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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妆行-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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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烛毫无疑问已经成了无愁公子的心病。
鲁冰花心眼多,一看见无愁公子推轮椅想跑,鲁冰花就乐了。“公子肚子不适?”鲁冰花提高音量道。
老王爷等人立刻看过来。老王爷对现在这个多年没照顾到的儿子怀着深深的歉意,十分宠爱。当然,无愁公子本身也确实卓尔不凡。
无愁公子忙不迭应道:“是是是。”眼睛都不敢往南烛这边瞄。
“来人啊,给公子准备一套干净衣裳!”鲁冰花不怀好意地坏笑道。
“衣裳?”老王爷的客人们忍不住觉得奇怪。
“公子要去湖里出恭,准备一套捞起来好用。”鲁冰花佯作严肃地说。
杜若一本正经地热情补刀,他道:“公子,门在那边。”
这两人齐心协力损人时真是神仙都招架不住。
众宾客闻言莞尔。有几个宾客直接喷了茶。
无愁公子顿时想直接撕了这俩人,偏生这两人还笑嘻嘻地看着他。
“咦?无愁公子您这是怎么了?到底要去哪啊?”有宾客问。
注意力哗哗哗地集中到无愁公子身上,无愁公子就像是一只众目睽睽下偷腥不成的猫想跑都跑不了,只恨自己怎么遇上这几个人。
“肚子不适,也许是想去栏杆边吹吹风?拿个披风给公子吧!”鲁冰花生性最为乖巧,见已经“逮”住了无愁公子,只要他跑不了,鲁冰花就心满意足。鲁冰花这老狐狸,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立刻就送出一个台阶给无愁公子下。无愁公子恨得直磨牙,却没有拒绝台阶的理由。
只好谢过众人后,偷偷在栏杆边瞪杜若跟鲁冰花。
杜若当没看见。鲁冰花就索性回个媚眼。刺激得无愁公子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不愿再多看鲁冰花一眼,无可奈何地去看南烛。
话说南烛已经见过礼。王爷请她在一张软凳上坐下。“林节度使不服老,很想跟年轻人过两招。本王托大叫声贤侄啊,你让着这老哥哥一点!”
老王爷说话幽默,众宾客都忍不住哈哈直笑。
林节度使虽然笑,眼睛里却不怎么友善。他家林大小姐,这两天为了这南岩风真是闹翻了天,可是他是不会把女儿嫁给一个小兵头的。
王爷朝手下们暗暗使了个眼神,属下宾客们便纷纷回自己座位上手谈或者借故赏月去了。鲁冰花使了个眼神,恒泰家的少东家也两眼发光地走了出去——这可是与达官贵人攀谈的好机会。鲁冰花提醒他出去结交贵人。不一会,这里便只剩下南烛鲁冰花杜若无愁,林节度使以及老王爷。南烛林节度使对弈,老王爷无愁当看客。杜若鲁冰花纯粹作陪。
南烛跟两位好友对视一眼——王爷此举,怕不是下棋这么简单啊。
无声之中,林节度使镇定自若道:“小兄弟执白,老夫执黑吧。”
此时对弈,黑方不像后世那般要让四子半,执黑显然占优势。林节度使是毫不客气。南烛闻言一笑,清清朗朗道:“依大人方便。”
老王爷暗暗点头。这个南岩风气度不错。
林节度使抬起头,心道:“这孩子周身的气度,眼角眉梢的自信,都是人中佼佼。难得他说话做事潇洒磊落眉眼之间没有一丝阿谀也没有半分自傲。倒是十分讨人喜欢。只可惜出身太低。”
“落。”张又清一子落在星上。
南烛毫不客气地赶上。
南烛棋艺不算高,却胜在常与二哥作伴。也习得三招两式。落子之时,常有妙招。引得林节度使连连抬头看她。南烛落子,一会深不可测,一会天真烂漫不知真假。虚虚实实,林节度使竟有些起了迷糊。
一来一去,黑白相逐,很是精彩。老王爷坐在一旁当看客,不时地看看林节度使又看看南烛,不时地,还看看无愁公子。
无愁公子早被黑白吸引了过去。连扇子都忘了摇晃。
下着下着,林节度使突然道:“棋场如同战场,下棋不可囤太多子浪费兵力,行军之时也不可浪费太多粮草。尤其是未打战之时,你说对吗?”
