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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妖修-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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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修见状,士气大振,纷纷掉转炮口,对准左方的黑水鬼州轰击!尽管无人调度指挥,却依旧隐隐显出些章法来,各船连环炮,玄黑光束连绵不绝,一刻不停地击在黑水鬼舟的护盾之上,让它闪避之际更见狼狈!
许听潮和夏静白正自凝神观看,方缨忽然传音道:“许师兄,此时正好有空档,还请乘坐旗鱼舰潜水绕行,先一步赶去那黑凤岛!鬼仙门和白霞老儿的门人也会一同前去,还请师兄多多包涵!”许听潮抬眼看去,只见方缨正看着这边,面带微笑,也就微微点头。方缨见了,大喜过望,又传音道:“多谢师兄体谅!”
不等许听潮回话,夏静白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许兄,黑凤盗不止这点本事,留在此地恐怕不妥,是否叫上朱道友一起?”他显然也是接到了方缨的传音。
许听潮也不相信黑凤盗会这样就被压制住,便回头对朱玲说:“朱姑娘,可否将令兄请来?”
听到夏静白说话,朱玲就面色微变,此刻哪里还会犹豫,应了一声,身上红光一闪,遁至竹枝号上。
许听潮又嘱咐了君幕席和顾安一次,两人也是匆忙回转长风号报讯。
朱致很是干脆,片刻就安排妥当,把船只托给明阳谷修士照料,带了一干下属来到旗鱼舰上。那顾长风却颇有顾虑,他以为许听潮是要人手帮忙操持舰船,便与君幕席一道,亲自带了顾安和三十多个精干的修士过来,那秃顶灰衫的老者冉扉,却被留在长风号上镇守。
这等偷袭黑凤岛的事情,许听潮也不好说明,暗示顾长风将所有人都带来,这老儿却装作不懂,许听潮便不再多言,下令沉入水中,离船队而去。
顾长风这才反应过来,不禁变了脸色!许听潮却不理会他,只催促赶紧行舟,赶去与另外两艘旗鱼舰汇合。
有乔二傻这“内贼”领路,三艘旗鱼舰一路前行,只大半日功夫,就来到黑凤岛十里之外!
黑凤岛这名字,听来很了不得,其实和普通岛屿并无两样,都是一般的青山绿水,峰峦湖泊。
乔二傻满面急迫,口中直呼“绣娘”,想要回到岛上,奈何满船修士都只听许听潮号令,已然停了舰船。鬼仙门操持的那艘旗鱼舰上,悄然遁出九七十个修士,各持一杆阴气森森的小幡,四下散开,片刻就布下一座无形大阵,将黑凤岛整个困住!
许听潮见状,也就下令开船,乔二傻早已等得不耐,架了旗鱼舰七拐八弯,直往黑凤岛行去,不知避开了多少禁制陷阱!另两艘旗鱼舰记下路线,也赶紧跟了进来,只是没有乔二傻那般高的操船术,逐渐被落下!
黑凤盗为祸西海数百年,不知积攒了多少财货,这等剿灭其老巢的好事,如何能落于人后?鬼仙门人和白霞弟子干脆不再隐藏,架了旗鱼舰冲出海面,径直往岸边驶去!
原本还风平浪静的水面,霎时间变得漆黑一片!天空阴云密布,暗红色的雷火相互激荡,海面之上更是凭空卷起滔天大浪,不知多少修罗恶鬼隐在浪中,往两艘旗鱼舰涌去!
水面之下也不平静,潜流翻涌,恶鬼利啸!周围生出的变故,乔二傻却恍若未觉,只架了舰船歪歪扭扭地前行,一路上潜流让道,恶鬼退避,在这般险恶的环境中,竟似毫无影响!许听潮和夏静白倒还好,朱致等人无不面色紧张,身上光华流转,法宝也扣在了手中,随时都能祭出伤敌!
他们这番戒备,却是多余,片刻之后,旗鱼舰就有惊无险地停靠在一座空无一人的码头上。乔二傻像是被狗撵了一般,跌跌撞撞地从舵仓中奔出,口中高呼“绣娘”不止,把护盾撞出个大洞,飞也似的从连接码头的土路上跑了!
