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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山-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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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汐吓了一跳,以战力卓著而深得指挥使器重的白衣游骑,情不自禁的往里缩了缩身子。
梁辛压根就没注意这点细节,满脸都是笑容,神神秘秘的对小汐道:“我仔细想过,这才发现,从小到大,原来我活的每一天,都有趣的很!”
小汐挑了下眉毛,饶有兴趣。
“因为”说着,梁辛又变得愁眉苦脸,想震耳发聩说出一番大道理,但是肚子里墨水有限,到了最后,还是老实巴交的说大白话了:“只要没死,就还有下一刻,只要有下一刻,谁知道会不会死!”
小汐瞪大了眼睛,看看梁辛,又看了看他手里的酒坛,嘟囔着:“喝多了吧?”
“有盼头,就得玩命,就算明天得死,但今天没死,就还有盼头”粱辛越着急越说不清楚,仰头又喝了一大口闷倒驴,猛的福临心智,第三次啥的大笑出声:“希望,,希望!别的罪户活的愁眉苦脸,我却搬梯子上房找流星!我娘怕小鬼不祥,我不管那套拼命练拳!十二岁时,玉石双煞、四步邪修,五步高人,谁也不能拦着我活命”我做什么都觉得有趣,因为我看不见结果,看不见结果的事情,就有希望!”
梁辛长篇大论,还是没把事情说明白。
小汐却又笑了,也许是明白了,或者干脆是不想再和这个笨嘴拙舌的家伙费力,把自己手里的瓷瓶塞给粱辛,同时伸手夺过闷到驴:“跟你换,我这酒没味道,把你的给我!”
两个少年换过酒瓶小汐喝过“闷倒驴”一挑眉毛:“不错!”
梁辛喝过“桑落。之后,陡然显出了一副惊愕的神情,就好像一辈子吃生肉的野人突然尝到了一盘宫保鸡丁,瞪着小汐,满脸惋惜的埋怨她不识货:“这酒多好喝啊”话音未落,两个人同时放声大笑!
这一晚,梁辛已经笑了太多次,而这一生小汐却从未如此大笑!
小汐笑出了眼泪,顺着脸颊滴在衣襟上,滴在酒坛里,梁辛伸手接了一滴,砸在手心里,一转眼就不见了”,
两坛酒之后小汐依旧没醉,却倦了,合身躺到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梁辛,犹豫了下之后,轻轻的说:“等我睡熟,你再走。”梁辛点了点头叮引一坛酒桑落喝宗小汐轻轻睡尖。他才蹑年蹑脚的离刻后,梁辛又潜了回来,偷偷的从车座下面抱了四五坛好酒,跑了”
等梁辛回到自己车上的时候,干爹和两位义兄已经闭目休息了。
他们自镇山启程的时候,就已经日薄西山,不过众人心情焦急,恨不得一步就跳进草原,第一晚便开始连夜赶路。
大约子夜时分,官道上一片凄冷,只有梁辛这一队人马疾驰向北,粱辛正闭目养神,突然车子一阵颠簸,随即骏马嘶鸣,赶车的青衣卫大声叱喝:“什么人!”
梁辛身体一晃跃出大车,只见车队前方,有个人含笑而立,罗裙长袖三十出头,离人谷三大祭酒之首,秦孑。
疾奔之下骤然停顿,拉车的骏马都有些不耐烦,用蹄子踏踏的敲打着路面。
随行的四名聋哑青衣已经亮出绣春刀。和秦孑对峙。
梁辛吃了一惊,赶忙跃到四个青衣之前,秦孑的眼中根本没有其他人。见梁辛出来了,对着他点头微笑:“梁大人,你好
梁辛命手下青衣收刀,也对着秦孑回报了一个笑容:“秦大家好,这大半夜的,有事?”
