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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回春 作者:东方郁雨(起点2012-08-09完结)-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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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儿吗？”身形一抖，突然觉得自己很傻，跟一个孩子较真做什么。小黑子看她离开，手里还捧着暖暖的烤馒头不由追上去“你吃嘛我好不容易烤好的？”说得有些委屈了，语气里带着哭腔。
垂了垂头，朱朱就知道，她真的只是纸老虎，对上这么一个懂得装可怜卖乖的人她就没辙“好吧我吃就是了，你也快去吃点东西，吃完好睡觉，明天我们还要早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将烤黑的馒头接过来，触手的温暖并不觉得热，只是没一会，就觉得手心发痛，突然意识到什么，手里的馒头丢在地上，抓起他的手凑在最近的火光一看，眉头紧锁“烫你为什么不松开？不痛吗？”
“没关系的，我皮厚”笑嘻嘻的看着朱朱解释，挣脱她的手低头寻找被朱朱丢在地上的烤馒头，看见地上一团黑色，欣喜的蹲下身捡起来走到朱朱面前“你吃吃看嘛这是我好不容易留着的。”
朱朱一怔，看着黑暗中仰起的头，二话不说拉着他急来到不远处的河边，从他手中把馒头放在地上，蹲在河边把他的手浸湿在水里，虽然知道效果不会很大，可心里总算有些安慰“以后不要这么傻。”见他依然看着岸上的馒头，朱朱叹了口气，洗了洗手在身上抹了抹拿起馒头从中掰开，几乎全黑了，只余下中间还有一丝白色，一掰开就有一股焦味喷来，却是香甜的味道，挖出一点放进嘴里点点头“挺好吃的。呐，给你尝尝。”挖了一点给他。
“是挺好吃的，就是太小了。”说得不无遗憾。
“也挺浪费的。”中肯的说了一句。
她以为小黑子会说下次他不烤了，谁知他竟然答道“下次我会看着点，不让它烤黑就行了。”根本没意识到，他已经浪费了不少粮食。
回到驻地的时候暖雪已经煮好了吃的，一路上他们带了锅碗瓢盆，整整一马车，所以也不至于全吃干粮，暖雪手巧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了，吃食到了她手里都能变成美味，看着手里一锅青菜馒头熬成的浓汤，喝下去真是熨帖。
吃饱喝足之后留下一半的人巡逻，另一半人休息，下半夜又开始换一轮。安顿好之后，朱朱守上半夜，举着火把巡视了一遍无异常之后才叫上暖雪与秋娘一起去了河边阴暗的地方。
朱朱给她们看人，坐在草木后面眼睛四处张望，有人她就会及时通知，河里除了水花的声音根本没有其他声音，安静得能够听见风吹草动。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她们穿戴好上来，秋娘跟她们打了招呼就拧着头发回去了，看着宽大衣袍下的身形，这阵子她也瘦了不少看起来清秀不少，连田成看着她都更加喜爱了，秋娘高兴得不行，直夸这次出来是对了，否则身上的肉也不会悄无声息的就没了。
等秋娘离去，暖雪把东西弄好之后朱朱才下了岸，干净的衣服就放在岸边的干草上，不知深浅，她也不敢往河里走得太远，借着月光，拖到外衣一头扎进水里，尽管有人看着，心里还是有些害怕，所以洗得很快，眼睛也不闲着四处乱瞟，脚下是稀松的淤泥，踩在下面就是硬实的泥土，很滑，不得不小心行走，如海藻般的发丝浮在水面，看起来诡异得很，虽然知道那是她的头发，可安静得诡异总是让人心生诡异，耳朵敏锐的听着风中的声音。
洗着洗着就开始害怕了，把衣服搓了搓，把头发挽起来擦干身体就要上岸，水流不是很急，她也没有走到河中间，不可能会撞到什么，可事实上，她的脚就踢到了什么，下一刻，腿就被抱住，朱朱吓得不轻，惊叫出声“啊…”
顿时觉得毛骨悚然，手上的衣服掉在地上，身上除了贴身的衣物再无其他，手忙脚乱的胡乱踢蹬，整个人也坠入了水中，那人就是抱着她的腿不松，渐渐的朱朱觉得水中有一股血腥味，呛了几口水趴在石头上喘息，腿上的手依然没松，她已经被吓得三魂七魄俱散。
