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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主沉浮 by 千觞-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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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的寝宫,奢华巍峨。我躺在巨大华丽的龙床上,仍觉得自己是在梦中。
何曾想过,有朝一日,我居然竟能和天神般遥不可及的父皇如此亲近。
陆太医和鱼太医是宫中太医院里医术最高明老到的两名御医,此刻就簇拥在我身边,为我上药包扎。
清理到我下体那难以启齿的伤口时,两名年迈的御医没说什么,一直在旁看着我的父皇的却勃然变色,俊脸铁青。
他挥袖,打碎了一支价值连城的寒玉如意。
寝宫里所有的侍人,连同两名御医,都惶恐地跪伏一地,噤若寒蝉。
我无地自容地垂下头,我这个样子,实在有辱父皇颜面。父皇背对着我,肩背有力地起伏了数下,终是恢复了从容淡定,沉声命令那两名御医:「用最好的伤药,本皇不想看到,大皇子身上有任何一条疤痕。」
我凝望他云停渊峙的背影,心中漾满了感激和孺慕。
他回头,黑眸微澜,「今后,你就住在这里。天下间,没人能再动你分毫。」
有父皇这句话,我死也甘愿。我颤声叫了生平第一声「父皇。」
父皇的表情,刹那变得很古怪,猛地转身,不再出言。
我于是留在了父皇的寝宫养伤。
谁主沉浮 番外 【思君】5
章节字数:5288 更新时间:08…03…14 10:34
父皇,总是在早朝过后就回来,有时还会让侍人把奏折送到寝宫批阅。他沉思疾书的时候,我不敢打扰,只是静静看着他。
窗外,雪花消融,春风近。
一树桃花开满窗纱,我周身的伤势也完全愈合,连以前受拷打留下的疤痕都让御医用最上等的伤药消了去。
我虽然很想再在父皇身边多停留,享受难得的父爱,可我也知道,该是回开元宫的时候了。
皇子逗留帝皇寝宫,于理不合。而且,我也思念周儿。
两月不见,周儿一定天天大哭大闹。看无觞的样子,也不像是个会照顾孩子的。
「父皇,儿臣伤势已愈,不敢再惊扰父皇,请父皇准儿臣回去。」我等父皇批完最后一份奏折,恭敬地向他辞行。
父皇执着朱砂御笔的手一顿,似乎有些意外,但随即搁笔,淡然笑:「用了晚膳,再走不迟。」
我看着父皇的微笑,心神俱乱。
当晚,侍人奉命送上了佳膳,又在父皇的一个挥手示意下,悄然退下,只留我和父皇两人对酌。
首度与父皇单独相处,我捧着酒杯,有些拘谨不安。父皇却神情自若,一手执玉壶,一手握杯,喝了一杯又一杯。
父皇的眼神,随着酒意越变越深沉……
他仰头饮尽玉壶里最后那涓滴美酒,随手抛下了玉壶,朝我伸出手掌。「过来!」
我愕然,尚在琢磨父皇这两字的含义,父皇仿佛已等得不耐烦,一把拽住我胳膊,将我拖到他身边。
满挟酒味的嘴唇,就肆无忌惮地落到我唇上。
我震惊得忘了动弹,脑海里,顿成空白。
火热的舌头在我齿间游走着试图挑开我牙关,我终于从震撼中回过神,愤怒地用力咬落——
咸腥的热血,立刻流进我嘴里。那时父皇的血。
「父皇?!您——」我怒吼着,用力挣扎,想摆脱他紧扣我胳膊的手掌。
这一切,太荒唐!
父皇另一只手抹过嘴唇,看到手背上的血迹,他反而笑了,眼光却冰寒。
一拳,迅如雷霆,正中我腹部。
五脏六腑似乎都被打得翻转过来。我弯腰,猛吐酸水。
父皇的双手,趁机抓住我胳膊,毫不留情地卸开了我双臂肘关节。
我登时无还手之力,被父皇拎起衣襟,抛进龙床那堆华丽绵软的被褥里。
父皇随即倾身而上,紧紧地压住我。黑眸里那种狂热,我曾在那些禽兽侍卫的眼睛里看到过。
我用尽力气怒叫,狠狠抬脚曲膝,猛顶父皇肋骨。这一记,我没有下死力,只是想让父皇清醒过来。但那力道,也几乎可以顶断人骨。
父皇闷哼一声,脸上果然露出痛楚,可他非但没有放开我,反怒极而笑,双掌左右开弓,猛掴我双颊。
腥热的血,就从我口鼻中溅出,无助地染脏了被褥、枕头、金罗纱帐……
我双耳轰鸣,眼前阵阵发黑。
父皇终于停下手,揉开我粘在脸上的头发,再次吻住我,宣告他的占有。
衣衫撕裂的声音,刺通我耳膜。
真的不明白,为什么父皇要如此对待我?我,是他的亲骨肉啊!
