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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成说-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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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失去的童年,那些失去的温暖,我把它们掩埋在内心最不为人知的一个角落里不敢示人,有时候看着箐箐照顾烨儿的时候也会有酸涩感浮现,可我选择苦笑着别过眼
这些话我从未跟任何人说过,男人内心的疼痛从来就是一口无声息的黑洞,只能夜深人静的时候拿出来孤寂的同它对峙
原来就算我不必说出口她也能懂,懂得我的每一次蹙眉,每一次别眼,每一次苦笑。我就那么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久久不能言语…
眼前一片绚烂夺目的夕阳映天,我们并肩而立,放眼远眺,夕阳与雪夜是箐箐一生中最为喜爱的两种精致,她白皙的脸浸在那流光溢彩的光影之中,微微的眯着眼,嘴角还有一丝淡淡的笑意
我转过眼静静的看着她侧脸,想把她的眉,她的眼,她唇畔的笑,她乌黑的发,她的所有一切都深刻在内心之中…
我把很多关于她的回忆凝固在时间里,藏在一我的生命之中,美丽而坚实,怀揣着来,也会随带着走,像个寄托,永生往世的延续
真情厚意似乎是我们之间的一个禁忌,她不肯相信,不愿承认,执拗的站在我的对面给与我那么多爱那么情,她只说那是理所应当,或许连她自己都不够明白吧,爱又如何说得清楚分得明白?
我们不过都是假装清清楚楚的看通透了却一直做着连自己都解释不通的事情
假装放下,从一种姿态到达一种信仰,就是人生里慢慢追求而后成长的委婉的人生观,也许是要花费一生的时间而修成正果.这过程就是人生,从一端到另一端...
人的一生也就不过如此,爱与不爱不过转念间的回眸.人情冷暖不过一个情字,情在手间,翻覆不过一番天地..
这世间没有人能逃脱这种禁锢,不管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或是赤脚耕田的农夫
爱来的时候我们都曾欢愉不已,也会心神难安任性犹疑,在情海里沉浮挣扎身不由己…
崇高要在牺牲中得到承认,永恒要用死亡来证明,我拿什么来表示给你我失去的,得到的,缺失的和疼痛的…
我活着的时候爱你,即便是我死了,我依旧深爱着你。如此一个你,又如何让我不深情相待?
年华老去,容颜老去,不老的是我对你的深情,我想对她这么说:我愿看着,吾之爱,爱至深,不比苍穹,尤比碧落面黄泉,之于紫陌,胜于红尘
此时,我看见她抱着我在哭,无可抑制的流着眼泪,嘴里念叨着“不许哭,不许哭。…。”
我飘飘荡荡的落在箐箐的对面,眼前依旧是那个许多年前那个清艳雅致的女子,她的眼泪落在我的心上,点出深深浅浅的疼痛,我伸手给她拭泪,她泪眼朦胧,是我从没见过的脆弱…
这就是我对她的爱,生时在,死后亦在,不消不灭,天长地久…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又有尾;富贵福寿全…”
天地之间似乎只剩这一首儿歌的声音,我听着,笑着,淡淡的在她的耳边轻语:
不念情,情太重,不论爱,爱太伤,如果渡不过,只愿你能岁月安好,我来参透…
作者有话要说:偶今天勤劳无比啊,需要大家的表扬,新更新更,潜水的出来
隆重宣布,我今天双更,后面还有一章烨儿的番外哦,千万别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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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崇五年的那个冬天父皇在北地的皇家别院里走完了他的一生,三个月后母亲独自一人带着下人回到上京,我去迎接她的时候,只见她清瘦不少,眼光冷冷清清无波无澜,她见到我微笑“烨儿…”轻轻这一唤,唤得我的心隐隐作疼
父皇去世,这世间我最亲密的人也只有母亲一人而已…
我生在景文三年,小时候常常听到菊姑抱着我给我讲起母后小时候的事还有我出生时候的事
菊姑说,我出生那一年的冬天来的很早,可一直不下雪,满园的梅花夜也晚开,本已到了母亲临盆的日子可却迟迟没有生产的迹象。迟了许久之后终于在那个初雪到来的夜晚我呱呱坠地,那时雪下得正大,满园的梅花竞相开放
我的名字是母亲起的,光辉灿烂的一生,这是母亲对我的期待…
不同于历代生母不可教养子女的惯例,我是被母亲和菊姑一手带大的,从我记事起我对母亲的印象就如烙印般深刻于心
在我眼里,母亲是个冷然淡漠的人,我从小到大极少看见母亲有过失态或者起伏很大状况过,她总是淡眉淡目的讲道理给我听,可我却从不觉得母亲温柔,她的气质很怪,明明是低眉顺目的态度,可你却觉不到她顺从,只觉得是种委婉而迂回的疏远,让人会摸不清楚她感情的脉络
