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鼎三界-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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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魔主真是明察秋毫，用兵精妙呀！我们这就去整顿军队，准备进兵！”灼翼等三位兴匆匆就要出洞而去。
莫天说：“你们现在先去整顿军队，等到晚上出发之时，再由假身代替你们随狼妖而行，事关机密，此前不可露出半点破绽！”
“是！”在他们应命之时，莫天已然幻去，而四个假身也同时不见。
狼妖没有失信，不到一柱香的时间果然回来了。莫天对他的行踪完全清楚，因为莫天的分身隐着形一直跟着他呢，只是不露声色而已。
很快入夜，所有军队整装待发，莫天、苍哮、灼翼、凌云魄姗姗来迟，身为魔主和高级统领的他们没有多言，只道一声“出发！”便带领着那将近七十万降军在狼妖的带领下，以不走寻常路的姿态大举向着雾气缭绕的山林挺进。
这是一个被阴霾屏蔽的夜晚，黑漆漆，没有风，静的恐惧。
随狼妖而去的当然是莫天以及众将领的假身，而在那些假身随狼妖离开不久，真正的莫天和灼翼、苍哮以及凌云魄出现在本来受命镇守这里的三十万兵将眼前。他们雷厉风行，迅速调动全部的军力，快速向着山谷挺进。其中有一名还是上次被凌云魄抓获的俘虏，他正是熊妖手下的一名小头目。莫天让他作为向导，领路直向熊妖的老巢急进。
因为在狼妖白天说要去探路的时候，莫天暗中分出一个分身隐遁着跟着他去了，并见到狼妖和一个精灵讲到要引莫天的大军从苦思崖进军，还让精灵告诉熊妖作好防御准备，一举围歼莫天的大军。所以莫天认为这时的山谷这条路是很安全的，只要速度快，定能万无一失的攻下熊妖的领地。
可惜莫天错了，莫天在不断深入之中忽然感觉到了危机，虽然周围没有什么动静，但他确实感觉到了不对劲，只是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一种危机来临前的压迫感。
这里是山谷很窄的一段，莫天突然下令：“大家都警惕起来，首尾相顾，作好防备！”
口口相传，倒也很快全军尽知，这是平日里训练有素的结果。
两名护法和凌云魄诧异起来，问莫天：“魔主，为什么慢下来？难道有什么变故？”
莫天双眼环顾着四周，黑压压、雾蒙蒙，什么都看不清，他沉重的说：“你们不觉得有些不对吗？”
灼翼说：“开始不觉得，魔主一说，倒觉得是有些不对了，可就是不知道哪里不对。”
莫天和他的军队依然在向前行进，只是放慢了步伐，莫天也依然在凝望四周的悬崖峭壁，忽然他大喝一声：“既然已经相遇了，何必再继续鬼鬼祟祟，现身一战吧！”金光闪耀，巨阙神刃已然握在他的手中。
全军皆是一震，但听狂妄的笑声大作，然后四外杀喊声起，俨然莫天的军队已被包围。
“我猜得没错，那狼崽子果然想借此报仇，欺骗于我，幸亏我熊王聪明机智，没有上那混蛋的当，这下看你们还往哪里逃！哈哈哈”这正是那熊妖的声音，自负而狂傲。
莫天心中哀叹，原来这熊妖和狼妖有仇，没有相信狼妖的话，真让人始料不及，眼下只好奋力一拼了。
