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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孕帝宠:疯女皇妃正文完结-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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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人换了话劝道:“国丈,快下雨了,让公主回来歇歇吧,公主几顿没用膳了,这样身子是撑不住的。”
卫明远不说话……只是叹出的气息,在发颤,他的指尖一下一下的轻轻扣在扶手上,刚想说话,后面小院的大门轰一声被人踹开了!
有人强闯国丈大人的地方?
忠心耿耿的侍卫二话不说握剑迎了上去,手握上剑柄的同时,也看清了踹门出现的人是谁……他们一个个呆愣在原地,手中没了拔剑的力气,茫然地回头看向老国丈,询问接下去该怎么办?
有夫妻之实,又如何(2)
卫明远有些惊讶,这时候,这么个隐蔽的地方,会是谁来了?
男人掸了掸手臂上的尘土,伟岸的身子面对十多个云洲侍卫,轩辕夜晓眼光一扫,他看到了白发沧桑的老人,不等对方是不是欢迎他,夜晓一脚跨进了院子。
“卫明远——”
好你个糟老头——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什么意思?
找那么多女人绕在他身边?犒赏吗?当他什么货色都愿意吃?
“王爷怎么来了?”卫明远淡淡地问起,以他的揣测,这个男人会在妓院流连一阵才会回来的,没想到这么快……还能找到他在的地方。
身边,矫健的男人双手环抱在胸前,他傲然和卫明远对话。
“你什么意思?”
卫明远淡笑:“莫非……老夫给王爷备下的礼,王爷不满意吗?”
“忘了告诉你——本王确实喜欢女人,但不是每一个女人都能上本王的床。”
卫明远抬眼看他,耐人寻味的眸光把身边的年轻人又重新打量了一番,他感到很抱歉:“那是老夫疏忽了……王爷喜欢怎样的美人,老夫再去让人找来伺候王爷,让王爷尽兴,可好?”
“你……”
你个老狐狸!
真是猜不透,这倒是真的给他调养身子的犒赏呢,还是早有预谋的试探。
夜晓呲牙,他冷冷地追问:“龙沫呢?”
“哦?王爷的意思……是想要沫儿?”
“不可以吗?她是本王的王妃。”
卫明远移开看他的目光——年轻人,东郡的王爷大将军,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桀骜。
他轻笑着提醒轩辕夜晓:“王爷无权干涉沫儿的自由,别忘了……她一直都是自由身,哪怕王爷和她有了夫妻之实,所有的美好,所有的痛苦,都是过眼云烟的虚幻。”
等烟消云散,什么都没有了。
一纸休书,这段姻缘成在最初,也断在伊始。
男人身侧的拳头紧紧握了起来——
有夫妻之实,又如何(3)
卫明远只等轩辕夜晓自己开口……只要承认你对沫儿有心,只要你承诺会对沫儿好,老夫可以毫不犹豫地把休书还给你。
等来的,只有轩辕夜晓倔强的冷哼。
远处山坡上黑骓嘶鸣着,马背上的身影又被甩了下来——这一次,龙沫砸地的沉闷声贯入他们每一个的耳朵,随侍在卫明远身后的侍卫忍不住为龙沫呼痛。
换了他们,肯定爬不起来!只有公主……疯得可以不顾身上的痛!
轩辕夜晓循声望去,远处的人影趴伏在地上许久没有站起来,他看到熟悉的身影狼狈地喘着,她的肩头在动……
“龙沫?”他皱眉,毫不犹豫地往前去!
卫明远手一挥,他身后的侍卫悉数上去,挡住了轩辕夜晓的路——
“卫明远!”他怒然回头!
老狐狸这是干什么,不许他接近龙沫?
风忽然一阵的大,带来一点点的凉意,吹散了卫明远耳鬓的一缕白发,老人家合眼摇了摇头,他告诉轩辕夜晓:“王爷还是回吧,莫要扰了沫儿。”
“本王要带她一起回去!”
“她在做很重要的事情,别去打扰她。”
重要的事?
轩辕夜晓望去,跌在地上的少女艰难地爬起,她喘得厉害——她在仰望身边的一匹黑色大马。
“你……她……”
“老夫在和沫儿打赌,她能驯服黑骓子,老夫就把这匹马送与她。”
“荒谬!”轩辕夜晓豁然一拂袖!多少的怨气在里头,“堂堂云洲国丈,要什么好马良驹没有?你手下多少的门生门徒,没有驯马的高手吗?驯完了送给龙沫不一样吗?”真是多此一举,别告诉他……龙沫跟着卫明远的两天两夜,她在这里不端的和野马殊死相博?!
