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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王国-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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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你们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哪怕只是来向我买一份报纸,我会先看见你们,而你们在看清楚我的脸之前就会死去。”
他往刀柄上使劲,刀刃从食指和中指的骨头之间刺进那人的手背。他站起来,把一只脚踩在刀柄上往下压。刀刃穿透手掌插入地面把那只手钉在那里。一声惨叫在空荡荡的仓库里激起阵阵回响。
他用一块木板把仓库门堵上,那三个人被关在里面,仍趴在地上不敢动弹。他对厄尔尼笑了笑。
“你饿了吧,厄尔尼?你该回家啦。你毋亲大概要着急了。”
那男孩的一双蓝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
他问道:“你的吹管里真能一次装三支小飞箭吗?”
雷伯呵呵笑了起来。
“不,厄尔尼,当然不能。你很聪明,厄尔尼。我喜欢你。有朝一日咱们也许会在一起干一番事业,你和我,如果你愿意的话……”他把这个男孩的一头金发搔得蓬蓬松松。
走了一段路以后,他扔掉了昨天晚上从公园里捡来的一支竹杆。至于刚才他第二次插入吹管的只是一根木质牙签。现在他把牙签放到上下两排牙齿中间,开始把它嚼烂。但他小心翼翼地把装着箭毒的火柴合用一张纸裹好放回到他的布袋底部。布袋里另外还放着两本书,由于潮气的侵蚀,书上的字实际上已很难辨认了。
黑狗 —— 3
雷伯接近、招呼并征服那个年轻女人的手法,在兹比看来简直神乎其神。
那女的名叫海丝特·克劳莱。她三十岁上下,并不美得出奇,但有一张讨人喜欢的脸蛋和一种富于性感的体态。象她这样的纽约女人,兹比只能目送她打自己身边走过去而不敢对之存任何幻想,认为这比他想象自己买下一百零二层的帝国大厦更加不切实际。第一个晚上,他看见在自己前面二十步的地方雷伯向她走过去,故意撞到她身上,用力很猛,致使那女的拿着的一个纸袋裂开,把里面所盛的大部分东西洒在人行道上。那年轻女人火冒三丈,但看到雷伯急忙把东西都捡起来,那种笨手笨脚的样子怪可笑的,她很快就平静下来。他俩一起走开,雷伯拿着纸袋里还剩下的东西在那女人等她要搭的火车时,兹比老远还看到他们在笑。
第二个晚上,雷伯跟她一起乘上火车。
第三个晚上,雷伯一宿没回家,直到次日上午十点以后才露面,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幽香。
也就是在那一天,一九五○年七月二十二日午后,他们——兹比和雷伯——前往东四十二街一家大报的办事处,兹比卖这张报纸已有好多年了。他们乘电梯来到报社经理部所在的那一层楼。
“你在这儿等我,”雷伯对兹比说。
“我不能把摊子撂给小厄尔尼。我很不放心。万一那三个狗娘养的再来怎么办?……”
“他们不会再来了。”
兹比坐下来,置身于那些打扮得漂亮大方的女秘书中间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他看着雷伯打她们旁边经过。她们中多数抬起头来,被这个高个儿及其缓慢的、俨然有帝王气派的步态所吸引,也被他那双眼睛所吸引。雷伯回到海丝特·克劳莱所坐的办公室里一扇包上软垫料的大门旁,门后面则是至为神圣的地方。雷伯开始对她说话,起初她坚决摇头。在长得没完没了的几分钟内,她始终不答应,而她负责处理的人来人往和电话铃声不时打断他们的交谈。每一次这样的干扰过后,她又继续跟雷伯打交道。雷伯始终笑盈盈的,象妖精一样迷人,大概在反复陈述自己的理由。临了,她还是屈服了,就象不久以前的一次那样。她和雷伯相视而笑,海丝特摇摇头,现出不敢相信自己的神情,仿佛在说:你能叫我什么都干得出来……
雷伯回来坐在兹比身旁,用波兰语对他说:“有门儿。她答应在两次跟别人约定的会晤之间把咱们塞进去。不过还得等一会儿工夫。”
“把咱们塞进哪儿去?”
“去见大人物。”
“干什么?看在上帝的份上,告诉我,”兹比张皇失措地问。
“我已经向你解释过了。”
“你是解释过,但我不明白。”
雷伯笑了起来。“你让我一个人谈就是了,你信得过我吗,兹比?”
