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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妖修-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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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了半晌,本尘和尚方才吐出这三个字,而后围着许听潮转起圈来,口中啧啧有声。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许院主定有所求。”
这和尚倒是个明白人。
许听潮本就不喜应酬,见他如此说话,也乐得清闲,径直就说道:“小子此次前来西元洲,实欲向佛门求取一门祭炼魔物的厉害法门。不知大师可否行个方便?”
本尘听闻,自得一笑。
“院主可算是问对了人!”他一屁股坐在许听潮对面,“我佛门旁的物事或许及不上道门,但这炼魔一途,却历来拿手!”
如此夸赞了一番,才把脸色一垮:“可惜和尚所修乃慈悲杀伐之道,否则定然要向院主换取些好东西!”
“此当真憾事。”许听潮也微觉失意,轻叹一声,便淡然道,“然则大师可有门路?”
本尘高深莫测一笑:“何须来问和尚?院主只管追随那肆契双姹,自有机缘。能否把握得住,就看院主造化了。”
许听潮先前还觉得这和尚与其余佛修大为不同,哪知竟也是一般喜好故弄玄虚。人家既然不愿直说,不问也罢。
思及此处,许听潮便向本尘拱手为礼:“如此多谢大师了。”
本尘摆摆手,不再说话,翻身躺倒在云头之上,合手为枕,唱道:“谪落金仙醉卧云,跣足披发笑红尘!哈!哈!哈!”
许听潮闻之,侧目不已。
你和尚修成正果,飞升之后也自称菩提罗汉,且既为出家人,自该遵守清规戒律,不可饮酒,如此也就谈不上一个“醉”字。后面一句,“跣足”倒是应景,奈何你头上清洁溜溜一片,又该怎生“披发”?莫不是从哪个闲野道人口中听来,拿到此处掉文?
这和尚果真有趣!
前方两个魔女遁速不慢,如今也不曾到得地头,兀一前一后自追逐飞遁。
许听潮忽然起了玩闹的心思,翻手将月半和慕晴雨送的吃食饮品取出,对本尘道:“大师意趣高洁,小子得闻妙语,心甚羡之,特置下美酒鲜果,乞请共饮!”
本尘再不复那般高人模样,一骨碌坐将起来,恶狠狠看了云头上的玉壶晶盏、瓷碟花篮一眼,才佯作不悦地瞪着许听潮:“小家伙心眼真是坏了,存心引诱大和尚犯戒!”
说得倒是正经,可惜喉头上下耸(蟹)动,口中涎水也已不知流了多少。
许听潮见状暗笑,原来这本尘虽不像贪花好色之辈,却是个酒肉和尚!
不理会那般轻微的推举,提起玉壶斟满两杯麦黄酒液,将其中之一推到本尘面前,自己举起另一杯遥相示意:“大师,请!”
“啊哈哈哈……请!请!”
本尘一把将晶杯捉到手中,咕嘟仰头灌下,才尴尬地对着许听潮这般说道。
许听潮笑笑,顺手将玉壶递了过去。
本尘接过,将晶杯抛到一边,将玉壶高举过顶,就着壶嘴便长鲸吸水一般牛饮起来。
修行界的玉壶非与凡俗等同,看似壶腹不大,其实内中盛装的酒酿可用溪流小湖来作比。本尘和尚这般喝法,把许听潮看得怔怔然。
不片刻,本尘已是酒酣耳热,趁停下稍稍歇气的空闲,大着舌头含糊道:“啊咪吗吗吽嘤嘤嗡!三千佛经几张嘴,不胜人生一场醉……”
半文不白地说完,就又举起玉壶猛灌。一刻之后,持壶之手已然颤抖,醇香的佳酿倾出,洒了他一脸一身。“嘭”声轻响,已是醉倒云头,怀抱玉壶酣睡过去。
许听潮若有所思,这和尚放浪形骸,却不似他唱的那般,有“笑红尘”的闲逸襟怀。
似乎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大和尚睡着了,许听潮还得继续先前的事情,驾云不紧不慢地跟在肆契双姹身后三千里。
如此一日一夜后,两个魔女终是先后停住了身形。
媚姹并未寻到“元问空那老混蛋”,而是被一身材高大、黑发蜷曲的草原美女凌空拦住了去路。此女肌肤白如羊奶,鼻梁高挺笔直,双唇粉若胭脂,嘴角总是微微翘起,左手尺半短剑,右手蟒纹长鞭,自有一股草原女儿的飒爽英姿。
“乌兰瓦兰,你个不要脸的,我家问空哥哥被你藏到了何处?!”