“龙沫缺马,本王会送给她。现在本王要带她走——”
“去哪里?”卫明远讽刺地问起,“老夫说了,沫儿是自由身,王爷可以带走她吗?”
本王要她,一生的承诺(1)
不就是一封休书,你个老狐狸非要逼得紧吗?
夜晓嗤笑,他突然很后悔自己的仁慈!
“卫明远,卫鸢风是不是没和你说起?龙沫答应来看你,她是听了本王的话!”
“然后呢?”
然后?夜晓被问懵了。
迎着轩辕夜晓的瞪视,卫明远半躺在那里,他一挥手,撤了手下的人退去远一点的地方。
卫明远微微扬起身子望他,“王爷和沫儿……也有三四个月的相处了,王爷觉得……你了解她吗?”苍老的指尖遥指远处挣扎着爬起来的身影。
“她什么都没有,活着……被每一个人利用,再对着每一个人笑,一匹野马算什么?二十年了,她是在伤痛中长大的,老夫可以在云洲只手遮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势力,老夫可以送她想要的一切,却不能帮着她迈过她不愿意过去的坎儿。”
“老夫就是要看着她摔上一次又一次!那才是真正的她……龙涎和沫儿不一样,龙涎要什么有什么;龙沫想要什么都是靠她自己痛了一次又一次换来的,他们都觉得老夫铁石心肠……他们都觉得老夫是在用沫儿完成老夫的霸业……”
他轻轻的笑,心痛到了极点……
没有人知道,他只想和沫儿做一对最平凡的爷孙,像平民百姓人家那样,享受孙女承欢膝下的天伦之乐。
龙沫疯了,她不愿认他。
卫明远很清楚自己所剩无几的时间——哪怕时间再短,他必须让龙沫意识到一点,她的国丈爷爷清楚她想要的是什么!他给予她的伤痛……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疼爱!
只因为她是不被龙临渊认可的公主;
只因为……他是云宫权势遮天的国丈卫明远;
换作平民百姓,根本不存在这么矛盾的痛苦!
他们可以一家团圆,享受最简单的幸福。
‘‘‘‘‘‘‘
【PS:今日更完,明日继续-4月20。感谢小作同学的长长长评啊,记账,周末还。表示……想明天跑去玩泡泡战士的后妈你们伤不起啊……】
本王要她,一生的承诺(2)
夜晓没有否认卫明远的话:
不错——他和龙沫相处的时间不长也不短,这点时间,龙沫给了他前所未有的震撼。
没有龙沫,恐怕他现在真的是在相隔千里的地方和女人寻欢作乐,接受卫明远塞来的女人,他心里惦记龙沫!迫不及待地回到听雪山庄逼问卫明远的下落!
他是为了她来的——他不是来听卫明远说教的!
“本王会待她好!疯了也好,醒了也罢,她不再是云宫里受苦受难的龙沫,她是我轩辕夜晓的王妃,本王不会再让她受苦!”他信誓旦旦,字字铿锵有力,被逼出来的话!
别以为只有你卫老头对她好——我,轩辕夜晓一样可以办到!
卫明远盯着他看……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赌对了?
把沫儿交给这个男人是对的?
受不了卫明远哀哀怨怨的眼神,夜晓转开头不看他:“可以让她停止了吗?”他不想再看到龙沫再摔了。
雷声轰隆隆的响彻,乌云里雷电交加——
响彻的雷声,压下了老人的哀叹:“停不下来的,除非……沫儿得到她想要的。”
轩辕夜晓会突然出现,是他始料不及的。
没想过会让夜晓看到龙沫痛苦的一面,对于轩辕夜晓……卫明远打从心底荡漾出宽慰的笑容,轩辕夜晓过了他给的考验,还有……那一连串像是在赌气撒泼的誓言。
豆大的雨点落在地上,溅在轩辕夜晓的肩头,没多久,雨滴变成了雨帘。
他听到卫明远在问他:“那样东西,王爷想要回吗?”
