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莲前篇天涯沦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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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观景啊！”
　　他不会不知道我在的。蹲在地上，拿了根树枝搅着地上的垃圾。我一来到他的跟前，他就慢慢地抬起了头。他正对着太阳，因为耀眼的阳光，他拿起手遮住了自己的视线　，一会儿后微张开手指看我。
那眼珠里有我，他认出了我，真高兴。
　　“我生病了。”
“哪里？”
“感冒了。”
　是因为病了变漂亮了？还是因为漂亮病了？因为他的话我又贴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凡是关于他的事我都会一一加上一些想法，觉得很有趣。从见面的第一天就感觉到了，小子的价值观非常的特别，他无心说出的每一句话对我来说，都觉得很独特。我真的陷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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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冒一周了，你还能这么来倒垃圾？”
　　“。。。。真的病了，因为没回家病了。”
啊，失误了，他拉下了脸。
不知道就不要乱说。那可爱的鼻子下面撅着的嘴这么说着。
我和他不过隔了几步，但是我却靠不进他。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小子，第一次这么心动，不知道该怎么办，像傻瓜一样呆呆地站着。
　我影子都还在呢，我受到了更过分的待遇。
小子扔掉小树枝把头埋在膝盖上，蜷缩着的样子就像一只刺猬。竖起身上的刺，惹他就戳你，具有自我保护能力的奇特的生物。没回家，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嗒哒嗒哒，传来了脚步声。又是来焚烧场的值日生吧。
匆匆忙忙，那边跑来了个人，气喘吁吁地叫着金在中。
　哇，居然还有长得这么像田鸡的人啊。这样的人居然亲切地叫着在中啊——
我还不能叫这名字呢，这田鸡一样的小子好像真的跟他很好，温柔地叫着金在中。
金在中对这样的田鸡也不傲慢？我正幸福地想像着，金在中一下子把它打破了。
他伸开弯曲的腿，拿起垃圾桶，然像蝴蝶一样飞到田鸡边，田鸡从金在中手里接过垃圾桶说。
“这个给我，很脏。。”
“恩。”
　两个人从焚烧场的拐角处消失了。荒凉的焚烧场只有拿装满垃圾的垃圾桶的我。
啊。。这算什么啊。。。我现在。我的美丽儿居然被那田鸡抢走了。靠，心情烦透了。那田鸡怎么能和我比！！！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抓着自己的脑袋坐下又起来，如此反复。实在忍不住把垃圾桶都扔了。垃圾桶倒在金在中倒出垃圾的地上，哗啦啦，垃圾全出来。我越想越火。像个疯子一样在空旷的焚烧场咆哮，直到心情舒畅一点。
　　“哥，我回来了。。。”
哥当然不在。真是，脑子一转过来，就再也喊不出哥这个词了。这公寓是我和哥一起住的在学校周围租的公寓。随着哥住院，这巨大的房子内就只有我了，很冷清，习惯性地来到哥的房间。黑暗的房间内透进来路灯的灯光。哥用过的物品被放在箱子里，正呼唤着主人。这房子里，有一半是哥的东西，如果回不来的话，又有什么用呢，人啊。
　　医院的走廊很安静。护士说哥睡了，只能安静地看一下脸，就得走。我耍赖进入了病房。
　哥依靠着机械像死了一样闭着眼。晕倒后一周过去了，却还是没法起来。难道真的永远起不来了？
就算起来了，心脏也会常常休克，这样下去，就会突然死亡，医生冷漠地说过。
哥虽然很柔弱常常带着微笑，但是很有气概，也非常正直。比起严格的振浩哥，可怕的定浩哥，恩浩哥总是很温柔。因为和爸爸同样的病正倒数着日子过日子的我可怜的哥。
　看了一会儿哥瘦削的脸，我牵起他的手，靠在脸上，还是温暖的。生命的迹象还不微弱。
　“哥，我有喜欢的人了。”
