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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祭司-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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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离的时刻，来得比任何都要快。
“呐呐，漂亮姐姐，能不能和我一直在这里啊！”阿九依旧黏着薇雪不放，但依旧是吃豆腐未遂被薇雪抄起大刀一顿好砍，砍完后依旧不解气的声明：“要走。”
“那我和你一起走啊……”未等撒娇结束已经被薇雪力大无穷的提起来扔到小飘面前：“给你，要清蒸还是要红烧随便你。”
看着地上哼哼的绝色少年，小飘不禁苦笑，圣刃者薇雪自然要去周游四方继续修行，有魂祈的所托付的事情，和她一起找到她想见之人，阿九这家伙自然是会呆在雪山里，而自己所要前往的方向，在昨晚魂祈的预言之中，也已经有了清楚的地点。
始终没有向大家说明昨夜魂祈曾短暂复原的经历，但霰那耐人寻味的目光时时让她如芒刺在背，看向在一旁呆呆坐着不动的魂祈，小飘突如其来的想起了那段话。
“星辰陨落，心往囚之所在，长河之内雪凋零，踏上天空的碎片之时，将如汝之愿，契约崩溃的时刻，真相即将言明，星之传承，血的代价，不被允许的轮回颂……”
“那么，魂祈就先在这里和阿九一起等待，等我处理好要做的事情，会回来带着你一起走，好么。”简单的将魂祈托付给了阿九，丝毫不顾他在那哀怨的拍桌。
“那么，霰呢？”
霰依旧露出了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和小飘姐一起吧，不管去哪里，都好。”
“可是我要去的是……”小飘依旧犹豫。
“没关系的……”霰眼疾手快的伸手点到她唇上，制止了未完的话语，随后无事般的和薇雪笑盈盈的告别。
看着那个背着大刀的身影消失在了蜿蜒的山路之中，白色的积雪将小小的她映照的几乎不见，小飘的心中，多出了几分离伤。
确实是这样的很多次，自己的朋友离开身旁，或许是远离天涯，或许是生死两隔，没有人能长久的留在自己的身边，成长的过程中就是需要面对着许多许多的分离，可是那些短暂的时间内所弥漫出的温暖友谊，却会像明媚的星光，驱散掉心中的霜寒。
“小魂，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原样啊？”
“小魂，你这样呆呆的可真无趣。”
“小魂，以后就叫你小魂吧，这个样子的你配那么威风凛凛知名预言师‘魂祈‘的名字实在是不合适呐。”
耳边传来阿九喋喋不休的话语，正托腮对着面无表情的魂祈说着“单口相声”。
由于对“雪女之河”的情况还不是非常的熟悉，小飘选择了在阿九这里多逗留了一天，顺带从他的口中得知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原来，“雪女之河”是通往禁地的一处守卫防线，由雪女一族担负守卫，若是擅闯的人无一例外会被处以极刑，所以有幸越过这条河流之后的事情，则就谁也不知道了。
小飘听着，眉目渐渐深锁。
彼夜，雪晴之后，居然有很好的月光，高高的房顶之上，小飘孤单的坐在那里，遥遥的望着神殿的方向，思念着被封印在水下的昭乐。
曾几何时，也是在这样的星夜之下，孤单一人的昭乐在不远处练习着长枪，隔着一小段的距离，她常常沉默的看着他，理解他的努力，理解他幼时想要守护重要之物却生生从生命中缺席的懊悔和难过，理解他想要变强的信念，那种同样的深入骨髓的寂寞，强烈的吸引了彼此。
到了最后她终于明白如今他的长枪为谁而不败，“恶魔之战”的最后从他口中艰难说出美好的表白，以为从此就是将幸福握紧手心永久依赖，宿命的转轮却生生将人分拆。
或许，这样依照自己的行动，是第一次吧，用昭乐的自由，做为交换的代价。
心中酸涩而苦痛的小飘，竭力忍住眼眶中泫然的泪水，面向星空，轻轻的念了那个重要的名字。
