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鼎三界-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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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哮极力争取着，说：“魔主，属下没什么大碍，可以出战！”然后他又对玉兔说：“你胡闹什么？大家都要去战斗，却让我休息，这算什么？”
莫天说：“这次只是小规模的战斗，不必都去，只要凌云魄、悍嗥和我带领两千兵将一起出营就好了，其他人留在营中，苍哮休息，灼翼、玉绝艳继续去训练兵士。”
安排完毕，各依令而行，无可争辩，留下的留下，出战的出战。
来犯者，确实只是一小股的魔兵，大概一千之众，在莫天领队伍出营的霎那，来犯的魔兵还没有闯阵，顿时便全数退逃。莫天喝令道：追！
两千将士在莫天、凌云魄和悍嗥的带领下，齐追出去。
这股魔兵果然不凡，不知道有多大的杀伤力，但逃跑速度是一流的，只有莫天凌云魄和悍嗥可以追得住，所带的兵士们，却远远被拉在了后面。凌云魄和悍嗥舞动手上兵器，正要施放魔法阻拦，莫天从旁说：“不要真的杀他们，只是吓吓他们，看看他们会跑到哪里去！”
他们当即会意，了解莫天是要顺藤摸瓜，找到他们到巢穴所在。所以施放的魔法都不曾命中一个敌方兵士，任凭他们怎么逃跑，都只是紧紧跟随。
跟了很久，凌云魄，忽然发现这些逃跑的兵士们似乎在沿着一种路数幻变，他惊声道：“魔主，这些魔兵有诈！”
“什么？”莫天不理解，问：“哪里有诈？”
凌云魄凝神施法击向下边逃跑的一个魔兵，只见那个魔兵中法之后，就像无事一般，继续逃跑着。“魔主，这些不是真的魔兵，他们只是一种幻象，被人背后指挥着，好象故意在引我们追。也许……也许是调虎离山之计！”
莫天心头一怔，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即回头向战地营方向飞去。悍嗥和凌云魄也相随返回。悍嗥说：“魔主不必担心，我们营外还有‘地煞魔元阵’做阻，敌人不容易攻破的。”
凌云魄也强调说：“是的魔主，他们绝对破不了阵的。”
莫天神情紧张异常，说：“营外没事，营里边有问题，苍哮有很大的问题！”
他说完又一加速，急速飞驰着，将悍嗥和凌云魄都丢在了后边。
回到战地营入口时，莫天问守兵：“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只听守卫的兵士说：“苍哮护法、玉绝艳护法和嫦娥仙子还有玉兔仙子去迎接魔主了，别的事情没有发生。”
莫天感到头脑一阵发昏，险些晕厥过去。懊恼悔恨布满在整个脸上。悍嗥、凌云魄这时赶了过来，见莫天脸色不对劲，便问：“魔主发生了什么事？”
莫天愤叹一声：“嫦娥和玉绝艳被苍哮抓了！”




第　二　十　、众心所向

“什么？苍哮……”悍嗥和凌云魄齐惊之下，莫天已经进入战地营。他俩急忙跟了进去。
莫天直接飞往自己居住的魔宫，侍者们各个安然的忙碌着手中的事物，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大事。
莫天由此当即明白，嫦娥是被骗出魔宫而非强行被抓。他焦急的问：“嫦娥仙子是和谁出去的？”
侍者对莫天的神情表现出惊慌，她们不知道自己是否犯了错误才迁怒魔主，都怯森森回答：“魔主，嫦娥仙子是……是被玉兔仙子喊出去的，她说……她说您……您在营外遇到了……危险，嫦娥仙子便急忙和她跑了出去……”
莫天的心里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玉兔居然会害她自己的主人，真他妈是个兔子。他知道了这些以后，又飞奔出去，直扑校场。这里也是安然无恙，兵士们都专心的操练着阵法、武技等。
莫天突然落在灼翼身旁，吓了灼翼一跳。“魔主？”灼翼一惊之下，回头看见莫天的脸色空前异常，简直就像暴雨前的天空一样，阴沉恐怖。他小心地问：“魔主这么急来，是不是要调派兵士出战？”
