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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枭在唐-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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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疯狂死战的突骑施人,张望带来的骑兵很快就战死过半。张望也负伤了,手中的长矛变成了短棍,刚刚被他捅穿的突骑施人,临死前挥刀砍断了他手中的劣质长矛。
城门处传来了“吱吱”的响声,显然,突骑施人正在打开城门。
张望焦急而无助,身后的援军不知道什么原因,还没有赶过来。狠下心来的张望,捡起地上的一把弯刀,不顾一切地冲向了城门。两名突骑施战士挡住了他的去路。
“杀!”张望怒吼了一声,手中的弯刀全力砍向挡路之敌。
“嘣!”
的一声,两刀相碰,刀口崩裂,火星飞溅。挥刀格挡的突骑施人后退了几步。另外一名突骑施人则瞧准时机,把手中的弯刀砍向张望。
刚刚的那一刀,张望使出了全部力气,根本就来不及回刀抵挡,也无法躲闪。张望索性就借着惯性撞向了袭击他的突骑施人。
“砰!”
冲力十足的张望与突骑施人来了个亲密的接触,两人身高都差不多,以致于双方的脑袋都狠狠地撞在了一起。突骑施人没有料到对方如此的强悍,拼着生受一刀,也要和自己两败俱伤。
相撞之下,两人的脑袋都鲜血淋漓。直看得数十步外的张元瞠目结舌,更让他震惊的是,他看到了己方勇士的左臂已经没了,刚刚突骑施人的那一刀,把它给整齐地削掉……
失去左手的张望浑然不觉,天旋地转中,他勉强地挥刀把那个被他撞到墙壁上的突骑施人给捅死。临死前的突骑施人龇牙咧齿,不可置信地瞪着张望,一脸悲愤的表情,仿佛是在诘问,你还是栗特人吗?
城门终于被打开,怪叫的突骑施骑兵旋风般涌了进来。没有人再敢面对着城门,那个想为同伴报仇的突骑施人放弃了把张望斩首的想法,躲瘟神一样逃离了骑兵冲锋的路线。
“杀!”
张望站在了城门口中央,喷出了嘴中掉落的牙齿和鲜血,奋力地喊着,孤独的右手直挺挺地举着一把弯刀,指着狂奔而来的铁骑……
那一刻,张元哭了,两行泪水从他的眼里泉涌了出来。
借着冲进城突骑施人的火把光芒,张元看得很清楚,一张熟悉的,扭曲的脸庞清晰地映入他的眼帘里,那魁梧的勇士,正是他的长子张望!
第118章懦弱的勇士(二)
如果可以让时光倒流,张元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驱车撞向突骑施人,与他的儿子并肩一起战斗。


☆、不反了 (21)

