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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祭司-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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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器被冻结住的冷夜,看着这由于小飘同归于尽般的暴走力量而即将要被破坏的入口,慌张的想要离去,神经中却忽然一阵猛烈的刺痛,她惊异的捂住了额头:“更夜,更夜她……怎么会……”
由于“真实之映”被克鲁打破,众人因而没有看到那个场景,随着灭魔之剑刺中昭乐胸口之时,神殿已被湮灭在一片火海之中,守护昭乐的神龙帝尼,用最后的力量,宣告了对主人的效忠。
破灭还是拯救,使命在这一刻,生生脱轨。
来不及了,一切都来不及了,从小飘体内迸裂而出的力量,刹那就倾杞了她的存在,随之,由她为中心的绽放出了向四周波及而去的巨大能量。
在那片银蓝色的光芒吞噬大地的瞬间,霰带着泪水的站起,手中绽放出了绿色的荧光。
当存在便是一种罪孽,当追寻便是一场背叛,当努力地守护却也只是一场眼睁睁失去的闹剧。
本应承担“救赎”的祭司,选择了“破灭”。
我……应该已经死了吧……
和昭乐一样……这样的话,就一定能够见到他了吧……
小飘茫然的睁开眼睛,眼前一片白茫茫的雾气,身下冰冷而坚硬的触觉侵蚀着她的神经,全部力量都消散的虚弱使她连挪动一下都觉得十分费力,仿佛是幻影,她朦胧中好像看到了昭乐的样子,在眼前出现又缓缓消失。
“这里,就是冥界了么?”似乎有些安心的喃喃着,环顾四周,却惊异的发现,自己正躺在“云之阶梯”入口处的石台之上,身边,是血流满地的克鲁,而不远处,是闪耀着绿色荧光的巨大结界,而那个最强大的敌人——冷夜,却不见所踪。
“怎么会这样?”小飘只觉得脑海之中晦涩的转不动思维,她只记得在看到昭乐被剑刺穿的那刻,心中就几乎自暴自弃的选择了自我毁灭,之后的事情,则是如白纸一般叫人心存疑惑。
“小飘姐。”她看到霰来到自己身边,脸上是悲伤到极致却渐趋平和的神情:“对不起,我不能让小飘姐死掉,因为你身上,还有着你没有完成的‘愿望’。所以,我只能再次用这个办法,将冷夜禁锢在我所制造的时间静止的空间里,然后,把你们强行的带出来……”
“霰……”小飘望着她,伸手想要握住她的手,却捞了个空,手指直接穿越身体,她不敢置信的紧紧盯住霰,看着她的身躯在时间的流逝之下渐渐变得透明。
“小飘姐,很抱歉我瞒了你这么久,我是被注定守护‘星光祭司’的人,就像前任的星光祭司和海伦一样,其实一开始的我,只是一心想要等到你撑不下去而舍弃这个身份的时候,我将星光链交付给下一个继承人,就完成使命可以去见我的家人了,所以还心急的对你说过不适合当星光祭司的话,但是,后来,我发现……”轻轻叙述着这些的霰突如其来的被小飘打断,小飘慌乱的不断伸手想要碰触她:“霰,你的身体?怎么会……”
“听我说,小飘姐。”时间已经不多了,霰强硬的转回话题,看着一脸惊诧的小飘:“可是后来的我发现你即使是那么痛苦也不想要逃避,不想把悲剧延续给下一个人的坚持,这才慢慢明白,或许你,就是这样固执的人吧,所以最后我也开始相信,没有人比你更加适合这个身份,也没有人比你更能够清楚自己去祈祷塔要许下的愿望。小飘姐,你是可以让我们把幸福的希求寄托给你的人。”
逐渐变淡的躯体,终于使小飘意识到了霰即将消失的事实,无助的哭泣着:“可是,霰,我们不是约好了么,一定要一起活着,哪怕是我死了,你也不可以死掉,可是为什么……”
霰苍白到透明的面庞上,浮现一个温柔的笑:“对不起,小飘姐,没有办法守住和你一起活着的约定是我骗了你,因为我……本身就是一个早已死去的人啊。”
令人震惊的消息,使得小飘停下了动作,只顾呆呆的看着她。