莫天沉沉道：“玉绝艳是被苍哮还是玉兔叫走的？”
灼翼想了想说：“是苍哮过来和玉绝艳说了一会话，他们两个就急急地走了，当时属下离他们很远，没有听清他们说了什么……”灼翼本来还想问“发生了什么事”但见到莫天的脸色以及正匆匆赶来的悍嗥和凌云魄的样子，明白定是发生的天大的大事，能令魔主急成这样的事，究竟是什么。他却不敢再问。
赶来的悍嗥说：“魔主，见到苍哮他们出去的兵士们说，当时嫦娥仙子以及玉绝艳的脸色都是很紧张，很急的样子，兵士们都以为营外的战事有什么突变，苍哮等是去增援的。”
莫天凝神贯注，深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昨晚我见到苍哮时就发现他眼神迷离，总在避讳我的目光，可我却一时大意……我怎么也不敢想，他会背叛，甚至还会以这么卑劣的手段来对付我，如果嫦娥和玉绝艳有意外的话……”话到这里，莫天突然怒目一张，吼啸一声：“我一定活剥了苍哮！”
这一声震吼，使得整个战地营为之颤抖，兵士们顿时惊骇不已，纷纷交头接耳猜度发生了什么事情。
凌云魄这时对莫天说：“魔主不用担心，苍哮抓了嫦娥仙子和玉绝艳护法脱逃，定然有图，他不会轻易伤害她们的，不用多久必然来和您谈条件。”
“什么？”灼翼总算明白了事情是什么，他怒道：“苍哮这个混蛋居然抓了嫦娥仙子还有玉绝艳？他想干什么？”
悍嗥看着莫天，眼神里透露出一种担忧之色，而灼翼怒言一声也使得校场全部的兵士知道了所发生的事情——苍哮竟然抓了嫦娥和玉绝艳。
不知是哪个兵士，率先喊道“苍哮逆反之辈，抓来定要他不得好死！”顿时引来群情激愤，声讨苍哮的声音不绝于耳。
灼翼愤怒着，他想不明白苍哮为什么会这么干。但越是不明白就越说明苍哮的事是没道理的，于是便更加愤怒，他身子一摇，火翅招展，彩甲披身，华冠戴顶，一柄燃焰短枪持在了手上。然后说：“魔主，请容属下率领一只队伍出营去寻那厮，定然提他的头颅来见魔主！”
莫天还没有回应，悍嗥说话了。“你不能去，让我去！魔主，让属下去找寻他吧，一定可以将他当场诛杀！”
“属下愿随两位护法同往，诛杀苍哮逆贼！”兵士们纷纷请战，一幅同仇敌忾的气势，触动着莫天的心。莫天却久不言语。
悍嗥于旁低声说：“魔主……”
莫天看了他一眼，在他的目光中体会到了一种意味深长。那目光有担忧，有保证，有忠心，还有期望等，很多元素夹杂在一起，也只有莫天和悍嗥两个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在这一刻，莫天想了很多，他想到和嫦娥在洞庭湖畔的悠闲，想到无意出手救这些个护法时的迷茫和矛盾，也想到自己在被百万天兵围困时这些被天界视为三界祸害的魔们挺身而至的情形……一切似在眼前，却又很虚无。他莫名其妙的做了魔主，本想为这些魔做点事情，却不知不觉的开始留恋这个魔主的位置了，也许就是因为这个不属于他的位置才给嫦娥和玉绝艳带来的这场劫难。
莫天忽然觉得他好累，他好想抛开一切，去过那种曾经被他觉得只是无聊至极的生活，和嫦娥一起去过一段那样的日子，同时也让玉绝艳安然的生活下去。就是这个魔主之位，差点让他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差点让他忘记了自己的初衷，沉浸在勾心斗角，争地攻伐的阴谋之中，那种霸道的成就感，险些让他迷失了心智。也许这是他不该继续占有的，假的终究会引来麻烦。不幸的是这麻烦降临了，却错施于嫦娥和玉绝艳两个无辜者的身上。
一切都是因为这魔主的身份，莫天不想在这样维持下去了。为善良的魔们做事，不一定非得占着这个不属于他的魔主之位，虽然这个位置可以给他带来无尽的虚荣，但以嫦娥和玉绝艳的安危作为代价，太昂贵了。毕竟这两个女人，都不顾一切的救过他，对他有着很重要的意义。所以莫天打算放弃魔主之位，这样也许嫦娥和玉绝艳才会安全。
莫天认定了苍哮这么做，绝对是因为自己假装魔主的身份，以前悍嗥就曾说过，苍哮一早就怀疑他的身份了。也许这次又有了什么新的发现，这才做出劫持嫦娥和玉绝艳这样的举动来，魔界的领导者不能是人，就像自己国家的领导人不能是别的国家的人一样，因为那意味着亡国。
