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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山-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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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说着半截,就被朝阳挥断了:“你说的那件事,根本就是惨祸,我听不出它的有趣之处!”
朝阳无礼,贾添却不以为意。并未急着开口,而是双手轻挥,轻轻拍了一记手掌,”双掌合击,只是一声轻轻脆响。
可就是这声脆响之下,一蓬淡青色的气浪,肉眼可见自贾添的手掌中陡然涌出,向着四下席卷而去,所过之处,无论青衣还是官兵,所有的凡人全都一头栽倒在地,不知死活。
青色气浪,席卷数十里,本来躁动咆哮的镇山,刹那间就安静了下来。
朝阳也不再乱舞飞剑”但还是浮在半空里,双目通红瞪着贾添。
贾添的语气没有丝毫的变化。还是和蔼轻松:“现在安静些了,镇山上的所有人,都被我震得昏厥了过去。不算你我,这里一共六千四百三十一人,”说着,贾添似乎想起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目光里的笑意更浓了:“要是不管他们,等两个时辰之后,他们便会苏醒回来,全不受一点伤害;可若想要他们死。也容易的很,只需要再拍下手掌便可。”
说着,贾添好像上台阶似的,抬腿跨上了一步”一步登天,来到了朝阳面前:“我听你的,这些人,你是想杀,还是想放?”朝阳的五官抽搐,喘着粗气问道:“杀了怎么说,放了又怎么说?”
贾添失声而笑:“你怎么会算计到这件事上?杀了就杀了,放了就放了,没有一点说法,不过就看你的心情了。”
说完,贾添又琢磨了下,补充道:“小孩子高兴了,弄些白糖洒在蚂蚁窝门口;小孩子不高兴了,烧壶开水去浇蚂蚁窝”就是这么一回事吧,现在,你高兴吗?”
第二五四章 蚂蚁和驴
朝阳回过头,举目望向附近到底昏迷的青衣和官兵,嘶哑着笑了起来:“他们,凡人,蚂蚁?那修士是什么?”
贾添居然坏笑了起来,回答道:“修士是驴”被蒙上了漂亮眼罩,把眼罩上的漂亮画当成终点小一路拼命傻跑的蠢驴。(www。зZcn。com)”
朝阳哈哈大笑,一直笑到被口水呛到,发出一串痛苦压抑的咳嗽,半晌之后才喘息着说道:“我也是那群蠢驴中的一头,可在半路上。你把我的眼罩揭开了”不止揭掉了眼罩,你还告诉我终点不是画上的样子,而是一片没有青草的大沙漠,我去到那里只能啃沙子”你说,我还会跑下去么?”
说着,朝阳长长吸了一口气,:“我抛家舍业断灭凡情,什么都不要了,只留了这么一咋小飞仙愿望小纵然明白自己的资质有限,此生难登仙途,可心里还是总还留了一份侥幸,直到现在,嘿嘿,梦碎了!”
贾添耸了耸肩膀,语气中满是遗憾:“这么说,你不想悟道、飞仙了?”
不料朝阳却又摇了摇头:“我若不飞仙,在你眼里就是一块毫无用处的烂泥巴,你会杀我,然后把我的尸体送给梁磨刀示好!”
贾添失声而笑:“这么说。你还是要飞仙?我说,你别总变来变去的好不好,搞得人头大。”说着,他的那张由千万碎片拼凑而成的脸孔。每一只“碎片。都同时显出了个无奈的表情。“我”你”朝阳咬牙切齿,双目通红仿若蒙血,死死盯住贾添。嘴里却什么都说出来,憋了片刻,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没退路没去路”没退路没去路”没退路!没去路!”与此同时飞天法术消散,老道从半空十余丈处摔落地面,可他却恍然未觉,只顾哀哀啼哭!
现在的朝阳,哪还有五步大成的高声气度,更丢了一派之首的掌门风范,就那么趴在地上,呜呜地哀鸣哭泣,看上去就像个网死了爹娘,又失去儿女老婆的中年人
贾添也落了下来,也不嫌地面胧攒,双腿一盘就坐到了朝阳身旁,并未急着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等着。
过了一阵,朝阳的哭声渐渐低迷,贾添才再度开口:“就算你不想飞仙,非要赖在中土不走,我也不会把你交给梁磨刀,多半会抹了你最近这段的记忆,放你出去自生自灭。”
朝阳抬起头,略带疑惑:“你不是要拉拢梁磨刀么?为什么不会把我送出去?”