秦孑背负双手,微笑点头:“今天在浩荡台上相见匆忙,有句话一直没来得及询问,等料理过那些俗务之后才知道,梁大人已经到了镇山,这才急忙赶来。”
梁辛哦了一声:“什么话?。
秦孑却没直接开口询问,而是缓缓摇头道:“这句话,不是秦孑自己问的,而是诸位天门的师兄,在见识过你的本事之后,要替八大天门来问。秦孑不过是受众人所托,赶了上来。这一点,梁大人要先弄清楚才好
梁辛有些莫名其妙,皱眉不语,只做了个手势,示意秦孑继续,而这时,身边脚步声响,干爹已经缓步走了上来,和他并肩而立。
秦孑对着将岸笑了笑:“前辈好!”说着,敛衽施礼,依得居然是民间规矩。
随后,秦孑才再度望向梁辛:“诸位天门的师兄们,想要问梁大人一句,你的身法,是如何修炼的
就算是江湖武人,可以品评武功,但是也忌讳直接去问功法。将岸怪眼一翻,嘿嘿的冷笑着:“想知道怎么练功,就要先学挨打”。
秦孑神色不变,缓缓摇头,丝毫没有动怒或者要出手的意思,只是淡淡的说道:“梁大人的拳阵玄妙无比,以声色境的修为打出了玄机境的力道,固然让人惊愕不已。可比起你的身法来,却又不值一提了。谁都看得出你未动真元,只凭身体,就能避开千煌的雷云,这未免也太惊人了些!”
说着,秦孑突然笑了笑,压低了声音:“你在花阵里的表现,我可没敢告诉顾回头、齐青他们,只说是我出手相护,你才活了下来
梁辛被秦孑东一句,西一句搞得一头雾水,当着明白人,他才懒得去动心思瞎猜,只是正色道:“秦大家有话就请直说
“你的身法,没有真元支持,却能躲开玄机境的神通法术,梁大人,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的本事,被凡人学去了、普及开,中土上的修士们,可就不值钱了。更何况,你的身份又是位大人。熙宗皇帝雄才大略,说不定一声令下,大洪朝的军卒人人修习你的本领”。秦孑的语气清淡,听不出什么一丝一毫的感情:“诸位天门的师兄不放心的便是这一点,无奈各有要事在身,只有我是闲人一个,才托付我追上来,问清楚!”
说着,秦孑顿了顿,继续道:“其实,耍弄清楚的不过是一点:这身法如果只有你能练,便无所谓了;可这身法若是人人能学,人人可练,那你便麻烦的很
将岸满脸的无所谓,笑道:“好家伙,你这羊头追上来,是要替修真道灭绝后患的。”
不料秦孑却大夫方方的摇头,笑着回答:“前辈言重了,要真想动手,我也犯不着说那许多的废话了。我和梁大人共处花阵,他的身法又有突破,这件事也只有我知道
随即,秦孑直视梁辛,直呼其名:“梁辛,你以凡人之身避开五步雷云的追袭,或许其他的天门师兄还有耐心看下情况再说;可你凭着这个身法,从两个六步中阶高手的战团中逃脱,这件事要是让顾回头、齐青他们知道,直接就会出手杀掉你,以绝后患!”
这时,曲青石也走了上来,也不打招呼,径自对着秦耸开口道:“秦大家赶上来,不仅没有出手试探,还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告诉我们,又是为了什么?”
秦孑正想回答,突然深吸了一口气,在空气中噢了噢,突然笑道:“原来有好酒!”伸手凌空一引,一个小酒坛就从小汐的车厢中飞到了她的手上,伸手捏碎封泥,先是噢了噢,雍容华贵的脸膛上,竟然显出了一份贪婪的神情,扬起坛子喝了一大口,跟着满是意外的问道:“好霸道,什么酒?。
小汐的声音,冷冰冰的从后面传来:“闷到驴!”
秦孑愕然,跟着也不以为意,咯咯的笑出了声,又连着喝了两口之后,这才再度开口:“八大天门里,其他几个门宗,七护法、六祥瑞、九重天,,唯独离人谷,只有三祭酒。”
梁辛会意,笑道:“离人谷的实力最弱?”
秦孑点点头,跟着又摇了摇头:“也不能这么算,应该说,离人谷重道而轻法,只求修天问道,不喜征战仇杀。”
这一点上,到和苦乃山那位“土行心法。的主人,颇有相似之处。
离人谷在最初时,既不算正派也不算邪宗,只是隐世潜修参悟天道,可后来正邪之战愈演愈烈,离人谷的神通法术虽然不多,但颇有独到之处,曾经
离人谷无法独善其身,最终选择了正道阵营。
在正邪相争的时候,论起实力,离人谷虽然强过普通的门宗,但是却又弱于顶尖大派,到现在也是如此,八大天门之中,离人谷实力最差,不过比起“九九归一。而言,又高出了不少。
而更重要的是,离人谷看重的是修行,是悟道,而不是自身的实力,在五大三粗里,算是最不“上进。的。
离人谷的弟子大都本性恬和,不愿随便出手伤人,这次三堂会审是五大三粗的统一行动,离人谷无奈之下,才派出了秦孑。
离人谷从来就没有争霸、独大之心,秦孑更觉得梁辛有自己的身法无错可言,不肯出手诛杀。除此之外,秦孑亲身经历的粱辛的身法突破,看出他的本领玄奥,打算放一份人情给他,于大家都有好处。
秦孑说完,梁辛长身施礼:“秦大家的好意,粱磨刀记住了。以后,离人谷是朋友。”
老魔头将岸的神情也缓和了些,对着秦孑微微点头,琢磨了片刻之后,语气生冷的说道:“这个人情,老夫现在就还了。你的牡丹花阵虽然不错,可牡丹是什么?天生娇贵,除了生的好看之外一无是处。用作道术法阵,耍起来香气袭人,姹紫嫣红,但战力却大打折扣!”