那样东西……心知肚明。
想了想,夜晓轻笑:“让卫鸢风收着。”
“王爷……”
“本王说了,交给丞相收着。”他还有一点点的思绪需要理清——
多多和龙沫。
刻骨铭心的爱、念念不忘的感恩,等他看龙沫的时候不再有多多的影子,等他可以从多多的感恩内疚里走出来,他会亲自毁了那份休书,安份地和龙沫过完一生。
本王要她,一生的承诺(3)
这和当初写休书的动机一样:写了,是因为不爱;若是爱了——休书就是多余的,在不确定自己的心之前,这份休书就是一个约束,也是横在他心中天平上的砝码,在不恰当的时候拿走,天平永远回不到正确的位子。
从天而降的雨淋在他身上,夜晓没有躲,因为龙沫在前面。
他朝着远处的山坡走去,脚下的步子情不自禁的加快……龙沫没有站起来,他想快点过去,他想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遥遥有一段距离,绕在龙沫身边的黑骓突然仰头长啸,它低下头,冲着龙沫而去!
“不要!”他疾呼,生怕龙沫有半点的闪失!
黑骓没有咬她,它叼着龙沫的衣角,试图拽起她——
龙沫淋在雨里,她抬手摸着黑骓的头,喃喃又慵懒的说着:“别动……本宫好累……等本宫休息够了再……再和你斗……”
它不想和她斗了,黑骓蹭过头去,用它健硕的身子遮在龙沫身上,似在挡雨。
两天两夜,它看到了少女不甘示弱的狠劲!
有那么些心甘情愿的折服。
夜晓走去,他褪下了身上的外套,快步过去套在龙沫的肩头!
陌生男人的靠近,黑骓呼哧一声粗喘,警惕地看着他——马嘴再叼上龙沫的衣襟,它像是想从他怀里把龙沫拉走——
夜晓哭笑不得:卫老头的马和卫老头一样,云洲的马——和云洲的人一样,都想把龙沫从他身边拉走。
“轩辕……”她弱弱地唤他,“你……怎么来了?”
“你在驯马?”
“嗯……可是……没有成功……”溅在脸颊上的雨水卷起午后的闷气,睁不开眼,但是能确定抱着自己的是“他”,她很懊恼,“本宫……在和老庄主打赌,能驯服黑骓……马和鞭子,都是本宫的!”
她嗤笑一声,抬手捋去俊脸上的雨水,他叱道:“笨!你要什么,他都会给你——不用这么拼命!”
本王要她,一生的承诺(4)
近在咫尺的亲情……她不可能不懂!
“天底下对你最好的就是卫明远,你要什么,他都会给你!你不用活得那么苦!就算他不在了……本王陪着你!走了——本王带你回去……”
身上像是被冻住了,龙沫没有动静……
又来了——撕心裂肺的痛苦!
门缝里蜷缩的人在动……那一条小小的缝隙里,她试图走出来!
“不……不是的……”慌乱地否定了,手里多了夜晓替她捡回来的鞭子。
黑骓是她的,寒月鞭也是她的!
夜晓抬眼看身边的马匹……烈性的黑骓蹭在龙沫的手边,不愿意离去。
他拉起龙沫的手去碰它:“它……好像很喜欢你?”
还真是欠揍的家伙,挨了龙沫的鞭子,倔强的不听话,却在龙沫爬不起来的时候叼着她的衣袖催她再继续玩?和他的爱骑红炎相比,又是一匹麻烦的“疯子”!
淋在雨里,她喘着扬起头……
视线里,模糊了轩辕夜晓的身影——再远处,唯有那幌的银白色,可以毫无理由地刺痛她的心!
豆大的雨雾里,她看见了天昏地暗的一幕:
侍卫们纷纷凑了过去,银白色没有了……
雨声,喧闹声。
他们焦急地喊着:“大人!国丈大人——回山庄!快去请李御医!”
她哑声,说不出话……喉间腥甜,等夜晓察觉她的不对劲,是他的手上染了比雨水更醒目的红色!
“龙沫!”扶住不稳的身子,他的大手替她拂去流出嘴角的血渍!
他懊恼地抱起不能走动的女人,恨得要死!
要你听卫老狐狸的话来驯马,内伤都摔出来了还站在雨里逞强——不再多想,夜晓也抱着她离开。
卫明远倒下了,龙沫也倒下了。
都是不要命的疯子。
一个是在驯马,摔了一身的伤,另一个……却是硬挺着垂垂老矣的身子,两天两夜不合眼,亲眼看着龙沫所做的一切。
皇子都是一样的狗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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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匆匆地回来,卫明远暂时被安置在花厅里静养。
李御医来把过脉,几句说腻了的老话:
“国丈大人需要静养——睡一宿就没事了。”不用药方子,只让煎药的仆人准备一碗参茶给老爷子补补气,等他走出屋子,李御医对他们说实话。
“恐怕熬不过两三天了……”
言下之意,大家都明了,李御医在云宫实属卫明远门下,跟了老主子多年,生死离别之际,李御医唏嘘不已,话不成音,到最后啜泣似的叹着。
刚刚回来的刘管事心下一急:“不可能啊——李御医您不是说,国丈大人还能熬上个把月吗?”
