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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妖修-第2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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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引仙光,飞升而去!”
冯粱赫老怪怒不可遏!
本来许听潮在域外被困住半年而不求救,他就已十分生气,方才若不是他在白灵素提醒下及时祭出太昊无极钟,许听潮就不一定能囫囵站着了。
许听潮已吞服了生生造化丹,体内紊乱的气息皆已调理顺畅,只须静养数月,便可痊愈。敖珊站在旁边搀住他手臂,两眼通红,却是不曾听见冯老道的训斥。
“师伯教训的是,此次弟子实在大意了!”
许听潮诚心认错,冯粱赫才冷哼一声,拂袖扭头。
人说老小孩老小孩,这年纪越大,脾性反倒越近似孩童。许听潮却是心下感动,这老道为何生气,他心头自是一清二楚。
他虽非钧天上院之主,但偌大一个门派得以存续,泰半干系却都在他身上,而血妖往往都被当做他的一具化身。门中人妖两道修士各半,除去各自交情,皆是倚仗着他亦人亦妖的身份维系。钧天上院与太清门纠葛颇多,但好歹也有一份香火情在,此中关键更在他身上!血妖传承的乃是那血海老妖的衣钵,断然不会被太清门承认的。
倘若此次他有个三长两短,与太清门的情分算是断了,诸如邵元修、陶万淳、祁尧、吕乾阳等原先太清门之人,只怕都要去投孟言的太清别院了;而数十年前归入门内的天妖殿修士,必然也会生出异心;甚至钧天仙府的归属也会惹来许多纠纷,一个不慎,就是大打出手血流成河!
冯粱赫老道无心重建天工楼,将天工十七篇都拿了出来,早将钧天上院当做自家门派的传承,对关乎钧天上院存续的事情,总是十分上心。不过此刻见许听潮诚心认错,尽管心中依旧有气,却也不再多说什么。
安抚了这老道,许听潮又对敖珊一笑,这龙女眼泪顿时又簌簌直落……
尴尬的不止许听潮一人。
半年前血妖觉出许听潮不妥,初时还不觉着如何,及至一月之后,方才知晓此次只怕不妙,连忙请来冯粱赫、摩陀老道与焦璐,再带上狐妖白灵素及执意要来的敖珊,一行六人匆匆出发,穿越茫茫虚空,足足花费了将近两月时光方才到得事发之地。
焦璐早在当年许听潮携众人初入巨人界接引转世的阮清时,就得了天道界大道宗那被困雷霆绝域的倒霉虚境戴德老儿的流风扇。此扇经过戴德以混沌灵气祭炼了不知多少年月,堪比真仙之宝,威能莫大。数十年前,焦璐晋阶虚境,因持有此宝,太清门之中,除去掌门太虚,就要数她本事最大,连得了合道境绿箭老祖做役兽的李笑春都比不上。此次深入域外虚空救人,自然要算她一份。
吕乾阳与焦璐情爱纠葛,此时娇妻在侧,与焦璐相见,千言万语也不知从何说起。
其余随同前来之人,冯粱赫自是不必多说。这老道本就是合道圆满的修为,又在西神都中得了太昊无极钟,随时都能破空而去,若是全力一击,不比上界天仙逊色!
而白灵素所修功法奇特,善能趋吉避凶,域外虚空凶险极多,携她同行,再合适不过。
敖珊则纯属关心则乱,但根基雄厚,一身真气也是反转先天,身上宝物也是不俗,堪可在域外行走。
血妖本就为此行的领路人,身上都天血灵幡及新得的幽冥殿与斩灵台皆是至宝,更有神魔之躯和哼哈老祖与花花儿两头合道境血煞妖,本事半点不容小觑,比起许听潮有过之而无不及!
