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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妖修-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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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西凑,好容易才集齐了灵材。
早在六月之前,至少百座大挪移乾坤阵便已经开始在各洲各派建造。
西神都一事,对修行的改变,已然超出了众人的想象。譬如那争斗不休的勾冕洲,便因为此次遗迹寻宝而罢兵止戈,迎来了少有的和平。
当然,在这西神都边上,这些都只是细枝末节。
等各派安置妥当,冯粱赫便将虚境以上的修士尽皆招来,分派了一番,众修便又忙碌起来。
鞠扶子已现了玄武真身,鼓荡天地元气,聚成无良玄冥真水,化作一条涛涛黑河在西神都上凌空奔腾,按照摩陀老道事前的指点,以玉灵宫和若阳堂为中心,首尾相接,圈出数万里方圆一块地方!
这老龟将自家子孙中修为精深的放出数百个,投入黑水之中,又招呼各派,将带来的水行修士也遣入其中,由他子孙驱使!
这时候,各派火、木修士也领了幻日魔幡,各自驾驭法器飞到黑水河中间,排成阵势,逐次将手中魔幡催动!只片刻功夫,黑水河中央便一片炽白刺目,恍若一轮硕大无朋的烈日,气息暴虐灼人!
这烈日正下方,残破城郭之上的金光陡然黯淡小半!
相比之下,那黑水黑便显得有些默默无闻,但也将圈中金光汩汩吸噬而来!河上似乎承受不住烈日炙烤,腾起蒙蒙水雾,在上空巨城一圈漆黑的浓云,而后化作森寒的雨滴坠下,重新落入黑水之中……
六零九玄丹虎视玉灵宫,戈戟森寒若阳堂(一)
混元河洛大阵与幻日神禁一成,便能成就一方小世界,置身其中的炼气弟子,便再不受周围暴(蟹)乱灵气的侵害,因此能从容催动阵法禁制。这事儿虽然也须得耗费精力,但就算是炼气弟子,也能坚持至少一月时光。
如此看来,时间倒是充裕,但西神都中禁制重重,各老怪也不敢耽搁,两座阵势一成,便纷纷架了遁光,往各自选定的地点潜入。
冯粱赫和太虚也将同行众修召集起来,许听潮、血妖、摩陀老道、血府老人、吴霏虹、李渺、涵虚老祖、贲艺卓、缪净空、唐季甫,以及那重新化作人形的鞠扶子纷纷在列。
“诸位,我等也该动身了!”
冯粱赫神色从容,面带微笑,摩陀老道也应和道:“此处灵气分外与那幻日魔幡相符,幻日神禁的威能大增不少,似这般,西神都中禁制还将被多削弱半成左右,此行八成有惊无险!”
这老道双目放光,仅仅盯住之前选定的入口。他不稀罕什么丹药宝贝,只对即将遇到的阵法禁制兴趣十足,半年来几乎日夜试探,心中好似有几只猫爪在挠,此刻却是再也等不及了,率先架起遁光往入口扑去!
冯粱赫等纷纷跟上!
入口那禁制仅仅只是一层凝厚的金白光幕,早被参悟得透彻,因此摩陀老道一至,只将手中总阵旗往前一指,光幕便自行破开一个三丈宽两丈高的方形大洞!
摩陀老道身形一晃,半点不犹豫地遁入其中。
许听潮和血妖跟在太虚身后,方才从那缺口步入,就见得前方密密层层不知多少身着金甲、手持金戟金刀的军士蜂拥而来,太虚等人却不见了踪影!
“嘿!”血妖翻手取出一座阴气森森的巴掌大黑沉宫殿,“我来!”
许听潮一笑,将手中凝聚的太阳真火散去。
血妖早已把真气灌入掌中宫殿内,只见此殿墙壁上纹刻的狰狞鬼物陡然活转过来,凶神恶煞地扑向对面金甲军士,一路发出凄厉的鬼啸!
眨眼功夫,鬼物与金甲军便撞在一起!相接处,军士鬼物霎那便化作齑粉飞散!不同之处,只是金甲军士比鬼物所坚持了一瞬!
