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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回春 作者:东方郁雨(起点2012-08-09完结)-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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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还好吗？上次身子不好就没出门，不知道姑姑责怪玉莲没有。”唐继得百日那天，她并没有来唐府，真正到唐府来，加上这次也不过是第二次，以前，她小，根本记不得。就现在的明珠表妹，还是林妈妈在路上告诉她的，说这位表妹懂事乖巧，喜爱粉装。下马车的时候一眼就看出来了，确实如林妈妈所说，懂事乖巧，知晓礼仪。
“表小姐多虑了。”钱妈妈笑着回了一句，招呼了几个婢女过来帮忙着拿车上的包袱。见她们带来的人不多，一个林妈妈，两个贴身婢女，一个车夫，两个小厮，想着向王氏禀告一下，抽派几个粗使的婢女过去。
“是啊！玉莲表姐身体要紧，舅舅他们过来也就行了。”安慰的拍了拍王玉莲的手道“娘等了好一会了，就等着见玉莲表姐了。”笑容可掬，让人担忧不起来，王玉莲点点头，放下心里担忧进了门。
“表小姐比前些年变了不少，奴婢都认不出来了。”看着相携而去的身影，钱妈妈感叹了一句。
林妈妈笑笑，听见钱妈妈含蓄的赞美心里不由高兴，玉莲小姐单是一张面容就像极了夫人，比起明珠小姐，容貌要出众不少，虽说是表姐妹，亲戚里不应该这样作比较，却还是暗暗对比的，顿时觉得自家小姐体面不少。追上却谦虚道“钱妈妈说笑了，明珠小姐小小年纪就已经如此懂礼了，还不是夫人调教得好。”
不知为何，钱妈妈听着总觉得有些不舒服，笑了笑，却也不会让自家小姐被埋汰了“夫人事忙，对大小姐却也没少花心思，大小姐自来聪明，规矩礼仪都是极好的，连老爷都夸不绝口，不是奴婢自说，林妈妈看见小姐那块玉佩了没？”
林妈妈想了想，好像是看见了身前的那块玉佩，成色不错，连她都看得出来。便点点头，等着钱妈妈后面的话“是老爷给的。”林妈妈笑着哦了一声，不再多语。
钱妈妈见她不说，在心里得意了一把，又说了些其他的事，交代几声，问了几句王家的事，很快便到了院子，吩咐下人把东西拿进去，朝林妈妈道“林妈妈稍作休息，奴婢这就给夫人回报一声去。”
林妈妈点点头，见没人看着她们，从袖子掏出一个钱袋放在钱妈妈手里“这是夫人的一点心意，说是玉莲小姐要姑小姐费心了。”姑小姐就是王氏。
钱妈妈推迟了一下，不接，林妈妈把脸一板，钱妈妈次为难的收回袖子里“林妈妈真是的，夫人一定会把玉莲表小姐当成自家女儿对待的。”林妈妈笑笑，握着她的说连说那时一定的，姑侄的感情向来是让人羡慕的。
钱妈妈也是一笑，两个人又说了几句，钱妈妈这才离开。
“明珠小姐万福！”林妈妈朝唐明珠福了福身，王玉莲向她解释说是林妈妈，娘身边的人，唐明珠温和的笑了笑让林妈妈不用管她们，去忙自己的事，等会一起去见王氏。她也知道眼前这位林妈妈就是钱妈妈的角色，是王夫人身边的心腹，倚重的人，自然不敢怠慢，就像对钱妈妈一样，同样带着几分敬意。
说来也是可笑，一个小姐竟然对下人带着敬意。只是因为后院的规矩太多，她只是一个女儿，有些话，有些事是不可能对她们说的，身边信得过的人自然是不同的。
林妈妈看了看院子，知道王氏是费了心思的，房子重新修葺了一番，院里放着不少花草，这个院子的方位，光线也是极好的。心里便不再多想，吩咐下去该置办的置办，该打扫一下的打扫一下。
院子里放了桌椅，唐明珠与王玉莲坐着聊天，林妈妈让人打了水过来，王玉莲便起身去洗漱，顺便换了一声衣服。一旁的书琴往唐明珠杯里添水被唐明珠看了一眼，今天她已经喝了不少。刚刚又陪着喝了一杯，已经不能再喝了。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王玉莲才出了屋子，书琴看着她，拉了拉唐明珠的衣服，唐明珠会意抬头，看着跨门而出的人心一顿，羡慕起来，王玉莲换了一身衣服，洗去了一路的风尘仆仆，疲倦之色。现在一身鹅黄色轻纱长裙，夏天的衣服都是极薄的，更何况是薄如蝉翼的丝绸，衬得肌肤雪白，让人眼前一亮，从马车上那一瞥就知道这位表姐姿色在她之上，虽然心里想着她还小，等她到了这个年纪也是极美的，现在看来，唐明珠不自信了，她知道，有一种人是天生丽质。