蓦然，身后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由远而近。
是霰，依旧是平日严肃齐整的阴阳师装束，正担忧的看着她，小飘回过神来，掩饰的别过头让泪水干掉，顺便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示意她坐下。
“小飘姐，现在思念的人，是昭乐么。”
“嗯。”心思被看穿，小飘脸上涌起了红晕。
“一定……很难过的吧，这样喜欢一个人却还来不及说的时候……”并排坐在一起，霰自言自语着。
小飘忍不住缓和了表情，探手帮她顺了下耳边的长发：“不过，有‘喜欢’这种心情，也是很美好的事情啊，到时候，霰一定也会有喜欢的人，并且想要一直和他在一起的吧。”
温暖的手掌抚过脸庞，霰看着眼前这明明心中伤痛却竭力装作坚强的脸庞，突然再也忍不住口气冰冷的出言挑衅：
“小飘姐，其实我觉得，你不适合再有这个‘星光祭司’的身份的。”
咦？小飘回头惊讶的看着霰。
“太过于痛苦，不是吗……”意识到自己失言，霰的话语含糊起来，手交叠的握在一起，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般的越握越紧，声线渐渐变得颤抖：“为什么不去舍弃这个身份呢？做一个普通的人，回到之前在那一个次元里的平静生活，或许，或许连昭乐也可以……”
至此说不下去，小飘惊讶的看着反常的霰：“你是说，舍弃么？”
“不可以么，反正一直以来都只是在逞强而已，还不如早点的摆脱这个身份，将这个职责继续传承下去，让下一个继承人来接受这个使命，不是更好么？”
“不可以的。”坚定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为什么！小飘姐，本来这两次任务的一路中表现都是那么柔弱无力的你，就算是放弃了也不会有人多说些什么，可是这样的委屈着自己，你不觉得太残忍了吗？”霰几乎是歇斯底里的爆发了出来，让人措手不及。
长久的沉默，尴尬在两人之中蔓延，面色涨红的霰，面色苍白的小飘，彼此看着，似乎丢失了可以掌控的预言。
“霰！”到了最后，小飘还是开口，缓慢却又坚定的叙述着那些过去的事情：“你知道么？我的奶奶，听曾经星之神殿的守护者海伦说，是前任的星光祭司，当然，从一开始我就并不知道身上蕴含着这样的传承，我奶奶她也因为阻止海伦带我回这个次元而死在了她的剑下，不过，最后的那个时刻，我……曾经听到奶奶说的话呢……”
最后的话语，未完结的愿望……
大滴大滴的眼泪从小飘的眼眶中滚落出来：“她说，我还以为可以让小飘像个普通孩子一样的生活，我以为‘星光祭司‘这个悲剧的职业可以在我这一代终结。”
“果然……是这样的么……”霰喃喃着。
“而且，做了星光祭司后，虽然有很多难过的时候，不过也还是有更多更多，觉得温暖和感动的事情呢，霰，我曾经加入了两次冒险，与恶魔组织昭乐的较量，和为星之神殿寻找祭品的恶魔之战，有生死相依的朋友，还有喜欢的人，所以我知道，在我这一代里，‘幸福’这种东西，并没有离开啊……”认真的说出这一大串的小飘：“虽然现在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不过我也始终相信，直到最后，一切还是都会好起来的呢。”
傻瓜，霰心底悲叹一声，却不自觉的点了点头赞同了她的说法，手忽然被拉起，小飘不好意思的握住晃了两下。
“霰，谢谢你呢！虽然一直没有什么时间听你说有关你的事情，不过不想说的话我也不会勉强，这样为我着想，真的谢谢了。”
听到这句，霰的手不自觉的缩了回去，好久才极其不自然的笑了。
“没什么啦。”
以时间不早了为借口，一溜烟的跑回了屋里，以此避免那些因想起往事而汹涌的泪水，天台上空留霰一人。
“那些事情，我都知道的，果然，小飘姐已经忘记了么……我们所订下的……那个契约啊。”
离开的太快，始终没有能听到身后霰略带悲伤的细语。
一瞬的错过，或许就是无限的永恒。
夜空之中，倏然划过了模糊的黑影。作者有话要说：星辰中 落雪中 在这记忆之中寻觅你曾走过的足迹祈祷着永远的宁静这里是通向梦境的途中几曾何时 一切都回到了过去孤身一人 置身于天空的尽头残留在这光芒之后的有着你所期待的宁静挥舞着仍然稚嫩的翅膀 飞跃坂道闭上双眼 从这路途中飞离而去梦境中 爱之中 于此心中寻觅你曾走过的足迹永恒的光芒所留下的是坚定不移的双翼【死神恢复健康继续更文，前面几章可能会大修……】