“那次因为这个次元里搜集恶魔灵魂时引发的战斗,也使那个世界动荡不安,强大的怨灵来袭的时候,守护一方的阴阳师家族以自己的生命封印了它们的存在,我的父母也是在那个事件里牺牲,但是我,却因为身上带着的使命重新得了暂时的复活,因为那个小时候我和你定下的契约还没有完成,必须来到这个次元守护你,目前的时间,也已经到极限了,而且小飘姐也并不打算进行星之传承,所以,我现在也终于可以去那个世界,见我久违的家人了。”
“可是,霰,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明明也是有着这么悲伤命运的人……”如同魂祈的预言一般,契约崩溃的时刻,所言明的真相,却是一个令人无法置信的结局。
空气里传出霰轻轻微笑的声音:“这次就让我代替昭乐来说,别哭,小飘姐,你一定要坚持下去,完成你最后的愿望啊。”那几乎已经消失不见的身形,趋近,轻轻的拥抱了她,然后,彻底的隐匿在了空气之中。
小飘看到霰消失不见的那个地方,出现了绿色的五芒星,那是阴阳师的传送法阵,随后两个身影在法阵之中显现,居然是雪山之处的九尾狐同魂灵脱体的预言师魂祈,被忽然传送的两人仿佛弄不清状况的呆愣在那里,小飘知道,那是霰在离开的时候,所使用的最后一个术法。
“霰,知道我一直希望克鲁和魂祈能够顺利的见面,居然还用这个办法想要让我高兴起来……真的是……”抑制不住的呜咽,久久的回荡在了如血般壮丽的天空。
心有灵犀一般,只剩一口气的克鲁慢慢睁眼,在最后的血红视野中,恍然见到了一身白衣的魂祈,安心的闭上眼笑了。
就是那个人,让自己染满罪孽的杀戮,都如此的幸福。作者有话要说:命运是不可改变的么?说起来某飘也不知道呢,但是我希望我可以把握住可以改变的一部分吧。
决心
在失去魂祈的时候,决意改变预言的克鲁曾经这样悲哀的想过:在我死去的时候,不知还会不会有人在我的墓碑前温情的叹着下雨了,会不会有浑浊的尘埃渐渐覆盖上那些曾经,会不会有人带着我存在的记忆,时时缅怀。
而此刻,思念了许久的魂祈居然就出现在眼前,不同于之前,眼神清明力量强大的预言师,如今迷惘的神情,呆呆的样子,那种脆弱无力的样子只让人觉得悲伤。
魂祈怔怔的向前走了几步,看着眼前的人。
“魂祈……”克鲁虚弱的向她伸出手。
“克……鲁……”好久之后,颤抖的音节从她的唇间绽放,她哽咽着蹲□来,紧紧握上了他伸来的手。
“终于,见到你了……”克鲁的唇角,勾起惨然的笑:“对不起啊……我没能改变命运,救出你……”
看着一旁在为霰的离去而哭泣的小飘,不远处的阿九仿佛也明白了这一切的原由,在那里静静的伫立着,不忍打扰到他们两人。
如同在最后的时刻神灵所给予的宽恕,在见到心中思念那人的时刻,魂灵短暂的复归。
那几句让人心生暖意的话语,竟成为了克鲁最后的遗言,身受重伤的他静静的躺在魂祈的怀里,离去的平稳而安详,两人的手还握在一起,而雾气缭绕之中的她,如同沾染了绝望的白莲,盛开在殷红的河流里。
那是小飘第一次,听到魂祈的歌声,空灵苍凉的嗓音,久久的回荡在这片破败的战场上,随着风变成凌厉的弧线,就像是要穿透青空。
“比泪光更温柔的光/是沉浸在你心中的希望/比挽歌更悲伤的歌/响彻在找不到你的无知方向/那些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就让我不由自主/背弃所谓幸福的天堂
河岸边的三生石轮回着几世的愿望/小小的爱恋纠缠着生命线缓缓延长/请你;请你在转生之前到我身边/就算是那曾经相爱的容颜已变了模样
于是从青梅竹马可以陪伴到垂垂老去/心用这种方式见证地老天荒/那时的阳光有一点烫/错过了回首了往事已无声的清场/夏日有热烈的笑也曾落满了雨/冬日有冰冷的心也曾积满了霜/你在坚守着着千年的守望/我依旧站在这里/痴痴的;痴痴的歌唱/
与你相依只是无助的幻想/与你相见只能坠落进梦乡/魂之牵绊;恋之泪光/请你 请别离开我的身旁……”
魂祈用心灵吟唱出的旋律,悲哀而深沉的渴望。本以为可以预言到未来,就能掌控命运,而最后,却依旧被给予了悲剧的结果。
很久之前的时候,小飘听奶奶说过,歌是可以引领亡者灵魂的东西,由心爱的人唱出的歌来羁绊住前往冥界的灵魂,就能使它短暂的留在自己的身边。
然而那也并不会是永远,从形影不离的两人,变成形单影只的寂寞,分离依旧是近在眼前。
小飘静静的低下了头,落下了眼泪,为逝去的克鲁做着祈祷。
