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鼎三界-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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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不是有意要骗这些豪侠义士的，而是因为他从“凶煞海”玉绝艳口中得知，自己乃是一个时空游离之人，当离开这个时代的时候，所有这个时代见过他的三界中人，都会将他忘的干干凈凈。他总觉得这对自己是不公平的，但由于这是注定了的，没办法。他真想知道这是谁给注定的。但既然如此了，那还有什么真假呢，只要大家听了高兴，那才是最重要的。
葫芦中的酒，纯美而饮之不尽。众男士们一直饮到半夜，各个醉去方止。有妻子的便被妻子扶回房间，没妻子的也有下人扶侍回房。偏偏莫天没有醉。记得第一次和杨过在古墓中喝酒的时候，是醉了的。此次兴许是那些蟠桃和仙丹作怪的原因，自己竟毫无感觉。
人在醉酒癫狂的时候，或许是很难堪的事情，但一个人喝多少酒都不醉的时候，一定是更加悲哀的事情。莫天真切的感受到了这种悲哀。
他独自一人，极其无聊的跳上屋顶，面对残月当空。周围静的出奇，不由让他想到很多——
他觉得神仙真好，可没有想象中好；他觉得无尊真坏，可没有想象中坏。最不能明白的是他竟然觉得所有这些异界中辈，最好的只是两个妖和一个魔——白素贞小青及玉绝艳。他还一直听别人说什么“逍遥似神仙”，可此番看来神仙还没有杨过、黄药师、周伯通等人逍遥。梦想和现实真是有太大的差距了。《小马过河》真是一篇经典而深刻的文章呀！
寂寥感叹之余，他环顾四下，竟在一片漆黑之中，有一个亮着灯并敞开的窗口。窗口中探出一个可爱俏丽的脑袋，正是郭襄。她正遥望着那弯残月，显出一副悲愁之像。
“秋风清，秋月残。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离相别在明日，此时此夜悲愁情。”大概明日众豪侠就要各自逍遥而去了。之所以明日，是因为魔王除了，莫天也见了。他们留在襄阳本就是为了再见一面这位奇人莫天。今夜豪兴良唔，把酒言欢之后，自然是该走了。别人走便走了，可是杨过实在是牵着郭襄的心，怎不令她悲愁难眠。
本来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子，自从认识了杨过以后便很诗意的开始了“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的生活。怎可以让她一生这般伤楚？我定要帮她脱离苦海，从此恢复以前的活泼。可怎么帮呢？某名人说过：要忘记一个难以释怀的异性，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她）再爱上另一个异性。
莫天不是那种伟大的思想家，所以他想了便会去做。抬手一指那挂残月，便运了一个障眼法，使那残月特别不情愿的化做了一颗心状，且连颜色都呈粉红。当然这只是个障眼法，也只有郭襄看了才是那样。果然，郭襄一阵惊愕，揉揉眼睛再看，终于露出了甜美的微笑。
此时莫天飞身而往，落在了郭襄的窗户外，笑道：“小妹妹，有没有兴趣，去看看晚上的太阳公公在干什么呀？”
啊…郭襄略略一惊，奇道：“你是说现在去看太阳公公吗？别去了，那会打搅人家休息的，你看月亮现在也很美！”郭襄指着月亮道。
“月亮是很美，但这里太冷清了。走，我带你去个温暖而辉煌的地方！”莫天说着没等郭襄回应，便牵起她的手，飞入幽暗的空中。
“真的要去看太阳公公吗？”郭襄问。
莫天回道：“做哥哥的怎么会骗妹妹。”
“为什么你肯定我就是妹妹？”郭襄对此疑问已久。
莫天回答：“一个这么优秀的男人，老叫一个小姑娘姐姐岂不是很没面子！”
郭襄又道：“其实我早就算过了，你从七○○多年以后来，我应该比你大七○○多岁才是。你叫我奶奶都不过分，但是你现在既然是从优秀男人的角度来说的，那我就只好叫你一声哥哥了！”
