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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妖修-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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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听潮目光流转,依次从陶万淳,祁尧,焦璐等人身上掠过。众人心中同时升起不妙的预感……
“从今而后,善我者依旧为我师长亲友,这太清门,晚辈却是不愿再留了!”
果不其然,许听潮这是要叛门而出!叛门乃是大罪,便是一起动手,合力将他斩杀当场,旁人也无话说!且不说有多少人暗暗高兴,就等许听潮把话说完,陶万淳祁尧等却齐齐变了脸色。
“许师侄,万事要三思而后行!”
“师叔不必再劝!”许听潮翻手取出一枚青蒙蒙的巴掌大令牌,“如此门派,不要也罢!”
言毕,就要催动真气,将手中令牌震碎!
“住手!”祁尧双目直欲喷火,把视线从东陵晟一帮元神身上收回,落到许听潮手上,“这青木令,份属我碧秀峰一脉!”
祁尧抬头,直直注视许听潮双眼:“你当真要将它毁去?”
“哥哥……”芍药紧紧拽住许听潮,使劲摇头,两眼逐渐充满水汽。
许听潮面色数变,最终颓然将抬起的右手放下,手中青令瞬息不见了踪影,心里却即是不甘!
“师伯,得罪了!”
只见他向祁尧一拜,忽然就冲天而起,双手连挥,十余道五色氤氲的清光剑气激射而下,将数里外的一座大阵斩得光芒闪烁,摇摇欲坠!
那大阵护持的,赫然正是五彩九穗谷生长的药圃!
“好胆!”
东陵晟勃然大怒,背上大刀再次破空激射,直指许听潮背心!
其后数十元神,也各自使出手段,就要往许听潮打去!
滕伯望一声冷哼,忽然遁至众元神跟前的半空,也不使出半分手段护身,大袖飘飘,凌空而立,冷眼而视!
“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韩元遂满面感慨钦佩,飞遁而前,站到滕伯望面前恭敬施礼,“师尊,弟子来了!”
“好!”
得此一赞,韩元遂满面欣然,退到滕伯望身后站定。
“当年玉虚师兄自去职权,只为避免本门生出那天地玄门之祸,诸位可曾记得?”
众元神闻言,不禁人人心生惭愧,祭出的宝物,凝成法术,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去……
东陵晟仓促出手,那阔刃麒麟刀并未似先前一般化作麒麟之形,但也瞬息成了一道百余丈长的惊天黑芒,利啸破空,声势惊人!
许听潮弹出的清光剑气好似真正的飞剑,正自围着那大阵来回攒刺斩击,此刻早已腾出手来,察觉到身后的刀芒,不禁神色一冷,反手遥遥一抓!
只见一只五色氤氲的清光大手凭空凝成,只一握,就将那刀芒抓到手中!
东陵晟骇然失色,道道法诀打出,刀芒依旧被大手一点点捏得收缩溃散!
祁尧见了,不禁暗暗苦笑,自己那飞剑碧青龙,并不以锋锐见长,万万比不得东陵晟的沧浪刀,之前能将这小子的一气大擒拿击溃,只怕也是刻意相让。
东陵晟却又惊又怒,若当真被许听潮将自家宝物夺住,只怕断然没有讨回的机会,当下不再顾忌,心念动处,方圆数十里的水行灵气汇聚而来,就要往正在清光大手中挣扎的刀芒灌注!
许听潮冷笑,清光大手上的光芒顿时一盛!
东陵晟幸苦聚集而来的灵气,顷刻就被那大手吸纳了七八成!
得此臂助,清光大手气势猛增,顷刻就将百丈刀芒压缩一半!东陵晟面色瞬间煞白,其余元神脸色也不大好看!这许听潮,晋级元神不过数十年,就能将元神前辈聚集来的天地灵气夺走大半!这般资质悟性,委实有些骇人听闻!
东陵晟已知自家宝物只怕不免要落入许听潮手中,但他如何肯甘心?两手穿花蝴蝶般不停结印,道道法诀不要钱一般打出,沧浪刀上的黑芒还是逐渐收缩溃散!