“克鲁。”魂祈低声轻唤着他的名,迟迟不愿放开他的尸体,他和她,如此紧密,只是生与死的界限,却使两人相距天涯般的远离。
最后,小飘看到魂祈睁开带着泪水的眼,目光清明,黑色的长发在风中纷乱的舞动,微微勾起唇角,真挚的说:”谢谢你,星光祭司。”
“不。”小飘慢慢摇头:“要感谢的人,其实应该是……”
话语在这一刻生生停顿,小飘看到她那让人惊异的举动,来不及阻拦,魂祈一个侧身,紧紧抱着克鲁从破裂的边缘飞坠而下,投向下方次元错乱的那片苍茫云海。
“魂祈!”小飘尖声的叫着,向下望着,白色缭绕的雾气,刹那,感觉到了魂祈那种和心爱的人共同赴死的心意。
没有了你的世界,太过孤单和荒凉,就连我……也无法独自生存……
这种心情,与之前自暴自弃想要选择死亡的她,何其相似。
小飘失神的跌坐在地,就在这时,她看到了一直在身边没有动的阿九。
“真是弄不明白你这样的人啊,为什么会想去改变命运。”俊美少年的脸上难得出现正经的神情。
“咦?”小飘惊讶。
“对我来说,命运就是一种反抗不了就去接受,然后在其中找到属于自己美好的那部分未来么。”阿九将手抱在脑后,望着魂祈坠落的方向。
小飘沉默了一阵,她知道“命运”“幸福这类的词语,总是有着不同的答案,没有任何一条路,可以让所有人得到幸福,也没有办法确认,自己眼中的不幸,是不是就是当事人的幸福,神手拨动着腕上的链子,忽然发觉到异样:“对了,阿九,你也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
“可能是那个阴阳师是想让我来保护那个魂祈的吧。”阿九挠挠翘起的头发,哀号道:“我就是那总被无辜牵连的小狐狸啊。”
小飘不由觉得歉意:“对不起,把你也卷进来了,那么我要去祈祷塔那边了,听说路上会有幻化出来的人形阻挡,太危险了,所以阿九的话,就先回去好了。”
“太看高自己了吧,你是蟑螂命吗?你怎么能确定在到达祈祷塔之前就不会死?”狐狸天生爱唱反调。
“呃……那我可以用治愈术。”
“嗯,对!要来还不及治愈就伤重死在半路上也十分悲壮。”紧跟着一句不落的吐糟着的阿九。
看着准备踏上阶梯的小飘,阿九无所事事的转过身去,开始考虑如何回去的方法,却一眼看到霰所残留的绿色屏障之中,隐隐发出的金色光芒。
“哎?那是什么?”
“啊?”小飘随着转过身子,未等看清阿九所指,危险就已紧跟到来。
“轰”的一声,爆炸声在身边腾起,阿九及时的把小飘扑倒在地上,灰尘弥漫,碎裂的石片纷纷滚落,两人皆是狼狈不堪。
一颗洁白光亮的球体缓缓的从那个时间静止的结界之中脱离而出,向着周围不断的发射起爆裂的火焰,是冷夜的圣龙,没有灵魂的它突破了时间静止的限制,幻化了形态,毫不留情的攻击着入侵者,执行着主人未完成的命令。
“你不是要去那个什么阶梯么,快走快走,这里估计很快就会被炸毁掉,太危险了。”一把把小飘推上了阶梯的入口,阿九身后又是一阵连续不断的轰响。
“那么阿九呢?”那种又要失去什么的恐惧感再次浮上心间,小飘紧紧的盯住他。
“当然是和你一起逃啦。”向来说话没正经的阿九一副英雄救美的气概:“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一起死在这里罢了。”
圣龙的绝技:“爆裂炎火”,向着四周毫无目的的旋转发射着,频率渐渐的加快,几乎可以看见自身爆裂的缝隙,小飘知道,最后的时刻,将自己作为引爆的媒介,只为毁灭到这里的一切。
被不断翻腾的气浪掀倒在地的小飘,在动荡的地面上站不住身子,唯有紧紧的俯在阶梯之上,透过弥漫的烟雾看着守在入口处被爆炸不断波及的阿九。
“我真的是太倒霉了啊啊啊,本来就只是住在雪山里乐观的小狐狸,结果就又是被魂祈带着怨灵到处跑惹的不得安宁,又是被莫名传送到这里要和你一起去死,命运啊命运啊,呜呜哇哇哇……”嚎叫着的阿九蹦跳的转了两圈,一瞬间化为了九尾狐的形态,银白色的皮毛,庞大的身躯,蓬松的尾巴,双色的瞳孔里闪烁着萤火般的光芒。
“喂,如果说你真的有着改变未来愿望的话,那么,下一个未来里,就连我的这一堆厄运也一起带走吧。”
说着,已不管不顾的迅疾冲了过去,一路的爆炸声已在身上溅出大片血花,近前衔住那即将爆裂的光球,飞速远离。
最后的爆炸声音惊天动地,小飘怔怔的看着远处腾起血红的色泽,如火烧云般燃遍了半个天空。
“阿九!!!!”
