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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道命-第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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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睺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眉心跳动，一道道青筋，仿佛活了一般，内心似乎在纠结什么，只是不敢问出口。
身穿斗篷之人微微抬头看着他：“有什么要说的。尽管说便是了。”
罗睺脑袋微低，双手按在膝盖上，身子微微抖动，好一会仿佛下了莫大的决心一般，终于开口问道：“师傅，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在意我和周成之间的输赢。”
这问题一出，便是邋遢老头也停下了喝酒。诧异的看着两人。莫说罗睺，就连他也觉得身穿斗篷之人的反应有些太过冷淡了。
身穿斗篷之人不知道想了什么，略作迟缓后，正要开口，罗睺又抢着说道：“师傅，告诉我答案。我要听真话。”
身穿斗篷之人微微叹息：“为什么会这样问？”
罗睺摇头：“这是我的感觉，我现在要去做的事情，天人公愤，从一开始，我就已经走在了整个世界的对立面。与世界为敌，连您也赢不了，对我而言。这是一场必输的战斗。”
“我能看出来，你自然也能看出来，可你还是答应了陈磐的赌约，是不是你根本就不在意这场战斗的输赢？还是说你从一开始，就已经打算要输给陈磐了？”
身穿斗篷之人不语，邋遢老头愕然，他知道很多事情，也正因为知道很多事情才会为罗睺所问和身穿斗篷之人的反应而惊愕。
“告诉我。师傅！”罗睺站起身来，神情无比激动。这问题，他埋在心中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了，只是一直不敢问出来口。现在是最后的机会，以后也许再也无法询问了。
身穿斗篷之人沉思了许久，才终于开口说到：“我的确不在意这个赌约的结果，因为无论胜负。对我都没有坏处。但我没想过你会输，因为的的确确有很多次机会，你都可以赢的。”
“就好像你责问白虎王为何会选择当英雄而不是枭雄一般，让这赌约发展到如今地步。难道不也是你自己的选择吗？”
“从我帮你恢复记忆的那天开始，我就已经交代过了。这场赌约没有分出胜负之前，我不会再出手。你有疑问，能告诉你的我都会告诉你，但我绝不会教你怎么行事，你应该按自己的方式活着。”
“不说你完全可以满世界追杀周成，让他没有今天。曾几何时，他甚至已经落在你手中过，可你最终选择了让赌约继续，没有人强迫你，所以这不能怪我如何。”
罗睺深深地吸了口气：“我只是想继续开天前的战斗，堂堂正正的赢他，证明师傅你比陈磐强，他只是得了太多人的遗泽而已。同境界时，他连我都打不过，如何打得过你。”
身穿斗篷之人微微摇头：“你错了，关于战斗，输就是输，赢就是赢，没有任何借口。我不会因为陈磐得了太多福泽赢我，就感觉不公，因为某种程度而言，我与他也没有区别。”
“我若非天生掌控时间道纹，也许还不用到第一次仙战就已经死了。在天生的起点上，我已经比那个世界的绝大部分人幸运，甚至连陈磐都不如我。”
“我若非得了众生之气，若非天地大道斩断三尺剑与混沌青莲的联系，无需后来的陈磐，三尺剑就已经将我斩杀。而观他一生，不被天地大道落井下石就已经算是天大的福泽了，那个时候，他可没有说过什么不公平之类的话。”
言语中满是感慨，似乎又想起了那道身影，以及消失前对天地大道不屑的鄙视眼神。
“师傅！”
罗睺眼中神采闪动双拳紧握，在他眼中，师傅就是世界上最强的人，没有之一。而按师傅所说，却也未必没有道理。
身穿斗篷之人又是轻声说道：“我知道你因为敬重我，所以如此想。人之常情，无论是谁，往往都会把敬佩之人的长处无限增长，再把憎恨之人的短处无限放大。”
