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道命-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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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九阳一听，脸色微有异样，立刻往后退了甚远。

果然苦僧说辞不仅没有让始凤息怒，反而让他毫不犹豫的拿出火云刀直接斩了过去，似乎想要连苦僧也一起击杀一般。

火焰纷飞间，杀气恐怖，就连周成等人也不得不先行退后。

站定身形，周成眉头微皱，不解其故，忙看向孙九阳，从这家伙方才动作来看，想来是听出了什么不妥。

孙九阳则是小声说道：“这苦僧前辈也是有些浑噩不知，凰后之子，当爹的却不是始凤大王，这不是说他戴绿帽子吗！”

这理由……周成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苦僧虽然擅说禅理，可看透的乃是世间之道理，与这男女之事并不清楚，所以根本没想过这番话有什么不妥。

此刻始凤一刀斩下，落在那金色高墙之上，发出一阵金鸣之声，可终究是无法攻破。

声响巨大，气浪喧飞，金翅大鹏鸟和五色孔雀被如此一吓，立刻扑扇着翅膀往远处飞去。速度极快，竟超出了太乙金仙一般，不多时就没了踪影。

第九百五十八章　将要疯狂

金翅大鹏鸟和五色孔雀虽然还犹如孩子一般天真，可亦是知道什么叫危险。感觉到始凤无穷杀意，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立刻扑腾着翅膀离开了这里。

看着两道身影消失，始凤有心追过去，却终于还是放弃。苦僧虽然甚少与人动手，而且从不主动进攻，更不用说杀人了。但要拦住自己，绝不是难事。

始凤不想再做无谓之事，终于是恨恨的将火云刀收回，不管周围，又将凰后抱在了怀中，泪水滑落，满脸凄苦。

再看苦僧也是叹了口气，不断摇头。

周成上前见礼，开口问道：“前辈，可还是有何不妥？”

苦僧摇头：“非是你等不妥，而是我自己不妥。本想做个不管凡尘之事的人，却终究还是插手了诸多事情，结下这般因果，以后还不知道会有何等变数。”

周成不解：“前辈乃是救人，莫非这世间之道救人也有错吗？”

苦僧摇头：“世间之道若是这般容易看清楚，又岂会有这么多喜怒哀乐，万千执念。若救的是可救之人，自然是一善果，若救的是不可救之人，这结的就是恶果了。”

“昔年有阿弥陀佛因一善念放过一人性命，本以为是不做杀戮之举，没想那人日后却是成了挑动各方征战的罪魁祸首，让无数人死于非命。若结算因果，那些人等于又是间接死于阿弥陀佛之手一般。”

“我今日之事，却不知道是不是又在重演当年阿弥陀佛之因果了。”

周成愕然，他确实没想过这么多。若救的好人，自然是好事，若救了个恶人，这日后恶人杀人，这笔账该算在谁头上呢？

也难怪自己认识的不少人都对因果一事忌惮无比，这种事情的确不好算。

“善哉，善哉。贫僧告退了！”苦僧合十行礼，就要离去。

“慢！”抱着凰后的始凤突然喊住，然后看着苦僧问道：“阁下既然将这事情知道的这般清楚，那我问你，当年卖果子给我之人究竟是谁？”

苦僧摇头，不言不语。也不知道是不知道，还是不愿说。

孙九阳却是在一旁开口说道：“如果我猜的不错。那人十有八九就是罗睺了。先是卖果子给大王，如今又派五岳仙王前来抢夺，这分明就是要把人往死里整啊。”

他一直觉得罗睺就是个专门玩阴谋的家伙，而他本人也是喜欢做这种事情，却总觉得自己有些不如。犹如同性相斥一般，他对罗睺那人极度没有好感。所以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他。

虽然是没有证据的揣测，却也是误打正着了。

“罗睺！”始凤眼中精光闪现，那感觉就好像一个漫无目的的人，此刻急需要找到一个继续走下去的目标一般。

周成不愿让始凤与苦僧再有矛盾，忙开口说道：“这只是孙九阳猜测，不过五岳仙王的确是罗睺手下，好像已经被迷了心智为他所控。昆仑镜也是罗睺的法宝。卖果子是不是他不清楚，可这抢九转金丹定然就是他谋划的了。”

他也是实话实说，只是不愿意让始凤与苦僧矛盾更胜而已。

始凤眼中杀气凝现，沉声问道：“他究竟有何目的？”