正在品茶的鲁冰花闻言长眼一亮,徐徐放下精致地茶盏——林节度使的重头戏来了。
原来,这林节度使不像维郡王那般大方,不愿全力相助给沐王太多粮草,于是给南烛下套来了。
不知道南烛该如何应对,需不需要鲁冰花出手相助呢?
“吃!”林节度使落子,棋盘之上,隐隐有沙场之声。
作者有话要说:天气越来越热了,大家注意降暑。西岭家的小淘气因为天太热不肯吃东西,这两天西岭没打字一个劲伺候他,他就是不吃东西,西岭好伤心。西岭今天来了脾气不给他吃的,他晚餐饿极了倒是吃香甜了,哎,我的娃啊,真是欠收拾啊。 希望朋友们都胃口好好吃么么香,飞吻~
☆、70
一子落,静寂无声。
林节度使似笑非笑地看着南烛。他不是不欣赏南烛,但是于公于私他不都愿意大出血。粮草这东西,一处多了便有一处少。当今天下谁都不是粮草多到用不完的,所以尽管老王爷开了口,他这节度使也不依不饶地行使“节度”的权利。老王爷当时有意跳开他,他如何不知。但是一个没封地的皇子,有必要全力相助吗?当官人的算盘永远不是简单的一加一。
这粮草,老王爷可以给,也不是给不起。只是他林节度使很有些不甘。
老王爷叫南烛来下棋,无疑是给林节度使一个反悔的余地又不至于使南烛太尴尬。这一场对话,南烛一个应对不好,失去的就是军中粮草的数量。而林节度使显然带着刁难之心。南烛应对得越不好,失去的就会越多。
节度使已经落了子喊了“吃”。摆出了分寸必争的架势。
老王爷修养不错,笑微微地看着两人装菩萨。他要做的就是维持好双方的面子。他不认为南烛会赢,对于南烛这几个年轻小后生,他内心还有别的打算,所以他打算时机一到就出来当和事老。
无愁公子倒是有些紧张,毕竟他年轻而且他很清楚南烛三人此行送礼的根本目的。或许是脾性相投或许是共过生死,尽管他躲着南烛,此时却不自觉地开始为南烛的粮草担心。
南烛淘气,但骨子里是个认真的人,要是失了粮草,南烛一定会自责得死过去。
林节度使的话出口,四周连呼吸声都小了许多。
只见南烛缓缓抬起头,长长的睫毛忽闪了几下,眼珠儿一转莞尔一笑。这一笑,机灵淘气,真有星月无光之感。四周之人皆不由自主被吸引过去。她的笑不是倾国倾城的标准大美人笑,而是带着一种她特有的灵气。正因为她的灵气,给人一种无法忽视的存在感。鲁冰花不自觉地弯了嘴角,这个小南南,压根不知道自己笑起来多好看。
只听南烛眉眼弯弯地含笑开口道:“林大人,您可听过吃饼的故事?”