听见声音的暖雪仓惶下来，看见朱朱趴在石头上连忙过来拉她，朱朱已经被吓得腿脚发软，根本提不上力气，更何况腿上还带着重量，暖雪咬牙使力也未把人拉上来，两个人都弄得气喘吁吁，朱朱歇了一会才有了点力气，示意暖雪用力，她的声音不小，他们听见了也会闻声过来的，就她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够见人，暖雪也知道，什么都不问，使出吃奶的力气才爬上了岸，这个澡是白洗了。
当她们看见朱朱腿上抱着一个人时，两个人已经被走近的脚步身下坏了，顾不得害怕，抖着手把一旁的衣服胡乱的穿在朱朱身上，暖雪下去想要掰开那人的手，无奈那人似乎打定了主意死都不松。
所以当秋娘他们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这样一幅场景，朱朱身上衣衫凌乱，却也遮住了身子，半躺在岸边，暖雪跪在她腿边在掰着什么，借着火光往下，过来的人都吸了口气，一个人半身浸在水里，一双手牢牢的抱着一只腿，薄薄的亵裤几乎能够看清身上雪白的肌肤。
这样的一幕，纵然是他们也愣住了，猜想着发生了什么事。最先反应过来的秋娘喝退众人，把火把一丢，丢进了水里，三下两下滑了下来，对着那人就是几拳下去，然后就对着他的手，只听见骨骼断裂的声音，死死抓住的腿被松开。
“坏蛋，欺负我媳妇儿打死你，打死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过来的小黑子见了一把扑上来就是拳打脚踢。那暖雪安慰着朱朱吗，给她整理衣服，并没有管他，惊魂未定的朱朱也没那个闲心，况且她也觉得这个人该打。
直到小黑子小胳膊小腿的打累了才凑到朱朱身边道“媳妇儿，你没事吧我已经给你报仇了。”
秋娘一脚把人踢翻转过来，借着月光看着面目狰狞的人，顿时吸了口气“他已经死了。”
闻言一惊，看了过来，才发觉流下岸的水竟然是暗色的，鼻间闻着一股血腥的气息，秋娘见惯了人死，并不太惊讶，抬手就要把人踢下去，却被朱朱叫住“等一下。”凑过去探了探他的鼻子，还有微弱的气息“他还活着要不要救？”方才还以为是自己吃亏，可现在明显的似乎是他们伤了人。
“就算救了也救不活了，流了那么多血，必死无疑”秋娘说出自己的想法，看着朱朱救不救与她无关。
“为什么要救，他是坏人，欺负我媳妇儿，我们不救他。”一口一个媳妇儿，朱朱已经没力气再反驳了。
看看暖雪，暖雪只是看着她道“姑娘，这事毕竟对你名声不好，若是救了他…恐怕…”虽然知道没有发生什么事，毕竟在洗澡的时候被男人抱了腿，怎么说都会有辱名节，如果人死了，反而死无对证了。
“那…走吧”秋娘欲踢，朱朱连忙阻止道“给他留条生路吧能不能活下来听天由命。”在暖雪的搀扶下站起来。她已经开口了，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扭头就走了，小黑子似乎不甘心，临走了还在男人身上踢了一脚才害怕的追上去，跑得太快，有没有看前面，正好撞在朱朱身上，朱朱一怔，扭头看着水面倒映的水光，挣扎了一下松开暖雪的手走到河边“我还是做不到见死不救。”
秋娘与暖雪对视一眼，读懂了对方的神情，叹了口气，异口同声道“就知道会是这样。”
招呼了人把人弄回去，放在篝火旁，暖雪用碗装了谁给他擦拭脸上的血迹，周围围着不少人，朱朱包袱里取出好几个瓶瓶罐罐，散在地上一堆，这才检查男子的气息，察觉到微弱的呼吸，顿时松了口气，想到在水里挣扎了一会，便开始根据以前学过的落水抢救措施抢救，在他胸腔上压了一下，男子咳了一下，嘴里溢出水。
众人围观着，好奇不已，却不是担心这人是死是活，放在不关他们的事，他们是纯属看热闹。朱朱抬头瞧着这么多人，连忙让他们退开一点利于空气流通。
“呀”暖雪惊呼一声，朱朱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就见男子身上伤痕累累，可以说没有一块好肉，饶是见过场面的田成也吸了口气。
“难道他遭了马贼？伤得如此严重。”肩膀处还有断箭，根本没有拔出来。现在他们都知道这个人并不是来非礼的，而是在求救，只是没想到伤得更厉害。
见着如此血淋淋的一幕，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朱朱吸了口气，颤抖着手解开男子身上的衣服，边解边道“麻烦多弄点火把过来。”
其实她也不会救人，他们这一行人中，根本没有大夫，他们受伤了也是草草的处理，或者去抓个大夫回来，煎点药材喝下去，能够挺过去的都活了下来，若是…