摩陀老道几可称为这百灵大界的第一阵法宗师,只凭一杆总阵旗便可逍遥天下,这等救人的事情,指不定就能派上大用。虽然他最终没有出手的机会,但一双昏花老眼却总在吕乾阳身上流转。
三个月的功夫,他将吕乾阳御使周天星辰大阵的本事都看在眼里。对于与阵法相关的事情,这老儿总是比较在意的。
吕乾阳也对这老道神交已久,若非因陡然见得焦璐,只怕早就将那八荒六合天地大阵与小禁灵阵阵图奉上。
一行人如何寒暄且不提,已长得白胖的小丫头果儿十分害怕冯粱赫这老爷子,却对与自家哥哥长得一模一样的血妖十分好奇。血妖借机靠近,将小丫有抱起来亲了又亲,哈哈得意大笑。
许听潮使出浑身解数,最终笨拙不堪地将泪人一般的敖珊哄得露出笑颜,方才转头去看那苦苦支撑的红袍老怪。
红袍老怪施展神通困人,自然早早就知晓被困之人来了帮手,奈何正与许听潮,手段用尽,骑虎难下,也顾不得旁的事情。及至战败,自知逃走无望,索性将生死置之度外,断弦一击,只求拉得许听潮同赴黄泉,奈何最终亦是功亏一篑。
他来之时,狂傲不可一世,连天地之力都被排斥在身躯百丈之外,此刻元气大伤,便受反噬,有无形巨力四面压迫,若非苦苦支撑,只怕早就被碾为齑粉!
“吾非败于汝手!”
这老怪见许听潮看来,犹自卖力吐出这样一句话。
“道友逆势而行,许某若非有吕师叔相助,至多也不过与你战成平局罢了。”
红袍老怪闻言,神色微松,一点头,身躯忽然化作点点流萤飞散!无形巨力四面相合,如同铁拳互击,其声铿锵沉闷。一点灵光在动荡皲裂的虚空中翻腾挣扎,正是他所余一点真灵!
冯粱赫忽然将太昊无极钟抛出,将那真灵摄住,呛啷一摇,虚空便即宁定。再看红袍老怪真灵,却已被抹去了记忆。
许听潮眼见那呆呆愣愣的元灵自银钟内飘出,而后堕入轮回,面上现出几分异色。
“这等人物最是棘手,莫非你还留着等他转世回来与你为难?”冯粱赫瞥了许听潮一眼,挥手将太昊无极钟召回,“且此人为天地所忌,老道这般做法,说不得还能保住他几缕残魂!”
……
(新卷开始,临近终结,本来有清晰的思路,哪晓得写起来怎么也不顺畅,先上2000)
七四七寂寥星辰摇落处,问君何事到天涯(二)
“……老道这般做法,说不得还能保住他几缕残魂!”
冯粱赫此话倒是不错,照红袍老怪遭受的反噬来看,他想要真灵顺利轮回,机会实在渺茫。不过将人家遁出的真灵抹去记忆,却是太狠辣了些!如此,便得投生,前世种种皆不记得,于修士来说,与死何异?
许听潮并不觉冯粱赫错了,为绝后患,这等事情他自己也不是没有做过。
红袍老怪身死,只余那断弦瑶琴飘在原地。
许听潮挥手将之摄到面前,仔细一看,只见其外观华美,奈何八弦齐断,拘束的器灵也被斩杀殆尽,已是元气大伤,只不过八根琴弦却是极好的东西。其实许听潮并不知晓这些琴弦为何物制成,但见过的灵材多了,总能大致评出优劣高下。
瑶琴腹面有一行小字,写道: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乾坤!此所以成变化而行鬼神也!
想到之前斗法时红袍老怪施展的手段,许听潮心头一喜,其所修功法与这四十余字定然干系不浅!
神念自眉心祖窍涌出,罩住面前瑶琴往来搜索,诸般纹理清晰可见,却无论如何也不能透入琴体之中。
“咦?”
冯粱赫显然也对红袍老怪这等人物极是好奇,见许听潮半天摆弄不出个名堂,便将瑶琴要了过去,只一眼,就看出了些端倪。
他伸手在那四十余字上一拍一按,然后掌心汇聚真气轻轻一吸,便循着纹理取下一块边沿凹凸的板状物事来!
