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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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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端端正正,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里,看来既不刺眼,也绝不寒伧,正是位世家大宅中的千金小姐应该有的模样。
  胡铁花暗中叹了口气:“女人真是会变,有人说:女人的心,就像是五月黄梅天时的天气,说这话的人,倒真是个天才。”
  最高明的是,在她看到楚留香和胡铁花时,居然还面不改色,就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方才躲在船舱里的那个人,好像根本就不是她。
  胡铁花又不禁叹了口气:“我若是她,她若是我,我见了她,只怕早已红着脸躲到桌子下面去了,如此看来,女人的脸皮的确要比男人厚得多。”
  他却不知道,若说女人的脸皮比男人厚,那也只不过因为她们脸上多一层粉而已,纵然脸红了,别人也很难看得出。
  也有人说:年纪越大的女人,脸皮越厚。
  其实那也只不过因为年纪越大的女人,粉也一定擦得越多。
  金灵芝左边两位子,是空着的,显然是准备留给楚留香和胡铁花的,在酒席上,这两个位子都是上座。
  但胡铁花却宁可坐在地上,也不愿坐在那里。
  被人用剑抵住脖子,毕竟不能算是件很得意的事。
  胡铁花的脖子到现在还有点疼。
  金灵芝右边,坐的是个像貌堂堂的锦袍老人,须发都已花白,但一双眸子,却还是闪闪有光,顾盼之间,棱棱有威,令人不敢逼视。
  无论谁都可以看出,这人的来头必定不小。可喜的是,他架子倒不大,见到胡铁花他们进来,居然起来含笑作礼。
  胡铁花立刻也笑着还礼。
  但也不知为了什么,他的笑容很快就又瞧不见了。
  他一进来,就觉得这老人面熟得很,只不过骤然间想不起是谁了。等到他见到这老人绵袍上系着的腰带,他才想了起来。腰带是用七根不同颜色的丝条编成的。
  这老人赫然竞是“凤尾帮”的总瓢把子“神箭射日”武维扬。
  胡铁花忍不住偷偷了楚留香一眼,意思正是在说:“你岂非已算定武维场死了么?
  他现在为何还好好的活着?“
  楚留香居然也面不改色,就像根本没有说过这些话似的,胡铁花常常都在奇怪,这人的脸皮如此厚,胡子怎么还能长得出来。
  勾子长居然也已来了,武维扬旁边坐的就是他,再下来就是丁枫、海阔天和那佩刀大汉。
  坐在那里,勾子长也比别人高了半个头。
  “但他的腿虽长,上身并不长呀。”
  胡铁花正在奇怪,勾子长也已含笑站了起来,胡铁花这才看出原来他竟还是将那黑皮箱垫着坐下,像是生怕被人抢走。
  等到人座后,胡铁花才发觉旁边有个空位子,也不知留着等谁的,这人居然来得比他们还迟。
  丁枫的笑容还是那么亲切,已举杯道:“两位来迟了,是不是该罚?”
  楚留香笑道:“该罚该罚,先罚我三杯。”
  他果然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胡铁花也放心了。
  楚留香喝下去的酒,就绝不会有毒。酒里只要有毒,就瞒不过楚留香。
  丁枫又笑道:“楚兄既已喝了,胡兄呢?”
  胡铁花笑道:“连他都喝了三杯,我至少也得喝六杯。”
  他索性将六杯酒都倒在一个大碗里,仰着脖子喝了下去。
  丁枫拊掌道:“胡兄果然是好酒量,果然是名不虚传。”
  胡铁花道:“原来阁下早已认得我们了。”
  了枫微笑道:“两位的大名,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在下若说不认得两位,岂非欺人之谈了。”
  胡铁花瞪了海阔天一眼,道:“有海帮主在这里,阁下能认得出我们,倒也不奇怪,但我若说,我们也认得阁下,那只怕就有些奇怪了。是不是?”
  丁枫道:“那倒的确奇怪得很,在下既无两位这样的赫赫大名,也极少在江湖间走动,两位又怎会认得在下?”
  胡铁花笑道:“怪事年年都有的,我倒偏偏就是认得你,你信不信?”
  了枫道:“哦?”
  胡铁花道:“阁下姓丁,名枫……”
  他话未说完,丁枫的面色已有些变了,失声说道:“不错,在下正是丁枫,却不知两位怎会知道?”