“当然信得过,”兹比十分真诚地说,“我当然信得过你。”
他们差不多等了两个钟头,其时有许多男男女女在她们面前来来往往,其中有几个看到这样两个穿蓝色劳动衬衫的人坐在世上最强大的报界巨头之一的候见室,免不禁用诧异的目光打量着他们。最后,海丝特·克劳莱向她们做了个手势。他们站起来走了过去。在门口。那个年轻女人向雷伯作最后一次低语:“我真的疯了。你这个坏东西,怎么能让我干出这种事来?”不过她含着甜蜜的微笑甚至找到机会轻轻抚摩他的手。
据兹比涅夫·齐布尔斯基所述(现在他的姓名已写作Zbyniev Cybulski),一九五○年七月二十二日,下午五点三十分左右,乃是雷伯·克立姆罗德开始他那令人昨舌的奇妙发迹过程的日期和时间。
“我知道,”雷伯向坐在他和兹比对面的那个人说:“你的时间是非常宝贵的。我的来意是谈一谈我的一个设想。这个设想能使你发行你的报纸的费用节约百分之五,把运送这些报纸的速度提高百分之十五,还可以把曼哈顿岛南区全部三百一十二个销售点的销售量扩大百分之十八至二十。这仅仅是指目前而言。我的设想同样可以用在你的其他领域。这就是我的来意。现在你可以把我撵出去,如果你想要这样做的话。”
但是,他那双灰眼睛炯炯有神,赛过日光。
大人物问道,他的设想是怎么一回事,雷伯便告诉了他。
大人物于是问:“你是的何许样人?’
“我叫安东·只克,“雷伯说。
“德国人?”
“瑞士人。”
“要是我同意这样干,我是不是将跟你打交道?”
“不是跟我本人。而是跟齐布尔斯基先生所代表的公司打交道,他是这家公司的首任总经理。”
接着雷伯立刻用波兰语说:“兹比,请不要开口。如果我的右手示意,你就说‘是’;如果我的左手示意,你就说‘不’。”
大人物望着兹比。“你的公司已经把曼哈顿岛南区的三百一十二名报贩联合起来了?”
“是的,”兹比说,同时在心里拼命反复提醒自己:右手要说“是”,左手要说“不”。右手“是”,左手“不”,右手“是”,左手“不”……
“报贩们果真都听你的?”
“是的,”兹比说。
“眼下我们的报纸由我们自己设立的一家服务社经手送给短贩,这家服务社的负责人名叫芬尼根。你认识芬尼根吗?”
“是的,”兹比说。
“你真的相信你的公司能比芬尼根的更有效、更可靠?”
“是的,”兹比说;现在他已完全陷于狂乱之中,几乎不懂得人家在问他什么。
“我知道可以援引足够多的例外条款来摆脱我们和芬尼根之间达成的协议,但他可不是那种会乖乖地让他的生意被枪走的人。他手下的那帮爱尔兰人同样如此。如果芬尼根这方面会惹出些麻烦来,你认为没有我的干预你是否能解决问题?”
“是的,”兹比说。
“你估计你的公司什么时候可以开始营业?”
“再过九天,”雷伯说。“八月一日天亮以前开张。”
走出放着一个巨型地球仪的大厅之后,兹比方敢开口。他压低了嗓门用波兰语问:“刚才他向我问起的那个芬尼根是谁?”
“就是要你们每天缴一美元五十美分送报费的那个人。其实,这是他的分内之事,因为他已经从报社方面得到报酬。三百一十二名报贩乘一美元五十美分,每天可得四百六十八美元,一年就有十七万以上。跟他比起来,那三个耍刀子的家伙不过是毛孩子。”
雷伯莞尔而笑,接下去又说:“芬尼根也是个会想方设法打断咱们肋骨的人,你和我的。可能要用铁条。这是他的一贯作风。”
“他能做到吗?”