“他啊，该是想当至尊吧！”孙九阳说道。

始凤深深地吸了口气：“好，很好！”

周成感觉孙九阳有些话多了，正要开口，突然间苦僧一脸苦色。大呼一声：“哎，上了无量天尊之当了，这因果怕是要结大了。”

说话间不断摇头，转身离去。周成不解其故，想要上前询问，却已经是来不及了。

始凤将凰后抱在胸口，闭上眼睛。仰天长啸，悲痛之情恍若狂风暴雨搅动天上风云，许久之后，方才停下。只是那回音浩荡，经久不息。

“阿萝，等着我，我会带着你游历天下的，你再睡一会，很快就能醒来！”

话语之间，凰后的身体终于是到了极限，化作无数碎片，犹如烟尘一般，渐渐消失。

依稀间，可见那碎片彷如一只山雀朝天空飞去。

一如那凰后心愿一般，若有来生，我不要再做凤凰，做一只山雀便可，在漫天花雨之中舞蹈，休管这世间的爱恨情仇。

伸出一手，接下零落的碎片，如同灰烬一般，始凤将它们捂在了自己的胸口。

悲痛之情逐渐消失，仿佛变成了力量涌入他体内，王者的气息又一次出现在他身上。

“老七，稍后你就去三重天接管紫凤军，将太子、钦原、鬼车和商羊召回。”

沉声下令，那个悲痛欲绝的丈夫不见了，始凤大王又重新回到了这里。

紫凤王点头：“儿臣知道了。”

不是遵命，而是知道了，想来是猜到了始凤想要做什么。

“大王，你想干什么？”虽然知道这般询问有些不妥，可周成还是问了出来。

始凤连头也没回，只是开口说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想干什么，你只要好好照顾兮玦即可。带她离开这里，离开洪荒。”

“姥爷！”顾兮玦心中一惊，隐隐有了不妙的感觉。

始凤深深地吸了口气，看着天空，也不回头，只是怅然的说道：“兮玦，你是我最爱的孙儿，虽然曾经那些都是周成所为，可你也做了让我极不高兴的事情。若换做当时是太子，我恐怕已经将他直接斩杀了。”

“可因为是你，我虽有责怒，却终究下不得手。因为你是我最爱的孙儿，为了你，我可以毫不犹豫的牺牲他人甚至是我自己！”

“但若是为了你姥姥，我可以毫不犹豫的牺牲你。”

“你不要再劝说我如何，因为我没得选择，这是能救你姥姥的唯一机会。”

“万古以来的至尊之位，若能得之便可掌控天地，想来也可以令人起死回生。天门大开，机会就在眼前。”

“罗睺既然抢我九转金丹，我便去抢这至尊之位。”

“大王，如此你则是中了罗睺之计啊！”周成惊呼，至尊之位岂是说抢就能抢的，以始凤目前的模样，怕是准备引得洪荒大乱了。

始凤大笑：“那又如何，之如你当年抢夺梧桐宝树花一般，我也要疯狂一次。”

转过头来，眼中跳动着说不出的光芒，看着周成一字一句的说道。

“刻骨铭心的爱情，不是只有你们年轻人才有的！”

第九百五十九章　婚讯

刻骨铭心的爱情，不是只有你们年轻人才有的。

始凤的这话，让周成所有想说的话都吞了回去。修行界不是凡人间，若无灾劫，岁月无休。从某些方面而言，几十万岁和几十岁没有太多的区别。

自己可以为了两个小姐疯狂，始凤同样也可以为凰后疯狂。实际上他已经这么做过了，为了凰后，不惜身败名裂，不惜让巨野分崩离析，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做人神共愤之事。

如今凰后身死，纵然在将九转金丹还给他也无济于事，死去的人非药石能活。

诚如他所言，要救凰后，这天下间已经只有一条道路了，便是那至高无上的至尊。

成就至尊，可主宰天下，就算上个纪元也曾有至尊存在，但盘古留下这尊至尊之位定会有所不同。既然曾经死去的人都能被盘古复活，那得了这至尊之位，便是能逆转生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自己说什么以大局为重，以天下苍生为重来劝阻始凤，纯粹是虚伪的说词而已。

自己也曾这般疯狂过，若九转金丹当年没有救活苏月馨和苏月汐，自己恐怕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冲击至尊。能全心中所愿，哪管洪水滔天。