“好个西神都!城门前一座残破的幻阵便有这般威能!”
血妖这般呼喝,除了感叹西神都的厉害,还在为自家这幽冥殿欢喜!
四年前,花花儿就将幽冥殿带了回来,殿中堆满诸般玄阴属性的灵材,且还在路上,就驱使那幽冥真君开始干活,修理此殿破损处。回到血妖身旁,立时又多出两个帮手,因此仅仅只花费年余功夫,就将此殿修复完毕,还顺便按照之前的规划改炼了一番!如今使来,光只殿墙上符文唤来的小鬼便能与西神都残破禁制幻化的金甲军士抗衡,血妖已然心满意足了!
他倒是高兴,卖力催动幽冥殿,也不用旁的手段,只任凭源源不绝的小鬼奋勇向前,与对面金甲厮杀,许听潮却不耐烦了,招呼不打一个,扬手就是滚滚金色烈焰汹涌而出,落在金甲军士群中!
这些金甲士卒乃金行灵气所化,哪里经得住太阳真火灼烧?只片刻功夫,就不知有多少被烧得灰飞烟灭!
血妖大感扫兴,却也知晓时日紧迫,不容耽搁,正想使出厉害手段破阵,面前光景就是一变!
金甲军士不见了踪影,远处已是那被毁得只剩根基的城墙,一路上堆满残砖瓦砾。心头警兆频生,或远或近,或强或弱,好似真个身处十死无生的绝地!除了后方,也只正前方十分安稳!
摩陀老道正站在左方废墟之上,执着他那抹布一般的总阵旗皱眉沉思。冯粱赫和太虚则分散在两边,猎猎舞动的衣袍随真气平复而缓缓垂下。
后方,血府老人等方才步入那白色光幕的缺口。
显然,这幻阵的破除,与摩陀老道和冯粱赫、太虚两个合道关系莫大。
“原来如此!”
摩陀老道忽然眉开眼笑,大呼出声!也不等旁人,便架了遁光,从小山般的城门楼子废墟上掠过。
这老道的作为,让人直摇头,冯粱赫和太虚对视一眼,也招呼许听潮等赶路。
这城门废墟堆积起来,最高处差不多有七百丈,前后更绵阳十余里开外,众人身在半空,不免面有异色,似这般,西神都的城墙怕没有十里多的厚度!
此事众修早有预料,但亲眼见得,也不免一番惊奇,下意识往左右一看,入眼只见一片金光迷蒙,根本看不真切是否还有残存的城墙雄姿。
这处城门被唤作“传檄”,据冯粱赫说,乃是西神都中的上古修士传达仙令的专用门户,当真是门如其门!进了传檄门,便是宽达九里的牧元街,早在半年前听冯粱赫讲解时,众人就知晓这街道的名目,但也并未当回事儿,此刻踏上街道,方知其中玄妙——
街道之中,竟有丝丝缕缕精纯的灵气顺着脚底流入经脉之中,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涵虚老道三人惊得立时就腾空而起,太虚许听潮等虽然不似他们那般草木皆兵,却也惊疑不定,小心体味一阵,方才弄清楚原来这些灵气中含有些微特殊的气息,能够消除身躯中的疲累。
古修士当真想得周到,从此处归来的传檄使者,定然饱受奔波之苦,在这牧元街上一走,定然十分舒爽!
冯粱赫已将众人的表现看在眼里,暗自摇了摇头,但未免生出误会,还是叹息道:“这牧元街全由牧元石修筑而成,数十万年一过,竟然衰败到这般地步,妙用竟不及当年百一!”
众人闻言,都是恍然,涵虚老祖三人更颇为尴尬地重新落到地上,装模作样地感受了一番,方才说了些赞叹感慨的话。
冯粱赫哪里会计较这些,耐心等他们说完,才道:“摩陀道友已然前行数百里,破去二十三处禁制,我等也赶紧跟上,指不定何时就须得一同出力。”
言罢,脚下白光一闪,倏忽去得远了。
血妖和许听潮走到吴霏虹附近,与这女子一同赶路,眼见她面上多有愁容,不禁都有些诧异。
“吴家妹子,何事烦心?”
