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鼎三界-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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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与想象总有出入，这是定数给那些极度自恋者们的合理惩罚，也是给那些过分自卑者们的适当鼓励。莫天在某天终于醒来了，嫦娥告诉了他一切事情的经过，莫天只是笑了笑，然后说，这样也好，我的任务是除魔，也许除了魔之后的结果早就注定是这样的。
嫦娥的担心消却了，所以很开心的说，我早知你会将魔除掉的。
莫天说，我却并不知道在我没了法力之后，你还会愿意陪着我。
嫦娥说，你应该知道，因为你有法力的时候也打不过北极圣君的，我看的出来。
莫天一把将嫦娥搂在了怀里。发出这个举动，感动是一方面的因素，另一个更重要的因素是莫天觉得自己很没有面子，而没有面子的表情不能让嫦娥看见，那会使自己更加没有面子。
洞庭湖畔的生活是悠闲自在的，具体点说就是很无聊的。他们无聊的过了几个月，每天嫦娥都会弹奏几曲雅韵之音来解闷，但解闷的声音如果重复听了几百遍后，本身就会很闷，这便出现了莫天本来不闷，可嫦娥突然弹起了曲子，使他一下子沉闷起来的情况。
时值春末的今天，嫦娥正弹奏着华美的乐章，莫天走出来说，凡人的生活应该是包括逛街的，我们应该去城池之间逛逛。嫦娥欣然答应，于是二人驾云而去。
莫天的法力不是全部失去，而是失去了绝大部分，所以在神仙看来他与凡人无异，但凡人看来，他还是与神仙无异的。
长安是他们选择要去的地方，因为作为一个国家的都城，应该是会比别的地方强的，何况莫天来过这里，算是故地重游。长安城里治安很好，很少有什么因为piao鸡不给钱之类的事情火并，因为火并都去城外进行。
繁华的街道，拥挤的闹市。游走其间，莫天看到所有华丽的民间建筑，都是什么阁或什么院，而所有阁都是娼阁，所有院都是妓院。从这里可以看到，儒家思想得到了发扬，无数女人竞相争做着君子。子曰：君子坦荡荡。看那些女人多么坦荡，各个坦胸露背，极其yin荡。真是将孔老夫子的话，形象的演绎了出来。
环境使然，莫天看到的多为女＇性＇君子，而同样环境使然，莫天还看到许多男人本色的人物不断垂涎着向嫦娥投来可以理解但难以容忍的目光。幸好嫦娥对此不屑一顾，这使莫天极有面子。
嫦娥问：“莫天，这样逛，你觉得很有意思吗？”
莫天说：“本来这么逛是没意思的，但有你在身边我就觉得很有意思了。”
嫦娥很高兴，低声说：“其实我并不想这么逛，只是想陪着你。我们要这样一直逛下去吗？”
莫天从来都不知道除了购买所需之外，逛街还有什么乐趣，他觉得这是在十分无聊之时选择的一个更无聊的举动，好让自己看到原来无聊的人不止自己一个，生活本来就是无聊的。但这次逛长安，莫天却是有目的的，他是想找到一个人，袁守城。他的法力基本失去了，但对于魔界的好奇还在，更有很多疑问藏在心里，比如袁守城的师傅是谁，为什么懂得造出那种隐匿之境的方法，又是什么时候将这样的能力传给袁守城的？他还是想找到答案。
莫天对嫦娥说：“我们找一个地方，好好吃一顿，如果有缘还可以找到一个算卦的，让他卜上一卦。这就是我们接下来要做的。”
嫦娥依然是高兴的，但明显不是因为莫天说的这两件事情，而只是因为陪着莫天。
结果他们吃了一顿，却没有见到袁守城的影子。而他们吃饭的酒楼因为嫦娥的光临，却吸引了不少自以为风流潇洒的花痴光顾，当然自恋的他们自以为是花花公子，从而使这位老板没有忙坏差点乐坏。
当红日西斜，离开长安的时候，莫天是有些失望的，但失望不大，因为他记得袁守城说过，他们只有一面之缘。
回到洞庭湖畔的陋屋，莫天依然牵念着许多关于魔或者三界劫难的事情，但只是牵念，他已上不了天，下不了地，飞到长安都主要是靠嫦娥法力维持的，这样的自己居然有嫦娥相伴，所以他还是快乐的。捉个迷藏，打情骂俏，讲讲故事，抓鱼泛舟等等简单的生活就是他们的全部。