不过片刻,此刀就现了原形,在清光大手中颤鸣不已。
“哼!”
一道清光闪过,沧浪刀瞬息平静下来,东陵晟却又接连喷出几口精血!却是心神相连的宝物被硬生生摄夺,受创不轻!
自始至终,许听潮都不曾转过身来,此刻更是随意一招手,清光大手缩回,继而溃散开来,只留下那阔刃麒麟头的大刀。
东陵晟浑身发抖,伸出右手,抖抖索索地戟指指向许听潮,嘴唇蠕动,却说不出半句话来,只有一丝粘稠的鲜血顺着嘴角滴下,落在胸前衣襟上!
许听潮将面前大刀握在手中,随意打量一眼,只见刀身上阴刻了“沧浪”二字,柔弱灵动,好似水波轻曳。
“踏浪,此刀名字与你相近,便送与你吧!”
“这感情好!”
踏浪大喜,笑呵呵地接住抛飞而来的阔刃刀。其实方才见到东陵晟将此刀化作一头玄黑麒麟,他就喜欢得不得了,恨不能立时夺来手中!
这般做法,却激起了众怒,在场百余元神,九成都呼喝怒骂,怎奈无论是踏浪,还是许听潮,尽都好似不曾听见。
不旋踵,那大阵在十余道清光剑气斩击下轰然溃散,数位元神和二十几个炼气弟子气急败坏地飞出,却不敢上前找许听潮的晦气!
许听潮伸手一抓,那一小块生长了五彩九穗谷的药田被连根摄起,旋即不见了踪影!
“芍药!”
“哥哥你就放心吧!”
听得呼唤,芍药立即眉开眼笑,任由许听潮将她摄入仙府。这等移植灵谷的差事,还数她腰间花篮中那两个小不点儿在行!
百余元神,却早已群情激愤,口中怒斥不休,纷纷架起遁光,将许听潮围了个严严实实!敖珊许恋碟等,也退到许听潮周围,各自祭出了宝物。许听潮头顶,一座仙府五彩霞光闪烁,冲上半空,化作百丈大小!
陶万淳祁尧焦急万分,毕竟许听潮所为,委实太过激烈,触动了这些个元神长老的底线!
滕伯望却惊怒交集,若稍有不慎,先前一番努力,尽数服了流水,一场同门火并不能避免!
忽然,两点橙黄光芒破空而至,其一落在他面前,另一道却被安安期扬摄入手中。
两人方才探入神念,就齐齐面色大变!
这两道光芒,其实是两道传音符,内中的话都是一模一样:“阮师兄有难,速来承天!”
阮清何人?本门掌门太虚之徒,下一任掌门的继任者,滕伯望和安期扬哪敢怠慢,立即将此事公诸于众!
百余元神哗然,满腔怒火顿时找到了旁的宣泄口,纷纷架起遁光,从各处山门破出,往承天方向激射!
许听潮也是变了脸色,听几位长辈所言,这数十年来,许沂一直跟阮清在一起,如今只怕也是危在旦夕!当下不愿片刻耽搁,动念将敖珊许恋碟等人收入仙府,再向陶万淳几人施礼:“请诸位师伯师叔入府!”
陶万淳等人浑身光芒一起,接连遁入仙府大门!
许听潮顺手将向这边飞来的月半等摄住,几人身形齐齐消失不见,那半空仙府的大门缓缓闭合,尚未完全合拢,整座仙府就已淡去,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
接连二十余次挪移,阴阳五行池中积存的五色灵液只剩下浅浅一层,仙府堪堪赶到中州承天城外。
“许师侄,打开仙府,放我等出去!”
几个元神都是面色阴沉,两眼眨也不眨地看着池上那巨城图像。
许听潮一点头,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已然置身承天城上空!
顾不得说话,几人就将神念放出,肆无忌惮地往四面八方散开!
霎时间,承天城中人畜惊惧,乱作一团!
“大胆狂徒,竟敢在承天撒野!”