“我认为做不到,”雷伯说。“否则我将真正感到意外。”
兹比、西蒙·高兹契尼亚克等人发出邀请以后,在三百一十二名报贩中结果只有二百七十八人作出响应。他们是雷伯·克立姆罗德创立的第一家公司的未来股东,第一次全体股东大会于当天即二十二日晚上在距今世界贸易中心不远的一座房子里举行。
据兹比所知,塞梯尼亚兹也认为如此,这次冒险行动也是两个罗马尼亚犹太入列尔内和贝尔科维奇作为律师的第一次亮相,谁也无法否认,这两个人是王的著名黑狗中最早的两名。
当时,雷伯·克立姆罗德离他的二十三岁生日还差两个月,他在几天之内就为建造他未来那座神话般的金字塔迈出了第一步,如此做法确实有其令人惊骇、使人神往、真正绞人脑汁的特点。
雷伯化名安东·贝克开始讲话,向与会者解释他建议采取的一项行动的全部好处。他们将组建一家公司,他们和他都将是基本股东。是基本股东,但不是仅有的股东——这一点他必须说清楚。公司将购置卡车和摩托车保证运送他们承销的所有报纸和其他出版物。公司这样做有纽约三家主要日报签字的合同为依据,那三家报社同意委托他们在曼哈顿岛南区发行其出版物。他推荐兹比涅夫·齐布尔斯基担任总经理的职务,齐布尔斯基今天已和东四十二街那位报界巨头达成了协议。
必要的资金将来自银行贷款。
他说,兹比和他将负责说服银行,还将负责找到合适的卡车和司机。
到七月三十一日夜里,—切都将准备就绪。
有人立即提出,芬尼根的那帮爱尔兰人生意被抢走,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至少免不了一场恶斗。对这个问题雷伯回答说,兹比和他将负责对付那些爱尔兰人以及芬尼根本人,他们——所有的报贩——只要让爱尔兰人来找他安东·贝克就是了。
他向与会者解释他们将持有百分之三十股份的那家公司将如何工作。如果他们想要成为股东,从八月一日起,他们就得停止向芬尼根的人每天缴一美元五十美分,但是必须把这笔钱缴给兹比。别忙,这不是芬尼根式的敲诈被另一种勒索取而代之,因为这一美元五十美分不再是他们有去无还的支出,不,这笔钱将使他们成为股东,会很快给他们带来利润。
他告诉他们,他和兹比将如何发展这家公司,好让他们定期投入的一美元五十美分资金很快就以利润的形式一点一点还给他们,也许在两个月之内就能收回。他甚至认为不出三个月,他们的利润可能就会超过他们所花费的一美元五十美分。
他的这番解释都是用英语进行的,但他知道与会者有很大一部分是不久前来到美国的移民,所以他又用波兰语、德语、西班牙和意大利语、法语重复他的解释。还用依地语。
他在他们中间慢慢地踱步,一边用他那徐缓、柔和、从容和使人放心的语调带着非凡的说服力侃侃而谈,不慌不忙一步一步地牵着他们的鼻子走——这当然是形象化的比方。
兹比甚至开始产生一种无法衡量的自豪感,因为他是这个人的朋友和贴心人,而且,王旅居纽约这段时间内还住在兹比家里。
兹比问道,他们答应下来难道要冒什么风险不成?他们每天向那些爱尔兰人缴一美元五十美分已经有好几年了,他又不要他们多缴。而且,倘若芬尼根的霹雷要向他们打下来的话,他们可以把他——安东·贝克——干脆当避雷针使用。
齐布尔斯基压根儿不知道铎夫·拉扎鲁斯的名字。而在一九五○年七月,雷伯·克立姆罗德却用这个名字打通好几条门路。他求助的对象中甚至可能包括这样一些有名的人物,诸如迈耶·兰斯基、莱普克·布恰尔特、门迪·魏斯、阿布·兰多、博·温伯格、艾布纳·兹维尔曼、巴格西·西格尔以及“荷兰人”舒尔茨(此人外号“疯狂的荷兰人”,原名是阿瑟·弗莱根海默)(注:这些人都是美国四五十年代黑手党的领袖)。
这些人中间有许多在一九五○年七月已经死去或去坐牢,但是克立姆罗德还是能找到好几个认识拉扎鲁斯的人,他们愿意听拉扎鲁斯介绍来的一个人谈谈。
否则,七月二十三日——股东大会的次日情况就无法解释。
“你再说一遍,你姓什么?”
“于布雷希。或贝克。或克立姆罗德。你喜欢叫哪一个都行。”
他对面的那个人名叫艾比·莱文。自从莱普克·布恰尔特在一九四四年因一桩普通命案被处决以后,莱文接手领导服装行业的工会组织以及与服装业有关的运输联合会。他的目光从雷伯移到兹比身上。
“这跟他有什么相干?”