修行之人,鲜有使用此等凡俗手段的。这瑶琴之上竟然还有如此玄妙,委实大出众人预料。
“师伯,您怎的知晓能从此琴上抠下这么一块东西?”
白灵素好奇得紧,瞪大两只美目,一眨不眨地盯着冯粱赫手上的物事。
冯粱赫老怀大慰,宠溺地拍拍这白狐妖的头发,自得抚须道:“素儿将师伯传授的机关傀儡之法学透,便知其中究竟。”
“哦!”
白灵素精修天妖玉骨法,心如稚子,果真十分听话,又让冯粱赫一阵高兴。这老道目光转到许听潮身上,顿时就变了。
“哼!”
许听潮无奈,只得做出垂手听训的乖巧模样,敖珊飘然走到这老道背后,抬手轻轻捶起背来。白灵素见状,也是有样学样。
冯粱赫这才消了大半闷气,对许听潮扬扬手中物事,语重心长道:“许小子,可看出些玄妙?”
这老道一番举动,早已引得众人举目来看。
许听潮注视那东西,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此物气息甚是怪异,似魔非魔,似妖非妖,似邪非邪,似鬼非鬼……弟子学识浅薄,实在不知其有何根脚。”
“量你也不会知晓!”
冯粱赫语气又重了些,见一众晚辈探寻的目光,顿时干咳一声:“其实老道也不知。”
“……”
“哼!莫要嬉笑!”
冯粱赫面上有些挂不住了。
“老道虽不曾见过此物,好歹也多修行百万余载,论及眼光,尔等有谁比得上?”
这老儿环目四顾一番,方才接着说道:“红袍小儿身死之前偏生要护住那瑶琴,只怕不安好心!此物乃是一枚奇形玉简,内中所载十有八九便是那红袍小儿所修功法,有个名目叫作‘无极鬼神法’!此功威能莫大,却邪异非常,不受天地待见,老道已功行圆满,再无所求,这玉简便暂且由老道保管,省得你等受了诱惑!血小子,你可有何说法?”
血妖一双眼睛早就直往那东西上瞟,陡然被冯粱赫点名寻问,却也不觉得怎样,面皮甚厚。
“嘿嘿,师伯莫要误会,弟子自有妙法传承,怎会去改换门庭?不过是借来打算一观,瞧瞧是否于祭炼‘钧天血府’有些好处。”
冯粱赫知晓他那“钧天血府”其实就是将幽冥殿与斩灵台合炼一起,闻言重重一哼:“你还是莫要看的好,待老夫参悟透彻,自会与你说道!”
“如此却要劳烦师伯了也!”
血妖笑嘻嘻地抱着果儿躬身施礼,冯粱赫一拂袖,不去理他。
“此事到此为止!许小子,赶紧拾掇干净了,也好回转门中!”
许听潮自是应下,将先前祭出的诸般宝物连同面前那断弦瑶琴收起,又把几头星灵神唤回。
此战除了许听潮自身受创,音道人也因竭力护持,径直被红袍老怪拼死一击打得形体溃散。好在他已被祭炼成星灵神,只要寄身的星核还在,便能重新凝形聚体,只是许听潮周天星辰玄宿大(蟹)法(蟹)功侯太过浅薄,想要恢复如初,少说也需得百多年苦功。
……
“好!”
冯粱赫气不过许听潮自恃神通宝物行险斗法,但见得元磁极空梭中两道先天灵脉,一座祖巫殿,三圃共一大株斛辉,依旧心怀大畅!至于自小灵天内采摘来的诸般灵药,他已是合道圆满,却不似太虚及鹤老道那般视若珍宝,相比之下,反倒对元磁化灵池,元磁绝灵神幕,元磁重烟盘等宝物十分上眼。
“摩陀小子,且随我去这祖巫殿中走上一遭!”
“固所愿也!”