嫦娥显然对此很满足，莫天每次问她，你觉得开心吗？她都说，开心。可莫天再问她，为什么开心时，她总是笑答“你不会懂的，反正就是开心，从来都没有这么开心过。”
莫天觉得，其实嫦娥自己也是不懂为什么的。因为莫天自己也同样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的无聊之中，自己也确实感到了开心。也许开心本身就是无聊的事情吧。他们整天除了欢声笑语，就是准备下一次欢声笑语。渐渐忘了什么叫忧愁，也差点忘了三界中还有除了他们之外的人，幸亏有的人没有忘了他们。
入夏，一个美丽的早晨，莫天和嫦娥泛小舟随意漂泊于洞庭湖的薄雾笼罩之中。莫天搂着嫦娥，探讨着一个极尽无聊，全凭编造的话题——你喜欢我什么。莫天的答案很简单，喜欢你漂亮。但这对于嫦娥不够，所以莫天必须绞尽脑汁的想出还有什么词能令嫦娥高兴，在实在想不出来的时候，他便反问嫦娥喜欢自己什么，嫦娥说了好多好多，让莫天觉得她说的好象不是自己似的。
这个时候，一道绚丽光影划下，一个姑娘落在了船头，正是玉兔仙子。她第一句话是：“怎么每次见到你们都是粘在一起的，能不能分开呀。”
嫦娥说：“玉儿，你怎么来了？”
玉兔仙子说：“姐姐不想我，我却想着姐姐呢，所以来看看你们，顺便来看看人间，姐姐这么长时间都懒得回广寒宫，说明人间比广寒宫好。”
莫天听完后觉得，玉兔仙子和太多人一样，把主要要做的事说成是顺便要做的。而这种虚伪的龌龊表现不知为何会被冠以含蓄的美名，使之无限传承发扬，发扬到最后终于形成了除了马屁话和“我靠”类话语直接抒发而外，再没有了不含蓄的讲话方式。实在是一种莫大的悲哀。
果然，玉兔仙子和嫦娥寒暄一阵，便以“不再打扰你们俩”的名义离去，去干她所谓顺便要干的看看人间的事，可以肯定她不会只用和嫦娥寒暄的这么一点时间来看人间。
太阳渐渐升高，湖面雾气散去，莫天和嫦娥回到了湖畔陋屋。不想这里也有访客，八个地痞模样的人，嬉皮笑脸的朝嫦娥而来，并不带半分含蓄的开始了调戏，这让莫天惊讶的认为，世界上原来还是有直截了当的人的。不过他不得不忍痛将这几个人除去。
莫天跨越一步，挥拳朝着其中一人打去，虽然他法力基本失去，但身法依然矫捷，自认为对付几个地痞还是能行的。不想这帮地痞着实厉害，莫天基本没有看清怎么回事，便被打翻地上。
嫦娥飘然而至，扶起莫天，说道：“你没事吧？”
莫天说：“早听说‘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没想到这流氓的武术还这么高。”
嫦娥低声说：“他们不是流氓，他们是天将。我早已让土地在此设下了迷障，凡人是进不来的。”莫天愕然之中，只听嫦娥高喊：“何必如此鬼祟，现身吧！”
银光闪耀，八个地痞，瞬间化成了金甲银枪的高大天神，威武而立。其中一个莫天认识，正是北极圣君。
嫦娥愤道：“你们来这里作什么？”
北极圣君说：“嫦娥，看来你真的爱上这个家伙了，他现在已经法力全失，你居然还会陪着他！”
嫦娥说：“是的，我爱他！这和法力没什么关系，但我永远不会爱你，希望你以后不要对我纠缠了！”
北极圣君叹息说：“在这个人没出现的时候，你对我没有这样，你总是说天条不允之类的话，使得我长久以来认为我还是有希望的，只是天条出了问题。为此我愿意等，并相信有一天天条会改，我们会在一起。可这个人却出现了，你立刻变了，还公然逆天条而行，你让我很伤心！”
嫦娥说：“天条算什么，我爱他，我愿意为他放弃所有。”
北极圣君满脸怨愤，两只眼睛迸出逼人的寒光，狠道：“如果他不存在了呢？”
嫦娥惊恐的张开双臂护住莫天道：“你想干什么？”
莫天觉得这种时候，让女人保护很没面子，他推开嫦娥，上前一步，笑了笑说：“你以为你北极圣君很拽，在我看来，你不过是个屁，你长的比较不错，但这并不能改变什么，因为即使把屁放成像歌一样的节奏，那也是个屁。我并不怕你，所以你少在我面前装拽！”
