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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主沉浮 by 千觞-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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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该我来说才对。」冷玄薄唇擦过雷海城鼻尖,顺着下颔到喉结,用齿间轻咬着。左手也熟练地滑入雷海城衣衫内,在胸前已经凸起的红点上捏了一把。

    还真是得寸进尺了!雷海城闷哼,扣住冷玄手腕,板起脸道:「今天我说了算。」

    男人的理智已经被酒意和情欲的双重攻势冲垮,根本没理会雷海城充满警告意味的宣告,反而大力扯起雷海城的腰带来。

    「冷玄!」雷海城额角青筋闪了闪,蓦地嘿嘿一笑,捞起被男人解落的腰带,三两下缠绕住冷玄左腕,往背后一拧,将男人左臂反绑腰后。

    冷玄酒意登时醒了几分,瞪着雷海城。「快帮我解开!」

    「做完了,自然放开你。」雷海城满不在乎地耸耸肩,拉开男人衣襟,低头,就咬住了男人胸口粉樱,换来冷玄一声压抑的低吼──

    「雷海城,你轻点。」

    「之前你咬我耳朵时,怎么就不想着要轻一点?」雷海城咬着男人发硬的乳尖,含含糊糊地反驳着,丝毫没有打算停止。

    再不给冷玄点厉害瞧瞧,男人简直都快得意忘形了。哼!这次,该他重振「夫」纲。

    想到好笑处,他自己也忍不住喷笑出来。双手不停摸过冷玄肌肉紧绷的腰线,解除掉男人身上最后的遮蔽。

    贲张的根源一下子挣脱了束缚,骄傲地挺立在他眼前,向他夸耀着男性雄风。

    他只看了一眼,便伸手握住那悸动的活物,含住用力吮吸起来,听着男人很快变急促的喘息,雷海城在冷玄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个恶质的微笑,忽然狠狠咬住在男人最柔嫩敏感的顶端──

    「啊啊啊~~~~~~~~」分不清是痛楚还是畅快的呻吟克制不住地从冷玄口中流泻。男人的腰身像张绷到极限的弓,向上弯起。

    雄性的味道,溢满雷海城的口腔。

    他覆上冷玄兀自轻颤的胸膛,抚着男人纠结的眉头,将热液喂进男人嘴里。

    「唔嗯……」冷玄摇头,发出含糊不清的抗议,黑眸布满浓浓情欲,还闪出几分狼狈和羞恼。「雷海城,别太过分。刚才要是外面有下人路过,听到了,成什么体统?」

    雷海城「噗哧」一声,笑道:「那容易,你忍住别叫出来,不就行了?」他看着男人一脸快吐血的表情,想捉弄冷玄的冲动却益发高涨。

    说起来,已经好久没看到冷玄欢爱时那副拼命隐忍压抑的撩人模样了,让人想好好疼惜,却又情不自禁地想撕裂男人,看男人流露出最真实的情感……

    身体深处某个地方,像被点着了,热得他周身血流奔涌,彷佛转瞬就要从每个毛孔里喷发出来。

    他呼出口快要烧起来的呼吸,蘸起唇边那点残留的黏稠浊液,打开冷玄双腿,抹向许久未曾造访过的私密所在。

    「啊……」生疏的后果显而易见。只是推进一个指结,冷玄喉咙里的呻吟已经微微变了调,扭腰试图摆脱雷海城的手指。

    雷海城兴致来了,哪肯让冷玄轻易逃过。男人反抗得激烈,反而更将他隐藏在内心深处与生俱来的男性征服欲撩拨到顶点──

    以前对着在他面前总是小心翼翼逆来顺受的冷玄,他也不好意思表露得太过份,但并不代表他肯让冷玄爬到他头上。

    「今天我非做到你求饶不可!」他贴着男人耳根下了战书,又对冷玄耳孔吹了口热气,成功收到男人一个轻微颤栗。

    冷玄的身体,果然还是那么敏感……雷海城把舌尖伸进男人耳孔里旋转,笑看冷玄怕痒地缩紧了脖子。陷在男人体内的手指也执着地开拓着领地。

    等手指齐根没入,两人都累出身大汗。

    冷玄还在做最后的挣扎:「雷海城,别闹。万一让寿皇叔看出端倪,你叫我这太上皇的面子往哪里放?」

    呵!居然拿太上皇的身分来压他了?雷海城不悦地哼了两声,猛地又插进根手指,盯着冷玄骤然睁大的双眼道:「那我还是太上皇夫呢!」

    「你,呃……」冷玄仰高脖子,还想再说什么,出口却全化做暗哑的轻喘。

    手指借那一点点的体液润滑,在紧窒高热的窄壁里抽送扩张,按抚着脆弱的黏膜……看到冷玄黑眸逐渐地深暗,浮起润泽,雷海城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吻上男人眼帘。

