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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妖修-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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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臃肿的乌云中,一朵不大的白云正急速穿行。
这云朵飞行了小半夜,才悄无声息地落下地来,急剧收缩变小,露出其中的一人一兽来。
最后两股白雾缩回背后,无名面无表情地朝某个方向看了一眼,脚下黄光闪烁,整个人就诡异地沉入地面!
……
未知山谷,无数雷霆扭曲降下,笼住一座模糊的八角祭坛。
山谷左侧的小山顶部,一青衣中年道士盘膝坐定,对满谷雷霆视而不见。
无名和小兽黄光罩体,已在地底潜伏良久,却破不开祭坛周围的雷霆禁法,更不敢胡乱硬闯。脸上神色突然一定,怪人伸手从披风中取出一精美的雕花妆奁来!
不等无名有任何动作,一道粗大的雷霆从祭坛中窜出,这雷霆钻入地下将一人一兽卷起,又好似灵蛇吐信般地飞速收回!
无名用左手抱住神色惊惶的小兽,静静站在漫天雷霆中,脸上看不出喜怒。从天而降的雷霆,在距离他身体一尺远的地方,就诡异地朝旁边一拐,滋啦啦地劈到祭坛上。
前方不到一丈处,有个模糊的人影被密密麻麻的雷霆锁链捆缚在身后巨柱上!
无名能感觉到,这人影的目光,一开始就落在自己右手握住的妆奁上。于是他抬起右手,将小巧的妆奁托在掌心。
一道雷霆卷过,手中妆奁就不见了踪影。无名放下右手,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人影。
“你就告诉她,她的心意我已知晓,两百年后……不见不散!”
许久之后,无名脑中才响起这么个晴空霹雳般的声音,一时间头痛欲裂,嘴角溢出一丝嫣红的血线!
“喵!”
无名怀中的小兽瞬间就察觉到异常,浑身毛发立即根根直立,对准雷霆中的人影露出雪亮的尖牙!
两道纤细的电弧飞射而来,分别射入无名和小兽的眉心!在这一人一兽神色呆滞的瞬间,一道手臂粗的紫色雷霆卷住无名身体,朝祭坛之外蜿蜒而去!
等无名醒来,只发现自家直挺挺地站在山谷中央那祭坛附近,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抬眼看向左侧山顶盘坐的中年道人!
昏暗的月华之下,道人端坐不动,恍若一块普通的顽石。
无名一怔之后,紧绷的身体放松大半,取出一枚丹药服下,才转身朝雷霆笼罩的祭坛深施一礼。
那道射入眉心的纤细雷电,其实是一段极为上乘的雷法心得!其中并不涉及具体修炼心法,只是把如何将自身真气法力凝成雷霆的法门叙述得很是详尽,未免显得有术无道。尽管有此缺憾,却也是不可多得的珍贵道术!
仅仅送来一件信物,就得到如此好处,这一礼无名行得心甘情愿!
直起身来,无名又朝左侧山顶那中年道人微微一礼,便唤出摩云翅,抱住依旧昏睡不醒的小兽驾云而去。
等无名聚起的云团融入上空云层,中年道人才睁开眼睛。
“吕师弟出手倒是大方得很。”
“此子甘反奇险,为我送来平卉的消息,却反被我无意间伤了经脉,传他点东西又有何妨?”
中年道士的话才说完,谷中就响起阵阵雷鸣般地回音!
“短短百年,吕师弟就将太清雷法修炼到此等境界,当真羡煞为兄矣!”
“若是有得选择,小弟怎会来受这雷霆殛身之苦?修得雷法不过小事耳!何况小弟如今尚不能收发由心,若真要小有所成,至少还需百年时光!”
中年道人不语,看着谷中雷霆笼罩的祭坛,脸上满是不忍。身为这刑台的看守,他如何不知那被缚在祭坛上的吕师弟,当初究竟身受怎样的非人痛楚?
