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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妖修-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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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老道脸色很红,也不知是激动过度,还是这般明目张胆地讨要晚辈的宝物,有些害臊。
“师伯拿去便是!”许听潮一指面前的百余矿石,“这些物事落在师侄手中,却是明珠蒙尘了。”
“哈哈,好!好!好!”
陶万淳老怀大慰,将那橙黄砂粒捉在手中,接连道了三声好!忽然又眉头大皱:“师侄这般恩情,可大上了天去!这样,等你哪天能将仙府掌控自如,师伯便来沾光,做个专门炼器的闲人,顺便将这东西炼入三阳一气炉,如何?”
“师伯有此意,师侄求之不得!”
许听潮如何能不喜?眼前这师伯的炼器手段,在太清门首屈一指,说是此界最好的炼器宗师也不为过!如今却许下这般承诺……其中好处自然不必多说。
敖珊和许恋碟确信陶老道并非说笑,这才心花怒放!
陶老道挥手止住几人的奉承,顺便将面前的矿石尽数收起,才精神奕奕地笑道:“你拿出的这些东西,都非是凡物,奈何并无一件性属阴阳,于重炼阴阳二气钟并无助益。”
许听潮三人闻言,不禁好生失望!陶老道却忽然话锋一转:“师伯听说你将那阴阳窟驻地的灵脉给摄夺了来,可真有此事?”
“师伯请看!”
许听潮伸手往阴阳五行池中虚抓,顿时摄来一大一小两道阴阳灵脉。小的那道好似一枚断掉的长锥,只尺许长;大的却形如圆盘,足有数尺方圆!
“咦,怎会有两道?”
许听潮当即将自己与鬼州血海那阴阳莲花兄妹的恩怨说了,引得许恋碟惊呼,陶万淳面现感慨。
“精怪修行不易,尤其这等天地奇物,更是劫难重重,却不想招惹到你这小子头上,遭了大难。”陶老道挥手将那锥形阴阳灵脉摄到手中,“这道灵脉生养了那阴阳莲,正好拿来炼器!”
“师伯,您是说,您要将这道灵脉与阴阳莲和姐姐的小钟合炼成宝物?”
敖珊不自禁地等大了眼睛!
“有何不可?”陶老道面现得色,“休说小小一道灵脉,便是这天地,也可作为炼器的材料!许家丫头,你好生等着,不出数月,师伯定然还你一件仙府奇珍级数的宝物!”
这老道说完,也不理会三人的反应,径直往阴阳五行池边一坐,也不祭出本命法宝三阳一气炉,只双手十指连连弹动,将一道道禁制打在那锥形灵脉上!看架势,竟是立即就要开始炼器,也不等那阴阳莲尚未完全回复元气。想想也对,既然连灵脉都要炼入,大可等宝物成了,再来慢慢温养。
“许师侄,你将阴阳莲的莲藕取下一截,种在剩余那灵脉上,再送给祁老儿,师伯保他怒气全消!”
许听潮闻言一喜,不过却并未立即动手。一来,此事须得先与敖珊商议一番;二者,移植灵物的本事,那赖在芍药身上的猫耳小人儿更在行……
(偶尔熬夜还不适应了,今天状态奇差!想当年在大学,接连通宵都木有问题的呀……今天8000不会少,不过最后2000怕要放在零点之后,亲们明天再看吧!)
第二五三章自古玄门多英才,惜为妖女裙下臣(八)
敖珊见许听潮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便知他的想法,当下没好气道:“看我作甚,还不快将芍药妹妹叫来?”
这龙族公主其实并不希望许听潮经常与芍药相处,奈何此事根本就无法避免,索性就显得大气些,但心中总有些小小的怨气。
许听潮吃了个冷眼,也乖觉地不再去招惹敖珊,将神念放出,往四处散去。霎时间,除去那几处被厉害禁制护住的紧要所在,仙府中诸般景象尽都浮现在脑中!
花园池上,众人依旧在相与为乐,芍药却跑到了囚仙殿中,正与那被困住的青鸾说话。
青鸾被限制了自由,本就满腹怨气,即便芍药看来清纯可亲,她也无甚好脸色!