冰雪
第二天天晴，小飘和霰告别了山中的阿九和拜托照看的魂祈，一起踏上了前往雪女之河的路程。
即便路途并不是很远，为了谨慎行事，两人还是保持了缓慢的行进方式。
走不多远，霰忽然站住。
“怎么了？”小飘见她不走。
霰低头思索了几秒钟，眼神抬高有意无意的扫住周边白皑皑的山道，摇头笑笑继续移动了脚步。
飘渺的身影，细碎的跫音。
唇角若有若无的浅笑，跟随着两人的影踪。
一路上霰都显得心事重重，似乎总在戒备四周的样子，而平日迷糊的小飘，也终于发觉了一些异样。
身旁，似乎有人。
小飘毫无预兆的一转头，眼神就和空中飘浮着半透明人影的那双红色的瞳孔对了个正着。
一片寂静……一高一低一个仰脸一个俯视的大眼瞪小眼三秒钟……
“霰！！！救命啊啊啊！！！还有幽灵！！！”惨绝人寰的喊叫，来自天生怕灵异类的小飘口中。
“唰”的一声，霰抢先一步挡在前面，护住脚软的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飘，符咒已赫然在手。
空中的人影似乎也被吓了一跳，不避不逃的呆呆浮在那里不动。
奇怪，没有任何邪恶的气息，空中就这样半透明的漂浮着一个小男孩的身影，幼年的样子，黑色的卷翘短发，却有双如血的红色瞳孔，穿着短袖和短裤，倒是普通，怎样看和那些凶残骇人的怨灵不同。
“你们……能看见我？”幽灵小孩惊讶的咬住指头。歪头打量着两人。
“嗯。”晃晃手里的符咒表明自己阴阳师的身份，顺带拉起地上的小飘。
“我不是坏幽灵啦，只不过是无聊出来玩所以才会一直飘在这里的。”小男孩幽灵连连摆手道：“可不要驱逐我嘛，我还不想现在就迈上轮回呢。”
瞪眼看了半天，确定真的不会有害，两人终于放松了戒备。
“要是在昭乐面前时，小飘姐不会有这样失态的举动吧？！”霰收回符咒，好整以暇的笑着回身；不出所料的看到了一个西红柿脸。
“而且，就算净化再多的怨灵，也还是改不了怕幽灵的本性嘛。”霰继续打趣：“和第一次时一样呢。”
第一次？小飘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几个破碎的记忆片段，逐渐和面前的霰融合为一体，然而回忆在即将清晰的一瞬间，却又不受控制的渐渐模糊起来，等回过神来，霰已经回过身去审讯那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幽灵了。
“你叫什么名字？”
“优零。”小男孩有问必答。
“我知道你是幽灵，名字。”
“就是优零啊……”
“哦，我知道我了，原来是个没有名字的可怜幽灵……”霰的脸上露出同情的神色。
“我的名字就是优零啊啊啊啊！”
真是没有幽默感的无趣幽灵……而且，不觉得这名字其实有点女气么。
“喂，你们是不是要去那边的河啊，那条河现在已经是好多浮冰啦，还有雪女在那里守卫呢。”话题一转转到了即将前去的目的地上。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在那里看了半天才过来的啊，因为我是幽灵，没引起雪女们的注意呢！”优零得意洋洋的夸耀。
该不该给几块糖让小孩子幽灵带路，这是两人心中共同的想法。
好说歹说总算是说服了优零，又是糖果讨好又是符咒吓唬的总算让他张口答应了带路一事。
“我可是只负责带路，你们自求多福吧。”优零已飞也似的向前方飘了过去。
“小飘姐，你觉得，预言的事情，是会成真的么？”霰的眼神复杂了起来，小飘好奇的看着她，却终究没能了解到她真正的意思。
“星辰陨落，心往囚之所在，长河之内雪飘零……”
魂祈的预言又回响在脑海，左思右想，小飘却始终参不透其中的玄机。
走了很远，视野忽然开阔，天水相依的一条无比宽阔的河流，只是河面已经结上了冰层，小心的踩在上面，脚下传来了咯吱咯吱的响声，不由觉得心惊胆战。
两人皆没有修习过“浮游之术“那类飞翔的咒文，只好相视笑笑，两手紧拉在一起试探着在冰层上挪动着。
在空中飘着的优零不屑的撇嘴：“真是没有的祭司和阴阳师，按你们这个挪法，要几年才能到河对岸啊，更何况还会有雪女族的守卫着不知什么时候会出现干预，哎，我看你们要过这条河啊，难了。”
