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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柳寒蝉-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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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你根本没有留意有人在看你。”肖没小声说,“因为我不帅,也不厉害……”

“我……”筱尤的脸依旧没有血色,脑中突然涌上些昏眩的感觉。

“你不喜欢我没关系,”肖没再次用力地将她抱起,大步往洞孔走去,“我只希望你活着……不要死。”

“对不起……”微弱的声音从怀中的人身上传出,对不起……”

“你想哭的话,就哭吧。”肖没温柔地说。

筱尤的眼泪终于涌出,她哭得鼻涕眼泪都在一起,五官皱在一团,异常难看,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扫尽。

这是她这辈子最没仪态的一次哭泣,也是最幸福的一次哭泣……

原来自……己从不是一无所有。

正文 第八十六章 重生

泪水止,哭声停,人归去。

筱尤在紧张和伤心中,慢慢放松了情绪,竟渐渐熟睡。

肖没将她的伤口细心密实地包扎起来,又将她如最贵重宝物般抱在怀里,一步步地沉重地往外走去。

外面已是傍晚,夕阳如血,撒在迷踪林中,将周围景色一一染红,又渐渐地转入黑色的夜幕,空气中带着几分凄凉的滋味,旁边有些许蛇或野兽穿过的声音,伴随着即将到来的夜晚,让人有些寒冷。

肖没走得不远,却听见前面山崖下传来一些细碎的说话声,他将筱尤放在草丛中,小心翼翼地靠近伏低往下看去,下面是一片绚丽的花丛,有一个穿着打扮似乎十分俏丽的女子在花丛中挖坑,旁边放着一具怪异非常的肥胖尸体。

她挖坑挖得很认真,也挖得很深,花了很多时间,才将这个看起来并不复杂的坑挖完,又细细地将坑底每一个凹凸处抹平,然后往里面铺上干草,做成一张厚实又柔软的床。

一切布置好后,她自己跃入坑内躺下,不一会后又站起,仿佛在研究这张床的舒适度,确定完毕后,她很温柔地将旁边的肥胖尸体放了进去,看了许久后才开始撒下第一把土。

此时肖没才看清楚那个女子的脸,心中不由冒出冷汗,那竟是魔道中难缠的蜘蛛女,为何在此他却无法得知。

平素喜怒无常的蜘蛛女脸上挂满泪痕,她在哭,却不知道哭什么。她看着坑中丑陋的男人,似乎每一把土都舍不得撒下,似乎每一个动作都十分吃力,平日行事谨慎的她甚至没有发现远处偷窥的肖没。

“都是姐姐害了你……姐姐害了你……我……一定会复仇的。^^君  子  堂 首 发^^”蜘蛛女又开始说话了,声音断断续续。飘入肖没灵敏的耳中。

她一直在唠唠叨叨。不知道多久后,她终于将最后地土撒下,掩上坟中人地面孔,又将整个坟墓整平,没有写墓碑,却种上鲜花。最后跌跌撞撞地离开,不知去往何处。

她要去找谁报仇。和肖没没关系,所以也没有多想。他只是见那个难缠的家伙走远后,大大地松了口气,重新抱起筱尤往山下走去,却在半路遇上了独自一人的李惜缘。

李惜缘见到他们二人无事,急忙奔上来,又见肖没怀中的筱尤断臂。不由吃惊地愣了一下,却叹了口气说:“还好。活着就好。”

“你们为什么不管她就撤退了!”肖没不客气地质问,“她差点就死了!”

“对不起……”李惜缘满面通红,急忙低头道歉。

肖没心中愤怒发泄过后。头脑立刻冷静下来,他又问:“怎么只有你?其他人呢?萧惜言才是昆门的背叛者,你们没事吧?”

“柳儿被萧惜言带走了……”李惜缘的头垂得更低,声音苦涩,久久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其他人呢?”肖没再问,心中隐隐有不妙地感觉。

“刘氓没事。小白在昏迷中。可是白瑾……”李惜缘的声音中突然有了呜咽,“他的脊椎骨碎了……”