数十道强横的神念自城中窜起,直往几人轰来!
“在那里!”
说话的是与安期扬站在一起那郭姓老者,此老话未说完,便架了遁光激射而出,陶万淳等人紧追不舍!蜂拥而来的数十道神念顿时落空!
许听潮也是脚下清云一起,瞬间就遁至一处宅院上空,却并非那郭姓老者指点的所在……
二五九自古玄门多英才,惜为妖女裙下臣(十四)
这宅院甚是窄小,前后左右早被千余身负修为的带甲士卒围了个水泄不通,周围更是废墟处处,天地灵气微微躁动,显然经历过激烈的争斗!
从上空往下看去,只见院门大开,一个九尺大汉据案而坐,虽说此刻已是手持百错金鳞大刀,瞠目抬头,但从那狼籍的杯盘,不难看出方才他在做什么。
院中一张粗陋的石桌旁,坐了一老一少两人。那鹤发童颜的老者,正自手抚长须,注视桌面棋盘纵横十九道上交错密布的黑白子,他对面那络腮胡须大汉,却并无这般专注,早已惊疑不定地抬头四顾。
院中那老榕树下,一青年盘膝而坐,身旁放了个发黄的竹篮,篮中垫有柔软的毛皮褥子,一只黑白相间,似狐非狐似猫非猫的小兽蜷曲躺卧,似是已经熟睡!
许听潮携了众人遁至这宅院上空,一眼就看到篮中的小兽,稍稍查探,不禁勃然大怒!血妖却面色冰冷地往左近看了一眼,忽然目露奇色。
“许师弟/兄!”
“小狐狸猫!”
院中两个大汉和那青年,正是不曾在太清门见过的郭雄狮铁黑虎和行知远,三人见到许听潮,齐都大喜过望!
芍药也是早就看到篮中小兽,面露惊喜,呼唤出声!
“咦?她,她这是怎么了?”
欣喜过后,就是惊慌,原来这小兽身上气息若有若无,好似已然死去多时!
许听潮收了摩云翅,闪身来到竹篮跟前,微微颤抖着伸出右手。
“许师兄,你可算是来了!沂师妹就要撑不住了!”行知远满脸如释重负,继而目露恨色,“那曹潘好生歹毒,竟给沂师妹种下千余枚五柳定魂针……”
许听潮动作一滞,浑身气息陡然变得森冷,行知远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接连退出几步远!
“曹潘何在?”
行知远压下心中惊骇,恨声道:“就在皇宫之中!”
话音才落,只觉眼前血光一闪,那浑身血色衣袍的另一个许师兄已然不见了踪影!片刻之后,远处半空就传来阵阵爆裂轰鸣与呵斥声,显是血妖已和儒门修士动上了手!
“哥哥,你快救救小狐狸猫妹妹!”
芍药蹲在竹篮跟前,哭成了个泪人。敖珊,墨鲤,许恋碟,秦烟,瑶琴玉箫二女,皆是双眸含泪,就连踏浪,褚逸夫几个男修,也无不心下恻然!
五柳定魂针乃是恶毒至极的鬼道法器,中者魂魄不得离体,日日受那千针刺魂之苦,直至魂魄被消磨殆尽,才得以解脱!如此结局,便是魂消魄散,就连重入轮回的机会也没了!
许沂与曹潘素不相识,这老儿何以会下如此毒手?事情还得从数十年魔门进犯定胡城说起。当年,许听潮阮清与一众同门领命,从门中出发,去那定胡城支援儒门,半路遇到被儒门修士追杀的前极乐宫凉州执事蒋三通,便出手救下,阮清出手,伤了个细皮嫩肉,面目俊美的小生。
那小生名唤庄工辞,乃是儒门元神曹潘的书童兼娈童,据说很得宠爱!几人放出那天尸门栾凌真后,儒门还因此向太清门问罪,意欲寻机惩处阮清。
如此算来,曹潘对许沂下如此重手,也就不足为奇。但见得自家妹妹被生生承受这等折磨,此刻已奄奄一息,许听潮焉能不怒?血妖方才离去,便是打算直闯皇宫,找那曹潘狠狠报复!