张元眼睁睁地看着他那已经受了重创的儿子,悲壮而勇敢地挡在突骑施人的铁蹄前,用血肉之躯阻挡着突骑施人的脚步。儿子飞溅着鲜血,在空中翻滚的一幕深深地刺激着张元。一股贲张的血性激情涌上了张元的脑袋,双目尽赤,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原来也可以这么勇敢。
“杀!杀!杀!”
张元发狂地挥起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打在了牛臀上,对着正迅速从城门进入的突骑施骑兵队的侧面,直直地冲过去。
仇恨已经占据了张元的躯体,他要截断突骑施人的铁骑洪流,他要用行动证明,张元和他儿子一样,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
张元身后的两辆牛车犹豫着,没有敢跟随死亡冲锋。曾经嘲笑张元胆小懦弱的两名伙夫,不可思议地看着张元瞬间的蜕变。
“轰!”
随着一声巨响,城门通道与城内的交接处,残肢飞舞,血雾喷洒。被撞击的突骑施战马凌空侧飞,狠狠地撞在其左侧疾驰的战马身上,又弹了回来,接着又与惯性前冲的犍牛撞在一起。左侧受到牵连的战马失去了平衡,在奔跑中踉跄跪地,绊倒了一大片。
张元的那头犍牛,把一匹战马撞飞之后,然后就被冲出来的战马给撞个结实,马车也被强大的动能带翻了,几个装着热水的木桶飞向空中。其中一桶热水直接命中一名入城的骑兵,把他砸落马下,滚烫的热水把这个骑兵给烫得嗷嗷狂叫,在地上不停地翻滚着。张元摔断了双腿,躺在鲜血伏尸中,悲伤地笑着,直到混乱的马蹄把他踏成肉泥……
城门通道撞击点,人仰马翻,碎肢残骸,一片狼藉,十数匹战马交织垒伏在地上,正在入城的铁骑洪流突然就被一座半人高的尸山给截断。
突骑施人浪费了一点时间来疏通道路,尽管时间不长,但是,这一点时间对于攻守双方来说,足以打破平衡,改变胜负的结果。
没有人会想到突骑施人会发动夜袭,更没有人想到,突骑施人会舍近求远,把偷袭目标选择在南门。
从南门传来遭遇袭击的时候,李怀唐便知道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低级错误。
首先就是防御力量的配置很有问题,黑夜和混乱也导致了增援的缓慢。其次就是没有起到提高部下警惕性的作用。前天的大胜和突骑施人的示弱,麻痹了所有人的意志,加上征战的疲劳,种种因素的累积,让乞史城陷几乎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李怀唐火急火燎地率领着数百名骑兵急匆匆地驰援南门,此时,已经有上百名突骑施骑兵冲上了南城大道上。
没有任何的花架子,双方一上来就是生死磕碰,要么撞倒对方,要么在被对方杀死前,砍掉对方的脑袋。


☆、不反了 (22)

李怀唐一上来就硬冲猛打,极其凶悍地连续把三名突骑施骑兵连人带刀给砍成了两截,他的一把弯刀被染成了红色,刀口之处,出现了一个明显的崩口。
“屠夫!”
借着忽暗忽明的火光,涌进城的突骑施人注意到了一名无敌杀神,有人想起来了,那就是击杀血熊骑首领鳄鱼的凶手,他们的梦魇,史国将军屠夫!
在强悍的威名面前,冲进城的突骑施人莫不敢撄其锋,都下意识地主动躲避。
士气可鼓不可泄,趁着机会,从后跟上的红驼骑发挥出了巨大的作用。明显高大一筹的骆驼在对撞中,占据很大的优势,再配上锋利的大马士革弯刀,在相对狭隘没有回旋余地的街道战场上,突骑施人顿时吃了一个大亏。
一驼当先的副将沙狐,连续撞倒突骑施人的两匹战马,接着又凶悍无比地连人带刀将身侧的一名突骑施骑士劈成四半,突骑施人连连败退。
郁闷的突骑施骑兵发现,对撞中,人仰马翻的大多数是自己一方,就算没被撞到,在互砍的过程中,己方的弯刀毫不例外都被砍成两截,同时断成两截的还有他们的身躯。在行军来乞史城的路上,就有传闻,史国这些骑兵都是人手一把大马士革弯刀,看来,传言没错。
黑塔率领的红驼骑勇猛直前,冷酷地砍杀着面前的一切敌人。突进城内的突骑施骑兵碰上了一块硬骨头,死伤惨重,而身后的援军又一时无法提供支援,冲入城内的突骑施骑兵要么被消灭,要么被压缩向刚刚进城的通道前。
或许是从后涌上来的人看不见杀神屠夫,或许是失去了退路,突骑施人反倒被激发起抵抗之心,战况激烈地僵持在城门通道的入口处,双方在那里展开残酷的厮杀。
垒在城门通道前的尸体已经被清理,黑乎乎的通道里,不断地涌出凶神恶煞的突骑施骑兵。
看着越来越多的突骑施骑兵突进了城内,李怀唐恨不得化身三头六臂,突然,一个主意在他的脑海里浮起。
“放箭,快给我放箭,把他们都堵死在通道口!”
身后的骑士受到提醒,纷纷醒悟,取出角弓,将羽箭抛射向从通道口蜂拥而出的突骑施骑兵,羽箭逐渐密集,形成雨幕。
中箭落马的突骑施人越来越多,和受伤的马匹一起倒伏在地,把身后冲过来的骑兵给绊倒,通道出口前,再次出现尸山血海,阻隔了后续的骑兵。
阙伊难如刚刚恢复的希望之火又再一次被无情地扑灭。
“该死,给我冲,冲,杀啊!”
城门口处,响起了阙伊难如声嘶力竭的喊叫。