芍药却不管这许多,只顾瞪大眼睛,好奇地询问什么。
那青鸾正自心不在焉地应付,忽然感应到袭来的神念,冷哼一声,便不再说话。
“芍药,速来阴阳五行池边!”
“哦……”
听得许听潮呼唤,芍药恋恋不舍地看了青鸾几眼,才一步三回头地走掉。
见芍药已经动身,许听潮就将神念收回,盘膝而坐,耐心等待。
不想这一等,就是小半天!但移植那阴阳莲并不紧迫,许听潮也未曾再放出神念寻找。
许恋碟和敖珊却说不能怠慢了诸位师兄弟,便先自相携走了,将许听潮留在此处,为陶万淳护法。
芍药姗姗来迟,许听潮一问,她支支吾吾半天,才说是在仙府中迷路了……
许听潮倒不觉得奇怪,以这丫头往日的行径,此事大有可能。当下也不多说,就让芍药放出猫耳小人儿和参娃。
哪知这两个小不点儿却极不愿意碰触那阴阳莲,依依呀呀地向芍药比划个不停。
“哥哥,她们不去,怎么办?”
芍药满脸无辜。
“如果不答应,就别想再进药园!”许听潮目视猫耳小人儿,语气平淡。
这小人儿却急了,哀求不成,干脆坐到芍药肩上,做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我是这仙府的主人,有的是办法让你们进不得药园。去还是不去,可得想好了。”
许听潮语气依旧,猫耳小人儿这回真的没辙了,扑到芍药脸上,哇哇地哭了起来,看来甚是委屈。参娃还不懂事,猫耳小人儿一哭,也跟着干嚎起来。这白胖娃娃哭闹却颇有特色,凌空一躺,就在数尺之内滚来滚去。
芍药看得心疼,捧着两个小人,一阵心肝宝贝地乱哄,还不时狠狠瞪许听潮几眼。最终结局,还是猫耳小人儿选择妥协,一番讨价还价后,朝芍药伸出两手共十根白嫩的指头,还接连翻了两翻。
“绿儿和参儿要吃二十株灵药!你就答应了吧,好哥哥……”
芍药这般撒娇,许听潮却很是诧异,二十株灵药,这算什么事儿?猫耳小人儿和参娃当初可是在药园中放开了肚皮吃,都没人去管的!莫非如今跟了芍药,他们也知仙府不再是自家后院,想怎样就怎样?如此说来,方才那番恐吓倒起了些作用。而这两个小家伙也并非全无是处,虽然闻了味道就“叛逃”到芍药身边,如今却没有为了口腹之欲,再次跑回来……
“好!”
心中这般想,许听潮却面色不变,只淡淡点头。
见此,猫耳小人儿委委屈屈地拉了参娃,遁入阴阳五行池中,不旋踵就取出尺许长一截手臂粗的黑白相间的莲藕,怯怯捧到芍药面前。
这两个小家伙,委实惹人心疼,但如今许听潮心意早已生出变化,药园中的灵药,倒不能再让他们那般浪费了,因此只做不曾看见。
“给你!小气鬼!”
芍药没好气地将莲藕抛给许听潮,就带了两个小人儿离开。看样子,定是要去药园兑现承诺,奈何这丫头走的方向有些不对……
许听潮也懒得指点,就算那样做了,这丫头也指不定会绕到哪里去,索性由得她到处乱转。
将手中莲藕拿起来一看,许听潮脸上不由露出几丝古怪,原来此藕断口处,尽是密密麻麻的纤细牙印!他手中有这般印记的灵药不少,因此只一眼,就认出这黑白莲藕是猫耳小人儿咬断的。
尽管被如此“粗暴”地对待,断藕上却依旧灵气逼人!若让许听潮自己来做,定然不会保存得如此完美!