因为还未及笄，王玉莲也是梳着双鬟，一张脸有些婴儿肥，圆圆的双眼，圆圆的脸庞，倒是有几分可爱之色，见唐明珠盯着她，心里紧张，面上微微发红，唤了一声“明珠表妹。我们去给姑姑请安吧！”
唐明珠点点头，走上前主动拉着她的手，状似亲昵的笑着“表姐真好看。”话音刚落，不只是王玉莲，就连唐明珠本人也愣了一下，不敢相信这是她说的话，倒是有点像某个傻子的语气。傻子，她。唐明珠苦笑了一下，只得做出由衷的神色，心里却暗骂柳园那个坏丫头。
“明珠表妹说笑了了！”王玉莲被她这样一赞美愣了一下，脸上红霞更深，林妈妈诧异了一眼，看着唐明珠满怀探究，觉得这个小姐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夫人王氏她是知道的，并不是一个心胸开阔的人，听说这次府里又出了一件事，那位七姨娘小产了可不是玩笑，王家与唐家是亲家，有什么事王家也会知道一些，对于这位王氏，以前的王家大小姐，她虽没有过多接触，从王家的老人口中也知道一些，这位出嫁后的夫人，以前就不是一个让人省心的人，府里的人对她也是恭敬得很。现在又是唐家管事的，性子再怎么变也变不了多少。眼前这位嫡亲的女儿，性子倒是让人诧异，那样肤浅的随意的话，怎么都不像一个规矩懂礼的人该说的。
带着这样的疑惑，到了王氏的院子，林妈妈才回过神来。
王氏看着从月门进来的人，眼眶一红，拿着手绢抹泪“好玉莲总算是来了。”
王玉莲见状，心里一堵，也是一副殷殷神色，几步上前，站在王氏跟前停下，正要俯身被王氏扶着双肩“那些虚礼就免了，让姑姑好好看看我们的玉莲小姐。”被她这样一说，原本想要哭泣的人忍不住羞红了脸。
“姑姑就知道取笑玉莲。”说着退了一步，有些礼，虚不了“玉莲给姑姑请安，姑姑万福！”王氏见她执意，也没拦着，笑着点头，唐明珠上前扶着她笑了笑，又看看王氏，并未插嘴。
“好！平安到来姑姑就开心了！进去吧！”唐明珠，王玉莲对视一眼，一左一右搂着王氏的手臂进门，王氏看着她们的举动笑着道“没想到才一会，你们表姐妹的感情就这么好了，让姑姑羡慕啊！”
“娘就羡慕吧！”唐明珠笑了笑“珠儿喜欢和表姐在一起。明天的花会，珠儿也要跟着表姐去。”说来说去，唐明珠还是想着去看看花会。她年纪小，不能出席，这让她惦记着不放。
脚步一顿，笑意凝结在嘴角，王氏看着说得一脸轻松的唐明珠，笑了笑“珠儿还小，这次花会是为大姐准备的，表小姐也会去。不过，珠儿还是陪在娘身边的好。”
王玉莲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对她的反应，王氏很满意，看的出来，那位嫂子把她调教的很好，比她这个要懂事不少。
察觉到语气里暗含的警告，唐明珠不得不死心，大胆的要求被否决了，也就死心了。很快就想着挽救，笑着抱着王氏的手臂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呵呵，珠儿说笑的，怎么会不知道。”王氏看着古灵精怪的唐明珠，很给面子的笑了笑。
“爹娘还好吗？”王氏拉着王玉莲坐在身边，询问着府里的事。
“都还好，收到姑姑的请帖，娘念叨了好一会，说是家里事忙，不然她也想过来看看，好些年没见面了。”王玉莲笑着回答。
想着那位只有几面之缘的嫂嫂，王氏笑了笑，要掌管整个后院，确实忙。看她就知道，每天有忙不完的琐碎事，怎么走得开身。
又说了拉了几句家常，直到钱妈妈进来说可以开饭了，王氏才拉着王玉莲起身去饭厅，唐老爷出门了，王氏说，晚上给她接风，这让王玉莲受宠若惊得连连推辞最后还是被王氏说动。
待唐明珠领着王玉莲离开，林妈妈被王氏留了下来，看了看王氏，林妈妈福了福身，从袖子取出一张密封的信封交给钱妈妈，才道“这是夫人让奴婢带过来的，玉莲小姐的生辰八字都在上面。”
王氏看了一眼，点点头“哥哥那边怎么说的。”