人的脊椎骨破碎。只有两个结果,一是死,二是终生下身瘫痪。

白瑾今年二十八岁,正值风华正茂年华……可是他作为武林人的一生已经早早结束了。

再也无法力拔千斤,再也无法追风奔跑,再也无法游戏人间。

他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

谁也不知道。

肖没默默地与李惜缘一起往躲避的地点前去,他心中再也没有抱怨和愤怒,也没有说话。

在这场战斗中,他们输了,愿赌服输,付出应有地代价。

从此再无法拉开弓弦的射手与从此再无法站起地剑客,两个人的武林人生就此改变。

剩下的人心中却无任何退缩地念头,因为他们无路可退。

肖没的脚步轻一步重一步,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来到了大家的临时隐藏居所。那是一间建在郊区的荒废庙宇,里面杂草丛生,屋顶处处破漏,仿佛几十年没人来过。

刘氓正坐在这个庙宇的院子里用个小铁皮炉子煎药,旁边呆着个正瑟瑟发抖的大夫正与白瑾检查伤口中。小白则坐在不远处地石头上,一句话不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儿好像是刘氓以前住过地地方,是他带我们来的,”李惜缘一边解释,一边领肖没去找了间空屋,简单将床铺收拾一番,让筱尤躺了下去,又去将那个大夫抓过来给她处理伤口。

“还好吧?”刘氓随后走了进来,他拍了拍肖没地肩膀,眼色中尽是鼓励,然后又转身一把抓住大夫不客气地威胁道,“那个你说治不了,这个你总能治了吧,要是什么都治不了,你还做什么大夫?如此无用之人,还留在世上做什么?是不是?”

“能治能治!”大夫被他凶神恶煞的表情,吓得连连点头,迅速从随身医包中拿出药品给筱尤止血,又开了张方子给刘氓,让他去抓药。

“哼!”刘氓将药方收入怀中,转身欲走,想想又回过头来对李惜缘说,“婆娘,你在这里盯着这个老家伙,别让他跑了,现在这个局面,我们怕是几日都不能离开,在走前不能放他回去,以免暴露行踪。”

“晓得的。”李惜缘没有再计较他的用词问题,只是点点头。

旁边大夫一脸委屈:“我这是做什么孽……在家好好睡觉都会给人抓……”

没有人理会他的抱怨,肖没只是紧紧地盯着床上昏迷中的筱尤,眼睛不肯离开片刻。

李惜缘叹口气,走出屋外来到小白面前和他打了个招呼,见此人还处于失魂状态,于是又走去白瑾的房间看他。

白瑾躺在床上,屋内弥漫着一股药香,他见李惜缘进来,只是淡淡地打了个招呼:“筱尤姑娘还好吧?我方才从窗外见她似乎伤势挺重。”

“嗯,是不太好。”李惜缘搬了张椅子在他身边坐下,内疚地说,“我们连累白兄了。”

白瑾摇摇头说:“武林相争,本来就有死伤,何况当时情形是我自己的选择。”

“将来你打算如何是好?”李惜缘叹了口气,她的语气有些吞吐“医生说……你可能无法再练武了……”

“那就听天由命吧,”白瑾笑了起来。

“可是……“李惜缘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安慰的话语。

白瑾却抬头望了望外面满天的星星,然后轻轻地说,“你看,我还有眼睛,我能看见满天星星,我有耳朵,能听见外面蝈蝈的叫声……虽然失去了一对腿,可是我还能做很多我喜欢的事,还不用去天天到处奔波,我本来就是个懒人。”

他的神色中看不见一丝悲伤,反而有对未来生活的向往。

“对不起……“微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是小白终于缓缓地站了起来,他走到白瑾身前,再次说,“谢谢你救了小柳……”

“何须道歉,”白瑾伸手拍了拍他,“你终于将一切想明白了?”

“是的,”小白点头道:“想明白了,我必须站起来。

白瑾再问,“你不赶快冲过去救她吗?”

“我还不能去,”小白的拳头握紧然后放松,“现在去的话,只有白白送死,死了就什么事都做不到了。”

白瑾再次试探:“你可知小柳跟他去了,可能会面对很多不堪的事情……”

“我知道,可是我爱她,所以我要忍耐,直到我能杀死萧惜言,彻底将她救出来那一天。”小白的声音异常坚决冷静,“冲动造成的错误,我不能犯第二次了。”

“你真的不介意?”

“不介意。”

“我有时候真羡慕你,”白瑾停下话语,咳了几声,又继续说,“可以帮我做件事吗?”