暗赞一声,许听潮就将手中莲藕投进那数尺大的圆盘状阴阳灵脉中……
大半日后,众人兴尽。
各自送了些灵药宝物,敖珊,许恋碟,血妖,踏浪,墨鲤,褚家三兄弟就将众人一一送走。
秦烟秦楚姐弟落在最后,正要告辞,却被敖珊叫住。
“烟妹妹,秦师弟,可愿来仙府中居住?”
这姐弟二人闻言,都觉得自己听错了,愣了半晌,才满面激动地连连点头:“自然是愿意的!多谢珊姐姐!”
敖珊拉住秦烟,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好,从此之后,我们便是一家人!你是烟妹妹,你是楚弟弟!”
这龙族公主如此做,自然有她的打算。当初邀请踏浪墨鲤入驻仙府,尽管许听潮并未明说,敖珊又如何不知自家爱郎的打算?这般做法,定是要培育一系信得过的势力!
秦烟秦楚姐弟的事情,敖珊早就在与众人闲聊中打听清楚。他们本为许听潮所救,入门后,也只是外门弟子,且因和许听潮有牵扯,修行并不顺遂,也无多少人愿和他们交往。这对姐弟,不似许听潮当年在定胡城交好的阮清等一干同门,各自身后都有元神长老,牵扯的关系错综复杂,收入仙府,再合适不过!
想来许听潮也早有这般打算,但却顾忌敖珊的想法,并未急于行动。敖珊也是生了一副玲珑心思,且与许听潮朝夕相处数十年,自家爱郎的顾虑,她又如何不知?此番亲自开口挽留秦烟秦楚,正得其宜!秦烟对许听潮有些想法,她却自信能压制得住!
“珊姐姐……”
秦烟忽然就泪眼迷蒙,不自禁地轻呼出声。秦楚也是双眼泛红,满面愧疚。
敖珊只一愣,便明白了其中原委,柔声道:“烟妹无须如此,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潮……哥哥不会在意的。楚弟也是,堂堂男儿,怎能轻易流泪?”
秦烟轻轻啜泣,秦楚却仰头道:“我听珊姐姐的!”
这姐弟二人,原本是与那申屠思一道,留在定胡城新城中为许听潮照看生祠,接纳城中万民香火的。许听潮在的时候倒还好,亲受过他恩惠的百姓也都健在,生祠中香火旺盛。借此神道之法,短短十七年,许听潮也得了极大好处,体内佛门真气越发浑厚。及至后来离去,儒门为在定胡城竖立威性,想法设法消除道门影响,许听潮生祠正是他们谋算的重中之重,暗中做了些手脚,生祠中香火立时锐减!
许听潮在东海游历短短数年,接受到的香火愿力便微弱至几乎没有,还是申屠思与这姐弟两人苦苦支撑的结果。数年后,申屠思老去,姐弟二人平日里大多数时间都用来修炼,如何应付得了旁人处心积虑的算计?最后几座生祠相继被迫关闭,他二人也被接回太清门中。
姐弟二人到此,一直都有些瑟缩,除了与众人相比,外门弟子的身份要差上一截,更多的却是未能守住定胡城中的生祠,心生愧疚。
这般情形之下,陡然被敖珊邀请入驻仙府,秦烟秦楚怎不感激归心?
此时,芍药却正在药园之外,指挥两个小人儿搜刮园中灵药,忙得不亦乐乎!二十株的限制,早被她抛到了脑后!
许听潮本以为这丫头会绕上半天才能到达,却没想到有两个小人儿在,旁的地方或许不好说,但药园所在,定然难他们不倒!
众人纷纷离去,许听潮却是不愿再等,架起云头赶来与敖珊等人相聚,说明打算,就将仙府收起,用摩云翅所化的清云载了几人,往碧秀峰而去……
敖珊自然知晓许听潮的打算,但就算祁尧收下那种植了阴阳莲莲藕的阴阳灵脉,怒气全消,也不见得会接纳自己。她可是早听许听潮说过,这位祁师伯已然把芍药当做自家女儿的转世,宝贝得不得了!芍药对许听潮倾心的事情,他又如何不知?怎生看待自己这坏人姻缘的“后来者”,可想而知!