血妖仗着与吴霏虹多了些交情,便出声询问。
吴霏虹嗫嚅一阵,方才红着脸道:“小妹觉着自家显得有些多余,此行与大家同往,除了白白拿些好处,似乎并无什么事情好做。”
冯粱赫之所以答应吴霏虹同行,是看上了她术数卜算的本事,但此刻有了那鞠扶子,她这般手段就无用武之地,且本身也比不过身为四灵之一的玄武,因此显得惴惴不安,感觉凭白受了旁人恩惠。而她们术数一脉,最怕的便是欠人恩情,否则天下知名的云中卦一脉便不会隐疾深山了。
按理说,她如今得了那郑素炼就的蜂后真形,便不再受那般束缚,但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以及在场之人的身份,也让她颇为苦恼。受了这等人物的恩惠,将来偿还起来不知会有多困难!
许听潮和血妖只想到前面的理由,两人相视而笑,还是由血妖道:“妹子怎能如此自弃?鞠扶子道友精擅河图洛书,你也有紫微星耀啊!尽管放心便是,少不得你出力的地方!”
吴霏虹这才欢喜起来:“此话当真?!”
“还能骗你不成?”血妖挤眉弄眼,“我真要坐下那等事情,还不知会被焦师叔如何收拾……”
见得他这般模样,吴霏虹不禁笑出声来。
“走了走了,莫要被他们落下了!”
血妖浑身血光一盛,把吴霏虹一裹,便贴地飞遁向前!
许听潮面色淡然,一言不发地与血妖并肩而行。
“小吴道友来得正好,此处禁制委实繁琐,正要借你那宝物一用!”
三人方才赶至,摩陀老道便头也不回地嚷嚷开来!
吴霏虹这下算是彻底放了心,向面露得意的血妖微微一笑,便款款向前,走到摩陀老道身边,柔声道:“晚辈该如何做,还请摩陀前辈吩咐。”
这般美好,摩陀老道却全然不看在眼中,径直就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
“这处禁制算不得高明,却极尽繁复之能事,唤作‘三五七变庚神禁法’!你便如此如此……”
吴霏虹凝神倾听,又问明了其中不懂的地方,方才将紫薇星曜钦天四化白玉柱祭出,一一嵌入指定的地方。她并不熟悉仙道阵法,行止间不免慢了些,摩陀老道便连声催促不迭,面上更见紧张!血妖看不过去,说了摩陀老道一顿,才让她从容起来,嵌入白玉柱的速度竟然快了几分。
这事儿本没有多少特别,涵虚老祖三人看在眼里,却生出了旁的想法。这巨人界钧天上院一家独大的局势,已经可以预见,如何与其打理好关系,便须得好生谋划一番……
或许这叫做吴霏虹的女子,便是一个契机!
这三个老儿活的年月比太虚还长,都是面皮久经磨砺的人物,算计虚境同阶,还不足以让他们露出异色。直到吴霏虹忽然皱眉看了他们一眼,方才暗暗惊骇!
六一零玄丹虎视玉灵宫,戈戟森寒若阳堂(二)
涵虚老祖心中如何想法暂且不说,吴霏虹在摩陀老道的提点下,有条不紊地将三百六十五枚白玉柱尽数打入禁制之中。最后一根玉柱楔入的霎那,禁制便自崩溃,好似骄阳下的积雪一般迅速融化!
正当众人欢喜的时候,残破的禁制缺口中陡然射出密密麻麻不知多少青色雷霆,道道都威能骇人!许听潮自诩随手一道法术堪比元神修士祭炼数十年的本命宝物,却也施展不出如此威能的雷法!
青色雷霆涌出,吴霏虹和摩陀老道首当其冲!
摩陀老道倒是把总阵旗一挥,霎那间布下十余座阵法,将他身形护住,同时照料了一番身旁的吴霏虹!