秦孑先是皱眉,寻思了片玄之后,眼睛突然一亮!
将岸见妇受教,心情好了不少:“顽童打架,丢树枝的不少。但是有谁丢过牡丹花?还不是因为牡丹砸人不疼!”
梁辛觉得自己也算半个修士,听的挺入神,搓着手心讪讪的问道:“啥意思啊干爹?”
将岸笑道:“离人谷,自古就喜欢摆弄花花草草,可是却不明白花不如草的道理!如果牡丹花阵变成野草阵,威力会平添不少。”
梁辛愕然,想着秦大家以后再动手,法诀之下青草飞扬,牲口都该乐了。
秦孑却满脸喜色,她用道法,将牡丹花变成杀人利器,威力大了一万倍,可如果入阵是的韧草、蒺藜、紫藤”趋阵的法术几乎不用变,但是因为草木本身就要比鲜花更坚韧,阵法的威力自然会更大!
其实也不能说秦孑没见识,她的牡丹花阵是门宗里一直传承下来的,在低阶时使用,还有迷惑心神的用处。可到了海天境之后,修士们心思坚定,花阵迷神的作用便以无效。
不过离人谷的弟子在修炼的时候,就根本没去想过这件事,只是按着惯性,一边增加修为,一边提高花阵的威力,从未想过超过四步之后,就该换花为草了。
秦孑得了指点,对着老魔头将岸连声称谢,这下大家打平,谁也不欠谁的,但却平添了一份交情,皆大欢喜。
又谢了几句,秦孑这才转向梁辛,笑问道:“时候差不多了。还要回去交差,你的身法,还要给我个说法。
梁辛还没说话,将岸就从旁边笑道:“翼州偏西,有座不太高的山,名叫岳阳。山中特产一种花脸抑佛,名曰不谷,来去如风,行动最是灵活不过。”
秦孑满脸纳闷,苦笑点头:“不错,岳阳不谷,花脸稀稀,也算是异种,天下皆知。”
将岸哈哈大笑,指着梁辛道:“这小子是猴娃,从小被稀拂抱养,所以才打下了根基,才能连成他的古怪身法,别人要想修炼这种身法,除非在襁褓时被不谷稀稀抱走才行!”老头子的解释虽然戏德,但合情合理,最重要的是说清楚了,粱辛的身法不是谁都能练的。
秦孑大笑点头,侧目望向梁辛:“真的?”
梁辛咬着牙点头:“真的!”说着,踢腿转臂,做了几个灵活无比却匪夷所思的动作,不说这几个动作有多复杂,它们根本是普通人绝对不会想到的,干脆了,就是猴子的杂耍。
“我就是个猴娃!”梁辛回答的无比响亮,跟着回头问他爹:“那您老的身法是怎么练的?”
一场大笑之后,秦孑与众人别过,却用传声入密的法子又鼻梁辛:“那个青衣老头,魂力残弱,命不久矣,和你交谊如何?”
梁辛也不隐瞒,更不偷偷摸摸,正色道:“我们是亲生的兄弟!”
秦子略略琢磨了一下,笑道:“等你忙完了眼下的事情,带着他来一趟离人谷吧!”
梁辛霍然大喜:“你能帮他恢复?”