“那孩子也是,怎的如此冒冒失失地跑来这门中重地?一个不好,便要被废去全身真气法力,重新沦落成一介凡人,甚至可能因此丢了性命!”
“今夜若不是师兄在此驻守,小弟自当尽力帮他遮掩……”
无名并不知道自己几乎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第二天天刚亮,他就来到碧秀峰主祁尧的居室。
“你要外出一次?”
祁尧诧异地看着恭敬站在堂下的无名。
无名不说话,只是朝祁尧深施一礼。
“你辞别之意如此坚决,想必是有重要事情,我便准了吧!清池峰也不用去了,我传书与你陶师伯便是,不过你焦师叔那里,你还得亲自去一趟!”
无名又行了一礼,缓步退出大堂。
目送无名离开,祁尧眉头微皱。
此次无名前来辞行,事先并没有任何征兆,由不得他不多思虑一番。不过想到无名的孤僻性子,恐怕就算有事也不会对旁人说起,才稍稍放心。
想通此节,祁尧不再犹豫,张嘴喷出一柄翠色小剑……
第十九章脱樊笼羁鸟初振翅(一)
飞剑传书何等迅速?祁尧的本命飞剑几乎片刻即回,顺便带来十枚漆黑的指环。
祁尧捏起一枚指环把玩一阵,又从袖中取出三个玉瓶,这才抬头朝大堂门外喊道:“童儿何在?”
话音刚落,一十四五岁的少年疾步入内,在堂下站定,恭敬施礼道:“葛骊在此,不知恩师有何吩咐?”
“将这些锐金指环与丹药送去给你无名师兄!”
“弟子遵命!”
自称葛骊的少年上前,捧住指环和玉瓶,退至大堂门口,才转身而去……
“小骊子,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葛骊听到这清脆的少女声音,身体不由一颤,脸上露出个比哭还难看地笑容——
“师姐,您就饶了我吧!”
“少废话,这些东西是给谁的!”
“是师傅命我送去给无名师兄的——可不能给你!”
葛骊警惕地看着挡在面前的少女,老母鸡护崽一样将指环和玉瓶护在怀里。
“原来真是给那根木头的!”芍药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然后笑眯眯地把白皙的小手朝前一伸,“拿来,师姐正好要去找他,就顺便帮你带去吧!”
葛骊连连摇头,小碎步急速朝后退去。
“你跑不掉的,小骊子!”
芍药嘻嘻笑着朝葛骊弹出一粒青碧色的珠子。
葛骊面色大变,却根本来不及阻止或者避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珠子落在脚下,瞬间长成一棵青翠欲滴的藤蔓,将自己缠了个结实!
绿叶掩映中,葛骊垂头丧气。芍药则得意地从这少年的怀中搜出十枚指环和三个玉瓶,在手中抛了几抛,才扬长而去!丝毫没有身为师姐的觉悟!
“师姐,那是师傅吩咐要给无名师兄的东西,您不能拿啊!”
在葛骊焦急无奈的喊声中,芍药喜滋滋地将三个玉瓶挑出,扔进自家袖口,才抓着十枚黑不溜秋的指环朝无名的住处蹦蹦跳跳地走去……
“你可是见着那人了?”
焦姓女子直直盯住前来辞别的无名,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是!”
沉默了一阵,无名才抬头回答。
“我便知道,昨夜你像那个方向悄悄遁去,不是找他又是找谁?”
焦姓女子收回目光,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伸手轻捋垂在额前的半缕青丝。
无名一怔,仿佛眼前坐着的,不是往日里那英姿飒爽的焦师叔,而是另一面目相似,娴静清愁的深闺女子。
“罢了罢了!”焦姓女子突然失笑摇头,顷刻变恢复成巾帼须眉,“你既见到了他,想必对这太清门也无甚留恋,想走便走吧!”
说罢,袖袍一挥,三十余道青光飞向无名。
无名身形不动,背后突然凝出一只五色大手,将所有青光一把抓住!