那只活泼的九尾狐,最后却是消失的惨烈,甚至连那一声道别,都没有来得及说出。
因为哭泣而嘶哑了的声线,祭奠着这片灵魂离析的辽阔广原。
霰、克鲁、魂祈、阿九……曾经陪在身边的人,都是如此的消失不见……
“我已经……不会再逃避……”小飘喃喃的说着,像是用尽了所有信念去承诺的誓言。
不会再逃避,要连他们的愿望一起……
抹干了泪水,小飘坚定的走了上去。
正面踏上阶梯的时刻,洁白的人形从旁边的障壁之中纷纷幻化脱离而出,向着从入口处入侵而来的小飘,攻击纷涌的而来。
小飘的脸上,有了惨淡的笑意,锁链在腕上轻轻的摇晃,闪耀成破碎的星光。
第一次知道这样在夜晚才能有效的攻击招数,居然是如此弱小,锁链来回抵挡掉攻击,星光弥漫出一片绚烂,向着前方几乎看不到头的顶端,执著而去。
变回少年身体的阿九染满鲜血的破碎残骸,静静的倒在那里,最后的心声,漂浮而起,在耳畔闪烁不定成细语。
喂!千万,不要死啊……
你的身上,带着大家所寄托给你,将要改变未来的希望。
砂时计,再次倒转一次,细碎沙粒记载着静静流淌的时间。
身上伤痕累累,几乎已经失去力气,小飘咬牙向上面爬行着,指尖在冰凉的石阶上磨得血肉模糊,身后拖着一片长长的血迹。
时间流逝,根本无力抵抗身后幻影群那几乎是轮番的攻击,她能做到的,唯有不时的使用“治愈术”缓解身上的伤口,使自己不至于因为伤重死亡。
眼前一花,她被众幻影从阶梯之上击落下去,风在耳旁呼呼的吹着,指尖冰冷,身体悬空。
那个本应是束缚自己自由的锁链,却成为能够拯救她的唯一东西。
再次完成人生的下坠,身体的绝望融合灵魂的动摇,如此沉重,甚至,连喘息的机会都不被给予。
同伴们的身影,次第在脑海中出现、凋零。必须要活下去,哪怕是昭乐已经不在了,哪怕是大家都已离她而去,哪怕星光祭司的身份只会给她带来悲剧,如果放弃的话,这一切,就白白的失去了。
尖端嵌入阶梯的缝隙,锁链承担着全部的重量,手臂之上逐渐勒出斑斑血痕,摇晃不定中努力的向云之阶梯接近过去。
即使不时的“治愈术”能够暂时的留住性命,而疼痛却始终如影随形,浑身的伤口似乎鲜活了起来,叫嚣着挑战生命的脆弱,扭曲的幻象蒙蔽着眼中的真实,艰难再次回到阶梯之上的小飘,仰头却看不见那似乎无尽头的阶梯,第一次觉得目标是这样遥远、希望是这样渺茫。
眼前的,是变得熟悉却陌生的世界,努力地瞪大眼,却依旧有着泪水模糊了视线,拼命的抑制住悲伤,还是会有哽咽冲破防线。
她还是只想用自己的方式,去为了自己心中的“愿望”而活。
哪怕用生命交换,哪怕让这场自不量力的“努力”成为最无情的文字、最冰冷的——传说和历史。
如果无法改变,改变这样的蜿蜒流年,星光祭司的使命依旧会传承,在这场悲剧上再添一笔。
血色的飘零,点点滴滴挥洒上前进的路途。
朦胧的天光,不知经历了几日几夜的轮回。
精疲力尽的小飘,终于到达了阶梯的尽头,恢弘的建筑之中,五光十色的华彩光芒辉映,顶端高大的穹窿之中,有着巨大的六芒星。
她知道,真正的神灵,就存在于头顶那六芒星之后,而就在这时,她望见了传说中代替神灵倾听愿望的“神之人偶”,凭借模糊的轮廓,她认出了被束缚在那之上的人影。——优零。
来不及惊诧,来不及疑惑,眼前是片混沌的黑白,摇摇欲坠,倾杞了世界。
小飘再也支撑不住什么,浴血倒在了祈祷塔的入口。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已经写完结局了,在整理各种番外,存稿了两万字了,慢慢发4月份了,日更开始了。
轮回
(小飘的日记)
我曾经坚信着,无论是多么痛苦的征途,都会像上两次的冒险之旅一样,会有一个光辉而温暖的尾巴。
因此,我忽略了事实的残酷,昭乐,霰……这类一直守护我的人,是我在回忆里,觉得安心和温暖的一部分。然而,陪伴我再久的人,终将离去。
在门口看到优零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他是怎样的存在。