☆、不反了 (23)

一股浓烟从城门通道里飘了出来,彻底地毁灭了阙伊难如的希望。通道里的骑兵们发生了骚动,一股惊慌的情绪不受控制在蔓延。
“火?”
太无耻了,居然用火攻!
深受打击的阙伊难如绝望地垂下了那夸张举起的右手,他知道,无论再怎么努力煽情,今夜的失败已经注定。大队的骑兵密集地拥挤在通道里,一旦火势加大,里面的骑兵都要被熏死。
阙伊难如不甘心地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如蒙大赦的骑兵掉头就跑,被抛弃在城里面和城头上的突骑施勇士迅速失去战斗勇气,被围剿上来的守军给剁成了肉酱。
骨啜感到非常幸运,还好不是自己打头阵,否则那个损失,不想了,想想就怕。盟友啊,你是运气好呢,还是太凶悍了呢?
突骑施人的夜袭,以留下了五百多具尸体的结果,虎头蛇尾地结束了。
看到乞史城城头火把增多,异动明显,突骑施大营里的步兵如约赶来支援,可是,在严阵以待的守军面前,又灰溜溜地撤了回去。
此战,没有胜利者,双方都损失惨重。
第119章同仇敌忾
“什么!?”
从梦中被唤醒的莫贺达干大吃一惊,睡意顷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刚刚部将来向他请示,大营的步兵都出动了,唯独莫贺达干部没有接到任何的命令。不知所措的士兵们纷纷找寻着他们的将领,不过,将领们也一头雾水,最后,只好来请示莫贺达干。
莫贺达干多少都猜到了,肯定又是阙伊难如在捣鬼,搞不好,那老狐狸是想打夜袭的主意,同时把自己给蒙在鼓里,一旦得手,自己什么利益也甭想得到。
心存疑虑的莫贺达干正想召集全军出发摘桃子,却又传来了一个消息说阙伊难如偷袭失败而归,出动接应的步兵也撤了回来。
莫贺达干幸灾乐祸地偷笑着,不过,同时担忧又多了一层,乞史城的那些史国人也好,马匪也好,居然强悍到这种地步,阴谋杀不死,沙暴埋不绝,优势兵力去偷袭也被击退。他们究竟是什么做的?
“没有主人的相助,他们只是瞎折腾。奴婢认为,我们还是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以不变应万变。只要有了强大的实力,总有一天,踏平乞史城对于主人来说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甚至称雄西域草原也不在话下。”
已经自诩为处木昆部第一智囊的伽木,似乎看穿了莫贺达干的疑虑,恰到好处地谄媚阿谀。
可怜那些以勇猛著称的将领,听完伽木的奉承话,才从中发现点端倪。有聪明的赶紧附和着,至于嘴笨的依然还愣在那里。


☆、不反了 (24)