摩陀老道这阵痴早就对祖巫殿垂涎三尺,听得冯粱赫相邀,哪里还有不肯的?巫族炼器法门虽然别具一格,但怎难得住他这阵法宗师?也不须许听潮相助,三两下就破开了禁制,与冯粱赫一道遁入其中。
两个老儿这一去,也不知要将这巫族圣物祸害成什么样。从冯粱赫对先天灵脉的觊觎来看,殿中先天之物,定然逃不出这老儿手心!
吕乾阳在梭中要与焦璐相对,委实不自在,他本来想要随同摩陀老道与冯粱赫同去的,奈何彼此间并不熟悉,稍一犹豫,便错过了机会。
许听潮自是在打坐调息,将养伤势,驾驭飞梭这事就落到血妖头上。血妖与果儿十分投缘,一大一小说说笑笑,不片刻似乎就将旁人尽数忘到了脑后。
焦璐自顾自的闭目静坐,只敖珊陪同胡(蟹)平卉与胡绮刃小声说话。白灵素正与虎儿娇儿兄妹玩得不亦乐乎。
“吕师叔,弟子有一事相求。”
血妖将玩耍累了的果儿哄得熟睡了,方才对吕乾阳如此说道。
当年见得血妖,吕乾阳是多少有些不适应的,见他说话,面现讶然:“血师侄有何事?只要师叔做得到,必定倾力相助!”
血妖怎觉察不到这位小师叔身上那隐隐的生疏?他也不点破,只笑道:“愚姐正与苍山剑派诸位同门筹建苍山别院,本门与太清别院多有长老弟子前去相助,诸事也还顺遂,只缺了一座合用的护派大阵。”
听到此处,吕乾阳已然明白血妖所求。至于血妖怎会知晓自己身上有八荒六合天地大阵阵图……血妖与许听潮不就是同一人么?
“正好左右无事,师叔便也前去走一遭!”
“不须你费心!”
吕乾阳正自信誓旦旦,冷不防焦璐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钟离师姐开府,自有我相助,师弟只须将那阵图借来,用过之后立时还你!”
多好的氛围,焦璐这一说话,全然变了味道。不过此事也怪不得她。半年多来,吕乾阳与胡(蟹)平卉都未有过哪怕丝毫亲昵,但比肩而坐,如何不让她心中生出怨恨?
焦璐乃巾帼须眉,十分有决断,见得自家情丝所系之人与旁的女子出双入对,大概也死了心。
胡(蟹)平卉对焦璐这般不客气的言语十分不满,但吕乾阳心中有愧,暗中传音安抚,却惹起了胡(蟹)平卉的小性子。
“怎的,师弟莫非不愿?”
焦璐好似根本不曾看见胡(蟹)平卉的异样,一双眼眸直直盯住吕乾阳,目光冷冽。
吕乾阳料得自身与这位师姐的纠葛就此结束了,尽管知晓如此最好,心头也不免怅然,闻言翻手将八荒六合天地大阵阵图连同那小禁灵阵阵图一同取出,双手奉上:“师姐尽管取用!”