我知道母亲很爱我,但她爱我的方式很特别,我从未在母亲那里得到过任何宠溺,对的地方可以等到表扬和鼓励,而错的地方便一定会被指责
母亲最常对我的说的一句话是“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如若不想被淘汰,那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断的提高自己,站的越高就会望的越远…”
母亲的这种观念一直影响了我的一生,我在幼时被燕文卓欺负中懂得它,在多年的学习和实践中理解它,在很多年的为政中深刻它,母亲就像是一盏明灯,总是照亮在我的前方,只要我抬头,我就一定看得到…
母亲从来就是我心里的一棵树,不过茂盛却无时无刻不在撑起我头顶的那一片方天寸土为我遮风挡雨,可却永远是淡淡的,薄薄的,凉凉的,就像那春雨里夹杂着的风丝,吹得人心无端胜出凉意…
还记得我七年那年那时我第一次离开母亲,我永远会记得那个时候母亲的表情,她明明在笑,温暖而安慰的笑却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就好像是漫天绚烂夺目的夕阳那般,极美,却是黑暗前最后一丝的极致
我拼命的忍,可还是忍不住的流下眼泪,我不想走,我想跟着母亲待在一起无论如何我都不愿跟她分开
可我还是被太傅带走了,我最后一眼的母亲是站在青园的每门凝眸望着我,那身影如此消瘦
记忆如此深刻,直到许多年以后我仍旧清楚的记起那个场景,我知道当年我被母亲送走的前因后果,在日后长达七十年的生命之中我再未遇见任何一个如同母亲一样的女子,让我能毫无保留的信任和依靠。
在母亲去世之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我都无法恢复那种孤寂而悲痛的心情,我如此想念她,夜里醒来的时候会胸闷难过,清泠月光透过窗棂格子碎碎散散的洒落在地上,如同记忆中母亲的笑容,犹如那双眼,含波纳光,撩水不掀涟漪,她喜欢撩眼看人,那是我最熟悉的属于母亲的瞬间…
臻崇六年春天,母亲回到上京,她久居太和宫,鲜少出来,经常是我同燕文卓抽出时间去宫里看母亲,母亲精神很好,终日喜欢坐在榻上看书,或者到院子里看那满树胜放的玉兰花开
有时候我们去的时候也并不多话,只是陪着她看书,一起用膳,她话也很少,似乎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有着一种不容易被干扰得到的态度。不过,母亲仍旧关心朝野政事,一些大事的折子我也定会呈给母亲过目
母亲是个极其聪明睿智的女子,从小到大我所见所闻不在少数,就连刘太傅再世的时候都时常提起有关母亲的一些令人赞不绝口的事迹,建郡新制,世袭分封,盘泞治水,西乌调兵,还有铲除文家势力等等,那都是在父皇迁都之前母亲的丰功伟绩
父皇在统一天下之后母亲便再没有站在朝堂之上过,而是在后宫之中安然而闲适的过着生活
父皇每每来到院子里都会跟母亲谈论起白天在朝堂之上发生的一切,母亲从不正面的大肆评论或态度鲜明的表达出自己的意见,在我看来那些有意无意的提示和轻松的话里有话似乎都是一种变相的建议,这就是母亲的高明之处
在还没有统一天下的时候,父皇的重心并不在其它而是完完全全的放在了如何战胜南梁的这一大事上来,那时文家当道,父亲身边可信的人极少,不能时时刻刻的待在父皇身边为他出谋划策商讨良策,所以母亲的出现很快的弥补了这个缺陷
母亲有自己很独到而精准的看法,常常都是一言以蔽之,直触要害。这是父皇身边最得力的一股力量,所以母亲可以放心大胆的说出自己心里想要说的一切
天下大和之后的母亲却一改常态,除非父皇问到头上不然母亲极少提及那些事情,只当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罢
可是我清楚母亲的心思,她不想锋芒毕露,也不愿意牵扯上那些纷繁的是非之中去,只做旁观者清,留了一份锐利的眼色和一颗玲珑剔透的心思,冷冷的看着
与此同时也成全了一个伟大的君主强烈而高高在上的自尊心,她不想再分过父皇身上半点的光彩夺目和丰功伟绩,就如同她回答我的那般“物极必反,日积月累是种看不见的危险,而很多人也就是学不会安身立命和见好就收才会最终惨烈收场。
人为何一定要栽了跟头才能学乖?看着身边那么多人的结局还不能明白那就是愚蠢,人该有自知之明
而后宫本就是不可参论朝政的,我当初那么做了并不见得就是妥当,那只是极特殊时期的一种下下策,不值得推荐,更不是榜样
以后,这规矩算是定下了,后宫不得参政。尤其是你,这个国家交给了你,那就是你手里最该牢牢握紧的东西,任谁也不能交托……”
直到那个时侯我才算看懂我的母亲,这个把人性与世事看得透彻的女子,她从不纵容我,亦不会纵容自己。都说人心贪念填不满,可母亲确实如此能拿得起又放得下的智者,她步步为营,筹谋高明,就连着背后的那一面也看得清清楚楚,该放则放,该隐就隐,如此一个懂得进退分寸的女子让父皇如何不爱?让世人如何不恭?