“你说什么！”霰抬眼瞪她吓唬道：“再说话让我们分心就拿符咒驱除了……”
优零哼哼几声，当真合作的不再说话。
宽敞的冰面上，缓慢移动着的两人，放眼望去皆是一片雪白的天地，然而就在这时，危机也静悄悄的来临。
“小飘姐！”霰猛然松开了她的手一把把她推开，随之身形一闪躲过了呼啸而来的冰之箭矢，滑倒在冰层上的小飘试了几次终于爬起，胆怯的看着不远处出现白衣黑发的不速之客。
“雪女之河为禁地，不容许闲杂人等的进入。” 如寒冰的话语出现于这位雪女的口中，黑色长发，红色瞳仁，在冰雪中尤其闪亮耀眼，小飘这才看见，她的手中拿了一张白色的巨大无比的弓。
“那是雪女弓呢，雪女族里的人最喜欢用的兵器，听说过被射中的话就会被冻住呢。”优零闲来无事做着解说。
她只有一个人，看来只能硬闯了，小飘和霰互换了坚定的眼神。
“雪女守卫者皎杰，在这里驱除入侵者的存在！”看着她们没有退缩的意思，皎杰冷酷的撂下了战斗宣言。
不幸的恰恰正是白天，小飘没有战斗能力，被霰手脚利索的推到河岸边等待，而本人一个翻滚惊险万状的躲过成片的箭雨，冰尖已在河面上戳出个个小洞，宽大的阴阳师服中，再次甩出了一串符咒。
“小飘姐，你保护住自己就可以了。”以迅疾的速度在浮冰之上奔走的霰，手里已经飞快的变换结印，掌管火元素的式神红莲早已现身，甩动着红色的大尾巴与霰一起冲锋在前，一个个火球接连不断的飞向了不远处架着雪女弓瞄准这边的皎杰。
“天真！”皎杰冷笑，对准火球发出冰箭，冷热相撞留下弥漫的白雾，几乎势均力敌，“镰风”的法术迅速的就吹散了雾气，风过后则是大片大片的火焰，而由于火狐红莲的出现和攻击，雪女河中的冰也开始融化，水流开始缓速的流淌。
令人眼花缭乱的缠斗，冰与火的双重较量，小飘紧张的看着战况，手中撑起“光芒之壁”的光芒也在明灭的颤抖。
“看这个样子是那个阴阳师占上风没错啦，可是时间一长的话，那个雪女的优势会越来越明显哦。”一边坐在半空中观战一边不忘评头论足的优零，略带惋惜的叹了口气。
什么意思？小飘歪头疑惑的看着优零。
优零也不急于解释，悠闲自得的看了半天，才向河中部分一指：“你看吧。”
河边的浮冰已相继破裂，水流也在皎杰的操纵下忽然加快变得湍急无比。
“霰！小心脚下啊！”小飘急的跺脚。
糟了，霰暗叫，自己不像皎杰那般可以长久时间的维持住脚下固定的冰层，若是在河上无处躲避势必还要呼唤冰系式神立冬，眼看着脚下可以逃离的立足点越来越少，迫不得已掏出符咒准备呼唤雪人立冬。
可是，冰与火的两个式神，势必是不能同时使用的，如果召唤立冬，则大大增加了对方的优势，可以说是有利有弊的战术。
紧张的思考之间，唰的一声，刺骨的寒冷侵入骨髓，一支箭已经深深的射入了霰的右肩，顷刻之下，半条手臂已经结上厚厚的冰层，符咒也因无法操控而翩然落水，原来那个雪女，即使是在这样的战斗中也依旧有空隙可以直接攻击术者么，脚下不由一软跪倒到冰层上，霰咬牙坚持，向着正在与皎杰缠斗的式神大声唤道：“红莲！”
急于替主人融化掉手臂冰层的幼狐带着火花一路奔跑，一边回头频频发出火球牵制着皎杰的箭矢，所过之处冰层已全是融化，皎杰的乱箭，也被小飘及时施展的光芒之壁挡下大半，然而箭雨过处防不胜防，霰只好尽力移动试图缩短与红莲的距离。
唰，又一箭，刺中了霰的脚踝，右脚结冰，极力控制住平衡才险险没落水，眼看着一块较大的冰层即将因为红莲的近前而融化，霰孤注一掷，拖动着不能移动的右脚，拼力的飞身跃起，向不远处的红莲靠近。
之后，融化被冻结的部位，就能肆意的使用符咒召唤式神了吧，皎杰自然不会如此轻易就让她称心如意，干脆的放下雪女弓，双手操控起河中的水流。
“失误了吧，入侵者，雪女可不是只有控制冰雪的能力啊！既然都已经将此处的冰雪融化成水，那么……”
河中倏然飞出一道水流，缠住了霰尚能自由活动的左脚，一个身形不稳，霰就与半空急急赶到的红莲失之交臂，水流纷乱的涌起缠住了她的腰，片刻已经将她生生的拽进了河中。
“霰！！！！”小飘急切的想要前往救助，脚踩进冰凉的水中时，浑身打了个寒战，好冰。
只是一个大意，霰已落水，随着愈加湍急的水流，急速的向下游浮去，打了个旋，水面终于消失了她的踪影。