“而实际上，很多时候，运气和机遇，甚至连对手莫名其妙出现的念头也是实力的一种，毕竟它们都有可能决定最后战斗的胜负。”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选定了对手，就想着如何去战胜他便行了。若你一味的去嫉妒对手先天得到的那些好处，在战斗还没开始的时候，你就已经输了。”
点点说辞，让罗睺终于是微微安静下来，又看着身穿斗篷之人问道：“师傅，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答应陈磐的赌约吗？”
这一刻，就连邋遢老头也看了过来。
答应一个并不在乎结果的赌约，究竟是为了什么？
第九百九十章 背负他人的一生
答应一个不在乎结果的赌约，为什么？
身穿斗篷之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慢慢说道：“其实，在被他以龙拳杀死的时候，我也有过你之前类似的想法，若是在同境界，战到最后，他也未必是我的对手。”
“可当他耗费了近一半的力量将我复活后，我突然想明白了。他变强了是他的本事，他没有义务，我也没有资格去要求他一直在原地等待。从力量而言，我已经不如他了。”
“而强者之所以谓之为强者，不仅仅是实力，更是心胸和气魄。我一直也是自认不凡的人，曾几何时，除了无极，便是古宙我都不放在眼中。之后的三尺剑和纪雪芙都算个人物，但说到气魄，也许我们所有人都不如陈磐。”
“我不知道别的人如何想，但如果最后一战赢得是我，我绝不会有开天辟地，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也不会给曾经的对手一次重生的机会，何况是我这个杀死了他全家的仇人。更不会将自己能否重生世间的希望，放在曾经生死相向的敌人一个承诺上。”
虽然有些答非所问，但罗睺和邋遢老头都是静静的听着，没有任何要插话的打算。
“力量的强大，来源于对于世界的理解。即便没有了时间道纹，我依然可以成为这个世界顶尖的强者，哪怕天心道印也无法阻止我做任何事情。”
“那你为什么……”罗睺立刻不解的问道，他一直以为师傅不出手是害怕邋遢老头手中的天心道印，而如今听来，似乎并非如此。
“为什么什么都不做吗？”身穿斗篷之人反问一句，再微微一笑：“当年的无极可以杀我，却放过了我。我得他的恩惠，最后却反而要将他族人灭绝，这已经是不耻。”
“但毕竟这只是一个假设，所以我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可陈磐是真正的杀死了我。再用力量将我复活。得人恩惠复活，却反过来破坏那人留下的世界，这样的活着，有什么意思？这样的人，还能得到你的尊敬吗？”
“师傅……那我呢？我亦是得他力量才能重生，马上要做的不就是破坏这个世界的事吗？”罗睺问道。
身穿斗篷之人摇头：“不，你是应这个赌约而生。所以不管你做什么，因果都是陈磐自己结下的，因而你无需有任何心理负担。”
“而且再看看如今杀上不周山的那些人，又有几个是铭记过盘古之恩的人 ？＇…fsktxt＇得人恩惠而不记也就罢了，反而还要搞风搞雨，这样的人不杀。还有什么人能杀？”
停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实际上，我当年愿意答应这个赌约，一小半是为了你，另一大半也是为了我自己。”
“答应了这个赌约，他才帮你补全了生命本源，让你能成为真正活着的生命，而非如曾经残缺的生命。至于我。他给了我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什么理由？”罗睺问道，邋遢老头亦是全神贯注，很多事情他只知道一二，对于那个可以说是他弟子的男人要做的事情并不是十分清楚。很多时候，他也要一个答案，一个明明可以安享清福，却选择出来搞风搞雨的答案。
身穿斗篷之人却是摇头：“以后你自然会知道，刚开始时。我对他要做的事情表示怀疑，但这些年下来，我感觉他要做的事情成功几率应该很大。”
罗睺却是神情一暗：“以后，我还有以后吗？”