  他在枯梅大师舱上自报姓名时,当然想不到岸上还人偷听。
  胡铁花心里暗暗好笑,面上却正色道:“其实阁下的大名我们已知道很久了,阁下的事,我们也都清楚得很,否则今日我们又怎会一请就来呢?”
  丁枫嘴里好像突然被人塞了个拳头,半晌说不出话来。
  胡铁花察言观色,忽然仰天一笑,道:“丁兄若是认为自己的身份很神秘,不愿被人知道,那就只怪我多嘴了,我再罚六杯。”
  楚留香笑道:“这人有个最大的本事,无论你说什么,他总能找到机会喝酒的。”
  丁枫也立刻跟着笑了,道:“在座的人,只怕还有一位是两位不认得的。”
  那佩刀大汉立刻站了起来,抱拳道:“在下向天飞。”
  他只说了这五个字,就坐了下去,眼睛始终也没有向胡铁花他们这边看过一眼,方才那一肚子火气,到现在竟还是没有沉下去。
  楚留香笑道:“幸会幸会,‘海上孤鹰’向天飞的大名,不知道的人只怕还很少……”
  勾子长突然打断了他的活,淡淡道:“这名字我就不知道,而且从来也未听说过。”
  向天飞的面色变了,冷笑道:“那倒是巧得很,阁下的大名,我也从未听人说起过。”
  陆上的强盗大致可分成几种,有的是帮匪,有的是股匪,有的占山为王,有的四处流窜,有的坐地分赃,还有一种,叫独行盗。
  独行盗的武功通常都很高,一个人独来独往,从来不要帮手,因为他们觉得这样做不但行事较隐秘,而且也没有人抢着要和他们分肥,其中的高手,有的甚至真能做到“日行千家,夜盗百户”的。
  他们只要做成一宗大买卖,就能享受很久。
  但独行盗既然是独来独往从无帮手,所以冒的风险自然也比较大,是以他们大多身怀几种独门绝技,足以应变。
  也有的是轻功极高,一击不中,也能全身而退。总之,若非对自已武功有自信的人,就绝不敢做独行盗。在海上做案,遇险的机会总比陆上多,因为商船航行海上,必定有备,而且海上风浪险恶,也绝非一个人所能应付得了的。所以海盗大都是啸聚成群,很少有独行盗。
  这“海上孤鹰”向天飞却正是海上绝无仅有的独行盗。此人不但武功高,水性熟,而且极情于航海术,一人一帆,飘游海上,遇着的若非极大的买卖,他绝不会出手。
  自东而西,满载而归的商船,常会在半夜中被洗劫,船上的金银珠宝已被盗一空,沉重的银两,却原封不动。那时船上的人纵未见到下手的人是谁,也必定会猜出这就是“海上孤鹰”向夭飞的手笔了。大家也只有自认倒霉。
  因为那时向天飞早已扬帆而去,不知所终,在茫茫大海中要找一个人,正好像要在海底捞针一般。
  独行盗大多都脾气古怪,骄横狂做,很少有朋友,而且下手必定心黑手辣,这向天飞自然也不例外。
  比起别人独行盗,这向天飞却有两样好处。第一,他手下极少伤人性命,而且一向只劫财,不劫色。
  楚留香总觉得这人并不太坏。
  但这人的脾气却坏极了,一言不合,好像就要翻桌子出手。
  这次勾子长倒很沉得住气,居然还是神色不动,淡淡道:“我本就是个无名小卒,阁下未曾听过我的名字,本不足为奇,但阁下既然号称”海上孤鹰“,轻功必是极高明的了。”
  若是别人听了这话,少不得总要谦谢一番。
  向天飞只是冷冷道:“若论轻功么,在下倒过得去。”
  勾子长大笑道:“好好好,原来阁下也是个直爽人,正投我的脾气。”
  他举杯一饮而尽,缓缓接着道:“我这次出来,为的就是要见识见识江湖中的轻功高手,阁下既然这么说,我少不了是要向阁下领教的了。”
  向天飞道:“向某随时候教。”
  勾子长淡淡一笑,悠然道:“我想你用不着等多久的。”
  胡铁花心里暗暗好笑:“想不到这勾子长也是个喜欢惹事生非的角色,却不知为何偏偏找上向天飞,莫非他初出江湖,想找个机会成名立户?”
  丁枫忽然笑道:“勾兄的轻功,想必也是极高明的了?”