秦孑挥了挥手,留下一句:“还不好说,但也不是全无希望!”话音落处,香风掠起,就此消失。
梁辛先是哈哈大笑,片刻后猛然醒悟。对着天上大喊:“离人谷在哪”
秦孑走后,梁辛犹自开心不已,曲青石变成毫誉老者,始终是他的一块心病,如果离人谷真有奇术能够帮他恢复,那可是件天大的喜事。
至于秦孑为什么要帮他们,在梁辛看来也简单的很,这就是“送佛送到西,的道理了,秦孑不曾为难梁辛,老魔头点破她们的功法关键,双方已经结下善缘,于秦孑而言。就不妨再多留下一份人情。
现在,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众人也要赶赴草原,先确定青墨的安健。好在曲青石还有时间,不急在这一刻。
乍逢喜讯,曲青石不动声色。但再度启程之后,他也和柳亦一样,变得心不在焉了,时不时都会嘴角抽抽,傻笑个片刻”
梁辛看在眼里,高兴在心里,转头一看,发现干爹竟然也在愣愣出神,双眉紧紧锁在一起,不知正在想着什么。
哀悼日,逝者走好!
活着的人,加油。
第一一四章 丹凤朝阳
平四个人,三个满腹心事“梁辛谁办不敢打扰,老实讨羊角脆,拍着小猴的脑袋哄它睡觉。
将岸这一番思索,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总算回过了神来,开口问道:“磨刀儿,为父的“天下人间”为何凡人不能学?”
梁辛想也不想,立刻回答:“凡人虽然没有道心,但是也没有基础真元,身体的强度达不到要求。”
将岸点点头,继续问道:“不提天下人间,只提这第一阶段的身法呢?凡人能不能学?”
梁辛这次琢磨了一下,才开口:“单说身法的话,也是学不到的。”
将岸所创的独门身法,在最初时要依靠的,是身体对外界的敏锐感觉。
梁辛能练成这种身法,其中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曾经有过五年的练气基础。修习土行心法的时候,真元流转,梁辛的身体也得以改造,在很大程度,他对外界感知的敏锐也得以提高。
同样是在千煌的雷云之下。梁辛能施展身法从容应对,是因为天雷未成型时,他的身体就已经有了感觉,继而本能的去躲避;可如果是普通人,身体就算再怎么本能、协调,无法提前感觉天雷线路,也只有死路一条。
将岸点头:“不错。就是这个道理了。可是,如果有一种法子,能把身体对外界的感觉提升起来的话”
协调、本能的反应是可以七练的,但身体对外界的感知与生俱来,想要提高就非得修真不可。
梁辛眼睛一亮:“如果能有这样的法子。您老的身法,天下凡人,人人可学!”
将岸却摇了摇头,笑容里有些残忍:“我这法子是刚刚想出来的,就算真有用,也不是普通人能学到的!”说着,伸手撩开马车的侧帘,伸手对正在马车侧前方纵马疾驰的聋子青衣指指点点,笑道:“回头,回头”
老魔头指的青衣正是熊大维,熊大维跑在他们前面,耳朵又聋了,听不到身后的动静,根本不回头,自顾自的催马前行。
将岸说了七八声回头,笃定的笑容渐渐僵硬,梁辛也把脑袋伸出来。看着熊大维的背影,对着干爹呵呵笑道:“熊大维听不到的,您老到底干啥呢?”
老魔头神色尴尬,冷哼道:“他何止听不到,他还是个十足笨蛋!”
梁辛替熊大维冤枉:“可不能这么说,这几个青衣都是真正的好汉子”他的话还没说完,前面的熊大维突然转回头,神色间有些疑惑,随即放慢了速度,与梁辛并排,操着模糊而生硬的语调:“大人找我有事?”
将岸霍然发出一阵痛快无比的大笑声,梁辛却更糊涂了:“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说你?”
这便是身体的敏感了!
不光是机敏警觉的青衣。就连普通人,有时走在街上。也会莫名其妙的感觉身后有人注视他。熊大维听不到声音,但是能感觉到背后正有人在看他、议论他,这才回过头来。
大笑声中,将岸对着熊大维挥挥手,示意没事,拉着梁辛一起缩回脑袋:“刚才咱们和秦孑说话的时候,有一匹拉车的马,不耐烦的跺了几下蹄子,四个聋子青衣几乎同时回头看了一眼,这件事落在我眼里,就变得有趣了。你说,他们是感到了蹄子砸地的震动,还是感到了马儿的焦躁?”
说着。将岸又笑了起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不用耳朵,只靠身体的感觉,就发现了身后的动静!”
柳亦的反应最快,眉毛一挑,追问道:“您是说,因为聋了,所以身体变得敏感了?”
曲青石的眼睛,习惯性的眯了起来,梁辛有事没事总喜欢眯眼睛也是和他学的:“这几个青衣都是我的部下,为人本来就机警的很,手上的功夫也很不错。”说着,侧头看了看柳亦,认真的说:“都比你能打!”