    肆虐的手指撤离了,代以火热的坚挺,重温销魂蚀骨的滋味。

    进入、后退、再深入、喘息、呻吟……两个人,在最原始的本能驱动下,抵死纠缠。

    双腿被挂上雷海城肩头,身体最不容侵犯的地方被反复贯穿进出,钝痛变成麻痹,又缓慢燃起说不清的酥软感觉,顺着冷玄脊柱攀上后脑。释放过一次的欲望再度苏醒,随身体的剧烈摇晃舞动着,滴落透明的眼泪,渴望着爱抚。

    「海、海城……」他难耐地弓起了腰身,失神低喊:「帮我解、解开手……」

    「早着呢!」雷海城这次是铁了心要给男人个教训,蓦然停下律动,将自己深埋冷玄体内,有力地转动腰身,碾磨着男人蠕动痉挛的窄壁……

    右手也紧握住男人昂扬滚烫的器官,不紧不慢地套弄起来。

    双重快感轮番侵袭,冷玄眼角已经晕红一片,绷挺了胸腹肌肉,架在雷海城肩头的双腿也因兴奋而不停微颤,迎接即将到来的高潮。

    雷海城却不打算让冷玄就这么过关,故意停了抚弄,「舒服吗?」

    冷玄黑眸已渐失焦距,闻言只转了一下,喉结来回滑动着不出声。

    雷海城反而笑了,抱起冷玄汗湿的腰往后一躺,瞅着跨坐在他腰上的男人,往上一顶──

    「嗯……」冷玄被汗水染湿的眉毛皱得更紧,俊脸潮红。

    「想出来,就自己动。」雷海城双手摸上男人胸前凸立的两点暗红,用指腹摩挲捻弄,却对冷玄亟待释放的分身视而不见。

    冷玄的汗水,顺着湿漉漉的鬓角而下,滑过俊朗的脸廓汇集在下颔,一滴滴,落在雷海城胸口……他在喘息间看了雷海城一眼,低声道:「海城……」

    男人没再说下去,可哀求的意味不言而喻。

    本来想再捉弄男人一番,见冷玄服了软,雷海城一笑,揽低男人上半身,吻走了冷玄脸上的汗珠。另一只手扯落幔帐,挡住床上醉人春光。

    这一场狂欢,夜半才消停。

    雷海城掀开帐子,披衣而起,点了烛台,回头笑望床上兀自激喘的男人。

    连发四次,别提承受的那一方,连他也觉得腰酸背痛。不过,能做到让冷玄最后放开所有拘谨,主动缠上他,雷海城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打水、沐浴、换过衣服被褥,一切收拾干净,他钻入被窝,抱住男人,在冷玄头发上的皂角香味中入了梦乡。

    翌日天刚放亮,体力消耗过大的两人就被饿醒,踩着虚软的脚步走去大厅上用膳。

    冷寿昨天为替冷玄两人接风,没去处理西歧政务,今天一早便去了议事阁。

    雷海城和冷玄用完粥点,吩咐仆役去将跟随澜王长住西歧的两个御医叫来。

    自从冷玄戴上墨石手环后,毒性就没有再发作过。雷海城空暇时也仔细琢磨过这手环,发现带有微弱磁性。

    他相信这手环的确有神奇的磁疗功效,但为慎重起见,仍是想让御医替冷玄彻底诊疗下身体。

    ◇◇◇

    两个御医听说是太上皇来到府上,三步并两步赶到大厅,为冷玄把过脉脉象,一切正常。

    待见了那墨石手环,又听雷海澄说了金河巫师童颜剎那老的异象,两人不由啧啧称奇。

    「古籍上确实曾有记载,神石产自深山,吸日月精华而生,除秽气,祛百病,延年益寿。烈陛下获此奇物,定是上神庇佑我天靖……」

    「行了行了。」雷海城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含笑打断了那两个御医。

    什么吸日月精华的,也太夸张。不过这手环确有治病驻颜功效,可说是不争的事实。

    等两个御医走后,他终于放下了长久以来积压在心口的大石,一把搂住冷玄肩膀道:「越霄那丫头虽说没安好心,将你我骗去指天峰,但也算歪打正着,送上个救命的手环。今后,你都不用再担心毒性复发了。」