母亲说:人生就是如此,永远不可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改造,如果不能达到自己所想,不如改变自己的步调适应这个环境
想要的可以多,却不可以乱
我对待我的理想一如父皇对于统一天下的执着,甚至更甚,可我对爱情没有渴望,直到那一年的春天我在花园里看见了一个人,这一眼,改变我一生…
母亲喜欢桃花,这是总所周知的,而这种情节的背后的因由是何我却不清楚,只是猜测这其中有故事
后来我隐约听如意讲起母亲没有和亲之前曾有个关系非常要好的皇兄,那个皇兄总是会从桃花林那面翩然而来,母亲则喜欢坐在墙头上等着他
起初听起来的时候让我很诧异,很难想像母亲会有那么青春可爱的一面,即便是从小到大看着父皇深爱着她也不见母亲有多大的表示,我隐约觉得这个母亲的皇兄并不简单,可我不敢问,因为母亲从没有提起过任何关于那个人的一分一毫,那似乎是个禁忌一般藏在母亲的背后,悬秘而深刻…
那日我去太和宫跟父皇请教一个问题,转过回廊的转角一抹青白色身影映入我眼帘,那人正在折桃枝,我一愣,随即出声“太和殿里的桃枝谁人敢折?”
青白色身影手一定,转过头来往后看,视线刚好与我想对
那是一个怎样的人会生出那样一双眼,如果说母亲的眼是淡薄,和太妃的眼是含情,刘哲的眼是安静,那这人的眼便是从雪水里洗涤千遍万遍清泠透彻的水亮,是被春风吹散的雾霭后的镜湖,是初晨第一滴的朝露,犹如天地之间独有那一份纯净
她似乎在笑,眼角唇畔含着笑意嫣嫣凝望着我,淡语“这是太后姨妈让我折的,折不得吗?”那声音好似珠玉落入碧盘般清脆,一阵风吹过,桃花落雨,她立在当中,如清莲临风,灵秀飘然
她名乐净珊,她的母亲是南梁的十公主,她还有一个早逝的小舅舅,那人叫乐子瑛…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净珊,一眼倾心,深刻至极
也许这才是爱情,我无数次思索,无数次回想起她的眼色她的笑容,真像是埋进心里种子掩也掩不住的发芽,轻轻的牵扯我的心,掀起一阵阵莫名的悸动
净珊这次进宫是因为她舅舅迁陵一事,原来她的舅舅乐子瑛就是当年母亲关系非常要好的那个南梁公子,在很早之前就死了,他死后母亲做主把他葬在了南梁最北的一处地方
那里有很多桃树,初春的时候简直就成了一片花海,风一吹,阵阵浓郁的桃花香,还有如雨般的花瓣飘落。很小的时候母亲曾经带我去过一次,那么美的一处地方却安置了一座孤孤零零的坟墓
母亲说:里面的那是人是属于这个桃林的,他干净而温暖,不属于宫廷的污浊喧嚣。这样也好,生不能让他如愿,死便还他安宁…
我当时不懂,只觉得人死了,安不安宁还重要吗?那时我也不懂母亲的情感为何如此强烈,直到我看见母亲对待乐净珊的态度和那些不经意的话语上才知道这其中一些列的隐秘…
迁陵的事原是想等到太平了之后再重新做打算,可后来被统一大业一直耽搁下去
现在终于天下盛世,乐子瑛的姐姐这才请母亲为自己的弟弟迁陵入自家的陵园
看着净珊的时候,母亲的眼光里翻出碎碎的光幽幽念“这眉眼更像是子瑛的多一些,女孩子像舅舅真实难得…”
此后乐净珊便在宫里小住了一段时间,母亲时常让我陪伴她到处走走。她喜欢白色的纱裙,出落得如同莲池里走出的仙子一般,她也爱笑,回眸,侧目,撩眼无不是风华绝代的美丽
那一年我喜欢上桃树林里的一抹白色身影,很多年以后我还会时常梦见风吹过,牵起她的裙摆,就好像从天而降的精灵一样,让人永生难忘…
有时候我会径直发呆,想到净珊那静雅的脸庞和那光彩照人的微笑的时候就会从心底泛出一丝甜意,这就是爱情吗?会毫无预见毫无关联的就会想起那个人,在细枝末节的瞬间都会记得?有时候会不自觉的眼光飘向她,笑也不自觉爬上嘴角,我想时常看见她,看见了才会觉得舒服…