莫天很高兴，他知道在郭襄眼中，优秀的男人没有几个。她的爹爹郭靖算一个，外公黄药师算一个，杨过算一个。现在看来，一声哥哥的名号，让自己也被列入了优秀男人之列。被一个优秀女人肯定了价值，往往比全社会的认同还要珍贵。这里不是说被女人承认很重要，重要的是真正优秀的女人实在是太过稀少了。
“莫大哥，你飞的这么快，我有些冷。”郭襄说道。
莫天本想用法力给她加上一层保护措施，可一想不对，那样做显然显现不出什么人情味来。于是毅然的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郭襄身上。“坚持一小会儿，马上就不冷了。”
“恩。”郭襄这时真是楚楚可人。
莫天又道：“莫大哥不好听，以后叫我天哥哥！”
二人又飞了一会儿，已觉暖气逼人，再飞一会更觉炎热难当，远远已可以看见一处金碧辉煌的建筑宫殿矗立前方。那其实就是传说中太阳公公住的地方，而实际上太阳公公其实是个女的，名叫羲和。远处的宫殿，叫做正阳甘渊宫。
虽然没什么人出来欢迎，但郭襄依然受不了这里的热烈。他们于是便停了下来。莫天大喊：“太阳神，快些出来！”
果然有人走了出来，是一个艳光四射，绝代华彩的俏丽佳人。她也许是从天庭的附图文件中知道的灵霄宝殿诛杀无尊之事，也自然从中认识了莫天。一见面便惊喜道：“原来是莫天驾临，小仙迎接来迟，实在是罪过呀！”如果不熟悉这里的人，兴许大部分会把这金碧辉煌的地方认做是某座五星级酒店，因为那女人的声音，着实像妖不像神。
“我这位妹子，对太阳神仰慕已久，所以特来看你。”莫天说道。
郭襄大惊。“原来太阳公公是个姐姐呀！”
太阳神羲和笑道：“小姑娘真可爱。不过其实我一直就是真的姐姐。因为即使是成了公公，不能算哥哥了，那也不是真的姐姐，充其量只是个太监！”
莫天听了觉得有理，郭襄似乎不是很懂。但她起码知道了，从小便被灌输在脑子里的“太阳公公”这个词是错的，大人的话有很多也是不可信的。
知道了这些已经足够，他们辞别了这火辣辣的地方和那火辣辣的太阳神，又游历了很多地方，比如蓬莱仙岛等。最后他们坐在云端，等着看日出。
郭襄被包裹在莫天那件大号的外衣里，坐在这绵软的云朵上显得开心了不少。但是她能否就此便把那份长久寄于杨过的不可能的牵绊释怀，莫天毫无把握。因为莫天自己都想过，如果自己是个女人，也一定要嫁给杨过。但正如太阳神羲和所说“即使成了公公，不能算哥哥了，那也不是真的姐姐，充其量只是个太监而已”。所以自己的梦就此便醒。可郭襄却有继续做梦的条件，但必须得让她醒来，因为美梦不能成真，就比噩梦还要痛苦。
莫天将身子有稍稍靠近了郭襄少许，忐忑道：“妹子，你是不是很羡慕神雕侠侣？”
郭襄黯然道：“是呀，何止是羡慕呢！”
莫天又道：“那你想不想，自己也组织一个神雕侠侣呢？”
郭襄失落道：“那怎么可能，不但雕难找，‘侣’更难寻！”
莫天一笑，默自吐气运法。郭襄便觉身后有了动静，回首观瞧之际，更有一声鸣啸传出。“神雕！”郭襄惊喜道：“原来你也可以弄来神雕呀！”然后郭襄又陷入愁状，“只是可惜，还是没有‘侣’呀！”
“你看我怎么样？”莫天道。
郭襄大笑。“你怎么能算做‘侣’呢？恐怕勉强算做‘驴’倒是可以。哈哈……”
莫天很伤心，望着远方，就此无语。
郭襄笑罢，看着莫天的样子，对自己说过的话有些后悔了。“天哥哥，我跟你开玩笑的，你真的会生气呀？”
“不会！”莫天这样回答，表情却没变。
郭襄又道：“你撒谎，不生我气，你怎么只看着天，而不看我呢？”
“我在看你呀。”莫天回道：“只不过‘驴’看人的方法就是这样罢了。”
“这样不好！”郭襄扯着莫天的胳膊道：“别生气了，不让你做‘驴’了，让你做‘侣’总行了吧！”
“真的！”莫天立刻回过了头，看着郭襄，激动的说：“你真同意我做‘侣’了！？”
郭襄缩着身子，低着头，一副娇羞之态，轻声应道：“恩。”
莫天很高兴，身后的雕似乎更高兴，不止的嘶鸣起来。“那你忘得了……”莫天欲言又止。他觉得这话不该说，说了也没用。
却听郭襄道：“我知道你是说杨大哥。但杨大哥已经有了杨大嫂，我很羡慕他们，更加祝福他们。希望他们两个永远那么恩爱。至少从现在开始，这是我真实和唯一的想法了。”