我拼命挣扎,可那点微弱的反抗,根本抵御不了父皇。他扯开我腿根,挤入我双腿之间。
蓄势待发的火热,在我腿上磨蹭着,我绝望地叫着「父皇」,只望这声声呼唤,能唤回父皇最后的理智。
父皇的身体,霎那间僵硬,居高临下瞪视着我,目光之恐怖,是我生平仅见。
「不许叫我父皇!」他陡地重重甩了我一巴掌。气息粗促压抑,隐藏无尽恼火。
心,一下子像被桶雪水浇到,冻结了。
原来,我这段时日编织起来的慈父形象,只是我的痴心妄想。
父皇救我,并非因为我是他的骨肉,只为了在我身上发泄兽欲。他,和那些禽兽侍卫,毫无分别。
而我,还在傻傻地倾慕着他,对他充满敬意,一口一声,叫着他「父皇」,何其可笑!
早该知道,在这个冷漠的宫城里,没有任何人能让我倚靠。
是我自己太天真……
我万念俱灰。
父皇大概被我扫了兴,居然不再进入我,只并拢我双腿,在我腿间抽送释放了欲望。
腥臭的体液洒上我头发、身体。我以为这荒谬的噩梦可以结束,父皇却不罢休。
他取过雪白长绫,将我背朝上,四肢紧绑在床柱上。
我没有再做无谓的反抗。可望见父皇托到床边的银盘,我还是本能地挣扎起来。
银盘里,放置着好几枚长短不一的银针,还有数小碟色彩艳丽的颜料。
我懂,那是用来刺青的东西。我不要父皇在我身上留下任何印记。
父皇冷笑,跨骑在我腰间,一手用力按住我背心。
银针刺入肌肉的尖锐疼痛,一下下,一直扎进我魂魄深处,我紧咬着枕头,不让自己再父皇面前发出任何属于弱者的呻吟和哀求,直至昏厥。
晕迷中,背上像火燎般灼痛,喉咙也干渴得生疼。我昏沉沉不知白昼黑夜,依稀感觉有人抱着我,喂我喝下苦涩的药汁。
那人的胸膛,很宽阔,也很温暖,宛如我自小幻想中父皇的怀抱。
我半睁半阖眼眸,不想去辨清究竟是谁抱着我。
几天后,刺青引起的高热终于退去,我下了床,穿起枕边一身新衣。
父皇去了早朝。几个侍女想劝我留下,我轻轻推开她们,踏着虚浮的脚步走出了寝宫。
路上,撞见的侍人,都个恭敬地向我躬身施礼,热络地叫着我「大皇子」。宫里人的眼睛,永远是最势利的。我在父皇寝宫长住两月,在众人眼里,俨然已经跃为皇帝跟前的大红人。
他们巴结奉承的笑容,在我看来,全成了恶毒的嘲讽。
踏进开元宫的院子,我已经汗湿衣衫。
无觞正两手支地倒立着行走,逗得边上的周儿咯咯笑。看见我走近,无觞翻身站起,兴冲冲地迎上来。「玄兄,你可算回来了。咦,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没什么。」我努力挤出笑容,不愿无觞看出破绽,过去抱起了周儿。
无觞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又叹了口气。「没事就好。玄兄,你那天怎么不告诉我,太子叫你去,是要整你?」
我猛回头。「你听谁说的?」
无觞得意地挑了挑眉毛,「那天你说去去就回来,半天都没回开元宫,我怕你出事,就溜进宸宫去找你,结果听到那里的侍人说你被关在密室里受刑。还好我机灵,跑去你父皇那里,给他传了个信,嘿嘿……」
原来,是无觞将父皇引到了宸宫!我早就在疑惑,父皇那天,怎么会突然闯入密室?!
「……原来都是你……」我周身微颤。
无觞狐疑地倒:「玄兄,你干嘛发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他伸手就要来摸我的额头,我大喝一声:「滚!」
如果不是他引来了父皇,我怎会落到今日可笑的境地?沦为父皇泄欲的玩物?