“但说无妨。”小白急忙回答。

白瑾缓缓从怀中摸出一块朴素的玉佩和万两银票,全部递与小白,然后苦涩地说:“将来替我去沁心楼给任冰冰赎身,再告诉她,我已经死了。”

小白翻过玉佩,上面刻着:赠君与心。

正文 第八十七章 困兽

此时的小柳正在柳园内,像一头被困的小兽似的绕着圈子走,可惜脑子里想不出任何解决问题的办法。

萧惜言回来昆门后就赶着去处理事物,也没有对她多作为难,甚至没有多派人看守她在院内的自由行动,只是丢给她一句话:“你逃,就要承担后果。”

后果是什么,小柳很明白,爹爹还在他手上,展笑与两个孩儿也在他手上,而且不知道给囚禁与何处,如果自己不见,这个疯子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

他确实是个疯子,从眼神疯到了骨子里,小柳恨恨地咬牙,但是她完全不明白,那些听从萧惜言的武士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从功夫上来看,似乎不像武林一路。

萧惜言派来服侍和监视她的丫鬟葵儿在旁边冷笑着说:“你再绕十个八个圈子也出不了昆门,不如死心坐下好好歇息,换掉一身血污装束,今天晚上门主恐怕会过来。”

小柳扭头看了几眼葵儿,这个女孩她认得,以往总是不声不响地在弟子中练武,感觉不出众也不显眼,却没想到早就成了萧惜言的手下,而且身手比想象中好多了,尤其擅长近身擒拿,自己的寒蝉刀和身上暗器已被收走,虽然并没封锁武功,但实在不适合在此地与她硬碰硬的顶,更何况门外还有十位武士虎视眈眈。自己还有最后一道杀手锏不能让他们知道,现在自己唯有服软听话,才能让对方放松警惕。

“你说得没错,”思及此处,小柳眼珠转了转,立刻大步走回屋内和葵儿发令:“我要沐浴,身上血污十分难受。你去让人给我抬热水来。”

葵儿一言不发走出门让厨子送水过来。小柳立刻坐在梳妆台前拆散发髻,她待对方转身回来后,装作漫不经心地将木簪取下随意丢入首饰盒中,又拣出根尾端尖锐的朴素银簪在手上掂量许久。

“莫不是你想以此刺杀门主?”葵儿不屑地开口,将她手上银簪收走,“没有用的。”

“你还管我爱带什么首饰不成?”小柳故作恼怒,劈手将簪子夺回。很不客气地说,“莫非你还能指挥我吗?要不要去问问萧惜言,换成我来服侍你?”

葵儿脸色变得几变,从没有服侍人经验的她终于忍下心头郁闷,赔笑道:“小姐说的是哪里话,只是怕簪子锋利伤了你的手,反正你平日也不爱这些装饰。不如让我替你收起吧。”

口气虽软,态度却甚硬。小柳就顺着她的意,恨恨地将一盒发簪首饰尽数推到对方面前:“你爱收就收吧!”

葵儿笑了笑,低头将里面所有尖锐可作凶器地首饰都收拾起来。又递回给小柳道:“晚点门主会替小姐打造新首饰,何须顾念这几件旧东西,就算顾惜,晚点我找人重新炸一下给你,更加漂亮。”

“炸什么炸,你不过是想磨了尖角罢。真想刺杀。这种玩意能派得上什么用场?我又不是傻子。”小柳眼角扫了一眼,见木簪还在其中。并未被怀疑,暗自放下心去。

热水送来,小柳解下染满鲜血与泥土地衣物,进入桶中沐浴,葵儿依旧站在一边,不肯视线移开分毫,让她十分恼怒不快。

浴罢起身,葵儿送来套桃红色镶金丝的新衣,花团锦簇,十分华贵,小柳却推了兀自去衣柜中翻出半旧象牙白常服穿上,又自顾自地去屋外将青丝晾干后,绾了对髻将木簪插上,搬张凳子坐在门口发呆,等待命运的到来。

夜幕降临,满天繁星似锦,美景似画。

宛如自己到来这个世界的第一天,也是将近秋时,那时候的自己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生活下去,懵懂如初生婴儿。

还好,有大傻和小白陪着她,熬过了最难熬的时光,让洛水镇有了家地感觉,带来阵阵温馨与快乐。

还好,有何默然拥抱她,给了她最真挚的亲情和关怀,让自己不再害怕,从此有亲人在身侧,再不孤单。

还好,有许许多多的朋友陪着她,爱花痴的筱尤、爱开玩笑的李惜缘、温柔的展笑、火辣的惠儿、仗义地白瑾、乐天的肖没、粗中有细地朱能、面恶心善的刘氓、古板可爱的黄秀才,都是一辈子值得珍惜地瑰宝,永远无人可代替。

即使经过了许多磨难,但是得到的比失去的更多。

或许这个异世界重生,就是上天带给自己最大的礼物,只是有些困难必须靠自己去克服,那么多难关都过来了,总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

正想得入神,身后出来轻咳声,小柳急忙转过头,却见萧惜言站在身后,嘴角轻轻勾起一丝笑容,温柔得如二月春风。

他轻轻走近说:“在想什么呢?”