吴霏虹修行的乃是术数法门,尽管堪比虚境老怪,奈何本身还是凡人之躯,且一身本事大都在卜算之上,如今更无那紫薇星曜钦天四化白玉柱在手,就算的那被郑素祭炼成真形的蜂后,又哪里抵挡得住这般暴虐的雷霆?眼看摩陀老道不知在身前的阵法坚持了片刻便即溃灭,已是惊得面无人色,闭目待死!
一道清冽泉水斜刺里蜿蜒而来,挡在她身前,被那青雷炸得水花四溅!片刻之后,连绵不绝迎面窜来的雷霆被无形之力牵引,纷纷往右侧涌去!
吴霏虹绝处逢生,心头狂喜,忍不住就朝左右看去,要瞧瞧就竟是谁出手救了自己,奈何入眼尽是清湛湛的雷霆恣意肆虐,周身还有一层清冽的泉水环绕,将四面景物扭曲得厉害,什么看不清楚!
前方汹涌而出的雷霆似乎更密集了。
吴霏虹猛然惊醒自家宝物还在前方,连忙将那黑铁盘取出,施法召唤。
三百六十五道玉质光华应声而至,毫无阻碍地穿过无尽青雷和身旁泉水,尽数落到盘中。
见宝物无损,吴霏虹方才松了口气,而后眉头微微一动,四面看了看,终究是将出手的念头压下。
她不知道此刻出手是否会影响到同行之人。
“能被冯前辈看中邀约前来的道友,总归是虚境中顶儿尖的人物,我还是不要胡乱插手吧!”
这女子心中是如此想到,睁大一双妙目,颇为好奇地四下打量起来。
此时,她已大致猜到出手相救的究竟是谁……
足足小半个时辰,漫天青雷方才消散干净。身旁清泉唤作一面淡黑的巴掌大幡旗,落在许听潮手中。此宝正是那玄元癸水旗和黑水幡合炼而来的元水幡。
吴霏虹向许听潮感激一笑,瞬息之间已将四周情形看得清楚,面上神色说不出的古怪。
血妖满面嬉笑,把手中一团棉花般的物事抛接着玩耍。这东西也不知有何来头,隐约可见其上有比发丝还要纤细的青色雷霆往来窜动不停。
许听潮一如既往地淡然,只身上黑色衣袍和连帽披风已然变作青湛湛的颜色,十分古怪。
那玄武鞠扶子则无甚变化,沉着一张脸站在原地,往牧元街深处眺望,眉头微皱。
唐季甫和李渺衣衫颇为凌乱,摩陀老道很是不耐烦,见到吴霏虹的目光,眼神却有些躲闪。
涵虚老祖、贲艺卓和缪净空就十分狼狈,身上好似被蛛蚕类妖虫吐丝编织了厚厚一层,青光闪闪的颇为好笑。这三人都是闭目盘膝而坐,调动真气搬运周天,调养伤势,似乎在方才青色雷霆下吃了些亏。
至于冯粱赫、太虚和血府老人三个合道境的老怪物,则还似之前那般云淡风轻,也和那鞠扶子一般模样,往牧元街尽头看去。
吴霏虹心头好奇,也把目光转向远处,只见原本还算平整的牧元街已然变得坑坑洼洼,处处都是残砖碎瓦,一直延伸到视线尽头。
除了残破狼籍些,街上并无什么碍眼的东西,吴霏虹不禁暗自诧异,又将目光落在血妖和许听潮身上。
同行之人,也就这位许道兄还算谈得来!
许听潮和血妖察觉吴霏虹的目光,一个只是淡淡一点头,另一人却把手中那棉花状的物事扬了一扬。
“这东西唤作沾雷絮,吸纳了那般多的雷电,定有源头,就不知被哪个缺德的货色放在庚神禁法之中!此处往前三十里,有两头妖兽的遗骸。其一为四翼雷鹏,便是这沾雷絮之上青色雷霆的根源。另一头似乎是一牛妖,遗骸却有几分像人,当真稀奇。只等勾冕洲三位道友调息完毕,便可前去瞧瞧。”
吴霏虹笑盈盈地听着,等到血妖说完,方才问道:“许道兄可知此物来头?”
