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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孕帝宠:疯女皇妃正文完结-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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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鸢风说:“我带你们去水云居——秦杨?”

秦杨一点头,从屋里走了出来。

临走前,卫鸢风看了看屋里的少年,文杰冲他一颔首:“我去看看皇兄。”

他不信,轩辕夜晓能在夜里放过一个女人离开他的床第?

他今夜的举动太奇怪了!

疯子,谁稀罕碰你(1)

×××××××××××××××××××××××××××××××××××××××××

入眼,是一片浓烈的红。

大红的凤穿牡丹七重纱帐,四角坠着金丝明珠结成的璎珞,一片璀璨宝光。

花烛冉冉跳跃着火苗——弥漫在屋子里的酒气,还有,男人发自喉间的低低冷笑。

屋子里又多了一个身影,他没放在眼里,夜晓只顾往自己嘴里灌酒——

“皇兄?”文杰在屏风后面的床前看到了他,轩辕夜晓颓然坐在地上,半倚着床口,听到文杰喊他,他抬头冲他笑,“来,陪本王喝酒!”

“皇兄……”文杰不安地再喊他。

手心里多了塞来的酒壶——夜晓二话不说就和他碰壶!

“喝!”

“哦……”文杰浅浅泯了一口,目光盯着轩辕夜晓要死不活的表情——像是被女人甩了?您老有必要这样吗?

“皇兄,那个……”

“她不是。”夜晓咳出一嘴酒气,熏软的杏花酒太容易迷醉人。

“你是说……皇嫂?”

“不许喊她皇嫂!!”夜晓酗酒酗红的眼睛瞪来,“本王说了她不是!她不是!她不是!”

文杰抿了抿唇,他就知道……每次夜晓发狂暴戾,都是因为事后发现自己身下的女人不是自己在找的那个“她”。

“她不是多多……那么相似的命运,她是另外一个女人——那个晚上在云宫的是她,身上的龙涎香……她说多多死了……”他在酒气中逼自己醉而不醒,“多多早就死了——是本王放不下,一而再再而三地找她的替身,她早就死在了云宫,是本王傻……期待她能活着,期待和她重逢……云宫每天要死那么多的宫女,哪一个才是她?”

“皇兄……”

“文杰你说得对!本王逃出来的——本王在这里安安静静、快快乐乐地做皇子,一个人逃出生天,把她留在那个地狱受苦,本王不想办法去云宫救她,还和别的女人欢爱纵欲——她等不到本王去救她。死了……死了……”

疯子,谁稀罕碰你(2)

他低低的笑,喜床上的红被褥溅到了酒气,他摸着,只觉得这些红色的东西在嘲笑他!

“死了好,死了就不用在云宫受苦,死了就不用等着本王这么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去救她……本来嘛……本王就没给过她任何承诺,那些宫女、那些太监都喜欢绕着她,我算什么……”

“哥!别喝了!”

文杰推他一把,真想夺下他手里的酒,这么喝……已经喝坏脑子了!

夜晓瞟他一眼,清冷的笑:“为何不喝?这是本王留给多多的大婚——本王的正妃娘娘,多炫耀的正室位子,可惜她不是!”夜晓踉跄着扶着床帷起身,他遥指紧闭的窗户……外面,那个女人就在他的王府里,“她不是多多——她是个疯子,是卫明远那只老狐狸骗本王的——什么云宫的多余,什么可怜的公主,都是他妈的屁话!卫明远骗我娶她的!”

文杰跟着他起身,偶尔托手扶着摇摇晃晃的轩辕夜晓。

他捣鼓一句:“是你自己要娶的——”你还去怪老国丈。

怨得了谁?

让你别娶人家,你吹胡子瞪眼的和我们急——现在拜堂拜了,正妃的位子给了人,你当初的头头是道到哪里去了?

没料文杰小声的一句话,飘到夜晓的耳朵里,他横手过来抓过文杰的衣襟,问:“你的意思……本王咎由自取?活该?”

——是。

不过这个字,只能念在心里。

文杰安抚他:“不就是她手上没有你想要的那个印记嘛……”

夜晓双眼惶惶,迷离的晕眩着。

不错,没有——他在多多手上咬的齿痕,那时候她痛得流眼泪,那时候……他说过,等哪一天他认不得她了,他就凭着这个来找她。

喜房里红烛高高燃起,亮堂着呢。

他看着龙沫卸下她右臂上的银甲——他只在她的手臂上看到一刀骇人的伤疤,沿着她的经脉霸占半条胳膊,浅浅的疤痕,其他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疯子,谁稀罕碰你(3)

文杰反将他一军:“那个印记真的那么重要吗?”