凌云魄这时说：“魔主，看来熊妖没有上当，我们和他不免一场死战了。”
灼翼说：“这样也好，我们杀他个痛快！”话完，魔力已遍及周身，火焰熊熊在左右燃起，双翅招展，那杆燃焰短枪也握在了手上。
苍哮也道：“魔主下令吧！”
“好！”莫天威严道：“我们现在被四面包围，我们四人，各带一军，各掌一方，不必后退，全力向前冲！”
瞬间，喊声震天，莫天领的三十万大军，在严密防备中向前突进，却并没有见任何的敌妖现身来阻，只有熊妖的声音，继续从空中散下，却飘忽无常，连莫天都不能分辨到底是来自哪个方向。
熊妖说道：“不错，遭遇伏击，不退反进，你们的勇气可嘉，但我想你们一定是认为，我这个伏击圈的进路比退路兵力薄弱吧？哈哈哈，你错了，告诉你们，我这个伏击圈，其实前后左右四方都很薄弱，知道为什么吗？”
莫天仔细的辨别着他声音的来源，就想一旦确定了他的方位，定要一剑斩去，让他再也开不了口，可就是难以辩明他的方位，他的声音向是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这让莫天甚为担心，不但熊妖的方位不知，连埋伏的小妖的影子半天也丝毫不见，越是这样莫天便越紧张，他完全摸不着熊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莫天继续带军向前冲着。
熊妖却还在絮絮叨叨个没完，他说：“当年商汤王散步，看到一人在野外四面张网捕鸟，还祈祷说：无论从哪里来的鸟都能进入我的网。商汤王觉得太残忍，便拆掉三面的网。并小声祷告：鸟儿啊，你们愿左飞就往左飞，愿右飞就往右飞，实在不想活了，就进入网里来吧！我熊王仁慈，今日也效仿商汤王，对你们只网开一面，不想活的，就来吧！”
熊妖话刚说完，莫天但觉脚下有所异动，立即大喊：“小心地下，大家快些乘风而起！”
莫天用助法力喊出的这个声音，波及全军范围，好多妖兵闻令还来不及反应，忽然地面大肆塌陷开来，数以万计的妖兵顷刻间被吞没地下，惨烈的嘶叫痛喊，不绝于耳。
灼翼惊声道：“魔主，原来他们是在地下设了伏，如果悍嗥在的话，正中他的下怀，他那招‘地心雷’定会让这些妖怪在地下痛不欲生，我和苍哮虽然也有地下的攻击招法却远不及悍嗥的威力大，不过杀这些小妖也够了，那熊王就只有交给魔主了！”
他说着，手上燃焰短枪一划，红光一道直深入地下，正是一招“地煞火”。这一魔法，可深入地下五里，然后在将近三里的地下范畴之内爆发出熊熊烈焰，杀伤敌人。他一招接着一招频频的使出，但听地下不断爆声响起，时有火光激溅出地面，敌妖的惨叫声也不断发出。
苍哮也没闲着，他手上游龙杖指着地面，跨马步悬于空中，一催魔力，便是一条苍暗的龙形光波咆哮着穿入地下，这正是“潜龙入渊”的招法，显然也很具威力，但比之灼翼的“地煞火”要稍差一些。
凌云魄，似乎没有专门向地下攻击的独特招法，他和所有小妖们一样，只是挥动着武器，简单的向地下摧动杀力，这样威力势必不是很强。
而莫天终于也感受到了熊王也在地下潜藏着，但不能找到他的准确位置，他只有将巨阙神刃不断向地下挥斩，将地表划开道道深痕，金光深入其中，所涉及之处，决不可能留下半个活口。
当然，地下的敌妖也不断向地上发着凶猛的攻击，而且密度高，范围广，使得莫天等众不得不在攻击的同时小心的闪躲，妖兵们不像莫天以及护法们那么敏捷，在根本看不见敌妖如何发招的情况下，躲闪显得很艰难，所以死伤不断增加着。