血妖复仇,许听潮也不曾闲着,早取出一枚奇光熠熠的生生造化丹,运起真气将药力化开,再缓缓渡入篮中小兽泥丸宫中。这生生造化丹,乃是当年血海老仙亲手炼制,用于调养自身和血妖伤势。血妖和他本为一人,乃是仙界大罗金仙落难谪凡,此丹连他的伤势都有效用,何况许沂一炼气境的小妖?
丹液方才入体,许沂身上气息便看得见地强盛起来,不旋踵就睁开眼睛——
“哥哥……啊!”
方才呼唤出声,许沂就失声惨叫,却是那五柳定魂针发作,又在攒刺她的魂魄!
“忍着点……”
尽管心中愤恨好似怒海狂涛,许听潮还是柔声安慰,同时将自身真气渡入许沂体内。
许沂轻轻点头,泪水扑簌簌流下,顷刻沾湿了身下褥子。
几个女修看得心头生疼,许听潮却面色冷峻,双手十指连连弹动,道道符箓凭空生成,或印入许沂体内,或在其周身盘旋,更多的却是各自汇聚,将许沂体内千枚牛毛细针裹住!
旁人总算看得明白,原来许听潮正施展一套极尽繁复的解救之法!若换一个人,虽说也能解救,但断然不会如此快捷,许沂不知还要被折磨多长时间!盖因就这片刻,许听潮已然凭空画出数千道符箓!这般本事,便是元神大圆满修士,也只能自叹不如!
又过了片刻,许听潮双手一停,朝许沂虚抓!只听噗噗噗连响不绝,许沂浑身瞬息射出千余枚阴气森森的黑针,落入许听潮手中!
“快快服下!”
不等许听潮动作,敖珊就取出两粒馨香扑鼻,奇光闪烁的丹药,送到许沂嘴边。却是一粒生生造化丹,一粒五元灵丹。生生造化丹妙用无穷,无论魂魄元神,还是躯体损伤,皆可治疗,那五元灵丹,却是专为恢复真气,妙用更胜琼华小混元丹!
许沂眼泪兀自扑簌簌留个不停,将两粒灵丹吞了,却不运转真气炼化,只伏在竹篮中啜泣,满眼黯然神伤。
“沂儿,可是那阮清……”
见到许沂这般样子,许听潮顿时将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此刻他心中怒火正炽,也顾不得同门之谊,往日交情,径直唤出阮清的名字,语气甚是不善!
许沂却只顾摇头,半句话不说,还将小小的身躯蜷缩德更紧了些。
“哼,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芍药狠狠瞪了许听潮一眼,瞠目叱喝,而后将双手伸入竹篮,就要去抱许沂,“沂妹妹,来姐姐这里!”
许沂闪身避开,四腿用力,窜到许听潮身上,径直钻入他宽大的衣襟中,只留下朵雪一般洁白的尾尖,软绵绵地耷在外面。
芍药顿觉好不委屈,两眼瞬间就积满水汽。许恋碟轻叹一声,将她拉到身边。
许听潮却顾不得她,轻轻拍打胸前的突出,转身面向郭雄狮铁黑虎行知远三人。
“许师弟,此番我三人能救得沂丫头,多亏了车侯卫三个老将军帮忙!那曹潘老贼害了沂丫头,就发配到囚仙牢,着兵部看管,三个老将军恰好回京述职,闻听此事,就联系上俺老铁,两相配合,设计将沂丫头救了出来!阮清师兄出事,还是沂丫头清醒时告诉俺的。俺知这事儿怠慢不得,一面通知门内,一面召集在中州附近游历的郭师兄和行师弟前来相助!可惜那传音符忒也缓慢,足足飞了数日才回到门中……”
这铁黑虎拜入太清门之前,乃是个大头兵,因此即便踏上了仙道,也最喜和军中之人交往,与车侯卫三个兵家元神兜搭上,倒也算不得奇怪。而车侯卫三人与许听潮的关系,这天下只怕仅有敖珊,踏浪,墨鲤三人才尽数知晓,旁人只晓得当年黄骖与车侯卫三兄弟,联合坠仙州落鹰崖那老秃鹫追杀许听潮万里,却最终落得个黄骖陨落,老秃鹫重伤逃遁的下场,哪里会想到其中还有许多猫腻?正是因此,车侯卫三人才有机会暗中上下其手,配合铁黑虎,将许沂救出。
至于为何会困守这处小院,也是几人无奈之下想出来的权宜之计。铁黑虎救出了许沂,奈何遁速并不是他所长,此处又是大夏王朝国都,儒门修士群聚,想要隐匿逃走,委实太过艰难。还不如这般做出攻守假象,郭雄狮铁黑虎和行知远毕竟是太清门元神长老门下,儒门再是狂妄,也不敢做出过分的事情,如此一来,或许还能拖延一时。
好在此法果真凑效,坚持到许听潮赶来。
铁黑虎正自述说,东方却忽然飞来一道紫色遁光,只凭气息,便知是儒门中人!