许听潮正自欣赏美人妙姿,红裙媚姹一声叱喝便大煞风景。
乌兰瓦兰满是笑意的面容也变得横眉怒目,右手将蟒纹鞭一甩,噼啪声响,恍似凭空打了个炸雷!仔细看时,只见鞭梢转折处的虚空微微晃动!
这女子竟有一身不弱的修为!许听潮先前也只觉她头顶清灵玄光濯濯,神魂强健清明异常,此刻却是吃了一惊!此等法门究竟有何玄妙,竟看之不透?
他心中思忖的时候,那边两女已然吵开了。
“媚姹,嘴巴放干净些!”
媚姹嬉笑一声:“我自与问空哥哥相好,你为何强行插手,施展见不得人的手段,生生将哥哥勾引了去?”
乌兰瓦兰闻言,鄙夷道:“我道你今日发什么疯,原来是存心要和我抢男人!废话少说,想见问空,先打胜过我手中长鞭短剑!”
话音未落,这女子身上气势大增!并非将隐藏的修为尽数显露,而是这北庭大地之上,四面八方涌来数之不尽的奇异气息,尽皆汇聚到她身上!
“神道之法!”
许听潮见此,心中立时就涌起这般念头。
只是如此法门与之前见过的颇为不同。譬如当年自家借助定胡城一城香火凝聚的金身,时刻都在身躯之内,倘若想要取用,只须心念一动便可,十分方便,如何还须这般斗法之际才行召唤?天道界阴司中那合道境鬼修秦侯所修之帝皇神道,也是一般。
许听潮本就精修术法,不免见猎心喜,心中念头转动,一双眼睛却早已投向两女争斗之处。
那媚姹见乌兰瓦兰施展秘法,玲珑娇躯之上立时浮现一件青葱藤甲,红袖扬处,一片艳霞挥洒而出!正是先前与罗姹争斗时所使那一套飞针!
飞针当头罩来,乌兰瓦兰半点不惊,右手长鞭噼啪一甩,口中斥道:“去!”面前虚空顿时凝出数百头黑毛碧眼的牛犊般恶狼,头头堪比炼气圆满修士!群狼不等身形全然凝聚,便纷纷四爪一按,或向面前艳霞飞针扑去,或从旁掠出,四面往媚姹包抄!
数百枚飞针射入狼群之中,群狼立时爆成一团红雾,而飞针也好似陷入泥沼,速度骤减九成九,欲进不能,欲退不得!
媚姹已是满眼惊慌!
这魔女敢与乌兰瓦兰顶牛,许听潮还以为她多少有几分本事,哪知竟然如此不堪!
正当这时,那黑衣罗姹冷哼一声,取出一杆三丈漆黑魔幡,双手擎住用力一挥!
魔雾腾腾,煞气森森,不知多少奇形怪状的魔物从幡中争先恐后涌出,径往群狼杀去!
乌兰瓦兰面色凝重,手中长鞭舞得噼啪直响,每一鞭落处,便有数百上千头黑毛碧眼恶狼凝出。群狼亦是凶狠,即便面对的是狰狞魔物,亦没有半分畏惧,成群结队汹涌而前,顷刻便与众魔撞成一团!
霎时间,爪牙往来,红雾翻滚,魔煞沸腾,好不激烈!
那媚姹见机得快,早已化作一道融融春水遁走。
她也不曾远去,而是落到罗姹身旁,亲热地抱住罗姹左臂,满脸讨好的笑容。
“丢人现眼的丫头,修行万余年也才这点本事!”