“老爷说若是亲事能成最好。杨家他也打听过了，虽然家底薄了点，确实是名门望族，王家世代从商，地位不高，如果能够攀上这门亲事，对王家也是极好的。”王氏点点头，对王老爷的想法表示赞同。
“这次杨家的小姐也在邀请之内，若是玉莲小姐与她结上手帕之交，由杨家小姐带话也是好的。其他的，就让哥哥去探探口风，毕竟以王家的家世，也说不少高攀。”
“夫人说得极是。等会有人会去报信，夫人要不要带些话回去。”
王氏点点头，钱妈妈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放在林妈妈手里“明天的花会，林妈妈就多帮衬着玉莲小姐，若是成功了，王家是不会亏待林妈妈的。”
“是。”林妈妈福了福身，收好信才退了出去。
“夫人这是？”对于那位杨小姐，钱妈妈有些不解。
“钱妈妈也看到了，玉莲小姐太出众了，知书达礼，进退有序，攀上杨家可比太守要好，虽然杨家落魄了，可不要忘了，烂船还有三千钉。”杨家的嫡子明年就可及冠，到了娶正妻的年纪，听说一表人才，而且极为聪明，与卫家公子交好，也与其他的贵族有所往来，落魄只是一时的，以杨家的人脉，在这位嫡子的手里兴盛起来也说不定，王家别的没有，钱倒是不缺，恐怕杨家现在最缺的就是钱了，他们不抓住这个机会，就没机会了。
昨晚唐老爷说太守恐怕要遇到麻烦了，她已经后悔请了太守夫人过府，幸好当初留了一手，请了柳城的望族杨家嫡女杨小姐，这个于刘圆圆齐名的女子，虽然只有十四岁，却也不容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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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九章 花会（三）
闲来无事，便出门去转悠一下，荷塘那边是不能去了，这几天都不让人进入，保护得严严实实的。其他的姨娘虽然有怨言，谁都不敢冒头，这几天唐老爷在府里，谁都想装乖卖俏。谁敢惹事，就算是惹事也能够狠狠的打击王氏。
花会的事，唐老爷也很看重，谁都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闹事。都憋着气，带着看好戏的心情看着院子里的人忙活，巴不得谁能去闹闹。可谁都没去，都等着，别人去。正因为这样，所以朱朱从荷塘路过的时候一片安静，都是那些在里面布置的婢女，小厮。
探了探头，一位婢女看见探头的朱朱，皱了皱眉“四姑娘可不能来这，快回去吧！”这位婢女还算好心吧！至少没有凶朱朱，没有欺负她是一个九岁的小丫头，没有看不起她是一个不受宠的庶女。
见朱朱不动，婢女看了看周围，没人注意她才走了过来，扶着朱朱的双肩往外推了推“四姑娘快点离开这里，弄坏了东西，奴婢是要受罚的。去别处玩吧！”
“你们这么多人在这就不怕弄坏东西吗？我…”进去看看，这样的话还没说出来，就听见一个高调的声音传来。
“怀玉又在偷懒了，看我不告诉青妈妈让你吃不了兜着嘴。”见奴婢站在月门外，来人挑了挑眉毛，毛毛虫肆意妄为的生长的眉毛看起来更加像爬动着的毛毛虫了，边说便提着扫把走了过来，见她扶着朱朱，眉毛挑得更高了“好啊！青妈妈说了，谁都不能进来，你竟然…”
“好姐姐误会了，四姑娘可不是妹妹带过来的，你没看见，妹妹正在把她推出去吗？”说着推了推朱朱，低声道“四姑娘快点离开吧！过两天再过来玩。”推着朱朱退了几步好着回头赔笑的看着来人“姐姐怎么能扫地，让妹妹来做吧！”说着上前拿毛毛虫奴婢手里的扫把！
毛毛虫婢女并不领情，倒像是找到了诊治人得到法子，笑得得意“怀玉怎么自称妹妹了，你可是青妈妈身边的红人，我们这些做妹妹的怎么敢做大。”目光一转，落在朱朱身上“刚才你给了什么好东西给她，在那里支支吾吾的，是不是园子里被折断的花。”冤枉人从来不打草稿，托着扫把就走了过来，叫怀玉的婢女以为是冲着她，连连后退，直到退到墙壁上退无可退才惊慌的看着从身边走过的人。
毛毛虫婢女走到朱朱面前，丢下手中的扫把，扫把落在地上，扫把是用竹子做的，很有韧性，溅起地上的灰尘以及碎石头，落在朱朱脚下，溅起的点点灰尘眯了眼，下意识的闭上眼，揉了揉，就这会功夫，毛毛虫婢女弯腰在朱朱身上搜起来，边搜边说“刚才看见你们藏东西，要是被我找到了看不把你们交给青妈妈，钱妈妈交代过了，园子里的东西一点都不能弄坏，你倒好，居然摘花，看我…”