    冷玄瞧着墨石手环,沉吟一阵,抬头道:「已经带了个把月,我看余毒也该被吸除清尽了。这手环,不戴也罢。替我拿掉吧。」

    「为什么?」雷海城诧异地扬眉,「这玩意除了驱毒,还可以驻颜,你──」

    「所以我才不要继续戴下去。」冷玄淡淡笑:「我不想将来你已经七老八十白发苍苍了,我却还像那金河巫师一样,容颜不老。」

    雷海城凝视着冷玄目光里温柔神色,胸中百味交杂,最终握起男人的手掌,轻笑道:「那就等我三十岁后,你再把手环摘掉吧。我跟你,一起变老。」

    执子之手,与子同老。此生,别无他求。

    ◇◇◇

    两人在冷寿府邸里盘桓了两天后,便要辞行。

    太后舍不得「儿子」匆匆一来又走,央求两人再多住几日。冷寿也在一旁说情,雷海城拗不过情面,就又住了下来。

    冷玄本想早些回宫与明周会面,见这情形,不多逗留一阵恐怕也脱不了身,于是修书一封,将他身体安康的消息告知明周,遣了澜王手下送报天靖京城,免得明周牵挂。

    金河国遭此天劫,关乎黎民生计的金河毁于一旦,噩耗早已传遍周边各国。金河国中多崇山峻岭,难以种植谷物,也无丰美水草可供放牧,向来就靠金砂与别国易货,这一来,等于断了国之命脉。

    「我看这是个接手的好机会,让澜王下令接济金河粮食药草,金河百姓若愿意移民,西歧多的是无人居住的草原寒地,正好分给金河移民放牧经营,让他们安心定居下来。时日一久,金河处处依附西歧,自然归化。」

    雷海城和冷玄正坐在后院小池塘边的石凳上,晒着午后淡金阳光。他手里拿了饲料,轻轻一弹,掉入塘中,顿时引来众多鱼儿争食。

    冷玄点头道:「金河国矿石丰饶,若能将它收入天靖,对天靖军工确实大有裨益。我会找澜王商议细节。如今许昌王位之争,也是周儿扶植的那一派人马占尽上风。待金河许昌两国都对天靖言听计从,另两个小国想不臣服我天靖,都没这胆。」

    「没错。」雷海城抛尽手里最后那点饵料,望向前方小径上快步走近的澜王冷寿,笑着挑高眉毛。

    真是说到曹操,曹操就到。

    他很快看清楚冷寿一脸凝重,不禁一愣,敛了笑容。

    「寿皇叔,出了什么事?」冷玄也目光微凝。

    冷寿坐定石凳,道:「京城刚传了消息过来,下月十六周儿将亲临云潼关,与秦姜、凉尹等五国会盟。」

    他扬了扬手里的文书,「秦姜军中不少善战的将领都先后被治罪,军心涣散,难敌我方攻势。秦姜王遣了使者,愿割让秦姜治下一半风陵国土予天靖求和。这地点,是周儿挑的。」

    冷玄微微一笑,知子莫若父。明周选云潼关做会盟之地,固然是因为云潼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占据这天险,不惧秦姜五国暗中捣鬼。而最重要的,是想在当初沦为风陵人质的地方一雪前耻。

    「今天就动身,应该还能赶得上。」雷海城只消看冷玄的表情,就知道男人嘴上没说什么,心思已经飞到明周身上。

    说实话,他也不放心那个神神秘秘的凤璃君。

    降罪军士,割地求和,也许都只是秦姜王和凤璃君演的苦肉计,以退为进,诱使天靖掉以轻心。

    不亲眼验证,无论是他还是冷玄,都无法真正放心。

    京城内,桃红柳绿,春色纤秾。雨丝渐沥连绵,落在湖面,泛起圈圈涟漪。

    一人静静地伫立岸边,任由风雨斜飞,打湿了他黑发锦服。

    几个衣饰华贵的年轻女子打着伞,轻声谈笑着,正从不远处经过,看到岸边人,诧异地道:「皇上怎么一个人在那边淋雨?」

    这几人,都是明周当太子时就纳下的美人。当下向湖边走去,想给明周打伞,却被附近的侍卫挡住,说是皇上有旨要清净独处。

    几个女子无奈,只得悻悻走了。

    明周听到身后动静,也未回头,仍凝望着眼前碧湖。

    风景依然如昨日,可那个人,大概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年前送走父皇和雷海城一行后,原以为从此天人永隔。听了柳刃等从漠北返回的侍卫禀告,得知父皇还建在,他欢喜之余又心生惆怅。