夜晓冷嗤:不重要吗?

他回到东郡,没日没夜的苦练——是为了谁?没有多多,就没有轩辕夜晓!等到他强大了——他想救她,他低靡不振,也是因为她!

童年的小女孩儿,是他的影子,跟着他活在一起,他在追逐的想要抓住融为一体的……也是这个影子!

“哥,你到底在多多的手臂上留下了什么印记?”

他不答。

文杰道:“你有没有想过,过去了那么多年——你留下的那个印记可能不存在了!”

“不可能!!”夜晓红着双眼咆哮!

“如果是呢!”

“不可能!!”

这是一次次在把轩辕夜晓往爆发的边缘推——文杰放开了手,任由这个自暴自弃的“大情圣”跌坐在他的喜床上。

少年将军自有他自己的想法:“你的多多,是你嘴上的借口!你碰的女人比你吃的饭还多!自己想要怎样的女人过日子,你自己都说不明白!就算你今天娶的是你想要的女人——你这样滥情的性子,哪个女人能受得了。皇兄,你别弄混了,你们的拜堂不过是个礼数,你又不是真的爱她才娶她的,说难听点,你也不是看上她的美貌,你是为了不把她留给别国的王孙公子——”

“轩、辕、文、杰!”夜晓趴在喜床上大吼,“你给本王过来!”

过去是傻瓜,再让你暴一拳头吗?

“你睡你的吧!我回南院小府去了,明天再来给我的三皇嫂请安。”

“她不是……”

“等她拿到那份休书她就不是——”

“你信不信本王现在就去找卫明远拿回来?!”他狠狠抓着床上的锦被,大红喜气的床褥皱起一阵一阵的褶皱。

文杰哼了哼,退步远离:“你信不信你还没拿回休书,就有人再去云宫提亲?!”

“……”

文杰说得没错,多少人眼红轩辕夜晓娶了云洲公主。

疯子,谁稀罕碰你(4)

得她——就等于得天下。

哪怕是个二手货都会叫男人们抢破头!

见轩辕夜晓埋首在那里安静了几分,文杰确定他不会再耍酒疯,这才离开了夜晓的小筑。

他一个人埋首,静静地呼吸——

还是只有一个人的夜,还是只有他自己。

明明娶妻——休书在前。

她……不过来是自己娶来的摆设品,龙沫活在他的监视之下。

什么时候,走到这么惨的局面了?

他低低的笑,嘲讽自己,也讽刺那个疯得不懂洞房是什么的龙沫——

疯子,守一辈子活寡吧,谁稀罕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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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黄莺停在柳梢上莺莺小吵——

天色大亮。

夜晓揉着眼睛醒来——宿醉,还有些头晕。

桌台上的红烛流了一夜红泪,已经成了一滩不成形的烛渍,他起身,脚边踢到了横七竖八摆着的酒壶。

屋里的酒气,浓得有些作呕,他摇摇晃晃地去窗边,推开了窗户。

扑面而来清新的风,柳梢动了动,刚刚莺莺啼叫的雀鸟不知什么时候飞走了——

轩辕夜晓努力回忆,依稀记得昨天发生的。

对了,他大婚了。

混沌的一天,受辱的一天。

他俯瞰楼下的花园,明镜的湖水里突然冒出来一只手……

她在说:执子之手……

“放屁!谁要和你这个疯子一起老去!”

换了衣,他在自家王府的花园里走——偶尔有家仆从廊下经过,他们称呼一声王爷,又转身各自忙自己的。

很安静——很太平,和平日里一模一样。没有什么特别——

家仆们没有交头接耳地嘀咕,花园里的花匠在清理地上的花枝,夜晓一路走来,眉头皱了一次又一次!

是不是他喝酒喝过了时辰?

他大婚了?还是说……他是在等龙沫嫁过来?

为什么这么平静?

敢和本王玩阴的(1)

他的家丁应该在他背后指指点点取笑他昨夜赶走了王妃没洞房吧?

怎么……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不知不觉,他在水云居外面的院子停住,夜晓在门口负手站了半晌,院子里没有任何声音——没有说话声,没有吵闹声,更别提笑声。

难道……在睡觉?

夜晓只是伸进去了脖子——

“王爷!王妃她们不在啊!”后面徒然响起洗库房容婆的大嗓门!