朱朱根本想不到她的举动，以为只是瞪她两眼就算了，没想到直接上升到行为主义，把她搓圆捏扁。见她动手，朱朱也不客气起来，手上使不了劲，就用脚。毛毛虫婢女被踢了一下，惊叫起来“还撒野了都，就是你摘的。”一句话，都不是怀疑，已经定罪了。朱朱只能感叹这个世间的是非黑白是可以颠倒的，她还没进去，就已经成了采花贼了。
叫怀玉的婢女见毛毛虫婢女开始动粗，担心不已，怎么说眼前这个是府里的四姑娘，要说夫人还是看重的，否则也不会留在身边养着啊。她不想惹上麻烦，上前拉着毛毛虫婢女的手臂“姐姐弄错了，四姑娘还没进园子呢，那朵花是大小姐派人来…”
毛毛虫婢女不只是眉毛像毛毛虫，身子也跟毛毛虫一样，五大三粗的，面容肥得，比猪圈里养的花脸猪还要壮实，手臂一甩，怀玉婢女就被丢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屁股生疼。眼睛里蓄着泪水，却又不敢喊人，其他的人是不会帮着她的，毛毛虫婢女是青妈妈的侄女，青妈妈自然是帮着毛毛虫婢女的，她们又归青妈妈管，自然不敢得罪眼前的毛毛虫婢女，平常见着她的身形，模样，她们也不敢自不量力，人家一个手臂就有她们一双腿粗，胳膊肘拧不过大腿，现在是一双大腿都拧不过胳膊肘。怀玉婢女坐在地上，后悔自己没有早点把四姑娘轰走，现在好了，她受罪，自己也受罪，揉着屁股站起来却不敢上前，只能担心的看着。
朱朱被她拧得够呛，才发现眼前的人不只是身宽体胖，还是大力水手，轻易的就拧着朱朱的衣襟把她举起来不让她提着自己。朱朱被悬在空中，脑子里暗暗咒骂，欺负她矮小，踢蹬着双腿却怎么也踢不到她。毛毛虫似乎也发现了，得意扬扬的笑着，并不理会衣服下摆被踢出来的脚印，一双被刀子割开的眯眯眼这样一笑只剩下一道**了“踢不到，踢不到，就是踢不到。。。”就差唱成歌了，一副超级欠抽的神情，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神态，这样的立场，作为奈何不了她的朱朱，气得气血翻腾。
朱朱想着他一定要报仇，她咽不下这口气啊！看着得意的笑的人直翻白眼，鄙夷不已。
一旁的怀玉婢女看着，想上前又不敢上前，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干着急却又害怕。
似乎听见刺啦一声，这里的衣服说结实也结实，说不结实它也不结实。就好比现在，朱朱能够感觉到腋窝处透风了。
毛毛虫婢女也感觉到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她的衣服完好，就没在意，单手拧着朱朱嘲笑道“踢不到哦！还不把荷花拿出来，你藏哪去了。”说着又在她身上搜起来。
唐明珠派人过来摘花的时候，这位毛毛虫婢女并没有在这，她在凉亭里休息，大热天的，她可吃不消，没想到刚拿起扫把就让她看到了怀玉婢女偷懒，恰好来之前她看见荷塘里的花少了一朵，新鲜的痕迹，刚摘不久，这里花，她们这些下人谁敢动。
这里的动静不少，听见动静的婢女小厮都为了过来，看着她们，见手里的人是四姑娘，又是担心又是想看好戏，矛盾着谁都不上前，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毛毛虫婢女的身份，以及四姑娘不受宠整个院子里的人都知道，讨好也没用，她们还指望着能够过一些安生日子，只是不愿得罪青妈妈的侄女。
青妈妈是负责后院院子里的花草园林的管事，她们这些人都是青妈妈的手下，是粗等婢女，谁敢得罪青妈妈的人。那是活得不耐烦了，而且青妈妈跟眼前的侄女一样，也是五大三组的人，花脸猪似的。看着就害怕，谁敢动。
“我没摘。”朱朱憋了一口怒气，对着毛毛虫婢女不满得吼着。她是被冤枉的已经不重要了。目光在围着的奴婢们身上扫过，她们的神色复杂，大多都是看好戏的，也有皱眉一脸同情的，那个叫怀玉的丫头，别开脸不敢看着朱朱。