在星之神殿的古籍之中,我曾经看到过有关的叙述,对“神之人偶”那些讳莫如深的解释。
神之人偶,被神灵寄托了感情的存在,萌生出的情感都会被潜藏在此,渐渐演变成神之灵魂飞散出去的一部分,不同于神灵公正分明的无情无感,拥有至高神所不可得的喜怒哀乐,却被剥夺了为身为灵魂碎片的记忆。因此才会不停的飘荡于外,等待着被人唤醒。而记忆被解封、意识到自己真正身份的时候,则灵魂就会被禁锢在神之人偶里,等待衰竭,和伴随着这段经历的情感渐渐死去,然后,新的灵魂和身体,于人偶中再次重生。
无法拥有情感的至高神,一次次遗落掉夹杂着喜怒哀乐的往事,所背负上这样的责任,也是不快乐的吧。我想起优零那稚气的脸庞,化为小孩的样子,是为了逃避吗?不是幼年的样子就无法得知这些深沉的情感,那怀着淡漠和抗拒的心,也终将会被人暖化。神,身上背负的诅咒也就像是黑夜的星辰,在别人的赞叹里,孤独的闪烁。
我清楚的记得有关这段记载的最后部分:继承了部分灵魂的神之人偶,始终不能干涉到神灵的恩泽和制裁,如果说因为心中的思念而进行阻拦的时刻,只有灰飞烟灭的结局。
想起优零带着傲气说我的愿望太过纷杂的时候,那小孩子嚣张的脸,一开始的我,只是为了将昭乐从水下救出才会走上这条路的,一个人的想法毕竟也是太过自私,而在一路上新生的感念又翻涌而来,不知道到底该是怎样的愿望,可以将整个未来改变。
苏醒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黯淡的光线透过华彩的空隙洒进祈祷塔,将神之人偶上的影子映照的昏黄,优零看着她带着满身伤痕站起,默默的不发一言。
“优零,原来,你是……”
“嗯。”他淡淡的应着,身躯不再是稚嫩的孩童,随着记忆的恢复已成长为少年,灵魂已渐渐变得虚弱透明,在云之阶梯入口时,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和试图阻拦神灵灭掉昭乐的心意,难免使优零更快的走向死亡,那张苍白的脸上,却看不出恐惧和悲伤,仿佛是对这样结局也已经安之若素,小飘看着优零,明白了一切的心中,渐渐浮现悲悯,再也忍不住,近前拥抱了人偶之上即将消失的他。
“优零……背负着这些,很辛苦吧……”
优零在刹那愣神,没有了那个阴阳师在她身上埋藏的式神,第一次如此亲密的被人触碰,原来一个人的怀抱,也是可以这么温暖的,很久以前的他还带着看好戏般的心情,嘲弄着那个弱小的祭司前往挑战神灵的不自量力,直到后来看着那一路惨烈战斗,倒也逐渐的认可了她的努力,就此旁观着最后的结局,而就在那时,意识到自己的身份,被束缚上人偶等待消亡,然而在最后的时间里看到浑身鲜血的她,进门口已是支撑不住的倒下,整个人遍体鳞伤如同从血海之中爬出溺水的幸存者,唯有眼中那一抹莹蓝的光芒,还执著闪亮。
治愈的星光固然可以消匿掉伤口的存在,可是心中的创伤,定是难以弥合,心中的恋人已经不在了,陪伴在旁的守护者也已经离开了,一路上的悲剧她也已看的明白,那么,到底是怎样的愿望,可以支撑她一路来到这里,是那种名为“羁绊”的东西吗?只是优零还不太懂得,或许,也永远没有机会再懂得。
“星光祭司,这么久以来,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看着小飘离开他的肩头,优零缓缓的说。
她怔了怔:“我的名字是小飘。”
小飘吗?那么,就这么赌最后一次,引导她实现她的愿望,看她将会如何面对自己的心意,然后看着她承担愿望的代价而带来的罚。这种许愿本来就是一场包含了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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