莫天担忧不已，他觉得这样下去，实在不妙。在杀完敌妖的时候，也将会是自己军队覆灭的时候，于是对凌云魄说：“你带领兵众离开这里，前去拿下熊妖的洞府，我们来对付这些地下兵团！”




第八、激烈军争

莫天因为见凌云魄的魔法主要系御风之术，并没有针对地下层面的强大杀技，所以便命令他带领实际上对地下潜藏着的敌妖没有多少抵御作用的妖兵前去攻夺熊妖的老巢——洞府。
那里也许还有二十万敌妖兵众镇守，但凌云魄沉稳、机智，带领兵将拿下那里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反而留在这里，将只会增加伤亡，这是莫天很不愿看到的。同时他也有信心只和苍哮、灼翼便可应付这里的情势，毕竟妖怪虽然众多，实力却和天兵天将相差很远，只要发现了熊妖的位置，将他捉拿或者斩杀，战斗自然会立刻结束。
凌云魄带兵而去，莫天反而如释重负，更加专心杀敌了，他不愿看见自己的兵将在眼前不断的死去，那些跟了自己的妖兵一旦因为战斗牺牲，自己就觉得惭愧不已，虽然凌云魄带他们攻打熊妖洞府一样会有所伤亡，但他看不见，便可以心安一些。
人总是这样，发生在自己身边亲眼所见的事情就容易触动而有感，或愤或悲或哀或叹，这已经是有良心的人了，毕竟还有很多人对发生在身边的事情也都熟视无睹、麻木不仁，甚至这些事还是他们分内的事，比如恶徒抢劫时旁边穿便衣的官差很可能视而不见，一旦有个别出手的便成了惊天动地的新闻。真是悲哀的事情，狗本来就是护家的，可狗护家却成了新奇之事，真是新奇的很呀！
地下潜藏的妖怪众多，但他们因为藏在地下所以受到了限制，不能很有针对性的对莫天等进行法力攻击，当然莫天等也不能很有针对性的对他们进行攻击。凡事利弊掺半，但强者终强，莫天巨阙神刃的宏浩挥斩，苍哮的“潜龙入渊”以及灼翼的“地煞火”威力巨大，地下的敌妖不断的增加着伤亡，从惨烈的嘶叫声中完全可以听出来。只是莫天许久没有发现熊妖所在的具体位置，熊妖的妖法威力是应该大于众位小妖的，可至今也没有见一道从地下发出来的强劲杀力。
难道熊妖已然逃遁与此地之外了吗？不会的，方才听到熊妖的声音就是在这里发出的，而在派凌云魄带兵离去之时，为防止地下妖怪穿土跟随阻止，莫天一直用剑光杀气封锁着他们随进的方向，完全可以达到让意图从地下穿土随进者心可以继续前往，身体却留在原地的效果。所以莫天认为熊妖还在这里，只是隐匿的很深，不将自己暴露出来而已。
熊妖的特征是熊样，所以在关键时刻总是不见了踪迹，莫天没有办法将他逼出来，便低声对苍哮和灼翼说：“敌方妖兵众多，我们这样杀下去累死也很难杀完的，他们愿意躲在土里，就让他们继续躲着吧。我们迅速抽身，估计凌云魄也快到熊妖洞府了，我们先去帮他解决那里的敌妖，我就不信熊妖不出面支援。到时候再拿他不迟！”
此后，莫天、灼翼、苍哮各运足周身全部的法力，又向地下发去空前威力的一招，乘机而去，可那帮敌妖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却依旧傻叉似的还在地底下向着外界攻击着，并一度骄傲地认为因为他们火力勇猛已经完全占据了上风，使莫天等失去了还手的能力。最后终于发现，对于外界的空气进行攻击时，他们的确是火力最为勇猛的。