“四姑娘还说没摘。看来四姑娘是忘了黑屋子的事了。”毛毛虫旧事重提，一说黑屋子，不只是嘱咐想起来了，知情的人都恍然大悟过来，根本就不在乎花是谁摘得，只盯着被关进黑屋子的原因，以及打破老爷花瓶死不承认最后被关进黑屋子才老实交代的人，说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提到黑屋子，朱朱脸色一变，见其他的人一副恍然大悟盯着朱朱的神色，朱朱冷笑了一下，并不出声，伸长脖子张嘴就咬住在脸上指指点点的手指头。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朱朱卯足了劲，咬着刚长好的乳牙就是不松口，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就算是把牙齿咬碎了她也要出一口恶气，看她还怎么欺负人。
毛毛虫婢女被朱朱咬了着手指，鬼哭狼嚎的嚎叫起来，放射性的甩着手臂，揪着衣襟的手也松开了，朱朱就像是发怒的螃蟹，离了水还死死的钳着进犯的人。双手自动的抱着毛毛虫的手臂，双脚盘了上去，就像八爪鱼一眼，嘴巴就是不松。毛毛虫婢女疼得哭了起来，那嗓门比破锣嗓子还刺耳。
在场的人看着这一幕都惊呆了，直愣愣的看着，谁都不敢上前。
鲜血充斥在口腔里，口水鲜血流了一嘴，滴在毛毛虫的袖子上，毛毛虫吃痛甩着手，最后一点顾忌也打消了，只剩下生存的能力，对着朱朱的身板就打，熊掌一样的手，野猪一样的蛮力，朱朱那里抵得住，背上被拍了一下，吃痛皱眉。手也松了，嘴也松了。幸好毛毛虫婢女疼得坐在地上，不高，朱朱轻易的着地，双腿还未站稳就软了一下。背上闷闷的发疼。她想，是不是被拍出内伤了。
朱朱软在地上对着地上吐了一嘴鲜血星子，瞪着双眼看着眼前哭得死去活来，举着食指查看，一片血肉模糊的手指，愣了一下，然后就是撕心裂肺的大哭。
朱朱看着她，并不害怕，冷笑起来，低低的咳了几声还是觉得心口闷闷的，蹲在地上调整呼吸，边调整边吐口水，情急之下她也不清楚有没有把她的血吃下去，反正现在她是觉得里外都不舒服，对着地下就是吐口水。
好一会，在鬼哭狼嚎中惊醒过来的人总算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看着血淋淋的一片，一个婢女失魂落魄的跑了出去报信去了。其余的人皆是面如土色，叫怀玉的婢女看了朱朱一眼，又看看毛毛虫还在流血的手指，吓得眼皮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其他大胆一点的也不敢看朱朱，更不敢看本来就没人形，现在更没人形的毛毛虫，挨着怀玉婢女的两个人见她晕倒也不上前扶一把，看见离去的身影，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转身走到直接干活的地方，若无其事的做着直接的事，仿佛一切都没发生，只是双手在颤抖。见她们离开，其余的人有样学样，也跟着离开了。
一时间，月门前就只剩下喘息的朱朱，嚎哭的毛毛虫以及晕在地上不醒人事的怀玉婢女。
朱朱边喘气边想着，这事被捅到王氏那里，她顶多被骂几声，被罚几下，王氏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不护着她，再说，那朵花可不是她摘的，躺在地上的婢女不是说了是唐明珠派人来摘的，虽然没说完，消息算是完整了。是唐明珠的话，朱朱就更不怕了，毕竟这场血灾是由荷花引起的，就算不护着她也要护着唐明珠啊！唐明珠可是她的亲生女儿，她怎么会责怪。
朱朱就算不受宠也是一个庶女，还轮不到一个粗使丫头在教训。况且府里的人都知道，王氏对她不一般，这个不一般也是王氏的态度，伤了她，冤枉了她，不就是不给王氏脸面。朱朱很不想说打狗还看主人，况且她才不是狗，毛毛虫只是一个粗使丫头就如此嚣张，唐府有没有规矩，就看王氏掌管后院的手段了。那就是王氏的错了。
所以，怎么说，朱朱这次都能轻易逃过，不会受什么大惩罚，再说了，她只是一个九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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