身穿斗篷之人点头：“当然有。很多事情，只能说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昔年三尺剑使用了混沌青莲内的一缕先天鸿蒙之气，使得天道有缺。他为遁去的一，意味着天无绝人之路。无论如何，都不会将事情做绝。”
“而且即便是将赌约延续到了如今，你也未必就打不过周成，光论你和他力量。你的赢面至少七成，为何你会这么悲观？”
罗睺低头：“我感觉我算不过陈磐，而他，怎么会让周成输给我的？”
身穿斗篷之人淡淡的一笑：“算计只是手段而已，归根结底，还是靠实力。天机上人哪个不会算，可不仅最终之战没他们的事，算计的任何事情也没有改变过。”
邋遢老头脸色一肃，似乎想说什么，不过张了张嘴，终究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而且你也无需妄自菲薄，你已经做到过几乎所有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身穿斗篷之人说道这里，似乎想起了什么，语气放缓：“其实，你本就是个残缺的生命本源，是我为一己之私让你出现在世界上。”
“而真正意义打败同境界的盘古，试问那个时代，除了你以及没有动手的纪雪芙，还有谁能做到？便是连我也不能。当世人觉得你是靠时间道纹赢了盘古的时候，却几乎没有人去想过，你是一个生命本源残缺的人。”
“生命本源残缺的人，本就不适合修行。当年我虬人何止亿万，皆止步于仙人境界，连天仙都是屈指可数，便是如此。”
“只有你，打破了这一定律，你以一个残缺的生命本源，一直走了混元境界的最巅峰，便是异界的至尊在你面前，恐怕也无法说肯定能赢。我甚至怀疑，若非当年我还活着，你恐怕会创造一个更大的奇迹，以残缺的生命本源问道至尊。”
这一刻，便是邋遢老头也有些动容，时间道纹的确是让人无比羡慕的力量，可是以一个残缺的生命本源去领悟时间道纹，简直就是无法想象的事情。
“所以你无需去揣摩纪雪芙的力量，因为你也和她一般做到了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我没能为虬人开创一个世界，但我并不惭愧，毕竟我不欠他们。可我一直觉得有负于你，你为了我和虬人，潜伏在洪荒大陆不知道多少年，再一步一步走到那般境界。”
“我无法想象你吃了多少苦头，也不敢想象你遭受了多少磨难。”
罗睺双目含泪，双膝挪动到身穿斗篷之人面前，将头埋在了他的膝盖上，身体微微抽动。
身穿斗篷之人将一只手按在他的头上，轻声说道。
“你为我和虬人背负了太多，一辈子都为我和虬人活着，是时候放下了。”
“荀，不要再计较虬人如何，也不要再为我计较如何，为自己活着。”
“遵命，真神！”
第九百九十一章 办法
千军万马若等闲，凤凰岭大军似狂风浪潮冲入五重天。
这个传说中极为恐怖的妖兽界已远不如曾经，三个仙王妖兽，最强的太古魔猿冲到了九重天前，晋级帝皇，可惜终归一死。
仙王境界的飞熊不敌太古魔猿，顽固不退，死在了六重天门口。
纵然还有难以数清的亚圣境界妖兽，可面对凤凰岭的亿万大军，一个个都本能的选择了远遁，不敢靠近。
“大王，人都到齐了！”一个凤凰族亚圣恭敬的对紫凤王说道。
自当天五岳仙王大闹长宜山后，始凤颁下诏书，让紫凤王继位之后就消失了。而凤凰岭妖族也乐得这个曾经的战神来带领他们，顺其自然之下，紫凤王接任了始凤之王位。
每过一次空间通道，总会分散到不同的地方，所以事先约好了都在不周山下集合。
紫凤王扫视四周，终归还是找不到那个白色的身影。昔年他实际上已经被白蝠王杀死，只是侥幸死而复生而已。如今自己有信心可斩杀那孽畜，可惜却是找不到对方了。
“走吧！”一声令下，亿万大军又钻进了空间通道，继续往六重天前进。
同一幕亦是发生在四重天中，真龙领亿万大军集结，祖龙一声号令之后，往五重天进发。
一重天中。
轰隆一声巨响，敖无名手持长枪杀入魔族大军，一身金光，正如其战神道体之名一般，无人能挡。枪下亡魂无数，逼得月魔老祖、苍穹老祖几人手忙脚乱，险象环生。
又是一道枪芒扫过，逼退几人，同时在巨大的冰盖上划过一道长线，战甲在身。威风凛凛，不可侵犯。
“敖无名！”月魔老祖脸色阴沉。
魔族之战，吞天老祖死了，血魃尊者也没活过多久，归根结底，却是他月魔老祖凭借背后的势力笑到了最后。
可此刻间，面对着敖无名这个后起之秀。却是毫无办法。三四个老祖联手，竟是还落了下风，不有的心中感慨，时代已过。