    经此绝处逢生,父皇和海城,亦如再世为人。尘世间诸般不舍与留恋,包括他,或许再也挽留不住那两人……

    原本,那个意气风发潇洒不羁的男子,就不是他能追逐得上的。

    他闭目,感受着拂上面庞的凉风细雨。良久,才在由远及近的熟悉脚步声里回头,接过原慈君递来的竹骨伞,微笑道:「云儿睡着了吗?你成天哄她也累得很,我送你回去休息罢。外面又有风雨,免得冻坏了身子。」

    「我不冷,倒是你站在这里淋半天雨,回去一定要喝碗姜汤驱寒才行。」原慈君细声埋怨,将臂弯里的风衣替明周披上。「再过几天,你就要离京前往云潼关会盟,可千万别在这时候病倒了。」

    明周嘴角微翘,凑在原慈君耳边低声道:「你也太小看你家夫君了。我的身体够不够强壮,你应该最清楚,呵……」

    原慈君臊红了脸,伸指轻刮了下明周的脸,「不怕羞。」

    似嗔似喜,尽在她眼波流转间。

    明周哈哈一笑,揽住原慈君肩膀,打着伞,两人轻言谈笑,离开了碧湖。

    ◇◇◇

    缩云山,巍然耸峙在天靖东境,睥睨着已国破唯有河山在的风陵大地。

    阵阵雄壮号角,从黎明伊始,便吹散了苍穹云翳,响彻群山。

    无数英姿勃发的精壮儿郎,全副披挂,跨骑战马,手执剑戟,凛然列阵于云潼关下,虽有万千人之众,却不闻丝毫杂声。

    铁甲映日,旌旗舞风。大军肃穆沉凝,如背后的雄关高山,坚不可摧。

    明周身着金龙盘飞的天子袍,在头顶五色旌盖呵幡帐的遮护下,踏着稳如山岳的步伐,越过千军万马,缓步登上搭建在云潼关前的百尺高台。

    高台西边,并排放置着五张金漆长案。凉尹、景国等四国使臣已经各自入座。

    中间那张属于秦姜的长案后,仍是空空如也。

    明周透过帝冕的珠帘缝隙,冷然对那张空桌望了一眼,不动声色的走向高台东首的巨大龙椅。

    他坐入龙椅的霎那,天靖大军募地齐齐高举兵刃,振臂高呼,整齐利落,声动云霄,震得山峰回音不绝。

    四国使臣见了天靖这等军容声势,无不悚然动容,偷眼往身后张望——

    今天是约定会盟地正日子。四国使臣早在昨天午后都相继抵达云潼关。眼下,天靖皇帝也已经出现,会盟地另一主角秦姜王却迟迟未露面……

    一阵马蹄声从西边急促奔近,数匹骏马跃入众人视线。马匹未近高台便已体力不支,口吐白沫跪倒在地。

    马上骑士跃落马背,搀扶着个身材嬴瘦的官服老人快步而来,被高台下把守的侍卫长戈交错,拦住去路。

    那老人满脸焦灼,仰望高台嘶声道:「冷陛下,下官是随秦姜国主来会盟的。我家国主两天前在帐篷中突然失了踪影,遍寻不见。下官所言千真万确,恳请冷陛下明鉴,容下官再派人寻找国主,下官——」

    四国使臣听到这突来的变故,不禁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相对于老人的慌乱,龙椅里的人淡定如常,反而朗声笑了。年轻的声音顺高处的风传遍山峦。