许听潮神色一狞,使出玄门一气大擒拿,隔了数里之远,便将那修士擒了过来!
此人是个年过半百的老者,分毫反抗之力也无,就落入许听潮手中,不免惊骇,却强自镇定道:“这位道友,老夫与你无怨无仇……”
“曹潘是你何人?”
许听潮用仙府承载过来的太清门元神,早已和儒门修士斗得激烈,此刻还记挂此处的,多半只有那曹潘!
这老者闻言,果然面色一变,也不说话,只将体内真气尽数提起,顿时浑身紫光大盛!
许听潮冷笑,清光大手上陡然亮起一阵黑光,那老者顿时凄厉惨呼,声声泣血,混似那九幽地府的凶魂厉鬼!
“搜魂大(蟹)法!”
旁人大都目露恻然,月半却满脸惊疑不定,片刻后就骇然大呼出声!
除了敖珊,众人也是齐齐面色大变!比之那五柳定魂针,此术还要恶毒得多,受术者无不要承受分魂裂魄之苦,之后自然就是魂飞魄散,且重要记忆,都会被人掠夺,半点解救之法都没有!
这等歹毒法术,便是生死仇敌间,等闲也不会使用,故而流传甚少,也不知许听潮从何处学来!此番他悍然对这老者施展,足见心中已然恨极!
二六零自古玄门多英才,惜为妖女裙下臣(十五)
非人的惨呼足足持续了一刻,才戛然而止!休说宅院中众人,便是围在外面的上千军卒,也无不毛骨悚然!
车侯卫三兄弟就隐藏在附近一座民居中,听得这般惨叫,均都心里凉气嗖嗖直冒!三人面面相觑,暗自庆幸与许听潮关系还不算坏,且这番设计救出他那狐妖妹妹,定然更上一层。如此想来,才又安心了些。
“潮哥哥,这人是什么身份?”
眼见黑光大手化作一团赤红烈焰,将那儒修烧成了灰烬,敖珊才柔声询问。
“曹潘嫡孙,曹谅!”
众人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如此说来,这曹谅死得也不冤,谁让他那祖父如此狠毒,竟敢对这煞星一般师弟/兄的妹妹动用五柳定魂针?
“听潮,今后不可轻易动用这等有伤天和的法术!”
尽管心中也是悲愤,许恋碟却觉得自家弟弟的做法有些过了,不禁板起脸出声责备。
“我听姐姐的!”
经此一事,许听潮心中积蓄的憋屈怒火散去大半,也知方才作为实在太过狠辣,听到许恋碟训斥,便躬身受教。
“如此甚好!”许恋碟目光转柔,看着许听潮,竟带上了祭几丝宠溺,“这些日子可苦了你了!”
“姐姐放心便是,我已大好了。”
许听潮说完,便向某个方向躬身一礼!
即便有二十几堵墙壁遮挡,车侯卫三人还是赶紧起身还礼!