贾添咳了一声,无所谓的摇摇头:“能拉拢他自然最好,可要是不拉拢”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像梁磨刀这样的孩子,一定会受到梁一二的影响,学着祖先的样子。不知不觉里就把自己当成了匡护中土的活神仙,就算三十年后他不与我并肩,至少也会与那群东渡的神仙相为敌。将来那一仗他一定会打。把不把你送给他,他都会打。
朝阳摇摇头,显然觉得这个解释有些勉强。
贾添从怀里摸出一块帕子扔给了朝阳,笑道:“擦擦干净,看看你成了什么样子!”随即又继续道:“我不把你交出去,还有另外一咋。原因,不过我不想说,总之,要不要飞仙,你心平气和想清楚。没人逼你什么。”
跟着贾添岔开了话题,有些莫名其妙的问:“朝阳,你说,是做驴好,还是做蚂蚁好?”
朝阳举着帕子愣了愣,不明表师祖的意思,喃喃的回答:“驴子和蚂蚁,又有什么区别?”
“蚂蚁力气驴子力气大,这就是区别了,一头驴在蚂蚁的世界里就不是驴了。对蚂蚁而言,它是神,对它自己而言,它就是”逍遥!”
朝阳脑子灵活,很快就明白了贾添的意思,但他的脸色并没什么变化,只是勉强笑了下:“凡人是蝼蚁,我是蠢驴,可我也没觉得自己就逍遥了!”
贾添语气中的笑意,愈发浓了起来:“那是因为中土世界,蚂蚁虽多,可驴子的数量也不少!精怪妖孽、西蛮北荒、邪道三宗、五大三粗”中土上有这么多头驴子。你这头又不比人家更强壮,能逍遥才怪。中土世界,有蚂蚁有驴子,但是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头真正的凶兽”贾添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就是我!于我而言,蚂蚁和驴子也实在没什么区别了,所以。我逍遥!”
朝阳若有所思,蹙起了双眉,总算露出了个还算正常的神情。
贾添的语速很慢。不徐不疾地继续道:“我长生不死,我随心所欲。天道管不了我”做神仙,不一定要飞到天上去的。”贾添的身体前倾,靠近了朝阳。几乎与他四目相对:“你现在是头驴,可你心里清楚。只要你愿意,不久之后也会成为一头凶兽。”
说完之后,贾添容朝阳想了一会,才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得知真相,难免憋闷沮丧,不过发一阵脾气也就算了,该过的日子还要接着过,该来的蠢蛋还会接着来,该打的恶仗啊,还得接着打!”
朝阳点了点头,整咋。人虽然还显得有些木讷,不过比着刚才的发疯模样。已经正常了许多,略显僵硬地站了起来,跟着又猛然想起些什么,双膝一软跪在贾添跟前:
贾添哈哈大笑,伸手把朝阳拉了起来:“多大事,你以为我会计较么?以后你对我再不跪,等你悟道之后便是一场新生,更不用再叙以前的辈分了!”说着,他又随手一挥,指了指镇山上的凡人:“这些人的生死。还是在你的手里,你拿个主意。”
朝阳的目光,随着贾添的手指转了一遭,摇了摇头:“师祖尽心开导。弟子已经想通了。不过,就算想通了,心里却还是有些郁郁”
贾添笑:“跟谁学的。说话兜这么大的圈子,不就是不开心想出气么。好办得很,我要每个人都爆碎成一团血肉红花给你当焰火!”说着,双手一挥就要拍掌,可下一个瞬间里却停止了动作。
朝阳见师祖并未拍手,还道他不想杀人,当即苦笑道:“是弟子心胸狭隘,您不想杀他们也无妨,其实他们的死活本来也无所谓的。”
贾添摇了摇头:“你开心之时,天下都跟着沾光;你郁郁之时,天下都要跟着倒霉,这也算是份神仙消遣,这里几千条性命不算啥。我停下来是因为我有些纳闷。”
朝阳更纳闷:“你纳闷什么?”
“有位青衣大人,他早就醒来了,一直纹丝不动,偷听着咱俩说话,稀奇吧?”
朝阳略显吃惊:“凡人逃过了您老川网施展的神通?”
贾添点了点头:“不仅如此小还有更稀奇的,他明知道我再拍掌便会人人炸碎,绝没逃避的机会,却还一动不动,既不逃跑,也不跳出来拼命。”说着。贾添身体微晃,拉着朝阳一起,向前飘出百余丈,来到了一个老头子跟前,笑问:“喂,你到底咋想的?”