　像平时一样，我兴致勃勃地说着。好，这次又多漂亮啊？我期待着哥微笑着问我。但是哥没有回答。　
“疯了，真的。。为什么会这么喜欢。是因为经常出现的缘故吗？我都不怎么想爸爸，却非常的想他。虽然我只知道他的名字。。。”
　唯一的弟弟，出现了非常严重的相思病，但他却闭着眼一句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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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恩浩哥。。。”
“。。。。”
“你要这么一直睡下去吗。。？”
“。。。”
“听听我的话吧。。。”
　人啊，你是不是要撑到看到不争气的弟弟努力进了大学之后才离去呢。。。。
几天前妈妈来了一趟学校。原因就是我的染发问题。
因为这种小小的事情，从中学开始我的妈妈就常常进出学校了。是不是又惹什么祸了，妈妈火速赶到了学校，我觉得很对不起妈妈，同时对不通知我直接叫妈妈来的班主任和学生主任有点不满。
　早知道就早点听劝好了，虽然后悔，但是我还是不想把头发染回去。
灰色的头发变成黑色又不会改变什么，能让医院里的哥远离死亡吗。。。。
哥出院的那天，因为他的房间没整理过，所以我把我的床让给了他，我躺在地上，说起了金在中。
　　虽然我跟哥无话不谈，我去见谁，我跟谁有过关系他全都知道。但是对哥说“我喜欢男生，真的很漂亮”我还是说不出口。
虽然哥看起来很累但是他还是温柔的说没关系的，说吧。我鼓起勇气说了出来，哥听了我的话后好长一段时间没反应。难道心脏收到冲击停止呼吸了？我霍地站起来，看哥的脸。可是哥像是在耍我，对着我开心地笑了。
“很漂亮？”
“啊。。。你这算什么啊，吓死我了。”
“我自己回味了你的话，好像真的很漂亮。”
“。。。恩，真的很漂亮。”
说完之后，我有点不好意思，看着天花板消磨时间。挠挠头，摸摸鼻子，就等着入睡，但是睡不着。
“我想去学校。。。”
“真的？”
“可能是最后一次上学了。。。”
很自然地一片沉默，我们这样并排躺着的日子还剩多少呢？我很想叫哥的名字，但是好像眼泪堵在了嗓子眼上，我叫不出来。我们一直没有讲话。　
因为每天都有可能是和哥在一起的最后一天，为了照顾每天活得不踏实的哥，我睡不着。
那天早上，定浩哥来到了我们住的地方，把新摩托车的钥匙交给了我。原本是来看恩浩哥的，但是因为我说哥好不容易才睡着，他就走了。虽然一路被恐吓着长大，我还是长成了男子汉，看来他很欣慰。
去年冬天到现在我又长了3厘米，超过了1米8，妈妈说要是像爸爸可能还会长。
　我开始练习拳击，吃很多的饭，经常活动。打架不过是一种运动。
　　昨天的打架中还不够热身的，朋友们也都跟我一样，或许这也是我们合得来的原因。初中到现在一直同个班的6个朋友，我们一次都没过大的纷争，真的是不可思议。
现在过校门肯定会被学生主任抓到，又要被训一个小时了，我决定爬墙。
妈妈来了那趟之后，学生主任虽然不会再拿棒子打人了，但是随之而来的是烦人的说教。只要不被他抓到爬墙，就能快速跑到教室了。
我把摩托车停在校门口，调整了一下书包。我搓了搓手，准备转身爬。墙边有个陌生的背影，润泽的黑发。


金在中。他把书包放在车前盖上，不知道在翻找着什么。然后又把手伸到口袋里，在口袋里翻腾。他找的东西很明显，就是想经过校门必须要带的名牌（译者注：写名字的牌子）　
哥说本来这名字是秀在外套上的，但是学生们说这方式这样式都太土了，所以接受学生们的意见换成了名牌。但是有个条件，就是要把名牌挂在老师看的到的地方。名校还维持着一定要穿校服，挂名牌的传统。
真是幼稚。。。我边自言自语边向金在中的背后走去。我越过比我矮了一扎的肩膀张望，他不顾手被冻僵了正奋力找着。然后他的胳膊肘撞到了我的胸上。真是尖啊。。。呃啊啊啊
“你。。。！”
“呃呃。。。疼死了。”
“谁叫你站在那里的？”
　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世主的？他用犀利的眼神盯着我。你自己名牌没了，又不是我的错，干嘛这么看着我。我突然觉得很委屈，想一走了之。我开始想像这像蝴蝶一样的身体被学生主任抓住时的样子。学生主任的教棒是不粗，但是他被打的话好像会哭的。。。。啊，心里真不爽，我终究不能把他丢在这里，自己走掉。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他的手就走。