怎么……那么快?
他也不想的,李御医神色凝重地说去:“两天两夜不合眼,心气起伏不定。听说国丈大人在外头陪着公主驯马,不曾合眼,不曾进食,无规律的日子……”这是天大的折磨,活生生地掐断自己为数不多的油灯。
他们心里很清楚:国丈大人心甘情愿的,公主能陪在他身边,已经是国丈大人最大的满足了。
花厅里,卫明远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他们的话,他突然遥遥喊了一声:“老李。”
“微臣在……”李御医回过来应他。
“给沫儿把脉了吗?”
“微臣这就去……”
“要给她备姜茶驱寒,她淋了雨,不能再受凉,她从马上摔了下来……不知道有没有伤口,金创药不好使,就换别的,沫儿不喜欢她身上留下疤……”卫明远逐一吩咐,他记得很清楚,龙临渊废她手的那一夜,孩子就是求着御医用最好的伤药,抹去她手臂上的伤痕。
龙临渊给的刀痕淡了,还有不知是谁留下沫儿手臂上的牙印也消了。
李御医应着:“微臣知道——国丈莫急,微臣知道怎样照顾公主,请国丈大人好好静养。”临走前,他吩咐刘管事和秦杨,不能再让卫明远说话了。
皇子都是一样的狗屁(2)
说得越多,这口气会缩得更短。
李御医还说:“先让国丈大人在花厅休息片刻,待我去给公主诊了脉,再回来送国丈大人回竹林小屋。”
秦杨左右为难,他想跟着去看看龙沫的情况,原以为卫明远是带了龙沫出去散心,谁料就是在山庄后面的小坡上驯一匹野马,龙沫弄了一身的伤,可她意识还清醒,梅朵和嬷嬷陪着呢,他也想过去看看。
花厅里,刘管事走近垂垂老矣的老庄主。
卫明远合着眼,他的手悬着似在招呼一个人,刘管事抬手抹了抹眼角的眼泪,他连声应着:“知道——我马上让侍卫快马加鞭把大少爷接回来!老主子放心,大少爷赶得及回来见您的!”
卫明远点了点头,他合上眼,屋外的雨,还有屋外的雷声……慢慢缓下他的心跳。
他必须等鸢风……
书房书架的暗阁里,有很重要的东西尚未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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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厅和大厅,隔着几步路而已——
大厅里,轩辕文杰和钟兰玉一前一后绊了进来,出门前还是晴好的天色,一眨眼就下雨了,他们措手不及淋得像落汤鸡!
本来是在一处客栈里躲雨的。
客栈里闲杂人等很多,有人悻悻然地传来消息:说是卫明远不行了,在山庄里不找边儿的晕了过去,宫里的御医束手无策。
国丈大人病危的消息从最初的揣测变成了病危的噩耗,大家各相奔走,仿佛下一刻,天要塌了。
文杰定不下心,哪管下雨不下雨,拉着兰玉冲进雨帘往听雪山庄跑。
好不容易跑回来了,浑身上下没一处干的地方。
湿衣服、湿头发……黏在身上不舒服,兰玉没受过这等的罪,她一边喘一边踹轩辕文杰:“混蛋!你和你的那个烂渣哥哥一样坏!那么大的雨,会淋病的啊!”
“我是我——皇兄是皇兄!别拿我和他比!”
皇子都是一样的狗屁(3)
根本没有可比性!文杰双手撑着膝头,平复自己的气息,都怪钟兰玉不配合,他像在拉一头倔强的野牛,比练兵练武还累人!
他责备她的不懂事:“国丈大人病倒了!你还有心思在外面喝茶吗?你对得起皇嫂吗?我是想拉着你快点回来看看情况!”
“我有说不回来吗?我让你跑慢点啊!”心里委屈极了!
兰玉握着自己的手腕,上面的红痕是轩辕文杰的杰作,想拉断她的手啊!
手痛,脚也痛——
你是个高手,跑得快无所谓,她一个三脚猫功夫的小女子,差点被他拽死!
兰玉委屈死了,心里的怨气一股脑儿冒出来!