三十余道青光没有丝毫挣扎,就全都在五色大手中安静下来,化作一枚枚小半个巴掌大的方形青玉。无名取过一枚仔细观看,只见这玉符通体莹润剔透,没有半分瑕疵,内里一道青色蜿蜒游动,丝丝锋锐之意隐隐透出,刺得手指生疼!
“这些玉符中,各自封印了我的一道剑气,就送与你防身吧!昨夜你却是冒失了,若非师叔给你遮掩,恐怕早已被旁人察觉。今后行事,可要仔细了!”
无名一怔,抬头静静地看着焦姓女子。
“痴儿!若是有闲暇,记得回来看看师叔!”
焦姓女子性子强硬,却毕竟是女流,见到无名一副孺慕的样子,心中不由一软。
无名听了,深施一礼,慢慢转身,就要离去。
“方才你看到的,不许和旁人说!”
焦姓女子忍不住又嘱咐了一声,英气勃勃的脸上,带上一丝淡淡的红晕。
无名一点头,大步离开。
……
“你这木头跑哪里去了,人家好心给你送东西来,还要在这里等上半天!”
昔日的青涩少女早已出落得亭亭玉立,轻嗔薄怒地站在无名跟前,幽香暗涌,别有一番动人的旖旎。
可惜这无名怪人不愧有“木头”之诨号,面对如此秀色,虽说不至于拒人千里,却也差不多算是无动于衷。
芍药见怪不怪,也不和他计较,把一双白皙的小手并起朝前伸出。十枚漆黑的锐金指环躺在在白皙的手掌上,黑白相映之下,显得格外醒目。
“那,这十个黑乎乎的铁圈子,是师傅老头给你的!”
一只五色大手毫不客气地将十枚指环抓走,惹得芍药好一阵撅嘴。
无名对芍药满脸的不高兴视而不见,低头仔细探查起手中的指环来,仅仅片刻之后,神色不由一动。
芍药一直都在注意无名的动静,见此立即瞪大了眼睛。
无名将手中指环朝空中一抛,双手连弹,十道炽白色剑气各自击中一枚!
原本黑不溜秋毫不起眼的指环突然白色毫光大盛,无数细小的符文在表面明灭流动!
“啊!”
芍药惊呼出声,继而满脸懊恼,暗恨自己不识货,居然错过了这么好的东西!
就在芍药考虑到底用什么方法才能将这十枚指环弄到手的时候,无名突然举起双手,十根手指各自分开。
空中那十枚熠熠生辉的指环,仿佛得了什么命令,纷纷化光激射而来,各自套上一根手指,然后光芒一敛,齐齐缩小没入肌肤!
无名收回双手,稍微活动几下,就并指朝附近一块长满苔藓的高大山石轻点!
嗤!
一道刺目的剑气从指尖激射而出,瞬间就将山石洞穿!
与无名方才弹射的剑气相比,威力整整大了好几倍!
芍药呆愣半晌,等反应过来,才咬牙切齿地追上走远的无名。
“死木头,人家帮里送来这么好的法器,你该怎么报答我!”
无名理也不理,径直走进自己的木屋,抱起沉睡的小兽,然后又走出屋子,背后蓦地喷出两道浓稠的白雾!
“哎,你要去哪里……别跑,等等我!”
芍药一边喊,一边取出一枚青蒙蒙的符箓往身上一拍,背后也同时冒出两道淡淡的雾气。
片刻之后,一大一小两朵白云从碧秀峰上激射而出,眨眼消失在天际……
第二十章脱樊笼羁鸟初振翅(二)
太清门占地方圆万余里,被一座庞大的阵法护住,要想离开门派,只有通过百余处特定的阵门。
无名出了碧秀峰,就朝最近一处阵门飞去,一路均都畅通无阻,却在阵门处被守门弟子拦住。
“这位师弟,可是要外出?”