所以现在朱朱也不抱希望于他们，比起他们，至少自己还懂一点，况且她这些药都是上好的，从草芽那弄来的，比不上灵丹妙药至少也比寻常的要好，怎么说也要试试，既然已经把人弄回来，总不能再把他丢出去，她做不到。
几个火把的光亮把他们围在中间，顿时变得明亮起来，暖雪也平复了心情，对上朱朱的目光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反正他已经要死了死马当成活马医，尽力就行了，做好心理安慰，朱朱才开始动作起来。
把能够用得上的药打开盖子放在一旁，暖雪也做好副手的准备，朱朱这才颤抖着手握着断掉的箭羽，吸了口气，使自己镇定下来，一口气拔了出来，随着箭羽被拔出，鲜血喷了出来，同时昏迷的人闷哼一声，整个人痛的弹坐起来，然后又因为无力的倒下去，面色苍白，双唇无色。
其余的人看着，揪紧了心。
朱朱连忙捂着伤口处，暖雪已经把写有金疮药的药粉倒了上去，朱朱撕掉衣服压住伤口处。
见她们手忙脚乱，秋娘看不下去，蹲下来帮一把手，多了一个人，而且秋娘明显看起来还是会一点的，三个人折腾了大半夜才把人包得跟木乃伊似的。
抬头发现，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的只剩下勉强睁着眼的小黑子，其余的人都累得去休息了。不能说他们冷血，他们知道怎样才对自己好，站在这里帮不上忙，还不如回去休息。
“好了吗？”见她们看过来，小黑子懒洋洋道，明显的困倦不已。
“嗯快去睡，等下就天亮了。”催促了一下，小黑子也不走，索性就在原地躺下，他的举动引得她们一愣，随即摇摇头“谢谢你秋娘，这里就交给我了，你去休息吧”秋娘也不推辞，揉了揉眼睛走了。
“四姑娘，他怎么办？”暖雪看了看躺在篝火旁一动不动的人，若不是探他的鼻息还有气息，早就以为死了，不过说来这人命大，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又被他们折腾一阵还活着，真是奇迹。
“你去休息吧我在这看着。”受了那么严重的伤，晚上一定会发烧，既然救了就不能半途而复。
“我不累”暖雪摇摇头，端着碗走了，去的方向是河边。
正文 第一三九章发难
第一三九章发难
朱朱的担心并没有多余，半夜的时候他果然起了烧，露出的嘴唇干裂，就算她用手绢沾水擦拭也不可能降温，更重要的是他全身都是伤痕，又被包成木乃伊，实在不知道如何给他降温，这里没有盐水，她能怎能办，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烧死？
可这样又有什么办法？想到这，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忙活了一晚以为能够与救回一条命，到头来看着他如此难受还不如当初不救。
心里是这样想，可听见他浓重的呼吸，还是忍不住沾水给他润湿双唇。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到一阵凉意，才猛然意识到如果沾着露水不是死的更快，不管能不能搬动，叫了几个人过来抬着进了马车，暖雪举着火把跟在身后。
安顿好之后，朱朱突然觉得困倦，暖雪走了过来拍了拍她的肩道“姑娘休息一下，这里有我看着。”说着已经接过她手里的手绢给他润湿双唇。
反正只能听天由命，她也不再干耗着，靠着车辕闭上眼，模模糊糊中感觉身上盖了一件衣服。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就在她觉得刚闭上眼就被一阵动静吵醒。同时暖雪推醒了她“四姑娘，好像有人靠近。”
巡逻的人也察觉了，谨慎的守在马车旁，拉起马车开始套在马车上，休息的人也被叫醒了，没一会，大家都起来，循着声音的方向站着。
交代小黑子照看着病人，带着暖雪跳下马车走了出去，田成看见她过来，皱眉道“来人不少。”
“熄灭火把，隐蔽起来。”一声令下，都快速的忙活起来，没一会除了月光再看不见其他的火星。朱朱当然知道来人不少，从震动的地面可以感觉到。而且越来越近，他们似乎没有点火把，不知道来路，他们也不敢贸然暴露，毕竟这一路无风无浪的太过顺畅，让她有些诧异，越是到了边关越是要小心谨慎。
过了一会，声音越来越近，适应了黑暗的眼睛看见官道上一大片黑影走近，为首的那人高骑骏马，稳坐在马背上，看着前方，道“前面的朋友，可是苍鹰镖局？”