许听潮直起身来,不再理会他们,目光转到另一个方向,又是略略一礼:“请雷前辈,胡前辈现身一见!”
许恋碟敖珊等无不大感诧异,许听潮口中的雷前辈,胡前辈,他们倒是知晓,但这二人何时隐藏在附近的?为何又不现身救助许沂?
许沂闻言,倒是轻轻动了动,旋即没了反应。
“许师侄好精细的神念,到头来还是不曾瞒过你。”
柔媚的声音四面八方响起,许听潮注视的方向凌空走来紫袍、白裙两个男女。男的紫发紫眸,看来桀骜不驯,女的却清丽中带了几许妩媚,眼含情,眉带笑,美艳不可方物!
正是溟州飞雷洞之主雷闯与灵狐宫宫主胡姬二人!
宅院周围那千余兵卒,大都痴痴地注视那白衣胡姬,沉醉不能自拔,院中诸人,除去那被吓得九神无主的鹤发老者,皆有玄门大(蟹)法傍身,秦烟秦楚稍弱,但自有旁人相助,因此倒是个个神色清明,不曾被胡姬魅惑了。
“哼!”
一声冷哼,如晴天里响起个霹雳,一众军卒立时惊醒,他们也是修行中人,想到方才的事情,个个脸色煞白,哪敢再看胡姬一眼?
许听潮却只是轻抚胸前被许沂撑得鼓起的衣襟,淡淡看着胡姬雷闯二人,半点没有上前招呼的意思。
胡姬见此,哪里不知这小子是在生气?当下蹙眉叹气道:“许师侄可是责怪我这做师傅的,竟然狠心坐视自家徒儿日日受那千针攒魂之苦?”
不待许听潮回答,胡姬就苦笑一声,挥手洒出数百张符箓:“我与雷大哥可没有你那般本事,挥手就能凌空画出符箓。从收到消息至此时,日夜不停地绘制,也只将解救所需的符箓完成十之**……”
“小子误会两位前辈了!”
许听潮这回倒是真心诚意地施礼。两人不提前现身,也只是不想打草惊蛇,让儒门有了戒备,凭生许多波折。
“哼!”
那雷闯又是一声冷哼,胡姬却看着许听潮鼓起的衣襟,面露关切,隐隐还有几分笑意:“沂儿可还好?”
见到许听潮衣襟湿了一块,不禁又叹息摇头:“心病需得心药医,许师侄,这便带了沂儿去找你那阮师兄吧!”
“自当如此!”许听潮脚下清云一起,将敖珊许恋碟等一干人托起,直往皇宫而去。
瑶琴被许听潮带至此处,一颗放心却早就牵绕到身陷皇宫的的阮清身上,见许听潮动身,不禁暗暗欣喜!
皇宫之上,陶万淳,祁尧,焦璐,安期扬和郭王两个老者,皇甫斌、江玉凤,江应龙、皇甫珏两对道侣,正与数倍于己的儒门元神对峙斗法!双方似乎都比较克制,只在单纯比斗,并未生死相搏。
稍远处,十几个儒门元神正围住一团数百丈大小的血色云朵游斗。血云中不时斩出几道灰色光刃,或者射出些血光闪闪的剑气,或者飘来几朵赤红的阴冷火焰,亦或干脆杀出几个浑身血色的人影,都让这些元神大感畏惧!
尽管如此,十余元神并无一人退去,反而人人面露焦急,出手的宝物法术,威能越来越大,脸上更是跃跃欲试,却又不敢真个闯入血云中!
原来却是见到许沂惨状后,血妖径直冲进皇宫,三两下便将那曹潘抓了,使出诸般手段炮制!
曹潘在儒门似乎地位不低,因此才有这许多元神儒修徘徊不去。血妖也懒得理会他们,只使出强横手段吓住,便将曹潘的元神抽出,用天魔无荼做灯芯那青铜古灯上的青色灯焰灼烧!
这老儿显然没有无荼那般坚韧的心性,仅仅被灼烧了数次,就丝毫不顾脸面地服软求饶!血妖早恨之入骨,哪里肯听?摄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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