“贼子尔敢!”
“小心!”
“哪个王八蛋敢在此地偷袭你家爷爷!”
……
正自胡思乱想,耳边忽然传来利刃破空声和踏浪等人的呵骂声!敖珊只觉两道锋锐的气息正冲自己而来,刺得肌肤生疼,当下想也不想,祭出玄元癸水旗,将全身护得严严实实!
只听轰轰两声,两道巨力接踵而至,虽说尽数被玄元癸水旗化解,自身并不曾受到半点伤害,但还是忍不住一阵后怕!
抽空一看,只见踏浪墨鲤携手站在一座青碧小山之上,一闪一闪地接连挪移,往左侧而去!两人皆是满面煞气,踏浪掌托一件罩子般的宝物,蓄势待发,其上九条玄黑色的真龙盘旋不息;墨鲤纤手连挥,无数牛毛般的青色飞针连成一线,往前方空无一人处攒射!
第二五四章自古玄门多英才,惜为妖女裙下臣(九)
一阵青黄光芒交相闪烁,原本那空空如也的虚空,忽然就现出个黄蒙蒙的人形来!
原来却是有人施展法术,将身形隐藏在此处!观其修为,赫然是个元神!浑身罡气呈现黄色,只说明此人修炼的,乃是纯正的土行功法!
天地五行木克土,墨鲤祭出的飞针,正是五行属木,那人护身罡气虽然浑厚无匹,却也挡不住三千九百枚木行飞针攒刺,片刻之间,就发出一声惨呼,返身往远处遁走!原来却是被几枚飞针穿透了罡气,射穿了身躯!
与此同时,一道黄色剑光从敖珊身旁飞回,往踏浪墨鲤斩去!
黄芒堪堪及体,踏浪墨鲤的身形,连带脚下翠山便一阵模糊,顷刻消失不见!再次出现时,却与那逃遁的黄色人影拉近了数十丈距离!
黄色剑光再次斩来,那翠山却又带了两人挪移而走,再次靠近黄色人影数十丈!
遇见这等具备挪移神通的法宝,那黄色人影又惊又怒,也不知使了什么秘法,遁速瞬间快了三分!踏浪墨鲤正自怒火中烧,哪肯放过他?依旧连连催动翠山,紧追而去!不旋踵,三人的身形就相继消失在天际!
说来话长,其实这般变故不过一瞬!敖琲早被这番突如其来的袭杀吓得哇哇大哭,被许听潮挥手收进仙府中!
敖珊收回目光,看着依旧围绕在身边不停斩击的白色剑光,面色陡然一冷!
挥手间,便有八幅侍女舞剑图飞出,顷刻组成阵势,将那白色剑光困在其中!但见画上侍女款款而动,无量剑气从图中激射而出,眨眼就将那剑光斩得黯淡大半,隐约可见其中古朴飞剑的影子!
许听潮面沉似水,右臂一抬,一只五色氤氲的清光大手凭空凝成,往右方某处虚空抓去!
血妖嘿嘿冷笑,翻手取出一柄尺许大的灰色小刀,随意向后一劈,便有数道十余丈长的凝实灰色利刃呼啸而出!
许恋碟,褚家三兄弟,秦烟秦楚,也各自祭出飞剑宝物,或者使出法术,将青红两道剑光缠住!
“彭青宵,茅泰,钱应奇,曹蹇,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碧秀峰撒野!”
爆喝声自远处那高耸入云的山峰中传来,一头怒目圆睁的数十丈青碧蛟龙破空而至,一个盘旋,便将许听潮的玄门一气大擒拿,血妖劈出的灰刃搅碎,虚空中也跌出三个狼狈的老道来,正好占据了前右后三方!
那蛟龙收了身形,化作个满面怒色的青袍老者,正是碧秀峰之主祁尧!
祁尧此为,明显是不想让许听潮伤人!