莫天明白她的意思，一把把她搂在了怀里。二人就这么相依偎在云朵上，静静的等着太阳升起。
“天哥哥，我们不做神雕侠侣了。世间只有他们是神雕侠侣，我们只做侠侣就够了。”郭襄忽然温柔的说道。
莫天也很认同。当即收撤法力，神雕便就此消失无宗了。“只要你开心，做什么侣都行！”
此时一轮红日升起，好大、好美、好温暖。两个人更是欣喜的欢呼起来……


第十一话　掀波涛
更新时间201113　19：37：22　　字数：11431

　回到襄阳郭府早饭已备。众人见到莫天和郭襄相随，无不暗露喜色。
饭毕小叙，众侠士皆表去意。
“离开这么久了，我的那些蜜蜂肯定都在想我了。”周伯通言罢一灯接道：“欢迎各位闲时去往百花谷作客！”英姑最后说一句“告辞了各位！”他三人齐出郭府而去。
杨过携小龙女道：“郭伯伯、郭伯母，襄阳暂定，恶魔亦除，我和龙儿也要走了。倘若再有事端，我二人定会前来相助绵薄之力。”
“过儿，你们又要去哪儿？”郭靖颇有挽留之意。
杨过去意却定，只道：“随心所欲，无所不往。请郭伯伯、郭伯母保重！”接着他又转身对莫天道：“莫兄弟，你我相识虽晚，却甚是投机，若他日有缘相见，定要再痛饮一番。这郭家小妹子，可爱的紧，有你照料，我甚是宽慰，告辞了！”
硖之大者，不单单是为国为民，更重要的是来去无踪，瞬间只留模糊身影。杨过和小龙女这样的大人物，便尤是如此。他们飞身而去，瞬间连身影都全然不见。
“莫天小友，老夫也当告辞了！”黄药师一言之后，也随即而去。
其时，风萧瑟，寒意浓，给人一种很不爽的感觉。方才的门庭若市，欢声笑语，转眼便“此地空余黄鹤楼，白云千载空悠悠。”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唉！郭靖一声叹息，摇摇头，牵强的挤出笑容道：“莫小英雄，走，我们厅堂说话。他们都是一些逍遥之人，洒脱的很呀！”
莫天点头默应，正欲进入，耳中忽闻劲风疾动之异响声隐作。众侠士已去，如此声响怎会再有，莫非另有高人暗中相窥，他会有何样企图？莫天提起戒心，四下探望之时，只听郭靖洪声喊道：“何方的朋友，请现身一叙！”
黄蓉凝神却道：“靖哥哥，他已经走远了。”
郭靖一幅惊惑之态，低声道：“好厉害的轻功，恐怕当今武林之中无人可及呀！”
黄蓉沉吟片刻，向莫天问道：“莫小英雄，你可曾察觉出什么妖魔之气？”
莫天道：“丝毫没有妖魔之气，但也没有仙道之气，应该是个俗人，莫非……”莫天忽然间想起了什么，急道一声，“两位大侠稍候，我去去便回！”
霎时，莫天已消逝无踪，追了出去。
一旁的郭襄功力尚浅，并没有察觉出什么异动，不禁奇怪的问道：“爹爹、娘，怎么回事呀？”
黄蓉回道：“襄儿，有高人暗访，怕是不怀好意。从现在开始，你就留在爹娘身边，不许离开！”
“蓉儿，你太多疑了。”郭靖道：“此人武功虽高，却不见得是心存歹意吧？”
黄蓉思索着道：“靖哥哥并非我多疑，你想想，近些年来，我们可曾在江湖中树敌？”
郭靖道：“没有。”
黄蓉又问：“那江湖之中可曾有什么人的轻功达到了这种‘虚动即远逝’的境界？”
郭靖想想，还是摇摇头道：“没有。”
“这就是了！”黄蓉沉重的道：“我们既未树敌，又没有什么人的轻功达到过这种‘虚动即远逝’的境界，所以我怀疑这根本不是人，而很可能是与魔有关之辈。在凡间，我们这里可以说是一个除魔据点，与莫小英雄走动的最近，虽然魔头已除，但余孽尚存，我们不得不小心呀！”
这一番分析之后，郭靖也觉有理，便道：“是呀襄儿，你母亲说的对，我们不得不防！”
江湖中的高手都会飞，因为有功力，但不常飞；天界中的神仙也会飞，因为有法力，会经常飞。功力有限常飞会累，法力无边常飞不累，所以经常大侠还是走，经常神仙才是飞。这时周伯通和英姑及一灯就正走着，走在襄阳之西郊外的林中。
忽然一道白影从头顶转瞬而去。“好俊的轻功！”一灯赞叹之时，周伯通跃身飞起，道一声：“我来和他比比！”便追了上去。“周伯通！”英姑在后面直喊，却豪无用处。
一灯摇头微笑道：“英姑，周伯通生性无拘，由他去吧。”英姑满脸责怨，却更加无奈。这时又一道疾影而来，比方才过去的那个还要快许多，但这个疾影却停落下来，正是莫天。