血妖闻言,颇有几分尴尬:“此事须得问一问冯前辈!”
冯粱赫见血妖提到自己,回头笑道:“这西神都中有一种灵木,唤作垂金柳,沾雷絮便是其开出的花朵。你看它色白,五行属金,且轻若无物,极擅吸纳天下诸般雷电。”
吴霏虹裣衽行礼致谢,许听潮却是来了兴致,眉头微微一动,对冯粱赫道:“敢问前辈,附近可是有垂金柳存活?”
就在刚才青雷肆虐的时候,他便施展手段,将青雷中夹杂中的沾雷絮收敛起来,编制成一套衣袍,一袭披风,可是得了莫大好处,此刻又打起垂金柳的主意,一是为了那首许久不曾动用的法术“撒豆成兵”,二是想替钧天上院移植一些。缘由嘛……只看沾雷絮将一行虚境合道弄得如此狼狈,便知其威能。花朵如此,况乎灵木本身?且沾雷絮织成的衣衫,祭炼之后穿在身上,便不需惧怕高出自己一个境界的修士施展的雷法,实乃不可多得宝物!
冯粱赫知晓许听潮的打算,却遗憾道:“此灵木只在城中心灵脉灵眼处方有生长,贸然前往,不知要经历多少凶险,小友若无合道修为,还是莫要前去的好。”
“多谢前辈指点!”许听潮闻言,不免失望,却还是拱手向冯粱赫道谢。
这老道摆摆手,示意无妨,而后神色一动:“三位小友伤势已然痊愈,这便上路吧!”
许听潮侧头看去,果然见到涵虚老祖三人先后站起,珍而重之地将身上沾雷絮取下,用玉盒盛了,挥手收起。
摩陀老道却早已迈步往前。
此后众人并未遇见半道禁制,只冯粱赫左右打量,说是牧元街与他前次所见十分不同,两旁禁制中的阁楼被损毁了不少。
这老道被困鬼啸原七十余万年,其间不知有多少修士来过这西神都,有些变化也不足为奇。众人担心的是,那玉灵宫和若阳堂是否也被人闯入,取走了其中丹药宝物。
盏茶功夫之后,便暂时无人为此事烦恼。
众人脚程甚快,三十里路一晃而过,此刻正站在之前血妖所说的那两具妖兽骸骨之前。
四翼雷鹏身长四丈,仰面躺倒,被一杆古铜色的长枪自左方肋骨刺入,背脊脊骨透出,生生钉在牧元街之上!翎羽四处散落,与骸骨一样,灵气全无。两条通体青色雷霆隆隆作响的沾雷絮挂在古铜长枪之上。
长枪枪杆握在那兀自站立的三丈骸骨手中。这骸骨通体橙黄,有如美玉,形似人骨,关节和背脊却生有尖刺,而颈上魁首分明就是牛头,长有一对扭曲的犄角,双脚好似鸟爪,十分怪异!
众人皆不知这牛头怪物的根脚,但却不妨碍眼热其骸骨!
与四翼雷鹏骸骨被沾雷絮吸尽了精气不同,这牛怪骸骨依旧灵气盎然,乃是不可多得的土行炼宝灵材!且从其上散发的气息来看,这老牛生前少说也有虚境圆满的修为!
一时间,涵虚老祖、缪净空、李渺、唐季甫目光灼灼,黏在这骸骨上就舍不得移开!其余人等却并无那般热心。似冯粱赫和太虚,修为高绝,已然不大看得上这等品阶的灵物;鞠扶子和贲艺卓修行的乃是水行功法,此牛骸五行属土,正与其真气相冲,拿来也只能与旁人交换;许听潮和血妖虽然才晋阶虚境不久,但身上宝物极多,也不甚稀罕;至于摩陀老道和吴霏虹,一个醉心阵道,一个乃术数易门中人,也不大需要这骸骨。
似这般,反倒是贯穿四翼雷鹏身躯的长枪无人多看。这长枪以赤铜精铸造,只是一般的兵刃,炼制手法粗糙且不提,除了坚硬柔韧之外,几乎没有旁的长处。
平心来说,赤铜精也算是几位难得的五金灵材,但在这牛骸面前,就显得黯然失色。
“既然四位小友都看上了这骸骨,便均分了吧。”
冯粱赫一开口,四人纵有些许小心思,也只好应下,将牛骸大致均分成四份,各自收了。
血妖随手将那赤铜长枪摄到手中掂了掂,嘟囔道:“真个怪了,这老牛如此凶悍,怎的好端端就死了?”