敖无名面无表情，大声喝道：“月魔老祖，虽然此上九重天。最大的对手是真龙与凤凰两族，但你若恣意要在此处与我仙族分个胜负，我也绝不会拒绝。”
月魔老祖脸色变化不定，终于是不再坚持，大喝一声：“住手！”
敖无名亦是大声令下：“都住手。”
双方首脑下令，纷乱战场中的仙魔二族立刻各自退出。
“敖无名，你小心点。到了八重天，有你好看！”月魔老祖沉声喝道，遂带着魔族大军往不周山方向而去。
双方人马先后进入一重天，昔日的水世界有了巨大变化，不仅仅是霸王鲸不再了，居然还出现了大面积的冰盖。
魔族先入，人马先做集结，见到有落单仙族。竟是准备趁而杀之。好在敖无名及时赶到了现场，才使得伤亡并不惨重。
光明道体飞近敖无名沉声说道：“我等先天道体虽然都在此处，可对方亚圣强者却是胜过我等，纵然你有万夫不当之勇，可血拼起来，终究是我等吃亏。不如稍等片刻，等他们走远了。我等再进二重天。”
他身上多处染红，衣履破碎，毕竟不是亚圣，面对这样的乱战。终归难占便宜。
虽然他自己也是有野心之人，却也是聪明之人。如今昆仑仙境的实力并无优势，唯有团结在敖无名周围方有机会，不得已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敖无名点头：“只能如此了！”
他虽然不惧魔族任何人，可同来的先天道体却唯有他在亚圣境界，其他人如光明道体、武神道体纵然可亚圣过招，但也仅仅只能坚持而已。若真要硬拼，自己一方占不到任何便宜。
再环顾四周，有些不解的说道：“不是说一重天是水世界吗？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冰盖！”
其他众人亦是不解，只能摇头。
真龙领，浮灵山。
流星雨绵绵不绝，夹杂了阴阳五行之力已经轰击了此地好几个月。周成仿若死尸，一动不动，眼中唯有空洞，看不到丝毫要好转的迹象。
“相公！”顾兮玦黯然神伤，心中焦急无法言喻。
各族杀上九重天去争那所谓的一线天机，始凤和紫凤王必然会处于风口浪尖，还不知道会发生事情。
纵然知道始凤和紫凤王都不希望自己过去，但顾兮玦还无法真正置身事外。可惜周成迟迟没有好转，她更是不敢离开。
苏月馨瘫坐在地上，呆若木鸡，眼神中满是说不出的落寞。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弥补。
太史阁阁主、剑武尊和磐神天宫宫主坐在不远处，看着这边摇头不语，孙九阳在一旁给几人奉茶侍候。
“这迟迟没有好转，如何是好？”孙九阳焦急的问道。
太史阁阁主摇头：“如此下去真不是办法，九章伏藏耗损的真气太过恐怖，周成又根本无法与九头天皇相比，而今九条灵脉的灵气都要耗损干净，我担心他会撑不下去了。”
磐神天宫宫主眉头一皱：“这如何是好，天界的战斗恐怕已经开始，罗睺占尽先机，周成怕是要没有胜算了。”
“真是见鬼了，罗睺担心自己打不赢，你们又担心这臭小子打不赢，莫不是没法打了？”
骂骂咧咧之中，邋遢老头犹如鬼魅一般出现在几人身边。
“师伯！”
“见过前辈！”
磐神天宫宫主、剑武尊和孙九阳立刻见礼。
太史阁阁主眉头一皱：“你……不用盯着那边了？”
邋遢老头摇头：“不用了，很多事情和我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我们都被陈磐那臭小子算计了！弄得我提心吊胆这么多年，原来纯粹都是扯淡。”
“怎么回事，天宇跟你说什么了？”太史阁阁主问道。
邋遢老头又是摇头：“他没有和我说什么，是我自己的感觉。”
接着又是眉头一皱：“这小子这么下去可不是办法，罗睺已经去了八重天，怕是取得至尊之位了，这里还没醒来。”
太史阁阁主摇了摇头：“我是没办法的！”
邋遢老头咧嘴一笑：“我有！破解心魔的方法之一便是明心见性！”
当即拿出一颗犹如钻石的晶体。
“这是什么？”孙九阳问道。
“尘光石！”
话音一落，就将尘光石对着周成弹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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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二章 大劫的序幕