“一灯大师、英姑前辈，你们可曾见一人从此掠过？”莫天问道。
一灯答回答：“原来是莫小英雄，方才的确有一轻功绝佳者掠去，周伯通好胜，已追了上去！”
“多谢大师，我正是要追赶此人，先行一步！”莫天说完，人已不见，一灯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道：“英姑，此事看来蹊跷，我们也当去瞧瞧。”
“恩。”应允一声，二人飞身疾追。
法力和功力的差别又一次得到了充分的验证。莫天在须臾之后，不但超过了周伯通，还清楚的看到了前方逃驰飞跃着的那人。再一使劲，带上一个720度翻转之法，立刻挡在了那人前方。定身一瞧，莫天冷道：“看来我没有猜错，果然是阁下呀！”
此人面容白凈，样貌俊美，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一袭白杉加身，显得那么干凈利落，那么潇洒闲雅。他正是慕容复。“莫天兄弟，久违了！”他一拱手，微笑道。
莫天也露出欢色。记得上次他和慕容复偶遇之后，同往追赶虐施和贪傲至一个山洞中。结果莫天入洞之后，送了性命，后来从地府归来复活却再也未见过慕容复。久别重逢自然高兴，他随即道：“慕容兄，何苦匆匆作别，既然来到襄阳，我们当把酒畅饮一番才是呀！”
慕容复却道：“莫兄弟盛情，在下心领了。只是在下这身份，不便多见生人，只好告辞了！”
他这么说，莫天也不好再留。因为毕竟一个他这样曾经名扬江湖的人，在二○○多年以后再次抛头露面，引起的哗然骚动，着实令人难以想象。对于热衷于炒作扬名之辈，或许渴望求之，但修道之人却只当是灾难了。“既然如此，我们下次再叙！”
莫天话毕，慕容复又一拱手，正待欲走之际，周伯通已然追赶而来。“你的轻攻果然厉害，我周伯通佩服的五体投地。不知道你武功怎么样？来接我七十二路空明拳！”好玩成性，对武痴狂，使得这年近百岁的老顽童，总是喜欢与高手比试一番。而眼前这位无疑是高手中的高手，他怎能错过，大开拳路，已攻了上去。
这样两位高手的较量，实在是难得一见。莫天饶有兴趣，与旁观望了起来。周伯通的拳法，迅疾洪猛，似空却明，明来又空，虚实不定果然精妙。慕容复只拆不攻，一味退守，却只是在摸索周伯通拳法的路子，一旦路子摸清，“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便会突发而至。
周伯通却不知这些，只觉自己占尽上风，喜不自禁，炫耀之心大起，将空明拳中的精要招法一一展现。忽然周伯通一拳打出，明明打在慕容复胸口，可慕容复却毫无半点伤痛之状。身子一抖，拳起而来，亦中周伯通胸口。这一拳，虚空而来，明力甚厚，直将周伯通震开一丈开外，且胸腔内里，隐隐作痛。
“空明拳？”周伯通惊惑道：“你怎么会使我的拳法？而且连内功心法都于与我一般无二？”
慕容复冷冷回道：“在下不会使，方才那一拳只不过是阁下自己打自己罢了！”
“阿弥陀佛。”风声作，佛号响，一灯和英姑也赶至而来。“小子，你居然打伤周伯通！”英姑不容分说，劈掌便袭向慕容复。周伯通的伤根本不重，见英姑与之相斗，不由担心道：“英姑呀，你不是他的对手，还是让我来吧！”
周伯通再次加入战斗。英姑也并没有罢手的意思，“你我夫妻并肩作战！”于是两个苍老的晚辈和一个年轻的前辈，混战不休。
一灯走至莫天身旁低声道：“此人不到三十岁，竟能在短时间内伤了周伯通，真是令人难解呀。莫小英雄，你可认识此人？”
莫天觉得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因为如果向一个南宋末年的人介绍一个北宋中期的人，似乎是一件很傻的事情。所以他只含糊应道：“我也只是前些时日见过。”
一灯听着莫天的回答，眼睛却未曾离开过打斗中的三人。所以从中看出了些许门道，便给莫天解释起来。“此人武功路数，似正实邪，退守之中杀机尽现。看来老顽童和英姑非他敌手，不好……”一灯突然一惊，起指而发，使出了一阳指功力，袭向慕容复，同时他也飞身而起，加入了战斗。
方才慕容复正使出斗转星移的功夫，将周伯通的一计空明拳转而移攻向英姑，而将英姑的寒阴箭掌力转而移攻向了周伯通。便在这时，一灯的一阳指袭来，使慕容复退闪之余，未能将招法施展成功。“大理段氏的一阳指？”慕容复有些惊愕。