  勾子长膘了向天飞一眼,淡淡道:“若论轻功么,在下也倒还过得去。”
  丁枫道:“勾兄若真想见识见识当今江湖中的轻功高手,今天倒真是来对地方。”
  勾子长道:“哦?”
  了枫笑道:“勾兄眼前就有一人,轻功之高当世无双,勾兄若不向他请教请教可真是虚此一行了。”
  胡铁花膘了楚留香一眼,两人心里都已有数,“这小子在挑拨离间。”
  勾子长却好像听不懂,笑道:“在下正也想请丁兄指教指教的。”
  了枫笑道:“在下又算得了什么:勾兄千万莫要误会了……”
  勾子长目光闪动,道:“丁兄说的难道并不是自己么?”
  丁枫大笑道:“在下脸皮虽厚,却也不敢硬往自己脸上贴金。”
  勾子长道:“那么,丁兄说的是淮呢?”
  了枫还未说话,勾子长忽又接着道:“了兄说的若是楚香帅,那也不必了,楚香帅的轻功,我的确自愧不如,但别人么……嘿嘿”
  他“嘿嘿”干笑了两声,接着道:“无论是哪位要来指教,我都随时奉陪。”
  他这句话无异摆明了是站在楚留香一边的。
  胡铁花虽对他更生好感,却又不免暗暗苦笑,觉得这人实在是初出茅庐,未经世故,平白无故就将满桌子人全都得罪了。幸好这时那最后一位客人终于也已赶来。
  只听楼梯声只响了两响,他的人已到了门外。来的显然又是位轻功高手。
  胡铁花就坐在门对面,是第一个看到这人的。
  这人的身材不高,简直可说是瘦小枯干,脸上黄一块,白一块,仿佛长了满脸的白癣,一双眼睛里也布满了红丝,全无神采。
  他相貌既不出众,穿的衣服也很随便,甚至已有些破旧,不认识他的人,一定会觉得奇怪:“堂堂紫鲸帮的帮主,怎么会请了这么样的一位客人来?”
  但胡铁花却是认得他的。
  这人正是长江“神龙帮”的总瓢把子云从龙云二爷。水性之高,江南第一,据说有一次曾经在水底潜伏了三日三夜,没有人看见他换过气,他脸上黄一块、白一块的,并不是癣,而是水锈。
  他一双眼睛,也是因为常在水底视物,才被泡红了的。
  长江水利最富,船只最多,所以出的事也最多,“神龙帮”雄踞长江,只要在长江一带发生的事,无论大小,“神龙帮”都要伸手去管一管的。
  能坐上“神龙帮”帮主的金交椅,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每天也不知要解决多少纠纷,应付多少人。
  云从龙自奉虽俭,对朋友却极大方,应付人更是得体,正是个随机应变,八面玲珑的角色。
  但此刻这位八面玲珑的云帮主却铁青着脸,全无笑容,神情看来也有些愤怒、慌张,竟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神龙帮”里,莫非也发生了什么极重大的意外变化?
  第五章 死客人
  四热炒,四冷盘还没搬下去,一尾“清蒸鲥鱼”已摆上夺,海阔天请客的菜,是从来不会令客人失望的。
  “清蒸鲥鱼”正是三和楼钱师傅的拿手名菜,胡铁花觉得它虽不如张三烤的鲜香,但滑嫩处却仿佛犹有过之。
  但无论多么好的菜,也得要心情好的时候才能够欣赏领略,一个人若是满肚子别扭,就算将天下第一名厨的第一名菜摆在他面前,他也会觉得食而不知其味的。
  现在大家心里头显然都别扭得很。
  云从龙自从坐下来,就一直铁青着脸,瞪着武维扬,看到这么样的一张脸,还有人能吃得下去?
  “神龙帮”与“凤尾帮”为了抢地盘,虽曾血战多次,但那已是二十年前的事了,早已成了过去。
  近年来江湖中人都以为两帮早已和好,而且还谣传武维扬和云从龙两人“不打不相识”如今已成为好朋友。
  但看今天的情形,两人还像是在斗公鸡似的。
  胡铁花实在想不通海阔天为何将这两人全都请到一个地方来?难道是存心想找个机会让这两人打一架么?
  只听楼梯声响,又有人上楼来了,听那脚步声,显然不止一个人。
  了枫皱了皱眉头,道:“难道海帮主还请了别的客人?”
  海阔天目光闪动,笑道:“客人都已到齐,若还有人来,只怕就是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了。”
  云从龙忽然长身而起,向海阔天抱了抱拳,道:“这两入是在下邀来的,失礼之处,但望海帮主千万莫要见怪!”