果然,老头子睁开了眼睛。先看了看朝阳,又看了看贾添:“我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身上没啥力气,实在懒得动了。”说着,身体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要做起来,却又力有未逮。
贾添随手拉起他,让他倚上了一截残墙,看着他的墨鱼袍点了点小头:“青衣金事?”
老头子的笑声浑浊:“想不到,你这个丑八怪也认得咱们九龙司的官袍。老夫就是镇山司所的青衣主官,张尚。”朝阳老道发狂时,炸碎了梧桐大殿,张尚受到巨力波及,当时便昏了过去,不过片刻之后他便又苏醒了回来,贾添师徒间的对话,他几乎全都听到了。
贾添背负双手,上身前倾。目光里满是好奇:“我那一掌,是道,是天道。你是怎么躲过去的?”
张尚的精神,显得还不错。痛快回答:“我不知道,老头子凡人一个。比起旁人也没太多稀奇之处,多半是你功夫练得不到家。”
贾添伸手敲了敲自己的额角。显得更疑惑了,随即伸手抄起张尚的腕子,略一号脉,便恍然大悟:“你寿数已尽?你是靠着回光返照才撑到了现在。”
说着,他摇头笑了起来:“我那“一巴掌里的天道。只当你是个死,人,所以没管你,不料你还有个回光返照不错,不错,你说的对,还是我的功夫不到家,我这手本事是跟一个以前的同伴学来的,她精擅“一字成道”那婆娘,着实厉害得很嘞。刚刚要是她出手,你肯定逃不过的”
贾添从一旁唠唠叨叨,边说边笑,朝阳却有些着急了,望着张尚皱眉追问:“你网说过“该做的事情做完了。是什么事情?”
张尚的老眼都随之一亮,好像早就在盼着朝阳来问,笑道:“我是天赐神力之人,天生有一道本领。遇到你们两个,网好能派上用场,”
说话之间,张尚的脸色渐渐变黑,张大了嘴巴,拼命想要在呼吸一下!朝阳生怕他就这么“吊着胃口。死了,伸手按住老头子的天灵,缓缓递送真元。
张尚总算把这一口气到进了身体中,一字一顿,无比吃力的回答:“我这桩天赐的本领,就叫做,草妖道和丑八怪的娘!”
话音落处,老头子放声大笑!
哈!
只一声,便就此撒手人寰。
只一声,却笑得兴高采烈。
仿佛他就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是八十六、还是八十七年的寿数,就是为了这一声大笑!
老头子张尚。死了。
朝阳脸色铁青,贾添却笑了起来:“怎么,你不知道青衣的嘴巴都硬得很么?特别是这样的老头子。寿数都尽了,那还会有好话。我都不敢问这事,你却非要去弄个明白,吃瘪了吧”说着,干脆哈哈大笑了起来。
大笑声中,贾添双手轻轻一拍,湛青光芒再度席卷整座镇山,所过之处嘭嘭闷响,血光迸现!
铁甲、战士、青衣”镇山之上,再无人迹。
贾添仍旧轻松愉快,拉起朝阳遁法飞天:“走了走了,找个清静地方再说。一会大队官兵就该杀过来了,万一你还不高兴,我又得拍巴掌。杀些人倒无所谓。不过他们将来都还有用,现在不能死太多”
说笑声中,浮光掠起,贾添与妖道转眼间消失不见,”
数百里外,涵禅和尚的渡劫之处。
冷笑声飘忽不定,时而在东”吓…泣西,有时近得仿佛就在身旁,有时叉远得好像百吕凯斤一
曲青石和小活佛同时一愣,随即相顾失笑,前者摇头道:“好家伙。不知不觉被人家给围了!”后者则拍着额头说:“和尚天劫时灵元躁动,这才没能察觉还有伙人潜伏过来。”
至于粱辛,他的感知在敏锐处,比着曲青石毫不逊色,但是论到探知的范围,可就远远不如了,冷笑的这伙人是在二十余里外布阵的,这么远梁辛还难以察觉。
被围住的可不光他们这一伙小而是这附近所有的修士,冷笑之人不是冲着他们来的。这附近聚集了数百修士,其中也不乏玄机境的好手,众人虽然意外,但人多势众,倒也不怎么惊慌,纷纷开口叱喝,片刻后有个红发老者踏出一步,振声喝道:“何方道友,还请现身说话?”