夜晓哽了半口气,活像是自己偷偷摸摸被捉奸!

他哼了一声挺直腰板!

“谁说本王是来找她的!”

容婆眨眼:水云居是王爷你给王妃一家人住的,你跑来这里不找王妃,难道是找虫子?

夜晓作势要走。

容婆也没拦,她要去屋里看看王妃隔夜换洗的衣服,到了这个时辰都没送过来,她只能自己过来水云居取,厨房的福婶说这院里陪嫁来的筱夫人是王妃的奶娘,脾气也随和。

轩辕夜晓踌躇着走了几步,那个问题憋在嘴里就是咽不下——他停住不走了,正要追去问容婆,却看她嘀嘀咕咕地从水云居里走出来!

“真是好生奇怪的人……哎呀,王爷……”老婆子不小心撞上了他的身。

“怎么了?”夜晓终于逮到个借口了,他眼光稍稍往水云居里瞟,里面……有什么?

容婆说:“哦,老婆子是来这里给王妃娘娘取衣拿去洗库房,看样子——他们主仆的衣服都叫人给洗好了,喏,院子里正晾着呢。”容婆反手指给他看。

夜晓这个角度看不到,他犹豫了一下,张嘴问:“你是说……她的衣服,自己洗了?”

容婆咂咂嘴:“昨日就看到跟着王妃陪嫁的几位和善,这不,连这洗衣的粗活都自己来,看来等她们回来,老婆子要再来一趟,告诉筱嬷嬷往后王妃的衣服我们来洗。”

“她们去了哪里?”——终于问出口了。

容婆答:“去了丞相府。”

敢和本王玩阴的(2)

“丞相?”卫鸢风?他来凑什么热闹,“他接她去了丞相府?”

容婆傻傻地眨眼,“对啊……”

差不多整个东郡的人都知道,他们的王妃来头不小,尤其丞相还是王妃的舅舅,王妃娘家不在这里,这第二日归宁往舅舅家去坐坐,有什么好奇怪的?

被容婆打量地不自在,轩辕夜晓一掸手:“知道了——去吧去吧!”

剩下他一人,仰头望望天色,快到正午了……

没想到大婚翌日,不是他给她下马威,而是她们跑得不见踪影。

夜晓哼了哼:无所谓,反正他不会在乎她去做什么,能安份点顶着他的王妃头衔乖乖留在东郡就好。

心里想着不在乎,可这身下的一双脚管不住,他跨步,迈进了水云居。

这里,是卫鸢风特别改造的新园子,在这里不曾住过其他莺莺燕燕的女人,这座大院原封不动迎来它的“原配主人”。

院子里的花草稀少,石子路之后,石桌石凳冷冷清清,院子里的支架上,晾着两排,最鲜艳的红色,烫到了他的眼睛。

轩辕夜晓走去,他停在龙沫的嫁衣旁边,傻看……红妆配美人,昨日的点滴,像春天里发芽的树藤,在他心坎里一点一点的爬。

他凑去,浅浅嗅着——

又是龙涎香的味道,这种味道,只有龙沫身上才有。

他缺女人?

缺。

为了这场大婚,他王府里的暖床女都跑了——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又让他自己赶了出去。

夜晓冷嗤一声,傻了吧?

送上门的干吗不要!

那一夜独闯云宫,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样,敢在他身上蹭着引他欲/望的女人……是龙沫!

只要卫明远一天不还那封休书,龙沫就是他的人,想怎么样都是他说了算!

疯子——到了床上都是一样的女人。

只是,龙沫身边的那对小夫妇有些麻烦,秦杨和梅朵——他们护主心切。

敢和本王玩阴的(3)

他和龙沫亲近一点,他们能紧张个半死!

夜晓思索着,怎么样才能支开龙沫身边的三个陪嫁品?

水云居大门紧闭,他坐在廊下的石栏上——就在这里等着他们主仆何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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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夕阳的红光暖暖斜照在夜晓的白色锦袍上,衣袖上的金边熠熠生辉。

他呆坐了一个下午,想不出应付的办法,但是龙沫脑子不清楚,他可以利用“大婚的礼数”来骗她——昨天就骗她去了清风小筑,要不是因为她手上的印记……

“王爷?”又是容婆的声音打断他的遐思。

夜晓皱眉,容婆这是什么表情?

容婆很惊讶啊:“王爷您怎么还在这里?”

“这是本王的王府——本王哪里不能去?!”他没好气地喝道!