又怎么会破坏父皇在我心目中的感觉?……
「你说什么?!」无觞不可思议地瞪直了眼,指着自己鼻子道:「你叫我滚?」
「滚!」我重复了一遍,冷冷道:「我自己能应付太子,谁要你多事去找皇帝来?」
无觞终究年少气盛,俊美的面孔气得发红。「我当你好朋友才帮你,还留下来帮你带儿子。要不然,谁高兴待在这闷出鸟来的皇宫里?滚就滚!」
他忿忿爆了几句粗口,转身就出了开元宫。
我默然目送他离去。
无觞他,永远也不会明白我心里的痛。我也不想他知道。
那样光风霁月的少年,不该知道世上还有这种违逆阴阳人伦的肮脏事。
我打水沐浴,铜镜就在我床边,我却没有勇气去看一眼,父皇到底在我背上刺了些什么。
那一晚,将成为我生命里最阴暗的一页,到死,我都不想再去翻开了。
我换上了干净的白衣,慢慢走出寝殿,坐在井边青石长凳上,看周儿在草丛里又爬又滚,又笑着奔过来,爬上我膝头,给我看他刚刚抓到的大蚂蚁。
他的小脸和双手,都沾山上了泥污,脏兮兮的。我用袖子替他抹着泥污,蓦地听到院门口传来侍女紧张的声音。「奴婢参见皇上。」
我一震抬头,才看见两个侍女正在向父皇跪地请安。
父皇却根本没看那两人,大踏步朝我走来。他的目光,凌厉含怒,正瞪着我。
他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跟我对视良久,伸手揪住我一缕黑发。寒声到:「回去。」
回去?回哪里去?再回那个我今生都不愿再踏进半步的皇帝寝宫去?我只觉得好笑。父皇啊父皇,难道你还没有玩弄够你的亲生骨肉么?
父皇脸色更阴沉,提高了声音,又说了一句:「回去!」
我没动。他爱玩这荒唐游戏,我却已心灰意冷,不想再跟他周旋。
父皇被我激怒了,硬把周儿从我膝头抓起,甩进了草丛里。
周儿即刻嚎啕大哭。我又惊又怒,急忙冲过去,扶起了周儿,看他有没有磕到筋骨。
父皇铁钳般的手掌,牢牢箍住了我的手腕,将我拖进寝殿,「砰」地关上两扇殿门,隔断了周儿的哭喊。
我闻着从他身上散逸出来的强烈侵占气息,更用力地想挣脱父皇。
「还想逃?」父皇微微眯起了黑眸。猛地抓住我衣领,用力一撕。
背部暴露在料峭春寒里,泛起一阵寒粒。
「你看清楚,你永远都是我的。」
父皇将我双手反扭到身后,押着我走到铜镜前,让我侧身站着,紧抓我头发,逼我扭转脖子,看清楚背上的刺青图案——
一树颜色鲜丽的桃花,牢牢盘踞在我背部,妖艳到近乎魔魅。
天旋地转般的晕眩感袭上我脑海。
父皇他,竟然将那一夜窗外摇曳舞动的桃花刺到了我身上。想要我永远都记住那个不堪回首的夜晚,要我永远都摆脱不了他的阴影么?
父皇,是不是想要把我逼至疯狂才会满意?
「哈哈哈……」父皇的大笑声,透着疯狂意味。拽着我头发,将我拖到床沿边,逼我趴跪在床边。
他的牙齿,恶狠狠咬着我的背,沿着脊柱咬上我脖子,又衔住我耳垂用力咬。宛如头嗜血猛兽,想用利齿将我撕碎入腹。
齿尖切入肌肤的痛,跟那晚刺青的感觉重叠起来。我紧紧咬着嘴唇,奋力挣扎。
我已经错了一次,绝不想再犯第二次。
乱伦的罪,我承受不起。
父皇在我背后的气息变得越发粗重,忽然在我肩头狠咬一口。几乎同时,一柄寒光耀目的匕首笔直刺穿了我目前的被褥床板。
「想我杀了你儿子么?」父皇的声音,森冷严酷,不带丝毫情感。
我如九寒天里坠入冰窖,全身冰冷,连血液也为父皇这句威胁冻结了。
我可以反抗他,甚至可以用死来逃避这可笑的追逐,可我的周儿,怎么办?如果连我也失去,无依无靠的周儿在这无情的深宫里,只能等待死亡。
父皇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放开了匕首,用力吮吸着我伤口涌出的血丝,双手扣住我胯骨,迫我抬高腰臀,摆出最屈辱的姿势。
男性灼热的器官,像把肉刃,贯穿了我的身体。剧痛和哀绝,随着父皇的挺进,充斥扩散到我全身。
当一切都已无法改变,我放弃了挣扎,十指紧抓床褥,任由父皇在我体内折腾搅动。
说到底,这又不是第一次。
这个身体,早已肮脏得连我自己都唾弃,他想要,就拿去罢。
我木然听着父皇喷在我耳畔的鼻息,觉得他跟那些侍卫,真的没两样。
这个在我身上大肆挞伐的人,真的是我自幼视若天神般存在的父皇么?