莫天看着等待他回话的悍嗥，深深一笑，吁一口气，放眼校场诸多兵将。这个动作同样意味深长，但悍嗥却没有明白。突然莫天说话了，他声音沉重。“各位，一直以来，我都隐瞒着大家一个事实，现在我要告诉大家。”
悍嗥瞬间明白了莫天的意思，叫一声“魔主”来提醒。莫天却再度以笑回应，这是一个无奈而有些凄凉的笑。悍嗥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静听莫天的声音。凌云魄也看到了悍嗥和魔主的一些微妙关系，他想这一切答案就在莫天将要说的话里。
莫天说：“曾经各位在百万天兵中救了我，使我开始了和各位的相互融处，一段时间来，我很开心，各位都是善良的，我因为各位了解到，魔也好，人也罢，仙佛鬼妖……不论是什么种族，都是善良者居多，我会继续为那些善良者们做事，但请你们以后不要再呼我‘魔主’，我不是你们的魔主，我也不是魔，而是一个人……”
在莫天开始说话时，所有的魔兵们都自觉的保持了肃静，而莫天讲到他不是魔主之时，所有魔兵都哗然起来，凌云魄和灼翼尤为震惊，只有悍嗥呈现出忧愁的样子一脸无奈。
莫天说：“大家请听我说完。”瞬间现场又静了下来，莫天接着道：“当初我被天界围杀之时，他们说我是魔主脱世，大肆叫嚣，就是要使得藏身于战地营中的各位听到，引各位出面救我，好让他们将各位一并诛灭，虽然我也是事后才知道天界这一阴谋的，但无意中却成了天界的帮凶，好在我们安然逃脱，天庭未能得逞，这是令我欣慰的。同时也是我无端成为魔主的起因。我知道我不是魔主，却欺瞒了各位这么久，甚至还通过一些手段有意去隐瞒，这些都过去了，我不想说抱歉，我只是希望，各位以后一无例外的继续保持现在这样的善良，安心的生活，不要企图争霸三界。我会继续为各位的生存而去做一些事，只是不在冒充魔主了。”
“魔主……”悍嗥这时又插口欲言，莫天当即扬手制止，接着说：“这次嫦娥仙子和玉绝艳护法被苍哮抓走，我估计他的目的就是想揭穿我的身份，为了让那两个姑娘安全，我今天当众自暴身份，希望苍哮念在我莫天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魔族之事的份上，不要伤及她们两个，否则我定要让他不得好死，并且我也能够让他不得好死！”
最后激愤的声音引得魔兵当中窃窃有声，莫天话到这里，自知已不是什么群魔之主，所以也没有去在乎他们议论什么，只用更加大的洪亮声音说了最后一句话。“苍哮也许听不到这些话，但希望听到的你们能够帮我转达，我立刻离开这里，但我会回来接嫦娥仙子，会回来看玉绝艳护法是否毫发无损，各位保重！”
莫天说完，转身便欲走。他认为自己找，是绝对找不到苍哮的，只有等他主动回来送还嫦娥和玉绝艳了，至于怎么让这个消息传到苍哮耳朵里，莫天认为，苍哮有办法知道，这里的魔众也有办法做到。
他想去看看那个曾经让他一度感到无聊的洞庭湖畔的陋屋，希望会和嫦娥在那里继续悠闲的住下去。脚下生云，却还未走，悍嗥和凌云魄便拦在了眼前。
他们齐声道：“魔主慢走，属下愿意永远跟随左右！”
莫天一犹豫，身后十万兵士，呼喊开来“我们愿意跟随魔主”“我们只认莫天魔主”……
莫天有些感动，他哽咽着说：“谢谢大家的认同，但……但我毕竟不是魔主。”
“真正为我们着想的人，就是魔主，我们都跟着你……”呼喊声一直不断。
悍嗥这时说：“魔主，您听到了吗？我们这个战地营所有的魔族都是拥护你的，其实不是我们救了你，而是你救了我们，这一点所有有点儿良心的魔族中辈都是知道的，您就留下来吧！”
凌云魄也说：“魔主，老元帅当初把我交给了你，事后我也发现我没有跟错人，我凌云魄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魔主标准，但我只跟随您一人，连同我的那五百兵士，永远随在您身侧，如果您走，请带上我们！”
“如果魔主非要走，把我们也带上……魔主留下吧……魔主留下吧！”魔族兵众的附和声渐渐统一协调起来，最后他们一致跪倒在地下，齐喊“魔住留下”。
莫天很为难，心情很繁重，他正在捉摸不定之时，见一名兵士从战营通道口的方向跑了过来，并报告说：“魔主，营外大队兵将朝我战营而来！”