莫天第一次见到他时就想这样骂他，但当时打不过他，所以没有敢骂，今天又见到了，自己法力却全失，更加打不过他，而且对方还起了杀他的心。所以莫天觉得如果不骂，有可能就再也骂不上了。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倒不如痛快的骂他一回，人不能那么龌龊的死。
北极圣君冷笑着，猛然一脚，莫天根本看不见他起脚的动作，就飞出老远。满口的鲜血，涌吐不止。嫦娥嘶喊着“不要”飞到莫天身边，将他扶起，替他擦拭着血渍。满脸的泪水不断滑落。
北极圣君，一跃又至，嫦娥哭泣着喊：“不要伤害他！除非先将我杀了！”
莫天拼命的推着嫦娥说：“相信我，我可以的，他杀不了我。”
嫦娥则紧紧搂住他不放，口中喊着“不！我不要你有事！”
莫天口中的鲜血，愈加猛烈的喷吐着，嫦娥的白衣，已有大片被浸染成了红色。“相信我……”莫天不断的喊着，声音却逐渐微弱。
北极圣君笑道：“三界中，能受我一脚还活命的寥寥可数，何况他一个法力尽失之人！嫦娥，他命不长了，你还是马上跟我回广寒宫吧”
“不！”嫦娥嘶声道：“莫天不会有事的！你给我滚！”
哼！北极圣君冷冷道：“非要我抓你回去吗？”说着他就要动手。忽听天际一声长啸喝道：“住手！”
北极圣君抬眼观瞧，却是二郎神。
“本尊奉元始天尊法谕，特召你北极圣君回天，不可对嫦娥、莫天无礼！”二郎神述完法谕，厉声又道：“请你速速归天！”
北极圣君漠然回道：“你难道不知我在天界向来是既不听调又不听宣的吗？”
二郎神道：“知道，所以元始天尊才会派我前来传召与你，回不回便由不得你了！”
北极圣君大笑：“就凭你！”他回头看看莫天，略作沉吟又说：“既然是元始天尊的法谕，我就遵了。”他对七个随众道一声“回天！”一行人，倏然逝去。二郎神也随即而去。
嫦娥将莫天扶到陋屋之中，输注法力为其止伤，却效果不大。她难忍伤心，不断的哭泣着。莫天却很坦然，虽然口中不时会吐出鲜血，但还是含着笑，总对嫦娥说：“放心，我没事！”
嫦娥说：“如果你有事，我也会自摧仙体，随你一道去的。”
莫天深受感触，再也不那么嬉皮笑脸了，他严肃的说：“嫦娥，我真的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我不愿意你为我落泪，我希望你总是开心的，笑着的。”
嫦娥说：“有你我才会开心，你告诉我，怎么才能帮你，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嫦娥依旧哭着。
莫天说：“不要哭了，我没骗你，我真的不会有事，我怀里有一粒丹丸，你帮拿出来，我服下后就会好了。”
嫦娥依他的话而做，将手伸入莫天怀中，问：“是圆的还是椭圆的？”
莫天说：“圆的，这是从太上老君那里得到的，能起死回生，何况这点小伤。”
莫天服下了丹丸，嫦娥精心照顾，他渐渐有了好转，嫦娥也渐渐有了笑意。这段日子，莫天重新审视了自己，他明白自己已经是个凡人了，不必再去想什么除魔或者劫难的事了。凡人就应该接受平凡的生活。
有了这样的认识，莫天不在觉得生活在这里是无聊，反倒觉得轻松惬意。
一个月后，他痊愈了。他和嫦娥嬉戏在暖日的林间，游览在烟波的湖面，如碟憩香风，翩翩婵娟。莫天觉得嫦娥的琴声是世间最美的，每首都是他永远听不够的。他比刚来这里时快乐的多。


第卌二、鸟沾红雨
更新时间201123　22：50：20　　字数：3816

　入秋，黄叶无风自落，残红片片飘飞，于是便被称为令人伤感的季节，当然这都是那些无病呻吟的所谓文人矫情的感觉。在莫天和嫦娥看来，这完全是一年中最美好的季节，因为收获大都是在这个时节里。当大部分忙了大半年的农民们兴高采烈，收割粮食的时候，几个假装拽文的人物，假装诗意的来上几句，幽恨难禁的感叹，实在应该抄起镰刀，先将他们收割了，这恐怕已是最客气的方式。
莫天和嫦娥泛舟洞庭秋水之上，悠然自得。莫天说：“为什么好多人看到秋天便会哀怨呢？”
嫦娥说：“不知道，也许他们不象我们这般幸福吧。”
莫天说：“即使是他们不幸福，也不该哀怨秋天，秋天是衣食丰足的时间，应该高兴，不能因为他们个人的不幸就哀怨这个美好的时节，这是极度自私的表现，我有时想那些看到秋天就忧郁的人们，难道都是吃屎长大的？”