  海阔天道:“焉有见怪之礼?人越多越热闹,云帮主清来的客人,就是在下的贵宾,只不过……”他大笑着接道:“规矩却不可废,迟来的人,还是要罚三杯的。”
  云从龙又瞪了武维扬一眼,冷冷道:“只可惜这两人是一滴酒也喝不下去的人。”
  海阔天笑道:“无论谁说不能喝酒,都一定是骗人的,真正一滴酒都不能喝的人,在下倒未见过。”
  胡铁花忍不住笑道:“真正连一滴酒都不能喝的,只怕是个死人。”
  云从龙铁青着脸,毫无表情,冷冷道:“这两人正是死人!”
  这人居然我了两个死人来做陪客!
  难道他还嫌今天这场面太热闹了么?
  海阔天面上阵青阵白,神情更难尴尬,忽然仰面大笑道:“好好好,什么样的客人在下都请过,能有死客来赏光,今天倒还真是破题儿第一遭,云帮主倒真替在下想得周到,总算让在下开了眼界。”
  他脸色一沉,厉声道:“但既然是云帮主请来的,无论是死是活,都请进来吧!”
  云从龙似乎全未听出他话中骨头,还是面无表情,抱拳道:“既是如此,多谢海帮主了!”
  他缓缓走了出去,慢慢的掀起门帘。
  门口竟果然直挺挺站着两个人。
  死人!
  死人自然不会自己走上楼的,后面自然还有两个活人扶着。但大家看到这两个死人,就谁也不去再去留意他们背后的活人。
  只见这两个死人全身湿淋淋的,面目浮肿,竟像是两个刚从地狱中逃出来的水鬼,那模样真是说不出的狰狞可怕。
  屋子里的灯火虽然很明亮,但大家骤然见到这么样两个死人,还是禁不住倒抽了凉气。
  胡铁花和勾子长的面色更都已变了。
  这两个死人,他居然是认得的。
  这两人都穿着紧身黑衣,腰上都系着七色的腰带,竟赫然正是楚留香他门才从江里捞出来的那两具尸体。
  楚留香本要将这两具尸首埋葬的,但张三和胡跌花却认为还是应该将“他们”抛回江里。
  张三认为这件事以后一定会有变化。
  他倒真还没有猜错,这两人此刻果然又被人捞起来了。
  但这两人明明是“凤尾帮”门下,云从龙将他们送来于什么呢?
  海阔天的确也是个角色,此刻已沉住气了,干笑两声,道:“这两位既然是云帮主请来的贵客,云帮主就该为大家介绍才是。”
  云从龙冷冷道:“各位虽不认得这两人,但武帮主却一定认得的。”
  他目光一转,刀一般瞪着武维扬,厉声道:“武帮主可知道他们是为何而来的?”
  武维扬道:“请教。”
  云从龙一字字地续道:“他们是向武帮主索命来的!”
  死人索命,固然谁也不会相信,但云从龙说的这句话每个字里都充满了怨毒之意,连别的人听了,背脊中都仿佛升起一阵寒意。
  门帘掀起,一阵风自门外吹来,灯火飘摇。
  问动的灯光照在这两个死人脸上,这两张脸竞似也动了起来,那神情更是说不出的诡秘可怖,竟似真的要择人而噬。
  武维扬的身子不由自主向后缩了缩,勉强笑道:“云帮主若是在说笑话,这笑话就未免说得太不高明了。”
  云从龙冷冷道:“死人是从来不说笑的。”
  他忽然撕开了死人身上的衣襟,露出了他们左肋的伤口来,嘶声说道:“各位都江湖中的大行家,不知是否已看出,他们这致命的伤口是被什么样的凶器所伤的?”
  大家面面相觑,闭口不言,显然谁也不愿涉入这件是非之中。
  云从龙道:“在下纵然不说,各位想必也已看出这是‘神箭射日’武大帮主的大手笔了。一箭入骨,直穿心脏,武大帮主的‘风尾箭’果然是高明极了,厉害极了……”
  他仰天冷笑了几声,接着又道:“只不过这两人却瞬?眼睛,走到武维扬面前,伏地而拜,道:”神龙帮属下第三分舵弟子夏奇峰,叩见新帮主。“
  了枫长揖到地,含笑道:“武帮主从此兼领两帮,必能大展鸿图,可喜可贺。”
  这两人一揖一拜,武维扬的“神龙帮”帮主之位就已坐定了,云从龙的尸身犹倒卧在血泊中,竟全没有人理会。
  胡铁花忽然叹了口气,喃喃道:“云从龙呀云从龙,你为何不将这帮主之位传给宋仁钟呢?”