吸了口气，周成点头：“我明白了，不过若是其他事情，我可以不遗余力的帮你，但这件事情，我没办法！我感觉罗睺怕就是想着让你这般疯狂，我不能遂他的愿。”

始凤摇头：“我也没有想过让你帮忙，你只需要带兮玦离开就可以了。因为我也不知道到时候会变成什么样子！”

话未说完，又长长的叹了口气：“罗睺如何我不清楚。但他这已经不是阴谋而是阳谋，就算明知道不可为。我也不得不为。”

“姥爷！”顾兮玦大喊一声，自然不愿独自离开。

“兮玦！”

看着顾兮玦，始凤眼中闪过难得一见的慈爱：“如你姥姥想的那般好好活着，离洪荒大陆远一些，也离这无谓的战斗都远一些！”

“姥爷……”顾兮玦摇头，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始凤走到顾兮玦身前，将她一把抱在怀中，轻轻的摸着她的秀发，犹如小时候一般。

“兮玦。我会把你姥姥带回来的，相信我！”

始凤轻轻的说着，顾兮玦正要说话，却只觉身体一软，眼前一黑，已经昏迷过去。

“娘子！”周成愕然，慌忙冲上去。就算明知道始凤不会对顾兮玦如何，可还是忍不住心头一慌。

始凤将顾兮玦放在周成手上，淡淡的说道：“走吧。带她离这远点。活一天，就保护她一天，对她好一天，这王者之位。不争也罢！”

顾兮玦不愿离开，也无法让她好好离开，唯有用这样的方式了。

他不会再说天长地久这样的话。因为那根本就不存在，都是只是美好的意愿而已。

恍然间。他又想起了当年白虎元帅的说的那话：连盘古都会死，这世上还有谁能永生不死？也许。下一个就会是自己了。

周成沉默不语，也许现在离开是最理智的选择，可他总觉得迈不开腿一般。

“这孩子，总是苦了！”紫凤王走过来，摸着顾兮玦的脸叹了口气，一脸悲伤，再拍了拍周成：“交给你了，照顾好我女儿，多谢了！”

也不等周成回答，就径直离开，往长宜山山顶的空间通道而去，他要去接管紫凤军了。

“大王！”周成看着始凤，久久不言，感觉无法离开一般。

始凤摇头，突然拿出一封信函，以真气送到了周成面前：“有件事情，兮玦一直不愿让你知道，我也知道是对是错，但此刻该是让你知道的时候了。”

“什么事？”周成不解。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始凤说道。

周成抱着顾兮玦无法分出手来，当即用真气将信函打开，略一扫过后，立刻一脸愕然，惊呼一声：“这……”

随机勃然大怒：“真龙太子，真是你干的！”

这是一封婚宴请柬，新婚之人赫然是真龙太子和苏月汐。

周成不相信苏月汐会和真龙太子成亲，原因自然只有一个，二小姐是被逼的。

二小姐性子虽然不如大小姐那般坚韧，可亦是不愿妥协之人，毫无疑问，真龙太子手中有可以威胁她的东西，而能够威胁到让二小姐下嫁的，只有一种可能：苏家在真龙太子手中。

一旁的孙九阳叹了口气：“这消息我早已知道，剑武尊前辈也留了信在太史阁，怀疑苏家在真龙太子手中，只是……一直没机会对你说。”

请柬都已经分发，这事情自然是天下皆知。当天周成在太史阁问起此事，孙九阳正要开口，可顾兮玦正好来到，一时间也不方便再提出来。

没有那个女人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苏月馨不愿意，而身份可以说比她更尊贵的顾兮玦又怎会愿意。

所以她这些天来一直将周成拖在紫凤宫中，让孙九阳没机会与他单独相处，也让周成没有机会去外边听到此事。

周成并非蠢人，听孙九阳这般一说，自然是想明白了原委。

婚宴时间已经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若自己一直被瞒着，等到真龙太子与苏月汐成亲后，很多事情都已经无法挽回。

看着怀中的顾兮玦，周成心中突然变得百感交集。

自己终是不如刘小飞一般了解女人，只当大小姐偏执，分分成块温婉。可到了此刻方才发现，到了某些事情上，其实两者并没有区别。

“你不要怪兮玦，女人，其实都是如此！”始凤说道，眼眸间好像又在回忆什么，依稀间，似乎看到了曾经。凰后也是这般，所以自己一生也不曾纳妾，独爱一人。

周成摇头：“没有，我不会怪她，很多事情只能怨我，可我也无法改变！”