容婆吓得缩了缩,好,你的王府,你继续坐,老婆子多嘴了——

老婆子扭身,摆着水桶腰对着轩辕夜晓,她在收拾竹杆子上的衣服,收一件叠一件,把叠好的衣服摆在离夜晓不远的地方,再收其他的——

“你在干什么?”夜晓看不得这么个破身材的老太婆在自己眼前晃。

容婆楞:“收衣——”她在做她的份内事。

“她的衣服需要你来收?”夜晓哼着,“她们连衣裳都自己洗,怎么这时候需要你来收?”

容婆“哦”了一声,她道:“刚才齐管家说,丞相府的家仆来捎话,说是王妃今夜不回王府了,所以老婆子就来帮她们把衣裳收拾好,放进屋里。”

“她不回来?!”夜晓怪叫着站起身,这时候活像是屁股着火,这把火是卫鸢风那只老狐狸放的!“她凭什么不回来!”他狠狠跺脚,气急败坏。

容婆更傻楞了,眨眼,不说话——

王爷这话真好笑,王妃初来东郡,丞相大人做舅舅的留她一宿怎么了?听说丞相府里特地请了一个从云洲来的好厨子。

敢和本王玩阴的(4)

王妃娘娘八成是在那里留着吃晚饭,也许夜深了,丞相不好赶着夜露送她们回来。

夜晓负手来回踱步,这脚下铿锵的脚步,似要把地上的石块掀翻起来!

“卫鸢风……你敢和本王对着来!!”

容婆听不懂:“王爷……是来这里等王妃娘娘的?”

“不是!”他一甩手,瞪了一眼多嘴的老婆子。

容婆叨叨,她看在眼里的,分明就是。

“王爷若是想王妃了,可以去丞相府把王妃接回来——”丞相再疼王妃娘娘,可毕竟王爷和王妃新婚,新婚燕尔想在一起,理所当然。

轩辕夜晓嘴硬,他瞪了一眼容婆:“本王会想她?她爱回来不回来!”说完话,狠狠甩开袖离开。

容婆呐呐的,王爷最近这脾气,阴晴不定,就像更年妇。

×××××××××××××××××××××××××××××××××××××××××

丞相府:

文杰一整天都在这里作客。

白天的时候:

丞相大人请了东郡最好的裁缝师傅,顺带选了很多上等丝绸缎子来给云洲的几位贵客挑,量身、选料,不光有龙沫的份儿,秦杨、梅朵、筱夫人个个有份。

卫鸢风说了:这里是东郡,东郡和云洲的衣装有些出入的,到了东郡,还是入乡随俗。

秦杨几次推却不想要,他不想借着龙沫的身份欠东郡太多的东西。

卫鸢风告诉他,这里都是卫国丈的意思。

提起卫明远,提起远在云洲的国丈大人,摸在白绸缎子上的纤细小手忽的顿了顿,梅朵陪在龙沫身边,她下意识地注意龙沫的表情,她隐约看到龙沫眼中一闪而过的忧伤。

太短暂了,无法抓住。

龙沫的记忆里还有国丈大人……只是她不愿意提起。最亲的人……是云洲一役的罪魁祸首,公主不愿意追究,更不敢再伤国丈大人的心。

文杰见她不动,凑过来讨好:“皇嫂,你喜欢雪色缎子?这好看,皇兄他也喜欢白底的衣裳——你拿这雪缎做裙装一定好看。”

皇兄死相不管你们(1)

“裙装。”龙沫重复着,她牵了旁边一段桃红色的漂亮布料,摆去梅朵的面前,“赐给你的。”

梅朵笑了:“谢过殿下。”

龙沫找着底下的深米色缎子,“这是秦杨的。”

湛蓝的,“给文杰。”

“这是嬷嬷的——还有这个,给舅舅——”在场的他们都有份。

一旁还有一段银灰色的,龙沫的手移去,她恋恋不舍地摸着这亮色的缎子,情不自禁地笑:“给……爱妃的……”

爱妃?

所有人的耳朵一竖,纳闷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应该是指轩辕夜晓。

秦杨和卫鸢风在说话:“那个……他不用上早朝吗?”