“吃饼的故事?”林节度使忍不住就接了话。这小子的笑很容易把人弄晕头。
“从前啊,有个人,肚子饿了,要买东西吃。刚巧就看见一间饼店,于是这个人就走进去买饼了。他说‘掌柜的,来张饼!’。掌柜的给了他一张饼,他吃了,觉得不饱,又叫‘掌柜的,再来一张饼!’。掌柜的又给了他一张饼,他吃进了肚子了还是觉得饿。如此这般,一直吃到第五张饼他才吃饱。等到吃饱了后他一拍桌子道‘哎,早知道就只吃第五张饼好了!’”南烛娓娓道来。
鲁冰花与杜若相视一笑。南烛比他们想象得要强。
“林大人,您说他是不是只买第五张饼就好了呢?”南烛含笑问。中指食指拈住一颗棋子,落下,守。
“呵呵。”林节度使不答。
“行军打仗也是一个道理。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平时不养兵,用时何来兵?平时不布子,届时如何攻守呢?”南烛又道。
“兵自然要养——你看这些地方的落子,暂时用不上,子不能往里放得过多。凡事要讲究一个量。要是放得过多必然前方有缺失。棋子有限,大局为重。如今不是战时,粮草一事还得细细商榷才好。一草一木都是民众脂膏,必须小心行事,方对得起天下的托付。你年纪小,不懂。有的地方粮草要得急,有的地方缓缓没事。行军打仗,先救火再屯粮。是不是这个道理?”林节度使道。
“林节度使的话的意思是事有轻重缓急?要照顾重而急的地方。对吗?”
“正是。”林节度使道,拿眼睛看老王爷。有些得意。老王爷继续装菩萨。鲁冰花朝老王爷意味深长地笑。老王爷这模样瞒不过鲁冰花。鲁冰花知道老王爷会保南烛。无愁公子则有些着急,狂瞪鲁冰花,示意鲁冰花提醒南烛南烛要上当吃亏了。鲁冰花便悠悠然朝无愁公子妖娆地眨眨眼。无愁公子见状脸色铁青地转了头——他向来只爱美女眨眼,这三个人,真是不让他活了。
“若是打战,是不是一切物资优先?包括人?”南烛又问。语调中有种自信少年特有的天真烂漫。
“自然。否则有浪费物力之嫌。”林节度使道。脸上浮出鱼儿上钩的微笑。
南烛一笑又道:“多谢林节度使深明大义一语点醒了在下。”
无愁公子用扇子轻击头——这南烛看着机灵笨得很哪,这不是松口了吧?被林节度使一番话忽悠过去了?
还谢呢,谢什么谢啊。
你都同意林节度使的话了,那人家卡扣你的粮草也就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事啊!这南烛真是缺心眼!怪就怪在姓鲁的怎么不帮忙呢?这家伙不是一直贼精贼精的吗?
两天工夫就把恒泰少东家忽悠得团团转的鲁狐狸应该一听就明白林节度使的小算盘才对。可他怎么不帮忙呢?
无愁公子又朝鲁冰花使眼色。鲁冰花长指轻扫额发,正碰上无愁公子询问又焦急的目光,便轻松怡然地朝他嘟了下嘴。无愁公子的脸顿时绿得湖水一样。他发誓再也不往鲁冰花身上看。鲁冰花则笑得很开心。
“林大人不愧是王爷的左膀右臂,如此顾全大局实乃维郡之福!”南烛夸赞。夸赞得特别真心。这真诚劲让林大人的老脸都微微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颇有一种怪大叔骗小孩手中棒棒糖的感觉。
“既然如此,小某就不客气了!”南烛阳光灿烂地一笑。起身认认真真地朝林节度使规规矩矩行了个大礼。
“你,你什么意思?”林节度使暗觉不好,却不知道南烛是怎么个意思。
“小的替沐王帐下西北大营的将士们谢王爷谢林大人鼎力相助,有王爷跟大人的厚爱,小的们在沙场上一定奋勇杀敌为国争光!粗粮一千车,细粮两百车,马辆两百车,其余衣物被褥鞋袜药品,刀枪剑戟盔甲,待小的回去列个清单!”南烛笑道。
还列清单呢,这已经是标准的狮子大开口啊!行军打仗,向来是军队要一半,地方砍一半。沐王虽然能打,但是他不是炙手可热的皇子,军粮能拿到个两三百车就算不错了,南烛怎么反倒加上去了。
无愁公子忍不住纳了闷,南岩风这小子听懂林大人的话了没?人家说不给不打仗的,他怎么还高兴得直跳?还开那么大价码。疯了吗?