她喜欢花,尤其是桃花,我时常陪着她在桃林里散步,尤其是傍晚的时候夕阳漫天流光溢彩,把那些斑斓的光影薄薄的洒向人间,桃花林里一片绮丽多娇,投在她的脸上更是透着一种华丽的美
她突然扭过头问我“烨哥哥,你知道为什么我的舅舅喜欢桃林吗?”
我一愣,心下紧了紧,可面上却丝毫没有半分异样,转过眼端倪她“万花之中就属桃花最多情了,春风有意,桃花多情,很美的意境…”
净珊笑的别具意义“烨哥哥呢?也喜欢这桃花吗?”
“我喜欢梅花…”我淡淡出口,眼色淡然
“其实我觉得桃花和梅花很像呢…”净珊有些失望的念念道,顺手折了一杆桃枝,放在手里把玩
“为何总是折枝?让它在树上开着不是更好看?”我撇过眼看的
她脸上笑意渐淡“放在树上那是整个院子的,折在手中才是我自己的,哥哥难道没听过那首诗吗?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我心一顿,看了看她头顶探出来的枝条那上面满满的开着粉红色一簇一簇桃花,娇嫩而又羞涩般绽放“净珊,如果让你守着这树梢上一枝任其争艳或是让你折她而去直至枯萎,于你,你如何选择…?”
净珊闻言沉默了,她似乎听懂我话里的意思,桃园里再没有任何声音,除了呼呼而过的风吹,还有簌簌花落的声响…
这是一场选择,抑或说这是一种沉沦,决定投身入内飞蛾扑火或者抽身决绝,不再任由自己继续迷恋其中
想给的与能给的都只是握在手里的一条线,那个人在线的那一端,感受着这边的我的起伏和取舍
我很难投入其中即便我发觉自己爱着另一个人,可毕竟我和她之间相隔的太远,我无法改变亦无法抛弃,于是我只能站在界限最清楚的地方等待她的选择…
不知道过了多久,净珊抬了头,被风吹乱的发丝掠过她白净的脸庞,她笑的脆弱“难道桃枝就一定要依附着桃树才能生存吗?”
我沉默,定定的看着她的脸,这是唯一的答案,也许太过简洁已近似一种残忍,可这是真相,是我们谁都逃不开的真相…
缓缓的她脸上的笑仿佛是碎了一地的水晶玉,我看见那双绝美的眼里头的潮湿,无比晶莹剔透,她一字一句道“如果注定如此,那么我选择留下那一园的春色,任其争艳…”
还有一丝笑容落在她的嘴角“当年舅舅函谷请去是如何的神情厚谊,可到头来也不过是北地一座孤寂的桃花陵而已,这些皇宫里的爱恨嗔痴应经看的够了,既然不能取全,我愿放弃一切…”
我只觉得自己的心再往下沉,一点点沉到没有边际的地方…
这场故事当初如何惊天动地,简直是鸡犬不宁,大不了也是这般潦草突兀收尾,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心里都再清楚不过,她要的是我永远给不了的,而我们却都不愿退一步成全彼此
这是缘分,是一场有始无终的缘分,注定要随着风渐渐飘散,消失不见
再望一眼桃园深处,美得似乎不染纤尘般让人注目,而偏偏又是被那些红墙碧瓦所包围其中的
那场繁华之外,是我庞大的孤寂。对立。我身在其中,冷眼看彼岸虚幻,看繁华的背面无尽的苍凉,在那里有真相倒影其中。真相于我那么接近,原来都是相通的,一些人在正面,而另一些人注定了只能站在背面。。。
几天后净珊带着母亲的手谕离开上京回到自己的家乡,可乐子瑛的桃花陵却并没有迁走,依旧在那个地方年复一年的欣赏这桃开桃落,孤寂而清静着…
时间是世间最好的解药,所有尝过的苦痛都会在时间这个大伤口里慢慢发酵,溃烂,直至风干,尴尬的搁置一边。
心已经开始斑驳,从开始结疤的一块块伤口那里,从隐暗的寂静那里,从带走的时间那里,慢慢的,占了一地的凹凸…
那是一场爱情,若有若无的爱情,似流沙穿指,快得来不及等到花落那一刻,在最美最绚丽的时候以一种停滞的状态戛然而止