“阿弥陀佛。贫僧一灯也来领教阁下神功！”一灯大师施以佛礼这才再度出手。慕容复以一人斗着三大高手，依然从容有若。冷笑几声道：“看来武林是在日趋没落，大理段氏以六脉神剑为绝，阁下怕是不会吧！”
一灯一震惊道：“尊下见识果然非凡，只是那六脉神剑之法，现已失传，贫僧缘浅，只是听说，却未曾习得。”
哼！慕容复沉沉道：“阁下已然这般年岁，这一阳指功力只可称一般。怕是有了六脉神剑剑谱，也难以参学的透！”此时，英姑挥去一掌，周伯通打出一拳，一灯大师的一阳指力也袭了过去，三力齐出，尽罩慕容复上、中、下三路。慕容复却不闪不避，大开中路，竟将三股力量尽数收入。双掌运展之中，三股力量已被他柔和聚化成一。
莫天看着他，在暗暗责服之中，不免产生了怀疑。因为慕容复的眼神中流露出的那种邪恶之气，实在令人恐惧。他真的在修行之中变的不再是以前那个卑鄙无耻的慕容复了吗？
“可笑的后辈，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是武学真正的造诣！”慕容复狂喊一声，将被他收入的那三股力量，齐迸推出来，并加了他自身的功力，变的更加强大。林中顿时劲风骤起，树摆枝颤。
他们三人是顶不住这个力量的！莫天不再从旁观望，飞身起，落在一灯、周伯通和英姑身前，摧掌而动，金光乍闪之下两个力量相撞，轰然巨响，激荡之力依然强烈难抵。周伯通、一灯、英姑包括慕容复，均被逼退数步开外，惟莫天不动。
没人受伤，因为莫天出手就是为了防止受伤。他只是将力量击散，阻止这场争斗而已。一灯等人对莫天的力量并没有惊讶，因为他们在莫天死而复生之后，就确信了莫天乃是拯救神佛的人，自然有无穷大的能力。但慕容复此刻却惊讶非常，他简直呆了，眼神中满是愕然神情。“莫兄弟，你……你竟然强大到如此之境？”
莫天对此没有什么反应，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他沉重的说道：“慕容公子，我曾经在心中怀疑过你，但今天我还是要坦白的问一句，你真的洗心革面了吗？”
哈哈哈……慕容复狂笑起来。“洗心革面？那是什么东西！当一个人连活着的权利都没有的时候，他首先想的只是生存！”
莫天依旧沉重。“生存？你已经得道，脱离了轮回。二百余年未老，这还不够吗？”
“二百余年？”慕容复道：“常人一年是三百六十五天，而我这二百年中，却活了不到六十五天，你觉得这够了吗？”
“这……”莫天惊惑起来：“慕容兄这…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复流露几分悲色，苦笑道：“莫兄弟，你能如此强大，在下很欣慰，不过你我同样是人，所以我们相差不到哪里去。他日再见吧！在下必须得马上走了。”
未等莫天反应，慕容复便飞身疾去。莫天似乎从他的话里感觉到了什么，似乎是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似乎他一直以来过的都很苦……所以莫天没有拦住他。因为自己觉得不能拦，毕竟一个人在尿急到难以忍受的时候，和别人打架是绝对影响正常发挥的。尿液的水平一旦高到极限，力量就会降到一个很低的极限。即使那些凶恶的人也不例外，膀胱中的水会使他们不得不就此放弃杀念而向善。老子将这一个现象，总结成很经典的一句话——上善若水。
“阿弥陀佛。”此际一灯大师说道：“原来这位公子是二百多年以前的姑苏慕容，怪不得可以将我等所发出的杀力收入并转化之后再行发出。竟是那‘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斗转星移呀！”
“大师果然见识非凡。”莫天说道：“不知依大师之见，此人是善是恶？”
一灯回道：“老衲曾听先辈中人提及这南慕容的些须事迹，依老衲看来，此人为复兴家业而执着是为孝；用些非常手段，知不可为而为是为勇；为大业而舍儿女私情是为识大体。既识大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