“他是这家公司名义上的负责人。”
“但实际上是你在幕后操纵?”
雷伯点点头,忽闪着一双眼睛。
“占多少股份?”
“百分之六十。”
“通过委托协议行使职权,由这一位,”他指着兹比说,“充当你的受托人?”
“是的。”
“我得拿出多少钱入股呢?”
“不需要,”雷伯说:“司机的报酬由我支付,包括各项可能的开支,如果那帮爱尔兰人有所行动的话。你不用掏一分钱。”
“名义上让外界知道我插手了这档子事,代价是百分之十的股份,是不是这样?你认为芬尼根一旦听说你有什么样的人撑腰,马上就会偃旗息鼓?”
“正是这样,”雷伯说。
莱文也报之以微笑。
“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小伙子?”
“丹吉尔,”雷伯说。“当时索尔·曼库萨等人和我一起在那里,他们可以为我作保。”
又是沉默。
然后莱文说:“百分之四十归你,三十归我,三十归你们的人。”
“给你百分之十二,”雷伯说。“你不下一分钱的注,而在两三个月之内就可以赢利一千五到二千美元,每月都能拿到。我告诉你的只是我的计划的一部分。我还有其他设想。最近几天里我会来跟你谈的。”
“芬尼根也许不那么容易说服。谁也拿不准这个爱尔兰人会干出什么事来。给我百分之二十五。”
“十五,”雷伯说。
他们相顾微笑。艾比·莱文从二十年代开始驾驶出租汽车,后来当过保镖,最后进入以路易斯·布恰尔特(人称“莱普克”)和雅各布·夏皮罗(人称“杰克”)为首的团伙内层。一九四三年他因敲诈罪在纽约市监狱吃过一年官司,但他坐牢的那段时间是最舒适不过的;他甚至想在什么时候回家就可以回家。
“要是给百分之二十,咱们就可以一言为定。”
“十九。这是最后的一条线。”
“这样你就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你得为你那些车保点儿险。”
“这已经有了安排。阿尔科。”
莱文点头表示赞许。阿尔科是一家保险公司的名称,由刘易斯和皮佐两人掌管。皮佐是纽约市长文森特·莫佩里泰利政治上的亲密伙伴,他还控制着扬克斯的赛车道。其实,阿尔科只是联合成辛迪加的一大批保险公司中的一家,而经营这个辛迪加的不是别人,正是詹姆斯·R·霍法——国际卡车司机工会的副主席。
“双重保护,是吗?”莱文指出。“一方面有我的朋友和我本人,另一方面有吉米和卡车司机工会。芬尼根要是识时务的话,应该移居到阿拉斯加去。”
“有备无患嘛。”
他向列尔内做了个手势,示意他把事先准备好的合同拿出来交给莱文。他们刚刚谈妥的比例早就写在上面!
他们签字以后,雷伯对莱文说:“还有一件事要请教。假定我的朋友兹比和我,或者另一位朋友和我,要在纽约以外的其他城市开展同样的业务……”
“其他什么城市?”
“费城、巴尔的摩、华盛顿、波士顿、匹茨堡、辛辛那提、底特律、芝加哥、克利夫兰、蒙特利尔。当然,仅仅是作为开端。”他笑道:“还可以在别的地方,但不是马上进行(*此处缺半页内容。)
往新泽西州的纽瓦克市一家银行。这是在他们与艾比·莱文会晤的当天下午。兹比又签了字,这回签署的是由贝尔科维奇谈妥的一份三万美元的贷款合同。这位律师拍出了跟四十二街那位报界巨头达成的协议,有关莱文参与分成这一点可能提到了,尽管出面的是莱文指定的傀儡。
他们离开银行后,贝尔科维奇立即回纽约,和西蒙·高兹契尼亚克等人一起去走访各个报贩,使尽可能多的人成为公司的股东。三百一十二人中只有九人拒绝。
兹比则和雷伯、列尔内一起坐火车去巴尔的摩。第二天(仅仅在雷伯抵达纽约之后八天)在巴尔的摩,兹比和美国陆军签订了一项购买三十四辆GMC卡车和六十六辆摩托车的合同,这批卡车是刚刚从欧洲运回来的剩余作战物资,摩托车的来源也一样。
兹比有一个时期给闹得稀里糊涂(他难得犯愁,而且为时很短),因为他面对着这一系列令人头昏脑胀的交易,其中一桩桩之间有些什么联系他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即使雷伯要我在独立宣言上签字,我也签。我信得过他。这一点我他妈的看准了。难道不是这样?瞧我,现在我是佛罗里达阳光下的百万富翁!而最初我是在诺瓦胡塔当矿工的,那个时候我才十岁!”