马三姑娘似乎又找到了在铜川听东篱讲课时的感觉,凑到梁辛身边:“红谷和乾山道一样,都是九九归一里的门宗,这个老头子叫离烈。是红谷执法堂的首座,辈分可不低,修为么,五步大成?差不多吧。反正五步六步的。在咱们眼里也没什么区别。”
说着,马三姑娘很不屑的挥挥手,好像下一个渡劫的就轮到她了似的。
梁辛点了点头,苦笑道:“我实在忍不了了,你受累,先把脸摘下来,等过两天再戴她成不。”
肥壮的大婆娘转眼变成了剔透少女,琅琊笑嘻嘻地,又旧话重提:“你以貌取人
离烈在人群巾的身份颇高。他一出面,其他人尽数收声。
四下飘荡的冷笑声也越来越低,不多时便消失了,离烈面露不屑,正要说什么,也没想到一咋小吸气声传来,在长长吸了一口气之后,对方又继续开始冷笑。
只冷笑,不说话。
离烈皱眉,冷冰冰的喝骂:“装神弄鬼,见不得人么?”说话之间,双手翻转盘结手印,跟着一连串嘶哑难听的啼叫声响起,一头大约乌鸦大短尾大头的红色怪鸟自离烈旁边现身。
怪鸟现身后,围着离烈盘绕飞转,片刻后又是嘭的一身闷响,众人只觉得热浪扑面而来,修为浅薄的忙不迭后退两步,只见怪鸟的身上,燃起起一层赤红色的火焰。
“这种鸟儿唤作红鹘,天生带有真火之力,它们不是灵兽,但力量却着实可观”艰邪跟献宝似的小在梁辛耳边继续嘀咕:“红谷之中。饲养红鹘,这是他们的看家本事。”
离烈脸色庄重,目光中却饱猛得意,手印也不停翻转,一只又一只的红鹘凭空现身,个个身上炽焰摇摆,飞得虽然笨拙,可凑到一起围住主人打转,到也显得威风。
梁辛看得满眼羡慕,忍不住问艰娜:“这种凭空变鸟的本事好学么?”他心里想的当然是自己那群大蜥蜴,要是学会离烈这道法术。一头头从身边往外跳巨蜥,也挺有面子。
狠御摇摇头:“这唤兽奉召的本领,算是红谷的独门绝技,你要想学的话”
说着,她咬了咬嘴唇,做出一副不忍心的模样:“待会你抓了他。我帮你逼供,咱一点一点地撕他嘴,总能撕出实话!”
两个人说话的功夫里,离烈一共唤出了七头红鹘,火鸟围着主人上下范围,片刻之后,又是齐齐的一声嘶鸣,所有红鹘身上的火焰霍然流转开来。不仅仅是在自己身上燃烧,而是与同伴和主人不停交换,一眼望去,一人七鹘之间,已经幻化成一座烈焰小阵,着实好看。
宋恭谨从旁边没话找话,笑道:“七只乌一个人,他这本事。倒是和梁掌柜的北斗拜紫薇有些相似。”
艰御撇嘴:“差远了,把自己变成根火把,怕夜太黑么?”
躲在暗处的冷笑声仍不停歇。根本不理会离烈唤出的法术。
火焰成链,在身上和红鹘之间不停流转,离烈却丝毫不觉疼痛难过。冷冷开口:“阁下打算要笑上一夜么?真当不说话,我便找不到你藏在哪里么?”
冷笑声断了、喘了口气,继续冷笑……
离烈现在有点后悔这么快就站出来了,场面显得挺尴尬来着。
梁辛倒是看得兴致勃勃,回过头问琅挪:“冷笑的是什么人?跟这群正道修士为难,邪道上的人物么?”
很挪耸了耸肩膀:“我怎么知道。”
这个时候,离烈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人家冷笑、换气、冷笑,他可是货真价实的催动真元与红鹘结阵,当下深吸了一口气,低吼道:“去!”断喝下,离烈周身里火光高涨小七头红鹘振声啼叫,分七个方向疾飞而起,前去搜寻敌人。
红鹘飞得极快,转眼就不见踪迹,只有一阵阵啼叫声,从远处传来。与主人呼应”过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怪叫的啼鸣突然变成了惨叫!
而那份冷笑声也终于停歇了下来,一个身形高大,但瘦得只剩皮包骨头的白衣男子,溜溜达达的走进了梁辛的视线。
白衣男子长得凸腮四眼,还有一张血盆大口,本来就长得难看。可还怕自己不够吓人似的,又在脸上涂了厚厚的白垩,偏偏还有些扭捏,好像很害羞似的。随便谁看他一眼。最少能记住
第二五五章 血河屠子
再祝兄弟姐妹们新年快乐,。(www。зZcn。com)。年咱接着牛掰灿
在场的修士,全都出身正道小其中自然知道“不老宗。之人不在少数。听白衣男子大刺刺的报出门号,光流转之下,飞剑和法宝凌空而现!