“还不是问空哥哥?他若肯早些与人家圆房,人家定然能够修为大涨,轻易就超过了姐姐!”
“不要脸!”
“是是是!”媚姹这回半点不生气,声音又嗲又糯,“人家要脸之前,还要姐姐多加照应才成!”
“哼!”
“嘻嘻!”
媚姹亲昵地靠在罗姹肩膀上,不无得意地看向长鞭挥舞不停的乌兰瓦兰。
“你敌不过我,去将元问空叫来!”
乌兰瓦兰秀眉一挺,左手一扬,手中短剑激射而出,倏忽没入虚空!
罗姹身形不动,背脊上却猛然伸出一只漆黑翼翅,往后一扇,轻易就将那短剑从虚空中打出!
短剑受不住巨力,倒射十余里,乌兰瓦兰也是身形踉跄,一跤跌倒半空!
“你等着!”
这女子也是干脆,站起身来扭头就走,行出五六步,又回身道:“可莫要后悔!”
也不等罗姹答话,接住自行飞回的短剑,大步往北方而去……
七零一何虑多情损梵行,不负我佛不负卿(四)
“姐姐……”
乌兰瓦兰这般做派,让媚姹很是担忧。
“莫不是那老秃驴也找来了?”
“来就来了,怕他作甚?”
罗姹伸手一招,那几百枚艳霞飞针便破开红色怪雾的束缚,纷纷媚姹腰间那绣花锦囊之中。
媚姹看也不看自家宝物,只叹气道:“怎的不怕?问空哥哥不也说无事的么,最后还不是被那老秃驴刷了去?我们姐妹现在想要见他,也须得似这般偷偷摸摸。”
罗姹默然不语,只将法诀一催,手中那三丈魔幡顿时变作尺许大小。之前放出的群魔将碧睛恶狼屠杀一空后,并不返回幡中,而是回转身来,将罗姹姐妹团团围住,而后便迅速隐去了身形,半点行藏不露。
尽管双姹身形已被遮挡,许听潮还是看得分明,却是那黑衣罗姹右眼微微睁开一条缝隙,淡不可查的气息从她眼中溢出,往群魔身上一裹,便生生将之尽数隐匿!
这魔女所修法门当真厉害!许听潮自忖,若非他乃是魅灵之躯,对诸般天地气机敏感异常,更有如意金卦傍身,只怕也不容易分辨得出隐在她身边的群魔!就不知方才出手的是阴阳瞳魔中的阴魔还是阳魔……
正自思忖,罗姹和媚姹姐妹便双双扭头看了过来。罗姹虽然双目紧闭,许听潮却依旧觉着其目光锋锐有如利剑,媚姹则是水汪汪一片,内中三分好奇,三分戏谑,剩余的便是自得。
许听潮遥遥一拱手,云头便向后退去,但也只行出十里,便停住不动。
罗姹这才收回视线。
媚姹似乎颇为不满,拉着罗姹往这边指点。罗姹皱眉呵斥了几句,才让她安分下来,不过一双妙目频频往许听潮身上挠来。
“哼!”
罗姹又是一声冷哼。
不似之前她姐妹私下传音说话,这回是故意让许听潮听见的,分明就是怪他长相不好,惹得自家妹妹如此。
媚姹又回过头去讨好自家姐姐,许听潮却只是一笑,不为所动。他此番前来,是为求取炼化那长生魔藤的法门,岂会被一小女子瞪眼就唬得退缩了?需知若能成事,以那魔藤催动“撒豆成兵”之法,举手投足间便能聚起一支元神境的修士大军!只凭这般手段,便能纵横一界!
罗姹见许听潮如此,纵然万分不满,也不敢妄动。方才她才生出驱逐之念,元神中便警兆连连,这无赖俊美少年说不得就是道门中哪个了不得的人物!就不知是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偏生教自家姐妹来寻情郎的时候遇上,委实倒霉!