黑暗中，田成转过头来低声暗骂“他祖母的，果然是冲老子来的。”说着就要应声，被秋娘一把拉住。
朱朱也看了过来“不要冲动，先观察一下，说不定没有恶意。”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却不记得在哪听过，是谁？
没有回答，马背上的人并不意外，继续道“请问朱公子可在里面？”依然没有声音，静默了一会，似乎迟疑了一下才继续道“请问世上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听见这句话的时候，绷紧的弦松开了。众人却一片迷茫，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听见身边响起一声喔喔的鸡叫声，声音过后顿时安静下来，确认了对方的身份，朱朱招呼道“自己人，不用再藏了。”
她的话音刚落，对面的人点燃了火把，隐藏在黑暗中的人暴露在火光下，朱朱这边的人也大大的松了口气，田成道“奶奶的，吓得老子以为仇家找上门了。”说完，顿时大笑起来。
翻身下马的人走了过来，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了朱朱拱手道“一路辛苦了。”
“还好。只是意外竟然是二公子亲自来迎接，实在是受宠若惊”那句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是他们交接的口号，朱朱的回答是两声鸡叫声。对于这个问题，卫莫阳是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来到底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想着当面一问被朱朱这样一说，顿时理亏了。
“这事，家父说回到京城再向朱公子赔礼道歉。”卫莫阳笑了笑解释道。
“当然，希望你们的解释能够说服人。”若不是答应了考验，她也不会接受额外的条件，比起来边关，回京城吃的苦也不少。当然她也不是傻子“既然二公子来了，这些东西就交给你们了，我们也算功成身退了，这是字据，麻烦你签字。”从怀里掏出字据，是他们约定考验的时候写下来，知道负责接粮的人签字事情就算完成。
“四姑娘勿需着急。还要清点数目，还望四姑娘见谅。”看了朱朱一眼，并未接暖雪递上的笔，站在他身后的人闻声带着人走到装满粮草的马车旁正要搜查，朱朱及时阻止。
“等等，上面的药材是我的，容许我的人把它卸下来。”招了招手，苍鹰镖局的人会意吗，把表面上的覆盖的药草一点不漏的卸载下来。
看着堆在地上一大推的药草，卫莫阳笑了笑，他的人已经开始检查是否足够三十万担。而朱朱这边的人都懒洋洋的站在一旁看着，大概半柱香之后，有人来到卫莫阳身边耳语几句，就看见卫莫阳朝朱朱走了过来，朱朱再次把纸摊开在他面前，暖雪的笔也凑了过来，一副早有准备的样子。
他也知道数目不会有差错，不过公事公办，容不得一点疏忽，更何况这三十万担粮草是要给朝廷查数的，更加不能有半点疏漏，所以才会如此谨慎，朱朱明白，也没有在意。
接过笔在纸上签了卫莫阳三个大字，朱朱看了看无误后才认真的叠好放进怀里，又从袖子里取出几张收据道“这是在平城取银子的字据，这是在江城去银子的字据，麻烦二公子一并签字手下。”
两张泛黄的纸张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哪家钱庄谁支出了多少银子，并且在后面还画上了一个信物，真是朱朱身上的那块玉佩。卫莫阳扫了一眼笑着摇头“我只负责接粮，这个你回京城之后交给家父，他自然不会让朱公子吃亏的。”反倒是他们卫家吃了不少亏，平白无故的就没了几万两银子，而她唐月珑的名下更是惊人的一下就多了几万两。不能不说无巧不成书。
“既然如此就打扰了。”利落的收好字据，躬身道“恐怕马车粮草要卸载下来，我们需要装粮草。”这些马车都是她出钱买的，不可能平白无故的送人。虽然卫莫阳带了空马车过来，装下三十万粮草远远不够。
没想到最后还出现这样的难题，饶是教养再好的卫莫阳也冷笑出声“朱公子莫不是忘了，这些东西应该都是卫家出钱买的，什么时候成了朱公子的了？”