这个他指的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因为昨夜约定了时间,卫鸢风和文杰下朝之后才去北院王府接他们来丞相府的,据说那个时候,清风小筑里的男人还在呼呼大睡。身为东郡的三皇子,还是个王爷,轩辕夜晓这么不堪,连早朝都不去。

秦杨这话问的,连文杰都在唏嘘:“你指望我三皇兄上朝?不如让他一头撞死简单了事——他以前不上朝,是因为没日没夜的练武,等武功突飞猛进了,他就开始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开始乱玩女人——可惜父王就是宠他,他爱怎样就怎样。”

秦杨眉头一颤,果然是个不靠谱的男人——

卫鸢风安慰道:“罢了,他不爱管朝政也是好事,他没有争权夺势的野心,不争王位,对沫儿也是一桩好事。”卫鸢风摆摆手,“唉,我们不说朝堂事,也不谈夜晓,我请了好厨子,给龙沫备了好菜,她最爱吃什么,让筱夫人去和厨子说一声,你和梅朵爱吃的也带上——你们就安心陪在这里,选衣料做衣裳。”

“这……”不光是衣料上乘,连好吃的都备上了,“丞相大人……不用了,只要看着殿下高兴就行,您不用顾虑我们的——”梅朵怪不好意思,他们不过是公主的陪侍,不用特意款待他们啊!

皇兄死相不管你们(2)

卫鸢风道:“你们初来东郡,怕是这里的口味不适应,想我最初来的一个月,都吃不惯这里的菜肴。有云洲的厨子在,我请他给你们做云宫的御膳,只做沫儿平日爱吃的。”

卫鸢风自认为事事想得周到,轩辕文杰也在旁兴高采烈:“云宫的御膳?好啊!我沾皇嫂的光,我也噌一顿御膳尝尝……呃……”高兴完了,文杰和卫鸢风才发现梅朵和秦杨的脸色不对。

他们不高兴,更多的是忧伤……

“这……怎么了?”

秦杨无奈地摇了摇头,晃去面上的不愉快,再怎么说丞相大人都是为了龙沫好:“有劳丞相大人……御膳,真的不需要,您只需准备点普通的云洲膳食就好。”

卫鸢风一怔,他多少缓过了神,他从秦杨哀伤的神色里读懂了一点。

文杰管不住自己,多问:“为什么?你们都住在云宫,不是都吃御膳吗?”

梅朵就在他身边,她哀伤地说起:“就算住的是中宫……公主没有一天吃过真正的御膳。”能有一口粗茶淡饭都是最满足的。

轩辕文杰恍悟:差点忘了,龙沫是被龙临渊遗弃的公主,她从未享受过真正的皇族待遇!

看大家像触动了伤口一样,疼得都不说话。

文杰鼓励他们:“你们这话就不对了!正因为皇嫂没吃过云宫的御膳,到了丞相大人这里,就让皇嫂好好尝尝嘛!就让厨子做云宫的御膳,把皇嫂以前没享受到的待遇都在丞相大人这里补起来——你们吃不惯东郡的菜肴,就天天来丞相府吃喝,反正看我皇兄那副死相是不愿意管你们的。丞相,我说得对不对?”

卫鸢风心里满满的……文杰这孩子关键时候最能体贴人心。

他莞尔一笑,安慰秦杨和梅朵:

“文杰说得对,夜晓不管你们,你们就来丞相府,我答应了父亲,我会代雪鸢好好照顾沫儿的。和我客气,你们是想亏待沫儿?”

皇兄死相不管你们(3)

他看着不远处,正专心给裁缝师父量衣的龙沫,这个孩子太苦,他会代雪鸢补上很多未曾给龙沫的宠溺,他欠了雪鸢的,他会在龙沫身上补回来。

梅朵连连摇头,她只有太多的感动:“皇后娘娘在天有灵,知道丞相大人如此照顾公主,一定会很欣慰的。”

卫鸢风只笑,不语。

他本想带着妹妹和父亲离开云洲来东郡的,没想到……事情天差地别的变了,他等待的一家团聚,成了今日的悲剧。

秦杨抱着手臂,他看着龙沫的状态,些许有点欣慰:

“只要龙沫能变回原来的样子,付出再大的代价,我都愿意……”这是他欠了龙涎的。龙沫现在的样子,龙涎在九泉之下……是不可能安心的。

“不是说了不说伤心事吗?”文杰跨来拽他,“秦大哥,选衣料去——也给你的夫人选点好看的。”

梅朵笑:“我不用太多,就给公主多选点……”

话音刚落,偏厅里,龙沫和裁缝师在争执着什么,走过去问了才明白,裁缝师欲哭无泪地找丞相大人:“丞相,王妃说……她不要裙装要男装啊……”

女人穿男人的衣服,太说不过去,叫他怎么做?

龙沫的神色不对劲儿,她的脸色不悦,甚至有些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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