这魔女也没有多少功夫来置气,乌兰瓦兰去得快,来得也快,就这片刻,已和一黑袍男子联袂架起遁光赶来。
只看媚姹面上的神情,便知这男子八成就是那元问空。许听潮细细一看,只见此人倒也勉强算得上个剑眉星目的美男子,但也仅此而已。他浑身上下佛意盎然,装扮却十分古怪!玄黑阴魔袍罩体,白骨法簪穿髻,哪里有半分佛门出家人的样子?赫然是个肆无忌惮的积年老魔!
两人在双姹面前现了身形,乌兰瓦兰满面不乐意,元问空却满面嬉笑:“招娣,盼娣,你们怎的来看我了?”
此言一出,罗姹媚姹姐妹齐齐满面乌黑,乌兰瓦兰咯咯而笑,便是许听潮也错愕不已!
谁能想到如此两名美貌的虚境魔女竟然会被取了这般名字?!
“咳咳咳……”
天地间有无尽煞气汇聚,元问空好似喝水把自家呛着,捂嘴咳嗽不已!
罗姹柳眉倒竖,厉声喝道:“特来取你狗命!”
话音未落,一蓬乌黑的飞针当胸射出,将元问空和乌兰瓦兰尽数罩住!
“好姐姐,是小弟错了也!”
元问空嘴上讨饶,袖袍却已随意拂出,轻易就将漫天魔针收了个干净!
罗姹哪里肯理会他?立时就将手中魔幡一挥!
魔幡虽小,其中涌出的魔物却半点不比之前少了!
乌压压黑漆漆一大片,好似怒海狂涛,要将元问空和乌兰瓦兰吞没!
乌兰瓦兰面色微变,元问空却依旧不改面上嬉笑,随手一道法诀,铺天盖地的魔物浪潮顿时一滞,而后反转,重新遁入魔幡之中。
罗姹面色铁青,接连催动数次,手中幡旗也不见半分反应,气得她将之一收,背后漆黑羽翼一展,便遁入虚空!
元问空伸手往旁边一揽,正好搂住自虚空中遁出的罗姹纤腰!仿佛是罗姹自行投怀送抱一般!
媚姹见此,跺足噘嘴,身上遁光一起,也向元问空撞去。
罗姹面色由青转白,挣扎几下不得拖,如利剑交叉的睫毛便轻轻颤动!
元问空赶紧伸手捂住她双眼!
“好姐姐,可莫要睁眼!”
“把你脏手拿开!”
元问空依言放手,顺势接住撞入怀中的媚姹。
媚姹靠在他胸前,双手环住他腰板,眉开眼笑。
罗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不等有所举动,双唇就被一张大嘴封住!这魔女身躯陡然一僵,而后便渐柔软,煞白的面容上也浮起两抹醉人的红晕。
“我也要!”
媚姹不甘示弱,捧住元问空脸颊便吻了上去!
乌兰瓦兰气急,噼啪一鞭打在元问空背上!
“你这登徒子,负心汉!”
元问空衣袍上金光一闪,就将蟒纹鞭挡住,人却依旧头也不回地与双姹激吻!
“你就与这两妖女鬼混吧!”
乌兰瓦兰眼中怒火熊熊,扔下这么句,转身便走,呼吸间便消失在天际!
这一连串变化,把许听潮看得眼花缭乱。错愕过后,便淡然观看面前上演的活春(蟹)宫。
乌兰瓦兰很快又回来了,还摆出一副母鸡护雏的模样,将元问空挡在身后。
许听潮抬头向北方看去,只见一个气冲冲的黑眉白须枯槁老和尚骑乘飞马而来,两眼顿时为之一亮!
这老和尚分明就是个凡人,身上却白光充盈,眉心泥丸宫中更金光隐隐,竟是个悟得禅理玄机的佛门大能!
“好魔女!”
老和尚似乎眼神不大好,在远处时固然满面怒色,却不似此刻这般目眦欲裂!他还生就一副火爆脾性,呵斥出声的同时,头顶天灵中便有一道精白光芒刷出,直往拥作一团的元问空和双姹三人袭来!