我的父皇……
父皇猛烈的撞击突然停止,低哼着在我体内释放了欲望,抽身而退。
我依旧维持着趴跪的姿势,察觉到粘稠的热液顺着父皇的推出,缓慢滑过我大腿内侧,我终究忍不住反胃的恶心感,发出几声干呕。
父皇窸窸窣窣地穿好了衣服就走。脚步声毫无迟滞。
原本,他来就是为了找我发泄兽欲。
我无声地笑,扭头回望——
父皇居然也正回头看着我。那双幽深的眼眸中,神情复杂,唯独没有欲望得逞后的快感。
他默默地望了我好一阵,猛然一脚,踹开寝殿大门,拂袖扬长而去。
木门在咿呀摇晃,寒风就直直灌了进来。
听见周儿叫着「爹爹」,向寝殿跑来,我飞快转过身,背靠着床沿,用衣服盖住了赤裸的身体。
周儿奔进屋,趴在我胸前,委屈地吸着鼻子。
我疲倦地抚摸着他被冻得微红的小脸,慢慢抬起了头。
无觞就站在殿门外,满脸的震惊。
我静静地看了他许久,终于道:「你都听到了?」
无觞张着嘴,挣扎半天,都没能说出一个字。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去而复返,可有一点毋庸置疑。无觞,已经撞破了我和父皇的秘密。
「这次,你真的走吧,别再当我是你的朋友。」我倦然笑。
「玄兄!」无觞冲到我身前,伸出双手,牢牢揽住我双肩。他的手在颤抖,力量却坚定无比。
「你永远都是我的朋友。」
少年郑重地说完,下一瞬,埋头我胸口,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低低说了声「对不起。」
我怨他多管闲事,却真的没有恨他。
要恨的,只有天意。
谁主沉浮 番外 【思君】6
章节字数:4341 更新时间:08…03…14 10:34
那天之后,父皇没有再来开元宫找过我,却用一道旨意再度打乱了我的生活。
他将我那已经逝世十多年的娘亲追封慧妃。
我来到宫城最僻静的一角,那里坟冢错落,葬的,都是宫中地位卑下的侍人。
娘亲也在其中。她至死,都没有封号,只能以侍女的身份长眠与此。
我在娘亲长草萋萋的荒凉坟头烧化了那到圣旨,看着灰烬随风飘湮没,辛酸又觉得讽刺。
娘亲这一生,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谁都已经给不了她。而父皇,颁下这道旨意,是想要告诉我什么?
愧疚、懊悔,绝不可能会出现在父皇身上。这么做,或许是为了讨好我?