“好你个呆子,竟然连出远门这么好玩的事情都不告诉我!”
无名还没有回答,远处一朵隐隐透出青光的白色云彩疾飞而至,清脆的女声更是先一步传入耳中。
云消雾散,芍药一身青光蒙蒙,娇嗔不已地站到无名身前,直把那守门弟子看得好一阵呆愣。
“看什么看!让开点!”
芍药很快就发现那弟子的反常,脸上微微一红,伸手拉起无名,就要朝外闯。
“师妹且慢!”
这守门弟子一见,立即回过神来,顾不得发愣,伸手拦住两人。
“门内有规定,凡是出门的弟子,都必须登记造册……”
“不早说!”芍药脸现不耐,“我是碧秀峰主祁长老的弟子,这呆子是我师兄无名!记住了没有?记住了赶紧让开,我们赶时间!”
“师妹稍安勿躁,仅报上姓名是不行的,还需借两位的腰牌一用……”
守门弟子一听,知道眼前这两人来头不小,暗暗叫苦之余,赶紧赔上十二分的小心。
“怎么这么麻烦?”
芍药眉头大皱,也不好为难,不情不愿地取出一块黑木牌子,递到那弟子面前。
守门弟子双手接过,轻声解释道:“这规矩是门中长老定下,师兄也只能奉命行事……”
“行了行了,赶紧办事!”
芍药不耐烦地挥挥手,从无名手中抢过一块同样的木牌,扔给面前陪着笑脸的“师兄”。
这守门弟子不敢再行耽搁,以免惹恼眼前这娇俏的师妹,麻利地取出一卷书册,把手中令牌往上一贴。淡淡的白光闪过,他脸上的神情却突然凝固。
“又怎么了?”
芍药有种不好的预感。
“请问师妹,这位无名师弟,可是两年前方才入门,现任丹器房执役?”
“是啊,有什么问题?”
“这……”守门弟子脸露无奈,朝芍药施了一礼,“无名师弟身份特殊,请恕师兄不能擅自放行!”
原本一直沉默不语的无名突然抬头,背后一只五色大手猛然击出!
那守门弟子面色大变,根本不曾料到无名居然敢动手!仓促间只来得及催动真气法力,在体外布下一层黄蒙蒙的光罩!
嘭!
一声闷响过后,黄光罩体的守门师兄就被拍飞!无名化作一团白云激射而出!
芍药双拳紧握,两眼星光闪闪,满脸晕红地尖叫一声,紧跟着无名冲向阵门!
一大一小两团白云几个闪烁,就从阵门一冲而出!
等那守门弟子气急败环地追出大阵,两朵白云早已从天际消失无踪!
这弟子看着手中两枚木牌,摇头苦笑连连。
幸好那无名师弟不欲伤人,否则这一记绝对不好受!只是,放走了两人,该如何向门内交待……
……
太清门数千里外,天空一碧如洗,大小两朵白云拖着长长的尾迹急速飞行。
较小那朵白云中,更是伸出一只淡不可见的纤巧青色光手,胡乱抓拿个不停。
如此奇景,自然引得无数田间农人,道上旅者仰头观看。
“原来这什么‘玄门一气大擒拿’还有这等用法,一巴掌就把那个傻乎乎的师兄拍飞!实在好玩的很!我也要好生练习一番,说不定哪天也能拍到几个!”
与无名闯出山门许久,芍药的情绪依旧亢奋,对无名以“一气大擒拿”拍飞守门师兄的“英姿”回味不已,并幻想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如此这般地威风一次!