众人闻言,啼笑皆非,西神都中禁制重重,什么事情不会发生?这牛怪与四翼雷鹏拼个同归于尽,也不是没有没有可能。
如此又前行了数里,依旧未曾遇到任何完好的禁制,众人只发现左侧街旁一处小巷禁制全无。放眼朝内看去,一路狼籍,不知通往何处。几片青色翎羽静静躺在废墟之中,灵气盎然,有青色雷霆激荡,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响……
六一一玄丹虎视玉灵宫,戈戟森寒若阳堂(三)
冯粱赫随手将几片翎羽摄到掌中,递给吴霏虹。吴霏虹又是诧异又是欣喜,施礼谢过了接下。
受了吴霏虹的一礼,这老道方才对众人说道:“诸位若想前往一探,还请办完正事之后再来!”
他也是关心则乱,与玉灵宫和若阳堂中铁定有宝物可拿相比,哪个愿意冒险深入此处似乎由之前两头妖兽闯出的小巷中撞大运?只那贲艺卓多看了吴霏虹手中的雷鹏翎羽几眼,但也并未说什么,只随众人闷头前行。
走了将近四十里安稳的路,又停下来两回瓜分宝物,旁人倒还无所谓,摩陀老道却十分心急。西神都之外混元河洛大阵和幻日神禁支撑的时日有限,这老道恨不能时时刻刻都在破解禁制,哪里受得了众人如此耽搁?但经过方才那三五七变庚神禁法一事,他也不敢独自深入,只得勉强按捺下性子,等待众人同行。
从那狼籍小巷出发,行不出两里,牧元街上便又被一道禁制拦住了去路。旁人尽皆皱眉,摩陀老道却眉开眼笑地凑上前去,催动他那抹布一般的总阵旗探查起来,生怕旁人与他争抢!
若是此行没有他这阵道大师,众人说不得便要动用蛮力破解阵法。但此刻既然有人将此事包揽下来,也都乐得轻松,正好趁机养精蓄锐,为应付玉灵宫和若阳堂中的凶险做准备。
此后路途十分顺畅,虽说一路上与冯粱赫所说变化颇大,但诸般禁制阵法却是威能大降,摩陀老道似乎并未怎样耗费力气,就直直闯到玉灵宫附近,方才在一道禁制前停住凝神观看,踌躇不前。
一副泛黄的硕大画卷凭空虚立,将东直街拦腰截断。画面上旁的物事没有,只万顷碧波荡漾不休,阵阵腥咸的海风从中吹拂而出,将众人衣衫吹得猎猎作响。
尽管前方尚有禁制阻隔,海风遮掩干扰,众人还是闻到飘散过来的丹药馨香,精神都是大振,体内元神真气也活跃起来。冯粱赫、太虚和许听潮也就罢了,旁人却都打算出手相助摩陀老道破禁,却被这老儿尽数回绝。
灵丹就在前方不远,却偏偏要在此处磨蹭,几个老怪将摩陀老道恨得要死,似涵虚老祖和缪净空,目光中便有许多不善。
摩陀老道冷笑几声,将总阵旗一收,退后盘膝坐下,不耐烦道:“老道累了,诸位若是有本事,不妨自行破阵!”
这老道口中说话,两眼却一直盯住涵虚老祖和缪净空。两个老怪好歹也是勾冕洲一方势力的掌舵之人,如何受得这等闲气?当下就面色一沉,不约而同地迈步上前。冯粱赫想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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