我回想起他在我体内的冲撞,放声大笑,笑出了眼泪。
我想我,疯了。
越来越多的宫中仆役,对我卑躬屈膝,露出谄媚的笑容。
这些,都是拜父皇所赐。所以,在一个春雨连绵的夜晚,父皇遣人来开元宫召我前去时,我了然。
他要跟我讨回报罢。
我披上玄色风衣,随侍人来到了父皇的寝宫。
侍人讨好地要为我打伞,被我推开。任寒凉入骨的雨丝打湿了我的头发、衣服。
重新站在那冰冷空旷的寝宫内,我无言看着父皇。
他坐在书案后,放下了手里的奏折,和颜悦色地赐了座,用低沉的嗓音问我要不要换下淋湿的衣服。
我没有入座,只是自嘲地挑起了眉毛。
原来,我这阳刚硬朗的男性身体,对父皇竟还有这么大的诱惑。
我甩掉了漆黑的披风,开始宽衣解带。
「住手!」父皇突地开口喝止了我,眉宇间,隐隐带着疲倦和愠意。
是我想错了么?我停手,审视着父皇脸上神情,片刻后,我又慢慢穿回刚刚脱掉的衣裳,披起风衣,微笑。
即使他真的后悔了,我也绝不会原谅他。
永远都不。只因他,毁掉了我心中那个天神般的「父皇」……
「是儿臣误会父皇了,儿臣该死。」我迎着他惊诧的目光,笑着从怀里掏出柄寒光流转的锋利匕首。
那是父皇那天,用来威胁我的匕首。
父皇修长有力的双掌一下子,捏紧了座椅扶手。瞳孔急缩,迸射出十足戒心。
他大概,怕我会冲动之下,弑父吧。我勾起了嘴角。
那条路,我有预感,自己迟早会踏上。但不是现在。我如今的力量,还远不足以将他拖下皇帝宝座。
我举高手,挥刀,匕首扎进了自己左臂。
血顿时汩汩流出。我略一皱眉,拔刀,扬起连串血珠,尽数挥洒上他的衣衫。
我将匕首抛到他脚边,一边笑,一边冷冷盯住父皇双眸,恭敬地一步步倒退至门口,骤然旋身,迈开大步,头也不回地离去。
这一刀,割肉放血,是为了偿还父皇赐我骨血以生。
从此,我和他,骨肉情分已绝,见面,只是仇人。
这一刀,更为试探父皇对我的容忍极限。我并不惧父皇会对我下手。只因我深知,父皇不会杀我。
他和我,似乎有着某种默契,不需挑明也能明了。
可是我忽略了父皇对我的执念。
一个寂寥清冷的夜晚,我又被叫去了父皇寝宫。
宫灯明灭,父皇当着我的面,把一小瓶药汁倒进了酒水里,将杯子递到我面前。「喝了它!」
我垂眸,注视着色如胭脂的酒水。
「你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父皇摇晃着空瓶,冷然看着我道:「只是慢性毒药,每年发作一次而已。你不喝,就留给你的宝贝儿子。」
我在心底微微叹了口气,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转身就走,犹听到父皇在我身后笑。
离寝宫大门槛仅有一步之遥,我脚下霍然一个踉跄,急忙伸手扶着九龙盘云金柱,才稳住了身形。
小腹里,有股难以形容的燥热正凝聚成团,一个劲地往上涌……
身体某个最重要的地方,也急速苏醒亢奋。
我不敢相信地扭头,捕捉到父皇嘴边那抹势在必得的笑容。「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
父皇起身,一步步向我走来。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我的心口,让心脏蛊动不已……
他走到我面前,抬手抚摸着我热到发涨的脸庞。「毒药。不过酒里,我还另外加了醉挽春风。」
父皇的手,清凉惬意,叫我明知不应该,还是忍不住想更靠近他,借以缓解四肢拜骸越烧越热烈的欲火。
我想烧灭身体里那团火,可结果,却事与愿违。被父皇的手掌摩挲过的每寸肌肤,都仿佛着了火。
只有仅剩的一丝理智,还在思索着「醉挽春风」是什么。
事后,我才知道,那是宫中药性最烈的催情药物。
父皇修长的手指,抹过我移动的喉结,落在我披风结扣上。
我已经猜到了父皇的意图,想推开他,可身体却根本不听以意志使唤,败给了最原始的冲动。
披风被父皇一手扯开,凌空飘起又徐徐落下,恰好罩住了金柱边的绢纱宫灯。
父皇的唇,薄削滚烫,覆上我的瞬间,我的魂魄亦被他点燃。
我的世界里,只余下一片血气沸腾的黑暗。还有,父皇那双比往日更亮,更深沉的眼眸,令我的一切都无法自制地溺进……
黎明时分,药力终于缓缓减退,我吃力地睁开酸涩的眼皮。
身边,是一具温暖的身躯。
我和父皇,全身赤裸纠缠在一起。甚至,我还停驻在他高热紧实的体内。
被褥上,零星散落着点点桃花般的血迹。
我头脑霎那空白一片,随后狂吼着,挥拳——
「喀喇」两声微响,父皇脸色煞白,捂胸,大口大口的鲜血夺口而出。
他剧烈喘着气,却仍然在笑。
疯了!父皇他一定是疯了!
我浑身都在颤抖,跳下床,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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