许听潮夏静白等一干元神也连忙遁至半空,夏静白领了几人追踪乔二傻而去,许听潮却一挥手,五色清光闪动,将旗鱼舰连同其上的炼气境修士收进了体内小葫芦中!
冷眼看了看后方风云变色的海面,许听潮脚下云头一起,倏忽消失在原地!
方才赶上夏静白等人,就见一个御空而来的凶悍盗匪胸前爆开一朵血花,满脸不敢置信地捂住伤口,一头栽下半空!
夏静白面无表情地收回手指,不紧不慢地跟在乔二傻身后半空。
或许是这痴儿的呼唤起了作用,土路转折处,忽然窜出个脸罩纱巾,小腹微微隆起的曼妙人影。
这女子一眼就见到满面焦急迎面奔来的乔二傻,一声“小石头”就喊出了口,似乎觉出有些不对,猛然抬头,面色瞬间变得煞白!
“绣娘,我想你了!”
不知何时,乔二傻面上的焦急已然变作欣喜,一个熊抱,将那曼妙女子揽入怀中!
这绣娘,顾不得与乔二傻亲昵,挣扎着朝虚立半空的许听潮等人颤声道:“各位上,上仙,石头他,他不懂事,到船上掌舵也,也是迫于无奈,从来都不曾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还,还请上仙饶了他!小女子愿以性命抵偿!”
许听潮等人尽皆愣住,这女子,只是个丝毫修为也无的凡人,且已然有了身孕,身姿虽然曼妙,纱巾之下,却是一张丑陋不堪的脸,似乎是被烈焰灼烧过,看来极其骇人!朱玲毕竟是女子,面上露出不忍的神色,柔声道:“这位妹妹放心,此番我等能进入黑凤岛,多亏了乔道友领路,又怎会加害于他?”
绣娘闻言,尽管不敢全信,却还是长长松了口气。乔二傻旁若无人地抱住她痴痴地笑,这女子一张肌肉纠结脸上,顿时浮起一层红晕。
许听潮忽然两眼一凝,挥手弹出四道剑气,射向正自亲昵的两人!乔二傻倒是无所谓,绣娘面色却又陡然变得煞白!
噗嗤声连响,两人周身数丈处,凭空溢出嫣红的鲜血,四个修士踉跄跌出,一声不吭地伏倒在地!
夏静白等人也是齐齐动手,法术法宝四下飞舞,虚空中顿时传出接连不断地惨呼!
一道漆黑的弯刃激射而至,直取地上相拥的乔二傻和绣娘两人,乔二傻双目一瞪,转身将绣娘护在身后!绣娘惊声尖叫,却只见那弯刃被一道五色光芒击中,溃散成一团黑气!却是许听潮出手救援!
不等她反应过来,许听潮便挥手打出五色清光,将两人收进黄皮小葫芦中,再屈指弹出数道剑气,前方千丈处,虚空一阵晃动,一个手捧黑珠的白血眼老者现了身形,赫然是个元神修士!
三七七望海族人魂魄奇,共参九泉悟玄机(十三)
这修士被迫得现了身形,却并不如何惊慌,面上神色不变,从容将手中黑色珠子一收,四周就现出千余虎视眈眈的盗匪来,其中元神境的,足有十七人!
那黑色珠子,竟是一件有藏形匿影神通的宝物!
被这许多盗匪围住,朱致兄妹,顾长风和君幕席,全都变了脸色!夏静白却依旧一脸淡漠,许听潮也是怡然而立,似乎不是身陷重围,而是驻足观景一般!
那血眼白的老者桀桀怪笑一声,两手手掌忽然就变得枯瘦如柴,屈指呈爪,对准朱玲当头挠下!另外十七元神个个两眼放光,也是各自动手,诸般法宝法术,对准九人铺天盖地打来!
这些海匪,似乎并无单打独斗的习惯!那灼热的目光落在身上,直让人不寒而栗!