无论是谁，在某些方面总归还是自私的，就好像当年自己为了自己的九转金丹，而不顾始凤的九转金丹如何一般。

抱着顾兮玦对着始凤跪下，周成俯身拜下：“姥爷，您保重！”

长身而起，往真龙领方向飞去。

第九百六十章　坏消息

拜别始凤，周成往真龙领方向而去，心中突然觉得莫名的焦躁。

这是自己第一次真心实意对始凤以姥爷相称，这个人纵然有千般不是，可某些方面，的确让自己无话可说。

终归是顾兮玦的姥爷，终归也可以说是自己的姥爷。如今这个被自己称为姥爷的人，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样的事情。如真是落入了罗睺的算计，怕是会有生命危险。

刚才的一瞬间，周成真的是准备要应承下来，为凤凰岭出力了。可苏月汐和真龙太子的婚事一来，让他立刻没有了任何想法。

人总是相对自私的，不管始凤要做什么，自己都管不着了。自己必须要去真龙领，不可能真让二小姐与真龙太子成亲。

一旦这婚事成为事实，周成不敢想象那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况。

若始凤知道因为这封信函，让自己改变了主意，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

“有件事情，兮玦一直不愿让你知道，我也知道是对是错，但此刻该是让你知道的时候了！”

周成心中闪过当时的情景，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感觉：也许始凤就是故意的。

他看出了自己当时的心意和犹豫，知道自己难以离开，所以用这封请柬逼自己离开。不为其他，只是为了他对凰后应下的那个诺言：让顾兮玦远离战场。

一时间停下身形，愣在原地，又是犹豫起来。

“我去你大爷的，你跑这么快干什么？”

片刻之后，孙九阳从后方骂骂咧咧的追了上来。

周成当时叩拜之后，直接离去，却是将他给忘记了。纵然有符咒帮忙，可也比不得周成速度。好在周成心中有感没有急速赶路，还停了下来。不然就算卯足了力气也只能望而兴叹了。

“泥鳅，始凤大王会不会是……”

“是故意让你知道这消息的。”孙九阳一眼就看出周成想问什么，直接答道。

接着又摇了摇头：“也许他真是个卑鄙之人，可对凰后的爱却是没有任何可说的。他已经到了不顾一切的时候，你这般的战力，他又岂会放过。”

“只是他答应了凰后临终前请求，让顾兮玦离战场远一点。所以只能劝你离开了。”

周成却是不解：“可我此番去真龙领，少不得要与真龙族动手，到时候情况也是危险。分分成块跟着我也未必安全，又有何意？”

孙九阳摇头：“他只答应了始凤让在紫凤仙子离战场远一些，其他的他哪管的了那么多。而且这世间之事本就无常，如紫凤王明明已经身死。却突然活了。如你当年得罪了那么多人，到如此却依然还活的好好的。”

“再看看凰后，不过在深宫内院吃个果子，却是把自己给吃死了。谁能说哪里就一定安全？始凤如今是已经看透了这些，个人有个人的修行，个人有个人的福气。他只要做到不让紫凤仙子上战场就行了。”

周成愕然，却是无法反驳。

“为了你。我可以牺牲一切，为了你姥姥，我可以牺牲你！”

就如始凤说的这句话一般，他也许并非是为了分分成块如何，只是纯粹要完成凰后最后的心愿罢了。

“别想了，赶紧走！婚宴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我们得过去摸清楚情况好好谋划一番。”孙九阳开口催促到。

周成默然，也不再多想。用真气将他一卷，往真龙领而去。

飞出不多远，想起一事忙开口问道：“剑武尊前辈留下了什么消息，那边情况如何？”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剑武尊既然留下了消息，想来是调查出了什么。若自己能够清楚了解更多的情况，对于此行自然更有益处。

孙九阳嘿嘿一笑：“你也知道问这些啊。也不管我如何，就这么自己一人离去，我还当你已经有了准备呢！”

周成讪笑一下：“别废话了，快与我说说。剑武尊前辈可有留言让我们去哪找他？”