焦璐眼神微微一黯,继而振作,也不说话,挥手将两册阵图摄到手中,起身往庭院深处走去。
“师叔……”
“听潮莫要多说,师叔只想静一静。”
起身呼喊的其实是血妖,但在焦璐看来,血妖与许听潮并无半分区别。
血妖见此,也只得默然坐下,垂首不语。
吕乾阳面色复杂,胡(蟹)平卉见焦璐黯然离去,心头先是一喜,继而生出同情之念。她看了看面色不豫的吕乾阳,眼中神色便是一定。
“焦师姐纵然可怜,但我也断然不会放手的!也不可小气,教旁人生出了恶感,乾阳哥哥就难做了……”
……
一路无话,仅仅两日,飞梭便到了钧天上院,院中诸修前来迎接自是不提。
焦璐不顾挽留,携带两册阵图飘然而去,临行时嘱咐血妖,待摩陀老道出来,便让他前往东极洲,为苍山别院布置大阵。敖珊本来也在东极洲上帮忙的,但此刻忧心许听潮伤势,便留了下来。
许听潮还在疗伤,摩陀老道和冯粱赫也未从祖巫殿中出来,元磁极空梭便不能收起,被血妖化作一处方圆数千里的星空,横亘在钧天上院上空。至于梭中诸般物事,自有门中长老指派弟子前来领取。
七四八寂寥星辰摇落处,问君何事到天涯(三)
周天星辰大阵之中,数十弟子来来往往,搬运许听潮这些年搜罗来的诸般物事。
吕乾阳见得诸多同门,自有许多话说。
胡(蟹)平卉、胡绮刃与白灵素均为狐妖,这两日也早已熟识,又有虎儿娇儿两个小人儿牵线搭桥,几乎立时就成了无话不说的闺中密友。
芍药早早跑来迎接自家哥哥,正主儿没见着,却先瞧见了与草儿参儿一般模样的两个小人儿,立时就忘了本意,自来熟地挤入三只美女狐中咋呼起来。而草儿参儿虎儿娇儿陡然见到同类,也是高兴得很,不一刻,虎儿与草儿玩到了一起,娇儿与参儿则还在呆呆傻傻地互相对视……
一月之后,许听潮伤势才告痊愈。他与敖珊一别数十年,此番再见,自是情浓似蜜,先前身上有伤也就罢了,此刻好转,哪里还把持得住?多少旖旎,说之不尽。
沉湎数日,许听潮方才与敖珊收起元磁极空梭,来与众人相见。其间种种,无非是些嘘寒问暖的事情,倒也不须赘述。只是黎元禾与高婶两位长辈见得许听潮已然无恙,十分高兴,而陶万淳得了许听潮这些年炼出的太昊精金以及那记载“元磁百宝”的玉简,也是老怀大慰。至于祁尧,早被那些产自小灵天的灵药吸引了全副心神,带了乖巧的二弟子谢瑶儿躲在丹房炼药,照这般架势,没个七八上十年不会出来。
与门中亲友好生聚了十余日,许听潮又与敖珊乘坐小挪移阵法前往东极洲。见得许恋碟,姐弟自是不免一番亲近,而与郭雄狮铁黑虎等交好同门走访游玩,也是一桩乐事。只敖凤不满敖珊“吃独食”,生生将许听潮“霸占”了好几天,即便被好一阵嘲笑,也是不管不顾。
许听潮本来打算留下帮忙的,却被许恋碟赶走,要他好生修行,以应对那玄煞勾武千年之约。此事十分紧要,甚至关乎钧天上院生死存亡,许听潮也就没有坚持,辞别众人,回到了钧天上院。数十年才得一聚,敖珊敖凤委实不愿与他分开,但也知轻重,都没有随同回转,而是留在东极洲,相助苍山剑派开府。
苍山剑派不似太清门那般底蕴雄厚,开府一事又非同小可,尽管有太清别院和钧天上院相助,人手也略显不足。
巨人界自从数十万年前就开始衰微,及至百多年前血妖收取雷霆绝域那神魔躯壳,方才陡然好转,说句地广人稀,半点不为过。正因界内诸般灵地数不胜数,苍山剑派想要寻一处来作为门派根本,并不算多难,只是布置护派大阵与弟子来源却是个难题。
护派大阵所需灵材极多,常见的就算用量极大,众弟子缓缓收集也就是了,且还有那逸仙洲上的被逐渐破开了禁制的西神都,总有集齐的一天。但有些稀罕之物却着实不易寻找,这等物事,西神都中定是有的,且数量不少,但都藏在极凶险的禁制深处,便是虚境老怪前往,也不见得能保住性命。