朱玲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却强忍不适,手中法诀变幻,身旁盘旋的赤玉大刀飞斩而出,瞬息与两只鬼爪撞在一起,竟还稍微占得上风!那血眼老者又是怪笑一声,肩头耸动,背后射出一道灰白锁链,直往朱玲娇躯缠去!
其余盗匪不敢和血焰老者争抢,便三四人一道,各自找上了对手!
朱致,顾长风,君幕席堪可自保,夏静白却只将手中折扇展开轻轻一扇,扇面上的丹青山岳便破扇而出,往对面四个元神海匪压去!这一出手,就是惊天动地!四个海匪的法宝,被这巍巍青山一撞,顿时色泽黯淡,灵性大失!四个海匪也是齐齐喷出一口瘀血,个个惊骇欲死,慌忙收了法宝避让!
他们倒是能抽身而退,却苦了身后的炼气境海匪,不知多少人躲避不及,吃青山一撞,顿时落个筋断骨折的下场,瞬间陨落无算!
夏静白也不去追赶四个败退的元神,手中折扇对准四面连扇,正自围攻朱致顾长风君幕席三人的九个元神,也是闪避不跌,根本不敢抵挡分毫!
三人得了解救,均都松了口气,也顾不得道谢,连忙祭起法宝,觑准同一个受伤极重的海匪打去!那海匪惊怒交集,不敢奢望同袍相救,只使尽浑身解数抵挡,霎那间又连喷数口瘀血,浑身修为十不存一!这元神不敢停留,收了法宝,就往远处遁走!有几个海匪还想前去追赶,却被那血眼老者一瞪,纷纷面色煞白,不敢再有旁的举动!
个中龌龊,夏静白视而不见,手中折扇不时扇动,将围拢过来的元神境海匪迫退,至于炼气境的小卒,经历了几次青山碾压,如何还敢靠近前来?血眼老者也知这些炼气境修士,留在原地不过送死,也就不阻拦他们逃离。
如此这般,朱致三人合力攻敌,反倒显得从容不迫,片刻之后,朱玲的赤红宝刀也加入进来,只一绞,就将三人正自围攻的海匪斩成数段,连元神都不曾逃出!
朱致三人大喜,侧目看时,只见许听潮正运使玄门一气大擒拿,把那血眼老者迫得上蹿下跳,狼狈不堪!
“起阵!”
这老儿,亲眼见到许听潮只凭剑气和一气大擒拿法,就将围攻的四个元神斩杀,早就惊骇不已,如今亲自对阵,更知晓许听潮的可怕!百忙中一声怪叫,原本退开的炼气境海匪如奉纶音,掐诀念咒,瞬间就布下一座阴风惨惨的大阵,把九人牢牢困住!
除了这老儿,尚且活命的元神海匪,只有十人,大阵运转的瞬间,便折身遁走!没入阴风鬼雾之前,又被朱致四人合力斩杀一个!夏静白也是把折扇一扇,这回飞出扇面的青山并未变大,反倒缩成拳头大小,破空激射,从一个元神海匪的后辈没入,前胸透出!
那海匪惨呼一声,元神从头顶天灵遁出,也不逃入大阵,反倒轰隆一声自行爆开,顷刻消散无踪!这般狠绝,看得朱致四人面色一阵白!炼气之人,千般幸苦修得元神,就图个寿元久长,如何能这般轻决生死?他们还不知晓黑凤盗修炼了噬元功一事,否则定然能知这海匪自毁元神,也是出于无奈。如此还能留得残魂冲入轮回,被同袍吞入腹中,就当真魂消魄散,毫末不存了!
大阵森严,血眼老者也是虚晃一记,返身就要遁入阵中!许听潮却冷笑一声,众匪逃遁,他若肯出手,定然能斩杀一两人,却始终不曾有何举动,却是打着擒贼先擒王的主意!心念动处,血眼老者前方,陡然升起一道玄黑水幕,阻住了去路!
这老儿面色一寒,身旁盘绕的灰白锁链化作一嶙峋骨蛇,三角蛇头往水幕撞去!