青龙王虽然已经战死，可真龙领依旧不是自己可随便乱闯的。祖龙尚在，自己不到仙王境界就不会是他对手。若有剑武尊同行，自己行事才更有把握。

孙九阳摇头：“他没有留下这种消息，只说苏家定时在祖龙手中，只是不知道在何处。他已经调查过水晶宫一带，没有任何发现。要么就是水晶宫有他找不到的地方，要么苏家并不是藏在水晶宫中。”

“他如今还在暗中调查，自然也无法确定他自己会去何处。”

真不是一个好消息，周成暗自摇头，又接着问道：“你该是仔细想过此事了，有什么好办法没？”

两人都相当了解对方，孙九阳自然知道自己一旦得知这消息，肯定会不顾一切去真龙领。而自己也是相信，他肯定在知道这事情的时候就开始为自己思索如何行事了。

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孙九阳并没有点头，而是为难的说道：“我想过一些，但并没有好办法。”

“不是我看不起你家小姐，以真龙太子的身份，他定不会轻易与人成亲。如今他不仅成亲了，还将此事周告天下，只有一个原因，他是想报复你，故意让你知道这事。”

“真龙领一方肯定已经做好了准备，就如同当年始凤以顾兮玦婚事引你来一般，所以我们不可能轻而易举就能混进去。”

周成点头，表示认同。

孙九阳又接着说道：“以祖龙的心性，他不应该会同意此事的。毕竟我们看得出的事情，别人也看得出。他一向自以为是天下英雄之最，用这种下作的方式报复你，对他的形象有损。”

“而如今此事既然昭告天下，说明祖龙已经同意此事，则意味着一件对你更不好的事情：祖龙为了抓你，已经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没脸没皮的事情，他也做了。”

周成又是点头。

孙九阳再开口说道：“另外你要弄清楚一件事情，切记莽撞，因为此行之关键，并非是阻止婚宴。”

不是阻止婚宴……周成一愣，不解的问道：“那是什么？”

“是救出苏家。”

第九百六十一章　同生共死

听的孙九阳所说，周成愣了片刻才猛然反应过来。

自己一心想要去阻止苏月汐和真龙太子的婚礼，却是忽略了问题的关键。

他坚信二小姐绝不会答应嫁给真龙太子，而真龙太子也不是真心想娶二小姐。只是真龙太子手中拿着苏家，苏月汐不得不答应。

若不能将苏家解救出来，就算是真龙族完全不设防，大门全开，苏月汐也无法跟自己离开。

可连剑武尊都不知道苏家在哪，自己一时之间又如何找得到。

左右思索，忍不住摇头叹息：“这都什么情况啊，没有一个好消息！”

孙九阳立刻笑道：“这种事情，你还能指望有好事情吗？好消息也不是没有，至少这婚礼不是在水晶宫举行，不然更加难办。”

“不是在水晶宫！”周成一愣，他此时脑中一片混沌，仔细思索，竟是想不起婚礼的地点在哪。

当即一手抱着顾兮玦，另一手又将请柬拿了出来，仔细看过，才发现果然不是水晶宫，而是一个浮灵山的地方。

“浮灵山是何处？”周成又问道。

孙九阳立刻解释道：“祖龙九子皆有封地，如饕餮的封地便是如今关押他的龙狼山，而这浮灵山就是真龙太子的封地。不过出了饕餮如今等于是在他封地生活外，其他龙子都因为各种原因并不在封地活动。”

“如睚眦等人在天界征战，而真龙太子则是因为皇储身份，所以需要常年在水晶宫。”

周成心中略一思索问道：“即是如此。那为何他这次会选在浮灵山？”

“这是他的封地，婚礼在此处举行并不奇怪。不过也许就是为了让你觉得不如水晶宫危险，才敢前往。不然你若不来了，他这番算计岂不是落空。”

周成忍不住心情低落：“还说好消息，岂不是又成了坏消息！”

孙九阳笑笑：“去看看才知道，毕竟不管他们是如何算计，就算是在水晶宫，你也非去不可的，相比之下，这地点换在浮灵山，我们成功的几率自然是大了几分。”

当即两人细说各种有关浮灵山的事情。全速赶路。

无论怎么想，真龙领明显都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蓦然间，似乎除了将邋遢师傅找来自己根本就没有一个可万无一失的解决办法。

三天之后，顾兮玦一声嘤咛，终于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