    「秦姜王昨日已来到云潼关,本皇自然不会怪罪秦姜。」

    「啊?」老人错愕万分。

    此时军中号角声再度吹响,一人身穿深碧色锻袍,发束金缕冠,走出天靖大军,踏上高台。

    老人认得这正是自家国主的衣饰,刚激动的想开口,眯眼再一看,愤然变色。

    这穿戴着秦姜王衣冠的男人,居然是跟秦姜王同时失踪的凤璃君。

    不祥之兆即刻泛上老人和身边骑士胸臆,看到凤璃君双手还托了个覆着红布的银盘,老人面如死灰。

    红布揭开,下面赫然是一枚少年人的首级。

    四国使臣齐声惊叫。

    老人大喊一声,怒极攻心,花白的须眉皆抖。「凤璃,国主多年来对你恩宠有加,临终托你尽心辅佐幼主,你竟然忘恩负义,背叛国主!」

    凤璃君垂首看着自己手上的首级,沉默片刻,竟笑了笑,将首级抛下了高台。充耳不闻台下老人的怒叱,不徐不急的走到那空出的长案后,从容就座。

    明周一挥手,示意高台下的侍卫拖走老人和随行骑士,长笑道:「天下当由有能者居之。凤璃先生才智过人,岂能久居人下?这秦姜王座,非凤璃先生莫属。」

    「冷陛下过誉。」凤璃君在长案后微欠身,依旧是当日慢吞吞的语调,可高台上众人,都听出了他言辞间的踌躇满志。

    他脸上,挂着扬眉吐气的得色,捧起案头金盏邀敬明周。「凤璃能有今日,全仗冷陛下抬举。秦姜日后,还要仰仗天靖提携。」

    「秦姜王言重了。」明周唇噙一丝略带讥讽得微笑,目光掠过那四国使臣。

    诸人仍处于极度震撼之中,听到明周这句秦姜王,心头剧跳。

    他们中无人知晓,这凤璃君究竟是什么时候和天靖皇帝联起手,将秦姜掳入囊中。然而明周投到诸人脸上得森寒目光,明明白白的告诉四国使臣,谁若对这王位更迭稍有异议,下场绝不会好看。

    诸人强自露出笑容,也跟着纷纷举起了杯盏。

    ◇◇◇

    半山腰间,雷海城缓缓放下手里得镜筒,微笑着看身边骏马上得男人,「这凤璃的野心倒真不小,竟然把秦姜王也掀下了台。」

    冷玄也放落左手的瞭望镜筒,淡然笑:「秦姜王再器重凤璃,也不可能让凤璃当上秦姜国主。周儿这步棋确实下的不错。当初风陵也是策动卢长义,想让天靖窝里反,却被周儿学了去。」

    「就怕凤璃想要的,远不止秦姜王座这么简单。」雷海城微眯眼。

    人心欲壑,从无止境。尘世间,又有几人,能真正摆脱得了贪、痴、嗔的束缚?

    冷玄凝眸,遥望高台上明周的身影,忠实回首:「走罢。」

    雷海城一愕,「你不过去见宝贝儿子?」

    「回天靖,也就是想再看看周儿,现在已经见到了。至于将来的路,他终须自己走下去。」

    冷玄提起缰绳,笑望雷海城:「你不是要和我走遍名山大川,看尽天下么?那就走吧。」

    所有思绪,都为男人黑眸深处的光影停顿,与男人薄唇边那抹微笑一起,锁住了刹那光阴。

    雷海城久久凝睇,最终与冷玄相视而笑,迎风扬鞭,并肩驰骋,飞驰向山巅长天云日。

    江山如画,不及你一个微笑。

    携手跃马,只与君逍遥天下。

    身后,云潼关万千天靖将士在为明周高呼「吾皇万岁万万岁!」声裂金石,惊涌四方风云。

    铁甲旌旗九州寒

    剑气纵横四海战

    笑饮风雷逐狼烟

    血染菱沙祭长天

    跃马携手群峰癫

    谈笑脚下沧海桑田

    气转乾坤吞河山

    金戈铁马破雄关

    一朝生死参千年

    三尺情思斩不断

    倥怃塞上风云乱

    望断天涯落日艳

    红尘逍遥山长水远

    辞湛当歌风流云散

    皇图霸业弹指一笑间

    繁花落尽岁月无边

    桃花流水辞斜阳

    一寸相思两难忘

    神兵不发弃长枪

    莫笑我痴心无处屏

    千骑关山万里飞霜

    吹角塞秋孤灯金帐

    义重情深恩怨一壶藏

    流血挥泪为谁唱

    青冢只埋英雄骨

    白发思君无归路

    问世间情为何物

    看天下谁主沉浮

    儿郎仗剑潇洒四方

    抱月听风与君觞

    碧雪丹心画天地苍莽

    弹一曲淘江山浪

    举金樽冷眼黄泉

    辞里寻梦浮生偷欢

    饮一瓢弱水三千

    翻云覆雨笑我缠绵

    问世间情为何物

    看天下谁主沉浮

    (第四部实体书完结)
 


谁主沉浮 第四部 后记
章节字数:1082 更新时间:08…03…09 10:46
    这篇感言,本来是写在大漠结局之后的。看过网文连载的朋友们会知道,网文,是以雷海城和冷玄永远留在了漠北沙海作为尾声。

    谁主从去年四月动笔,断续写了一年多。故事以架空的诸国混战为背景,想表述的,也无非是世事的变幻无常。恩与怨,对和错,胜或负,并没有绝对。众生芸芸,只是在各自的人生舞台上扮演着自己的角色,做自己觉得应该去做的事情。哪怕到头来,权势如云烟,万事皆成空。

    如果说一切争权夺利都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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