水幕柔弱,却好似皮筋一般,韧性十足,尽管被骨蛇撞得深陷,兀自不肯破裂!就这般耽搁,许听潮的法术已然袭至!左右被两只清光大手封住,上有金光灿灿的佛咒压下,下方却是朵朵金莲涌现!血眼老者神色一狠,不进反退,人未至,灰白锁链幻化的骨蛇却獠牙龇张,往许听潮脖颈噬来!
许听潮冷笑依旧,喷出一道紫色剑光,撞开那骨蛇,将这老者刺了个透心凉!
血眼老者却先一步将元神遁出,气势不降反增,对准许听潮眉心激射,竟是早早做了夺舍的打算!
朱玲失声惊呼,朱致等人也是大惊失色,想要救援,却是来不及了!正自焦急,却见得一只清光大手凭空凝成,五指箕张,顷刻就将老者元神捉住!夏静白也自暗暗关注,见得老者成擒,才放下心思,正要说什么,却忽然面色一紧!原来是海匪驱动阵法,放出浓稠似墨的阴气来攻!他虽然修为远胜,但也似朱致四人一般,并无趁手的护身宝物,若是不管旁人,使出真正的本事,逃离并不如何为难,但他却不愿抛弃众人独自逃窜,只把目光重新落在许听潮身上。
许听潮一挥手,一面玄黑小旗从袖中飞出,陡然变作数十丈大小,将九人裹住,旗面上黑莲绽放,轻易就将四面涌来的阴气阻住!许听潮往玄元癸水旗上打出一道法术,便淡然道:“诸位快快注入真气,暂且抵挡一二!”
众人闻言,不禁愕然!这黑旗,分明就是水行宝物,五人之中,只有朱致和君幕席修行的是水行功法,他二人倒是无妨,旁人如何能够以真气驱使?朱致和君幕席倒是立即就双手虚按,把浑身真气汩汩输出,导入玄元癸水旗中,夏静白三人却不免有些犹豫。
许听潮只作不见,握住那血眼老者元神的清光大手,已然金光大作,梵唱隐隐,显是在炮制贼囚!
夏静白见过玄元癸水旗,也知晓许听潮的本事,当下有了决断,也把自身真气注入旗中!朱玲和顾长风见并无异状,也是有样学样,伸出双手虚按,只觉自家真气碰到那层五色光芒,就会转化成水行,顷刻被吸纳一空,不禁暗暗称奇。天地灵气,可分作五行,行者,动也,五行之间可互相转化,众人皆知,但这转化,却要遵循生克之理,如何似眼前这般奇怪?朱玲修行的乃是火行功法,注入的真气,却也直接被化作十成十的水行,并未按照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的途径逐渐转变。不过话又说回来,若当真如此折腾,十成真气怕剩不下三成!
原来许听潮打在玄元癸水旗上的法术,正是乱云礁琼华龙宫大战时,门中师叔祖殷老道传授的聚元灵术。这法术善能聚敛灵气,转化五行,十分玄妙,只是之前都不曾遇到合适的时机,是以未曾动用过,如今使来,却是适逢其会了!
再说许听潮使出的玄门一气大擒拿,看来佛光闪闪,光明正大,其实内里阴气森森,煞气腾腾,正是全力运使搜魂大(蟹)法的征兆!顿饭功夫,这小子才散了法术,面上神色不变,其实内心却大为惊诧。他将这血眼老者的元神搜了魂,原本是想获知岛上的诸般布置,却依旧得了那噬元功的部分法诀。尽管都是些断断续续的只言片语,他却能觉出,这法门尽管歹毒了些,却委实不凡,乃是一门极为玄妙的鬼修功法!
心里暗自留了个心眼,许听潮翻手取出一柄白玉骨杖,也不管朱致等人的诧异,径自念动沧桑古朴的咒文!方圆数百里内的天地灵气,尽被引动,向这边滚滚聚来!众海匪布下的阵势上空,眨眼就风云际会,雷电共作,好似炼气修士凝结元神时的天劫,天象极为骇人!