“维郡此冬无战。”林节度使终于想明白了南烛的意思。
“小某认为,如无意外,此冬必有战。一战必在维郡。”南烛笑道。手下的棋子益发稳健。
“理由。可不要胡说八道。”老王爷问,目光中已经对南烛的自信多了一份欣赏。这孩子不管是不是胡说八道,都是个可造之材。
“一则,成国与羌午国两国这十年来内情颇紧,民情激愤。对于一个国家来说,转移内情以及化解内部紧张最好的办法是什么?那就是战争。现在不论是成国还是羌午,都需要一场战争化解内紧。而维郡则是最靠近他们两者之间的地方。二则,成国与羌午都在近期与本国交往频繁,这是为什么?真的只是为了联姻以示友好吗?以往那么漫长的岁月,他们为何没有举动,本国最近有做什么特别折服的事吗?是本国最美的公主刚刚长成吗?为何单挑在今年呢?三则,自从立夏以来,成国与羌午在边境上都没有了大动静,连厉害的强盗响马都似乎消失都一干二净。成国可以说是因为二皇子出现,内乱加剧,那么羌午呢?难道也多了一个二皇子吗?非也,异样的安静并不是本国国威远扬,外寇不侵。而是因为他们在酝酿,酝酿一场进攻。四则,成国二皇子不问别的皇子,单问沐王,你们难道就没有觉得奇怪吗?”南烛笑问。
老王爷跟林节度使面面相觑。
这几个问题,他们其实都想过,却没有联系到一起过。特别是最近才发生的二皇子单问沐王题目一事,让两国的人都十分不解。如今被南烛一提醒,他们才发现这其中大有玄机。仔细想想,竟然有种心惊肉跳之感。
“小兄弟的意思是……”林节度使已经改了称呼。
“今年特别寒冷,我一位哥哥身体不好,对气候的感知尤为敏锐。他曾说,今年的河水很可能结成几十年一遇的冰河。届时……”南烛拐着弯子道。
“不打战则已,一旦战起,维郡首当其冲。”林节度使反应了过来。
落子,守转反攻。
林节度使的脸已经唰地成了白色。
作者有话要说:
☆、71
林节度使的脸已经唰地成了白色。
而老王爷则是心中大赞,南岩风这少年,不但容貌风姿出众,兵法韬略也不是凡品。人才啊。
南烛心里却无端思念起二哥。二哥,他在成国。
老爹呢?是不是跟二哥在一起?
“谢王爷林大人以国为重。”南烛微笑道。终于丢出了自己的套。
老王爷乐滋滋地看着林节度使,这么多年了,极少看见林节度使跳进自己挖的坑里去。还跳得心甘情愿。
棋已落定,林节度使不声不响地寻思了许久,终于点了头道:“好,小兄弟去写清单吧。”
这句话说明,他对南岩风的印象已经扭转。无论战或不战,今天棋战南烛是赢家。
南烛闻言,立马甜甜一笑。
无愁公子好容易松了一口气又被这笑容惹得倒吸一口气真是没天理,他竟然被一个男人的笑容惊艳到心神一荡。
南烛偷偷朝鲁冰花杜若两个眨眼,淘气劲全在眼角眉梢。
鲁冰花便是扬眉一笑。
这样的南烛,真是灵气逼人光彩夺目。
无愁公子突然明白到,鲁冰花跟杜若没有举动,是因为信任。对南烛的信任。他们不知道南烛会说什么,但是他们仍然信任南烛。哪怕南烛搞砸了,他们也只会在南烛需要的时候出现,而不会越俎代庖。信任南烛的时候,他们是否也信任他们自己可以在南烛需要的时候救场呢。这三人之间的友情,让无愁公子不由有些羡慕。
能有这样的朋友,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接下来的几盘棋,无非是应景打发时光。宾客们陆陆续续地回到花厅。这些人惊讶地发现,林节度使一改之前的态度,对着南岩风一口一个“贤侄”。贤侄不过是个客套词,但放在这就是一个风向标。
“南岩风莫不是搞定了林节度使?不会吧!”