小柳却下意思地退了两步,才站住脚警惕地回答:“没想什么。”

萧惜言摇摇头:“骗人。”

“知道骗人你还问?”小柳反驳。

“因为我想和你说话。”萧惜言慢慢步下台阶,坐去院子里地石椅上,对小柳说,“过来。”

小柳看着他,犹豫半会,毕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终于慢慢地走了过去,站在他旁边问:“你怎么能说话?”

“我一直能说话,只是声音怪异,当初又不通语言,于是装哑巴罢了。”萧惜言缓缓说,他伸手拉过小柳地手握在温暖掌心,却带给她心中阵阵寒意。

“不对,萧惜言是从小不会说话的。”小柳想想当初展颜对她说过地话,于是摇摇头。

“不要纠缠这个问题了,”萧惜言笑笑,欲将话题带过不提,“治好了,就是嗓子难听”

小柳将手抽回来,怒极反笑:“是严罔治的吧?他早就和你们串通一伙了,上次的你的腰间重伤现在我想来十分怪异,恐怕第一次根本没受伤,严罔却宣称你受伤,由此获得不在场证明,方便私下行动,更是趁机杀了莫惜心。”

“我后来的伤势你不是亲眼看了吧吗?”萧惜言玩味地看着她。

“你心肠够狠,不单是对敌人还是对自己,”小柳想想继续分析,“你杀死莫惜心后,再将自己打伤,造成确实不能动弹的样子,而展颜跟你也是一伙的,甚至当年在后山刺杀我的凶手也是你派来的,(奇。书。网……整。理。提。供)越门楚笑一案与你也有关系,你想杀了我。”

“你只猜错了一点,”萧惜言摇摇头,又笑了起来,夜里他的声音如鬼魅般可怕,“当时,我确实是买凶欲杀何柳,展颜引你去后山也是布置,可是我不想杀你,你不是何柳,所以停手了。”

“这样说来,你的背叛计划很早就开始了?”小柳也笑了,她讽刺地说:“那我还要谢谢你手下留情吗?”

“你何须与我作对,你不是何柳,而是陆小柳,就如我不是萧惜言,而是安德鲁。“

“就算你不是萧惜言,昆门待你亦不薄,你何须背叛?”小柳愤怒地质问。

“背叛需要理由?”萧惜言反问。

“那么多条人命因你葬送!”小柳怒骂。

“人命?”萧惜言站了起来,走了几步,望着满天星斗,思索片刻后再问,“你玩过电脑游戏没有?”

“玩过。”小柳老实回答。

萧惜言又问:“你在里面杀死怪物可有感觉?”

“没有,但人命不是游戏杀怪。”小柳为他的谬论皱眉。

“对我,是一样的,”萧惜言轻轻地说,“好像进入了一个游戏中,这里所有的人都是NPC,除了你。”

小柳气得狠狠一巴掌甩去:“他们不是NPC,都是有血有泪的人!”

萧惜言轻轻拦下:“这里不是我的世界。”

小柳骂道:“你可以选择融入这个世界!”

萧惜言却笑了:“这是你的选择。”

小柳还想争辩,萧惜言却伸出根手指,轻轻放在她唇边,止住了后面的说话。她急忙抬手,避开对方的下一步动作,却给他顺势一拦,拥入怀中。

姿势有几分让人脸红的暧昧,小柳却没有暧昧的心情,她的心里只有满满当当地如何从这里救出人质和脱身,却又想不到人质在那里。

萧惜言的呼吸靠近,唇间即将靠近,感受到彼此间的热气。

小柳闭上眼睛硬着头皮等待接下来的吻,因为回来昆门的那一刻,她就做好了接受任何事的准备,决不学贞洁烈妇呈英雄,活着放松对方的警惕心,才有复仇的机会。

因为她要等待,所以无论任何事都要忍耐。

萧惜言的唇在离她不到两公分的地方停了下来,他转而吻上了她的发,并轻轻地说:“你的发簪……”

小柳顿时心头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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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八章 伤痛