尽管如此,众匪还是不敢散去阵法!连执事长老都轻易就被擒了去,若不倚仗阵法,还如何抵挡?心中存了这般念想,一干海匪只能硬着头皮催动阵法,也顾不得慢慢消磨,诸般厉害手段接连使了出来!
原本只是翻涌的浓稠阴气,陡然变作刮骨阴风,呼啸嘶嚎,将玄元癸水旗上生出的水莲生生吹得溃散开来!阴风中还夹杂了阴气凝成的剑芒,连绵不绝斩来,把玄元癸水旗压得逐渐缩小!更有黑鳞利爪,头生犄角的巨型鬼物从阵中窜出,桀桀怪笑,伸爪往旗面抓来!
夏静白五人拼尽全力,也不能止住这般骇人的攻势!许听潮伸手一引,天空风云中顿时降下一道滚滚黑气,注入玄元癸水旗中!得了这般磅礴的灵气补益,玄元癸水旗瞬间就光芒大作,猛然长大数倍,旗面上生出的水莲,不知有几千几万,且体型亦是大增,上下盘旋飞舞,又将阴风剑气和巨鬼的爪牙挡住!
众匪大惊失色,几个幸存的元神赶紧传讯,召集岛上其余海匪过来,不片刻就聚齐了五千!如此,才又将玄元癸水旗压得逐渐收缩!
小半个时辰之后,玄元癸水旗已不足之前一半大,头顶风云却陡然一滞,化作无尽雷霆,轰隆隆劈下……
三七八望海族人魂魄奇,共参九泉悟玄机(十四)
狂雷天降,纵然海匪人数众多,布下的阵势也甚为玄妙,却依旧抵挡不住,不出一时三刻,大阵崩解,霎时间陨落的海匪,足有两三千!
能活下来的,除去极少数交了大运的,都是修为深厚之辈,且个个都耗费了莫大力气,才从雷霆之下逃得性命,如今哪里还敢多作停留,一阵鬼哭狼嚎,纷纷架了遁光,朝外遁逃!
雷霆连绵不绝地坠落,时刻都有海匪支持不住,护体罡气溃散,被劈作焦炭一般,扑簌簌跌下半空!最后得以逃脱的,不过聊聊四百余人,且多是因为布置阵势时,侥幸排在边缘之处!
许听潮也不理会这些被吓破了胆子的残兵败将,手中骨杖一挥,天空积云顿时向码头之外的水面飘去,一通雷霆劈下,将水面上布置的阵法破除,两艘旗鱼舰顿时现出身来!天空上的积云,也恰好耗尽了九成九的威能,自然消散无踪!时至今日,许听潮于天地大殇咒的运用,已经颇有心得,才能控制得这般恰大好处。
夏静白稍微好些,朱致兄妹,顾长风君幕席两人,个个面色呆滞,也不晓得趁这大好时机追杀海匪,瞪了两眼,眨也不眨地看着许听潮!分明是人族修士,修炼的也是玄门正宗的功法,如何能忽然就使出了巫族的咒术?天道界独钟人族,族类大防,远胜巨人、凤凰两界,似许听潮这般兼学两族大(蟹)法的,委实是异类中的异类!并非巫法不可学,而是若人族入得巫族地界,被人家撞见了,定然是被持斧举刀砍杀之的下场,遑论学得人家功法?
就连海中两艘旗鱼舰,陡然脱了困境,也是掉转炮口,对准静立云头之上的许听潮!
许听潮眉头微皱,满心不悦地收了骨杖,架起云头追上一个正自逃遁的元神海匪,使出玄门一气大擒拿捉了,明面里弄得佛光梵唱阵阵,暗中却施展搜魂之术,悄然窥视那噬元功!
夏静白追将上来,伸指虚点,亡命遁逃的海匪背后,血花频频闪现,霎时间就陨落十余人!他只出手对付炼气境之人,自然有如砍瓜切菜,毫不费力!
朱致等人也是如梦方醒,纷纷上前相助,缀上溃逃的海匪一阵好杀,便是元神,也被他们合力再斩两人!
许听潮已然得了想要的东西,倒也不介意,袖袍一挥,铺天盖地的清光剑气嗤嗤攒射,漫天乱窜的海匪顿时下饺子一般坠落!