“真真后生可畏啊!”
看南烛一行人的目光愈发的多,有那会察言观色的人已经决定一定要结交南岩风三人。
待人差不多了。老王爷便乐滋滋地说:“今天兴之所至,老夫十分高兴。前些年老夫身子违和,如今身康体健精神爽,更喜月朗风清,又有老友小友相伴。诸位今天就别着急走了,不如小酌一杯,咱们不跟年轻人去吟诗作对,我们今天自己开个诗会!”
老王爷来了雅兴,谁会说不。
宾客们自然纷纷说好。
老王爷便催着内监去拿“碧华青”。
听到这三个字,鲁冰花的眼睛就放出了光。鲁冰花偷偷地对两位好友道:“维郡碧华青,好东西。”鲁冰花啧啧嘴。
他自幼生长在不缺少酒的地方,对好酒的喜爱不亚于对金银珠宝的喜爱。以他的禀性,连从军都记得捎上一块酒膏,如今遇上名酒自然高兴。
不一小会,酒上来。只见这酒碧绿如玉,带着果子的异香。品上一口,芳香浓郁,清爽甘冽,更奇特的是清甜不醉人,很是好喝。
唯一的遗憾就是太少了,每人就只有那么一点点。放在拇指大的白瓷酒杯里好看是好看,却不够爱酒之人回味的。
鲁冰花忍不住道:“不过瘾,真是不过瘾!”好酒有了,却不能畅饮,可怜鲁冰花心里猫抓一般。鲁冰花只巴不得酒杯大上一百倍才好。这些人,只知道一点点喝,自以为风雅,哪里知道好酒要到三分醉,方能领略妙境呢。
南烛听见了,朝鲁冰花眨眨眼。将自己的酒杯递给鲁冰花。鲁冰花便笑嘻嘻接过。“还是南南对我好。”鲁冰花心里美滋滋的。不巧正看见南烛的唇瓣上带着一滴晶莹,忍不住心里跳了一下。
“这叫品,你们两个俗人。”杜若道。
“死兽医,你不俗,你不俗就别盯着南南给我的酒啊!”鲁冰花连忙护住自己的酒杯。
“小气样,看一眼都不行,看一眼又不会少!来来来。一人一半!与尔同销万古愁。”杜若撇嘴。
“不,谁跟你消愁,结仇还差不多。狗爪子挪开!”鲁冰花瞪眼。杜若理他才是怪事。
南烛咧着嘴看他俩在自己身后不远处无声息地互掐。南烛很喜欢这样的嬉闹时光,相信鲁冰花跟杜若两个也是。
回过头却看见自己的小桌上多了一杯酒。咦?
无愁公子放好酒杯,别过脸去。轻声道:“我伤未痊愈,不能喝酒。谁爱喝谁喝。”
放在南烛桌上,不是给南烛喝又是给谁喝?