莫天估计这与苍哮绝对有关，否则怎么以前没有过这样的现象，偏偏这个时候就敢大张旗鼓的出现了，一定是因为有人质在手的原因。莫天心中一股怨愤涌起，直向营外而去。
悍嗥、凌云魄身子一抖，铠甲、武器顿时赋之与身，他们紧随莫天之后，向营外而去。
灼翼一脸的无奈和难色，他身为魔界护法只能忠心于魔界，可偏偏他最愿意效忠的这个心目中最好的魔主突然变得不是魔主了，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该如何取舍。犹豫着，众多兵士们却纷涌而动，口中喊着“帮莫天魔主杀敌！”已向战营外冲去。
灼翼叹息一声，也奔赴而出。




第二十一　、无奈抉择

战地营外，来犯之敌为数不少，足够一万之众。他们军容严整，旌旗招展，不呐喊、不冲锋，只往那儿一站，就能使人感到凛人的气势，扑面压来。这是西牛贺洲群妖不能比拟的，虽然他们在数量上庞大，但那仅仅代表数量。如同一部分网络文学的字数，基本没有什么实质，虽然动辄就是百万。
莫天目光扫视，赫然见苍哮立于军中，而且吸引莫天目光的还有另外一个白衣秀士状的男人，正是在他元神出窍赴往洪荒的最后时刻见到的那个祭拜无尊尸体的人——坤业。
莫天心中只牵念着嫦娥和玉绝艳的安危，所以看到的一切都显得不那么重要，重要的只是他没有看到嫦娥和玉绝艳的身影。不管其他，莫天直接喝问：“苍哮，嫦娥和玉绝艳在哪儿？”
普通的话，从莫天愤怒的口中喊出，充满了威慑夺人的力量。苍哮却有恃无恐，轻言慢语的回道：“莫天，我还得谢谢你救我脱困，若不是你，我可能至今还被封禁在冰魄子的无上寒杵之下。但你长期以来欺骗了我们，所以对你的恩情也算就此抵消了，今天我要当众宣布，你这个魔主是假的！”
最后的声音，苍哮故意采用了强调和震撼的口气，但效果却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好，丝毫没有引起半点哗然，而且立于莫天身后的众多魔兵更是“嘘”声四起，尽显不以为然的之势。
苍哮一下子有些慌措了，自己揭露了这么大的谎言，还是劲爆的独家消息，怎么会是这种反应，连起码该流露的惊讶声音也没有？出乎意料的状态，让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莫天更是没有把他的话当一回事，又问道：“嫦娥和玉绝艳在哪？”冷飕飕的一声，虽然没有刚才的音量大　，但气势却远远超越了刚才。北惧芦洲是寒冷的，一般的动物一旦来到这里，立马会被冻僵，但魔族兵将们对这样的温度可以完全的忽略，可莫天的这个声音却让苍哮所在阵营的魔兵们，不禁打了个寒颤。苍哮更是身子朝后冽了一下。因为他感到了抵挡不住的杀气，莫天的杀气所经之处，基本上没有几个可以活下来的，只是迟早的问题。
灼翼这时一腔怒火迸发着，跨前一步，朝苍哮吼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魔主对我们不薄，你既然承认他曾经救过你，还干得出这种事！我……看我不取你狗头！”话语间，灼翼脚下火云骤起，双翅烈焰高涨，手持着燃焰短枪就要冲出去。
苍哮却道：“灼翼，你好糊涂呀！我不是已经说了吗，他不是魔主，他一直在欺骗我们，身为魔界的护法难道你还要继续维护他这样一个假魔主吗？”
灼翼说：“呸！这事我们都知道了，还需你说，但你却抓获了嫦娥仙子和玉绝艳，足见你多么的卑鄙下＇流＇，聪明的话，赶快过来俯首向魔主认错，若魔主不原谅你，我……我定取你性命！”
苍哮哈哈大笑，“莫天真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自己无法隐瞒了所以就向你们坦白了是吗？但若非我因为涉取戾气过多而疯癫，逼着他使出了‘阳寒冰魄’的法力，怎能发现一个重要的疑点，他又怎能坦白。‘阳寒冰魄’是冰魄子正阳驭寒的独门绝学，即便魔主脱世也是学不来的，我们魔族，先天属阴，不可能练就正阳类的法力，而这位莫天连驭用寒气，都运用正阳手法，怎能不让我怀疑他。更巧的是，我因为烦闷出营散心之时，居然碰到了他，我们魔界的谋师坤业大人，他更加帮我证实了这个莫天绝对是个假魔主。现在坤业大人就在你们面前，你们却还在维护这个假魔主，难道要反了吗？”　