许听潮虽然知晓,却也不好违逆了他的意思,只能和血妖躬身一礼!许恋碟等人,也自收了飞剑宝物,散去法术,朝祁尧施礼。敖珊神色平静地收回八幅侍剑图,只留下那斑驳处处的古朴飞剑,但环绕身旁的玄元癸水旗,却始终鼓荡,不曾停息。
“丫头,怎的不相信师伯,还不快快将宝物收了?”
敖珊听得祁尧斥责,不禁紧张地抬头看了许听潮一眼,见许听潮微微点头,才将玄元癸水旗收入体内。
“晚辈敖珊,见过师伯!”
祁尧略一颔首,算作回应,便侧目看向半空聚在一起的三人,神色陡然变冷:“彭师弟,茅师弟,钱师弟,你们就是如此做长辈的?”
“祁师兄言重了,师弟等出此下策,也是为了我太清门大计着想!”
那白须白发的青袍老者身旁围绕了一柄赤色飞剑,向祁尧拱拱手,神色不卑不亢。
“好得很!”祁尧闻言,不禁勃然大怒,“你等所谓的大计,便是跑到我清池峰左近,隐匿身形,刻意伏击一晚辈?”
“许师侄乃我太清门不世出的天才,只可惜被妖女所惑,整日里与妖邪为伍!若能将这妖女斩杀,让许师侄醒悟,师弟便是舍了这一身老骨头,又有何妨?”
“彭青宵!”祁尧戟指大骂,“敖珊乃东海龙王之女,堂堂龙族公主,等闲妖修如何能比?”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彭青宵怡然不惧,“祁师兄可还记得吕师弟被那灵狐宫妖狐所惑,引得四十化形大妖来犯的往事?”
“休要在此狡辩!”祁尧怒气更盛,“当年之事,是非曲直自在人心!你等所为,却是犯了门中大忌,说不得,老夫要请出门规,亲自惩处你等!”
“请问祁师兄,我三人犯了哪一条?”
“聚众滋事,谋害同门!”
“我等只对那妖女出手,并未伤及许师侄半分!”彭青宵神色笃定,“反倒是许师侄,竟然对师叔辈痛下杀手,如此忤逆,理当受罚!”
“你……”
“师伯且慢!”许听潮拦住双目直欲喷火的祁尧,看着彭青宵,神色冷冽,“当年许沂来太清门找我,曾有个白须白发,身着青袍,御使赤色飞剑的老儿欲取她性命,敢问师叔,那老狗可是师叔你老人家?”
彭青宵大怒:“小辈!老夫只恨当年不够心狠,为何不曾见面就将那狐媚子斩于剑下,害得阮师侄被其魅惑,抛下门派师长,数十年不曾归来!”
“如此便好!”
许听潮抬手射出一道清光剑气,所过之处,虚空都为之颤抖,道道清晰可辨的波纹四散开来!彭青宵见这剑光正是冲自己而来,不禁又惊又怒,心念动处,身旁环绕的赤色剑光激射而出,迎向那可怖的剑气!
茅泰和钱应奇也自御使飞剑来救!
只听嘭嘭连响,青赤两道剑光倒飞数十里,光芒黯淡至极,那白色剑光却径直从中折断,顷刻光芒尽敛,只余两截断剑跌落半空!
与此同时,彭青宵左方的老道噗地喷出一大口血雾,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浑身气息衰弱大半!那损毁的白色飞剑,正是其本命法宝!此剑早就在敖珊祭出的侍剑图中受损严重,又如何经得起这般猛烈的撞击?
硬生生承受了三位元神倾力一击,清光剑气却似乎并未受多少影响,激射而前,一个环绕,就将彭青宵双臂卸下!
许听潮招手收回剑光,沉声道:“幸好许沂无事,否则此刻断掉的,就是你两肩上那脖子!”
第二五五章自古玄门多英才,惜为妖女裙下臣(十)
“啊——”
这却不是惨叫,而是那彭青宵羞愤不过,也不去管跌落的双臂,御动自家飞剑,就欲自裁当场!