“霰！！霰！！！”小飘眼睁睁的看着霰被水冲走，声嘶力竭的喊着，伸出的手却早已无法触及到消失的身影，然而目前的状况根本就是已经自身难保，只是瞬间的功夫，转向这边的皎杰已万箭齐发，夹杂着冰凌的箭矢纷纷刺中“光芒之壁”然后掉落，屏障因寒气而变得脆弱不堪，小飘试图修补屏障，却徒劳无功，被冻住的光芒愈加微弱。
皎杰的唇角扬起一抹冷笑，飞身越过河流，转眼已经来到了小飘的面前，举起手中巨大的雪女弓向屏障狠狠的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结界碎裂成纷乱的星光，小飘颓然的晕倒在了雪地之中。
魂祈的预言说：“……长河之内雪飘零……”
天真的以为只不过是一些语焉不详的古怪文字，现实却在面前生生上演。
在看到霰被水流拉入河中的一幕，昭乐被封印进水底的那一幕仿佛又要出现在眼前，那颗还未曾痊愈的心仿佛又被生生撕裂伤口，痛的几乎麻痹。
是梦吧，一定是梦的。
不曾遇见过，不曾并肩战斗过，还是在神殿之时那个阳光晴好的午后，两个人的祈祷仿佛就是世间最重要的东西。
那个长发女孩微笑的神情再次出现在眼前，伴随消失的还有那些未曾言明而被她深藏在言语之下的曾经，她的话里似乎总是带着另一层若有若无的意思，魂祈说她的“契约者”，然而无论是怎样未完成的契约，她也不会再出现了……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啊……
霰……
小飘再次醒来之时已是在冰冷的洞底，手腕上是贴住墙壁坚硬冰冷的镣铐，背后一片潮湿冰凉，抬头努力睁大眼睛看过去，不出意外的看到了数个白衣黑发的女子来回穿行，脸上带着冰般冷漠的神情。仔细辨认一下，那个雪女之河的守卫皎杰果然也在。
不多时，众人已经簇拥着一位长老模样的老婆婆而来。
“到底是为什么，想要前往禁地？”雪女族长老目光炯炯，严厉的审讯着。
开口来才发现声音干涩到已经说不出什么话，只好沉默的把头低下。
一旁的皎杰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示意长老注意小飘腕上那身份的证明。
“星光祭司么？听说是在神殿里祈祷的工作呢。”
“可是明明在这里到处乱跑，还真是的。”
“是要施咱们雪女族极刑的，先把人冻进冰块里再活生生的打碎，真是可惜啊，落到这里了。”
“嘻嘻，我也早有听说啊，这一代的星光祭司很是命大，在和恶魔的战斗里居然连着逃过了两次死亡啦。”身旁雪女细微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即便是于神殿内居住的祭司，也不得擅入禁地，违者应当按例处以极刑。” 雪女族的长老不为所动的下了指示。
小飘模糊的听着这些话语，脑海中仿佛是空空如也，很久潜意识里终于浮现出一个名字，她急切的抬起头盯住皎杰，艰难的发声：“霰……”
霰？皎杰似乎愣住了，费力的想了一想，脸上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那个掉进水里的女孩？”
寒意从心中涌起，小飘紧紧盯住那翕动的唇等待着吐出的消息。
“没有管她，掉进那样河中的话……不被淹死，不一会也会冻死的。”
在听到那个消息时，心中剧痛，黑暗的感觉瞬间灭顶，小飘不知不觉的失去了意识。作者有话要说：遥远的令人怀念的景色 温柔的雪的香气在断断续续的记忆中 寻找著来时的道路在素乱的宿命之中 即使近在眼前也什么都看不见在这里存在著 太过遥远而看不到的 小小的灯火越是祈祷越是失去的东西能把深沉黑暗 斩裂的坚强之心奏响的赞美歌 温暖的泪水只要活着 总会感受到仰望天空 映入红色眼眸的是通向明天的道路迈出脚步【又开始虐了。ORZ～】
脱险
混沌的意识里，梦境的大门却悄无声息的轻敞，透过门缝，清冷而泛着淡淡蓝色的光，如此熟稔。
漆黑的夜空之中，忽然降起了洁白的细小雪花，小飘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如雪般清亮的大地，却空无一人，寂静无声。
“这里是，我的梦境？”
但是，又为什么会被牵引进这样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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