佝的影子从墙另一头移到烛火这边。
玄卿应声:“知道。”
“你当真……急着给沫儿做嫁衣?”卫明远悲凉地问起——
不是不知道白玄卿和龙沫的感情,正因为心照不宣,卫国丈觉得这样……是一种折磨。
自己最爱的女子,穿上自己亲自缝制的大红嫁衣,嫁的……却是别人。
桑平和安鲁的联军溃不成军,云洲得了一时的平安。
也是那一夜,白玄卿亲自来找他。
他说龙沫变成了龙涎住在东宫,他不能继续留在龙沫身边——他请求卫明远安置一个可去的地方,于是便在国丈府安静住下。
他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养伤?
卫明远给他了——却没想,白玄卿入住的第一天,他开始忙着给龙沫改衣裤。
白玄卿说:龙沫成了龙涎,她不会再穿回女装,她会在太子殿里翻找她能穿的衣服,龙涎是男儿身,里里外外的衣服毕竟大一圈,龙沫找不到她能穿的衣服,她会急的。
属于龙沫的衣裤,皆来自玄卿的一针一线,改衣、缝衣。
卫明远将属于龙涎的衣服从太子殿搬来了国丈府,都是玄卿一个人在忙着针线,改完了又送回云宫太子殿。龙沫现在身上的一针一线,都是白玄卿在烛火下的心血。
白玄卿想得很周到,龙涎的衣服上带着龙涎香的香料,这也是龙沫最爱的香味,穿着本属于龙涎的衣服,龙沫的心才会慢慢平静。
他在国丈府,不单单是为了改衣服。
做完了该做的,他请命:为龙沫做嫁衣——
卫明远无奈地叹着:“你这又是何苦为难自己?”
手里的针线一个来回,停住了。
她的嫁衣,他的心血(2)
玄卿说:“是我愿意的……我想看着龙沫做世间最美的新娘子。”
“她嫁的……又不是你!”卫明远心里为这傻小子喊冤!是他逼着玄卿和沫儿分开的……白玄卿这么做,又想证明什么?老人家叹道:“你这是……想在老夫面前示威?”
“玄卿没有。玄卿所做的一切只为龙沫——和国丈大人没有任何关系。”
“你为她好……就应该回宫里去陪着她!”龙沫现在的状况,需要玄卿在旁陪着!
玄卿停下了手里的针线,人也顿了顿:
他怎会不想去龙沫身边?无论睁眼还是闭眼,他的脑海里都是她的一切,龙沫伤的不是她的身体,是她的心里困了死结,她不愿意正面。
回她身边,也许可以帮她开了心结。
可是……在龙沫大婚之前,他绝对不能回到她身边!
玄卿继续手里的针线,他告诉国丈大人:“龙涎出征那天,玄卿和龙沫在烽火台上为他送行。龙沫说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她幻想说,哪一天她变成了龙涎。”
昔日的玩笑话,如今成真了!
“龙沫说……这样的话,她就能和我在一起——我就是她的男宠。”
卫明远恍悟:“所以……你躲着她?”
玄卿点头,这是最重要的——
想起今夜国丈大人的夜归,玄卿问起:“龙沫选了?”
“选了。”
“是东郡的那位王爷?”
卫明远绕去一旁坐下,不再挡着玄卿面前的烛火,他道:“是,沫儿选了轩辕夜晓。天生的一双将才凑在一起,可谓是天下绝配。”
“听说那个男人名声不好。”玄卿低靡地说着——
他错过了今夜,其实,他也想站在龙沫面前由着她来选。可惜,他什么也没有。
没有地位,没有权势,没有财富。
有的只有一颗始终爱她的心。
卫明远无奈地笑:“你久居深宫——也会知道轩辕夜晓的名声不好?”