连莫天等人已走都不能及时发现的一帮妖众，却拖了莫天等很长的时间，他们其实已经成功了，因为这里边并没有什么熊妖。熊妖虽然真的来过这里，但就在他说完那段关于“网开一面”的话语之后，就由地下离去了。莫天却并不知道。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知彼知己，一胜一负。兵法之精要，也是精确的。莫天不知道熊妖早已事先离去，以为自己和苍哮、灼翼三个拖住了敌妖的主力，为减小损失，才派了凌云魄领兵众乘虚去夺熊妖洞府。其实拖住莫天他们三个的才是虚的，而凌云魄去夺的正是准备充分，实力充沛的坚实力量。其结果可想而知。
莫天和灼翼、苍哮三位向熊妖洞府赶去，等遇见凌云魄时，那里已经在惨烈的激战着了，而且是熊妖指挥着五十余万妖众在围攻凌云魄所带领的二十余万。莫天的三十万妖众，在不断损失之中仅余二十余万了，而且大部分的损失都发生在这一次的进攻过程中。
莫天惊讶的看见，熊妖亲自在指挥着庞大的六方军力，分别从天上、地下，前后左右夹击着凌云魄，使得所有兵将乘着风，上不可穿天，下不能着地，左不能退，右不可守，前后尽为死路，于是死战奋拼的结果就成了战死。
兵无常形，莫测难料，他总算见识到了。却是以面临这样的残局见识倒的，代价未免太过沉重了些。他愤怒着，横扫一剑，金光如虹，在两丈有余的范围内咆哮着向敌军奔去，那杀气威力刚猛，所到之处，两丈之内，敌妖排排倒下，却不见减弱。莫天、苍哮、灼翼就随在这道杀气的后面，冲入重围。
在冲进的同时，苍哮舞动游龙杖，向天空中的敌妖摧发着魔力杀技。他叫做苍哮，法术正如其名，对空攻击尤为拿手，但见条条苍暗色的龙形杀气波光，不断冲向天际，在敌妖丛中一阵盘旋，就使得妖众成片伤亡掉落，而伤亡妖众涌流出来的血，更如同下雨般哗哗不止，这便是现在只有八成多功力的苍哮发出的“苍龙行天”招法的无穷威力。
而灼翼正好与苍哮相反，他手中燃焰短枪和烈火双翅，同时挥舞招展，枪发“地煞火”翅施“焰世纯火”双招齐出，针对的是地下的敌妖，使得地上瞬间成为一片火海，蔓延不断，无数敌妖，在挣扎痛叫中被火势吞没。
天上滴着妖血，地上烈火炎炎，被围在中央的凌云魄，拼命的撩动一杆银枪，运展自己的魔力，向左侧敌妖发出“云飞激扬”，刀一般的凛冽风，杀倒一片，又像右侧发出“朔风暴”弥漫着箭一样杀气，劲风吹过，也是倒下一片敌妖。这一切真正构成了战火纷飞，腥风血雨的惨烈场面。
但毕竟六十余万的敌妖不易杀尽，倒下前面的后面又冲扑而来，冲扑上来的也都拿着武器，向莫天一方进攻着，他们自然很难伤了几位法力高强的头目将领，但兵士们实力相当，自然死伤不断，这样下去，莫天知道面临的结局就是全军覆没。
所以他一怒横斩，不是想要怎样和敌人周旋到底，而是要突破一道口子，让自己的军队撤退出去，可谈何容易，有熊妖亲自镇守指挥，敌妖显得勇猛非常，倒下的妖众形成的包围缺口很开会被又冲来的妖众补上，于是再杀，然后又补上了，莫天、苍哮、灼翼三个倒是比较容易的冲进了包围圈，可再冲出来的路，却很难彻底打通。
莫天大声下令：“全军向我靠拢，大家步步为营，逐渐撤退！”
令出，莫天作为开路先锋，主要负责打开退路，他的剑，连连挥斩，金光不断释出，谁可抵挡？但熊妖也看到了莫天的意图，所以他也指挥着众妖加大了莫天方向的围堵力度，这使得莫天开辟退路，变的困难。