“所以说你就应该看一看字据的。”哗哗的展开字据，上面明细说明了她取出来的那些银子用在什么地方，唯独就是没有写明，购买马车这一项“二公子现在应该相信，这些马车是我的了吧如果二公子急着用，朱某也不会让你为难，反正我们也用不了，你差了多少，借你一用也无防，自然，马车和马匹是一定要偿还的。”
朱朱一副为你好的样子提出建议，若不是光线太暗不能清楚的看见他脸上的神情，再加上他正好背对着火把，暗影里，只知道他哼了一声，其余的倒是没怎么看仔细，不过想想也知道不会有好脸色。
“多谢朱公子好意。”现在的她不漫天要价已经是极大的恩赐了，其实她是想的吧“怎么能够让朱公子做亏本买卖，这些马车就算是卫家买下了，朱公子给个价钱吧”到了这个地步，都能维持良好的教养，看来卫莫阳也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至少他身后的人冷嗖嗖的目光已经警告她好几次了。
“既然这样，给个八折吧一共是两千四百两银子，二公子看如何？”脸上带着坦然的笑，一点没有丝毫异样，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根本不像是再讹人。
“丹书。”卫莫阳唤了一声，朱朱就看见那个给她警告的男子走了出来，边走边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数了二十四张走了过来。
朱朱接过来当着他们的面再次数了一遍，大有报方才他们检查粮草的仇，小心谨慎是应该的，只有心眼狭小的人才会觉得她是在报仇。数目无误，朱朱才笑眯眯的躬身行礼道“希望以后合作愉快”
“朱公子真是让人意外。”这样的人，不得不让他阴暗的想到，她是不是要从卫家把那不久之前的四万五千两白银挣回去，如果真是这样，这个女人还真是…真是让人不知道如何形容。
把银票交给暖雪保管，对他的打趣朱朱笑了笑“二公子也挺让人意外的，竟然深夜打扰人休息。”这样太不礼貌自然这句话朱朱没有说出口。
卫莫阳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愣了一下看了朱朱一眼，满心不甘愿道“打扰朱公子休息，真是抱歉，改日一定请朱公子喝一杯。”
卫莫阳带来的人接替了马车之后，朱朱以为他们会安扎下来休息等城门关闭之后再走，却没想到，那个叫丹书的男人敲响了城门，惊醒了城门上守城的人，守卫看着城门下的一群人愣了一下，以为出了什么事，拉响警钟，打瞌睡的人都清醒过来，严阵以待的看着他们，为首的人道“来着何人？”
“储备司卫莫阳。”
丹书报上了卫莫阳的名字，城墙上的守卫愣了一下，明显听过这个人，为首的看了一眼高坐在马背上的人，顿了一下连忙下了城墙，城门很快被打开，守卫迎了出来，半跪在地上道“小的眼拙，竟然阻拦大人的去路，请大人恕罪。”
“不知者不怪，你也是职责所在，现下我们要进城，还望城守大人行个方便。”他说的谦逊有礼，倒是让站在不远处的朱朱诧异了一下。以他的身份，根本用不着如此谦逊。
闻言，城守更加觉得惶恐，抬头间就对上卫莫阳淡然的目光，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便不敢多言，站起来对着身后的守卫道“打开城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卫莫阳一马当先走在前面，临进去前回头看了过来，隔着长长的队伍，目光落在那个侧身看过来的身影上，脸上的神情莫测，只有跟在他身侧的丹书隐约的看见嘴角弯起一抹玩味的笑。
这样的神情在他脸上不常出现，不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马车前行，遮挡了他的视线，可丹书隐隐察觉了什么，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经过这么一闹，众人自然没有休息的心情，看着堆在地上的药草，朱朱想了想，在众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下快步追了上去“二公子等等”
远远的就听见朱朱的声音，卫莫阳回头，丹书做了一个手势，原本行走的马车也停了下来。快步跑了几步才跑到卫莫阳面前“朱公子还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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