“好!全军休息去。无论谁来找我,都说我生病了,重病不起。”
莫贺达干听从了伽木的意见。
众将面面相觑,有人提问道:“如果,明天阙伊难如来催促我们出兵,那该如何应付?”
莫贺达干道:“不去!打算吃肉的时候就忘了我们,要啃硬骨头了,才想起我们,哪来那么好的事情。”
伽木皱了皱眉头,他想反对,可又不好扫了莫贺达干的面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伽木,你想说什么就说,别杵在那里憋死你。”
莫贺达干注意到了伽木的表情,自从伽木表现出智囊的潜质之后,莫贺达干每次作出决定前后,都不自觉地观察一下他的反应。
“是,主人。奴婢认为,出兵不出力才是最好的选择。”
“哦?不出力?”
莫贺达干只一楞神,啥都明白过来,出兵不出力不正是他们以往经常玩耍的把戏么,今天一受气倒把这一绝招给忘了。
“嗯,是的。同时,我们还可以给阙伊难如他们下点猛药。顺便再教训下那些狂妄的马匪。”
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险笑意,从伽木的嘴角浮现而过。
“猛药?”
莫贺达干顿时来了兴趣,以往,都是阙伊难如给他下绊子,听说有机会给阙伊难如下药的同时,还可以向那些万恶的马匪们出一口气,如何能不引起他的兴致?
“是的。主人还记得那个被我们俘虏的马匪斥候吗?……”
一个针对乞史城守军和阙伊难如的阴谋,正在突骑施人大营的某个大帐里酝酿着……
天终于亮堂,暖洋洋的太阳姗姗来迟。耀眼的阳光驱赶了黑暗,也给双方吹响了无声的催战号角声。
乞史城北门城下,黑压压地布满了突骑施人的大军,近万步兵整齐地列队在数里之外,两翼有骑兵不断在游弋,主将阙伊难如领着亲骑,意气风发地伫立于中军位置,一扫凌晨偷袭失败的阴晦之气,,摆出成竹在胸,志在必得的架势。
一名衣衫褴褛的俘虏被反绑着,跪在城门前一箭之地外。两名凶残的突骑施人强迫着俘虏抬起了头,向着城头方向。
“是乌鸦!”
有人认了出来,发出惊呼声。
李怀唐的心一紧,乌鸦他是认识的,他还记得乌浒水边上,这个腼腆的战士红着脸向自己提出战功奖励的要求。
前两天逃生回来报信的斥候说乌鸦遇难了,没想到,居然被突骑施人给俘虏了。看眼前的阵势,估计突骑施人是想利用他来威胁恐吓城头上的守军,恐怕乌鸦临死前难免得遭受一番折磨。


☆、不反了 (25)

李怀唐紧紧地握着拳头,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实在不忍心瞧着自己的手下承受着如此的苦难。
“你们都听好了,限你们午时前,献城投降,否则,此人便是你们的下场,届时全城人畜尽屠。”
耀武扬威的突骑施人在城下得意地威胁着。
见到恐吓没起作用,突骑施人便把怒气撒向跪在地上的乌鸦。
一名突骑施人举起马鞭,狞笑着用手指着城头,挑衅地甩得猎猎直响,忽然,马鞭狠狠地抽在了乌鸦光秃秃的头顶上。
一道鲜红的伤口,触目惊心,开裂在乌鸦的头皮上,剧烈的痛楚刺激着本已麻木的他,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喊叫从他的嘴里窜出,沙哑的喊叫声里仿佛带着他所承载的痛苦,飘向城头,敲击着每一名守军愤怒的心灵。
突骑施人的笑声更加狂妄,抡起后甩的马鞭,继续抽向乌鸦,又一道伤痕出现在乌鸦的头顶上,与第一道伤痕交错着,血肉模糊。
这一次,乌鸦没有再发出任何的响声,他紧紧地咬着牙关,但是伤口处传来的疼痛还是远远地超出了他的忍受极限,整个身体冷冷地颤动一下,一股血水从他的嘴角里渗了出来。
“哇伊!”
拿着马鞭的突骑施人狂怒了,怪叫着,跪在地上的俘虏是在向他挑战,感觉到自尊心受伤害的突骑施人失去了理智,疯狂地把马鞭甩向了乌鸦的后背。薄薄的衣布没有任何的抵抗力,在马鞭的作用下,开始破裂粉碎,乌鸦的背部顿时皮肉绽开,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乌鸦还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远远看过去,还以为皮鞭抽的是一段朽木。大量的血水从乌鸦的嘴里流出来,他的舌头,嘴唇,都已被咬破,可乌鸦坚持住了,强硬得像一块石头。
“将军,我们杀出去,把乌鸦救回来!”
飞鹰忍无可忍,眼睁睁地看着马鞭抽在乌鸦的身上,那种感觉比抽在自己的身上还要痛苦。
李怀唐没有吭声,只是举起手,指着突骑施人大军左右两翼漫游的突骑施骑兵。
突骑施的骑兵正虎视眈眈地等候着出击的机会,这是一个歹毒的光明的陷井!让你看得见,却不得不去踩踏。
李怀唐的牙齿咬得嘎崩直响,他的内心在滴血。他除了吩咐强弩手做好准备外,再也没有别的办法。
乌鸦抓狂地一拳砸在了城垛上,鲜血从他的指骨关节处流出来。这一拳不但是责怪着他自己,更多的是想为乌鸦分担那份痛楚。
公孙文远带着二十四名强弩手,站上了城头,臂张弩上的弩箭已经上弦了,锋利的箭头直指着突骑施侩子手。