在这个过程中，他的兵将还在不断的增加着死伤，虽然现在的格局是由苍哮、灼翼、凌云魄以及众妖将还有莫天，组成了前、后、左、右、上、下，六方各有主掌的防卫应对模式，但毕竟是二十余万的兵团，覆盖范围广，难以全面照应，所以面对数倍强大于己的敌人，自己兵士的死伤频率没有减少多少，只是杀敌的数量增加很多罢了。
可莫天一心要得却是减小自己军队的死伤，他面对眼前的伤亡情况，焦急的有些慌乱了，包括思维以及招法都凌乱不已，他惭愧自责，懊悔愤怒，就是没有有效的办法，也不能静下心来去想，他只想带着这些选择跟随自己的妖兵妖将们冲出去，让他们多活几个。所以他不断的挥动巨阙神刃，用金色的杀光营造着出路。
希望就在眼前，什么也不可能永久的挡住巨阙神刃的不停挥斩，即便是那被熊妖逼迫着组成的血肉之墙。终于，莫天的前面再也没有了阻拦，他冲破了重围，背后的熊妖，愤怒的喝喊着：“没用的东西，给我挡住！”可他却并不敢向着战场迈进一步，一直躲在一帮子妖兵背后，假装英明的指挥着。
事实上莫天也确实承认了熊妖这次的英明，因为就是这个一幅熊样的家伙确实打败了自己，莫天不服，若不是因为退路的前方还有一道潜藏在地下的埋伏，阻挡着撤退路线，他需要继续为兵众开路，一定回头穿梭过乱军之中，取下那颗熊头。但他现在顾不上，前有阻后有追，保障更多的妖兵活着才是当务之急。
莫天急速领军退逃之中，忽然听到背后的喊杀声激烈起来，他心中一凛，心想这些敌妖真是难缠，非要这么穷追不舍吗？希望灼翼他们能够彻底的断绝后路的追兵。
刚想到这里，灼翼却急驰飞来。莫天听后方喊杀声震天响作，灼翼不专心断后却来到前方，不由生气，厉声问道：“后方激烈乱战，你来前方干什么？”　
灼翼回道：“魔主，敌妖已无暇再追赶我们，他们自己打起来了！”
“什么？”莫天不太明白，疑惑的问道：“他们自己打起来了？怎么会自己打起来？”
灼翼说：“属下看见，是狼妖领着六十万军队，从熊妖背后突然冲杀而来，熊妖大惊之下，慌忙调兵应对狼妖去了，无暇再追击我们了。”
“他们打起来了？会有这事？”莫天更加疑惑了。仔细的放耳倾听，嘶喊声、打杀声确实异常激烈。他很想弄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便让军队停下，然后对灼翼说：“你镇守在此，以防有什么突发变故，我去看个究竟。”
说完，莫天飞身返去。在后路负责断后防守的苍哮和凌云魄先是见到队伍停顿了下来，然后便见魔主飞至。苍哮兴奋道：“魔主，是不是要乘此机会，再打回去，来个坐收渔翁之利。”
莫天回望远处嘶杀声激烈的地方，茫茫雾夜，却什么也看不清。他仍然怀疑的问：“当真是狼妖和熊妖打了起来？”
凌云魄回答：“是的魔主，方才我们断后之际，还未逃退如此之远，隐见一股力量从熊妖背后涌来，我们还以为是他们的援兵，当时灼翼护法正使出一计‘焰世纯火’，火光波及数里，我们借着那火光看见正是狼妖带兵而至，却和熊妖打了起来。熊妖还口口声声说狼妖是叛徒！”
莫天郁闷不已，他实在糊涂了，因为他记得在狼妖献策之后，又说要去探路，莫天便悄悄用自己的一个分身隐匿着跟了去，亲眼见到他和一个传讯精灵说是要领大军走苦思崖那条路，还明确告诉那个精灵务必转告熊妖，布置好兵力圈套，以便全歼魔族来犯之军。可怎么……先是熊妖说狼妖借此报仇，他没有相信狼妖的话，后来狼妖居然领兵而至真的和熊妖厮杀开来……这一切是怎么回事？莫天想不明白。