亮出法器准备迎敌的,都是些有见识的长者,跟在他们身旁的弟子一见师长耍动手,也纷纷叱喝着。或结阵或唱咒,数百修士一齐发动,气势上着实惊人。
在中土的修真道上,正邪之间早就没有了说话的余地,只要一见面。就是生死仇杀。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修士悄悄取出木铃锁。邪道人物敢现身必定有所依仗,这咋。道理简单,谁都能想得明白,先不管能不能打得过。传讯出去求援总是不会错的。
红谷弟子没有飞剑或者法器,火鸟红鹘既是灵宠也是他们的法宝。离烈的鸟都死了,现在基本就是个废人,不过鸟丢了身份却还在,想退也不能退。他仍站在队首,由门下弟子小心匡护着。当即深吸了一口气,皱着眉头说道:“邪道?阁下就这样现身,就算有所依仗,也显得狂妄了。”
这时候梁辛回过头,问身边的曲青石:“这人修为怎么样?。
小白脸望着结界外的“大白脸”目光里多少带着些不屑:“六步初阶过了,中阶却还不到,比起跨两、大祭酒等人还差得远,不过对付这群修士倒没啥问题,何况他还有些六步初阶的帮手藏在附近,今天这群正道人物要吃大亏。”
庄不周有些纳闷,插嘴问道:“这里的都是普通修士?没有八大天门的高手么?按理说天劫那么大的事
不等他说完。曲青石就摇头道:“渡劫这种事虽然少见、轰动,可是对于修真道上的势力却没有实际的影响,毕竟,天劫之后和尚或是死了或是飞仙,不管怎样他都再不会在中土现身,大家的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全不受渡劫者的影响,八大天门自重身份,没派人过来看热闹也正常得很。”
曲青石的灵识卑就扫过全场,此处修士虽多。却没有宗师境界的高手。略略寻思也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他们说话的功夫,艰娜翻手又把马三姑娘的脸戴了起来,对梁辛道:“那咋。丑八怪废话忒多,待会我出去,催他说正事”你要不要一起去?。
梁辛笑着摇摇头:“没啥意思,我不去。”
娘绑也不勉强,只是粗声笑道:“要有凶险,记得出来救我”。
看着漫天法宝对准自己跃跃欲击,白衣男子露出了个啼笑皆非的表情,目光一转扫过面前众多正道修士,伸出了一根手指,有些莫名其妙的开口:“第一个!两条腿。”
离烈皱眉:“什么第一个?”
“你们之中,第一个亮出法宝的龟儿子。现在自断双腿,我就不去掀他脑盖儿”跟着白衣男子又对着离烈摇摇头:“莫担心,不是你。我说的是在我现身之后,第一个亮出法宝那人。”说完,他把手中的死鸟一抛,扔回到离烈脚下。
妖人狂妄,话网说完,正道修士中不知多少人同时大喝:“杀”。怒吼响起人人动手。催动法宝向着白衣男子狠狠砸去!
神通各异道法缤纷,一时间天空里异彩纷呈,风雷滚动。千多件法宝仿佛暴风骤雨,一股脑的砸了过去,白衣男子似乎也没想到对方说打就打,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好像吓得呆住了似的,随即只见一蓬浓稠的血雾,自他口中喷出!
双方动手,黑白无常满脸都是兴奋,可马上看到白衣男子吐血。庄不周大失所望,从结界内笑道:“来的时候派头这么大,网一动得吐血了了?”
梁辛的目力比着庄不周要强得多,早就看出了是怎么回事,摇头道:“不是重伤吐血,那些法宝根本没碰到他,吐血”是他的神通?”
果然,白衣人喷出的血雾弥漫而起,将主人重重裹护,最先攻过来的数十件法宝被血雾裹住,旋即一声声清脆的暴鸣声响起,陷在血雾中的那些飞剑、法宝,竟在弹指间的功夫里,尽数炸碎。
法宝大都与主人的元神相连,干脆就是修士的半条性命,数十件法宝被毁。正道弟忙不迭控制住自己的法宝由攻改困,围住血雾团团打转。
离烈在惊骇之余。突然想起了以前门中长辈给他们讲过的邪道神通。失声惊呼道:“含、含血喷天!你是血河屠子?”
“龟儿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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