我心依旧,淡如静水,把那些刻在水底石头上的印记一遍遍冲刷,我不计较还会不会消磨的掉,我只把它放在最深的那一角好好收藏…
我是这个国家未来的皇帝,我是母亲最骄傲的儿子,我有我既定的人生目标和路要去完成去实现,爱固然重要,也是我所祈愿得到的,但它终抵不过那些身负的职责,如果两选一,答案已经摆在眼前了…
在我二十岁那年我娶了我的太妃子,刘氏一女刘哲,她是太傅刘恒毅的孙
也许我遗传了母亲淡然薄凉的性格,我对爱情的要求从来都不高,父皇和母亲跟我提起这桩婚事的时候我没有什么迟疑,只是看了一眼画卷上的图淡淡点头“也好”
刘哲不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子,她圆眼长眉,生的一副干净安详的模样,可是我喜欢她的笑,总是淡淡的挂在嘴角,说话的时候下巴上隐约露出两个不甚明显的小坑窝,像极了母亲
因为天生性子冷,所以我同刘哲相处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保持一种安静的状态,我话少,她话也不多,偶尔会送些吃的给我,嘱咐我要多吃一点。
因为没有激情也没有深彻刻骨的情感,我们婚后的日子淡如白开水,相敬如宾。
然后有了侧妃,也陆续的添了自己的子女,院子里似乎热闹起来,可我的性子依旧。偶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又想起很久之前桃园那里的青白色身影的时候心也会有片刻的抽紧
我举目而望,夜穹之中的寒星点点,却让我感到一种静谧感。我从不后悔遇见过净珊在那个纯真的年代,更不后悔我自己做出的人和选择
我甚至接受一切选择,因为选择能让我更明确未来的路,我需要有明确的态度的想法,指引我奔向未来
既然早知道无法拥有便不需要在苦苦挣扎,我看淡这一切是因为我早以知晓对于身份特殊的我来说何为需,何为舍,何为轻,何为重
我不能让母亲对我失望,更不能让父皇费尽心血建立起来的大和王朝失望,那些我自己小小的牺牲权当是微不足道吧
这个皇宫里的人又有哪个不是背后一地破碎的故事呢?深宫似海,身不由已,这个道理我早已懂得…
臻崇八年,母亲再一次离开上京去了邑茳,她说最近一直梦见父皇所以要去看看,母亲走的前一夜我帮她打点东西。
母亲微笑“所带东西我自己都已经想好了,那把你父皇给我梳头的梳子,那只你的外祖母送我的金钗,还有那件墨绿色的裘袄,我只要带着他们就够了…”我手一顿,转眼看
“其实我还有个锦带也想带着的,无奈乃一年被你父皇给烧了…”母亲念念道,脸上表情很淡
“母亲若是需要,我叫人做一个就是…”
“没了就是没了,就算再有一模一样的一个,也只能是其它,再不是原来的那一个了…”
我一直想问母亲关于乐子瑛的事情,可冥冥中似乎又不想问了,终究我没有问出口。
臻崇八年的十二月,最大的一场雪过,母亲在青园里去世,我为母亲守丧三年,后来听随行的人说,那晚的一场雪大的惊人,满园的梅花开得极美,母亲走的很安详,阖上眼的时候,笑还凝在嘴角…
父皇和母亲被葬在一起,是面着上京的一处风水佳地,春有桃花盛放,冬有寒梅傲雪
而母亲给自己准备好的随葬的东西中除一件金钗之外其余都是父皇所赠之物,意外的我还发现了一件婴儿穿的朱红色缎袍…
我的眼眶开始酸胀,我庆幸着当初有关乐子瑛的事情并没有问出口,便是如我那来去无影不为人知的爱情一般,父皇与母亲之间的爱情也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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