☆、不反了 (26)

终于累了,突骑施人气喘吁吁地垂放着拿马鞭的手,颇有种黔驴技穷的感觉,这名倔犟的俘虏是在用生命为代价来羞辱他。无助的突骑施人不自信地回头望向中军方向,可是他得不到任何的指示。
恼羞成怒的突骑施人狠心下来,拔出了弯刀,朝着奄奄一息的乌鸦砍下去。随着刀锋闪过,乌鸦的一条臂膀落在了地上。
乌鸦惨叫一声,终于支持不住,倒伏地上。
“乌龟你个儿子!”
数把声音同时叫骂了出来。飞鹰更是暴怒狂跳,一刀就砍在城垛上,突骑施人的暴行让他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如果不是身边的士兵抱住了他,他还真的会跳下城头,找突骑施人拼命去。
“将军,让我们出击吧!我们不怕死。”
飞鹰和数名将士流着泪,跪在了李怀唐面前,苦苦地央求着。
李怀唐的嘴巴在抖动,伸在半空中的手迟疑着,他很想大手一挥,出去杀个痛快淋漓。终究,他还是忍住了,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抬头冲天,发出了郁闷的嚎叫声……
“杀,杀,杀,杀他个乌龟儿子!”
强弩手扣动扳机,二十五支弩箭带着复仇的恨意,破空而去。乌鸦的倒地让他们不再有所顾忌。
突骑施侩子手的脸上恢复了狞笑,城头上的躁动正是他所需要的,他感觉到暴怒的守军似乎朝他放箭了,要放就放吧,随便你们折腾,蠢驴都知道我在弓箭的有效射程之外,就算勉强射到跟前,也轻飘飘的,软绵绵的,没有任何的杀伤力。除非,除非是唐军的强弩又另当别论,可是…。。
还没可是完,他的狞笑就凝固在脸上,数支弩箭同时插在了他胸前,弩箭的冲力让他啷呛后退几步,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还在摇摆的箭尾。在后仰倒地的同时,脑海里闪过一丝奇怪的念头:唐军的强弩,他们居然也有?
几乎同时,在乌鸦附近的四名突骑施人都被弩箭给射倒。臂张弩的威力还是差了点,仅比复合弓的射程稍远,不过也足以威胁到那些嚣张的侩子手的性命。
“杀!为乌鸦报仇,杀尽突骑施人!”
城头上,守军喊出了激昂的口号,那浩荡的声势远远盖过了突骑施大军的肃杀之气。
第120章万人屠
看着城头射出的弓箭居然把四名在一箭之地外的行刑手给射倒,阙伊难如仿佛感觉到了对手在他的脸上,狠狠地甩了一巴掌。他本也没奢望对手会愚蠢到出城营救,只是打算籍此来打击对方的士气。不料,事与愿违。守军突然迸发出来的士气,反过来沉重地打击着突骑施人的嚣张的气焰。