这一番话，引起骚动，灼翼和悍嗥以及兵士们都探头向对面军中望去，目光统一的集中在那位身材矮小的白衣秀士身上。灼翼和悍嗥因为坤业的目标相对与其他魔兵要小些，所以方才并没有注意到，现在一看果然是坤业。他那奸诈的样子一如从前，丝毫看不出半分奸相，真是奸诈到了极至。
凌云魄和兵士们虽然未曾见过这个传说中坏透了的东西，但不约而同的都认定是那个白衣人士。这是根据一个普遍规律得出的结论，那就是——在一堆坏人里，最不像坏人的那个一定是最坏的。
这一切现在似乎都和莫天没什么关系，他只想着嫦娥和玉绝艳的安危。“我在问你最后一次。”莫天声音更低沉，震慑力却更大。“在不交出嫦娥和玉绝艳，你苍哮的头会马上掉落！”
这次，苍哮真的后退了一步，那是吓的。他知道莫天的确有这个能力，顿时慌了。急中生智的企图利用群众的力量维护他自己的利益，于是说出了极具官僚主义口号的话语。“大家不要再相信这个魔主了，他不是魔族，而是欺骗我们魔界的敌人，大家只有团结在一起，来共同抵御，才可能将他拿住，坤业大人会给捉住莫天的兵将们行以重赏的，为了振兴新魔界，大家上呀！”
这话不枉苍哮费劲的说出，总算反响强烈，气氛热烈，但和一切官僚主义言论一样，得来的只是唾骂的反应。在莫天身后的兵士们，一致发出呐喊：我们不管什么魔族不魔族，只要真正为我们大伙的利益着想的就是好魔主，我们永远支持莫天魔主……杀了苍哮这个卑鄙无耻的狗东西……
兵士们情绪随口号声的强烈而愈加变得激动，反应一度膨胀到失控的局面。这时那个一直像个好人似的坤业终于说话了。他说：“大家都是魔，没必要发展到相互残杀的地步，莫天这个魔主不论真假，在他做魔主期间，都是很称职的，是他使我们魔界名声重振，这绝对是大功一件。所以他是我们魔界的朋友，而非敌人，值得我们大家拥护。”
这话深得众魔之心，所以气氛因此也平息许多，同时，大家也开始对这个本来就一幅笑脸的家伙产生了一点好感。当然悍嗥和凌云魄依然怒目瞪视着，似乎属于意志坚定的类型。灼翼却一直保持着那副为难的无奈之态，可见他心中是多么的矛盾。
莫天说：“你能交出嫦娥和玉绝艳来吗？如果不能，只是想说几句废话，那么你的头也同样保不住！”
坤业依然再笑，还频频点头，然后温文而雅的说：“莫天魔主，我和苍哮不同，我是承认你这个魔主的，所以我们不是敌人关系。这就说明我不会伤害嫦娥仙子和玉绝艳护法，因为苍哮说她们和你关系非同一般，那他们自然也都不算敌人了。我们只是希望莫天魔主再帮我们魔界办一件事情，反正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再帮一次也无所谓，但是怕你不答应，所以便未经你的同意，将那两位和你关系非同一般的姑娘请到了我们的地方做客。希望你能对此表示理解。”
坤业的声音虽然平和，但谁都听得出来这是威胁。兵士们本来听到他说承认莫天的话，并且语气舒缓，面带笑容，还以为他是好鸟，却不想又说出这种话来，真让人气愤。这种感觉就像是看上一个清纯的姑娘，继而想要终身与之相伴，不料突然发现这个姑娘只是装扮清纯的一个ji女而已，不但失望，还险些失贞。ji女扮清纯和坏蛋扮伪善一样令人发指。于是兵士们又有些躁动了。　
莫天知道既然被抓了，要救便不会很容易，凌云魄也早就说过，他们肯定有条件。莫天只希望这个条件别太无耻，但他感应到对方的条件一定是无耻的，因为ji女类型的人，尤其是伪装做清纯状的ji女，大都是为了干更加无耻的事情。
莫天问：“帮什么忙？”
坤业说：“莫天魔主爽快，在下便也只好直言，这个忙；三界中除了莫天魔主而外，谁也帮不了，那就是救我们的无尊魔主。”
什么？莫天心中不由一惊，想：他难道知道无尊被囚困在“灼烈天”的事？当初元始天尊说，和无尊一同企图捣毁北天“司辰之序”的魔煞共有三个，难道其中就有他吗？可是，即便有他，他也不应该知道无尊被困的事，因为元始天尊还说过，这事包括嫦娥和自己在内不过才有四个人知道，难道是嫦娥泄露的？不会！以嫦娥的性子，是不会屈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