“干什么啊。。。”
“你不是说没名牌嘛。”
“我什么时候。。”
“到这里来。”
我加快脚步走向墙角。被我抓着假装战胜不了我，被拉过来的他真是太可爱了。虽然没几米路，但是我怎么感觉和这漂亮小子逃了很远，真开心。
风撞到我身上，左右分开，避开在我后面的小子，离去。像白纸一样的身体能挡得住这小小的风吗？
　　现在越过墙看到了建筑物东边的玄关。我停下了脚步，虽然舍不得但是还是得放开他的手，感觉会消失吗？我紧紧握着拳头。他的手没我想像的好看，但是奇怪的是我并不失望，也不讨厌。
哪里又不满意了？我把不开心的金在中留在后面，纵身一跃，查看墙那头的情况。
　这程度的话，小子应该容易翻过去的。我把书包扔了进去。TU…伴随的沉闷的一声，书包应该安全到达花坛了。我一指了指墙，那小子就担忧地咬着嘴巴。难道比他个子稍微矮的墙，只对我来说是小意思？他好像不想爬墙。先弄上去了，才能跳下去。我无可奈何地拉过小子，让他站在墙前。小子不得已伸开双手放在墙上。我抓住他的，把他的身体举起来。啊。。。可是。。。。手上抓的。。
　“呀，你吃什么长大的？”
“关你什么事。”
　　“胳膊用点力，先爬上墙。”
男生的腰怎么会这么细。因为腰太细了，校服有点褶。而且体重也像女孩子那样也很轻，让我很是吃惊。真的是个很神奇的小子。啊啊。。。我这心脏又不行了，要疯了。还闻到了微微传来的香味。为什么你总诱惑我呢？
　　挣扎着好不容易爬上墙头的小子，犹豫了一会儿，就背着书包跳了下去。被什么特别的声音，应该没受伤。我也紧紧跟随开始爬墙。
突然我眼前出来了个乌黑的后脑勺，他转过头，眼睛来回瞟我。
瞬间，真的，我以为我的心脏会停止跳动，这么近还是第一次，还没准备好的身体直发颤。
　像白色的猫咪一样，美得想让我冲破这堵墙紧紧抱着他。
啊…脸颊不鼓起也能看到血丝啊。他的嘴唇还没唇纹，就像软软的发胶，可口红色的布丁，想摸一下，只要一次就好。
不知道原因，我只想展现给他看我最帅的一面。我把手托在墙上，一下子就跳到了墙头。这样他会满意吗？
现在是他看我。初春的阳光就想金粉闪闪耀眼。阳光撒在小子白净的脸上，那张美丽的脸正看着我。
　再次，砰砰跳动的心脏，跳下去后真想马上抱紧他，我的心又加快了跳动速度。陷进去了，在第一天在时候。被那围着白色的围巾，不停动着红色嘴唇的小子吸引住了，因为漂亮喜欢他，因为喜欢他，就觉得他更漂亮了。时间越久越强烈，我们的心要是一样就好了。我的感情好像不容易冷却，希望你能明白，希望你也和我一样，我恳求着。
“郑允浩！你这混小子！你被罚了才多久啊！又爬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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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都忘了这瞬间是多么紧迫，都是因为他。因为那么纯真的脸看着我，就感觉时间停止了，在这空间只有他和我存在着。
　我靠，那小子像牛奶一样的脸！
我就像身体瘫痪的人，在墙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墙外为了抓我拿着教棒的学生主任赶来了，墙内金在中还抬头看着我，我轮番看着他们两，最后还是习惯性的抿了抿嘴唇，先考虑金在中。
　“呀，你快跑。”
“恩？”
　“叫你快跑！！被学生主任抓到你的腿就完了！”
　小子眨了眨大眼睛，和我逐渐皱起的眉头，他发现了学生主任的脚步声，然后快速转身，向玄关跑去。　
　扑地扑地，像蝴蝶一样，摇着屁股飞掉了。
………
呆呆看着他背影的我，被学生主任抓到了耳朵，从墙上掉了下来。我做了学生主任最为可耻的爬墙，他一直会拿教棒教训我到第一节上课前为止的。
　“你有没有用耳朵听我讲话？？！！”
“呃啊啊啊　！”
我又觉得很委屈了。
无情的小子，叫你跑你就真的跑了啊？我慢吞吞地拖着不太舒服的腿来到顶楼顺便吸烟。手里拿着哥复制给我的钥匙，在洗手间吸烟不要被抓住了，把钥匙给了我。一想到以后将要独自在家的哥，我的心里就不是滋味。先吸烟吧，我靠坐在顶楼栏杆上，在口袋里翻找着，大腿后面是钻心地疼。学生主任打人的技术真是好啊。朋友们也都称赞他打人的技术。但是怎么觉得连骨头都在疼呢。