嫦娥轻轻拍了一下莫天，娇嗔道：“你就会胡说八道。”
莫天笑一笑，以自己残存的那点法力，催舟而行。他虽然可以控制小船的方向，但因为没有任何目的，所以依旧飘摇不定着。
每天都幸福的他们，干什么事都随心而动，相协相伴。可近来，莫天却神秘起来，这日大早，嫦娥还未醒来，莫天便悄悄离开这里，只身赴往最近的一个集镇。
集镇虽小却也很是热闹，以前是因为离洞庭湖比较近的原因，吸引来不少文人＇骚＇客。于是本镇便大力发展了配合旅游业的旅店业，结果很是成功。后来的许多文人＇骚＇客，来此基本不去洞庭湖游玩，甚至还有不知道这里有个洞庭湖存在的人。原因是这些文人＇骚＇客实在太＇骚＇，他们不是为景色而来，都是为女色而来，这里旅店的突出特色就是特“色”，佛曰：色即是空，而本镇官员不信佛，所以在入镇的牌楼上用极尽难看的笔迹，提匾写道：色即是钱！
而本镇的产业链结构非常清晰明了，住店花钱买色，出店花钱治病。极有经济头脑的本镇官员，给本镇设计的建筑布局就是，一间旅店挨着一家医馆，旅店的宣传口号是：寻花问柳来此，此处花红柳绿。而医馆的宣传口号则与之呼应：专治花柳病症，治完方可在寻。两个宣传口号虽算不得对仗工整，却也相得益彰。
莫天游走其间，心中暗暗佩服这位官员发展经济的手段高明。但他来此的目的，却不在于花红柳绿，而在于中秋即至，到了将要祭月的日子，月宫仙子嫦娥，却就陪在自己身边，自己应该准备准备，给嫦娥一个惊喜。他要采购必须的水果月饼等物。
莫天的法力微乎其微，但搞些钱来，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逛着街上的各个摊点，发现虽然这些水果点心，论光鲜程度和馨香味道都比那些残花败柳们强的多，却不知何以问津者稀少，大概是在人吃人的社会中，大家都比较喜欢吃肉吧。
莫天兀自挑着水果，在街市另一头忽然嘈杂声作，群众竞相围观，似有争斗发生。在这样的地方，莫天认为一切争斗都是和经济一样，围绕鸡女展开的，若非PIAO鸡不给钱，就是给了钱没有PIAO上鸡而已。真希望能打死几个，那将是社会的福音。
刚想到这里，一个人倏然飞至，在落地的那一刻，发出巨响，莫天扭头一看，其状惨烈，近乎粉身碎骨，满地血迹骯脏不堪。旁边围观者有人称赞说：“死的真是有声有色。”莫天不由佩服那人的渊博，居然用词如此恰如其分，实在是大学士的苗子。
这时有人喊：就是这位女英雄干的，看人家，不但杀人手法漂亮，人更是漂亮。今天总算为我们镇上除去了一害，这人向来PIAO完不给钱，更恶劣的是PIAO完得了花柳后，看病也不给钱，我们要谢谢这位姑娘。
在众人的膜拜声中，那位身着幽蓝衣衫的姑娘，被簇拥着徐徐而来，莫天一望，深感惊讶，原来是玉绝艳！
她满脸怒气，却明显又隐藏着一丝哀愁。她怎么会来这里，难道是有缘千里来相会？莫天望着她，她却没有看见莫天，主要精力都在那个死去的人身上。
“姑娘，他已经死了，我们为了表示对你的感谢，愿意凑些银两相送，若姑娘不弃，这就请随我等去往钱庄领取。”一位极胖的老头，恭敬的对玉绝艳说。
却没想到引来玉绝艳疯狂的回应，“都给我滚！否则你们都和他一样的下场！”
瞬间，那些向来凑热闹却假装热心的群众们，一哄而散。玉绝艳立于那具尸体前，脸上的愤怒瞬间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黯然悲愁。一幅伤心欲绝之色刚呈于脸上，她忽然意识到身后不远处，还有人存在，猛然扭身，正待怒发，眼中看见的却是莫天。
莫天说：“玉绝艳，你怎么会来这里？”
“魔主？”玉绝艳赶紧道：“属下参见魔主！”
莫天微微一笑，他差不多早已忘了自己还是魔主的身份了，此刻被人参拜，恍如隔世。“大家都好吧？你还好吧？”他不知说些什么，问好自然最为合适。
玉绝艳惆怅伤感，低声说道：“大家都好，我……也好。”
莫天看到玉绝艳在提到自己之时，明显有着委屈和痛苦，她眉角微微抽动几下，低下了头。