☆、不反了 (27)

忽然,阙伊难如明白过来了,莫贺达干给他送来的这名俘虏是一颗毒药,折磨这名俘虏的同时也激怒了守军,唤起了他们同仇敌忾的斗志。因为,乞史城里的守军,绝不是他想象中的栗特人,凌晨失败的夜袭,已经证明了这一点。那些守军曾经的超常表现没有引起他足够的重视,或许,是他大意了,又或许是他已经习惯了鄙视,而不愿意去相信所看见的和所听见的。
尽管如此,阙伊难如还是不愿承认自己被摆了一道。他把失败归咎于对方的强弩。
得知对方有骇人的强弩作为防御武器,骨啜吃惊了,内心不禁升起一丝的惧意。盟友啊,你到底还有多少让人吃惊的手段?
“他们有强弩!要不先派兵去试探一下?”
阙伊难如冷冷一笑,道:“好,就让莫贺达干部去试探对方的实力。毕竟,他对于进攻乞史城还是老马识途的。”
“吹号,让莫贺达干部攻城!”
进攻的号角声从突骑施人的中军响了起来。
装病的莫贺达干骑在一头骆驼上,却听到让自己进攻的号角声,他恨恨地问候了阙伊难如的全家,表达了想与阙伊难如家里的女性发生某种不正当关系的愿望。
军令既然已下,莫贺达干不得不让亲兵驱赶着那些义从和俘虏抬着云梯,懒洋洋地走向城墙。
“啊!?”
看着数千精神萎靡的士兵从左翼脱阵而出,阙伊难如和骨啜同时发出惊讶声,莫贺达干部什么时候成了这副德性?他的精锐都上哪去了?
守军也疑惑地看着突骑施人的行动,他们是来战斗的吗?城头上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希望可以从对方的眼神里找到答案。
“注意!敌人即将进入弓箭射程,弓箭手准备!”
看见负责观察的旗手摇晃着旗帜,公孙遥武板着脸怒吼。
这群进攻的敌人似乎属乌龟的,示警的旗帜都摇晃了许久,他们却依然在弓箭的射程外。
难道他们在原地踏步吗?公孙遥武纳闷地嘀咕着。
就连阙伊难如也看不下去了,再这样下去,突骑施人的脸面都会让他们给丢个精光。
“哼,敢在我面前耍花招?阿荔仆,你去,带五百骑兵过去,畏战不前者,杀无赦!”
任何时候,变态的阙伊难如都不会错过挑动不同势力的矛盾。因为他的内心很不平衡,出色如他,却没有一支属于他自己控制的军队。那些平庸的人,却因为有了直属部落和军队,就可以对自己颐指气使,甚至对自己不屑一顾。


☆、不反了 (28)

骨啜岂能不知他的心意,可军令也不好违抗,却悄悄地向着阿荔仆使眼色。也不知道阿荔仆明白会意否,见到骨啜给自己打眼色,只是使劲地点着头,生怕旁边的人不知道。骨啜气鼓鼓地低声骂了一句蠢驴。
如果说阿荔仆率领的骑兵是一群追逐着羊群的恶狼,那么,莫贺达干部攻城的步兵就是被追赶的羊群。
数十名落后的步兵被阿荔仆他们毫不留情地斩杀,凄厉的喊叫和滚滚的人头,迫使着踏步不前的步兵迅速地向城墙移动。不幸的是,一旦他们进入了弓箭的射程,城头上就铺天盖地射来密集的箭雨,每踏出一步,都有人中箭倒地,或被劲矢钉在地上,惨叫声不绝于耳。有聪明的就举着排,迅速地靠近城墙前的护城河,身后的骑兵是不会轻易进入弓箭射程的,所以,他们只要蹲在护城河前,躲在排后面,生命就有了保障,尽管从头顶上呼啸擦过的羽箭很可怕。
“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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