　　————。
就在我叼上烟的刹那，顶楼的门被打开了。是老师？我很自然地把烟拿了下来，看到了熟悉的运动鞋，我能感觉到是那小子。不是他，还有谁？小子臭着脸拿着我的大书包，吱喽喽关上了铁门。然后拖着我的大书包走了过来。应该说点什么吗？看到那小子的表情就算了。还生着气？嘴巴嘟得老高。你对我有没有一点抱歉感？就算漂亮也甭想我原谅你。但是这是徒劳无益的。小子把书包扔到我傍边呆呆看着我的时候，我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他的脸让我什么气都没了，越看越觉得那是一张拥有神奇力量的脸。
“托你的福，我挨打了。”
“不是你叫我走的嘛。”
　　我投入了最大感情说话，确被金在中问住了。没按我的意思进行，真郁闷。我到底要用什么方法才能抓住像乒乓球一样跳来跳去的小子呢。对他的朋友，或田鸡都这么温柔，唯独对我冷冰冰的。突然觉得很难过，就嚼着烟头。
我以为他扔了书包就走了，没想到他在我面前蹲下了。
　当他像哄生气的小孩一样，温柔地看着我时，我大脑停止了运转。烟飘向哪里也不知道，所有的感觉变得迟钝。
金在中的手像变魔术一样在傻瓜一样的我面前移动。等我回过神，香烟已被他夺走了，正挂在他嘴上。啊。。。早知道刚才不嚼了。
　“这么漂亮也会吸烟啊。”
“漂亮就不能吸烟吗？”
他装模作样地吸着夹在手指间的烟，我真想成那烟头。我居然会羡慕那区区的香烟。小子虚着眼看起来非常的傲慢，呼…边吐烟边笑了。我要晕了。这些细微的表情充满了我的心。
　“居然还有长成这样的。。。”
他嫣然一笑。他自己也知道漂亮，李洙宪在中学的时候肯定说过了。李洙宪为了守护他估计也花不了不少精力。我想拥有他，贪图他。看着那小子，我有了这些危险的想法，我被这些欲望包围了。　　
　首先，我们再亲近一点，能发展成我想要的那种关系的话，我一定要让他沾一身的牛奶，看他像小猫一样病歪歪的样子。
　　　“喵呜，学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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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啊，我是猫吗？！”
　　　　“学学看嘛。”
他把烧尽的香烟放在鞋子底下搓了搓。我这话好像太唐突了点，就没有像样的话了？我马上自责自己。
小子站了起来，我担心他会这么走掉，呆呆地看着他。　　
　“让我坐一下摩托车。”
又一次微笑着。展开脸笑着的样子，是我看到的金在中的表情中最美的。
“呀呀，8班美丽儿今天放学的时候，来了一辆高档车，把他接走了。”
“听说是国会议员的公子。”
　“哇，人这么漂亮，还什么都拥有。”
“郑允浩，你不知道？”
　等我意识到朋友们的话，已经是好长时间后了。听是听着，但是因为脑中充满了其他杂念，没接受。
还喜欢乘摩托车啊。像丫头一样抱着我的腰，兴奋地在路上疾驰着，小子呼吸着初春的空气。从小子口里呼出的气都成了我的清凉剂，心情大好，但是相反，那小子是一张干燥毫无异样的脸。可能冷风吹多了两颊变的干红。
　我想摸一下车可以靠近一点吗？小子又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第三节课是班主任课啊。”
他好像很遗憾。我是喜欢死了，但是你好像不是。回来的路上故意放慢了速度拖延时间，对于舍不得他的我还是觉得时间很短。摩托车一停到校门口，他就跳了下来，头也不回的，走向校门。我郁闷地对着他喊。
“呀！”
“怎么了？”
“不学吗？”
“什么？”
　看他使劲摇了摇头，看来真的忘了。
“我不是给你乘摩托车了啊。”
“哦哦。。。”
现在才想起来，点了点头。
“我什么时候说学了？”
　只是让你学一下猫叫就这么难的，拽什么拽！　
留下被耍的我，小子高傲着消失在校口。又碰壁了。也是漂亮的人总是很高傲的，早知道就应该把他的鼻子弄断了，我无限后悔中。
我不高兴地挠挠头，扶好摩托车，骑了上去。我想起了朋友们的问话，8班美丽儿？又哪个丫头，与我无关，我启动了摩托车。
“8班美丽儿谁啊，不要乱说话。。。我走了。”
“恩浩哥出院了，我们要去看他吗？”