许恋碟与转修了幻日大(蟹)法,且炼成魔剑的褚逸夫绝不比虚境逊色,但修行界环境好转,各方势力都在埋头扩展,数千年以内,断然不会有什么大的风波,因此纵然护派大阵十分紧要,也不必急着建成,钟离晚秋自然不允两名如此有潜力的后辈去行险。许听潮与血妖更不会答应嫡亲姐姐做这等事情。
西神都一途不同,其次就是向钧天上院与太清别院求助了。但两派动用各自关系,效果都不大。
太清别院开府不过区区百余年,在本界并无交好的大派,只与些散修和小门小户往来密切,这些人物门派都不富足,也都帮不上多少忙。太清别院还能依靠本宗,但本宗建造两座接引仙阵就几乎耗尽了财货,且自从钧天上院立派,宿璇玑转而交好许听潮,两派交情也就淡了,想要本宗拿出珍惜物事来助苍山剑派开府,如何能成?至于向本界大派去信借取,也是应者寥寥,只得了无足轻重的些许。
而钧天上院开派虽晚,但血妖已将幽云洲上各派及散修中的虚境尽数掌控,加之他与许听潮都还有些积蓄,倒是拿了不少出来。许恋碟性子好强,在许听潮血妖眼中,支援姐姐天经地义,她却认准这些物事都是借的,将来定要还上。其中未尝没有顾虑褚逸夫脸面的心思——此人本就被当做苍山剑派下一任掌门,已受了许听潮几桩好处,此事力所能及,自然不愿再白拿。
许听潮闭关修炼,许恋碟便找上血妖说道,血妖拗不过她,就将拿出的东西都折算了货值,提议可由苍山弟子前来领取钧天上院门派事务,以完成后获取的宗门符箓来偿还。且为了不让苍山弟子觉着此为苦差,每次获取的符箓也只逢十抽一,并不完全收缴,其自身保留的,亦可到东极洲那周天星辰大阵中的坊市购买货物,抑或径直到鸿胪殿(钧天上院设八执事、考功、明德、典型、掌刑、直授、登仙、鸿胪八殿,法、丹、器、药、符、阵、乐、灵、冥九房,鸿胪殿专事对外)换取所需物事。丹药法器,符箓傀儡,灵材灵药,法术功法,修行心得……甚至到门内听诸位长老讲法的资格,但凡展示出来的,皆可兑得。
此事两方都能受益,许恋碟自无异议,回转一说,钟离晚秋便做主定下。哪知施行方才数月,就有散修听闻,纷纷找上门来,也要如同苍山弟子那般,接取钧天上院宗门事务来完成。
散修无依无靠,修行诸般物事都紧缺得很,旁的也就罢了,作为根本的炼气法门往往极为粗劣,平日里也几乎不得前辈传授,修行甚是艰难,如今有了这等机会,怎不牢牢抓紧?即使此事不一定能成,也要尽力争取一回。
钧天上院因此生出了争执,不过很快就有了回应。鸿胪殿中又另外列出诸多事务,多是在外界搜集灵材,种植灵物,勘察山川地理,传信护送,悬赏征收灵材、术法、功诀之类的事情,也有些炼丹制器的差事。散修接取完成后,却是照事先评定的符箓数量足额付给,不受盘剥。
此举不能说尽善尽美,但也赢得一片赞誉,乃长远大计。
如今巨人界个大陆洲之间有小挪移乾坤阵连通,虽说这等挪移阵法大都掌握在各家门派手中,不过只须支付些财货,倒也能够使用,因此各洲往来也算方便。
钧天上院颁布差事的消息传开后,有散修不远亿万里乘坐阵法挪移而来。东极洲夸父族附近的周天星辰大阵内外,整日里熙熙攘攘,好生兴旺。这般势头,甚至逐渐向妖域转移。
夸父族本来极为排外,但有血妖从中斡旋,与外界修士接触得久了,也觉着其实这些异族并非那般可怕,彼此间的交流逐渐也多了起来。
任何族群都不乏天才,只是少了让其驰骋的疆场,短短数十年,夸父族中就有人琢磨出了新的神文法术,比之前的粗疏大有改进。
修行界风气渐改,此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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