他对凌云魄和苍哮说：“你们两个随我去探个究竟。”然后又提醒几位原本也是负责断后的妖将说：“你们原地镇守，千万注意四周变化，一有异动用法向空中激出光亮，我们立刻便回。”
交代完毕，他们三位默默飞向厮杀之中的乱军方向。随着渐渐逼近，莫天也渐渐看清了形式，这同样是血的交锋，惨烈不堪，同时莫天相信了，狼妖和熊妖是真的在拼命，而不是他一开始所怀疑的为了引诱他的军队，才故意上演的一幕诱敌之计。
继续向前，他们三个深入了乱战之中，激斗中的妖兵们，没有谁会去分出神来刻意的辨明他们的身份，偶有刚将对手杀死，见到他们从身旁经过便猛然袭击者，但那无异于自杀。
莫天一行，如若进入无人之境，直接奔着这场厮杀的颠峰对决而去——狼妖和熊妖的战斗。




第九、胜者代价

雾茫茫的夜色之中，僻山深谷之处却如此热闹非凡，真是一件不幸的事情。深夜幽谷，本该沉寂，却一反常态的如此热闹，这就是不幸的根源，任何一反常态的现象都是不幸的、是应该制止的。比如好男儿志在四方变成男人志在化妆，女人的阴柔之美却变成阴＇部＇之美等等，这些都是一反常态的现象，对任何人都是一种不幸。
但一切的不幸都是因为追求幸运造成的，而所追求的幸运有些不可言、有些可言，这山谷的不幸，究其终极原因，是莫天为了给魔族创造一个坦然生存在光明之中的幸运引起的。为实现这个幸运，就有代价，代价异常复杂牵连甚广，波及至此。
杀敌无数，自己也伤亡无数，代价已经付出了，所以莫天更不会就此罢手，他要得到回报。三界和平安宁，生灵相融共生，虽然是最初的愿望，但对于此时的莫天那实在太遥远，他现在要得回报简单而明确，那就是在战斗中熊妖伤了他太多的兵士，他要拿熊妖的头颅祭拜。
恰好狼妖和熊妖打了起来。本来莫天是暂时无暇去取熊妖的头颅的，他怕陷在困境中的跟随者们，伤亡更重。但现在不同了，现在是原本围困他的敌人陷入了困境，这就是所谓　“垂青于有准备的头脑”的机会。能把握住机会的人是被人尊敬和景仰的人，所以“把握机会”便被人人推崇，其实不用说的那么伟大，所有的能把握住机会的成功者，不是趁火打劫的就是混水摸鱼的要不就是顺手牵羊的。而所谓的“创造机会者”更加下＇流＇，他们仅仅是为了打劫成功，在本没着火的地方放把火而已。
莫天和苍哮、凌云魄在乱军之中，一路向着妖风激散最凶的地方劈荆斩棘而去。那里正是狼妖和熊妖的厮斗之处。
随着渐渐靠近，漆黑的夜色中虽不见人，却可看到两件散放着幽青之光的武器在不断翻飞旋舞，一把狼牙棒、一把开山斧。理论上斧子是专门用来削砍棒子的，可惜取得名头不对，叫做“开山”，于是在和狼牙棒的较量中，略微占了下风。如果这不是真正的原因，那么我们只能说：瞧那熊样，不喂狼可能吗？
事实是长成一幅熊样的东西，永远不会是胜利者。莫天刚刚靠近打斗中的狼妖和熊妖，便见，狼妖的狼牙棒，闪击连连，若幻若真，在“呯”一声响动过后，熊妖头上受到重砸，惨叫着倒下，开山斧也脱手跌落。
接着狼妖厉声大喊：“熊妖已被我杀死，所有小妖们听着，不要再反抗，随我投靠莫天魔主，他不会亏待大家的！”
声音传到战场上各个角落，刀光剑影，厮喊杀伐渐趋平息，小妖当中没有像所谓的忠勇烈士一般，继续顽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