白光并未照到三人身上,还离着数百丈远,就被忽然现出身形的千百魔物挡住!
尽管挡住了白光,一干魔物却半点不曾讨得好去,纷纷嘶声惨呼!虽然如此,却唤不起老和尚的慈悲心肠,不一刻就在白光中消融殆尽,只余千百点淡白色的元灵茫然飘动。
老和尚怒喝连连,头顶白光不绝刷出,却有众多魔物悍不畏死地涌上前来,用血肉之躯阻挡!
乌兰瓦兰见得如此情形,急得团团乱转,元问空和双姹都好似不曾看见眼前凶险,依旧激吻不已。
半晌之后,罗姹先前布下的魔物即将损耗一空时,元问空方才不紧不慢地放开面若桃花的双姹,意犹未尽地转过身来,懒洋洋道:“师兄息怒,身子要紧啊!”
“我打你个花心和尚!”
老和尚几乎被他气得肺都炸了,哪里会轻易罢手?头顶白光刷动不休,径直往乌兰瓦兰和媚姹、罗姹罩下!
“这般大年纪的人了,还似个孩童一般……”
元问空连连摇头,身躯一抖,便有无尽金光放出,将身旁三女罩住。任凭那白光如何冲刷,单薄一层金光都是纹丝不动。
老和尚不仅脾气燥,还是头犟牛,虽然受阻,却依旧催动白光冲刷不休,直至累得气喘吁吁,从飞马背上一跟头跌下。
那飞马并非寻常妖兽,一身修为赫然也是虚境,见背上老和尚坠下,左前蹄轻轻一踏,便有一朵白云生出。
老和尚坠落,跌入绵软的的云朵之中,半点不曾伤着。他挣扎着爬起,颤颤巍巍地戟指指向元问空:“你,你,你这个不、不肖弟子,愧、愧对列祖列宗……”
接下来便是一阵断断续续的训诫与喘息。
元问空双手抱胸,微微弓着身躯,似是在垂头受训,又好像听不清老和尚模糊的话语,故意凑前了些。
眼见老和尚这般狼狈的模样,乌兰瓦兰眼现不忍,罗姹和媚姹姐妹却满面快意。
这些人如何,许听潮已顾不得理会,此刻他全副心神都已着落在老和尚身上。
方才这老僧自顶门刷出的白光赫赫有名,被称作“慧光”!佛门功法有克制魔物的奇效,但与这慧光一比,便不值一提!修成此光者,诸天万魔万魔皆不得近身,否则只须沾染上一点,任凭修为如何惊天动地,都会像方才现身阻挡的魔物一样,片刻功夫便落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此光非只佛门修士特有,倘若能善加驱使,不仅是屠魔妙术,以之祭炼魔物,更见奇效!
许听潮将目光收回,落在那元问空身上。
先前媚姹就说过,她的“问空哥哥”就是被“那老秃驴”刷了去。如今观此人行径,也分明就是个我行我素的大魔!
……
七零二何虑多情损梵行,不负我佛不负卿(五)
元元问空一言一行无不是魔道修士的做派,但那老和尚口口声声说他“愧对列祖列宗”,也不知两人究竟有何纠葛。
此事许听潮无意多作理会,只要不妨碍向那老僧借取慧光一用便可。
老僧正自盛怒不已,唾沫横飞,这时贸然道明来意,定然讨不了好去,许听潮便安心等待。
“哈……”
媚姹哈欠展臂,玲珑浮凸的身躯立时显现出惊人的美好。
老僧的训斥声顿时为之一滞。似他这等参透佛理的老僧,自不会被媚姹姿色迷惑,而是训斥了半晌,已差不多回复了平和心境。
“问空,你当真要气死为兄不成?”
元问空直起身躯,笑道:“兄长何出此言?”
“既如此,便与这三个妖女一刀两断,随为兄苦心修持,也好得成正果!”