莫天问：“你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玉绝艳直摇头，不住的说：“没有，没有！”可泪水已经滑落下来。莫天曾听说，魔族和人、妖、仙都不同，他们是三界中唯一不会流泪的种族，而玉绝艳因为在人间经历了无数次的轮回，具备了人的特征，她其实已经不是一个完全的魔了。
“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莫天几步穿上前去，扶着玉绝艳的臂膀问。
玉绝艳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出来，扑到莫天怀中，抽泣道：“魔主，苍哮不要我了……他爱上别人了……”
啊？莫天大感吃惊，“怎么会这样？不要难过，慢慢告诉我，到底为什么？”
他们入了一家酒楼，择一个幽雅之位坐下，玉绝艳才将一切原委道出……
原来，莫天走后不久，战地营一切安然如旧，没有了战争的隐患，四大护法成天无所事事，他们便萌生了出来看看的想法。但不能全部出去，最后灼翼留在了营中，而悍嗥和苍哮以及玉绝艳都出来了。自从救了苍哮之后，玉绝艳一直觉得自己和苍哮似乎有什么隔阂存在，她本认为通过这次外出散心，可以增进他们的感情，没想到，一路苍哮都很冷淡，最后玉绝艳忍不住相问，为何这样？苍哮的回答是，因为他觉得玉绝艳和以前不同了，是玉绝艳变了，变的很不像魔。
玉绝艳表示自己在人间轮回时间太久，难免沾染了人气，只要给她时间是会变回从前的样子的。苍哮最终答应，还说自己太不体谅玉绝艳了。可话是这样说的，对玉绝艳的冷淡却丝毫没变。玉绝艳心中难受却也无奈，因为她一点也不记得自己以前是什么样子了，问苍哮，苍哮也总不回答。
在有一天，他们在一片林中燃起篝火，正要抓捕一只兔子烤了吃，却不想，一个绚装女子飞经此地，正好救了那只兔子。玉绝艳认得那个女子，正是广寒宫里的玉兔仙子，为了不和天界引起矛盾争端，玉绝艳劝苍哮，不要为一只兔子而把事情闹大，苍哮却执意要索回那只兔子，还表示不会伤害那个仙子。
苍哮的法力已经恢复了九层，只剩最后一层“龙相魔力”没有复原，但也比玉绝艳高出许多了，所以玉绝艳以为苍哮去向一个连自己也敌不过的女子追回兔子，会很快回来的，自己便在篝火旁等着。可久等不回，不由担心，顺着他们去的方向一路寻去，却看到了他们在很欢跃的在嬉戏打闹着。玉绝艳牵怒于玉兔仙子，飞身而去，试图教训她一番，却被苍哮阻拦。
原来苍哮追出去时就不是为索要那只兔子，而是在他第一眼看见玉兔仙子时就迷恋上了她。他们一见钟情之后便只有和玉绝艳终情了。苍哮说，他其实从洪荒之年就只把玉绝艳当妹妹看待，而玉兔仙子才是他真正喜欢的类型，只是一直没有遇到而已，瞎老天终于睁了回眼，终于让他找到了自己一直梦寐以求的女人，希望玉绝艳不要难过，希望玉绝艳祝福他。
玉绝艳哪会不难过，哪会再祝福他，一气之下，便跑离那里，她没有跑多远，原本以为苍哮会追来的，可是传来的却是苍哮和玉兔仙子不断的欢笑。
玉绝艳无奈良久，终于绝望离开。洒着泪离开。
她自己不知道去哪？她一直当苍哮是自己的支柱，可这个支柱却这么容易倒塌，她没有方向，只好到处游逛，今天正好到了这个镇上，没想到，有个无赖会那么不识相的对她进行调戏，于是怒火中烧的玉绝艳终于爆发，使那人隆重死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后来就遇见了莫天。
玉绝艳伤心的讲述中，莫天感到为难，他没有把这事当坏事，换做以前这是一件十足的好事，因为这将意味着自己有机会了。可现在的他，经历了失去法力和嫦娥对自己表现出来的深情，实在难做舍取。不能对不起嫦娥也不能违心的放弃玉绝艳，他不知所措。
玉绝艳伤心着，泪流满面，曾几何时她和苍哮也和莫天与嫦娥一般，沉浸在柔情蜜意营造的芬芳之梦中，但一阵狂风疾雨不识这梦的情趣，突临之下致使落英缤纷，怎不惹人心神伤，泪摔碎。
鸟沾红雨，不任娇啼。莫天不能让嫦娥也承受这般肝肠寸断的哀苦。他只能给予玉绝艳一些安慰了。“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