七重天。
战场一片混乱，睚眦与诸多龙子领军，真龙军团和睚眦大军前突后进，不过眨眼功夫就将仙族大军冲的七零八落，四散溃逃。
祖龙立于不周山上，俯视七重天，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饕餮在其身后不断发出一阵阵低沉的嘶吼，似乎随时都要冲出去，龙母轻轻的在他背上拍着，安抚情绪。
片刻之后，战场清扫干净，仙族大军尽数溃退。
有七重天仙族宿老远视战场，不断摇头叹息。百万年前，娲皇打上九重天，七重天纠集人马，尚能一战。即便最后被打的毫无形象，但终究还是打出了一定的气势。
十几年前，那只可怕的大猴子闯入七重天，虽不过仙王境界，却堪称无敌，仅有的仙王被其一拳轰杀，七重天与百万年前已经无法相比。
如今却更是不堪了，连仙王都不用出手，只是亚圣领军，就足以让所谓精锐大军土崩瓦解，根本无法抵挡。
“不比当年啊！”摇头叹息中，各自离去，猛然间，都有了心慌意乱之感。
清扫战场后，睚眦与诸多龙子回到不周山前，行一军礼后，默不作声，等候指示。
“有凤凰岭大军的消息吗？”祖龙问道。
睚眦点头，皱着眉头说道：“一个月前，紫凤王已经带领大军进入了八重天。”
这对真龙领而言绝非是好消息，对四重天动手，就是宣战的讯号。再见到真龙领的人，紫凤王绝不会手软。一个种族的战神，往往就是另一个种族的侩子手。
对方以逸待劳，占据了天时地利。自己一方怕是要吃亏了。
祖龙点头，又问道：“有关于始凤的消息吗？”
很诡异，领军的是紫凤王，却几乎没有始凤的消息。如今的凤凰岭虽然是紫凤王为王，但祖龙却是十分清楚，绝对是始凤在幕后操纵一切。
睚眦摇头：“没有。抓获的凤凰岭俘虏也问过了，不见始凤现身，一直都只有紫凤王在。”
说话间，一道身影飞来，乃是三子嘲风，单膝跪地，垂头见礼：“父王，儿臣来迟了。”
看他脸色有些怪异，气息紊乱，甚至有种失态的感觉。似乎遭受了什么痛苦的事情，只是看不出有任何伤势。
“怎么回事？”祖龙沉声问道。
嘲风垂头不起，极为惭愧的说道：“我遇到了玉蝴蝶刘小飞，欲将其拿下，可惜……”
“他仙王了，还是说有很多人马？”祖龙沉声问道。
嘲风摇头：“他也不过亚圣。而且只有一人，只是那功法太过诡异，根本不知道如何抵挡……若非他手下留情，儿臣……儿臣，怕是回不了了。”
刘小飞与周成关系非同一般，加上有一段日子一直都是被通缉，所以整个洪荒大陆不认识他的人真是不多。
嘲风鉴于此人与周成关系，欲想将其拿下，也许日后派的上用场，可惜……
他无法理解那样的功法。漫天红色鲜花飘落，莫说麾下将士，便是自己都束手无策，直接中招。一重重心魔袭来，几乎让他心神沉沦。不可自拔。
若非刘小飞手下留情，自己恐怕已经死于心魔之中，根本赶不来了。
祖龙脸色阴沉，沉默不语，似乎想要率大军过去找回场子。一旁龙母立刻开口说道：“没有伤损也就罢了，既然刘小飞手下留情，说明并不想与我真龙领敌对。凤凰岭已经在八重天占据先机，我们不能再耽搁时间了。”
她与盘古有旧，知道他许多事情。可也正因为知道他许多事情，所以对盘古有种莫名的恐怖感。那样的人在她心中是一个不可触碰的存在，凡是与他有关的人，自己都不想有任何因果。
磐神天宫宫主对他言明周成与盘古有莫大关系，而刘小飞与周成关系又是非同一般，她实在不想祖龙与此人发生纠葛。
祖龙深深地呼了口气，点头说道：“你说的，我自然明白。”不管如何，此刻的确不是纠结此事的时候了。
再大声令下：“各军归位，做好战斗准备，与我进八重天了。”
当即带着亿万大军往山顶空间通道而去。
八重天。
紫凤王带领千军万马，晃晃荡荡，往不周山而去。
那巨大的天之脊柱近在前方，果然如传言所说，那口曾阻挡了九头天皇之外所有觊觎至尊之人的天门血钟已经不见了。而山顶之上是清澈的天空，无云无霞，金光万丈，自然就是那传说中的天门了。
天门就在前方，至尊就在前方，这一刻，便是曾历经过生死之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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