“你和那个轩辕夜晓一样没良心!就会对女人用粗!”
“我说了不许拿我和三皇兄比!”
“你们轩辕家的皇子都是一样的狗屁!满口仁义道德——说一套做一套!瞪!瞪什么瞪!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你当我牲口一样在大街上乱拖!想拖死我啊!轩辕夜晓也一样!恶心的臭男人!娶了公主还去外面逛窑子!活该了找不到他心爱的女人!自己心里有别人还妄想和公主做夫妻!脏死人了——是男人了不起,他就守着心里的那个什么多多就了不起?明明就是渣男,还装情圣!我呸——”
这话还是文杰和她说起的:
轩辕夜晓只爱多多——他和那么多的女人欢爱,就是在找多多的影子。
没想到被兰玉钓走的内幕被她反过来责骂,文杰瞪大了眼睛!
“有本事你去当着他的面骂去——”不扭了你的脑袋才怪!这会儿文杰护着夜晓的情绪也和兰玉杠上了,有些事情,请不要但看表象!“他喜欢女人又不是他的错,他被我父王送去云宫做人质!他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做太监受尽屈辱!他那是被吓出来的病——不可以吗?还有啊——别以为只有你的公主可怜,我的皇兄找不到他爱的女人,又有几个了解他的苦?”
皇兄不是天生淫乱啊(1)
“他活该!他活该!自己逃回来重新做皇子,放下他的救命恩人不救,他只想享福,和那么多的女人搞在一起,他有没有为他的多多内疚过!”
“有!夜晓娶龙沫——卫明远骗他的!他以为龙沫是云宫的多余!可是龙沫身上没有皇兄留给她的记号!你以为我哥他天生淫乱啊!如果龙沫是他在找的女人——他何必扭来扭去再去招惹别的女人!”
“嘭”一声的响动!
刘管事多少不耐烦地出来叫停他们:“小轩辕将军!兰玉姑娘!”
你们吵了国丈大人的休息!
他们担心老国丈跑回来本是好事,没想到大吵大闹的……吵醒了卫明远!刘管事衷心护主,忍不住出来呵斥,身后……银发的老人听到了年轻人吵闹的源头。
只是……有一桩事情他听得莫名其妙:“阿刘……喊他们进来……”
他想问清楚:轩辕夜晓……心里有别的女人?
——这话作何解释?
“可是老主子,御医说您需要静养……”
“喊他们进来。”
他强调着,撑起虚弱的身子。
眼见老主子的固执,刘管事不敢阻挠也不敢说不,到了这种时候,凡事都依着卫明远,文杰和兰玉像犯了错的孩子呆愣在那里。
想跑……跑不掉,国丈大人“请”他们过去说话。
他们不是故意骂夜晓的啊,老国丈休息怎么不会东苑的小屋,谁知道老国丈会在旁边的花厅听到了他们的吵架呢?
经过刘管事身边的时候,文杰脸上僵硬了笑容……笑得比哭难看。
刚才还是义正严词的和钟兰玉吵架,眼下跪在简单的小榻前,少年少女出奇地安静。
兰玉也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被老爷爷叫来问话,肯定只能往好的地方说,不能再刺激了老人家。
卫明远在刘管事的搀扶下坐直了身子,身上披着单薄的御寒衣物,他先问兰玉:“玉姑娘,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皇兄不是天生淫乱啊(2)
“啊……”她眨了一眼,看着风烛残年的老人家,兰玉一脑袋埋下,“刚才?刚才这个混蛋欺负我,我在骂他呢!”
她顺手推了一把轩辕文杰,只说一半的事实,“文杰拉着我在雨中乱跑!差点没摔死我,我们……我们在吵架!”
对,就是这样——只是吵架,没有在背后说轩辕夜晓的坏话!绝对没有!
文杰也附和:“国丈大人,这个野丫头喜欢和我对着来,我们在吵架,常有的事儿——是不是吵到您了?我们这就走——”别说是走了,滚都愿意啊……
文杰瑟瑟往后缩找着机会想再拉兰玉逃跑,求老国丈你挥手一赶就行。
“老夫……还没老态龙钟。”卫明远的眼神盯着年轻人脸上的不自在,他要一个确定点的说法,“你们说,轩辕夜晓心里有别的女人?”
埋着头,兰玉看看身边的人,文杰也一样看看她。
卫明远断然喝道:“说!”
铿锵的一个字,气焰汹涌,还有他作为国丈的威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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