在这个“美好”愿望的驱动下,平日里就知道偷奸耍滑的芍药,竟也兴致勃勃地练习起这门艰深的玄门道术来。只是这“一气大擒拿”修习起来颇耗精力,不到一个时辰,芍药就不得不脸色发白地停下,全力御使炼成不久的摩云翅,勉强坠在前方飞驰的无名身后。
不得不说无名这一手相当有效,因为只能埋头赶路才不至于掉队,古灵精怪的芍药一路上都安静得很,没弄出什么幺蛾子来,就是精神法力消耗得厉害。
无名使出这等“阳谋”,芍药根本没有办法应付,只能咬紧牙关硬撑。这两年多时间,芍药修行不怎么努力,一身真气法力远远比不上无名深厚,如此卖力地飞遁,时间一长,便有些支持不住。就在她考虑是否要开口求一求前面那可恶的呆子时,无名却主动停住了云头。
一个愣神,芍药就朝前方冲出老远,不得不恨恨回转。
无名也不与她说话,把摩云翅一收,缓缓降到一座小山上。
芍药早已累得不行,落地之后顾不得数落无名的“罪行”,取出几粒丹药服下,就随便找了块干净的岩石坐定,闭目吐纳起来……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已然是红霞满天。无名还是如同闭眼前那样静静站在一旁,黑色披风上,被夕阳镀了一层艳丽的血色。
见这呆子一直守着自己,芍药心里一甜,脸上不免露出开心地笑容。可是下一刻,这笑容就凝固了。
原来无名只是淡淡看了调息完毕的芍药一眼,就转身朝山下走去。
一身黑白分明的小兽也从旁边的树林中窜出,看也不看芍药一眼,径直追上无名,三两下爬到无名怀里。
芍药气得咬牙切齿,狠狠一跺脚,才撅着嘴跟上那一人一兽。
下得山来,芍药和无名就走上一条平坦的青石大道。
因为临近傍晚,道上行人甚少,偶尔有一两个,也都行色匆匆。
芍药嘟着嘴不说话,只顾闷头赶路,把遇到的行人纷纷一超而过。令她丧气的是,不管她如何努力迈动双腿,无名总是不疾不徐地跟在身后。
缩在无名怀中那小兽,慵懒着一双迷离的美目,戏谑地看着独自生气的芍药。
这让芍药相当恼火!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可恶的小狐狸猫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不知走了多久,芍药突然察觉到路上行人多了起来,诧异地抬头一看,只见大道尽头,一座巍峨的雄城岿然而立!
第二十一章脱樊笼羁鸟初振翅(三)
“破——山——城,我们到潮州了?”
芍药一字一顿地念出城门正上方那三个苍劲古篆,满脸不敢置信。
“怎么就到了呢?不应该这么快啊?从……家里到潮州,至少要走一个月……”
说到这里,芍药脸上的迷糊顿时消散,高兴地跳起来一拍手:“怎么都忘了,我可不是当初的我了!”
世有人鬼殊途之说,与之相较,仙凡岂又同路?
或许入门之前,芍药曾经到过这座雄城,但如今她已是仙门弟子,昔日漫途顷刻便至,感受自然大不相同。
芍药似乎忘了无名的“可恶”,欢呼一声,拉住无名的手就朝城门跑去。
两人在排队等候入城的人群中穿插而过,却并没有找来多少不满与呵斥。
一来,芍药娇憨可爱,几乎没有人会与这样一个小姑娘计较;再者,两人修习玄门上乘道法两年有余,自有一股出尘之意,身上衣物也都质地不凡,在旁人眼里,那是出身高贵,不宜为了这区区小事得罪;最后,天色虽晚,但离城门封闭还有不短的时间,大家也都不是很急。
便是这般,芍药拉着无名,很快就来到城门前。这师兄妹两人,一个活泼跳脱,一个孤僻冷峻,也不等门卒前来盘问,径直朝城门内闯去。
似破山城这等重镇,守卫城门的士卒自然颇有眼力,见两个容貌俊美、气质不凡的青年男女闯城,也不前来阻拦,反而纷纷让开中央大道,齐齐躬身施礼。等芍药和无名跑过,又把道路拦上,板着脸继续履行公务……
“咯咯咯……”
芍药拉着无名,跑到大街旁的一条小巷中,才放开手捂住肚子笑个不停。
“那些,那些傻乎乎的大头兵,上一回还硬生生收了我一半入城税,这一次倒是好玩,肯定把我当成哪个官家小姐啦!”