最初兔几丘上百多名青衣。人人都是曲青石的心腹爱将,毫不夸张的说,他们都是从郸州数千人字青衣中挑出来的精锐。而最后,这群精锐也只剩下了六个。
熊大维等人能活到最后,靠的绝不单单是运气。
柳亦笑的挺厚道,舅舅说啥就是啥。
将岸点点头:“这便走了。自幼习武。为人机警,底子本来就不错,耳朵聋了之后,身体的感觉更容易被调动,只不过…还不够!”
梁辛现在已经明白义父的意思了,满脸都是苦笑:“还不够,光耳朵聋了还不够!”
将岸点了点头:“想要彻底把身体的感觉提升上来,还要刺瞎双眼、用火炭将鼻孔要实,所以说。我的这个法子,也不是普通人能学到的。”
这么残忍的办法,就算熊大维同意,梁辛也不会答应,皱眉道:“要是用黑布蒙上眼睛。用竹夹夹住鼻子”不等他说完,将岸就摇头道:“不行,如果眼睛鼻子还在。即便蒙住,主人也会情不自禁的去依赖。明知道看不见,仍旧会使劲去看,身体的感觉还是无法得到锻炼,没用的。”
而柳亦也一本正经的开口:“老三,照你的法子,以后你手下这六大高手,头戴黑布,鼻挂竹夹,杀气腾腾的一出场…”柳亦再也说不下去了。捂住肚子哈哈大笑。
曲青石正准备郑重开口,结果也没忍住笑了起来,这种笑话就怕去想,现在曲青石几乎已经看到了壮得像堵墙似的熊大维,按照梁辛的打扮时出场的样子,笑的愈发不可收拾了。
直到半晌之后,曲青石才勉强止住笑声,对梁辛父子道:“我在郑州做金事的时候。听说草原巫士之中,有人会一种叫做“催眠。的奇术,受术者会完全依照巫士所言。去做任何事。”
一经提醒,将岸也想起了这门奇术,一拍大腿,笑道:“不错!把这个给忘了,可以找巫士帮忙。催眠了那几个青衣,让他们以为自己没有了眼睛、鼻子,等练成身法之后,才解开法术。”
梁辛不知道这种神奇的本事,不过义父和二哥的话,他无比信任,熊大维等六个青衣和他一路拼杀肝胆相照,以后都跟在自己身边,如果学会了义父的身法,好处不言而喻。
大喜之下,梁辛把熊大维唤到车里,仔细的把事情说了一遍。熊大维的脸上,先是惊愕,随后而向往。最后尽数变成了浓浓的喜悦!
梁辛在大洪台上对抗修士雷法,这件事当时就从青衣之间传开了,熊大维本来还以为梁辛施展的是什么仙家本领,没想到自己也有机会学,心里高兴的快要炸开了,别说只是被“催眠”就算真的要刺眼、塞鼻,熊大维没
干爹想出来的法子,到底能不能管用还是个未知之数,熊大维等人都是人间精锐,刚好被用来做这个实验,即便不成功,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此刻已经到了半夜三更,这一夜里,大哥定亲、二哥恢复有望、老爹又研究出来凡人修习“本能身法,的窍门,聋子青衣有机会修习惊人身法人人都有喜事,梁辛纯粹是个跟着傻笑的,却打从心眼里那么开心!
两位义兄,一个干爹,梁辛这一辈子里,最重要的三个男人,齐聚于此,开心欢笑,谁都没了睡意,柳亦更是来了精神,拉着众人海阔天空的胡聊小小的车厢里,常常爆起一阵粗豪的大笑。
马蹄隆隆,车辕震动,一行人连夜而行。说笑里,不知不觉的又过去了一个多时辰,官道两旁渐渐弥漫起了些薄雾,正是黎明之前,黑暗最浓稠的时候。
随即,天亮了。
不是黎明破晓的微光,而是一瞬间,炽烈的金色光芒,徒然将夜空冲了个粉碎!
强光乍起,马匹与随行的青衣视力被夺。呵斥与嘶鸣中年队急停。
梁辛苦笑摇头,这一路还真是忙了,事情始终不断。
将岸冷笑着都囔着骂了句:“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当先下车。其他人都跟在义父的身后。
距离车队不远处,半空里正静静飘浮着三十多个蓝袍道士,梁辛一见之下就皱起了眉头,看打扮就知道,都是东海乾的弟子。
乾山道宗,以观日而悟道,修持的心法叫做“旭日东升”一经施展不仅威力惊人,更伴有煌煌的烈日金光。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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