小柳听见萧惜言对木簪产生兴趣,顿时有些许紧张起来,却又不好表现出来,转念一想,于是试探:“你不是把我所有像样的簪子都收走了。”

“晚点我送你一堆,”萧惜言似乎并未发觉簪中机关,只是将它抽下放去一边,任小柳满头长长秀发散下,他又捧起一缕青丝,吻了吻道,“以前,我在爱琴海边海神殿画画,也见过许多黑头发的亚洲人,但你的头发最漂亮。”

“谢谢赞美。”小柳不太领情。

“我的母亲,有一头金色的卷发,就和太阳般,很美丽,”萧惜言吃力地寻找形容词,“她很喜欢中国,一生中最大的梦想,就是去看看长城。我家很穷,可是我很爱我的母亲,所以我想带她去中国旅游,可是当我存够了旅游的钱时,我却死了,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

“你的母亲一定很伤心。”面对这种话题,小柳实在不好硬着心肠说话。

萧惜言犹豫了下说:“我出事前买了保险,很大一笔钱,她帮我买的。”

小柳顿时一愣,不由问:“你是在怀疑自己的母亲?“

“我不知道。”萧惜言沉默了许久,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他狠狠一把将小柳抱入怀中,力道很大,勒得她几乎喘不过起来,仿佛要将整个人揉碎。“放开我。”小柳叫道,她觉得眼前的人很可怕,怕得让人浑身颤抖。

“告诉我,是不是我母亲要杀我?”萧惜言没有放手,却突然反问,“为什么车祸时的那个司机……是我认识的亲人,是我母亲的弟弟。你说……是不是他们要一起杀我?”

萧惜言的表情开始扭曲而疯狂。声音变得急促,吓得小柳更是心脏狂跳,不敢再度刺激他,只得柔声安慰道:“说不定真的是个意外而已,那里有想杀死自己孩子地母亲。”

“是啊……”萧惜言终于缓缓放开手,他低下头,眼中满是迷惘和犹豫。“说不定只是个意外……意外。”

小柳见终于得以脱身,急忙向后退了几步,想离这个疯子远一点。

“你想离开我?”萧惜言突然抬起头,狼一般地目光直直地盯着小柳,就好像看着自己的猎物般,“从来,我想要的东西。就一定会得到,你也不例外。”

“有些东西并不是想要就能得到的。”小柳回答完后。不由想扇自己一巴掌,这个节骨眼上还刺激他干什么啊……说不准要杀人了。

萧惜言却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表情恢复了常态。全身的疯狂都消失不见,眼神中又变回以往对小柳的温柔:“我会让你爱上我的,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都无所谓。”

“你打算一直将我囚禁于此?”小柳不想和他争辩下去。

“我爱你。”萧惜言站起身,再次抚上她地发,就如同在抚摸珍贵的明珠,“但我不信任你。”

小柳叹了口气:“其实你爱的是自己。”

“为什么?”萧惜言问

“因为你怕受伤。”小柳老实回答。

萧惜言又笑了。他笑了好&书&网}久后才说:“将来你会明白我爱你的。”

“谢谢了。”小柳笑着说。只是脸上的笑容僵硬无比。

夜风再次吹起,带来阵阵凉意。小柳身上衣裳单薄,不由打了个寒战,有些想回屋里去。

萧惜言似乎看出了她的念头,又一把抓住,顺势一带,将整个瘦小的身体包裹在自己地温暖的怀中,然后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沾上小柳苍白地唇,犹豫片刻,突然狠狠吻上。

这是霸道而粗鲁的吻,充满了独占的欲望,仿佛要在对方身上刻上自己地烙印,冲淡其他人曾在的痕迹。

小柳被迫将头抬起,迎合对方的吻,接受他的舌侵略性地撬开齿间,强逼自己的舌与之缠绵不放。

情欲的热气袭来,这并不是甜蜜,而是屈辱。

为了日后地复仇,无论如何都要忍,她暗暗对自己说,却依旧克制不住一滴眼泪滑落风中,瞬间被吹干。

萧惜言地吻,越来越激烈,久久不肯放松,他的一只手慢慢从小柳背上滑落,直到臀间,用力地揉搓。

小柳终于忍不住伸手欲拦,却被他突然单手抓住并反剪自己双手,而另一只手却绕过肩膀,紧紧抱紧她,并伸入上衣地领口,抚上她从未被人碰触过的浑圆。

蓓蕾被轻轻碰触挑弄,敏感的神经迅速传至全身,全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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