南烛展颜一笑,这笑容让晚风都为之一窒。她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无愁公子不去看她,却只觉得这抹青影的每个举动都在心头晃荡。
这个南岩风,笑起来比女子还好看。
“诗有诗头,茶有茶品。这诗会也要有个由头才有趣。本王便以这月色为题,不限篇章不限体格,各人按自己喜欢的作了,咱们也点个头等次等。清悦,你早已名声在外,你就别参与了,你就坐在这当个点等的‘判官’,有那不爱写诗的便当个督察。诸位看可好?”老王爷兴致勃勃地说。
“自然是极好!”众宾客道。
“只有我们也没意思,本府知道你们的门客家人一直在府外候着,不如请他们也写上几首,不拘出身高低,一起助个兴!”老王爷一副诗兴大发的模样。
只有详知内情的杜若鲁冰花对视一眼,老王爷的一举一动都有深意啊。
杜若靠近鲁冰花,轻声道:“老王爷这是要选人啊。”
“无愁公子势单力薄,必须选一批人巩固势力。同时也要换掉世子的人老王爷是铁了心不把维郡给世子尚阳了。”鲁冰花轻声回答道,“我只是担心小南南,老王爷看他的眼神可热得很。千万别搅进维郡的浑水里去。我倒是不怕这维郡大乱,天下大乱我都不管。可我家南南有股子傻劲,不适合跟这群人混一块。”
鲁冰花想起紫苑花地,他觉得这辈子最理想的就是在那地方弄上一栋大青楼,要老妈、兽医、小南南都去住。成天调戏美人儿,钓钓小鱼儿,喝喝美酒儿,过上一生才是最好。
“可万一,老王爷下定决心要南南呢?”杜若道。
他的担心不无道理。老王爷跟小南南是越说越投缘了。
鲁冰花敲了敲头,道:“不排除这可能性,乖乖呀,只希望小南南别表现得太好让老王爷舍不得就行。”
南烛一无所知地在敲着棋子品着酒看热闹。似乎没有参与的冲动。
不多时,众宾客的诗词陆续传了进来。
老王爷等人不时吟哦佳句,不时召见门客,很是热闹。
被召见的门客,都觉脸上有光,神采飞扬。老王爷便顺理成章地要无愁公子行赏。无愁公子拿出古人的态度大方行赏。态度谦和恭敬。竟有人感激得哭了。对于寒门学子来说,钱不是最难得的,难得的是贵人的青睐。相信这些被召见的人中会有很大一部分会成为无愁公子以后的幕僚。
南烛三人看着。杜若鲁冰花看的是门道。南烛则是看热闹。
不知不觉已经月上中天,一轮明月与湖面相映成趣。这诗会已经渐渐到了尾声。南烛几个已经有了倦意。
“胡闹。”突然听见老王爷说。却有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没传上,今天补上。谢谢各位,么么哒!
☆、72
“胡闹。”突然听见老王爷说。却有笑意。
原来郡主带头,白絮等几名女眷也写了诗上来。 其中也有林家的两位小姐。
“难得郡主一片孝心。”众宾客笑道。
老王爷极是受用这话,笑得胡须直抖。
“花开富贵明月赏,福泽绵延百年长。这是郡主的祝词。”无愁公子念道。
众宾客都拍手称好。郡主写得再俗,那也是好的。
“咦,这首也不错。”无愁公子指着其中一首新颖小诗道。信手拈了出来,念道。
“道是飞花落万家,望断春秋到冬夏。琼门紧锁风不扰,忍看镜中添华发。素手细研胭脂冷,欲扫蛾眉丹青瑕。恨尽托心与明月,剑分黑白魂归乡。”无愁公子念道。
南烛猛地抬了头。这首诗是龙朝风俗杂记上一位诗人写的,南烛品诗能力一般,当年在家时对两位哥哥说过喜欢龙朝的诗。二哥说,写这首诗的人不久之后死于毒酒。本国极少有人看这些风俗杂记,知道这首诗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是有人不小心拿了这首诗应景?还是白絮在跟她传达某种信号?写信的人是白絮吗?
果然。
“署名是墨白。有趣,隐了闺阁名称。起笔温婉,结束时竟一扫闺阁气,而且颇有些魄力。”无愁公子道。
果真是白絮。白絮不是有些魄力,这女子是极有魄力。当着这么多人传递信号,她好大的胆子。
她是想说小心毒?
“我们被比下去了。”无愁笑道。
众宾客也纷纷说好。
而在花厅之外,一扇月洞门后的假山上,宾客们的反应被尽收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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