两艘旗鱼舰上修士,这才急急架起遁光赶来,却只捡了三两个漏网之鱼,收获寥寥,看着使出法术收摄满地宝物的朱致几人,个个心动以及,却不曾腆着脸皮上前抢夺。
此番前来,白霞门人领头的,正是那吴珞。这人曾被许听潮随手扫落海中,半点还手之力也无,本就又怕又恨,如今再见得许听潮翻掌屠灭五千海匪的手段,更是惊惧至极!怕归怕,他却不愿落下了好处,强忍心中澎湃悸动,招呼一声,带了门人四散分开,却是要去寻黑凤盗储存财货的库房!
另一艘旗鱼舰是鬼仙门弟子执掌,只因先前分出九七十人执幡布阵,此刻出来的人却是不多,领头的是个相貌清癯的三缕黑须老者,名字唤作李寺凭,与那何复乃是师兄弟的关系。
李寺凭见白霞门人人多势众,也就不去掺和,只遁到近前,向许听潮拱手施礼:“如今大事已成,该当如何,还请许道友示下!”
许听潮看了看满岛乱窜的白霞门人,沉声道:“李道友言重了!窃以为应当清剿残敌,查封府库,以待来人!”
老者闻言,面露笑容,又问道:“可要前往接应?”
“不必!在此地设下埋伏即可!如何区处,还请李道友费心操持!”
“应该的!李某告辞!”
李寺凭面上笑容更甚,一拱手,便架了遁光遁走,招来门人弟子,吩咐如此如此。
许听潮本就无意于这等事情,手上堪用之人也不多,也就不去理会,云头一折,回到海面之上,挥手将旗鱼舰放出,便抽身而走。朱致和顾长风连忙赶来,遁回船上坐镇。
……
“吴师兄,是这里了!”
吴珞听得呼唤,急急遁来,落在山崖之前,挥手祭出一条黑色细鳞长鞭,朝前方苔痕宛然的石壁抽去!
只听一声凄厉鬼啸,那石壁上苔痕剥落,露出一张活灵活现的鬼脸来,碧目獠牙,十分骇人!周围站立的数十白霞门人,个个面色白,修为不深的,七窍中甚至都流出血来!
吴珞却面露兴奋,也不管旁人死活,只持了黑麟鞭卖力抽打!那鬼脸大怒,张开大口,忽然就喷出一道数尺粗的黝黑阴气来!吴珞大惊失色,慌不迭地飞身闪避,百忙中才现,左右已然没了半个人影!原来那些个师弟们,受不得鬼啸,早已远远避开!也幸好如此,阴气光束虽然威能极大,却不曾伤了一人!
“作死么,还不快快前来攻打!”
吴珞气急败坏地招呼一声,又祭出了长鞭!其余人战战兢兢,也不使法器来打,只掐诀念咒,远远用法术轰击!
如此相持了一阵,那鬼脸忽然又尖声嚎叫,面目一阵模糊,好似面具一般被接连揭开七层,化作七个身高十丈的狰狞恶鬼,抬起两爪,就朝吴珞兜头抓下!
吴珞慌不迭地退避,手中长鞭一甩,顿时将一头恶鬼拦腰缠住,用力一抽,恶鬼纹丝不动,自身反倒被拉得朝恶鬼蹿去!这白霞弟子面色大变,连忙抖动手臂,把长鞭从恶鬼腰间解下!冷不防那恶鬼伸爪就将鞭梢抓住,使力一扯!吴珞把持不住,飞身向恶鬼怀中撞去!
周围也传来凄惨呼号,原来是其余九只恶鬼四散开来,把一众白霞门人撵得鸡飞狗跳!有那时运不济的,被恶鬼追上,轻轻一爪就是膛开肚破的下场,十分凄惨!
吴珞一时间慌了神,翻手取出几粒雷珠,朝那恶鬼劈头盖脸的打去!恶鬼赶紧放开鞭梢,两腿用力,蹦出百来丈远!
雷珠失了目标,接连打在鬼脸旁边的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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