“你们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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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刻薄。”
　我把嗤嗤笑着的朋友们甩在后面，回家了。回家路上想的还是他。即使被讨厌我也已经喜欢上了。可是这小子是几班呢？我不曾问过他，也没听到过他是几班的。我对他一无所知，知道的只有脸和名字。
　可是第二天我知道了关于他的我不想知道的事。
值日结束了？再也碰不到那小子了？放学路上我顺便拐进了焚烧场，建筑物背后唯独安静。有什么事情吗？我屏着呼吸转弯，我看到了像谎言一样的场面，身体变得僵直。看到了不该看的事情。
怎么。。。我哥和我喜欢的金在中。
因为两个人有事站在哪里，应该这么想吗？
“恩浩哥。”
“。。。”
“我漂亮吧。。”
“。。。”
“你。。不会拒绝我吧？”　　
　　他们正对着，我只看到金在中的背影。我的心像针扎一样。
我喜欢的金在中，不，我爱的金在中，折磨了我近2周，让我睡觉也想着他，没觉得有什么不自然的，因为太强烈了，决定跟着心走。现在真的可以说是我的初恋了。他却准备对我的哥，说我最害怕的话。
　　哥很温和地看着金在中。即使他是我的亲哥，被爱情蒙蔽了双眼的我，也讨厌他这么温柔地看着那小子。
　　“我喜欢你。”
说谎。你为什么会在那里。
汗水不停地留下来，我猛地打着沙袋，但是还是冷静不下来。虽然馆长是担心我，但是我觉得这些都像绊脚石一样，不顺我意。现在谁的话都安慰不了我。一个人可能更好一点，我骑着摩托车，什么都不想就在路上飞驰着，也许只要一会儿就好。　
最后还是怀着复杂的心情，在很晚的时候回到了公寓。
黑暗的客厅里有个人影正等着我。
坐在沙发上，放着冗长安静的法国电影迎接着有很多话要说的我，现在连影子看起来都很模糊了。我把书包扔在玄关里，平静了呼吸后，呆呆地站在哥的面前。
　　哥抬头对我笑了一下。
我叹气着把身体埋在沙发里。愣愣地看着哥的侧面。正看着电视的哥的侧面不知道为什么让我觉得陌生。原本就是不长肉的体质，那段时间又瘦了很多，颧骨和鼻梁特别的突出了。虽然还没经历心脏突然停止跳动的痛苦，却也间接受着这种折磨。真可怜。但是哥好像正读着我想要说的话，露出厌烦的表情，不紧张，非常的淡定。小子喜欢哥，哥为了我，做着不像让步的让步，不管是哪个原因，现在哥让我很生气。
“在中。。。。”
“是的。。允浩。”
金在中的心不向着我，向着哥，已经是个事实，这背离差点让我崩溃。
当我说那小子的事时，哥一点也不吃惊。反应很快的哥，他应该知道我生气的和提到在中的原因了。　　
　我也不用再对他说我早上看到的场面了。
　视线停在一个地方。
连电影的内容都那么令人费解。
　“我，讨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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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靠！”
让我忍不住发火的理由，不是因为我想要的金在中像哥展开了爱情，而是哥一副万念俱灰，旁观的样子，让我很心痛。　　
　　“哥，不要这样。。。为什么不像这个世上的任何人一样，恩？板脸，生气，心里要是有什么不满像以前一样都说出来！”
我的哥不会这么贫瘠的，虽然很单薄，但是也很美丽，很清新。
19岁，想新芽一样充满生气的年纪。
虽然有病在身，对任何事情认真投入曾经很幸福的人。
现在如影随行的死亡阴影让哥变成这样，束缚着哥。
　　哥不是因为心脏失去机能死的。
而是输给了夺去他生存意志的病魔。
“唯一的弟弟。。”
“。。。”
“我应该一直做个善良的哥哥。。”
　虽然我很火想叫他不要这么说，但是他即使自己被病魔啃噬着，也还在为我着想，我很感谢他这份心，没法反驳。所以讨厌。讨厌他让我碰触到了他那份可贵真诚的心，因为它反而把我弄哭了。弄垮了我曾经下的不会因为哥的事情哭的牢固的决心。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哭了好久，把脸埋在枕头上，抽泣，平静心情。嫉妒和恨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