见得这般情形,休说许听潮等人,便是祁尧,也都冷眼旁观!与彭青宵站在一起的两个老道却忙不迭地阻拦,其中一人御剑将赤色剑光挡下,另一人失了本命飞剑,受创极重,勉强将跌落的两只手臂摄住。
“彭师兄,小辈无状,你这又是何苦?”那使青色飞剑的老道面色沉痛,殷殷劝诫,“还请师兄留得有用之身,以待将来!”
“请师兄三思!”
另一个老道趁势将两只断臂奉上。
“却是为兄执着了!”
彭青宵面色数变,最终怅然一叹,身躯一抖,两只断臂就自行飞回,接到伤口上,顷刻恢复如初。这老道也不多作停留,径直返身遁走!
修行不易,彭青宵终究是舍不得一身修为,虽绝了死志,但也自觉颜面尽失,哪里还肯呆在此处?
“我等必将此事如实禀告滕师兄!”
两个老道向祁尧略一施礼,其中一人摄回折断的飞剑,齐齐化光而去。
“哼!”祁尧扭头看了许听潮一眼,“随我来!”
尽管担心踏浪和墨鲤,许听潮却不好违逆,架了摩云翅,跟在祁尧身后。敖珊,许恋碟等都站在摩云翅所化清云之上,不用自行飞遁,只不过忽然出了这档子事情,不免人人忐忑。
……
却说踏浪墨鲤追踪那元神老道曹蹇,不知不觉就遁出千余里,心头怒火渐消,反而生出惴惴之感。此地不比别处,乃是太清门之内,如此明目张胆地追杀人家元神长老,委实太过嚣张!
祁尧那声怒喝,他们可是隐约听到了。
两人对视一眼,脚下翠山一阵模糊,径直往来路挪移而走!
“两位小友既然来了,何妨再多呆一阵?”
朗笑声四面八方响起,踏浪墨鲤头顶,一张青色大网铺天盖地撒下!
踏浪挥手将那九条玄色真龙盘绕的罩子祭出,护住两人!墨鲤却清斥一声,数千枚鱼鳞状刀刃往上空激射而出,斩在那正自落下的青色巨网上,巨网顿时微微一滞!
两人接连挪移数次,堪堪脱出巨网的擒拿!还来不及松口气,一根数尺粗的赤红巨棍自虚空中捣出,轰然砸在两人身边的九龙罩上!
踏浪墨鲤猝不及防,虽然并不曾受伤,却被瞬间击落地下!九龙罩也哀鸣一声,瞬间光芒黯淡,缩回踏浪体内!
一个浑身橙黄的人影踏步而来,看似缓慢,实则每一迈步,就跨过数里之远!这般道法,赫然正是土行神通缩地成寸!
但听狂笑声声,那人身形见长,不过片刻,就成了个百丈巨人,一只硕大的拳头橙黄光芒大盛,照踏浪墨鲤二人兜头砸下!
“安期师叔且慢!”
口中这般呼喊,踏浪却不曾犹豫半分,现了妖身,化作一头身长百余丈的麒麟般巨兽,脚下有滚滚波涛汹涌澎湃!一道数丈粗的水流自它口中喷出,抵住当空砸落的拳头!
但听哗啦一声巨浪拍击的声响,水流被一击而散!
踏浪一声大吼,真身人立而起,两只前爪交叠,往那巨拳迎去!眼看就眼撞在一起,踏浪的身躯却一阵模糊,倏忽见出现在十余里之外!却是墨鲤催动脚下翠山,使出了挪移神通!
那巨汉一击不中,悻悻收回拳头,两只水缸般的巨眼瞪着踏浪真身,鼻孔却呼呼喘气,拉扯出一阵乱风!
踏浪被巨汉看得一个激灵,赶紧收了真身,化作人形,讪讪而笑:“安期师叔莫要动手,晚辈如此称呼您,当真有缘由!”
“师叔请看!”墨鲤赶紧翻手取出一枚巴掌大的青色玉璧,高举过顶,“此乃太虚真人讲道的步虚玉璧,晚辈二人有幸的得蒙许大哥赠送,日日参详,还曾向太虚真人行过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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