她的嫁衣,他的心血(3)
“龙涎在世的时候提起过他。”手里的针尖兜住了嫁衣的衣扣,他说,“龙涎出征前夜……他气呼呼地回来,他说轩辕夜晓是个风流鬼,这辈子龙沫嫁给谁都好——就是轩辕夜晓配不上龙沫。”
这一说……卫国丈恍恍惚惚的!
“你、你说什么?太子生前说过这些话?”老人家将信将疑,他不敢全信。
这也许是白玄卿的片面之词!因为龙沫要嫁给别人了——他就借龙涎的话诋毁对方!卫明远就是这么想的。
玄卿没有作计较:“国丈大人不信吧?玄卿也不敢信……太子气呼呼地坐着,生完闷气,又傻笑着捂着唇……我从未见过龙涎高兴成那样,憨憨的像个傻子。问他什么都不应……”玄卿像是在自言自语,清幽地诉说。
那夜,他提前回了太子殿,在龙涎身上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他不得而知。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龙涎不在了,单薄无力的云洲,需要龙沫一个女子来和亲联姻。
她有她存在的价值,非要被他们利用到不能再利用的那一刻,她才能解脱……真可怜。
玄卿想起她的身手,他心里些许安定:“龙沫已经不是龙沫了……至少,现在的她不会任凭别人欺负。”以她的武功,天下还有谁有胆子欺负她?
只怕……云洲和东郡的联姻,会是一场悲。
“她现在当自己是男人……”
玄卿俯下头,轻轻咬断线尾,挑起了针尖又把线头藏得妥当,轻轻一拂,没有半点的疙瘩。他心里担心一件事,她的洞房花烛——会不会闹出什么难以收场的事?
“国丈大人——”玄卿斟酌了一下,问起,“龙沫……会不会伤了他?”
卫明远苦笑,他所担心的,和白玄卿的担忧,撞在一起——吻合。
龙沫当自己是男人,轩辕夜晓又是个正常的男人……
未来的事情,谁又能料到会怎样发展呢?
她的嫁衣,他的心血(4)
连他们都算不清:
几天前,他们还在期待龙沫能救云洲——梦想成真了,尤其是卫明远,他太激动得无法言语,他的沫儿证明了她自己的实力,多年来的苦盼成真,可惜,人疯了。
多年来,他又盼着龙临渊能对雪鸢重拾旧爱,美梦也成真了,可惜……雪鸢为了唤醒龙沫,付出了她的血。
一步一步的算计——机关算尽了,却远不如老天爷的一个最终定局。
他累了,也老了,不想再逆天改命。
老国丈起身,负手沉声叹着:“罢了罢了……一切,顺其自然,在龙沫身上……有太多的不可思议,她就像那涅磐的凤凰,可以逢凶化吉,可以死而复生。云宫里有太多的悲伤,与其让她留在云宫……倒不如送她远嫁东郡,换一个新的地方,也许她的病,会有一点起色。”
他不奢望太多,只求沫儿有一点点的痊愈。
夜深了,他不忍白玄卿再做针线,卫明远催他:“好生歇息去——距离她出嫁,还有一个月。你有足够的时间给她做嫁衣。”
玄卿忽地一怔:“一个月?”是不是太快了?“太子和皇后娘娘才要出殡……东郡这么着急婚事?”
卫明远摇头:“不,是龙沫的意思。”
“是嘛……”
玄卿动了动唇,虚脱无力地说着。
龙沫自己的意思?
她懂——其中的真正含义吗?
她真的急着嫁人了?她分不清自己是谁——她清楚自己选择的另一半值得她托付终身吗?将来若是反悔……还能挽回吗?
卫明远道:“筱夫人说她伺候雪鸢半辈子,如今雪鸢走了,她只剩下了龙沫,龙沫是她从小照顾长大的,她来请求老夫答应她陪嫁去东郡。还有梅朵——她说,龙沫变成这样,她不忍心放心龙沫远嫁,所以……她也打算跟着龙沫一起去,和筱夫人一起帮着照顾。”
白玄卿摸着红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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