元问空止住想要反唇相讥的媚姹,说道:“三百年前,我便几乎将一身魔功修至虚境圆满,却被你巧言诓骗,慧光临体,七千年苦修毁于一旦!三百年后,我又将佛功修至这般境界,反观兄长你,纵然佛法精深,却依旧不过凡人之躯!该好生修持怕正是师兄你,否定那一日到来时,幻梦成空,徒然教人伤感。”
老僧不为所动,只道:“此事为兄自有计较,不劳师弟费心。你心念繁杂,不守戒律,终究不能成就菩提金身!”
“菩提罗汉于我如浮云!”元问空用小指在耳中掏了掏,而后往侧面一弹,“大自在天魔方为我所求!既然此路已断,我哪里管得上仙界的事情?且顾着眼前欢乐吧!”
“阿弥陀佛!”
老僧不再劝说,只道:“终有一日,为兄要将你心中执念化解!”
言罢,翻身上了马背。那天马四蹄一扬,踏云而去。
许听潮见状,坐下云头一盛,方才动身,耳边就传来那元问空的声音:“小兄弟留步!”
“不知元道友有何见教?”
许听潮神色漠然,语气颇为不善。
罗姹先前就被他所恶,此时有了靠山,当即就要发怒,却被元问空一把拉住了手腕。
这汉子又恢复了之前嘻笑的模样:“小兄弟莫要误会,并非元某刻意拦你。你若打算向那老和尚求取慧光,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许听潮神色微动,问道:“此话怎讲?”
元问空哈哈大笑,一指他云头上醉卧酣睡的本尘:“那老和尚将佛门清规戒律看得极重,你既邀佛门中人共饮,莫非还指望他给你好脸色?”
此节倒是一桩麻烦!
观方才那老僧的脾性行径,这元问空所说八成不会错了。
许听潮眉头微皱,暗自懊恼不该贪图一时之快,口中却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小子诚心相求,定能让大师赐下灵光。”
“小友既然如此有把握,不妨前往一试?”
元问空脸上笑容变作戏谑,双手重又环在胸前。
许听潮拱手:“还请道友教我!”
“唉?”显然许听潮的反应让元问空很是诧异,颇为失望地啧啧两声,而后才说道:“其实也不用那般麻烦!元某时时与那老和尚争执,收了他不知多少慧光,不论你有何用途,尽都够了!”
说话之时,随手往身旁一划!虚空动荡,立时就裂开一道半丈来长的缝隙,其中精白一片,正是无尽慧光被束缚其中,涌动不休!
许听潮见状,心下已是大喜!人力有时而穷,如此之多的慧光,便是寻到方才那老僧,也并非能在短短时日之内能够聚齐!倘若能将之尽数换到手中,大约也足敷使用了。只是若不寻到正主,这运用之法便是一桩碍难……
不容他多作思索,元问空便笑道:“如何?小友只须与我等斗法几场,这些慧光便任凭取去!”
“问空哥哥……”
“美人儿休得多言!”
元问空在媚姹下巴上捏了一把,便将这魔女制服。而罗姹和乌兰瓦兰看着许听潮,都是一副便宜你了的模样。
许听潮微微一笑,这姓元的如此做派,分明就是要为自家红颜讨个公道。先前他故意以言语挑衅不成,此刻便用手头的慧光引诱。也幸好之前只是一路尾随双姹,否则此时或许就没这么好说话了,必定是这一家四口齐上阵,来战我这他洲来人!
如此想法并非胡乱臆测,魔修心性向来如此。
自以为想通其中关窍,许听潮便站起身来,遥遥一礼:“请!”
“小兄弟果然痛快!”元问空大步向前,“这一阵便由元某接下了!”
说话之际,他身上已是金光大作,原本漆黑的阴魔袍变作赤金之色,发髻上的白骨簪也是佛光湛湛,梵唱声声,浑身上下,哪里还有方才那般痞赖模样?倘若不知道的,定要以为此人乃是佛门大德高僧!
许听潮观他行走间踩得虚空晃动不休,已知其修炼的佛功为势大力沉一类,心念动处,浑身上下也浮起灿灿金光!
却是施展了金身神通!
“嘿嘿!且吃我一拳!”
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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