自顾自的笑了半天,芍药才发现无名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不禁好生扫兴。
“死木头!”
气嘟嘟地骂了一声,芍药撅嘴转身离开,走出十来步,偷偷回头一看,见无名好好跟在身后,这才放心迈开脚步。
夕阳下的破山城,大街上依旧车水马龙熙熙攘攘,昏黄的阳光将街上行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
芍药带着无名,轻车熟路地几个拐弯,就来到一处集市,闹哄哄的火热气息顿时扑面而来!
正当芍药满脸兴奋,抬腿就要融入这鲜活的市井时,背后冷不丁地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脸上喜色一滞,芍药转身瞪着无名:“你这呆子,人家又不会吃了你,怎的摆出'奇‘书‘网‘整。理'提。供'这般姿态!走走走,姐姐带你买东西去!”
说罢,不由分说地抓起无名左手,急不可待地钻进人潮!
无名脸上肌肉微微抽搐一下,就任由芍药拉着向前挤去。
小兽紧紧缩在无名怀里,一双迷离美目中尽是好奇……
芍药长得娇憨可爱,嘴巴又甜,只要在某个摊点前停下来,和小贩攀谈几句,往往就能把人家说得满脸欣喜。若是卖吃食的,一般就会请她品尝一回;兜售小玩意的,也常常赠送些精致的礼物;就连那贩卖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大叔大妈,都会硬塞些蔬果肉蛋,直把芍药喜得合不拢嘴。
等从市场出来,芍药的肚皮已经微微鼓起,无名怀里零零碎碎堆了不少东西,把小兽压得满目委屈。
华灯初上,群星荟萃。
芍药又领着无名瞎逛了好一阵,才在一家客栈门口停下。
“呆子,你身上有银子没?有就赶紧拿来!”
无名依旧沉默,只是低头看了看满怀乱七八糟的东西。
芍药恍然,低声道:“跟我来!”
两人走到街边的阴暗处,芍药把手一挥,一道淡不可见的青光罩住无名怀里堆得老高的杂货,倏忽翻卷而回。待得青光消失,无名怀里就只剩下蜷缩成一团,满眼如释重负的小兽。
“拿来!”
芍药抬手,满意地晃晃衣袖,就把白皙的小手往无名跟前一伸。
无名一翻手,掌心出现一大三小四块碎银。
“啊?”芍药大失所望,“你怎么比我还穷!就这么点银子,咱们干脆直接睡大街得了!”
芍药为何会如此感叹,盖因无名拿出的碎银,大者不过豆粒,小的堪堪可比稻米……
苦恼地抓抓头发,芍药突然眼睛一亮,拉起无名就跑!
“去当铺!”
……
风风火火地冲进一家唤作“破山当”的大铺,芍药把早就准备好的青玉往柜台上一扔:“掌柜的,开个价!”
那掌柜是个身穿暗花长衫的中年男子,身材微胖,上唇留了两撇八字须,倒是跟当初充当接引的月半有七分相似。只是这掌柜似乎有些古板,对芍药咋咋呼呼的性子颇为不喜,不过当看到柜台上莹润剔透,祥光隐隐的青玉时,面色不禁微微一变!
“怎么样,大叔?这玉能当多少?”
芍药瞪着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反复摩挲青玉的掌柜。
“咳!”胖掌柜轻咳一声,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青玉上收回,“如此上好的美玉,你怎能毛手毛脚地乱扔?若是摔坏,可就价值大跌了!”
“啊!那刚才摔到没有?”
芍药紧张地问。
“这铺中的柜台,乃是用百年软木打制,就是为了防止碰坏精贵的器物。小姑娘运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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