他只提出一个问题:“咱们是不是让所有这些卡车仍保留原来的土黄色?”
“咱们要把所有的车一律重漆;这是已经决定了的。今晚就干。我想你不会反对改漆成绿色吧,兹比?”
此后,事情的进展自然稍快了些。
他们一回到纽约,跟贝尔科维奇的班子见过面以后,雷伯和兹比就去走访三家工厂,两家在布朗克斯,一家在布鲁克林,它们是分别生产热狗、卷饼和果汁糖的。当天就签订合同。合同规定,第一批食品将于八月一日供应,合同还规定,这种供销关系随时可以中止,只要提前两个星期通知对方。
那天,即七月二十五日,兹比发现,自己除了担任曼哈顿岛南区报贩公会会长和自力报刊发行有限公司总经理外,还是一家雅瓦食品总公司的董事长。
“雅瓦是什么意思?”
“一种纪念,”雷伯说。
“咱们要这几百万份热狗干什么鬼名堂?”
“卖出去,兹比。和你的报刊杂志一起卖。这是得到市长办公室同意的。你和你的三百个合伙人现在已经拥有卡车。这些车每天上午和下午的早些时候送报,还有号外。可是其余的时候干什么呢,兹比?难道你认为让你们的卡车和司机在其余的时向闲着是对的?这个道理你懂不懂?何况这仅仅是一个组织安排上的问题。卡车可以送报纸,也送热狗。至于苏打水和果子汁……”
“什么苏打水?”
“你想想,兹比,难道你只给那些人吃东西而不让他们喝点儿什么?”
为了饮料的事,他们再次去新泽西州。七月二十六日一天之内,他们接触了六位工厂主,其中三人接受雅瓦食品总公司提出的奇怪条件,货不用厂方送,送货的事由雅瓦食品总公司自己解决,因为该公司自己有车,卡车将在午夜至清晨四点钟之间来把货带走。
“你想想,兹比:一天中只有这段时间咱们可以确信不会有号外要送。咱们只消把司机的人数增加一倍,卡车每天可以跑二十小时。这仅仅是一个维修保养问题。”
这个问题在二十六日晚上得到了解决,办法是买下一座巨大的车库(由布鲁克林一家银行提供信贷)。车库的作用是落实卡车和摩托车的养护,还可兼作仓库。
兹比记得,在跟供应饮料的厂商打交道的过程中,雷伯,具体说是列尔内,要求所有的合同都把有效期只规定为一个月,而且以后每两个星期都要重订一次,以便必要时提前两周通知对方终止履行合同。
克立姆罗德从一开始就立意要在一切方面做到自产自销。
办报的事,确切地说是办许多张报纸这件事,也在同时开始。
那家印刷广在布鲁克林的弗拉特布什区。这个厂子兴旺发达过一个时期,那是在十多年以前,当时它属于莫纳汉兄弟所有。除别的书报外,那里还印一份意大利文报纸,该报由一个名叫特雷斯卡的人主编,他是个无政府主义者、反法西斯主义者和反共主义者,于一九四三年遭暗杀。莫纳汉兄弟中的一个死了,另一个歇业告退。一九四六年初,罗杰·邓恩从太平洋海军陆战队退役之后不久,买下了这个厂。邓恩说他第一次会见雷伯·克立姆罗德是在七月三十六日夜里。雷伯只身来访,说明来意后,邓恩大为惊讶。
“好几张报纸?你想要同时开始办若干份报纸?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贝克。这并不真是好几张完全不同的报。我考虑,分类的版面内容各报可以相同。其他版面也一样。但我们要变换文种:一份用德文,一份用意大利文,一份用波兰文,一份用依地文,等等”
“即使内容相同,”邓恩不以为然地说:“我也得重排。每排一种不同的文字都要拆版。”
占地面积很大的车间人已走空。时间是晚上七点半左右,最后两个人在半小时以前离去。那时节邓恩的业务处于苟延残喘的状态,靠印刷通知和商品目录勉强维持。
“以前我从来没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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