  这句话说出,丁枫、夏奇峰、武维扬的面色都变了变。
  武维扬忍不住问道:“却不知这位宋仁钟宋大侠和云帮主有什么关系。”
  胡铁花道:“宋仁钟是我的朋友,和云从龙一点关系也没有。”
  武维扬勉强笑道:“这位宋大侠若真是雄才大略,力足以服人,在下就将这帮主之位转让给他也无不可。”
  胡铁花道:“这位宋仁钟既非什么大侠,更没有什么雄才大略,只不过是棺材店老板而已。”
  武维扬怔了怔,道:“棺材店老板?”
  胡铁花淡淡道:“不错,他最大的本事,就是送人的终,云从龙若将这帮主之位传给了他,虽没别的好处,至少也有副棺材可睡,至少还有人为他送终。”
  武维扬的脸红了,干咳两声,道:“云故帮主的遗托,自然应该由在下收殓……夏舵主!”
  夏奇峰躬身道:“在。”
  武维扬道:“云故帮主的后事,就交给你去办吧,务必要办得风光隆重,从今天起,‘神龙帮’三千子弟,上下一体,都得为云故帮主戴孝守制七七四十九天,严禁喜乐。
  若违命,从重严办……知道了么?“
  夏奇峰再拜道:“遵命!”
  武维扬突然在云从龙尸身前拜了三拜,双手捧起了他的尸身,咽哽道:“君君子之生前,为我之敌,君君子之死后,为我之师,往者已矣,来者可追,归君君子遗托,以示哀思……”
  说完这八句话,他的人竟已走下楼去。
  胡铁花道:“他倒是说走就走,竟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丁枫微笑道:“被胡兄那么一说,若换了我,只怕也无颜留在这里。”
  胡铁花冷冷道:“依我看,他杀了云从龙,生怕有人找他报仇,所以乘早溜之大吉了。”
  丁枫道:“神龙与凤尾两帮本是世仇,近百年来,两帮血战不下数百次,死者更以千计,别人就算要替他们复仇,只怕也是无从着手的。”
  楚留香忽然笑了笑,道:“不错,这本是他们两帮的私事,别人还是少管些好。”
  胡铁花瞪了他一眼,终于忍住了没有说话。
  丁枫道:“如今云帮主虽不幸战死,但神、凤尾两帮,经此并成一家,自然也就不必再流血了,这倒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胡铁花冷冷道:“有这么样的大好喜事,丁兄是不是准备要庆祝一番呢?”
  丁枫像是完全听不出他话中的讥消之意,反而笑道:“正该如此。我们既然都不是‘神龙帮’属下,自然也不必为云故帮主戴孝守制,只不过……”
  他目光闪动,接着又笑道:“此间自然已非饮宴之地,幸好海帮主的座船就在附近,在下也知道紫鲸帮主的座船上,酒菜想必是终年不缺的,却不知海帮主可舍得再破费一次么?”
  海阔天笑道:“丁兄也未免将在下看得大小气了,却不知各位是否肯赏光……”
  胡铁花道:“我……”
  他只说了一个字,楚留香就打断了他的话,笑道:“这里的酒喝得实在有点不上不下的,若能以海帮主座船上去作长夜之饮,实足大快生平,海帮主就算不请,我也要去的。”
  丁枫拊掌笑道:“长夜之饮虽妙,若能效平原君君于十日之饮,就更妙了。”
  楚留香笑道:“只要丁兄有此雅兴,小弟必定奉陪君子。”
  丁枫道:“胡兄呢?”
  楚留香抢着道:“他?十日之醉,他只怕还觉得不过瘾,最好来个大醉三千年。”
  胡跌花又瞪了他一眼,冷冷道:“我只希望那里的客人都是活的,因为死人都不喝酒,看到不喝酒的人,我就生气。”
  勾子长忽然笑道:“我现在虽然还活着,但到了那条船上后,恐怕就要变成死人了。”
  海阔天皱了皱眉,道:“阁下难道还怕我有什么恶意不成?”
  勾子长淡淡笑道:“我倒并没有这意思,只不过若真连喝十天,我若还未醉死,那才真是怪事。”
  海阔天展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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